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可能偏有意
——再论梅瓶的起源与用途

2018-07-04 01:05刘昕
关键词:梅瓶鸡腿青花

□刘昕

梅瓶是指一种造型特征为小口、短颈、丰肩、肩以下渐敛、平底或圈足的器物,因其体态修长,造型优雅,深受国人喜爱。

我国古代梅瓶数量众多,根据梅瓶的来源大致可分为考古发掘品和传世品。其中,发掘品主要出自墓葬、窖藏、窑址和遗址,传世品主要收藏于各博物馆。出土梅瓶的墓葬主要分布于北京、江苏南京、广西桂林等地,山东、山西、甘肃、河北、河南、湖北、湖南、浙江、江西等地也有所发现。已发现的窖藏有河南宝丰县蛮子营村宋代窖藏、四川遂宁市金鱼村宋代窖藏、北京房山县(现房山区)南街元代窖藏、北京房山县大峪沟村窖藏、江西高安元代窖藏、河北保定元代窖藏、浙江杭州市元代窖藏等。出土梅瓶的窑址有磁州窑、怀仁窑等。遗址则有北京后英房元代居住遗址、南京明故宫明初社稷坛遗址等。

一、梅瓶的起源

关于梅瓶的起源,学界大致有两种观点:一种认为梅瓶源自辽国契丹族的鸡腿瓶,另一种则认为梅瓶源自唐代甚至更早。

鸡腿瓶是契丹人制作的一种储水器,瓶身细高如鸡腿,小口、短颈、圆肩、收腹、上粗下细。鸡腿瓶修长的瓶身符合人体工学理念,这种独特造型设计使得它便于携带和运输,符合草原游牧民族的需求。首先它的胫部近似于倒梯形,胫部的倒梯形可使套在上面的带扣越往上提越紧,口部则采用短颈的翻卷形式,这种翻卷设计使得系结不会脱落,易于在瓶上系背带;其次小口装水不易外洒,长腹硕肩盛水较多,瓶的底足一般制作得较厚,以增强瓶身的稳定性。1999年3月,张家口市宣化下八里村发现辽大安九年(1093年)张文藻夫妇合葬墓[1]。墓中出土2件绿釉鸡腿瓶。(图1)口径6厘米、底径6.5厘米、高21厘米,造型为小口、短颈、溜肩、长圆腹、小平底,通身施有绿釉。出土时,瓶口部用石灰封闭,瓶内尚存留有枣红色的液体。张文藻墓前室东壁绘有“童嬉图”(图2),画面中桌下即放置有鸡腿瓶,与墓中出土的绿釉鸡腿瓶相似。有学者认为此墓中出土的鸡腿瓶瓶身较一般辽代鸡腿瓶矮,应视为梅瓶造型[2]。可见,辽代的鸡腿瓶与宋代梅瓶已有相似之处。

也有学者认为梅瓶是中原文化的产物,源自唐代甚至更早。上海市博物馆藏有一件白釉梅瓶,高42.4厘米、口径9.2厘米、底径18.5厘米。造型雄浑、健硕,小口外卷,丰肩,但腹部较直,胫部没有明显的内收,平底。与之类似形制的较大器物在北京故宫博物院亦有收藏[3]。学者张东认为这类器物是唐代北方窑口所生产,相对于宋代以后修长的梅瓶来讲,此梅瓶肩部以下没有很大的收缩,腹部尺寸较大,显得非常稳定,体内容积较大,更具有实用性[4]。笔者在搜集资料的过程中也发现了类似的器物,美国波士顿美术馆藏有一件隋代的白釉唇口酒罐(图3)[5],高44厘米,这件器物小唇口的造型特征与梅瓶有相似之处,但肩部以下没有明显的收敛,腹部斜直,胫部没有内收,足径较大。1986年,河南省南乐县前王落村发现一处唐代墓群,墓葬中出土青釉不到底盘口瓶 (或可称作盘口壶)一件,盘口圆唇、束颈、圆肩、平底。该瓶除盘口外,肩以下部分呈现宋金梅瓶的形象。因此,有学者认为宋代的梅瓶是由隋唐时的盘口壶,或称长瓶发展演变而来的[6]。图像资料方面,1973年发掘的陕西三原唐淮安靖王李寿墓,墓中石椁内壁刻画图像繁芜,以捧持各种器具的侍女形象和乐舞伎乐人形象最为生动。孙机先生对这些线刻侍女捧持器具图像进行了研究,认为其中一侍女手中捧有的长瓶,在造型上与后代所称的宋元盛酒具梅瓶相近[7]。(图4)李寿墓的时代为贞观五年(公元631年),我们虽无法判定石椁图像中的长瓶是陶瓷器还是金银器,但却为研究梅瓶起源提供了线索。

图1 绿釉鸡腿瓶

图2 童嬉图壁画

图3 白釉唇口酒罐

此外,香港华强中国古文化研究会活龙居收藏有一件小口、卷唇、颈稍长斜直、颈肩接合部有对称小系的器物,相关人员将这件器物称为梅瓶,判断其时代为五代,但梅瓶一般不应附有双系,这件器物与梅瓶的基本造型不同,因此其定名有待商榷。

梅瓶的雏形在隋唐时期可能已经出现,唇口、丰肩的小口罐可能为其前身,美国波士顿美术馆收藏的这件器物被称为“酒罐”,但关于这类器物的具体用途及当时的名称,笔者在查找资料的过程中尚未发现有文献记载,有待将来的研究。受契丹族鸡腿瓶影响,宋代正式形成了小口、短颈、丰肩、颀身、敛足造型的梅瓶。北方梅瓶多为此造型,器身瘦高,但传入南方之后,工匠结合当地传统,制造出器身矮小,整体较为浑圆,造型更为稳重的梅瓶。可见,梅瓶可能是传统中原器物融入鸡腿瓶造型特征后形成的,这也是民族融合的象征,梅瓶的起源能否提早到隋唐时期,尚待实物和文献资料的进一步验证。

图4 李寿墓石椁内壁画

二、梅瓶的用途

我国古代的梅瓶有着悠久的历史,从现有的考古资料和历史文献来看,梅瓶主要作为实用品、随葬品和艺术品使用。

实物和图像都已证实,宋代梅瓶主要作为酒器使用。实物资料方面,上海博物馆藏有一件北宋磁州窑系白底黑花梅瓶,瓶腹书有“清沽美酒”四字,可见与盛酒有关;同时期辽代张文藻墓中出土的鸡腿瓶中盛有枣红色液体[8],推测可能为酒。图像资料方面,白沙宋墓(北宋元符二年)第一号墓前室西壁壁画描绘了墓主人夫妻宴饮的场面[9],其中桌下就放置了一个梅瓶(图5),画面中还绘制了其他的酒具,可推测梅瓶也是酒具之一;同时期的辽代张世卿壁画墓也描绘了梅瓶的形象 (图6)[10],且画面中梅瓶与其他酒具、茶具放置在一起,证实梅瓶可能为酒具。此时梅瓶作为一种实用品是为人们日常生活服务的,梅瓶小口、丰肩的造型特征正适应了贮酒的要求:小口使得酒香不易逸散,丰肩保证了梅瓶有足够的容积。宋代梅瓶与鸡腿瓶相似,器身瘦高,足径较小,但同时梅瓶的底部较厚,这就使得器物重心降低,更为敦实,有的梅瓶还带有底座,如白沙宋墓第一号墓西壁壁画和过道西壁下部壁画(图7)[11]均显示梅瓶放置在束腰方座上,这就增加了放置的稳定性。此外,这一时期的梅瓶是带有器盖的,四川遂宁金鱼村南宋窖藏出土的青白瓷梅瓶带盖[12],白沙宋墓壁画中的梅瓶也带有器盖,同一时期辽代张文藻墓室壁画(图2)中显示梅瓶用红色之物封口,可能是器盖,也可能是封泥,而墓葬出土的鸡腿瓶则是用石灰封口,这都适应了盛酒的需要,进一步证实了梅瓶此时作为酒器使用。

宋代梅瓶有长短腹之分,短腹梅瓶同样是作为酒器使用。学界目前将这种器身较矮、似由长梅瓶被截去下半段的器物称为“矮梅瓶”,外国学者称其为半截梅瓶,日本学者称其为吐噜瓶[13]。学者称这种器物为吐噜瓶,据说是因为酒从瓶中倒出时会发出吐噜的响声[14]。辽代张文藻壁画墓童嬉图(图2)中显示梅瓶已有长短腹之分,长腹梅瓶放置于底座上,短腹梅瓶直接放置于桌上,可以推测后者是用来分装或倒酒的酒具,使用更为方便。还有学者研究了宋代酒具的组成[15],认为大梅瓶专门用来储酒(图 8-1),棒槌瓶用来分装酒(图 8-2),大口瓶用作酤酒(图8-3),小梅瓶放在餐桌上直接用来斟酒(图8-4),这种观点值得进一步研究和探讨。

图5 白沙宋墓壁画

图6 辽代张世卿墓壁画

图7 白沙宋墓壁画

图8 宋代酒具梅瓶

图9 宋人《洛阳耆英会》局部

关于宋代梅瓶的其他功用,有学者根据宋代绘画作品《洛阳耆英会》中描绘的梅花插在梅瓶之中的情形(图9),提出了梅瓶在宋代即可插梅的观点[16]。根据南京中华门外宋墓[17]等墓葬出土梅瓶的精美程度及出土位置,推测北宋梅瓶可能只是作为墓主人生前比较喜爱的生活用品用来随葬。因此,笔者认为梅瓶在宋代主要还是作为酒具使用,可能同时兼具插梅和随葬的功用。

金代梅瓶仍主要作为酒具使用。怀仁窑出土的凸凹弦纹黑釉梅瓶肩部刻画 “酒都司使 ”四字[18],可知为酒具。图像资料方面,山西稷山马村金代早期墓[19]北壁砖雕夫妻对饮图(图10)中有梅瓶出现,因此梅瓶可能仍作为酒具使用,且图中梅瓶已能直接放在地上,足径较宋代增大,稳定性增强。此外,金代石宗璧家属墓中梅瓶与定窑玉壶春瓶同出[20],进一步验证了此时梅瓶主要是作为酒具使用。

元代梅瓶仍主要用来盛酒。甘肃漳县汪世显家族墓出土的白釉梅瓶,肩部釉下墨书“细酒”二字[21],可见与盛酒有关。江西高安元瓷窖藏中的梅瓶与酒具同出[22],并且与之同出的九件高足杯中有草书“人生百年长在醉,算来三万六千场”,也是梅瓶作为酒具有力的佐证。窖藏中出土的梅瓶制作精美,配覆杯型盖,中置莲苞纽,盖内中心置空心圆柱形直管,合盖时不易脱落,可以推测盖与器身如此密和,是为了贮酒。目前的考古资料发现元代有较多的“内府”款梅瓶,北京良乡元代窖藏[23]、北京房山县张坊乡大峪沟村元代窖藏[24]、河北赤城县元代窖藏[25]、北京后英房元代居住遗址[26]等均有“内府”款梅瓶出土,这类“内府”铭器即为皇家贮酒用器[27]。《元史》中有“供奉内府”的记载,元故宫遗址出土过带“内”字的器肩残件,可见“内府”在元明专指皇宫大内,且北方窑口较粗松的胎质利于贮酒深酿。这类梅瓶多为白釉,也验证了当时“元人尚白”的说法。

图10 金代墓砖雕

元代梅瓶可能还有驱邪避灾和祭祀的功用。辽宁凌源县(现凌源市)富家屯的元墓壁画中,画着一个病人躺在病床上,用被子盖住全身,窗前放着两件小口梅瓶,左右两侧各立三名女子,画中的梅瓶似乎有驱病降魔的意思[28]。江西波阳元代墓出土的青花连座梅瓶一对与影青香炉一件同放在墓葬西室,可能是用于祭祀[29]。元代梅瓶还可能作为陈设品使用。有学者认为,上海博物馆藏景德镇窑云龙纹“春寿”梅瓶是祝寿时所用的酒器[30],有吉祥的寓意。这件“春寿”梅瓶制作相当精美,可能在贮酒的同时也用于陈设。元代还出现了八棱形梅瓶等新器形,器物的精美程度也足以用来陈设。

明代梅瓶的功用已趋于多元化。实物资料证明这一时期梅瓶既可作为实用品盛酒,又可作为随葬品和陈设品使用。梅瓶作为酒具,见于山东邹县明鲁荒王朱檀墓后室出土的影青梅瓶,瓶内盛有酒[31];广西桂林靖江温裕王墓出土的青花双龙戏珠高腰带盖梅瓶[32],瓶内盛有乳鼠酒,包含中药材和三只未长毛的小鼠,这也是桂林当地的一种药酒,梅瓶配一笠形盖,盖内有一空心止口以防盖子移滑,更利于酒的储藏;广西桂林靖江安肃王夫妇墓出土的“携酒寻芳”图梅瓶[33],瓶身图案显示马后有仆人肩担酒食随行,图上所绘酒器即梅瓶。上述资料均能说明梅瓶此时贮酒的功用。此外,明故宫遗址出土的“赏赐”梅瓶,制作精良,与元代内府款梅瓶质地粗糙相比,此时的梅瓶已可作为皇家之物用来赏赐物,不仅美酒作为赏赐,连同盛酒的器物也成了赏赐品。正是由于这种功能的转变,使得统治者对这类酒瓶的要求提高,故而其质量也就随之提高了,体现明初皇权高度集中的史实。

梅瓶在明代作为随葬品使用,从出土的实物资料来看,随葬梅瓶有一定的等级制度却又并不严格。靖江王贵族墓葬多有一到两个梅瓶出土,如靖江康僖王夫人莫氏墓出土的青花岁寒三友仙人故事大梅瓶[34],靖江温裕王夫妇墓的王墓和妃子墓分别出土一件青花双龙戏珠高腰带盖梅瓶和两件青花双龙戏珠梅瓶,穿山乡跃进村靖江王宗室墓出土一件青花双龙纹梅瓶[35],这些墓葬主人身份地位较高,反映出随葬梅瓶有一定的等级制度。然而,桂林车北站旁刘元石墓也有梅瓶出土[36],墓主刘元石的身份地位并不高,为“文林郎”,相当于七品官职。可以推测梅瓶的随葬制度并不十分严格。

至于梅瓶具体作为哪类明器随葬,目前的资料还不足以证实。靖江温裕王墓出土的青花双龙戏珠高腰带盖梅瓶内盛有乳鼠酒;刘元石墓出土的两件青花四爱图梅瓶内均装有五谷和“万历通宝”铜钱一枚;桂林马安村征集的青花双龙纹梅瓶内装有八枚崇祯铜钱[37];广西灵川县甘堂渡桂林地区农械厂出土的青花瓷瓶,内盛有黍、荞麦、荔枝、青梅等食物。有学者认为:“用各种中药、动物浸泡药酒治病和进补是南人习俗,陪葬的梅瓶中装入了钱、粮、槟榔及各种药酒,说明梅瓶在明器中已不单是具有装酒的功用,更兼作仓储。替代了过去单纯的‘谷仓’,被后人称为‘钱粮坛’。”[38]笔者认为应先确定器物的出土位置,再进行下一步探讨。刘元石墓和桂林城北狮子岭吕调阳墓能明确梅瓶的出土位置[39],分别放置在棺的中段两侧,刘元石墓出土的梅瓶装有粮食和铜钱,吕调阳墓梅瓶则是空的。《大汉原陵秘葬经》曾提到“正南偏西安五谷仓”,刘元石墓出土梅瓶的位置与之不符,因此梅瓶作为“谷仓”或“魂瓶”使用的说法还有待商榷,况且并不是所有出土梅瓶都装有稻谷和钱粮。故笔者认为明代梅瓶的使用制度并不十分严格,只是作为一种明器随葬,或装有钱粮,或装药酒,或只是空瓶随葬,但都具有荫庇逝者的意义,一般象征墓主具有较高的身份地位。

另外,明代青花梅瓶所绘内容与墓主身份有一定的内在联系。例如,明代的黔宁昭靖王沐英,生前是明代的开国勋臣,曾以武功助明太祖朱元璋建立明朝,后又以武功平定云南,萧何月下追韩信梅瓶[40]就与其身份贴近。一般情况下,如使用者为等级地位较高的男性,则用龙纹,女性则用凤纹或花卉纹等;使用者若是文人,所绘题材有“王羲之爱兰”“陶渊明爱菊”“周敦颐爱莲”“林和靖爱梅”之类的“四爱人物”形象,以契合使用者追求的恬静悠然、超凡脱俗;若使用者属武人,则会选用符合武人身份的形象,如前例所举沐英之“萧何月下追韩信”,这类题材还有“周亚夫军屯细柳营”“蒙恬将军”等,均是以勇谋兼具的武官形象出现;若使用者钟情于宗教,信奉道教者,就会选用吕洞宾等八仙形象;使用者若是世家子弟或官宦之人,常会选用 “文姬归汉”“昭君出塞”等前代仕女形象。

除作为酒具和随葬品之外,明代梅瓶可能也作为陈设品使用。从出土资料来看,明代梅瓶多出于女室,且梅瓶所属年代与墓葬年代相距较远,如南京市江宁县东善桥宋铉夫妇墓女室出土的明洪武釉里红岁寒三友图梅瓶[41],明神宗孝端后随葬梅瓶为嘉靖时期[42],可以推测这些梅瓶可能都是墓主生前比较喜爱、用于陈设的器物。

清代梅瓶多为传世品,可能是由于此时梅瓶多用于陈设。意大利籍宫廷画家郎世宁描绘有绢本设色《午瑞图》,画中的青灰釉梅瓶里就插有一束盛开的石榴花和蒲叶草,说明在清宫里梅瓶已被用作插花,这也可能就是“梅瓶”雅称最终在清代出现的原因。此外,清代梅瓶大都不带器盖,也从侧面印证此时梅瓶的主要功用已改变,敞口正是为了方便插花和陈设。

综上所述,梅瓶雏形初现于隋唐时期,于北宋正式形成。历代梅瓶主要用于盛酒、随葬、插花和陈设,在某一时期内,梅瓶可能以一种功用为主,同时兼具其他功用。从宋代用于盛酒到清代用于陈设,梅瓶的发展过程也是一类器物从实用品到艺术品的转化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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