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新时代职业教育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逻辑关系

2018-10-20 10:17张志军张蕴启
职业技术教育 2018年7期
关键词:逻辑关系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职业教育

张志军 张蕴启

摘 要 职业教育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存在三维逻辑关系:在学理上,人类文化学、社会学和教育经济学可以为两者的内在关联提供逻辑基础;从应然逻辑考量,前者的性质、定位和发展方位取决于后者质的规定性,应在“全面小康”实现过程中完成自身的“小康”蜕变,后者的实现也需要前者的支撑和驱动;从实然逻辑观测,两者在制度时序、指标内涵、研究内容和实现效果等方面同频共振。

关键词 职业教育;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新时代;内生关系;逻辑关系

中图分类号 G719.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18)07-0006-06

教育与社会的关系历来被认为是不证自明的包含命题。那么,职业教育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内在关系是什么?本研究试图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已建构的指标体系和职业教育的历史贡献,通过大数据挖掘进行主成分和归因分析,论证新时代职业教育发展应该发挥的作用。

一、教育与社会的内在逻辑

从人类文化学维度来看,通过言传身教传授赖以生存的知识和技能成为教育的最初形态和基本功能。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人们的生产方式和交往范围不断扩展,赖以生存的物质追求不再成为教育的唯一旨趣。用雅思贝尔斯的话来讲,这种方式最多是初级阶段的训练活动,“教育则是人与人精神相契合,文化得以传递的活动。……因此教育的原则,是通过现存世界的全部文化导向人的灵魂觉醒之本源和根基,而不是导向由原初派生出的东西和平庸的知识”[1]。雅思贝尔斯认为,应该把训练和教育区分开,因为人与人的交往关系才是人类文化的核心,这种关系的任何中断均使人类社会萎缩,所以教育从出场伊始即与社会紧紧联系在一起。由此可见,作为社会化的教育主体和客体之间的交会实践,无论是知识、能力、思想还是媒介都深深打上了社会的烙印,对象化的结果使个体成为社会规定之属性。简言之,教育依赖于社会,并推动社会发展,从一开始两者就存在内生关系。

从社会学视域来看,对于教育与社会的关系,虽然长期存在“二元分立”的认识,但是并不能证明纯粹教育之存在,相反教育始终置身于社会场域中。“进一步而言,任何教育中都有政治、经济、文化等其他社会因素近乎天然的‘介入或‘加盟”。因為政治等因素赋予教育的合法性地位,规定教育的性质和内容,从某种意义上讲,教育是一种特殊的政治,“是以育人方式而存在的政治,是在教育中呈现并通过教育而得以实现的政治”[2]。事实上,涉及文化和社会的词语在具体使用过程中常常会有或隐或显的政治倾向。同样,教育也是一种特殊的经济和文化。正是教育的多重属性为社会提供智力人才和“精神样态”,诺思认为,通过教育人为构建的信念和制度,“仅仅在作为对人类在不断演化的物理和人类行为中已经面对的而且还将继续面对的不同水平的不确定性作出的持续反应时才有意义”[3]。这足以表明教育和社会不是简单的依附关系,其地位和价值取决于教育自身对于社会发展进程的主观性态度和社会对教育赋予的客观性评价的双重规定。前者表征为教育充当社会的思想启蒙者、生产推动者和纠偏理性者角色,后者体现在社会定位教育为社会变革协助者、主流意识顺应者和合法认同阐释者角色。

经济增长理论和教育经济学的出场进一步为教育对社会的贡献提供了定量的诠释和论证。柯布和道格拉斯利用经济学理论探究投入和产出的生产函数关系,得出劳动数量、资本数量和技术水平是决定工业系统发展水平的结论。索洛进一步探索了经济增长的内生性因素,认为劳动效率的提高而非实物的积累是增长的源泉,揭示出资本的价值只能转移,不产生增值,但他建立的函数模型总是无法解答一部分数据增长之来源。正是舒尔茨通过余数分析法找到了这个秘密,把人作为资本范畴考量,并提出了人力资本理论,用投资理论阐释了教育投入的意义,从此教育经济学研究开始转向,教育彻底具有了实质性的经济内涵和投资价值。丹尼森增长因素和明瑟收益率分析更深层次证明,教育经济贡献率和劳动力受教育年限呈正相关系。教育投资回报率逐年增加,亦是政府、家庭或个人不断加大教育投入的生成逻辑。

但是,对于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的经济增长贡献率孰轻孰重以及政府应当更偏向何种教育的问题,当前学者们还存在不同的看法。有学者认为,“高等职业教育的社会收益率高于普通高校本科教育”,而且“职业教育产生的是一种特殊的人力资本,这使劳动者拥有快速掌握职业相关技能的优势,借用这种优势劳动者能够很快与相应工作相匹配,从而提高了劳动效率”[4],尤其中国制造2025战略的提出,更应该把职业教育放在优先发展的地位。也有些人认为,经济增长不单纯依靠技术进步,还受到知识、管理、资本和创新等多重因素的影响,而在管理、创新和可持续发展上,普通教育优势更明显。还有些人认为,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究竟孰轻孰重取决于经济社会的发展程度,“在经济发展的不同阶段, 愿意接受职业教育与愿意接受普通教育的人数先递增后递减,呈倒U型变化的趋势”[5]。从国家统计年鉴2016年统计数据来看,2012-2015年,普通高校数量低于高职,但是在校生人数远比高职多,说明目前愿意接受普通教育的人数比职业教育更多,普通教育更受人们欢迎,见表1。但这并不能得出社会对职业教育的需求或职业教育的经济发展贡献比普通高等教育低,相反国家正致力于纠偏人们对职业教育的认识,比如在学校数量、招生人数增幅的规划上等,职业教育已经超越普通教育。但是,中等职业教育无论是学校数量还是招生人数每年都出现了大幅下滑,除了小学、初中就读人数逐年减少的客观原因之外,表明人们对中等职业教育的认同相对偏低,呈现严重萎缩态势。

二、新时代职业教育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应然逻辑

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生成逻辑来看,其是一个动态发展的过程,其具体要求、目标、内涵和标准随着社会发展变化逐步丰富和完善,从最初“‘单一温饱”的物质范畴拓展到“‘五位一体全面”的社会范畴,内在蕴含着“文化小康”和“教育小康”。同样,新时代职业教育“对于人力资本红利开发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是我国高技术技能人才、‘大国工匠培养的主要方式,也是提升农民工、农村劳动力人力资本质量的重要途径”[6]。质言之,全面建成小康社会需要职业教育的支撑和驱动,职业教育也需要在“全面小康”实现过程中完成自身的“小康”蜕变。

(一)职业教育应适应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布局

当前,我国经济多年赖以快速增长的低成本人口红利进入晚期,各行业产业面临着转型升级。如果说人口红利归功于劳动力规模效应,那么当人口红利消失后,经济增长的引擎转移到人力资本存量上成为必然,意味着代替“人口红利”的“人力资本红利”走进新时代。而教育作为人力资本投资的主要形式,其在提高劳动生产率、劳动参与率、全要素生产率方面的重要作用得到了广泛的研究与证实,尤其职业教育在高技能人才供给和人口受教育程度增长方面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可以预测,未来获得良好职业教育将成为多数人接受教育的核心内容,旨在提升受教育的程度继而提高劳动力质量,弥补劳动力不足,为经济发展注入新的动力。

然而,职业教育自身内在规律和外部适应性之间的张力仍然长期存在,特别是理性认知和现实实践之间有着诸多矛盾。如前所述,职业教育有其自身的发展逻辑、研究范畴、教育范式和运行规律,但又不能建构一个自说自话的封闭体系,其目标定位、办学模式、专业建设、课程标准和质量评价要随着国家宏观制度和社会人才需求的变化适时调整与升级。具体来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战略布局,要求“现代职业教育体系的构建需要具备一定的逻辑性,不仅需要体现出对外的适应性,同时还需要满足对内的适应性”[7]。外部适应性是指职业教育应当满足经济社会、社会群体和职业人个体等外部环境的需求,侧重于办学定位和服务面向。宏观上要适应经济发展的新形势,服务产业和区域经济,助推产业结构转型升级,促进经济稳步增长;中观上要创造更大的人力资本红利,尤其是需要培养一批技术过硬、能力过强的复合型、创新型高技能高素养人才;微观上要求职业教育培育出的从业者不仅具备动手操作能力,还要懂得现代科学与技术原理,以职业智慧指导职业实践[8]。内部适应性则是针对当前职业院校普遍存在的“定位漂移”“学术漂移”“制度漂移”等现象进行自我调适和修正的行为和过程,注重于内涵建设,是达成外部适应性的重要保障。对于所有职业院校来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战略布局的各层次外部需求存在一致性,内部适应性由于对接的行业背景和服务地方经济的功能不同呈现异质性。因此,要在系统论和协同论视域下全面考量职业教育的外部适应性、内部延展性和内“外”协调性的各个要素及其关系,建构适应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战略布局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

(二)职业教育应是培育能工巧匠的基地

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已迈入攻坚期,转向以供给侧改革为主要内容的结构大变动时代。这个阶段是技术和信息深度融合的智能化工业时代(如中国制造2025),精细化和集约化岗位需要大量技术人才的支撑,对职业教育发展提出新的要求,急迫需要培养出具有“工匠精神”的高素质高技能大国工匠。据2015年人社部统计数据显示,我国有技能劳动者1.65亿人,只占全部就业人员的21.3%,高技能人才仅有4501万人,占全部就业人员的5%,与发达国家相比差距很大,例如,日本高级技工占比40%,德国更是高达50%。目前我国产业工人整体素质不高,劳动生产率仅为世界平均水平的40%,相当于美国的7.4%,这也是中国制造大而不强的主要原因之一。要改变这样的格局,必须大力发展现代职业教育,通过校企合作、产教融合、现代学徒制等办学模式直接为社会、企业输出与岗位匹配的高素质高技能人才,形塑“工匠精神”,补齐“中国制造”的短板。因为“受过职业教育特别是高等职业教育的劳动者,更容易理解生产过程的要求,运用新技术、新工艺和新设备的能力更强,具有较强的团队精神和安全意识”[9]。通过大力发展职业教育培育能工巧匠,既是西方发达国家经验的总结,也是我国当前教育格局的战略部署。

(三)职业教育应是农村精准扶贫的阵地

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最薄弱最困难的任务在农村。解决好“三农”问题既影响人民群众对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满意度,也影响国际社会对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认可度。为解决“三农”问题,国家主要采取人口转移和提升农村科技进步途径,前者推行城镇化吸纳转移的农村人口,后者通过职业培训及精准扶贫提升现有农村生产方式或吸引自愿到农村建设的高素质“新型农民”,这种措施取得明显成效。2016年统计数据显示,通过精准扶贫农村贫困人口数比上一年减少了1240万人,但仍有4335万人未摆脱贫困。虽然城乡居民收入比逐年呈缩小态势,但农村居民收入的增幅较往年明显减弱。究其原因,在于我国经济增速放缓,依靠工业化城镇化吸纳农村剩余劳动力就业的能力呈边际递减趋势,促进农民收入增长难度加大。加之,农产品价格持续走低,财政投入空间有限,经营性和转移性收入增速放缓。而且中国农村人口众多、幅员辽阔,赖以生存的土地资源贫富差异大,生产方式不同,传统的农村需求侧改革路径已经不能满足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需求,亟待通过供给侧改革进行结构转型升级,提升农村建设质量和效益,切实增加农民收入。农村供给侧改革旨在提升“造血”功能,拓展农民的知识存量,筑牢他们的脱贫信念,激活他们的学习自觉。实践证明,职业教育是实现精准扶贫的内在要求和价值追求,以其周期短、见效快、针对性强等显著特点,成为促進就业和消除贫困最有效且直接的手段[10]。

(四)职业教育应是推动城镇化建设的引擎

有研究认为,在城镇规模结构优化作用方面,普通高等教育低于高等职业教育,普通中等教育略低于中等职业教育[11]。故此,职业教育必然成为推动城镇化建设的引擎。城镇化意味着大量农村人口的转移,是现代化和工业化的必然趋势。目前城镇化建设的驱动因素有二:一是发达地区由政府通过土地的流转集中迁徙,并提供相应配套设施和政策,人居环境相对较好,由于引进了第三方投资,居民市民化的回报率丰厚,居民化自愿性转移明显;二是欠发达地区自发形成的聚居点。由于政府财政有限,无力有序组织大规模的迁徙,土地投资者和资本投资者在政府默许下修建基础设施和住房,在市场供需关系的调节下,自发生成或扩大城镇化规模。此类城镇化属于居民自我消费性,回报率相对偏低,人员大多基于“面子”跟风的外在驱动转移。虽然他们的收入较高,但并不表示其生活品质显著提升,因为其外出务工的收入主要用于城镇购房和孩子教育投资。这种类型的城镇人口不稳定、结构不合理,只在春节期间外出人员返乡时才能呈现难得的人口兴旺、经济繁荣景象,其余大多时间城镇沦为孤城,留守的是孩子及照顾他们的老人和少量经商者。由于他们普遍受教育程度不高,无法摆脱传统思想的桎梏,可以说“身在城镇心在农村”,大多保持着农村和城镇两地都有住房,农村土地大量荒芜,集约化耕种无法实现。此外,即便政府通过增加投入或引进第三方投资改变了城镇化“硬壳”,但无力解决人口素质“内核”提高的难题,仅靠当地资源根本容纳不下转移人员的就业需求,社会结构松散状况无法得到有效控制。地方经济发展出现急需大量人力智力支持但普通高校毕业生又不愿意回乡创业就业的尴尬局面。面向农村的“职业教育作为与经济社会发展联系最为直接的教育类型,有助于城镇化过程中转移人口的素质提高、就业能力培养、工作生活方式转变以及城镇就业结构和产业结构升级”[12]。那么,职业教育对城镇化建设水平和质量就起着直接关键性作用。

(五)职业教育应是延展继续教育的平台

在现代社会中,每个个体都有对职业的需求,社会应该建立一种机制来满足他们的这种需求[13]。这种需求已经不仅仅限于广大应届毕业生,而且还包括各种在职人员、转岗人员、失业者、退伍军人、残疾人等在内的所有社会群体。广泛的民众基础,决定了现代职业教育不再拘泥于职业学历教育的单一形式,需要扩充其内涵,打通职业学历教育与职业非学历培训的“立交桥”。更重要的是,面对复杂多变的职业环境和职业人的动态需求,好职业不再以“铁饭碗”为宗旨。这就迫使社会成员要具备跨职业的核心素养,具备较好的岗位竞争能力、职业发展能力,乃至一定的创新创业能力。故此,“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的主要任务之一就是要加强这些不同层级职业准备教育的前后衔接,以培养适应现代社会发展需求的不同层级的职业人”[14]。简言之,将教育向两端延伸,拓展职业教育应有的全程服务功能。

三、新时代职业教育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实然逻辑

在理论方面,新时代职业教育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辩证统一关系应该得以证明。那么,现实实践能否证成两者的逻辑?一是在制度和内涵上,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对职业教育是否起到规约和指引作用,而职业教育又是否映射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内涵。二是从指标和成效上,职业教育能否充分反映“新经济”对人才的新需求和人才结构的新变化[15],并不断完成和提升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关键指标。

(一)从制度时序来看两者高度一致

党的十八大提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战略目标后,国务院、教育部等部门先后出台了一系列为之实现的方针政策以及配套的教育政策,其中,涉及职业教育的政策文件平均每年近15项。单从时序来看,职业教育发展方向和核心内容无不与国家的大政方针一致,见表2,从而证明了“制度作为社会的激励结构已经创造出不同的诱因来促进对不断增加的知识进行投资、扩张并应用不断增加的新知识解决人类稀缺性的问题”[16],即作为知识投资的教育功能随着社会发展必然引起政府愈来愈重视。

具体来说,随着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提出及全面推开,职业教育发展脉络和实施路径越来越清晰,志于“努力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初心,据于“综合改革”“办学创新”手段,依于“产教融合”“协同育人”模式,游于“顶岗实习” “教学优化”“考核评价”活动,既涉及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宏大战略,又关涉顶岗实习、教师考核、专业教学等微观活动,指向性更加明确,职业教育定位更加准确。这种关联恰好印证了教育是一种特殊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但是,当前,职业教育的目标、形式、内容和发展路径,过分依赖于政府取向和社会需求,有时表现出功利主义和实用主义的趋向,比如,把职业教育简单等同于技能培训。因此,职业教育发展在照应政府和社会需求的同时,也需要致力研究和把握职业教育作为教育范畴的基本规律和内在要求。

(二)从指标内涵来看两者高度同频

如果说制度层面的关联属于手段维度的归因,那么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职业教育的内涵和方位则隶属目的维度的聚类。“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五位一体的发展战略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内涵的最好诠释,见表3。富起来作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首要任务,需要职业教育为社会和地方经济可持续发展提供必要的人力和智力,明确了职业教育的定位。如果说职业技能是社会财富增长的引擎和工具,那么职业素养则是驾驭它的能手,那么人才培养目标和内容不仅要重视知识和技能的增长,更要关切人的核心素养培育。中国制造2025呼唤“工匠精神”,熟练高超的职业技能、精益求精的职业态度和团队合作的职业精神等是其内核,这催生职业教育新的常态,迫切需要职业学校的办学理念和治理能力向理性和现代转向,建立现代职业学校制度,保障教育方向不偏离轨道,始终面向社会主义现代化。培养一线高技能高素养人才是职业教育的主旨和方略,尤其在广大农村,良好的职业技能素养促使原始农业耕作方式向现代化转换,尽快缩短城乡差距,以实现农村全面小康。此外,人们开始越来越重视自己的生存环境和健康状况,低碳环保成为当今时代发展的主题,理所应当属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职业教育发展的共同旨趣。质言之,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职业教育现代化是当下“中国梦”的具体表达和发展逻辑,两者既有包含意蕴,又互为支撑、同频同振。

(三)从研究内容来看两者高度契合

学术研究以问题为导向,具有明显的时代特征和历史责任。通过筛选和梳理近5年来学者们对两者研究成果中的主题和关键词不难发现,两者在研究内容上存在极大的相关性,见表4。新常态是两者的时代背景,意味着中国的社会发展和职业教育进入了新时代,发展主题和主要矛盾开始转移到解决人们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与不均衡不充分发展的矛盾问题上。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是“十三五”规划的终点,同时也是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新起点,必须全面坚持改革与发展,充分利用“互联网+”平台,进一步推动创新驱动发展,着力推进供给侧改革,进行结构优化和调整,实施精准扶贫,补短板,最终实现均衡发展。由此可见,我国的社会发展战略和职业教育逻辑始终以人民为中心,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致力于社会主义本质的实现。

(四)从实现效果来看两者高度聚合

近年来各项数据显示,职业教育促进社会发展的成效是全方位的,尤其对农村发展的贡献有目共睹,弥合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进程中的最大“短板”。近3年《中国高等职业教育质量年度报告》(以下简称《报告》)连续发布的数据显示,高等职业教育已成为农村孩子接受高等教育的重要途径。《报告》指出,91%的高职院校毕业生属于家庭第一代大学生,53%的家庭背景为“农民与农民工”,比重还在逐年上升。这说明,高职教育“以教育脱贫、阻断贫困代际传递”的功效和促进教育公平的作用非常明显。同时,高职院校注重服务贫困地区、乡镇建设、县域经济和中小城市发展,53%的毕业生在本地就业,发挥了服务基层的优势。

在社会服务方面,职业院校通过校企合作、产教融合等办学模式为社会和企业源源不断输送高技能高素质人才,吸引越来越多的企业主动参与到学校的人才培养中来,不仅给学生提供更多实习实训的机会,还为更多的教师到企业锻炼提供平台,既有效提升了“双师型”教师的比例和增加了企业优秀兼职教师的供给,又推动了课程内容与生产实践和职业标准的对接。更令人欣喜的是,越来越多的高职院校教师开始承担横向科研项目,为企业提供技术改造和科技创新,拓展了高职教育的社会服務通道,社会认可度逐步提升。此外,高等职业院校在服务“一带一路”战略中发挥着独特作用,仅2016年就有400余所高职院校与国外办学机构开展联合办学,国际交流项目近1000项,利用学校品牌专业优势吸引境外学生来华学习近万人,其专业吸引力逐步增强,国际影响力不断扩大。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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