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40年来国内藏学研究成果概述——基于1978—2014年国内藏文期刊论文资料的数据分析

阿贵 伍金坚参 胡志杰

(1.《西藏大学学报》编辑部,西藏拉萨850000;2.西藏大学旅游与外语学院,西藏拉萨850000;3.西藏大学图书馆，西藏拉萨850000)

一、引 言

藏学(Tibetology)，是一门综合性学科，目前已发展成为涉猎多学科的学科群，虽被视作社会科学的一个分支，但也涉及藏医药、天文历算等部分自然科学的内容。19世纪，西方开始有人较为系统地研究藏族及其文化，并提出了“藏学”这一概念[注]Tibetology，由匈牙利人乔玛(Alexander Csoma de Koros 1784—1842年)首次提出，因此，他也被认为是国际藏学的鼻祖。他曾在拉达克地区生活了7年，并于1834—1836年间先后发表了《藏英词典》和《藏文文法》两部著作，标志着“藏学”的诞生。。20世纪中叶，法国人巴考(Jacques Bacot，1890—1967年)等的《敦煌吐蕃历史文书》和意大利人图齐(Giuseppe Tucci，1894—1984年)的《西藏画卷》为代表的藏学名著相继问世，标志着西方藏学的形成。20世纪50年代后期一部分藏文资料外流，使西方学者接触到了更多的原始资料；20世纪70年代以后，随着中国的对外开放，西藏和其他藏区的大门也向国外学者敞开，各国藏学研究者进入藏区进行实地考察，从而进一步推动了藏学研究的发展。据悉，目前美、俄、日、意、英、法、德国等三十多个国家和地区设有藏学研究机构，拥有近千名研究人员[1]。新中国成立后，中国政府为了促进西藏和其他藏区的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和传承保护民族优秀文化遗产，五六十年代，在北京、西藏、四川、青海、甘肃等省市自治区专设科研机构。1978年后，国家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培养藏学研究人才，创建新的研究机构，目前国内有50余家涉藏研究机构，并且多数研究机构都创办有自己的学术刊物，以刊载各种研究成果。

在国家的大力支持帮助下，中国藏学研究中心于1986年在北京成立。中心下设历史宗教所、经济文化所、文献所(包括图书馆)和中国藏学出版社(包括《中国藏学》杂志社)等机构。中国藏学研究中心的成立，被视为中国藏学研究事业进入一个新的发展阶段的重要标志。自1986年以来，国家先后投资数千万元用于中国藏学研究中心的建设。到1995年底，已建成设施齐全、功能先进的中国藏学研究机构。西藏自治区社会科学院，是西藏最大的综合性藏学研究机构，成立于1985年，目前，院下设有民族研究所[注]20世纪90年代中期，西藏自治区社会科学院根据西藏自治区社会和经济发展情况，将原民族历史研究所(1980年成立)、语言文学研究所(1980年成立)和《格萨尔》抢救办公室(1984年成立)合并组建为民族研究所。、宗教研究所、当代西藏研究所、经济战略研究所、农村经济研究所、贝叶经研究所、南亚研究所，以及文献信息管理处[注]其前身是西藏自治区社会科学院资料室，成立于1979年，1981年改称资料研究所，1997年机构改革时更名为文献信息管理处。、藏文古籍出版社、《西藏研究》编辑部等机构。除了综合性研究机构外，西藏自治区还建有数量更多的、单科性的藏学专业研究机构，如自治区教育科技委员会民族教育研究所、自治区文化厅西藏艺术研究所、自治区藏医院藏医天文历算研究所、自治区人民医院西藏医学科学研究所、自治区《格萨尔》抢救办公室、《拉萨市志》办公室、自治区和拉萨市两级政治协商会议文史资料委员会、自治区档案馆和考古队等。此外，自治区人民政府的一些职能业务部门以及西藏农牧学院等，也普遍设有专门的研究机构。从总体上看，40年来国内藏学研究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果。文章主要就40年来国内学者用藏文撰写发表的藏学研究学术论文和文章状况作一梳理，以期展现国内藏学研究的历史和现状。

二、数据来源与分析视角

一般情况下，对某一时间段内的文献数据分析，可借助Access平台建立数据库后根据分析需求运用文献计量法进行研究，从而可以获得文献年载文量、被引数据、被转载统计数据、核心作者、被引作者、合作率、合作度、总被引频次、影响因子等相关可供分析和研究的数据。但是，对于藏文学术论文而言，目前仍无法实现这一要求。因为，没有相应的可供研究者分析的数据库或数据库功能一时难以满足相关分析需求。文章所依据的主要数据来源于《国内藏文期刊论文目录》[2](以下简称《目录》)一书，书中收入了37种国内发行的藏文期刊1979—2014年间的论文目录。该书分上、下两册，据不完全统计，共收录论文约38477篇[注]从西藏大学2013年建成的藏文文献数据库的统计数据，文章总共约有5万篇。《目录》与数据库之间出现了一定的数据偏差，其主要原因如下：一是数据库中的文章不全是学术论文；二是《目录》编撰过程中未能收集到所有期刊的全部目录，部分期刊的论文目录缺少了几期甚至是数十期。。书中有学术期刊14种(书刊1种)、非学术期刊16种、内部发行刊物7种以及17部《论文集》上刊发的学术论文和4所高校的硕士学位论文。鉴于目前藏文论文数据搜集所面临的种种困难和技术条件所限，文章主要以原始统计方法对上述数据进行粗略分析，以求展示改革开放以来国内藏学研究的成果。

三、国内藏文期刊总体情况

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国内有近40种藏文期刊。其中，学术期刊有14种，非学术期刊有16种,内部发行刊物7种。

(一)学术期刊

在国内发行的藏文期刊中学术期刊有14种，分别是《中国藏学》(D骭鯌粢Q蹩f酹B)、《西藏研究》(粢Q箅Df鮩V`筌B)、《西藏大学学报》(粢Q箅Df踬V髄笪S鯌酹B鬕V)、《青海民族大学学报》(X鮍蟮S酹Bf踬V髄笪S鯌酹B鬕V)、《西北民族大学学报》(魎V粲D酹Bf踬V髄笪S鯌酹B鬕V)、《青海师范大学民族师范学院学报》(X鮍蟮SQ骬鬇S踬V笪S骯酹BB鮬D鬔f鬕V)、《西藏艺术研究》(粢Q箅Df髲?c鮩V`筌B)、《攀登》(魿b簖B)、《藏医药教育与研究》(粢Q?S踬VB跬QD鮩V`筌B)、《中国藏医药》(D骭鯌粢QB跬酹B)、《藏族教育》(粢Q踬VB跬)、《西藏教育》(粢Q箅Df踬VB跬)、《雪域藏医药》(BDf箅Df?S魼f)和《安多研究》(X鬖?Q鮩V`筌B)。其中，《中国藏学》是由中国藏学研究中心主办的双月刊(2015年前为季刊)，于1988年创刊，按平均每期刊载13篇文章计算，至2014年共刊发论文1300余篇；《西藏研究》是西藏社科院主办的季刊，于1982年创刊，按平均每期刊载12篇计算，至2014年共刊发论文1500余篇；《西藏大学学报》是由西藏大学主办的季刊，于1987年创刊，按平均每期刊载13篇计算，至2014年共刊发论文1400余篇[注]2007年之前《西藏大学学报》是半年刊，早期同时刊发藏、汉、英三个文种的论文，1998年之后变得较为正规，一期最多刊用19篇文章。2007年开始改为季刊，每期刊用约15篇文章。；《青海民族大学学报》是由青海民族大学主办的半年刊，于1978年创刊，按平均每期刊载10篇计算，至2014年共刊发论文700余篇[注]《目录》中所收录的数据并不全面，特别是2003年之前的数据一时难以寻得。2003年之后，平均每期刊登了10篇文章。；《西北民族大学学报》是由西北民族大学主办的半年刊，于1984年创刊，按平均每期刊载10篇计算，至2014年共刊发论文600余篇[注]从《目录》数据来看，该期刊一直都是半年刊，但缺少最初几期的论文目录。。《青海师范大学民族师范学院学报》是由青海师范大学民族师范学院主办的半年刊，于1993年创刊，按平均每期刊载10篇计算，至2014年共刊发论文400余篇[注]《青海师范大学民族师范学院学报》最初名为《青海师范大学学报》(藏文版)，是半年刊，进入新世纪后变得较为正规，每期刊发论文10余篇。。《西藏艺术研究》是由西藏自治区文化厅西藏艺术研究所主办的半年刊，于1988年创刊，按平均每期刊载10篇计算，至2014年共刊发论文500余篇。《攀登》是由青海省党校主办的季刊，于1982年创刊，按平均每期刊载15篇计算，至2014年共刊发论文1900余篇。《藏医药教育与研究》是由西藏藏医学院主办的半年刊，于1996年创刊，按平均每期刊载30篇计算，至2014年共刊发论文产1000余篇[注]自2016年后公开出版发行，此前属于内部发行刊物，2016年第1期刊载论文22篇。。《中国藏医药》由青海省藏医药研究所、青海省藏医院等主办的季刊，于2007年创刊，按平均每期刊载15篇计算，至2014年共刊发论文400余篇。《藏族教育》由青海省教委主办的双月刊，于1985年创刊，按平均每期刊载15篇计算，至2014年共刊发论文2600余篇。《西藏教育》由西藏自治区教育厅主办的季刊，于1982年创刊，按平均每期刊载15篇计算，至2014年共刊发论文1900余篇。《安多研究》由甘肃省藏学研究所主办，系以书代刊，每年出1期，至今已出版10余期，刊载论文200余篇。《雪域藏医药》由西藏自治区藏医院主办的半年刊，于1990年创刊，按平均每期刊载10篇计算，至2014年共刊发论文500余篇[注]从《目录》数据来看，《藏医药教育与研究》最初是年刊。2008年变更为半年刊，当年第2期刊发了73篇论文。2010年正式公开发行，之前属于内部发行类刊物。。

目前国内发行的藏文学术期刊，大多创刊于上世纪80年代以后，主要分布于北京、拉萨、西宁和兰州等地。在刊期方面大多为季刊，也有半年刊、双月刊和以书代刊的年刊。主办单位主要是高校和研究机构。从办刊方向、专业性质来看，主要分综合性刊物和专业刊物两种，其中，专业刊物包括3种医学期刊、2种教育教学类期刊和1种艺术类期刊。在论文数量方面，以上14种学术期刊1979—2014年之间共发表论文3.8万余篇。其中，教育教学类期刊共发表论文4500余篇，约占总数的30%；藏医药类期刊发表论文1900余篇，约占总数的13%；艺术类期刊发表论文500余篇，约占总数的3%；4种综合性高校学报共发表论文3100余篇，约占总数的21%。

(二)非学术期刊

非学术期刊主要有《章恰尔》(1986年，青海)、《中国西藏》(1994年，北京)、《西藏文艺》(1982年，拉萨)、《群众文艺》(1981年，青海)、《山南文艺》(1984年，山南)、《雪域文化》(1989年，拉萨)、《达色尔》(1984年，甘肃)、《主人》(1989—2001年，拉萨)、《邦金梅朵》(1992年，拉萨)、《岗尖梅朵》(1992年，海西)、《求实》(2007年，北京)、《民族》(四川)、《新西藏》(2010年，拉萨)、《西藏佛教》(1986年，拉萨)、《读者》(2012年)、《民族文学》(2012年)等。

表1:国内藏文学术期刊基本情况统计表

图1:国内藏文学术期刊基本情况统计表

以上期刊主要集中于北京、西藏、青海、四川等地，大多创刊于上世纪80年代之后。虽然都不属于学术期刊，但是根据《目录》所提供的信息，这些期刊每期都会刊载一两篇学术论文。以《山南文艺》为例，该期刊为季刊，于1984年创刊，若以每期刊发3篇学术文章计算，创刊30年来共刊发论文近400余篇。依此来看，上述16种非学术期刊至2014年共刊发4000余篇论文。

其中，《群众文艺》为季刊，于1981年创刊，自2007年以来的《目录》数据显示该期刊所刊载文章大多具有学术论文性质。据此，若以每期刊载7篇学术性文章计算，至2014年该期刊已刊发近1000篇论文。另外，于1986年创刊的《西藏佛教》虽非学术期刊，然所刊载文章大多具有学术资料价值，一些文章可被视作是某一寺院的历史考证或某一部宗教典籍的学术解读。《西藏佛教》是半年刊，每期刊载文章10余篇，最多时多达20篇。若以每期刊发5篇学术文章计算，创刊28年来共刊发近300篇学术性文章。

(三)论文集

关于藏文论文集，目前见有《格萨尔研究论文集》[3]《藏传因明学研究》[4]《因明》[5]《藏学研究丛书》[6]《文学评论集》[7]《藏学论文集》[8]《藏学论文精选》[9]《当代藏族妇女文集》(论文集)[10]《恰白·次旦平措学术思想研究论文集》[11]《论文·除暗明灯》[注]是由《群众文艺》(后更名为《藏族民俗文化研究》)编辑部整理的过去发表于《群众文艺》上的论文汇编。参见《群众文艺》编辑部.《论文集·除暗明灯》(藏文)，北京：中国藏学出版社2009年版。《藏学研讨会论文集》[12]《西藏研究论文选编》[13]《第一届象雄文化学术研讨会论文集》[14]《中小学藏文教学研究论文集》[15]《藏语广播研究论文集》[16]《藏语普通话研究论文集》[17]《合作民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论文集》[18]《〈青海藏族教育〉论文集》[19]《新世纪研究生论文精选》[20]《西藏自治区教育科学研究论文集》[21]等10余部。《目录》中收录了17部，若按每部收录论文15篇计算，也有论文200余篇。

这些论文集可分为以下几种类型，一是在一定时间段内有关某一学科的研究成果汇编，如《格萨尔研究论文集》《藏传因明学研究》《中小学藏文教学研究论文集》《藏语广播研究论文集》和《藏语普通话研究论文集》等；二是某一期刊编辑部对自己期刊上过去数年中所刊发文章的汇编，如《论文·除暗明灯》《〈青海藏族教育〉论文集》等；三是某个学术研讨会的论文集，如《藏学研讨会论文集》《第一届象雄文化学术研讨会论文集》等；四是某一单位或高校所编撰的自己部门科研人员的学术成果汇编，如《合作民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论文集》等；五是研究生论文精选或汇编，如《新世纪研究生论文精选》等。虽然每部论文集所收录的文章数量有限，但有关专家学者拨冗汇编某一学科或部门之研究成果，代表了该学科、部门在过去一定时间段内的科研水平，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四)学位论文

关于用藏文撰写的研究生学位论文，《目录》中收录了西藏大学、青海民族大学、西北民族大学和西藏藏医学院等的部分学位论文目录。其中，收录西藏大学2002届3篇，2003届5篇，2004届5篇，2005届7篇，2006届6篇，2007届9篇，2008届27篇，2009届38篇，2010届21篇，2011届59篇，2012届53篇。从上述数据来看，2008年以后呈明显增多趋势。从所涉猎的相关学科来看，主要有历史、宗教、文学、艺术、翻译、民俗文化、语言文字及敦煌古藏文文献等。

收录青海民族大学1981届5篇，1984届2篇，1987届8篇，1990届4篇，1994届2篇，1997届2篇，2000届2篇，2001届6篇，2002届5篇，2003届6篇，2004届9篇，2005届5篇，2006届7篇，2007届14篇，2008届14篇，2009届21篇，2010届14篇，2011届13篇，2012届17篇，2013届36篇。以上数据表明，该校招收研究生较早，第一届于1979招收，学制为2年；2002年之前，实行一届毕业后再招收下一届；2003年以后每年均有招收；2007年以后研究生的数量有了较大的变化，或用藏文撰写的学位论文数量明显增多。所涉猎的学科主要有历史、文学、格萨尔研究、宗教及翻译等。

西北民族大学的研究生论文，《目录》中一共收录26篇，作者大多毕业于上世纪80年代，而且多半目前已是藏学界的老专家。这些学位论文中，一部分已由中国藏学出版社公开出版。

西藏藏医学院，至2009年共毕业硕士研究生112人，撰写论文112篇。其中，1999年有4篇，2000年有6篇，2001年有12篇，2002年10篇，2003年4篇，2004年18篇，2005年10篇，2006年13篇，2007年15篇，2008年13篇，2009年7篇[注]参见《藏医药教育与研究》(藏文)2012年2期。。此外，截止2012年西藏藏医学院有博士学位论文8篇，其中2007年2篇，2010年1篇，2011年2篇，2012年3篇。

另外，中央民族大学、西南民族大学等也有用藏文撰写的硕士学位论文，近年来还有博士学位论文。但是，由于研究生学位论文不对外公开[注]部分优秀学位论文见于“中国知网”等网络数据库，其中也包括用藏文撰写的学位论文，但数量相对较少。，统计相关数据困难，因此《目录》中未能收录其他高校的目录数据。

(五)内刊

内部交流类藏文期刊，主要有《拉萨政协》(1989年)、《西藏政协》《那曲政协》《拉萨教育》《日喀则教育》《林芝教育》《藏语文工作》(1991年)、《甘肃师范学院学报》(1994年)、《拉萨河》(2001年)、《阿坝藏学》(2002年)、《象雄文化》(2003年)、《西藏档案》(2005年)、《冈底斯》(2007年，阿里)、《青年》(2010年)、《绿色》(2010年)等。其中，《西藏档案》为半年刊，笔者见有自2005年以来的刊物，其中刊载有部分藏文文章，其文章质量、多数作者的学术声誉不啻于其他学术性期刊；《象雄文化》见有2003年以来的刊物，其上刊载有不少有关西藏西部历史文化、苯教等方面的文章[注]近年来见有同名书出版发行，内容为学术文章汇编。；《甘肃师范学院学报》是半年刊，于1994年开办，每期上有近20篇论文；《阿坝藏学》于2002年开办，每年出一期，每期有十来篇文章；《藏语文工作》于1991年开办，每年出4期，每期约刊登10篇文章。另外，也见有《布达拉》[注]《布达拉》由国务院新闻办主办，2010年开始发行。另外，布达拉宫管理处近年来发行了一同名期刊，以书刊形式发行，上面刊载了10余篇单位内部人员所撰写的论文。《藏译林》等刊载有藏文文章。

四、藏学学科发展情况分析

从学科来讲，藏学是研究中国藏族历史、宗教、文化、经济、政治、社会等各个领域的综合性学科。40年来的藏文学术论文数据表明，藏学具体涉及西藏历史地理、宗教哲学、民俗文化、文学、艺术、格萨尔、翻译、语言文字、藏医药、天文历算、文献典籍、敦煌古藏文等多个学科领域。

表2：

藏学主要学科论文数据统计表

为便于数据分析，笔者对宗教、政治、经济、民俗文化、历史地理、语言文学、藏医、教育教学、格萨尔、敦煌古藏文文献、艺术、翻译等学科的成果进行了初步统计。据不完全统计，《目录》中有宗教方面的论文3862篇、政治1296篇、经济1169篇、民俗文化4096篇、历史地理2926篇、语言文学6301篇、藏医3481篇、教育教学5393篇、格萨尔882篇、敦煌古藏文文献1342篇、艺术1220篇及翻译1429篇，其它不属于上述学科的有5080篇，共计38477篇。

根据上述统计数据，教育教学、藏医药两个具有专业藏文期刊的学科成果最多，占总数的25.5%。艺术类虽有一专业期刊，但成果不明显，只占3.5%。其他成果比较多的学科有藏语言文学、民俗及文化类、历史地理类、宗教学、翻译类、敦煌古藏文文献研究、政治、经济、格萨尔等，其中语言文学类成果占总数的18.2%，民俗及文化类成果占总数的11.8%。其余各学科的成果都不到总数的10%。

图2:各学科论文数据统计

在对《目录》数据进行分析时，发现《目录》基本上由文章标题和作者组成，一些词汇、术语在标题中反复出现。这些词汇术语主要有历史、宗教、经济、敦煌、格萨尔、文字、文献、教育、艺术、政治、医学、民俗、电视、文学、文化、翻译、建筑等，因此，笔者在电子版数据中对上述词汇进行了匹配检索。在具体检索过程中，在检索某一学科数据时采取了同时检索该学科多个相关概念、术语后，进行整合统计的办法，如检索标题中含有“宗教”一词的数据时，也同时对与此相关的术语“教派”“苯教”“甘珠尔”“象雄”“佛”“寺”“哲学”等词的检索结果作为这一学科的最终统计数据。结果表明，标题数据中含有“医学”“病”两个词的文章有1700余篇；含有“历史”“宗教”“文学”等学科相关词语的数据也有1000余篇。其余学科的检索结果皆不及1000篇，特别是“文献”只有33篇，“建筑”只有4篇。这一数据，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了40年来藏学各学科的发展状况。

表3:关键词匹配检索结果(限于文章标题)

图3:关键词匹配检索结果

据调查了解，虽国内期刊数量较多而正处于缩减状态，然而随着国内藏学研究的进一步发展，涉藏期刊仍呈现出继续发展态势。如青海民族大学近期创刊《青藏高原论坛》；西藏大学于2017年创刊《高原科学研究》等。与此同时，藏文期刊也呈现出了类似的发展态势，如《青海社会科学》于2018年创刊藏文版《青海社会科学》，目前已刊发2期，刊发了不少高质量的藏学研究成果。另外，具有数十年办刊经验的一些内部交流刊物，经过多年努力和内部整饬其文章质量有明显擢升。部分刊物已开始已以书代刊等形式公开发行其精选成果，以飨读者，为学界提供了某一部门或领域的学术成果。

五、结语

通过40年来的藏文论文数据分析，不难发现国内藏学研究事业走过了一段从无到有、从单一到多元、从业余到专业、从不规范到规范、从低质量到高质量的稳步发展历程。具体来看，有以下特点：

一是目前国内有14种藏文学术期刊、16种非学术期刊及7种用于内部交流的藏文期刊，分别设于北京、西藏、青海、甘肃、四川等地。40年来，这些期刊发表学术论文3万余篇。

二是随着国内藏学研究事业的不断发展壮大和办刊质量的提高，一些具有数十年办刊历史的期刊开始刊载高质量的专业学术论文，并开始公开出版发行，为学界提供高水平的科研成果。

三是藏医药、天文历算、教育教学、民俗文化、宗教学科等有专业期刊，40年来发表了大量的研究成果。

四是藏学研究涉及藏族历史、宗教、文学、语言文字、格萨尔、艺术、藏医药、教育教学、翻译、文献典籍等十多个学科领域。

五是国内藏学专业研究生培养起步较早，基本始于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进入新世纪后初步形成规模。藏医药、藏族历史、文学、艺术等专业开始培养博士研究生，为进一步推动藏学事业发展奠定了人才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