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振宗藏书考*

2018-05-07 07:371山东省图书馆山东济南2501002山东大学儒学高等研究院山东济南250100
山东图书馆学刊 2018年2期
关键词:陶子石山书目

王 珂(1山东省图书馆,山东济南 250100;2山东大学儒学高等研究院,山东济南 250100)

清末姚振宗是一位著名的目录学家,以《汉书艺文志条理》和《隋书经籍志考证》名闻学界。与此同时,他还是一位收藏宏富的藏书家。现藏南京图书馆的稿本《师石山房书目》三十卷,反映了姚振宗藏书的主要情况。本文以此书为主要依据,从藏书概况、藏书来源、藏书特色、藏书散佚等方面对姚振宗的藏书进行深入揭示。

1 藏书概况

据稿本《师石山房书目》著录,姚振宗藏经部书10类703部6894卷,史部16类800部 17928卷,子部14类1076部13154卷,集部存楚辞、别集2类454部9618卷,总计42类3033部47594卷。陶存煦在《清姚海槎先生振宗年谱》“光绪八年(1882)壬午”条下谓:“迄今年夏,集部总集以前始卒业。得三十一卷,凡经部七百三部,史部八百部,子部一千七十六部,集部七百部,总六万卷。”[1]P18集部的部数比现存多246部。

《师石山房书目》编纂完成后,姚振宗又有新的收藏,他把这些书编入《师石山房书目补编》《师石山房书目续编》中,这两个目录现在不见于诸家著录,可能已经亡佚。这些收藏到底有多少,已经不得而知。通过《师石山房书目》提要可以考见的有《酌中志》《昌言》《孝经疑问》三种。明刘若愚《酌中志》,“见《师石山房书目补编》中”,该书本该入杂史类,“因是类已编次写录成帙,故列之《补编》焉”。[2]卷十二政书类典礼P4B汉仲长统《昌言》,“今无传本,马氏玉函山房有辑本二卷,见《续编》”。[2]卷十五P17A明姚舜徽《孝经疑问》,姚振宗藏有《咫进斋丛书》本,“已录入《书目补编》经部中”。[2]卷十五P60B

绍兴快阁是姚振宗的藏书处。快阁得名于北宋黄庭坚,始建于江西泰和,所谓‘痴儿了却公家事,快阁东西眺晚晴’也。南宋时,陆游在绍兴鉴湖边建快阁,作为其晚间读书处,后阁废。清乾隆年间,南阳太守钱塘人任应烈退休后,“买宅山阴道上,因构建杰阁三楹,以复旧观,饮酒赋诗,与同人为耆老会,作快阁赋。铅山蒋士铨心余又撰快阁记。”[3]同治八年(1869),姚振宗购得快阁。第二年,姚振宗返乡,依《快阁记》“所缀及者,有桐香书屋,师舟,漱酣亭,是亦居,游初斋,飞跃处诸胜。因而创之,略得其胜,改师舟曰师石山房,陶方琦为撰快阁后记。”[3]此后,姚振宗于快阁专心读书问学,“终其一生40年不知昏晓”。[3]好友陶方琦有诗描绘其快阁读书生活云:“西头快阁晚晴天,云水空明文字鲜,数万图书恣供养,几年心力费雠编,吉金宜合双周器,精椠还齐百宋廛,早向亭林识宗旨,搜罗坠业意皇然。”[1]P17

目前所知,姚振宗的藏书印有“姚振宗印”(图1)“振宗”“海槎”“师山”“快阁”(共3方,方形、长方、椭圆各一方)“桐香书屋”“快阁姚氏师石山房”(图2)“师石山房主人”(图3)“师石山房”等十余方。就笔者所见,除自己的手稿外,姚振宗很少在藏书上钤印。

图1 图2 图3

在长期的藏书实践中,姚振宗总结出了自己的藏书方法。他在《藏书纪要》提要中说:“书籍宜风而不宜曝,纸性柔脆,曝则易裂,且稍不慎,不俟凉而入架,则湿热相薄,蠹由是生。余二十年来,只以夹板紧紧栓扎,庋楼阁间,使不受潮湿,而尝得四面之风。凡种种祛蠹之香物,悉屏除不用,今一一检视,亦无不完好如初者。”[2]卷十三从结果来看,他用夹板扎书并保持通风的做法是成功的。

2 藏书来源

2.1 继承

姚振宗的藏书,一部分继承自父亲姚仰云。姚仰云(?~1869),浙江山阴(今绍兴)人,初名姚湘,字楚青,号秋墅、佛恩,长期任职江北粮台,襄助曾国藩。姚氏为绍兴诗礼之家,代有仕宦,受读书家风影响,姚仰云虽科第未成,然亦好聚书。姚振宗在《师石山房书目叙》亦云:“先公好聚古册,曩时所藏,半毁兵燹。嗣复随时购储,阅十余年而稍有所蓄。”[2]叙P1A咸丰四年至十年(1854-1860),姚仰云任职邵伯,颇有收藏。然“咸丰十年(1860)庚申,清江突遭捻患,粮台迁泰州。”[1]P7藏书部分毁失,在泰州又渐渐积累。同治五年(1866),姚仰云又迁居扬州。同治六年(1867),“秋墅公在扬州,得奇石如狮形,因筑师石山房,又获旧版书籍。命先生略依四部厘订书目,由是喜为目录考证之学。”[1]P10扬州时期是师石山房之肇始,也是姚振宗目录学的萌发期。

从《师石山房书目》中可看出一些端倪。《读史方舆纪要》是“同治丙寅先公购自扬州。”[2]卷十地理类总志P15A《砚史》是“昔年得于扬州”。[2]卷二十P16B《皖游便览》的作者江宁周葆元是“先阁学公交好也,是编命其子锐写以贻先公者”。[2]卷十二职官类官制P18B这三种书显然是姚仰云的旧藏,嗣后传给了姚振宗。

2.2 购买

购买是姚振宗藏书的重要渠道。一般而言,也应该是其藏书的主渠道,可惜姚振宗在《师石山房书目》中很少言及。一是购自书肆。见诸记载的分别是苏州、杭州、宁波以及绍兴本地书坊。购自苏州的《长安获古编》,其提要曰:“此本近得之苏门侯氏世经堂书坊*按:翁同龢在同治十二年(1873)九月十一日的日记中写道:“苏州世经堂书坊遣学徒携元板数种来,不足观,留来人一宿。”[4]彼时翁氏因母丧家居常熟。赵烈文在光绪十二年(1886)十月二十三日的日记中写道:“早食后舆至观中,与安林期于熙春台茗肆,少坐,至观东世经堂书坊,得《皇甫府君碑》一册,值洋银六饼。”[5]据上可知,苏州世经堂书坊至少在清同治光绪年间营业,位于苏州玄妙观东,主人姓侯,经营品种有书籍、拓片等,经范围达周边的常熟等地。,谓常熟陈康祺家印行。”[2]卷二十P6B购自杭州的,一为明刻本《庄渠遗书》,姚氏注云“首有积古斋木印,城隍山陶姓书肆也”[2]卷三十P41A。一为积古斋本《太平经国之书》,姚氏注云“积古斋为杭州城隍山书坊”[2]卷三P6B。城隍山即杭州吴山,历来为游览胜地,商贾云集。购自宁波的《经韵楼丛书》,姚氏云“陶子珍学使为予购于甬江书肆”[2]卷二十三P58A。甬江,宁波府别称。购自本地书肆的《宜稼堂丛书》,姚氏谓“旧所藏只算学七种,适坊间有寄售无算学者一部,因取以合之”[2]卷二十三P71B。二是购自故家,多是姚氏在其他藏书家散出时购买的。如丛残本《二酉堂丛书》系“得于某家故纸堆中”[2]卷二十三P68A,《粤雅堂丛书》是“得于故家旧藏”[2]卷二十三P75B。惜姚氏碍于情面,未直书故家为谁氏,失却一段藏书典故。

2.3 馈赠

姚振宗的藏书有一部分是朋友赠送的。赠书最多的是好友陶方琦。陶氏字子珍(1845—1884),曾任湖北学政,姚氏常称他为“陶子珍学使”。见于《师石山房书目》的陶氏赠书有20余种之多。其中不乏元明旧刻及稀见精本,元刻本《战国策校注》“乃陶子贞亲家家藏旧物,为题识于卷端,持以见赠者也”[2]卷八杂史类P5A,明万历十年(1582)赵用贤刻《管子》“与《韩非子》并陶子珍学使见贻”[2]卷十六法家类P3A,《初唐四杰集》“为陶子珍学使所赠,今流传亦极少焉”[2]卷二十三P54A,马令《南唐书》“印椠极精,……乃陶子珍亲家所赠也”[2]卷十载记类P12A。姚氏好目录学类,陶氏投其所好,赠有《唐书艺文志》《宋元旧本经眼录》《续汇刻书目》《四库馆书提要稿本》四种。陶氏赠金石类藏书有《金石摘》《金石索》《荥阳郑氏碑》《二铭草堂金石聚初编》四种。二者私交甚笃,陶方琦颇能成姚振宗爱书之美。姚振宗在《南江文集》附刻本《四库馆书提要稿本》提要中说:“此亦于子珍学使案头见之,因乞假抄,以为《惜抱轩》合璧,学使乃并全集相贻,遂录于此。”[2]卷十三姚振宗本是借抄,陶氏遂举全集相赠,交情之厚可见一斑。

另一位好友陶濬宣也曾赠书给姚振宗。陶濬宣(1846—1912),字心云,以善书魏碑闻名于当世。他曾赠给姚振宗明刻本《国史经籍志》、河南通行本《违碍书籍目录》两种。此外,田宝祺曾赠《佛尔雅》及《台州丛书》,王继香曾赠重刊本《涵村诗集》。

2.4 抄录

对于那些市面上买不到的比较稀见而又有学术价值的书,姚振宗通过自己抄、朋友抄或者请书手抄的方式获得,丰富自己的藏书品种。《师石山房书目》著录的师石山房钞本达53种之多。

一是姚振宗亲手抄。《禹贡指南》是“从吾友陶心云孝廉所藏聚珍本假钞”。[2]卷二书类P12A为了最大程度的接近原貌,姚振宗往往采用影钞的方式。《后甲集》“旧刊本藏陶子珍学使家,余假归影写”。[2]卷三十P67A此外,姚振宗在《砚谱》《五经文字》《惜抱轩全集》等书的提要中均提到自己抄书之事。

二是姚振宗请朋友抄。见于《师石山房书目》的,主要是陶雅清,又作雅卿,共为姚氏抄录三种。《膳夫经手录》是“吾友陶子雅清为写成之”。[2]卷二十P50A《赐砚斋题画偶录》,“余未有此本,因属陶子雅清写为此本”。[2]卷十九P56B《围棋义例》乃“陶子雅卿为写作行楷,并冠以序录”。[2]卷十九P81A

三是请专门的抄书手抄。《福州重刻聚珍本》“多漫漶,今但就家藏所无者,假别本令书手补写,俾字迹觕完可读。”[2]卷二十三P50B

3 藏书特色

3.1 寓藏于用的学者藏书

3.1.1 重版本而不惟版本

姚振宗一心向学,在版本学发达的清代,自然非常重视版本。《清姚海槎先生振宗年谱》云:“先生自居快阁后,聚书日富,其中亦有宋元古本,为世所罕睹者。”[1]P18姚氏自己在《师石山房书目·叙》中亦云:“比年复续有多得,其中亦间有宋元古本,为世罕觏者。”[2]叙P1A据《师石山房书目》著录,姚氏藏书中有宋本12种,元本8种,*《新刊名家地理大全》二十卷,姚氏著录为元椠本,并在提要中说:“是书集诸家地理之书汇为一编,题曰‘云仙余廷甫重刊’,后有木印题‘书林新安余氏双荣精舍重刊’,盖元代坊刻,犹在李国木刊本之前也。”[2]卷十八术数类占候P11B案《中国古籍版刻辞典》余廷甫条曰:“明成化间人,字平轩。刻印过唐卜则巍《地理雪心赋》4卷附《诸贤歌括》4卷,范越凤《地理大全》(卷数不详)。”[6]可见,此本为明建阳余廷甫刻本,非元刻。详见表1。此外,还有《麟台故事》《张说之文集》《刘宾客文集》等黄丕烈题跋本3种,《人代纪要》《徽州府志》《九疑山志》《华夷花木鸟兽珍玩考》等四库进呈本4种。姚振宗的宋元旧本多收自于昌遂。他在《麟经鋔》提要中说:“于君昌遂,字汉卿,山东文登人。原任江苏直隶州。博学多才艺,先公交好也。所藏宋元明刊本多归于我。”[2]卷四春秋类P41据《师石山房书目》著录,姚藏宋本《周书》、 元本《汉隽》、 旧抄《麟台故事》《张说之文集》《白莲集》等书,钤有“文登于氏小谟殇馆藏本”“于昌遂珍藏”等于氏藏印。

然而,毕竟不同于资财雄厚、单纯追求版本的鉴赏家,姚振宗的藏书最终是为其学术研究服务的,市面习见,便于购置的清刻本是其藏书主体。在总计3033种藏书中,除去20种宋元本,100余种明本,九成以上的都是清刻本。

3.1.2 重视丛书

丛书数量众多,占据了重要地位,这是姚振宗藏书的又一突出特色。清代是一个丛书出版繁盛的时代,从官修的《武英殿聚珍版书》到私修的《粤雅堂丛书》等,为读书人提供了丰富的选择。姚振宗认为丛书“学者购得一编,便得数十百种,且单本之书,卷帙无多,往往不能成册,汇入丛刻,藉以流传,厥功甚伟”[2]凡例P2B。正是购一得多,且多稀见之本的这种特性,使得姚振宗格外注意丛书的收藏。其中较好而且部头较大的有《汉魏丛书》《津逮秘书》《福州重刻聚珍本》《知不足斋丛书》《道藏辑要》《艺海珠尘》《学津讨原》《海山仙馆丛书》《岭南遗书》《粤雅堂丛书》等。在姚振宗藏书的经部和子部书中,相当多数的是丛书零种。《师石山房书目》丛书上编收79部2626种,下编收书14部866种,总计93部3492种。当然这其中有很多零种是诸家丛书都有的,如《玄真子》三卷,有《知不足斋》本、《金华丛书》本、《道藏辑要》本、《廿二子全书》本、《子书百家》本5种版本。但是姚振宗《师石山房书目》总计收书才3033种,除去个别异本众多的品种外,丛书依然占据了姚氏藏书相当大的部分,显示了姚氏藏书的学者特色。《师石山房书目例言》总计11条,其中有3条在讲丛书,足见丛书在姚振宗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3.2 寓藏于学的目录学家藏书

3.2.1 门类齐全

姚振宗的藏书深受《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的影响,所谓“目录之书至我朝《四库提要》而大备,是录悉遵义例”。[2]凡例P1A而《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的重要特点就是学科门类齐全。姚氏不仅在分类上继承了四库,在藏书上同样继承了这一特点。《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总计4部44大类,姚氏《师石山房书目》总计4部42大类。此外,在三级类目上姚氏只有史部传记类别录之属未有藏书。总起来看,姚振宗的藏书体系是非常齐全的。微观上看,有的类属藏书部数很少,如经部礼类通礼之属,仅有《礼书》一百五十卷、《观象授时》十四卷两种,但是仍然占据一个三级类目,显然可以看出是姚氏为了类目的完整而刻意努力的结果。

表1 姚振宗藏宋元本一览表

由于姚氏把金石从目录类中析出独立成类,实际上有总集类、诗文评类、词曲类三大类未在现存《师石山房书目》中显示。但是这些藏书在姚氏的提要中仍有蛛丝马迹。如姚氏把汲古阁本《唐人选唐诗》“并录入集部总集类中”,把汲古阁本《词苑英华》“亦分析录入集部词曲类中。”[2]卷二十三P48B可见在姚氏藏书中是包含总集类和词曲类的。至于诗文评一类,虽未有证据,但是作为目录学家的藏书,当不会付诸阙如。

3.2.2 广储异本

异本众多,是姚振宗藏书的又一鲜明特点。他作为目录学家,藏书主要是为其目录学研究服务的。校雠正是学者的基本功,而校雠必须广储异本。正如目录学家章学诚所说得那样:“夫博求诸本,乃得雠正一书,则副本固将广储以待质也”。[7]姚氏部分藏书,尤其是目录类藏书,有两三个乃至多个异本。如《汉书·艺文志》有宋椠重修本、明北监本、《钦定二十四史》本、师石山房抄本,《隋书·经籍志》有明北监本、明南监本、《钦定二十四史》本、师石山房抄本,《旧唐书·经籍志》有扬州岑氏重刻闻人诠本、《钦定二十四史》本、《八史经籍志》本,《直斋书录解题》有江南巾箱本、浙江巾箱本、江西本、福州本,《书目答问》有写定原刊本、四川繙刻本、退补斋七卷本、上海袖珍本。一方面是因为作者有心搜求,另一方是因为多部丛书均包含同一部书。如《西京杂记》,分别为程氏《汉魏丛书本》、《稗海》本、《津逮秘书》本、《学津讨原》本、《龙威秘书》本。

4 藏书散佚

姚振宗去世后,藏书由其子姚福厚继承,民国间散出。经笔者考察,现存于国家图书馆、南京图书馆等地,详见表2。囿于资料的限制,姚振宗藏书散佚的具体情况已不可考,仅能以现存台湾“国家图书馆”的黄丕烈题跋本《张说之文集》《刘宾客文集》为例略作考察。二书除见诸姚振宗著录的汪士钟、于昌遂藏印外,还钤有“菦圃收藏”朱文长方印。菦圃是民国间湖州南浔张乃熊的字号,说明以黄跋本为代表的的姚氏藏书曾流入张乃熊手中。此前,张、姚两家已有接触。1931年3月储皖峰与姚名达曾同访绍兴登快阁,并与姚福厚面晤,得知“振宗先生著有《快阁丛书》七种,其中《后汉艺文志》《三国艺文志》两种已借刊于《适园丛书》中”。[8]刻书者是张乃熊之父张均衡,但张均衡1927年已去世,那么这些藏书当是在张乃熊手中购入。1937年抗战爆发后,社会动荡,“张乃熊在自知藏书难以为继的情况下,将其藏书售予代表中央图书馆收购古籍的文献保存同志会。张乃熊适园藏书收购始自1940年4月,讫于1941年12月初。”[9]这些藏书又从张乃熊手中流入中央图书馆。后来内战失利,“1948年底、1949年初,中央图书馆部分人员将馆藏珍籍装箱分三批运往台湾。”[10]就是现在的台湾“国家图书馆”,未运台的部分现藏南京图书馆。这部分藏书的流向为:

姚振宗→姚福厚→张乃熊→文献保存同志会→中央图书馆→南京图书馆

台湾“国家图书馆”

综上,姚振宗藏书立足实际、寓藏于用,有着鲜明的学者风格,犹其体现出其寓藏于学的目录学家特色。这些藏书为他提供了雄厚的资料基础,其代表作之一的《隋书经籍志考证》共引书269种,绝大多数见诸《师石山房书目》著录。[11]因此,在一定程度上,这些藏书也为清代目录学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表2 姚振宗旧藏稿抄本现存情况一览表

〔1〕 陶存煦.清姚海槎先生振宗年谱[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股份有限公司,1986:10

〔2〕 (清)姚振宗.师石山房书目[M].稿本

〔3〕 绍兴市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绍兴文史资料第15辑·纪念辛亥革命90周年专辑[M].绍兴:绍兴市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2001:159-160

〔4〕 陈义杰.翁同龢日记第二册[M].北京:中华书局,1989:998

〔5〕 (清)赵烈文.能静居日记4[M].长沙:岳麓书社,2013:2283

〔6〕 瞿冕良.中国古籍版刻辞典[M].苏州:苏州大学出版社,2009:383

〔7〕 (清)章学诚.校雠通义通解[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37

〔8〕 上海图书馆历史文献研究所编.历史文献第4辑[M].上海: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01:217

〔9〕 刘孝文,布莉华,孙晓东.张乃熊适园藏书归公过程及意义——论书信的文献价值与利用[J].河南科技学院学报,2016,36(1):80

〔10〕 《南京图书馆志》编写组编.南京图书馆志(1907-1995)[M].南京:南京出版社,1996:10

〔11〕 陈仕华.姚振宗《隋书经籍志考证》研究[D].台北:东吴大学,2001:187-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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