少数民族传统节庆变迁的动力机制
——基于广西防城港市京族聚居地434份问卷调查分析

2018-04-08 06:43佟义东
广西民族研究 2018年1期
关键词:京族神灵变迁

佟义东 谢 舜

少数民族传统节庆是少数民族为适应生产生活需要而逐渐形成的传承民族文化的重要载体。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少数民族传统节庆在发生变迁。对少数民族传统节庆变迁进行分析,有助于对少数民族文化有更深入的了解,近年来众多学者对此高度关注。有学者研究了现代性对传统节庆的影响,认为现代性促使传统节庆发生变迁,传统节日环境的现代性转变引发节日文化内在结构和价值功能的时代性重建,导致传统节日文化生态的失衡。[1]有学者研究了民族节庆的发展路径,提出应提炼宣扬传统节日的现代文化内涵,加强拓展节日的娱乐性与公共性。[2]有学者研究了民族节庆文化保护与旅游开发的关系,提出民族地区的节庆旅游开发要以保护民族文化的原真性和维护其延续性为前提。[3]上述观点为少数民族传统节庆研究提供了很有价值的参考。本文以京族“哈节”为例,以广西防城港市京族聚居地434名京族人作为研究样本,开展问卷调查分析,对京族“哈节”变迁的动力机制进行探讨,以期得到新的结论,为完善少数民族传统节庆变迁的动力机制,促进少数民族传统节庆健康发展提供借鉴。

根据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果,此次调查对象为防城港市18694位京族人(不含0-4岁的京族人),抽取广西防城港市江平镇万尾、山心和巫头3个村作为本次调查地点,并根据京族人口分布和年龄结构确定样本分配数。发出问卷 508份,收回有效问卷434份,有效率达85.4%。

表1 问卷调查样本分配表

一、“哈节”的起源和发展

京族“哈节”源于越南的庙会。越南庙会是越南城隍信仰与民间风俗习惯相互融合的一项重要民间活动,包括迎水、迎神回亭、大祭、百戏和乡饮等活动。明朝末年,京族人从越南移居中国,为祈求神灵护佑,在越南庙会习俗上建立“哈节”。京族人丰富了“哈节”的文化内涵,为哈节赋予了动人传说,不仅有铲除蜈蚣精的镇海大王,还有动员京族人反对压迫的歌仙。为确保“哈节”祭祀活动的神圣庄重,京族人制定严密的祭祀仪式,严格按照仪式顺序开展祭祀活动。祭祀的神灵,有越南京族信奉的兴道大王(越南民族英雄陈国峻)、点雀大王等英雄祖先与自然神灵,还根据需要增加新的神灵,如镇海大王、家神、杜光辉(黑旗军将领、抗法英雄)等。京族人为“哈节”集资修建了祭祀场所“哈亭”。“哈亭”的建筑保留越南风格,内供神位和祖先牌位,作为“哈节”期间祭神的主要场所。早期的“哈亭”比较简陋,仅是木柱草盖的亭子,随着经济的发展,家庭宽裕的京族人出资捐物,把“哈亭”改建成砖瓦厅堂,越来越堂皇庄严。江龙乡红坎村《“哈亭”碑》记载了京族人捐款建“哈亭”的意图:“本村殿宇崩颓,人民饥馑,不堪其苦,赖承潘郡洪德夫妇同情,发心应给古钱七十贯,许本村修整完成。”[4]565京族人不断发展完善“哈节”,增加斗牛、唱哈、歌舞表演等活动,扩大节庆规模,使“哈节”影响力不断提升。在调查中,表示经常参加“哈节”的京族人达到80.2%,从不缺席的京族人有12%,很少参加或从不参加“哈节”的京族人只有3.7%。“哈节”成为最受京族人欢迎、在当地影响力最大的民族节日。

二、“哈节”变迁的特征

(一)节庆功能复合性发展

京族人建立“哈节”的初衷是祈求神灵护佑。现代“哈节”功能由单一向复合性发展,拓展了族群教化、族群交流、民族文化宣传等功能。京族人传统的生产方式以浅海捕捞为主,经济效益不高,风险很大。京族人通过举办“哈节”,与神灵对话,祈求神灵护佑,“先祈人丁六畜旺,后求鱼虾堆满仓……赐福人间万年长。此后人畜得平安。[5]11现代京族人的生产方式发生了改变,从浅海作业发展到先进的远海作业,发展了边境贸易和滨海旅游,经济收入有很大的提高。随着现代科学知识的普及,京族人对自然现象的认识变得客观,对神灵不再盲目崇拜。虽然向神灵祈福仍是“哈节”的重要主题,但能否与神灵进行成功的对话,不再是举办“哈节”考虑的最主要因素。

现代“哈节”有许多新功能,强化教化功能是其中之一。与传统“哈节”明显不同,现代“哈节”启动要奏国歌,迎神队伍要撑国旗,在乡饮环节播放革命歌曲,强化京族人的爱国主义教育。为增强京族人的民族认同感,现代“哈节”增加大量民族传统文化展示活动,举办独弦琴演奏、山歌会,在迎神队伍中增加“喃字”方队。“喃字”展示与迎神没有任何关联,对这样的安排,东兴市京族“喃字”文化传承人武明志解释,“‘喃字’就是京族的文字,全国的民族有文字的很少,但是京族有,所以就把它应用到京族人民最重要的节日活动中,让年轻人参加到京族文化的传承中来”。[6]从调查情况来看,京族对族群成员的教育是有效的,只有4.2%的京族人表示不了解镇海大王,14.5%的京族人表示不了解兴道大王。

现代“哈节”增强族群交流功能。传统乡饮席位有严格的尊卑之分,并明确规定妇女不能入席参加乡饮,只能担任服务角色,负责捧菜上桌,站着看歌舞表演。现在这些陋习都已取消,席位不分等级,有些村不再限制女性入席。为促使更多的族人参加乡饮,京族人在《“哈亭”亭规》中对乡饮活动作出明确要求,“族内20岁以上的,分家立灶的男性户主,就要参加哈节出桌筵席(坐桌)。”[7]81这份规定对族群成员起了约束作用。“哈节”事务委员会给外出工作的成员发放请柬,提醒他们回村参加“哈节”,甚至外嫁女也会接到请柬。原本只是简单分享神食的乡饮环节,因给京族人提供交流思想感情的平台,演变成“哈节”中最热闹、最受欢迎的活动。

(二)节庆仪式世俗化

“哈节”传统仪式主要包括迎神、祭神、乡饮和送神四个环节,仪式中的传统巫术已经衰落,有些甚至变为娱乐活动,呈世俗化趋势。降生童的地位和作用发生显著改变。降生童是自称能让神灵附身传达神旨的男子,是人与神灵交流的中介,祈福请求只有通过他们才能顺利向上传达给神灵。1949年以前,降生童受到京族人的敬畏,在“哈节”中的作用很重要,“哈节”要视他与神灵沟通情况而进行。缺少降生童,无法获知神灵的旨意,仪式就无法开展。抛“珓杯”是降生童验证神灵旨意的主要方式。如迎神环节,降生童读完祭文,要抛“珓杯”,抛出“胜珓”(阴阳卦),即意味着神灵同意回“哈亭”接受祭祀。现代“哈节”中的降生童不再像以前那样重要,失去了至高无上的威信。降生童在仪式中抛不出“胜珓”,往往会被认为抛“珓杯”的技术不行或运气不好,而不是神灵对祭祀有所不满。传统送神仪式有个“神灵附身”环节,降生童会“神灵附身”,以神灵的口吻指出哈节不足之处,责令改正。以往京族人对“神灵”的指示会诚惶诚恐地遵照执行,现在几乎没人相信这是神灵的旨意,有些村已取消这一程序。

“唱哈”的初衷是欢娱和取悦神灵,以歌舞的形式对神灵进行赞颂,在发展中却增加了不少族人喜欢的民俗节目。如《十爱歌》:一爱妹,情意坚,不嫌我穷;二爱妹,性情柔,好像一块绸绢……。[8]98这样情意绵绵的“哈歌”与祭神毫无关系,其目的显然不是娱神而是娱人,吸引更多京族人参加“哈节”。在调查中,有63.8%的京族人明确表示喜欢去听“唱哈”,只有5.3%的京族人表示不喜欢听“唱哈”,说明“唱哈”对京族人的吸引力是非常大的。对参加“哈节”的京族人来说,“哈节”就是要“又食又唱”,最重要的环节不是迎神、祭神,而是乡饮、“唱哈”。

(三)物质文化同质化

京族有鲜明的民族文化符号,传统京族人穿“京族长衣”和“京族旗袍”,唱“嘲剧”和民族情歌,弹奏独弦琴。“哈节”中的民族文化符号在不断淡化,在物质文化上与汉族趋于同质化。传统京族男性喜穿无领、无扣的袒胸上衣,腰间束以多条彩色腰带,以腰带的多少显示富裕或能干。京族女子喜穿“京族旗袍”,上衣无领而开襟,袒胸处遮以绣有图案的“胸掩”。京族传统服饰在今天的京族聚居区已不多见,大多数京族人在日常生活中选择简洁、方便的现代服装。据调查,经常穿传统服饰的京族人只有8.3%,坚持每天都穿传统服饰的只有0.2%,很少或从不穿传统服饰的京族人占58.3%。认为不必要或完全不必要保留京族传统服饰的京族人仅占5%,认为有必要或非常有必要保留京族传统服饰的京族人占77.2%。调查数据表明,虽然大多数的京族人认同京族传统服饰,但在日常生活中穿着传统服饰的京族人比例是比较小的。即使在“哈节”中,也只有负责组织祭祀仪式的工作人员穿上传统服饰。

供奉的祭品同质化。供奉神灵的主要祭品是“象”(猪的代称),按传统“哈节”习俗,负责准备祭品的“哈头”们,每人负责养一头“象”,要小心饲养,不得弄脏,不能鞭打,养得越大越好。“哈节”祭神前对“象”进行评比,选择最大的“象”作为祭品,最小的“象”被驱赶着绕哈亭3周,向神灵谢罪。在京族的神话故事中,“象”是神灵出巡乘坐的坐骑,“象”的精心准备与挑选,表达了京族人对神灵的敬畏。现代“哈节”取消“养象”“评象”,改由集体出资购买一头猪用作祭品,已失去其包含的传统意义。很多年轻的京族人不知道传统“哈节”还有“养象”环节。在“哈节”中,举目皆是身着现代服饰的京族人,吃的是饭店统一订做的菜肴,唱的更多是汉语歌曲而不只是传统的京语民歌,与汉族的宗族祭祀活动同质化严重。

(四)传统技艺传承困难

受现代性的冲击,“哈节”在年轻人中的影响力持续下降,很多京族年轻人对本族群的历史、信仰不感兴趣,无意学习传统技艺,一些传统技艺面临传承中断的困境。“哈妹”在祭祀神灵时跳的进香舞、敬酒舞、天灯舞、花棍舞等传统舞蹈,因年轻姑娘无意学习而出现传承困难。如敬酒舞,是“哈妹”向神灵敬酒时所跳,以小指依次轮指带动手腕转动,动作来源于京族妇女织网、拉网等,是对京族劳动的艺术再现,独具民族特色,但肯花时间去学习、练习的京族年轻姑娘不多,只能由年纪较大的妇女坚持担任祭祀仪式中的“哈妹”。既熟练唱哈又懂跳传统舞蹈的“哈妹”非常少。在调查中,表示会唱哈的京族人有26%,能熟练唱哈的却只有3%。京族各村都存在哈妹不足问题,有些村在举办“哈节”时,不得不从别的村雇请“哈妹”。在“哈节”中祭祀神灵用的祭文,要用京族人独有的文字“喃字”来撰写,由于年轻人学习“喃字”的兴趣不大,懂“喃字”、能用“喃字”写祭文的京族人越来越少,虽然在调查中99.1%的京族人认为有必要让“喃字”传承下去,但因“喃字”在实际生活中带来的经济效益很少,参加学习“喃字”的京族人并不多,能熟练运用“喃字”的京族人只有2.1%,“喃字”面临消亡之危。

三、京族“哈节”变迁的动力分析

现代以来,许多学者倾向于从整体的观点来解释文化变迁的动因。京族“哈节”变迁由多种力量共同推动,根据现代推拉理论,结合京族“哈节”变迁的特征,可把推动“哈节”变迁的动力归纳为三个方面:由民族主体力量构成的原动力、国家行政力量构成的外部推力和市场力量构成的外部拉力。

(一)民族主体力量

少数民族传统节庆是由少数民族经过长时间积淀逐渐形成的,传统节庆的变迁由少数民族直接推动。京族主体力量是京族“哈节”建立、发展的原动力,主要来源于民族自我意识。民族自我意识是“同一个民族的人感觉到大家是属于一个共同体的自己人的这种心理”[9]272。明末京族人从越南迁徙到中国,生存环境发生巨大变化,语言文字、风俗习惯和周边的汉族人有明显的差异,使京族人的民族自我意识迅速形成并不断增强。在强烈的民族自我意识作用下,京族人努力保持传统文化,对“哈节”顽强坚守。接受调查的京族人一致认为京族人应该对传承京族传统文化发挥主要作用,99.5%的京族人认为京族传统文化要传承,94.7%的京族人觉得京族传统文化正在发生改变,93.3%的京族人能接受京族传统文化的改变,30.4%的京族人表示乐意接受京族传统文化的改变。由于京族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落后,京族人在文化交往中处于弱势,受汉族及其他民族文化的影响,主动对哈节实行适应性变迁,在仪式、祭品、衣着等方面融入汉族及其他民族元素。“人的意识不仅反映客观世界,并且创造客观世界。”[10]280民族自我意识在“哈节”变迁中的作用明显。在京族迁徙到中国的早期,民族主体力量是推动“哈节”建立、变迁的主要动力,随着京族和汉族交往的频繁与深入,因民族自信心不足,民族自我意识有所减弱,“哈节”发展的原动力遭到削弱。

(二)国家行政力量

国家行政力量是影响京族“哈节”文化变迁的重要外推力,主要表现在各级政府运用各种政策措施对京族“哈节”的发展产生影响。“哈节”是京族人的节庆,获国务院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后,得到地方政府的高度重视并加大支持力度,把它列入当地的“四大节庆”,命名为“防城港市京族哈节”,后又升格为京族文化节。地方政府出资建设京族博物馆,成立“哈节”和“喃字”文化传承研究中心、京族独弦琴艺术培训基地、京族服饰制作技艺传习基地和京族民歌传习基地等。地方政府的介入,使“哈节”的举办得到充分的保障,发展成为当地文化旅游品牌,影响力从京族村落扩大到广西、全国,甚至对越南也产生影响,引起越南学者的关注,吸引越南民间代表团来参加“哈节”,成为中越边民友好交流的重要平台。地方政府的积极介入,在促进“哈节”文化发展的同时,对京族人的认知产生消极影响,一些京族人认为举办“哈节”主要是政府的责任,在“哈节”的传承与保护上过于依赖政府。在调查中,有41.2%的京族人认为政府对京族传统文化保护力度不够,有15.4%的京族人认为政府没有保护京族传统文化。

(三)市场力量

随着现代社会的快速发展,市场经济改变了京族人的生活,用自己的经济理性,拉动京族“哈节”发生变化,成为“哈节”变迁的外部拉力。经济发展改变了京族人的社会角色,使不少京族人从渔民转化为商人。在接受调查的京族人中,从事传统渔业的有40.2%,从事边境贸易的有10.7%,从事旅游业的有18.4%,其他行业为30.7%。不少京族人的观念在转变为商人的观念,逐利意识越来越强,对“哈节”做了更理性的选择。京族主要聚居地京族三岛旅游资源丰富,地方政府为加快经济发展,设立京岛风景名胜区,在推进旅游开发的同时,加快了京族“哈节”变迁的步伐。旅游者希望在旅游中获得身心愉悦,如果整个“哈节”只是年老的长者在严肃地祭神,对游客就毫无吸引力。现代“哈节”安排了许多与祭祀无关的活动,美丽的京族少女身着传统服饰,弹奏悠扬动听的独弦琴,唱起传统哈歌,跳起传统舞蹈,给游客带来愉悦的体验,对游客有很大的吸引力。传统“哈节”不允许女性进入“哈亭”参加乡饮,为了让游客有更深刻的体验,京族人打破禁忌,邀请女嘉宾进入“哈亭”参加乡饮和“唱哈”。旅游者的偏好影响着“哈节”的变迁。市场经济改变了“哈节”中的传统技艺。有较高市场价值的传统技艺获得京族人的重视,通过商业运作,能带来丰厚利润,吸引不少年轻人学习、研究,得到很好的传承与发展。如独弦琴,传统的独弦琴因声音低、造型不美观、演奏困难等原因濒临消亡,善弹者并不多,且多为男性。京族人吸收现代科技成果,将独弦琴安装上声音放大器,改进演奏方法、琴体造型,提高舞台效果,并通过现代商业模式,使独弦琴从民间走向舞台,获得人们的普遍欢迎,特别是女性有更好的舞台效果,参加学习的京族女孩子越来越多,独弦琴艺术不仅解决了传承问题,还得到较好的发展,这是由市场力量所拉动的。在调查中,会弹奏独弦琴的京族人达到32.3%,能熟练弹奏独弦琴达8.1%,与1949年之前相比,这个比例有了很大的增长。

四、结语

少数民族传统节庆的变迁是民族主体力量、国家行政力量和市场力量共同作用的结果,这三种力量用不同的方式、以不同的强度推动少数民族传统节庆发生变迁。无论是市场力量、国家行政力量或是民族主体力量,都无法单独实现少数民族传统节庆健康发展,只有将三者有机结合起来,协调发展,形成良好的动力机制,才能为少数民族传统节庆发展提供良性循环动力。

民族主体力量是少数民族传统节庆的原动力,是早期推动少数民族传统节庆建立、发展的主要动力,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原动力不断削弱,但仍发挥着重要作用。要加强对少数民族的民族文化教育,强化民族文化认同感,增强发展本民族文化的责任感,增强少数民族传统节庆发展的原动力。

国家行政力量是传统节庆变迁不可缺少的外部推力,特别是原动力不足时,国家行政力量发挥了积极的推动作用,使传统节庆在功能、仪式上有了新发展,适应了新时代的要求。要加大政府扶持力度,不断增强外部推力。通过政策引导措施,加大少数民族地区文化基础设施建设的投入,建立健全少数民族文化传承人的激励机制,重视对少数民族文化的宣传,鼓励开展少数民族文化研究和交流活动,扶持少数民族文化产业发展,形成少数民族传统节庆发展的强大外部推力。

市场力量是传统节庆的外部拉力,以经济理性的方式,影响民族主体的选择,拉动少数民族传统节庆发生变迁,它的作用是双向的,应进行适当的引导,使市场力量有利于增强原动力,有利于拉动少数民族传统节庆的发展。发展少数民族传统节庆旅游,深入挖掘民族饮食、民族舞蹈、民族音乐、民族服饰等少数民族特色文化资源,充分展示它们的市场价值,吸引更多的行为主体参与少数民族传统节庆文化的研究与运作,使少数民族传统节庆文化与地方经济相互融合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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