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语料库的《动物农场》译者风格对比研究

2018-12-18 05:28旭,黄
关键词:高频词译本语料库

张 旭,黄 川

(合肥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安徽合肥,230009)

一、引言

《动物农场》是乔治·奥威尔创作的最成功的作品之一,此部作品大量地采用了象征意义及讽刺手法,并且兼具寓言体常见的写作特色及敏感的政治隐含意义,使得此作品主题极具争议,风格十分独特,出版历经曲折,1945年在国外出版后因为政治原因,直到1988年才被引入中国大陆。《动物农场》丰富的表现手法和深刻的内涵,形成了其翻译的复杂性,因此,对该部政治讽刺寓言体作品的翻译评价和研究有一定的理论意义及实用价值。风格是文学翻译批评的标准之一[1],风格批评是评论文学作品翻译得失的最高层面的批评[2]。语料库翻译学近年来受到广泛接受和认可,而语料库语言学的优势在于将语料库语言学与客观描写性翻译相融合。Mona Baker在2000年首次提出将语料库方法用于翻译研究,随后语料库分析这一客观实证性方法成为国内外翻译学研究者的有效研究手段。经过十几年的发展,相关理论和方法不断完善,研究视角不断扩大,基于语料库的译者风格研究成果的丰富,越来越多的国内学者通过自建小型语料库来进行译者风格对比研究。

本文以《动物农场》的两个中译本——傅惟慈译本(奥威尔,2003)和荣如德译本(奥威尔,2009)为研究对象,运用语料库语言学手段,采取定量和定性相结合的研究方法,以标准类符形符比、词表、平均词长和形合度等数据为考察对象,并辅以实例进行对比评价和定性分析,揭示出两位译者不同的翻译风格,并尝试探讨数据背后两位译者翻译风格所受的社会文化、意识形态等影响因素。

二、研究对象

本文选用英文原作和《动物农场》两个中译本的译文作为语料库,并以兰卡斯特现代汉语语料库(LCMC)小说子库作为参照库。选择这两个译本是因为两个译本来自不同的时代,翻译不尽相同,但又广为大众接受。根据书中序言得知,傅惟慈从好友董乐山处知晓乔治·奥威尔及其作品,翻译《动物农场》一书是应其好友董乐山之邀,译本早在1994年就已经完成,但却由于当时的社会环境,没有出版社愿意接受出版,直到2003年才被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而荣如德译本的时间较近,于2009年出版。《动物农场》被大多数读者认定为映射苏联社会主义的政治小说,由于其主题的敏感性,直到20世纪末期,随着中国的改革开放和社会发展,政治环境相对宽松,该书才逐渐受到学者的关注。在21世纪,译本由20世纪的9个迅速增加到36个。在这些译本当中,荣如德的译本流传广泛且广受好评。考虑到译者所处时期的不同,风格上不可避免地带有所处时代的印记。因此选择以上两个译本进行研究。

目前,因为其政治敏感性,整体上对《动物农场》一书研究较少,中译本研究多集中于政治权利话语分析、修辞手法等方面,关于采用语料库定量方法研究的情况相对较少。

三、语料库参数

文章形符(tokens)相当于我们通常所说的“词”,形符数是指语料库中所有单词的总数,类符(types)则是指不重复计算的形符数,也就是不同的词形总数。在文本中,重复出现的形符只能算作一个类符,例如句子“Freedom from fear is the freedom.”共有6个形符和5个类符。若两个语料库容量相当,可使用类符形符比(也称为类形符比,即type/token ration,简称TTR)来衡量语料库的词汇丰富程度,比例越高表示用词越多样化、越丰富。如果两个语料库词汇数量相差较大,则与一般标准类符形符比进行衡量(也称为标准类形符比,即standard type/token ration,简称STTR),即每千字的类符形符比。STTR值越大,则说明语料库词汇富于变化,且较为丰富,反过来则说明该语料库词汇范围单一、用词匮乏、变化程度较小。

词表(wordlist)即类符统计表,能够直接反映出类符总数、每个类符的使用频数和频率。通常我们能够根据词表提供的数据获取很多有价值的信息,例如在不同译本中根据高频词的使用可以归纳出语言词汇的总体特征,而低频词的出现则明显带有作者的个性化选择倾向,从中可以考察译者的遣词风格。

平均词长(mean word length)多指英语文本中类符的长度,以字母数为单位。平均词长不仅能体现译者用词的复杂程度,还可以体现译者的用词习惯和风格。常见英文文本多由2-5个字母的单词组成,平均词长通常为4。如果平均词长小于4,则说明文本语言简单易懂;如果大于4,则说明语言略显晦涩、复杂深奥。

形合度(hypotactic level)这一概念由胡显耀和曾佳提出,他们把虚词的使用频率在总词频中所占的比例称为形合度[3]。通常,英文小说的中译本的句法显化程度能够根据形合度得出。汉语由于缺乏形态变化,句法形式化主要通过虚词体现。因此,比较虚词在总词频中所占的比例就可以得到不同中译本的句法显化程度,从而判断译文是趋于形合还是意合。形合通常借助词汇以及形态变化来实现语句的连接,而意合则借助词语或句子的内在意义的逻辑关系来实现词或句子的连接。语言不同,句法形式化程度也不同。英语属于形合语言,形式化程度较高;而汉语属于意合语言,形式化程度较低。如果中译本的形合度高,则说明译文使用虚词的频率高,这偏离中文的使用习惯,与英文使用习惯更为相似,翻译策略倾向于异化;而如果中译本的形合度较低,则说明虚词使用量较少,译文更贴近于译语,翻译策略倾向于归化。要计算两个中译本的形合度需要对译本进行词性标注,并统计虚词数量。

四、统计结果分析

(一)标准类符形符比

在使用外国研发的软件对中文译文进行检索时,因为没有分隔符会遇到识别障碍,而英文以空格作为天然的分隔符,所以如果要对汉语语料进行语料分析,得到STTR和词表数据,必须首先对汉语语料进行分词处理。本文使用了中国科学院计算机技术研究所研发的ICTCLAS2016对傅惟慈和荣如德两个译本的汉语语料进行分词处理,然后使用Wordsimth Tools4.0软件,以每1000词作为计算基数,得到了关于两个译本的标准类形符比(STTR)。

表1 两译本标准类形符比

从表1可以看出,荣如德译本的形符数多于傅惟慈译本,且类符数也多于傅译本,傅译本STTR值(37.45)小于荣译本(39.94)。由此可见,荣译本的词汇范围较宽,而且词语更富于变化。例如文中:

Thou art the giver of

that thy creatures love,

Full belly twice a day,

clean straw to roll upon;

Every beast great or small

Sleeps at peace in his stall,

Thou watchest over all,

Comrade Napoleon![4]26

傅译:您恩泽广施,

赐予众生所需。

每日饱食两餐,

稻草干爽绵软。

您慈祥卫护,

雌雄老幼动物,

在栏舍安眠。

啊,拿破仑同志![5]24

荣译:您创造的生灵就爱一天饱餐两顿,

还有松软的干草可以在上面打滚,

这一切无不是您所赐。

所有的生灵大小不论,

都能在圈舍里睡得安稳,

因为有您守护着我们,

拿破仑同志![6]28

上述原文为一段短诗,两个译文都能比较准确地表达原文的含义,相比之下,荣译所用的词汇更加丰富,承载的信息量更多,更加忠实原文,词汇更加贴近口语,流畅自然,同时注重诗歌韵律,“顿”、“滚”、“稳”“们”皆有押韵,读起来朗朗上口;而傅译本出于诗歌形式,译文更为简洁,力求将每一句的翻译控制在六字以内,且存在省译现象,例如原文中“clean straw to roll upon”的译文为“稻草干爽绵软”,“roll upon”并未翻译。造成这一差异的原因来源于译者的翻译目的以及所选择受众的不同。根据荣如德自序得知,翻译《动物农场》这一小说是在2006年夏天受出版社之邀,翻译目的是介绍和传播世界优秀文学作品,目标读者包括那些受过良好教育以及对外国文学作品感兴趣的人。而傅惟慈则表示:翻译是一个创作的过程,应当选择自己喜爱的作品来进行翻译。同时,在书的序言中,傅惟慈说:“我希望看到的是此书能广为流传,在书店里容易购买,叫更多的人读到。一段不愉快的历史,不管它在这个国家或是另一个国家发生过,毕竟已经过去。但是如果有众多读者能在书中读到它,这些事就会继续留在人们记忆里,起着警示作用,叫我们在革命路途上,不致再犯错误,重蹈覆辙。”[5]5-6因此,傅惟慈更注重的是译文故事的含义传递,而非文学价值,在词汇丰富程度以及译文美感上会有所欠缺,力求简洁明了,使大众广为接受。

LCMC语料库的标准类形符比为44.02,本文中两个译本的标准类形符比低于LCMC语料库的数据,而LCMC代表了本土中文小说的一般水平,说明了中文译文的词汇丰富程度相比中文原创作品有所欠缺。

(二)词表分析

词表中的高频词、低频词及平均词长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体现译者的遣词风格和习惯,首先利用Wordsmith Tools4.0分别做出《动物农场》三个译本和LCMC语料库的词表,并进行对比。如表2所示。

Baker提出,如同手拿一个物体一定会留下手印,译者完成翻译活动时也一定会留下个人的痕迹[7]。不同译者受个人语言习惯、特定时期语言规范、文学思潮、翻译取向等因素影响,会呈现出不同的语言表达,这些差异首先表现在词语选择上。在两个译本以及LCMC语料库词表中前十位主要出现了“的、了、是、在”等汉语单字。在两个译本中出现的频率较高的代词为“他、他们”,所占百分比均高于LCMC。这是因为《动物农场》这一小说采用第三人称视角展开叙述,“他、他们”主要用于代指农场中的动物。同时,王克非曾指出现代汉语中第三人称代词是代词形式欧化的结果。[8]在英语使用中,第三人称代词使用频率较高,通常用来指代前文中所提到的事或物,使语意表达更加清晰明确。在汉语使用中,往往以省略主语、零指代等方式来使语句更加顺畅、意义更加清晰,第三人称代词使用频率相对较低。在此表中,两个译本第三人称代词使用频率较高,与其英文原文相似。其中傅译本中的第三人称使用频率高于荣译本,更具有异化倾向。这也印证了胡显耀的相关统计结果,即如果将汉语中的代词频次降序排列,可得到文学翻译文本、文学原创文本、非文学翻译文本和非文学原创文本[9]。在前十位高频词中,荣译中“把”字使用频率较高,说明了其更倾向于使用归化策略。根据汉语使用规律,汉语倾向于使用“把”字句,而英语中被动时态使用较多。从表1可以看出,荣如德译本的形符数多于傅惟慈译本,且类符数也多于傅译本。

表2 两译本和LCMC语料库的词表对比

根据前人研究显示,基于百万词级大型语料库的研究,一般将大于0.1%的词汇归为高频词,如肖忠华等[10];基于十万词级自建小型语料库的研究,一般将大于1%的词汇定义为高频词,如杨柳和朱安博等[11]。鉴于本研究的两个中译本都不足十万词级,因此将大于1%的词汇定义为高频词,将只出现一次的词汇定义为低频词。进一步计算两译本中髙于1%的高频词频次与比例(高于1%的词语频次除以总频次)和只出现一次的低频词频次与比例,统计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高频词与低频词统计

可以看出,荣译本中的高频词低于傅译本,说明傅译本词汇变化度较低。这也和前文中STTR值的统计结果相吻合,傅译本的STTR值低于荣译本,说明其用词没有荣译本丰富,词汇缺少变化,重复率高。傅译本和荣译本的低频词比例分别为7.91%和8.26%,荣译本的低频词也多于傅译本。髙频词可以反映文本的词汇特征和文本的难易程度。高频词比例越高,说明词汇使用越单一,译文更加易懂,可读性越高。低频词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译者用词的个人特色和时代印记。例如:

So he was always called,though the name un⁃der which he had been exhibited was Willington Beauty.[4]12

傅译:大家都这么叫他,虽然当年他参加展赛时用的名字是“威灵顿之花”。[5]13

荣译:大伙一直那么叫他,虽然昔年他参展时的报名时维林敦帅哥。[6]16

荣如德将“Willington Beauty”翻译为“维林敦帅哥”,对比起傅惟慈所译“威灵顿之花”更加具有时代气息。傅惟慈在书后序言中写到自己于1994年便已完稿,直至2003年才得以出版;而荣如德则在2006年翻译此书,正值21世纪之初,相对于傅惟慈完成翻译所处的时代,经济全球化进一步加深,新生事物涌现,人们的思想受到各国文化的影响,更为开放包容。根据Olohan所提出的观点,“影响译者文体的因素包括文化中介的需要、读者的期望、意识形态以及编辑与修改等”。[12]显然特定时期的意识形态和社会环境在荣如德的翻译选词上留下了痕迹。

(三)平均词长

将汉语语料进行分词后使用Wordsmith Tools4.0统计出各词长度和使用频率,统计结果如下表4:

表4 两译本词长和使用频率

从表中可以看出两个译本中出现最多的是单音节、双音节、三音节词,还出现了一些五音节、六音节词,这与原文中所使用的地名以及人名直接音译有关。另外,四音节词涉及到汉语中成语、谚语的使用,是体现译文风格特色的一项重要参数。从数据分析中,我们可以看到荣译本的四音节词使用数量多于傅译本,例如:

The animals’blood boiled with rage when they heard of these things being done to their com⁃rades,and sometimes they clamoured to be allowed to go out in a body and attack Pinchfield Farm,drive out the humans and set the animals free.But Squealer counselled them to avoid rash actions and trust in Comrade Napoleon’s strategy.[4]128

傅译:动物们听到自己的同志受到的这些凌辱和酷刑,义愤填膺,连血液都沸腾起来。有好几次他们叫嚷着请求让他们全体出击,攻打狭地农场,把人们赶走,解救那里的兄弟姊妹。但是尖嗓劝说他们不要鲁莽行事,要相信拿破仑的斗争策略。[5]131

荣译:动物们听到竟有人如此荼毒他们的同志,无不义愤填膺,热血沸腾,有几回曾主动请缨,嚷着要求让他们倾巢出动,兵发撬棍地农场,把人们统统赶走,解放那里的所有动物。但是吱嘎劝说他们避免采取过激行动,要充分信任拿破仑同志的策略高明。[6]142

傅惟慈指出,在翻译时必须遵循两大原则,首先要意识到原作的风格并且全面了解作者的语言特点,其次是要尽可能地忠实于原作的内容和形式。[13]《动物农场》一书的作者乔治·奥威尔曾经列举过他写作的六个原则,其中两条便是如果能够使用简单词语时绝不使用复杂词语;如果需要删除,则删除。[14]傅惟慈为了能够尽量忠实于原作的风格,和作者一致,在译文中所使用的词语力求简洁明了,使用四字词语相对较少。

(四)形合度

要计算两个中译本的形合度,需要对译本进行词性标注,并统计虚词数量。本文将采用吕叔湘和朱德熙[15]的归类方法,将名词、动词、形容词归为实词,语气词、连词、代词、数词、介词、量词、副词、助词、处所词、方位词等归为虚词。根据分类标准,使用ICTCLAS2016进行词性标注,将两译本中的虚词数量进行统计,并计算了各类虚词的频率,结果如下:

图1 两译本各类虚词的频率

通常汉语词句篇章的连接通过文字语意的内部关联来实现,没有形式上的变化,更注重“意合”;然而,英语和汉语有很大区别,在词句篇章的连接过程中使用系词、连接词、介词等,形式化的程度较高,更注重“形合”。在翻译中,如果译文句法层面上更倾向于使用异化翻译策略,形合度较高,与英语原文更为相似,反之则说明译文更倾向于使用规划策略,更符合汉语使用习惯,形合度较低。通过检索和统计数据,得出结果为傅译本和荣译本的形合度分别为38.56%和33.51%,说明傅译本的形合度较高,在翻译策略上更趋向于异化,而形合度较低的荣译本则倾向于归化翻译策略。例如:

Friend of the fatherless!Fountain of happi⁃ness!Lord of the swill-bucket![4]78

傅译:您,寡母孤儿的慈父!您,幸福欢乐的源泉!您,万物的哺育者![5]82

荣译:救苦救难的恩公,您让万物欣欣向荣,幸福全仗您布施。[6]85

从中可以看出,荣如德在翻译中受到中国佛教文化的影响而使用了“救苦救难”、“布施”两个词语,使用中国读者熟悉的词汇使他们便于理解拿破仑在农场中的威望地位。而傅惟慈在翻译中则比较忠实原文,无论从风格上还是从内容上,使用排比句式增强语气达到和英语原文同样铿锵有力的效果。

This was more than the hungry animals could bear.With one accord,though nothing of the kind had been planned beforehand,they flung them⁃selves upon their tormentors.[4]163

傅译:这一来,一直饿着肚子的动物们更加激怒了。虽然事先他们根本没有这样的计划,这时却不约而同地向鞭打他们的人身上冲去。[5]172

荣译:对于原本一直挨饿的牲口们来说,是可忍,孰不可忍?尽管事先没有制定任何计划,牲口们竟全体一致向施虐的人们猛冲过去。[6]179

荣译使用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来表达动物已经达到忍受极限的状态,这句话出自《论语》,采用归化策略,方便中国读者进行理解。傅惟慈认为保持原作和译文的风格平衡很重要,译者在重塑原作风格时应该不留个人痕迹,文学翻译者并无太多的自由余地。[16]因此,傅惟慈在翻译《动物农场》时多忠实于原作,采用异化策略。荣如德在翻译中则爱使用归化策略,对于中国传统文化典故、词汇运用得心应手,这与他从小对中国古典文学的热爱密不可分。

基于自制语料库的语料分析,本文通过对荣如德译本与傅惟慈译本的比较,发现荣如德译本词汇丰富程度较高,高频词使用频率较低,倾向于使用归化翻译策略,并在译文中使用中国目标读者所熟悉的四字成语和表达方式;而傅惟慈译本则较为忠实于原文,力求重现作者乔治·奥威尔简洁明了的写作风格,译文词汇丰富程度相对较低,译文难度较低。本文的目的不是去比较两个译本的好坏,而是分析两个译本的翻译风格,揭示其中的成因。通过使用语料库翻译学方法,借助语料库检索软件对译文进行数据统计定量分析,辅以译文翻译中的实例作为补充证明,在一定程度上将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结合起来,客观分析阐述译者风格,从而避免传统描述性方法带来的主观评价偏差,为《动物农场》翻译提供一个新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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