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0—1930年康藏问政书目翻译补遗与诠释

2019-02-19 19:54
四川民族学院学报 2019年6期
关键词:史料西藏语境

袁 利

“康区作为藏、汉和西藏与内地之间的一个文化交汇与连接地带,对康区的认识与研究,很大程度上成为我国现代藏学兴起的一个重要发端。”[1]二十世纪上半叶,最具代表性和影响力的学术期刊当属《康藏前锋》《康藏研究月刊》《康导月刊》,此三种期刊是研究康区及康藏问题之重要一手史料,主要研究二十世纪初康藏地区的社会、历史、宗教、文化、经济、风俗等,尤其对康藏政局、治藏政策、汉藏关系等进行深入探讨,具有较高的史料价值和学术价值,“堪称民国时期康区及藏事研究的代表性刊物”[1]。

三种权威刊物办刊特色之一乃介绍、翻译国外特别是英、法、美学者对康藏研究之成果。十九世纪中叶开始,国外势力觊觑中国西南边疆,以英、法为代表的欧洲国家和美国传教士及各类专家进入藏区,进行了大量的实地考察、调研、撰文、著书,为其政府提供了专业指导与对华政策之参考。然当时西藏地势孤悬,交通阻隔,种族糅杂,国人研究者甚少,“外国人对于藏区的研究无论是考察人数、考察范围、考察深度以及考察成果,都是国人自叹不如的。”[1]故其研究为国人研究藏区问题提供必要之借鉴。这些研究文献中英语文章和著作居多,据统计,从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英国《皇家地理学会月刊》《美国地理学会季刊》和《美国国家地理学会月刊》关于西藏问题的论文近70篇,著作更甚,160余部,补国内记述之不足。《康藏前锋》对有关研究康藏问题的参考书目暨论文进行整理,然囿于当时国内外文资源获取与勘校之困境以及翻译之限制,大多论文与著作在引介时出现了翻译之舛误,于后世学者引用造成一定影响。故本文在大量原始文献考证基础上对错误或不规范翻译进行规范,对有重大信息缺漏内容进行补遗,就其译名问题进行阐释,以供同好者参考。

一、《研究康藏问政中外参考书目举要》之概况

康藏问政即有关康藏治理、建设与发展之问题,鉴于当时康藏问题研究文献短缺,研究范围、深度与国外差距明显等现状,《康藏前锋》通过《研究康藏问政中外参考书目举要》(下文简称《举要》(1)《康藏前锋》创刊于1933年,1939年停刊, 是研究康藏问题的综合性刊物。此《举要》刊载于《康藏前锋》第二卷,第十、十一期,第三卷,第三期。),旨在借“他山之石”以达到直接参阅外籍培养个人之学力、弥补国内文献不足之目的。《举要》中所列书目主要涉及中、英、日三国。外语著述方面,英、日文章和著述在数量和其影响力上尤胜他国,且国人英、日文习得者众多,读懂、翻译更易。专载收录了从清朝到民国年间重要中文著述107部,主要以西藏或卫藏历史、地理、文化、宗教、政治、民族、语言为主,专门介绍西康政治、历史、文化等内容的著作近20部。在这100多部著述中,8部英汉译本,1部日汉译本,而康藏问题研究为数不多,反映了当时国内对康藏问题研究的欠缺和不足。日本对中国藏学的研究在亚洲相对较早也较全面,对中国东北、西北、西藏边境调查、图集著述之宏富出乎国人之预料。专载主要辑译了日本《大谷学报》(2)《大谷学报》:指日本大谷大学学报。该大学是日本著名的佛教大学之一, 辑要出自1931年,第十二卷一号。所收录的自明治十年(1877年)至昭和五年(1930年)散载各个杂志上的学者、专家之记述269篇,不足之处在于日语著作未有提及。这些文章主要探讨了如《大藏经》总括的研究与经论之校刊翻译及研究等九类问题,其中75%的文章是有关宗教和经论翻译及研究,这反映了日本藏学研究的重点和热点。另外,在37篇探险杂记中,有15%与康藏的历史、地理、文化之研究直接有关,对康藏研究有一定参考价值。

与日文资料的收集相比,专辑对英文论著的收录更为全面,与康藏问题研究主题高度契合,故此部分成为本研究之重点。《举要》一方面收录了英、美国家权威期刊《皇家地理学会月刊》和《美国地理学会季刊》关于西藏或康藏问题的论文多达60多篇。其中45%是旅藏游记,详细记录了作者亲身考察或调研过程,部分还原了当时中国西南地区历史。虽有些观点,如政区疆域的称谓存有明显错误,但对于西藏及其边境地区的地理、人文、历史、政治、经济等研究有较高的参考价值。其中有约44%的论文直接涉及康藏问题研究。另一方面,《举要》收录了从十九世纪初到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近130年间的绝大部分英文著作达160余部。虽然这些著作时间跨度较大,但85%的著作分布在1880到1930年间,其作者包括旅行家、探险家、地理学家等。通过其深入调研考察,形成论文、报告与专著,较之国内贫乏的西藏或康藏研究,其研究范围和深度让人难以想象,值得当时国人学习与借鉴。即使到当代,仍有部分学者依托这些史料追根溯源对康藏问题进行更细致更全面的探究。“康藏研究要在新世纪获得更加长足的进步,除了理论方法外,必须依赖于更多史料的发掘和运用,否则就是空中楼阁,无从谈起。”[2]由此可见,这些著述有些学者可能认为已过时,但对史料的考证目的是使康藏研究者最大限度接近历史之真实,因此,本研究的必要性不言而喻。

二、英文参考书目翻译之考辨与补遗

《举要》中所列之英文论文、著述名的翻译及相关翻译信息,存有诸多错遗之处,对后世康藏学者引用文献上造成一定困扰。如果学者自身未对文献和史料加以求证,错误就会不断延续。譬如,Tibet, Past and Present宫廷璋译,被收录在《举要》之中文书部汉译举要中,而这本书由上海商务印书局于民国十九年(即1930年)发行初版,同时于民国二十四年(即1935年)国难后又发行第一版,两版译名和作者信息并不一致。初版译名为《西藏之过去与现在》,作者C.Bell,而第一版译名为《西藏史》作者为Sir.C.Bell。《举要》收录之信息混乱,给后世学者引用带来不便。虽然《举要》史料可能不是造成这些错误之源头,但其欠规范、错误信息引用却未停止在学术圈子和网络中流传。上述提及的三种学术期刊所翻译的外国文献与著述之书目举要对于康藏问题的研究弥足珍贵,是不可多得珍贵史料。梁启超说“史料为史之组织与细胞,史料不具或不确,则无复史可言”[3],因此这些史料校对和考证的必要性不证自明,对此笔者对这些错遗之处进行了详细考辨并修正,以供同行学者更好参详与正确引用。

这些错遗之处除了排版问题和格式规范问题(人名引用、拼写规范、页码、出版时间、卷次、页数等)外,主要是翻译问题。前者在形式上对史料的真实性产生一定影响,而后者却从内容上决定了史料的价值和可用性。错误或不当之翻译必然会造成意义、内容丢失和信息错漏。这些错误主要包括两方面,其一,人名、地名之翻译。“译名”问题,我国古代最早道安的“五不翻”就开始了佛经译名的讨论,近代受“翻译是介绍外国文化到本国里来的第一利器”的思想影响下大量外国著述引入国内,“名从主人”和“约定俗成”是翻译家们过去一直遵循的人名翻译原则[4],此二原则也适用于地名的翻译。另外,地名的翻译还必须遵从政治性原则[5]。《举要》中译名错误颇多,如《西康之神秘水道记》(3)该书由(英)弗朗西,金顿,沃德著,杨庆鹏译,蒙藏委员会1933年出版。中地名“西康”如果是“Tibet”上下文语境的对应翻译,那人名“Ward(瓦特)”就并非约定俗成之 “沃德”。另外《西藏南部托西拉克及额菲尔士峯东部旅行记》(A Journey to Tashirak in Southern Tibet, and the Eastern Approaches to Mount Everest)地名Mount Everest,在被习惯称之 “珠穆朗玛峰”前译文五花八门,“额菲尔士峯” “埃非尔士峰”,故此译为《西藏南部托西拉克及珠穆朗玛峰东麓旅行记》。

其二,论文、著作名理解与译文表达等遗漏和错误。《举要》中此问题尤为突出且较有代表性,约占60%以上。这些错误,一方面是表层文字语义的正确理解、表达方面的问题,例如《两游成都杂志》(Two Trips to the North of Cheng-Tu)与《拉萨一年中的杂志》(A Year in Lhasa),参考译文为《两游成都北》和《拉萨一年纪行》,这些翻译多少带一点随意性,但归根结底还是理解和表达问题。有些理解错误使译文与原文意义大相径庭,例如《不再与西藏南部旅游记》(Through Bhutan and Southern Tibet)与《四川西部人种谈》(The Tribes of North-Western Se-Chuan),参考译文为《不丹与西藏南部游记》《川西北少数民族谈》。另一方面,由于相关文化背景知识的欠缺导致理解错误从而产生不恰当或错误之表达,例如:《由扬子江至伊落瓦底江》(From the Yangtze to the Irrawaddy),在今人看来此种翻译可视为误译,然扬子江是早期来华的西方传教士对长江的称谓“Yangtze River”,只是在没有一定语境时“扬子江”会产生歧义。另外,Irrawaddy是缅甸的伊落瓦底江,中国段称旧称“丽水”今为“独龙河”,故改译《长江至丽水旅行记》似乎更符合常识和当时语境。

还有部分篇目,其信息在翻译过程中遗漏或丢失,造成文献不完整。诸如《俄人西藏探险记》(The Russian Tibet Expedition, 1899-1901)中遗漏了时间段限制信息,在《西藏旅行记》中也出现相似情况。该文对应英文是General Narrative,笔者对此大惑不解,经查证后发现Journey in Tibet, 1906-1908此标题只是该文第一章节内容而非原作名。《西藏旅行记》中需还原信息为《格吕贝尔与多维尔西藏旅行记》(Grueber and Dorville's Journey across Tibet);《西藏东部旅行记》〔Journeys through Kam (Eastern Tibet)〕丢失了有关“康或康藏”方面的信息。《北平至拉萨》〔 Peking to Lhasa (From the Diaries of the Late Brig Gen.George Pereira)〕是节选自英军已故准将乔治佩雷拉的日记,但从此译本中无法得到这样的信息。值得一提的是《台发西藏旅行记》(Review: Dr.Tafel’s Travels in Tibet)和《西藏之边界》(The Tibetan Border: Review)实则为两篇书评,故读者可从这样的译文《书评:塔菲尔西藏旅行记》与《书评:西藏之边界》获取一些新籍信息。这些错遗,在现在看来,似乎不可思议,当然我们也无法回到当时之情形,了解产生这些问题的原因,从这些翻译中却可以大致了解20、30年代康藏研究中外文文献情形与翻译之问题。

三、翻译问题之诠释

《举要》之翻译问题实则为“译名”问题,朱自清对专名的翻译曾指出“译笔”和“译名”两个问题上,“译名”格外重要,“因为名是拿来表示实的,要是名不确当,它那所表示的实就不确当,译出来的东西意义自然是模糊影响”(4)《译名》是朱佩弦即朱自清,早年发表在《新中国》杂志第一卷第7期上的论述,1919:97。。即使现在,虽有规范的《世界人名翻译大辞典》及专门的《外国地名译名手册》,也常出现“一人多名”“一地多译”之“翻译乱象”[6]。虽然英文论著、译著名翻译不完全属于这个范畴,但笔者看来,二者有相似性。一方面,论著名的翻译非常重要,文章之“实”常常通过其“名”来表达,语言载体与其所载之信息“就像果皮与果肉一样浑然天成”(5)Content and language form a certain unity in the original, like a Fruit and its skin, (Benjamin, 1923,in Venuti, 2000:19)。读者可以通过“皮”来判断里面的“肉”。特别在《举要》中,所能呈现的信息有限,在无原文的情况下,文章名可以使康藏研究者或有兴趣的读者迅速关注到文章相关主题与内容。况且,“好的书名、篇名等通常能概括作品主题,突出作品内容,暗示作品寓意,起到画龙点睛、招眼醒目的作用,能使读者对作品本身产生兴趣。”[7]另一方面,部分篇名也包含人名、地名以及术语名。

《举要》中的论文都是地理杂志和期刊文章,因此,科普性、知识性、政治性较强。论著或译著与一般文学作品不同,虽有一些故事情节,但绝大部分是游记,纪事性较强,所涉及历史、地理、文化、政治、经济等史实与事迹居多,虚构和艺术加工部分较少,因此在翻译中应遵循两个原则,其一,翻译的准确性和信息对等性。例如,《雅鲁藏布江上游探险记》(Exploration on the Tsangpo or Upper Brahmaputra)从准确性上和信息对等性上看,“雅鲁藏布江上游”可对应“Upper Brahmaputra”,但从英语原文表达可知“Tsangpo”和“Upper Brahmaputra”所指内容具有同一性,然英语惯用Brahmaputra来指雅鲁藏布江所属的整条河,用Tsangpo 指中国境内的雅鲁藏布江,故“雅鲁藏布江上游”与语境和约定俗成的翻译均不符,故译名《布拉马普特拉河上游:雅鲁藏布江探险记》更合乎情理。同理《雅鲁藏布江上游考》可译为《雅鲁藏布江考》(Note on a Portion of the Tsangpo)。其二,知识性、学术性与科学性。例如,《云南西藏间水河之现象》(Glacial Phenomena on the Yun-Nan-Tibet Frontier)中“水河之现象”欠缺学术性表达,不能体现科普文章之特点,可改为更准确措辞《云南西藏边界之冰川现象》,同样原译《西藏边界探险丈量记》(Exploration and Survey with the Tibet Frontier Commission, and from Gyangtse to Simla Via Gartok)与参考译文《西藏边界探险:从江孜,经噶达克到西姆拉》相比,前者过于笼统,缺乏知识性和准确性。

此外,社会政治和文化因素在翻译中不可忽略。翻译研究从语言学派、多系统学派到文化学派的发展体现了翻译除了语言与文化间意义转换外还体现了政治、意识形态等方面非语言性,Bassnet & Lefevere的“文化转向”之后[8],翻译研究可从社会、文化、交际层面等视角出发,聚焦于译作、翻译过程中的文化与意识形态等方面,翻译行为与社会文化因素受到更多关注。因此,诸如“谁决定翻译什么样的文本?在什么情况下产生的译著?什么样的因素决定了译者行为?”等问题逐渐进入学者的研究范围。“所有问题都与政治有关,任何对翻译决定都具有政治性”[9]明确指出翻译行为受社会政治语环境所制约,这和图里所提出的“翻译的社会、历史、文化和意识形态语境概念”[10]如出一辙。民国时期的《康藏前锋》前后时间跨度从1933年到1939年,以唤起国人的民族意识和国家观念为己任,介绍和研究藏区以图“开发建设康藏发挥先导作用”。故这一时期翻译受社会政治大背景的影响更多,一定程度上在译文内容选择和语言表达中亦有所表现。例如;《英国侵略西藏史》(Indian and Tibet(6)该书全名为Indian and Tibet;A history of the relationship which have subsisted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 from the time of Warren Hastings to 1910; with a particular account of the mission to Lhasa of 1904 ,Younghusband Francis著,1910在伦敦出版。),参考译名可为《印度与西藏》或《印度与西藏关系史(1773-1910》。在翻译技巧上,有学者认为“重命名翻译实质上是一种基于原名而不囿于原名的言外之意的翻译,本质上属于意译”[11],如《西藏风俗志》与《我们西藏人》(We Tibetan)的同一著作不同之翻译,然 若从翻译的本质定义来讲,《西藏风俗志》和《英国侵略西藏史》一样不能算是真正的译名,可视为基于文本内容和当时政治文化语境的重命名,因为“翻译是把一套语言符号或非语言符号所负载的信息用另一套语言符号或非语言符号表达出来的创造性文化活动”[12]如果从语言信息对等角度来讲,《印度与西藏》更接近原文内容,虽此译名亦有信息缺失。这些译名没有必要分出优劣好坏,因为“作品名翻译与重新命名加以区分,不是要区分两者孰优孰劣…而是吸引更多的译文读者”[7]然而,翻译过程离不开社会历史语境与文化语境,深入语境之目的是为了更好、更深入理解原文,马林洛夫斯基的“文化语境”,简而言之,指“某种语言赖以植根的民族里人们思想和行为准则的总和”[5]语境对翻译的影响不言而喻,“我们已经意识到语境在翻译中的重要性。当然,我们说的一个是历史语境,另一个是文化语境。”[13]《举要》中译名翻译大多需要深入历史文化语境,才能深入理解原文所表达之含义,回到上文中《英国侵略西藏史》之历史语境——英军入侵西藏,《拉萨条约》的签订,相对笔者的参考译名,原译者能在对中英关系、印藏关系、著作写作背景以及作者荣赫鹏的政治背景了解后,基于著作内容给其译著重命名,虽不对等,但能体现著述与记述事件之历史语境,也能让读者把握到译者政治立场和对英国入侵西藏问题上的民族情结与态度。另外,在论文名《由西藏至中国本部旅行记》(Through Tibet to China)翻译中,英文原文明显带有预设政治立场,以西方人的欧洲中心主义立场对待西藏和中国之态度,这与我们的国家主权与统一立场在意识形态上相冲突,译者在充分把握原文及作者的政治意图通过译文中“本部”即“主要的,中心的部分”能恰当地表达应有的政治主张和鲜明立场且能做到语言形式、内容基本对等,尚算佳译。

《举要》之“译名”问题,一方面,这可视为译者对论著原文文献查阅不当造成的,然译者身处特殊动荡年代,学术研究环境较差的环境中能有这样的眼光实属难得;另一方面,也说明康藏研究起步阶段对外国文献收集整理还不够专业、规范,翻译质量还不算高。译者所译之名处于康藏研究之肇端,在对社会大语境和文本小语境理解不到位译文自然会有偏差,况且译者所编之《举要》目的是给当时很多不懂外语的国人拓宽康藏研究视野,如作者所言“以为个人入门就学之途径”,“遗略甚多”,是故,此抛砖引玉之举,即使挂一漏万者亦当不易。

结语

综上所述,《康藏前锋》之《举要》在康藏问题研究之始,通过介绍国外研究成果与方法,为国内康藏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极大地促进当时康藏研究之进程。同时,笔者重新研读史料时发现,时至今日《康藏前锋》所述之外国文献与书目对康藏研究的作用依然重要,其史料价值也毋庸置疑。《举要》译名之考证与补遗有利于了解史料产生之“政治环境和历史语境”便于更清楚地解读文本之“原意”,还原史料之真实。最后需要强调的是,虽然“译名”问题由来已久,但并未引起学者的重视,翻译问题之乱象即使在当下也常见于报端、媒体。笔者通过补遗翻译一方面为同好者提供接近真实之史料,为进一步研究提供准确信息;另一方面以此提醒其他译者,翻译“易言”目的主要是传递真实之信息。

猜你喜欢
史料西藏语境
都是西藏的“错”
创作与做梦:精神分析语境下的“植田调”解读
五代墓志所见辽代史料考
主题语境八:语言学习(1)
史料二则
神奇瑰丽的西藏
例谈数据史料的辨伪与解读
一个人的西藏
史料教学,史从何来
西藏:存在与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