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国共产党在维护我国政治安全中的核心地位

2019-07-21 01:54
观察与思考 2019年6期
关键词:领土中国共产党民族

白 帆

提 要:政治安全是现代民族国家的核心议题之一。主权、领土和人口安全是现代民族国家的核心要件,是分析政治安全的基础内容。国内既有研究,多从国际的外部视角,而很少从国家理论的内部视角来探讨我国的政治安全问题。基于现代国家理论,一个国家要想获得政治安全,必须考虑三个层面的问题,即国家必须赢得自己的主权独立、领土完整和获得人民持续的政治支持。中国共产党是我国主权安全的奠立者和维护者,是维护我国国家领土安全的坚定执行者,是保障我国人民安全的坚强领导力量,在确保我国政治安全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引 言

政治安全是政治学研究的一个重要话题,习近平同志在中央国家安全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必须坚持总体国家安全观,以人民安全为宗旨,以政治安全为根本,以经济安全为基础,以军事、文化、社会安全为保障,以促进国际安全为依托,走出一条中国特色国家安全道路。”①《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版,第200-201页。自此以后,学界讨论政治安全的成果尤为丰硕。

学界围绕政治安全展开的探讨主要集中在如下论题中:首先,检讨政治安全的内涵,并试图在此基础上确定其基本内容。吴克明提出习近平国家安全观的基本特征,即总体性、人民性、科学性和实践性等基本特征。②吴克明:《论习近平国家安全观的基本特征》,《观察与思考》,2018年第6期。舒刚认识到,传统的政治安全观以维护国家的主权领土完整为中心,但冷战后,政治安全明显向社会领域扩展。因此他把政治安全界定为“是一国政治体系在政治发展进程中协调运转,维持政治结构和政治秩序的基本稳定,适应国内外政治环境的变化从而确保政治运行的稳定性和连续性的良好状态”①舒刚:《新安全观视阈下政治安全的内涵分析及其体系建构》,《天津行政学院学报》,2012年第4期。。这样一来,国家主权、政治制度、意识形态和政治秩序安定等都纳入了政治安全的范围。刘跃进认为政治安全的内容包括政治思想、政治制度和政治活动三个方面。不过,他指出国民安全才是政治安全的核心。②刘跃进:《政治安全的内容及在国家安全体系中的地位》,《国际安全研究》,2016年第6期。张振波、金太军则试图分析制度冲突及国家宏大逻辑与生活逻辑的冲突如何影响到政治安全。③张振波、金太军:《政治安全的微观根源:基于制度与生活逻辑的分析》,《北京行政学院学报》,2016年第3期。还有学者甚至从伦理学的角度分析伦理对政治安全理念的影响,认为政治安全理念应该包含“人类共有的人性关爱”。④高振岗、雷岩:《人类命运共同体语境下政治安全理念创新的伦理意旨》,《唐都学刊》,2018年第1期。

其次,探索达成政治安全的外部要素。在影响政治安全的外部因素方面,全球化带来的变化是一个核心视角。陈培永认为,全球化进程的推进,削弱了国家主权的力量,从而影响了国家的政治安定,主张要强化国家意识和爱国主义精神。⑤陈培永:《全球化、国家意识与政治安全》,《江南社会学院学报》,2011年第1期。刘雪莲和徐立恒亦从全球化角度观察,认为全球化的深入导致了地缘政治安全必须从传统的“空间安全”观,拓展到“大空间范围内的相互依赖的综合安全观”⑥刘雪莲、徐立恒:《全球化时代的新地缘政治安全观》,《东北亚研究》,2011年第2期。。王伟则从边疆安全的角度出发,指出跨(国)界民族是影响国家政治安全的一个潜在不安定因素,为保证我国的政治安全必须重视对跨界民族的管理。⑦王伟:《跨界民族问题对我国政治安全影响探析》,《民族论坛》,2014年第7期。史云贵还探讨了我国陆地边疆安全的政治挑战。他指出我国西部边疆和朝核问题如果应对不当,会威胁我国的政治安全,应该构建良好的边疆安全战略。⑧史云贵:《我国陆地边疆安全战略:内涵、挑战与实现路径》,《探索》,2016年第3期。相比于从全球化导致的空间影响来看待政治安全,刘建飞注意到了全球化同时携带着意识形态的“软实力”威胁,认为美国主导的自由主义意识形态会切实地影响我国的政治意识形态安全,需要制定因应的战略。⑨刘建飞:《全球治理背景下的中国政治意识形态安全》,《科学社会主义》,2016年第6期。

最后,从影响政治安全的内部因素而言,陈果、魏星指出政治认同和政治安全问题密切相关,它制约着政治安全的发展方向并影响政治安全的质量。⑩陈果、魏星:《论政治认同和政治安全的关系》,《社会科学研究》,2013年第6期。王军注意到网络空间的政治安全问题,建议关注国际反华势力利用网络传播反华意识形态威胁我国政治安全的新态势,着力构造我国网络空间的政治安全。k王军:《观念政治视野下的网络空间国家安全》,《世界经济与政治》,2013年第3期。赵建波则关心宗教作为非传统的影响政治安全的因素,如处置不当会威胁到多民族国家的政治安全。l赵建波:《宗教影响因素与多民族国家的政治安全探析》,《世界宗教文化》,2017年第2期。田玉才认识到经济发展方式也会影响国家的政治安全,认为经济发展倾向民生可以强化政治安全。m田玉才:《经济发展方式转变与国家政治安全》,《经济问题探索》,2011年第5期。马振超认为转型期的社会冲突也会威胁到国家的政治安全,他在分析了我国社会冲突的特点和态势后指出,虽然社会冲突多是源于利益问题,但应对不当,会演变成对政权安定的负面冲击。n马振超:《我国转型期社会冲突对国家政治安全的潜在威胁》,《江南社会学院学报》,2015年第4期。

综合我国学者对政治安全问题的分析,我们可以发现几个鲜明的特征:首先,在政治安全内涵分析方面多半只是简单地借助国际政治的观念,即侧重从外部因素来定位国家,强调“国家主权”的重要性及全球化对主权权威造成的冲击,并未着力分析政治的性质和现代性政治的制度基础,因此缺少足够的理论自觉。正因为理论视角的单调,导致大量的学者在讨论政治安全方面,聚焦于寻找各种能关涉到政治的因素,虽然讨论丰富,但究其实,这些讨论只是把习近平同志在总体安全观的讲话中所提到的各层面的安全问题,统统归结为政治安全的因子。在笔者看来,这不仅是对政治理解的泛化,而且较少注意到中国共产党在维护我国政治安全的核心作用。

有鉴于此,本文将分析政治的性质和现代政治的基础,从国家理论的内部视角出发来探讨我国的政治安全问题。就现代政治而言,民族国家是现代政治的基础制度,主权、领土和人口安全是现代民族国家的核心要件。因此,一个国家要想获得政治安全,必须考虑这三个层面的问题,即国家必须赢得自己的主权独立、领土完整和获得人民持续的政治支持。

具体到我国而言,作为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在确保我国政治安全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因为自近代以来,中国人一直在为获得自身的政治安全而不懈努力。但直到中国共产党的出现,在中国共产党的带领下,我们国家才最终摆脱了帝国主义的压迫,真正赢得了国家的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从而初步获得了国家的政治安全。随后,又在中国共产党的带领下,对外继续抵制帝国主义威胁,对内坚持不懈地从事社会主义国家的建设。经过几代中国共产党领导集体的努力,终于在21世纪初叶,中国人民把中国建设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并且确定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使命。这一使命的核心意旨是,从满足人民的生存权转向侧重满足人民的发展权,这是一个伟大的历史转折。这个转折,必将带来我国人民对中国共产党执政的政治满意度的继续提升,而这也必然是保证我国持久政治安全的最大保障。

一、政治安全是现代民族国家的核心议题

现代民族国家诞生于今天的西欧。现代民族国家和传统政治共同体是有根本差别的。依照休谟的洞见,任何政治共同体的成型在历史的意义上都是征服的结果,现代民族国家也不例外。但是,现代民族国家区别于传统政治共同体的地方至少呈现在三个层面。首先,在空间形态上,现代民族国家有明确的领土疆界和特定的人口管辖范围,很显然,除了国家主权,这两个因素也直接关涉到国家的政治安全。根据现代民族国家的这三要素,从全球的范围看,现代政治首先是国家的政治,相应地全球政治关系是国家间(国际)的政治。而传统政治共同体多半只是有边疆而无政治法律疆界,我们可以认为,古典或传统的政治是天下(世界)主义的。这个差别导致在现代世界政治体系中,国际关系随时蕴含着无法妥协的政治安全风险。

其次,在生产形态上,现代民族国家的生产方式依赖现代市场经济体系,或者说是重商主义。传统的政治共同体主要立基于安土重迁的农业生产方式,和传统的生产方式相比,现代重商主义的市场经济有明显的侵略性,因为它必然需要广泛的自然资源、人力资源以及市场空间,即要求生产要素的全球性配置。这是诱致现代民族国家间持续孕育政治安全风险的又一个根源,因为经济全球化进程的普遍性时刻冲击着主权国家权威的特殊性。

再次,在政治管理或统治形态上,现代民族国家也和传统的政治共同体有明显的区别。传统政治共同体基本上是依赖于神权政体的,即赋予统治者以神性或君权神授的。赋予统治者以神性的古典政治如古代中国的天子(皇帝)、日本的天皇、古罗马帝国的皇帝。而在西方的中世纪,欧洲诸侯王的政治合法性都需要基督教会的加冕予以确认。总而言之,诸种古典政治体的统治形式,在很大意义上可以认为是和人民的观念无关的。而现代的政治管理则不然,它的政治合法性基础以“人民主权”的意识形态为中心。这种政治意识形态的成型是以西欧的启蒙运动为表征,并通过英国光荣革命和法国大革命在现实政治层面予以确立,这就是现代民族国家的起源。随后,在西欧民族帝国主义国家推动现代资本主义向全球扩张的过程中,被殖民地区的人民在西欧帝国主义国家的民族压迫中,逐步意识到政治独立的价值。从19世纪末开始,特别是两次世界大战之后,20世纪60—70年代,全球范围内的民族独立运动风起云涌,甚至到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东欧剧变之后,这个过程还在延续。本尼迪克特·安德森研究民族主义的经典作品《想象的共同体》,其副标题“民族主义的起源与散布”事实上非常形象地概括了这个过程。但当时,安德森自身并未充分认识到其中深意,他曾夫子自道:“《想象的共同体》……第一个攻击目标是我在假设中看到的欧洲中心主义,即假设民族主义诞生于欧洲,然后在被模仿中播散到了世界各地。但对我而言显而易见的是,民族主义运动在北美洲和南美洲,以及海地都有自己的历史源头,而且这些运动无法基于任何‘族群’或者语言得到解释。”直到退休之后,他才意识到“把民族和民族国家用作分析的基本单位致命地忽视了一个显然的事实,即实际上,这些单位是被‘全球’政治思想潮流联系和贯穿起来……”①[美]本尼迪克特·安德森:《椰壳碗外的人生》,徐德林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8年版,第139-141页。现在很清楚,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全球化最重要的政治思潮就是,以“人民主权”为根本意识形态的现代民族国家思潮随全球化进程扩散到了全世界。在这样一种政治体制中,“人民”取代神圣成为国家的主导力量,人民的安全成为现代民族国家政治安全的核心议题。但另外一方面,民权意识的觉醒,也要求主权国家必须重视人民的福祉,一旦人民的生活和生命发展安全得不到满足,则容易在国家内部诱发社会矛盾,甚至成为政治矛盾,从而威胁国家政治秩序的稳定。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清晰看到,在当今世界,政治安全必然是现代民族国家的核心议题。一方面,现代民族国家是现代政治秩序的基础制度,对外确保国家的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是维护国家政治安全的基石。另一方面,对国家内部的政治秩序而言,国家和政府确保国民的生活和生命发展安全是现代政治永久的核心课题,否则人民的不满可能从内部影响政治安全。一言以蔽之,主权、领土和人口安全是分析政治安全的基础内容。

二、中国共产党是我国主权安全的奠立者与维护者

从全球史的角度看,近代以来中国的命运很显然从属于资本帝国主义推动的全球化过程。在政治主权的维度上,虽然近代中国并没有沦为殖民地,但正如孙中山所指出的,“自中国革命以后,列强见得用政治力来瓜分中国是很不容易的。……便改用经济力来压迫我们”②孙中山:《三民主义》,北京:东方出版社,2014年版,第58-59页。。由于经济力的压迫相比于政治力的压迫不那么有即刻的感受,故“像中国已经受过了列强几十年经济力的压迫,大家至今还不大觉得痛痒,弄到中国各地都变成了列强的殖民地,全国人民至今还只知道是列强的半殖民地”①孙中山:《三民主义》,北京:东方出版社,2014年版,第60、60、61、31页。。孙中山进一步痛陈,“这半殖民地的名词,是自己安慰自己;其实中国所受过了列强经济力的压迫,不只是半殖民地,比较全殖民地还要厉害”②孙中山:《三民主义》,北京:东方出版社,2014年版,第60、60、61、31页。。这是因为“对于已缔结了条约各国的殖民地,凡是和中国有条约的国家,都是中国的主人;所以中国不只做一国的殖民地,是做各国的殖民地;我们不只做一国的奴隶,是做各国的奴隶”③孙中山:《三民主义》,北京:东方出版社,2014年版,第60、60、61、31页。。孙中山为当时中国甚至劣于全殖民地的状况专门发明了“次殖民地”一词来形容,也即,当时的中国在经济上是彻底被殖民化的。孙中山已经认识到要摆脱这种经济殖民的状况,必先做到政治独立,政治独立是一个民族赢得政治安全的基础保障。因此孙中山呼吁中国的民族主义,他明确指出“民族主义就是国族主义”,并极力批评当时中国人只知家族主义而不知民族主义。他呼吁:“如果再不留心提倡民族主义,结合四万万人成一个坚固的民族,中国便有亡国灭种之忧!我们要挽救这种危亡,便要提倡民族主义,用民族精神来救国。”④孙中山:《三民主义》,北京:东方出版社,2014年版,第60、60、61、31页。

然而,从近代中国的历史进程看,国民党人没能如孙中山所愿,把中国团结成一个“坚固的民族”。但是中国共产党人通过艰苦卓绝的奋斗,成立了新中国。毛泽东在1949年9月21日全国政协第一次全体会议上发表了《中国人从此站立起来了》的著名讲话,同年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开国大典上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成立。这两个标志性的历史事件,意味着中国共产党人带领中国人民完成了孙中山的宏愿,在政治事实层面,真正初步把中国建成了一个“坚固的民族”,完成了我国民族国家的建构。从此,中国作为孙中山所言的世界上最大的“次殖民地”,成为了一个政治上独立的民族国家,这对西方殖民主义列强自然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所以不难想象,随后以美国为首的帝国列强对新生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政权构筑了弧形包围圈。它们表面上是要维护“自由主义”价值观以对抗“共产主义”,但其实质是担心中国的独立会产生蝴蝶效应,影响西方资本主义列强称霸世界的生意。所以它们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以所谓的“联合国军”的名义,悍然介入我国周边的朝鲜事务,扩大战争,并试图把战火燃烧到中国边境,威胁新生共和国的政治安全。面对这种帝国主义列强的武力讹诈,新生的共和国在以毛泽东为领导的中国共产党的果断决策下,参加到抗美援朝战争中。经过3年的浴血奋战,我们成功地逼迫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在朝鲜板门店签订了“停战协定”。 毫无疑问,取得这一成果是确保新生共和国外部政治安全的伟大胜利。而在改革开放后不久的20世纪80年代末,因西方势力插手我国内政引发了意在颠覆我国社会主义体制的政治风波。在风波平息后,邓小平在会见以樱内义雄为团长的日本国际贸易促进会访华团时,特别强调“国家的主权、国家的安全要始终放在第一位,对这一点我们比过去更清楚了”,还说“这次动乱还使我们更加认识到稳定的重要性”。⑤《邓小平文选》(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48页。

政治秩序是政治安全的前提,而民族国家才是现代性政治秩序的基础制度。从这一角度看,我们不难认识到,唯有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才建立了新中国,并于新中国成立之初在国际层面上逼迫美国为首的西方列强签订了“朝鲜停战协定”。而在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西方势力插手中国内政,试图颠覆我国社会主义体制。但我国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下,依然成功地予以了阻击,保证了我国的政治安全。立足历史的视野,可以看到,我国自近代以来,正是中国共产党才是我国长期主权安全的奠立者和维护者。

三、中国共产党是维护我国国家领土安全的坚定执行者

前面我们已经论证过,在现代政治的视阈下,独立国家的存在是确保政治安全的基础。而现代民族国家的构成要素中,除了主权,领土和人口也是核心因素。因此,维护国家领土安全和人口安全也是政治安全的核心内容。

出于历史原因,在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成立的时候,我国并未能立刻完成国家的领土统一。我国未即刻收复的主权领土按性质可分成三个类别:第一类是西方殖民主义者遗留的历史问题。在这一类型的领土问题中又分两种,一种是根据殖民者和清政府签订的租借条约遗留下来的香港和澳门问题,这些领土在租约到期后,于1997年和1999年分别为我国收回。但因为殖民主义者的文化影响和政治干扰,今天在香港依然存在着威胁我国政治安全的干扰因素。另一种是因为帝国主义者在亚洲撤退前所刻意制造并遗留至今的领土争议,其中涉及我国领土管辖权的典型是我国和印度之间的中印边界争议。第二类我国未彻底解决的主权领土则在相当程度和国际法的变动以及美国的帝国主义作风有密切关系。这个类型的领土中也分两种。一是所谓的中日钓鱼岛争议,在历史上,钓鱼岛作为中国领土不应该争议,而且日本作为二战的战败国,本就应该放弃其二战之前不当占取的所有殖民领土。但是因为美国因素,今天中日之间依然在钓鱼岛问题,进而是东海划界问题方面存在争议。二是所谓的中国南海领土(海)争议。本来在历史上和二战后的国际条约上,中国是南海九段线以内区域的主人并无争议。 但在相当长时间内,因为我国的经济能力和军事能力的不足,无法有效控制南海所有的领土、领海。在南海发现大量油气资源后,南海周边一些国家就开始非法侵占我国南海的岛礁并进行油气资源开发活动。在1982年《联合国海洋法公约》通过后,这些非法侵占我国南海岛礁的东南亚国家借势扭曲事实而变得野心勃勃,加之美国和它的盟友的兴风作浪,我国的南海领土领海凭空出现了许多“国际争议”。第三类我国领土主权问题,就是我国的台湾问题,这是国共内战遗留的内部政治问题。但是随着国民党在台湾岛统治的衰落和自身的式微,台湾出现了所谓“台独”势力,妄图把台湾问题从内政问题转化成国际争议,严重威胁我国的领土安全。

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我国对自身的领土安全问题持坚决维护的态度,并采取了有力、有利的措施,以对抗国际反华势力和国内少数“独派”分子的干扰。以香港回归为例,在中英谈判香港的回归问题时,英国试图策划所谓主权和治权两分以继续其对香港的殖民统治。时任英国首相的撒切尔夫人携英阿马岛之战余威,来华试图对我国香港回归问题施压,作为中国共产党第二代领导核心的邓小平对此毫不妥协,给出了掷地有声的表态:“关于主权问题,中国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回旋余地。坦率地讲,主权问题不是一个可以讨论的问题。……(香港)如果不收回,就意味着中国政府是晚清政府,中国领导人是李鸿章!”①《邓小平文选》(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12页。这一表态,决定了香港问题的最终走向,保证了我国有序和平地收回并行使对香港的主权。

不止是香港问题,在涉及我国台湾问题、我国与他国的领土争议问题等方面,中国共产党在维护我国领土统一方面的坚定立场和决心都是一以贯之的。习近平同志在谈到我国外交工作的使命时指出:“我们要坚持走和平发展的道路,但决不能放弃我们的正当权益,决不能牺牲国家核心利益。任何外国不要指望我们会拿自己的核心利益做交易,不要指望我们会吞下损害我国主权、安全、发展利益的苦果。”①《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北京:学习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272、273页。中宣部编写的《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对此的解读是,对涉及我国领土安全的问题,“既要坚持用和平方式、谈判方式解决争端,又要做好应对各种复杂局面的准备。坚决在国际上遏制‘台独’、‘藏独’、‘东突’等分裂势力的破坏活动,……妥善处理同有关国家的分歧和摩擦,同时推动各领域交流和合作,通过合作扩大共同利益的汇合点,维护同周边国家关系及地区和平稳定大局”②《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北京:学习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272、273页。。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同志继续强调:“我们坚决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绝不容忍国家分裂的历史悲剧重演。……我们绝不允许任何人、任何组织、任何政党、在任何时候、以任何形式、把任何一块中国领土从中国分裂出去!”③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57页。

由此可见,自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在维护我国领土主权安全方面,既体现了意志的坚定性、原则的不妥协性,又展示了方式和方法的灵活性,无愧为维护我国领土安全的坚定执行者!

四、中国共产党是保障我国人民安全的坚强领导力量

从政治安全的角度看,对一个现代民族国家而言,获得外部的政治安全固然是基础条件,但要获得决定性的政治安全,最终还得取决于本国人民的政治支持。我国作为社会主义大国,和其他资本主义国家最重要区别之一是,中国共产党作为我国的执政党,时刻把全体人民的共同利益作为最高利益,这是确保我国长期以来政治安全的最大依靠。

对各国人民而言,最基础的需求是满足其生存权和发展权。如果人民的这两个条件能得到满足,就可以期待人民对国家的政治支持,相应地,国家的政治安全也就获得了终极保障。中国共产党领导集体对此有一以贯之的深刻理解和传承。早在1934年,毛泽东就认识到:“一切群众的实际生活问题,都是我们应当注意的问题。假如我们对这些问题注意了,解决了,满足了群众的需要,我们就真正成了群众生活的组织者,群众就会真正围绕在我们的周围,热烈地拥护我们。”④《毛泽东选集》(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37页。在新中国成立之初,1956年1月26日,毛泽东又强调:“社会主义革命的目的是为了解放生产力。”⑤《毛泽东文集》(第七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1页。而在改革开放以后,邓小平则进一步指出:“在社会主义国家,一个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在执政以后,一定要致力于发展生产力,并在这个基础上逐步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这就是建设物质文明。…… 与此同时,还要建设社会主义的精神文明,最根本的是要使广大人民有共产主义的理想,有道德,有文化,守纪律。国际主义、爱国主义都属于精神文明的范畴。”①《邓小平文选》(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28页。经过几代中国共产党领导集体的接力努力,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下,把中国从新中国成立前的一穷二白建设成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在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两方面均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巨大成就。相应地,由于中国人民的获得感有了跨越式提升,我国的政治安全也有了空前强大的民意保障。

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下,中国共产党对政治安全最终取决于人民的政治支持这个课题有了更清晰、深刻的认识。习近平同志指出:“国家安全工作归根结底是保障人民利益,要坚持国家安全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为群众安居乐业提供坚强保障。”②《习近平关于总体安全观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8年版,第11、10-14页。在2016年到2017年间,习近平同志做了多次类似的讲话,体现了他对政治安全问题敏锐而专业的理解。③《习近平关于总体安全观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8年版,第11、10-14页。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同志代表中共中央对中国的发展阶段做出了一个重要论断:“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发展之间的矛盾。”④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11页。

这是自近代以来,中国首次可以自豪地向世界宣告,我们已经告别贫穷走向小康,正在向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迈进。这一伟大断言意味着,在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下,中国进入了新时代,我国的发展模式将从侧重追求做大经济蛋糕,转向更公平地分配劳动所得。这种转向也标志着,我国的发展方向将从追求满足全国人民的生存权,转为侧重于提升人民的发展权。而这自然会带来全国人民对中国共产党执政的政治满意度的更大提升,相应地也就会更好地提升我国的政治安全水平。

从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的整个发展历程来看,她一直在不同历史阶段,时刻把满足人民的生存和发展需要作为自身最高的追求目标,并且一步步地兑现了她的承诺。这也证明了,只有中国共产党才是推动我国达成更高社会主义政治安全的坚强领导力量!

总而言之,从现代国家理论的角度看,无论是在历史上,还是在当下,无论是在主权安全、领土安全,还是在人民安全方面,中国共产党在确保我国政治安全方面都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如何维护中国共产党在我国的执政地位不动摇,是我国获得持久政治安全的最重要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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