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功能语言学视角下的生态话语分析

陈遥

对生态的关注和研究已经成为一个泛学科的议题，而在语言学与生态学的领域交叉中，学者们开始思考如何使语言更适用于表征生态系统，语言如何作用于环境等。本文对系统功能语言学视角下的生态话语进行一个初步的分析。

随着人类社会的不断发展，人类开发资源的能力逐渐提升，我们从自然中获取以及享用越来越多的资源。人类的发展是一个征服自然的过程，但另一方面“征服”所造就的后果是自然环境的破坏甚至毁灭，越来越多的物种濒临灭绝的边缘，越来越多的资源存续度减弱。在生态平衡已遭到破坏的背景下，人类终于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

地球在当今也是我们人类赖以生存的唯一家园。它的独特性跟不可再生性使得保护地球生态成为人类亟待实践的要务。而生态环境是人类生存、生产与生活的基本条件。

对于生态的关注已经逐渐变成各个学科领域的研究课题。本文尝试在系统功能语言学的视角下探讨构建生态话语分析的可能。通过生态话语分析引导人们对于破坏自然的反思，呼唤出人们保护自然的责任感与义务感，唤醒人类社会的生态意识。

1 生态话语分析的基本定义及概述

21.1生态语言学

“生态学”一词是由德国生物学家Ernst Haeckel于1866年首次提出和定义的。在后来的不断发展中生态学呈现出一个非常重要的趋势，即生态泛化。所谓的生态泛化其中的一个表现就是生态学与其他学科的结合，而生态语言学就是由此发展出的一个重要而具有创新性质的独立学科。

生态语言学是一个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相交叉的学科领域，它所研究的内容不但包括语言的社会环境，还包括社会所在的生态环境。现在主要有两个层面上的理解以及研究方向。

第一种是理解为“语言的生态学”，即对语言相关发展生态的研究，例如保护语言的多样性，这有助于人类历史文明的发展与传承，例如探究语言进化的优势：它使得人类能够良好地适应周边环境并进行群体的交流，利用别人累积的知识体系而使得自己在环境的变化中免于其他的威胁。例如探究语言活力，其数值量化的依据来源于语言群体的整体使用情况，以及是否推出使用该语言的大量教材和印刷读物。

第二种是理解为“环境的语言学”，即对语言在生态环境的影响功能上进行研究。这一种理解模式著重关注的是语言学家的“社会贡献”，即探讨语言学家在生态保护方面做出的功绩。这就涉及到建构生态语法和绿色语法等。在这一研究角度中，相关研究者的核心任务即是对语言体系中损坏自然生态和谐的要素进行批判性质的剖析，对其表现出的错误的言行进行否定，对研究对象进行深入剖析和评判。

21.2生态语言学的话语分析

而生态语言学的话语分析融入了这一批评语言学的思维模式，从生态学这一研究角度对“社会化的生态意识以及行为进行分析批评”。虽然在研究中人们把两者紧密结合在一起，但生态话语分析与批评话语分析却有所不同：批评话语分析关注的核心是社会意识，而生态话语分析关注的核心是生态意识；批评话语分析以人为核心分析社会不平，根本上还是以人为本；对于生态话语分析研究者而言，语篇是展示人与生物生态关系的平台，而在批评话语分析者看来，语篇是权势斗争的地点。总而言之，批评话语分析者的着眼点在于人类自身，相较于生态话语分析者更为广阔和深入的研究领域而言是较为浅薄的。生态话语分析者所面临以及探究的领域是完全完整的自然的生态系统。因此，相关研究者需要注意的便是不能完全依据批评话语分析的模式来探讨生态话语分析所要研究的问题，虽然两者有所交叉，但涉猎范围并不一致。

生态话语分析研究的直接目的是展现出语言系统与其余生态现象之间的关系，着重于展示语言和周边世界的共存关系，批判以及展示出人类如何使用语言以人类伦理为尺度和基准，歪曲属于自然界本身的强大的生态伦理。而生态话语分析研究的根本目的是唤醒人们对于自然生态环境的保护与可持续发展的意识，它将生态环境对于人类本身以及社会发展的重要性渗透学术研究之中，为的是进行长久而深入的生态建构的探索。

2 系统功能语言学的生态话语分析

系统功能语言学（system-functional linguistics）为英国著名的语言学家韩礼德（Halliday）创立。系统语言学不仅研究语言的性质、语言过程和语言的共同特点等根本性问题，而且探讨语言学的应用问题。

而Halliday在许多场所鲜明地论述了他的语言生态学思想。在一篇1990年所发表的论文中，他枚举了大量人类对于自然生态环境的破坏行为：快速耗尽自然石油、矿产等自然资源；加速对于某些种类物种的灭绝速度；造成腐蚀性酸雨的产生，等等。而这种变化过程与语言系统中语言变化的过程是相似的。语言开始在生态问题上扮演一个新的可干预的角色。

语言学可作为一种手段对社会与文化、政治产生一定的干预效果。这也正是语言学中生态话语分析所最终需要达成的目标。它对于生态话语分析者的筛选力是强大的，不仅需要分析者具备高度的社会责任感和生态自觉，同时也将受到其自身语言能力的制约。而且在同时他也需要时刻警醒自身的语言行为，做到“三省吾身”。

而生态话语分析处理由于其与其他学科研究领域的交叉性要求着分析者跨越语言学的研究领域去找寻其他学科领域的合作研究。分析者需要持有一个较为开拓的视野以及诚挚的合作精神。

人类生存于自然当中，人类的所有发展都与自然生态环境息息相关。人类应当把保护自然生态作为核心以及重点的任务目标，保证自然的可持续发展。同时也就是在保护人类自身的持续发展。

（作者单位：三明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