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市学前教育空间分异因素及对策研究

伍丹 朱康文 郭军连

【摘要】学前教育资源布局的公平性问题日益受到关注。本研究以重庆市主城九区幼儿园为研究对象，通过采集园所位置、性质、质量等级、普惠与否等数据，采用Google Earth等手段获取其地理坐标，在ArcGIS软件中构建幼儿园空间数据库，运用空间分析法对其空间分异特点及影响因素进行研究。结果表明：幼儿园分布呈现公办分散、民办集聚的特点，城市核心区域对于民办园的吸纳率较高。从幼儿园空间布局影响因子来看，道路因子对幼儿园分布的制约作用较强；水域因子对幼儿园分布有一定的影响作用；与中等教育、高等教育相比，初等教育学校周边幼儿园分布的集聚效应最强；幼儿园大多分布在经济发展较好的区域。基于此，本研究对幼儿园的空间布局优化提出相关建议。

【关键词】学前教育；空间布局；地理信息系统

【中图分类号】G6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6017（2019）10-0007-06

【作者简介】伍丹（1990-），女，重庆梁平人，重庆文化艺术职业学院讲师，硕士；朱康文（1990-），男，湖南张家界人，西南大学资源环境学院博士研究生；郭军连（1977-），男，辽宁铁岭市人，重庆文化艺术职业学院讲师，硕士。

“就近入学”是实现教育均衡发展与社会公平的主要途径之一[1]。教育部、国家发改委、财政部联合印发的《关于实施第二期学前教育三年行动计划的意见》明确指出，要“调整布局结构，努力实现就近入学、方便入园”[2]。合理规划幼儿园空间布局是实现学前教育均衡发展和落实就近入学政策的一个重要途径[3]。如何解决幼儿园空间布局的现实问题？这需要探讨和分析幼儿园空间布局的影响因素，如道路、水域、教育、经济等，并據此做大量数据处理和可视化分析，以对幼儿园空间布局进行评价和优化。

地理信息系统（简称GIS）是支持空间数据的采集、管理、处理、分析、建模和显示，以便解决复杂的规划和管理问题的计算机化的数据库管理系统[4]。通过查阅国内外文献，笔者发现，将GIS空间分析技术应用于幼儿园空间布局的研究较少，且较多局限于研究某一因素对于幼儿园空间布局的影响。总体来看，国外将GIS技术用于学校空间布局的研究趋于成熟，如Barrow，Boussauw和Bruno Genovese对学校空间布局展开研究，聚焦于对“学校—家庭—社区”教育模式的探讨、评价和应用，综合考量家庭需求能力、学校接待能力等，具体表现为先使用GIS进行需求评估，然后进行空间布局规划和资源的调配，由此来保障学校空间布局的科学性、均衡性和高效性[5][6][7]。国内在此方面的研究相对较晚，大多集中在义务教育阶段学校的选址和空间布局上，并且局限于宏观讨论、现状分析及政策建议，如徐莉君、李菁运用核密度分析法、缓冲分析对幼儿园进行密度等级分析和服务范围分析[8][9]；陈晨以长春市为例，基于GIS对城市幼儿入园与居住地空间的匹配性进行了研究[10]；郑楚楚利用GIS技术对上海16个区的学前教育资源配置情况进行研究[11]。但是，对于幼儿园空间布局影响因素的多角度分析的研究几乎没有。

本研究以重庆市主城九区幼儿园为研究对象，结合幼儿园基本信息、Google Earth、坐标拾取网站等，在GIS软件中建立不同质量等级幼儿园的空间数据库，运用GIS空间分析方法中的核密度估计法、缓冲分析等方法，分析幼儿园空间布局与道路、水域、教育、经济等影响因素之间的关系，并对幼儿园的空间布局优化提出相关建议。

一、研究区概况及数据来源

重庆位于中国西南部、长江上游地区，地跨东经105°11～110°11、北纬28°10～32°13之间的青藏高原与长江中下游平原的过渡地带。本研究以重庆市主城九区幼儿园为研究对象，重庆市主城九区即重庆市城乡总体规划中所称的都市区，范围包括渝中区、大渡口区、江北区、南岸区、沙坪坝区、九龙坡区、北碚区、渝北区和巴南区，幅员面积5472.68平方千米。都市区是国家中心城市的核心载体，是全市的政治、经济、文化、交通、金融中心[12]。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技术路线

基于对重庆市主城九区社会经济基础、区位条件等自然和社会因素的分析，依据《幼儿园建设标准》提到的幼儿园选址影响因素，如建设用地、交通用地、水系等[13]，本研究总结得出若干重庆市主城九区幼儿园区位选择的影响因子，并从中提取了道路、水域、教育、经济等具体影响因素，应用GIS相关分析方法探究其影响机制，并量化表达在地图上，使幼儿园空间布局的影响因素直观呈现（图1）。

（二）数据来源

本研究采用的幼儿园数据来自重庆市教育委员会主办的重庆学前教育网。该网站详细列出了重庆市所有区县的幼儿园名录，包括其名称、所属区域、具体地址、办园性质、质量等级、是否普惠、联系电话等信息。根据重庆市教委发布的幼儿园目录，综合重庆市教育局提供的幼儿园等级、办园性质、经纬度坐标、所属街道等数据，在ArcGIS软件中对属性信息进行空间匹配，本研究建立了重庆市主城九区幼儿园的空间数据库。道路、水域、教育点位等基础地理数据来源于百度地图导航系统数据。灯光数据来源于美国国家地理信息中心网站，其值大小可以反映经济发达程度，值越高越发达。

（三）研究方法

结合幼儿园基本信息、Google Earth、坐标拾取网站等明确幼儿园空间位置，本研究借助ArcGIS软件，使用GIS空间分析方法对重庆市主城九区幼儿园空间布局进行空间分析。

1. 核密度估计法

作为一种基于非参数检验的空间分析方法，针对点状要素的核密度估计法的基本思路是认为特定区域内任意一个位置都存在一个要素密度，地理要素在特定位置的密度强度可以通过测量单位面积上的要素数量进行估计，通过确定不同位置的密度及其空间差异刻画点状要素空间分布的相对集中程度和热点分布区域。

2. 缓冲分析

缓冲分析是确定地物近邻影响的一种空间分析方法，是GIS的基本空间操作功能之一。根据《幼儿园建设标准》[14]，幼儿园布局应当符合当地的学前教育规划要求，综合考虑人口环境、城乡建设规划、人口发展趋势、密度、交通等因素，幼儿园的服务范围应在300～500米之间。在道路、水域、教育等因子的分析中，采用GIS软件的缓冲分析统计不同距离范围内幼儿园数量。

三、研究结果与分析

（一）幼儿园分布呈现公办分散、民办集聚的特点

根据重庆市主城九区各幼儿园地理位置的文字描述，在Google Earth、坐标拾取网站查询幼儿园的地理坐标（经度和纬度），利用ArcGIS软件生成矢量点数据[15]，本研究绘制出重庆市主城九区幼儿园空间分布图（图2）。幼儿园空间布局总体呈现公办分散、民办集聚的特点。公办园、民办园在主城九区的核心地带呈现集聚，公办园在乡镇均有分布，民办园在乡镇较少分布，一些乡镇甚至没有民办园分布，如北碚区的金刀峡镇、三圣镇，渝北区的大盛镇、兴隆镇、古路镇，巴南区的跳石镇、姜家镇、天星寺镇。天星寺镇既无公办园也无民办园。公办园分布较广，民办园则分布在政治经济条件较好的区域。

各区幼儿园分布特征与研究区总体分布基本一致，呈现出公办分散、民办集聚的特点。（1）北碚城区公办园、民办园集聚，其他幼儿园分散在各个乡镇，金刀峡镇和三盛镇没有民办园分布。（2）渝北区双龙湖街道、双路街道、回兴街道交界处民办园集聚，天宫殿街道、龙山街道民办园出现集聚，且民办园数量多于公办园。（3）江北区观音桥街道公办园、民办园出现集聚，铁三坪街道、富盛镇、五宝镇没有公办园分布。（4）南岸区城区民办园、公办园集聚，民办园数量高于公办园，但在峡口镇、广阳镇、迎龙镇没有民办园分布。（5）巴南区李家沱街道、花溪街道民辦园出现集聚，公办园分布广泛，天星镇没有幼儿园分布。（6）大渡口区民办园在跃进村街道集聚，公办园数量较少。（7）九龙坡石桥铺片区民办园集聚。（8）沙坪坝区同样是城区民办园集聚。（9）渝中区公办园、民办园都呈现聚集状态。

（二）城市核心区域对于民办园的吸纳率较高

核密度分析通过确定不同位置的密度及其空间差异刻画点状要素空间分布的相对集中程度和热点分布区域。整体上核密度最高值主要出现在石桥铺—沙坪坝片区、观音桥—龙溪街道、南坪城区西南部、双龙湖街道东南部、鱼洞街道东部与龙洲湾街道交界处、西彭镇西南部、北碚城区南部（图3）。在主城九区核心地带，公办园核密度值明显低于民办园，说明此处民办园的聚集程度高于公办园的聚集程度。由此可以看出，城市核心区域对于民办园的吸纳率较高。

（三）幼儿园空间布局影响因子分析

1. 道路因子分析

通过导入道路数据与幼儿园坐标数据进行空间分析，可以计算幼儿园到最近道路的距离。结果显示，幼儿园分布与道路分布在空间上具有很好的一致性，表明道路因子对幼儿园分布的制约作用较强。通过定量分析，本研究发现，幼儿园到道路的最大距离为782米，其中，10米以内的幼儿园有304家（公办园62家，民办园242家），10～50米之间的有556家（公办园107家，民办园449家），50～100米之间的有268家（公办园44家，民办园224家），100～200米之间的有195家（公办园54家，民办园141家），200～300米之间的有91家（公办园33家，民办园58家），300米以上的有46家（公办园19家，民办园27家）。如果按照幼儿园小朋友40米/分钟的速度计算[16]，大部分的幼儿园布局均在步行5分钟范围内。这表明幼儿园布局与道路发达程度呈正向关系，道路因子对幼儿园分布的制约作用较强。

2. 水域因子分析

水域因子以河流数据为基础进行计算，幼儿园距离河流越近其供水管网建设成本越低。对幼儿园空间点位与水域在空间上的分布分析发现，水域对于幼儿园的空间分布影响没有道路明显，但仍是建筑布局的重要考虑因素之一。随着经济的发展，供水管网对于幼儿园的布局影响减小，但对于山地城市比较落后的区域，水域的影响还是非常明显的。通过定量分析，本研究发现，水域与幼儿园空间距离平均达到877米，其中，距离水域100米以内的幼儿园有126家（公办园36家，民办园90家）；距离水域100～200米的有61家（公办园15家，民办园46家）；距离水域200～300米的有81家（公办园23家，民办园58家）；距离水域300～400米的有104家（公办园28家，民办园76家）；距离水域400～500米的有99家（公办园27家，民办园72家）；距离水域500米以上的有989家（公办园190家，民办园799家）。公办园距离水域的平均距离为817米，民办园距离水域的平均距离为893米，这表明从水域因子来看，民办园比公办园略占据一定的布局优势。

3. 教育因子分析

本研究将教育因子分为初等教育、中等教育和高等教育，以分析不同教育阶段学校周围幼儿园的集聚程度。初等教育学校周边幼儿园分布分析发现，50米以内的幼儿园有7家（公办园1家，民办园6家）；50～100米的有12家（公办园3家，民办园9家）；100～200米的有73家（公办园13家，民办园60家）； 200～300米的有116家（公办园20家，民办园96家）；300米以上的有1252家（公办园282家，民办园970家）。中等教育学校周边幼儿园分布分析发现，50米以内的幼儿园有3家，都是民办园；50～100米的有11家（公办园2家，民办园9家）；100～200米的有49家（公办园12家，民办园37家）；200～300米的有89家（公办园16家，民办园73家）；300米以上的有1308家（公办园289家，民办园1019家）。高等教育学校周边幼儿园分布分析发现，50米以内的幼儿园有2家，都是民办园；50～100米的有9家（公办园2家，民办园7家）；100～200米的有33家（公办园8家，民办园25家）；200～300米的有39家（公办园9家，民办园30家）；300米以上的有1377家（公办园300家，民办园1077家）。结果表明，初等教育学校周边幼儿园分布的集聚效应最强，且不管是初等教育、中等教育还是高等教育，民办园的集聚效应都明显高于公办园。这与民办园的私人性质有关，也表明教育是幼儿园选址的重要影响因素。

4. 经济因子分析

经济因子采用空间化效果较好的灯光数据代替，它能很好地反映区域经济的发展水平，灯光数据值越高，代表经济越发达。通过对幼儿园空间点位与灯光数据的叠加分析发现，灯光数据值在10以内的幼儿园61家（公办园40家，民办园21家）；灯光数据值在10～20的有48家（公办园20家，民办园28家）；灯光数据值在20～30的有83家（公办园25家，民办园58家）；灯光数据值在30～40的有71家（公办园13家，民办园58家）；灯光数据值在40～50的有158家（公办园30家，民办园128家）；灯光数据值在50～60的有660家（公办园90家，民办园570家）；灯光数据值在60～62的有292家（公辦园52家，民办园240家）；灯光数据在最高值63的有27家（公办园6家，民办园21家）。这表明幼儿园大多分布在经济发展较好的区域，且民办园的分布更为集聚。

四、讨论与建议

通过对重庆市主城九区幼儿园空间布局的调查，本研究发现：幼儿园分布呈现公办分散、民办集聚的特点，城市核心区域对于民办园的吸纳率较高。从幼儿园空间布局影响因子来看，道路因子对幼儿园分布的制约作用较强；水域因子对幼儿园分布有一定的影响作用；与中等教育、高等教育相比，初等教育学校周边幼儿园分布的集聚效应最强；幼儿园大多分布在经济发展较好的区域。但是，幼儿园空间布局中仍存在一些问题，如幼儿园服务范围不合理，部分幼儿园配置失衡，出现冗杂现象，某些区域存在漏建现象；优质教育资源数量少且过度集中在城区，示范作用难以发挥。结合学前教育政策的发展方向，本研究提出以下优化建议：

（一）打破行政区划，同步规划幼儿园布局

学前教育事业发展的前提是科学规划幼儿园空间布局，而幼儿园的布局优化应建立在深入调研和地理信息系统空间分析的基础上。本研究发现，重庆市主城九区幼儿园空间分布不均衡，总体呈现公办分散、民办集聚的特点，根据距离衰减定律，越向外围扩散，优质幼儿园的示范影响力就越小，不利于整个区域学前教育质量的提升。因此，应站在重庆市主城九区全局的高度，打破行政区划，根据因地制宜、就近入园的原则，统一对幼儿园布局进行规划。

其一，民办园过度集聚在城市核心区域，造成教育资源的浪费，应控制其无序竞争。为实现幼儿园空间布局的均衡性，建议政府新建公办园，或者收购优质民办园，改为公办园，来改变当前民办园比重过高的局面，以发挥优质教育资源的示范作用；同时，政府应加强对民办园的调控引导和监管力度。

其二，幼儿园分布存在盲区，如前所述，一些地区无一所幼儿园分布，如天星寺镇。由此，政府应合理配建幼儿园，确保每个乡镇都有一所中心园，在交通不便的偏远山区，可以让乡镇中心园办分园、设幼儿班（点）、相邻村联办幼儿园，保障周边适龄儿童能够入园。

其三，幼儿园空间布局应根据城乡人口分布及流动趋势进行调整。随着城市化的发展，城市内部人口空间结构也发生变化，比如老城区中老年人口比重高，幼儿数量相对较少，新城区是新婚育龄的年轻人更倾向于选择的区域，幼儿园需求量较大。因此，应站在城市总体规划的角度，根据人口分布及流动的特征，优化幼儿园的空间布局，尽量避免幼儿园数量不足、公办园缺失等情况。2015年，“全面二孩”政策开始实施，这必然会引起主城九区学龄前儿童数量的变化。姚引妹等人对学龄前儿童数量预测和趋势分析中提到，学龄前儿童总量呈倒“N”字形变化，学龄前儿童在2017年到2020年属于回升阶段，2020年达到巅峰值5124万人左右。在幼儿园空间布局规划时，应科学建立新生儿预测机制，科学测算辖区内学龄前人口分布，合理设置幼儿园，满足新增人口[17]。

（二）优化幼儿园空间布局，需综合考量道路、水域、经济、教育等因素

本研究发现，幼儿园的空间分布与道路、水域、经济、教育等因子具有很好的一致性，表明以上因子对幼儿园的空间分布具有一定的制约作用。因此，优化幼儿园空间布局，需综合考量道路、水域、经济、教育等因素。

1. 合理优化道路沿线幼儿园布局点位

对幼儿园坐标数据与道路数据进行空间分析发现，幼儿园分布与道路分布在空间上具有很好的一致性，表明道路因子对幼儿园分布的制约作用很强。根据目前幼儿园布局现状，对于步行时间超过5分钟范围的幼儿园，应优化其附近的道路等基础设施或对幼儿园位置进行适当调整；对于未来新建的幼儿园，选址应该优先布局在道路200米范围内，以减少步行带来的潜在风险。

2. 适当加大水域附近幼儿园布局密度

对幼儿园空间点位与水域在空间上的分布分析发现，水域对于幼儿园的空间分布影响没有道路明显，但仍是建筑布局的重要考虑因素之一。根据目前幼儿园布局现状，水域与幼儿园空间距离平均达到877米，考虑到减少供水管网接入等硬件成本及用水的便利性等因素，在充分考虑安全因素的前提下，可适当加大水域附近幼儿园的布局密度。

3. 在学校周边及经济发达区域适当新增公办园

结合对幼儿园坐标数据与教育数据、灯光数据的空间分析发现，教育因子和经济发展水平是幼儿园选址的重要影响因素。学校周边及经济发达区域均以民办园为主，公办园数量明显偏少，为增大公办园的布局范围，使更多幼儿能够就读于公办园，应重点在学校周边及经济发达区域适当新增公办园。对于经济不发达区域，应以新建公办园为主，同时加大对民办园的扶持力度，尽可能满足经济欠发达地区幼儿的入园需求。

在研究中，由于难以获取精确的人口数据，不能进一步进行人口密度分析。李菁在以北京西城区为例的学前教育资源分布现状及优化中也谈到，由于人口数据受限，使用0～6岁人口数据来代替适龄入园幼儿数据[18]。李玲在对重庆市北碚组团幼教园地的布局研究中，也因难以获得精确的人口数据，假设研究区内居住的人口密度是相同的[19]。所以，在进一步的研究中，可以积极争取相关部门的配合，重点突破人口分布问题，让研究结果更加科学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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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重庆文化艺术职业学院青年项目“山地城市学前教育空间分异因素及对策研究”（项目编号：18WYZY29）、2017年度高等教育教学改革研究一般项目“学前教育专业国学经典教学模式改革与实践”（项目编号：173291）的研究成果。

通讯作者：朱康文，zhukangwen0927@163.com

（助理编辑 王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