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文化治理赋能乡村文化振兴

2020-01-19 01:50丁世华
湖北文理学院学报 2020年4期
关键词:村民数字化数字

丁世华

(华中师范大学 国家文化产业研究中心,湖北 武汉 430079)

农村治、天下安、国家稳。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党在十九大会议中提出的一项重大战略,而乡村文化振兴则是乡村振兴的铸魂工程。推进乡村文化振兴,是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全局性、历史性任务,是新时代做好乡村精神文明建设的总抓手。新时代下,振兴乡村文化要灵活转变视角,既要注重传统文化空间的塑造,也要重视虚拟文化空间的建设与治理。数字信息化时代,互联网、大数据、物联网、云计算、人工智能、5G等数字化技术日新月异,深刻影响着国家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生活等各个方面,形成强大的数字治理网络结构。2019年5月《数字乡村发展战略纲要》的出台,加快推动数字技术在乡村社会治理中的渗透,为乡村文化振兴的数字化治理提供了探索指引与创新路径,逐步实现乡村网络文化的繁荣及乡村数字文化产业与数字文化事业的双向发展。在数字时代,村民的数字文化权利虽得以拓展,但数字文化治理是碎片化和分散化的,如何实现数字文化的整体性治理,建立科学系统的数字文化治理体系是摆在乡村数字文化治理中的一道难题。为实现这种转变,创新乡村数字文化治理理念,改变传统文化治理方式,创新传统治理手段,发挥多中心主体作用,以更好地构建乡村数字文化治理新体系,更好地实现乡村文化振兴,促进乡村善治和乡村治理现代化。

一、数字文化治理的内涵解析

(一)数字文化研究

数字文化是数字化、网络化等信息技术广泛应用于社会生产生活领域所产生的一种新型文化形态。我国数字文化研究始于20世纪90年代,主要涉及公共数字文化、数字文化事业、公共数字文化资源整合以及数字文化共享与推广等方面。数字文化的内涵、管理体制、绩效评估、实证分析等研究成果逐渐丰富。与传统文化最大的区别在于其数字化的表现形式,具有技术性、开放性、交互性、共享性和虚拟性等特征。数字文化是科技与文化的融合,是数字时代文化的拓展,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的新方向。[1]

(二)文化治理研究

文化治理,指的是依据文化自身规律,对文化资源、文化权力等进行配置,从而充分发挥文化在社会发展过程中的重要作用。[2]与政治、经济治理的“硬”治理不同,文化治理更突出“软”治理,是属于“更基础、更广泛、更深厚”的治理。其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文化产业与文化事业管理、文化权利、文化消费、文化政策法规等方面,通过文化治理优化文化环境,以期更好地达到国家治理的目的。

(三)数字文化治理研究

数字文化治理是数字治理和社会公共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一个全面、循环、持续的系统工程。其内容主要包括数字文化资源治理与数字文化活动治理。数字文化资源是指以数字技术手段开发、生产、传播和利用的文化资源,主要包括以数字化形式生产的文化资源和文化资源的数字化;数字文化活动是指提供数字文化资源及数字文化服务的活动。[3]不管是数字文化资源或是数字文化活动都强调治理的“公共性”。数字文化治理可以说是公共治理的一种相似性延伸,在治理主体上,引入多中心治理理论,实行主体机制,明确政府、企业、社会组织、公众等各个参与主体的责任与义务;在治理模式上,摆脱单一的文化管理模式,将网络化治理模式、公民自组织治理模式、数字化管理模式等开始逐步融入数字文化治理中;在治理机制上,通过顶层设计为治理提供保障和方向,通过监督和评价实现快速反馈、及时纠正;在治理目标上,以公众参与为中心,以公众需求与利益为出发点,以文化治理的数字化为方向,通过多主体协作,化解治理的碎片化与分散化困境,提升政府治理能力和公众文化权利,以促进我国数字文化治理工作的整体优化。

二、数字文化治理在乡村文化振兴中的重要性

乡村作为国家发展的重要阵地,加强文化治理,实现文化振兴是其内在本质。通过互联网、大数据、物联网等信息技术在乡村社会的广泛应用,拓宽了基层政府及村民的文化观察视角,为乡村文化资源的保护、乡村文化产业的发展、乡村公共文化事业的提升提供了更好、更快、更持久、更精准的服务。

(一)重构主体关系,优化治理保障

数字文化治理强调的是多元治理、主体合作、相互信任。在乡村社会,传统的文化治理主要表现出基层政府的单一行政性管理,政府主导乡村文化资源的开发和文化事业的供给,过分强调“权力意识”,基层政府处于绝对的信息强势,其他主体特别是村民处于相对的信息弱势,这种信息不对称阻碍了村民与政府、企业与政府、企业与村民等关系之间的沟通。数字文化治理打破了文化建设格局,推动着文化管理与服务方式的变革,更加注重多元主体在文化治理中的作用,数字技术的即时性、开放性,使得在乡村文化治理中,政府、企业、社会组织、村民等主体都能成为文化内容的生产者、供给者、建设者和管理者,共享文化数据及文化成果,实现数字文化的整体治理与协同服务。

(二)提升村民素质,转变思想观念

数字文化治理为乡村村民带来了全新的文化体验,村民文化素养得到新的提升。乡村文化振兴中,农民文化素养的养成与提升至关重要。长期的农耕文明使得中国大部分乡村村民的小农意识和保守意识较强,造成很多思想观念与现代文明相差甚远,文化的输出与接受能力较弱,较为封闭。乡村数字文化治理改变了村民的生产生活观念,改善了农村地区的文化环境。一系列数字文化工程的开展,一项项电子信息技术的运用,使乡村文化得以传播,村民需求得以提升,文化利益得以满足。让村民从消极被动转向积极主动地参与乡村文化治理,及时进行信息反馈,更加快速方便地参与乡村物质与精神文明建设,改变了文化心理,提高了文化意识,村民幸福感、获得感、安全感得到稳步提升。

(三)促进产业发展,优化服务供给

推动乡村文化产业与文化事业协同发展是实现文化振兴的重要途径。乡村社会自古就孕育着丰富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乡村名人、传统村落、非物质文化遗产等等,这些丰富的文化资源为乡村文化产业的发展奠定了基础。随着乡村振兴步伐的推进,乡村地区开始重视乡村文化产业的发展。在传统乡村文化产业发展基础上,数字技术的应用为乡村文化产业锦上添花。乡村文化旅游的智慧平台建设、乡村传统文化的数字化体验、乡村文创产品的数字化营销等等都推动着乡村文化产业的数字化体验消费,冲击着村民传统产业发展观念。在公共文化事业方面,数字文化治理的目标是为公众提供具有价值,具有实用性的文化服务,使公众都具有共享文化的权利。农村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乡愁记忆”工程、农家书屋数字化、乡村博物馆数字化等等,一系列公共文化服务的数字化工程与项目使村民享有服务的均等化与标准化,缩小城乡“数字鸿沟”,实现公共文化服务的网络传播、供给与共享,推动建立更加完善的乡村数字文化治理体系与公共数字文化供给体系。

三、乡村文化振兴下数字文化治理的现状分析

(一)乡村数字文化治理的政策背景

自2002年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实施以来,国家出台了一系列公共数字文化建设等方面的政策法规。乡村数字文化治理早在多个政策中就有所体现。2007年印发的《关于加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的若干意见》中提出加强互联网的公共信息服务点和卫星接收设施公共服务管理系统等公共文化设施建设,优化社区和乡村公共文化资源配置,形成覆盖城乡的公共文化设施网络;2009年发布的《乡镇综合文化站管理办法》中提出建成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基层服务点,开展数字文化信息服务;2015年印发《关于加快构建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的意见》提出加快推进公共文化服务数字化建设。统筹实施农村数字电影放映、数字农家书屋、城乡电子阅报屏建设等项目,构建标准统一、互联互通的公共数字文化服务网络,在基层实现共建共享。[4]2018年印发的《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提出继续实施公共数字文化工程,积极发挥新媒体作用,使农民群众能便捷获取优质数字文化资源。2019年5月发布的《数字乡村发展战略纲要》更是指出繁荣发展乡村网络文化,加强农村网络文化阵地建设和乡村网络文化引导,推进数字广播户户通和乡村优秀文化资源数字化,建立“数字博物馆”,支持“三农”题材网络文化优质内容创作。为响应国家政策号召,地方政府也相继出台数字文化治理的相关政策文件。2013年江苏省发布的《江苏省公共数字文化系统建设标准》、2014年浙江省发布的《关于开展浙江省公共数字文化重点工程建设督导工作的通知》、2018年山东省发布的《关于提升全省公共文化机构服务效能的意见》等地方政策都提出乡镇公共数字文化建设发展的相关内容。自上而下的顶层设计使乡村数字文化治理走向标准化、制度化。

(二)乡村数字文化治理的实践依据

在今天信息科技如此发达的社会,互联网已逐步在乡村普及。截至2019年6月,我国农村网民规模达2.25亿人,占网民总数的26.3%,较2018年年底增长305万人,半年增长率为1.4%。[5]至8月,我国行政村通光纤和行政村4G网络通达比例均超过98%,贫困村宽带覆盖率达到96%。[6]农村网民数量逐步增加,网络覆盖率稳步提高,促使乡村数字文化治理实施更加高效。依托公共数字文化工程,初步建成覆盖城乡的公共数字文化服务网络。截至2018年底,全国共建成2843个数字文化服务县级支中心,32179个乡镇基层服务点,32719个乡镇公共电子阅览室,建设了14136个数字文化驿站。在文物数字资源方面,13万处文物保护单位和近5000个博物馆通过门户网站、手机APP、公众号等多种渠道推进文物数字资源进入乡村。数字文物资源信息库建立,已完成76.7万处不可移动文物和1.08亿件/套可移动文物信息数据采集,实现乡村文物资源数字化全覆盖。在远程教育上,70.5万个村(社区)基层服务点接通全国党员干部现代远程教育网,初步建成从中央直达基层的远程教育体系。开办党员教育网站4.7万个、电视栏目(频道)1988个、手机报4483个、微信易信公众号5.8万个、移动客户端8052个。[7]在地方具体实践上,浙江省已建立“浙江乡村记忆”网络平台,推动乡村文化保留和传承;山东平原县、夏津县启动“印迹乡村文化工程”试点工作,通过建设印迹乡村档案馆,为个人和机构提供乡愁文化资料在线存储空间,搭建地缘乡村文化交流和大数据服务平台。在数字化工程下,乡村文化数字治理体系将愈发完善。

(三)乡村数字文化治理的现实问题

1.治理理念薄弱,主体失衡治理强调的是合作。而现实在乡村公共文化治理上长期处于自上而下的行政管理,多是政府的单向性供给服务,这种“包揽一切”和“权力主导”使得社会组织、企业、村民主动参与数字文化治理的意识薄弱。参与主体的自主参与意识不强,会引起数字文化治理效果明显下降。在乡村数字文化产业的发展上缺乏企业主体的参与运营;文化信息共享工程、数字文化政务、数字农家书屋等工程的开展情况缺少社会公众的监督;“垄断性”的线性供给使得供给内容与形式无法达到村民对文化信息的真实需求,弱化村民的参与意识,大大降低了数字文化信息的传播质量与效率。

2.数字资源建设滞后,资源利用效率低目前乡村数字资源建设相对滞后,公共文化资源数字化转化进展缓慢,开发利用效率低。许多数字文化工程平台启动至今,仍停留在一些乡村活动报道和新闻动态,平台建设不清晰,信息记录和更新不及时。缺少对村民的宣传教育,使村民不能清晰地认识到数字文化工程的重要性。同时,乡村文化资源的数字化发展意识不高,对于乡村特色珍贵的在地化文化资源的数字化保护意识不强,许多传统文化邻近“灭绝”边缘。传统乡村文化产业依赖于传统方式,缺乏数字化经营观念,资源与产业得不到更大空间的开发。

3.区域发展失衡,“数字鸿沟”较大在乡村公共数字文化治理过程中,地区之间,城乡之间公共数字文化资源配置失衡,乡村数字文化设施网络不健全,数字文化产品供给不足等现象依旧频繁可见。目前的数字文化治理在设施、项目、活动、服务等方面多集中于城区,城乡二元结构的长期影响造成乡村文化产业和文化事业的发展远落后于城市。同时,贫困、偏远地区信息化程度不高,基础设施不完善,公共数字文化的接收和传达能力较弱,许多村民无法享受数字文化消费和享有数字文化权益。各地区的公共文化事业的经费投入不断提高,但落实到乡村地区的却很少,许多公共数字文化工程的建设、治理等相对薄弱,数字文化产品供给内容与形式不够丰富,城乡、区域之间的“数字鸿沟”依旧很大。

4.技术人才缺乏,服务能力不高乡村数字文化治理离不开技术人才的支撑。纵观乡村数字治理情况,懂技术,会运用的人才数量较少。经营人才方面,乡村有着丰富的传统物质资源和非物质文化遗产,这些推动着乡村文化旅游产业、乡村文化产品等的开发。但现实缺少对乡村文化产业的数字化经营人才,缺乏网络营销推广能力;管理人才方面,乡村的信息化设备管理人才专业知识匮乏,平台运营和建设维护能力普遍较弱,数字文化内容的整合分析能力较浅。同时在数字文化工程平台上,平台管理人员对于公众留言缺乏审核与回复。整体上乡村文化的数字化管理建设与服务的能力有待提高。

四、数字文化治理助力乡村文化振兴的发展路径

(一)构建多元协同机制,优化数字文化保障

数字文化治理多主体竞争格局的形成直接关系到数字文化建设的有效开展。不能仅仅依靠政府开展数字文化建设,政府应该充当数字文化引导者、协调者,要鼓励和支持社会力量参与文化建设,构建政府、企业、社会组织、村民等多元主体协同保障机制,实现乡村数字文化治理共建共治共享。首先,政府要主动作为,积极引进社会力量,要提供政策、资金、技术、基础等多方面的支撑和保障。对于农村数字文化信息资源的运营监管,政府要利用自身权力和资源优势,发挥在多元监管中的主导作用;政府则充当“元治理”角色,对供给主体、形式、内容等进行制度性安排。[8]规范各主体行为和责任,保证农民获得多元文化信息的需求。其次,拓宽社会主体进入乡村公共数字文化治理领域的渠道,推动基层政府与社会力量合作。引导市场主体积极参与乡村公共文化服务建设,加大向企业购买文化服务的力度,与企业合作开发乡村数字文化产品,提供数字文化服务。引导社会力量参与投资乡村文化站、农家书屋等文化工程的数字化建设。最后,村民作为数字文化的使用者和受益者,是乡村数字文化治理中最关键的主体。村民要提高主动参与意识和数字文化运用能力,通过数字化技术和平台发挥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和民主监督的权利。要提高使用数字软件、设备的能力,多多参与线上生活,提出问题意见和需求反馈,与政府、企业、社会组织等合作形成共建共治共享的乡村数字文化治理新格局。

(二)统筹公共设施建设,巩固数字治理基础

信息化设施是建设数字乡村的基础支撑。为满足公民多层次、多样化的公共数字文化需求,利用计算机技术和互联网技术搭建智慧化公共数字文化服务平台,超越文化传播和服务的空间束缚,拓宽服务渠道,提升公共数字文化产品供给与服务的效能。[9]首先,加快数字文化平台建设。在农村数字图书馆、数字博物馆、数字文化馆、数字农家书屋、数字乡村建设工程及现有网络设施基础上,利用互联网、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等技术掌握信息,捕捉需求,构建更具适用性的公共数字文化平台,为村民提供订单式服务,打通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服务通道。通过网络文化交流平台建设,为农民提供有道德有温度的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促使网上正能量的传播。各级政府通过网络平台将文化信息资源提供给农民,实现了农村文化与现代文明成果的对接,培育了农民的文化自信。[10]其次,覆盖盲区设施建设。充分利用信息技术与数字化平台推动文化精准扶贫,加强全国偏远、贫困乡村的公共数字文化服务基础设施的建设与配置,完善农村新闻出版广播电视公共服务覆盖体系,推进数字广播电视户户通,消除服务盲区,缓解数字鸿沟。最后,加强城乡数字文化互联互通。构建县、乡、村三级数字联动机制,推动县级图书馆、文化馆与农村农家书屋、文化信息共享工程等进行数字化无缝对接,为村民提供更多更优质的文化信息资源,实现对城乡数字文化资源更好地管理与服务整合,推动数字文化资源共建共享,互联互通。

(三)完善公共资源供给,驱动资源创新转化

一是推动公共文化资源的数字化。上至国家,下至基层政府,要加快建设和完善公共数字文化资源库。统筹城乡公共数字文化资源整合,根据地方特色、民众需求,组织开发面向农民的数字文化资源产品和活动,通过数字化渠道向村民推送,如通过卫星数字发行系统将电子图书、音像等内容传送至农家书屋、数字电视、手机等平台上,更便于村民观看阅读,逐步提升村民的公共精神。二是推进乡村优秀文化资源数字化。美国NDIIPP推出的项目书中提出:社会信息化环境下,传统文化资源转换为数字文化资源及数字文化资源的建设过程中,对公共数字文化资源的保存就像对传统文献记录的保存一样重要。[11]乡村是传统文化的根基所在,民间传说、非物质文化遗产、古村古民居建筑、传统习俗、家风家训等文化资源都是乡村振兴的生命力。当面临现代社会冲击时,数字化成了传统文化资源保护、传承、开发的新方式。通过数字化方式收集、整理、储存、归档传统文化资源,通过乡村记忆工程、民俗体验馆、非遗传承馆等平台实现资源的数字化展示和互动式体验,并且利用微信等方式进行传播,使数字资源得以长久保护和开发利用。三是推动乡村文化产业的数字化。实现乡村文化资源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推动乡村文化资源产业化。以传统文化资源为基础积极开发文创产品,将非遗资源、创意民俗、传统民居进行结合发展乡村文化旅游,通过电商平台、旅游APP、微信等进行网络营销,强化互联网、大数据、增强现实等技术运用,探索网上销售、预定、支付、评价、体验等一体化的旅游服务模式。

(四)加强数字教育培训,改善民生治理有效

一是加强乡村教育信息化力度。合理规划乡村中小学数字化进程,加大数字信息化基础设施设备的投入,加快实施宽带卫星联校工程。通过宽带接入,发展远程教育,与城市教育资源进行有效对接,开展数字课堂,教师网上教学等新型教育方式,使乡村地区的学生能够接受更多的知识。同时,要加强乡村地区教师的数字化教学水平,培养他们的数字技术应用能力,能够运用数字技术获取更多的教育资源以传播给学生。二是加强基层党建数字化。基层党组织是乡村文化治理的引领主体,创新乡村治理组织形式,完善农村基层党建信息平台建设,推动基层党务在党建信息平台公开,通过文字、图片、动漫、微视频等形式直观生动地展示乡村党建成果。[12]依托远程教育推广网络党课教育,加强党员服务意识,促使乡村文化治理中党组织成员的思想文化观念能够更前沿,更先进。三是加强乡村技术人才培养。数字文化治理过程中技术人才至关重要。乡村数字文化治理中要建设一支专业的数字化人才队伍,能够对整个乡村数字文化建设和治理进行分析和战略规划,能够对数字化设备进行及时的维护,能够对平台上的信息进行及时的更新;要培养新型职业农民,加强对农民的数字化信息化教育培训,使他们能够懂网络,用网络。利用网络进行创业,进行产品经营,进行乡村文化传播。通过信息化教育使得乡村不同身份的主体都能够享受数字文化服务,都能够参与乡村数字文化治理。

五、结语

乡村振兴战略下,乡村文化治理和建设迫切需要从传统治理方式向智慧化数字化方式转变。乡村数字文化治理的目的是实现乡村文化振兴和繁荣,最终实现美好乡村建设。通过多主体参与治理,推动文化治理更加高效优质,文化成果人人共享,解决数字化管理碎片化困境;加快数字化基础设施建设,发挥数字化文化平台作用,实现网络通信乡村全覆盖,缩小区域文化发展的数字鸿沟,实现城乡馆际之间的资源共享;优化行政性公共数字文化资源供给,深化乡村内生性文化资源数字化保护、传承和开发利用;加强乡村素质教育和技能培训,提升学生、教师、党组织、技术管理人才和农民的科学文化素养,促使乡村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数字化发展更有动力基础,实现数字文化惠民亲民。将信息化技术引入到乡村文化治理,实现乡村数字文化建设、管理、治理的综合效益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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