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理论和汉字符号特征

2020-04-17 12:49
教育传媒研究 2020年1期
关键词:结构系统

周?军

【内容摘要】当前我国符号学研究仍处于探索阶段,认识汉字符号特征具有重要意义。这不僅关系我国本土符号学的建立和发展,还关系到对我国传统文化的理解。汉字不仅是文明的载体,也是我国文明区别于其他文明的显著特征。为此,我们必须立足于汉语自身特质,形成具有自身特性的语言学和符号学。

【关键词】符号理论;系统;结构;汉字特征;汉字符号

从符号学角度对我国传统文化的研究仍在探索中,究其原因,一是我国符号学研究时间较短,二是符号学基本原理源自语言学,其主要成果集中于西方语言学(印欧语言)。由于我国以汉字为主的传统语言结构与西方语言学有巨大差异,而传统研究多在封闭体系内完成,造成了符号学基础理论薄弱的现状。

要改变这种现状,必须考虑传统文化自身的特性、汉字的结构特性、民族思维的特性,从而建立具有我国自身特性的符号理论。

一、符号学基本要义

西方符号学的研究时间较长,形成了多种学派。鉴于符号学源于语言学,本文主要论述对符号学理论产生重大影响的观念。

索绪尔是近代西方语言学的开创者,其对语言学的贡献是提出了“符号”的概念。索绪尔对语言的贡献主要有以下三点:一是“语言”和“言语”的区分。他认为“语言”是一个社会内群体约定的结构系统,“言语”指个人具体的话语。索绪尔将两者区分开来,意在将社会和个人、主要与从属区分开来,强调语言的重要,旨在说明言语之所以有意义是由于语言存在的原因。二是“能指”和“所指”的区分。“能指”指话语,“所指”是能指附着的概念,“能指”和“所指”的结合称“符号”,“符号”具有任意性,即不同的语言对一个特定的概念使用不同的语音,换言之,“能指”与 “所指”的关系是任意的。三是共时语言学和历时语言学的区分。他认为共时研究要高于历时研究,其理由是:“共时方面显然优于历时方面,因为对说话的大众来说,它是真正的、唯一的现实性。对语言学家说来也是这样:如果他置身于历时的展望,那么他所看到的就不再是话言,而是一系列改变语言的事件。”①

以上几个方面对语言学产生了多方面的影响,其核心概念又超出语言学的范畴而涉及哲学、社会学、心理学、文学艺术、人类学等领域。本文为了使论述更加集中,重点对语言的两个重要概念——“系统”和 “结构”加以论述,研究它们在语言和符号学的形成过程中所起到的支撑作用。

(一)“系统”问题

“系统”是针对构成要素来讲的,语言是由词汇、语法和语音相互联系的成分构成的系统,语言首先是一个整体,语言中各要素本身不具有特别的意义,而是从与其他要素的关系中获得意义。而共时和历时的区别会导致两种截然不同的结论,共时研究彻底改变了“要素论”只关注词汇、语音或语法的语言观。

以语音为例,某种音素只在和其他音素有差异时才能加以区分,这意味着该音素是通过其他音素来界定其自身的。当发某个音时尽管不涉及其他音,但其他音总是以不在场的身份显示语音的差别。正如我们看到红色时,红色的意义往往来自与没有显示的其他颜色的差别上,红色是相对其他颜色而言。各种差异在系统中关联起来,语音如此、词汇如此,整个语言都是一个系统。

本维尼斯特将其视为语言学的根本原理:“语言构成一个系统(systeme)。这一原则适用于所有语言,不论它在哪一种文化中被使用,也不论我们从哪种历史状态去把握它。从根基到顶端,从语音到最为复杂的表达形式,语言都是各部分的系统性配置。它由根据某些结构(structure)原则连结为各式组合的形式要素组成。”②

语言以系统为主,系统性的概念一旦确立,那么,系统内各部分的排列组合就引出了“结构”的概念。

(二)“结构”问题

“结构”来自语言,它是一种关系的组合,其中部分之间的相互依赖是以它们对全体的关系为特征的。结构亦可称为模式,它将各分散孤立的要素组合起来,以此体现出意义。“结构,这就是语言学的第二个关键词。这里的结构首先说的是语言系统的结构,它从这样的观察中逐渐显露出来:一种语言从来只包含一些数目有限的基本要素,但这些基本要素尽管其本身数量并不多,却可以产生大量的组合。我们只能在这些组合中才能把握这些要素……一些特殊的关系类型使各单位要素在某一层次上结合起来。”③

“结构”意味着将各要素组合起来,“系统”必然带来“结构”的观念,这也是索绪尔语言学的核心所在。随后西方语言学的几个代表人物,如雅各布逊等均是从这个方向研究语言和符号。20世纪六七十年代,“系统”和“结构”的观念为其他学科所吸收,并在包括语言和符号学、哲学、社会学等诸多社科和人文领域内引发了结构主义思潮。

值得注意的是,结构主义有几个显著的特征:一是整体论的观点,即上文所谈语言的系统性问题,各个部分只有放在整体的关系中才能更好地被理解;二是结构的层次分析,其源于“语言”和“言语”以及“能指”和“所指”的区分,对其真正的理解要深入到内在结构中;三是基本的结构制约了人们的思想和行为,例如法律、道德、宗教、语言等都先于个体并独立存在于个体的意识之外,这些思想或行为是外在的、具有约束力的、普遍的,它们以外在的形式“强制”和作用于个体,塑造了个体的意识;四是结构主义认为把握对象的稳定状态要高于其变动状态,深层结构是人物和事件发生的构成性原因,离开结构,无法充分说明人物和事件。

语言和符号的关系如此密切,以致它们经常在同一含义内被使用,这里有必要大致区分其各自的范围:语言学是符号学的基础,语言就是一种符号,“语言比任何东西都更适宜于使人了解符号的问题……语言的问题主要是符号学的问题”“语言学是符号学的一部分,符号学发现的规律也适用于语言学”。④

近几十年来,符号学的运用范围远远大于语言的范围,它又形成了几个核心概念,如符号、意义、隐喻、象征、代码,等等,这些领域已有不少研究成果。特别是当它运用到非语言范围时,其解释力又是语言不能与之相比的。就我国传统文化而言,除语言(汉字)符号外,还有大量的非语言符号有待解释,这就要求我们需要对汉语(汉字)符号做出清晰的界定。

人类历史上,除了语言学家在思考语言问题外,一些哲学家和思想家也在思考语言问题。如果形而上地追问为什么会有语言和符号,其作用和意义又是什么,那就必然涉及人与世界关系的问题。本维尼斯特将其视为表现和理解现实的能力:“因为语言代表着人所固有的一种能力的最高形式,这能力就是象征的能力。这里所说的象征能力,从广泛的意义上讲,指的是通过一个‘符号表现现实的能力,以及将‘符号理解成对现实的表现的能力,也就是在某一物与某一他物之间建立起‘意指关系的能力。”⑤

不仅如此,它们还是人与世界联系的中介,通过这个中介,世界变得可以理解:“这样一个象征系统的存在,向我们揭示出人类境况中一个最根本的也许是最深刻的事实,那就是:在人与世界之间,在人与人之间,不存在自然的、立即的和直接的关系。它需要一个中介体,就是这个象征设置,使得思想与语言成为可能。脱离了生物学范畴的象征能力,是人类最为特有的能力。”⑥

二、汉字符号基本特征

按语言学的理论,词汇、语法和语义组成一个系统,其侧重不同,词汇和语音属表层能指,语法和语义属深层所指。而汉语结构明显区别于印歐语言,汉语都集中在汉字上(音形义的统一),音韵具有优先地位,语法和词义则相对次要。因此,把握汉字也成为理解我国古代文明的关键,我国符号学的研究重点也应放在汉字上,将把握汉字特征作为基本前提。

(一)汉字构造

从历史发展来看,和西方亚里士多德提出的逻辑学、政治学、数学、物理学等每门学科都有自己的研究对象和方法不同,我国古代学术研究并无学科区分,而在我国古代是按“经、史、子、集”四类加以区分,这种笼统的分类涵盖了思想、文化、历史、文学、艺术。直到近代我国才有学科分类,在分类前,汉字几乎代替了语言学的作用,汉字因供儿童启蒙之用,又称“小学”,它与经学密切关联,直到近代始称文字学。

对汉字的解释主要体现在“六书”上,“六书”亦有几家不同的解释,通常指“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早期文字以象形为主,在象形基础上发展了指事、会意,指事是指示状况,会意是几个字的会合,形成意义。形声字是根据汉字的形和声(音)来界定文字的,目前约9000多字,占了汉字的大部分。转注是解决形不同而义同的文字,主要用于统一方言的问题,假借指一个文字当作其他几个文字使用。

人们认识汉字通常从“形”开始,认识到“形”就关联到“音”,也关联到“义”,这三者是统一的。汉字是注音而不是拼音,西方语言学称之为单音,即每个字都有音,这是汉字与印欧语拼音区别很大的地方。其构造时以音释义、以义定形,音韵则是核心问题,音韵在我国古代文字学中占有突出的地位,并且演变成一套复杂的音韵理论。

隋唐以前汉字音韵称为古音,以陆法言的《切韵》为标志,以后称作近音。汉字早期采用字的右旁为音,后来随着汉字数量的增加,右旁的音再加上左旁的形,就构成了形声字。依据声韵确定字义,是汉字的一大特点,依据右旁的声部就能够大体知道字义。

通过汉字“形”“音”“义”的关系,就能大致了解汉字的结构。因为汉字的注音没有固定的语法系统,更没有复杂的释义体系,这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学习的不便。汉字是独立于其他民族自发构建的语言,其独特构造也反映了民族思维的特性。

(二)汉字分析

用现代语言学分析汉语(汉字),首先面临的是汉字的能指和所指问题。

汉字构造造成其能指格外复杂,能指不仅包括字形(书写),还包括复杂的音韵。在传统的“小学”研究中,音韵是相对独立的,其关注的范围主要包括考察语音系统的沿革,辨析字音的声、韵、调三种成分,区分音类和音值,考察语音不同时期的分合异同。汉字的所指相对简单,以释义为主,即以训诂为主。“训”即用通俗的话解释词义,“诂”即解释以往词义或解释方言。

汉语和其他语言作比较时,其能指承担了较多的功能。认识一个简单的汉字,首先通过“形”和“音”,汉字的字形一般较为固定,而发音则多有变化。由于汉字不是拼音而是注音,是通过一个简单字的音标注出来,而有些字不仅是多音,甚至还存在多义的问题。汉字音韵的复杂还在于它有声、韵、调之分,其通常读音是声母加上韵母,再加上声调——平、上、去、入,以此构成字的读音。此外,汉字的语音随着历史的变化而有着古音、近音、近代音等区分,通过追溯这些发音的不同,往往又引发同一汉字有着不同的含义,这些都造成了汉字音韵的复杂多样。汉字能指的特殊就在于其语音的复杂,能指和所指的界线并不清晰,语音的调节功能十分重要。

从能指和所指分析汉语,可以看到汉语的能指(语音)事实上承担了一些所指的功能,即汉语的能指要远远复杂于印欧语言的能指。

在汉字的历史上,尽管汉字的字形是固定的,但其读音逐渐发生变化,到后来会完全不同于早期的读音,因此追溯汉字音韵的变化是必要的。通过对音韵的研究,不仅有助于我们了解汉语语音几千年来的演变,还有助于我们探究汉语与其他民族语言的亲缘关系。

就汉语系统内部来看,传统文化中保留了大量的文学艺术遗产,特别是丰富的诗词歌赋,它们的审美价值一部分就体现在汉字音韵上。如果仅仅将其视为表层的能指,那就大大低估了汉语语义的内涵。为此,我们对汉语能指的多样复杂应有清醒的认识,将印欧语言的能指简单地套用到汉语中是不适用的。

研究汉字,我们应考虑汉语自身特性,如果完全按西方语言理论,在前提上就存在对应性偏差,普遍存在对汉语自身特性考虑不够的问题,也不符合汉语的实际运用规律。汉语在能指的层面成分较多,其关系线索也较多,音韵的构成较为复杂,字形的相对固定和音韵的变化反差较大联系在一起,各成分的分布规律也不像印欧语那么明显,这恰恰也是汉语历史上形成的特点所在。而能指和所指的区分,使得我们能够更好地对汉语进行研究。

其次,从共时和历时的对立来看,索绪尔倡导共时研究而排斥历时研究。他认为:“共时语言学研究同一个集体意识感觉到的各项同时存在并构成系统的要素间的逻辑关系和心理关系。历时语言学,相反地,研究各项不是同一个集体意识所感觉到的相连续要素间的关系,这些要素一个代替一个,彼此间不构成系统。”⑦简而言之,前者是同时要素的关系,后者是一个要素代替另一个要素(事件),两者不能相提并论。而汉语的音韵和训诂主要以历时研究为主,因为即使汉字形体这种相对固定的格式在历史长河中也会发生变化,将历时和共时两者绝对对立起来进行研究,这种方法显然与汉语特征存在一定的偏差。

索绪尔的论述以印欧语言展开,其所指的结构体现在语法和语义上,而汉语既没有复杂的语法体系,也没有深奥的语义体系,它是以语音来调节字形、字义的转换。鉴于汉语音在历史发展中变化巨大,历时研究——语音历时追溯同样重要,如果不了解古音和近音,那么,也不会清楚近代音,也会影响理解字义。

既使在西方语言框架内,雅各布逊也对共时和历时的对立提出了不同看法。共时和历时的对立也是系统和进化的对立,系统必将作为进化而存在,进化又具有系统的性质,两者的对立失去了其意义。

最后,是语言与言语区分的意义。语言是社会群体的约定,是言语的基础,这是索绪尔比历史比较语言学者深刻的地方,后者多关注语言的起源、不同语言的比较等,往往忽视了语言制约了语音、语法和词汇的使用。他对语言的理解更接近洪堡的语言观:语言是一个民族的创造能力。因此,不论各民族的语言差异多大,其语言基本的结构属性在调节个人言语的作用上是近似的,这种区分也为当代语言学所认同。

(三)当前我国符号学面临的问题

认识汉字特征是我们今天面临的主要问题,它有助于我们更好地认知传统思想和文化。我国传统思想和文化的成果主要體现在文字记载上,它们都在汉字框架内表述,汉字的构造性力量无不影响到既定的表述。

大家知道,语言“工具说”总是强调语言的手段和作用,对语言把握对象的制约作用则避而不谈。近代语言学开始对此加以关注,如“沃尔夫假设”就提出使用不同的语法会带来不同的观察方式,其呈现的世界也是不同的。鉴于汉字构造的特殊性,更需要对此有充分的考虑。

汉语能指层面(字形、音韵)尤为复杂,而所指层面(汉字词义)则相对简单,训诂以探究词义为主,这是汉字的基本特征。

因为汉字构造有其特殊性和复杂性,对其研究方法采取何种取向就显得尤为重要。以“清代小学”为主导的研究为例,研究音韵是以探究古音为目的,研究训诂以探究经义为目的,历时研究是唯一的研究方法等等,看到的多是像编年史一样变化的事件,而没有作为一个整体来把握。在现代汉语为主导研究的今天,将汉语作为一个系统来看待应是优先考虑的问题,因为汉字本身就是字形、音韵、词义的统一,是一个系统,在确定其共性后再考虑其特殊性,在构建基础理论后才引申出运用理论,以此构建本土符号学理论。

同样,我们也注意到国内符号研究的另一种倾向,即用描述性的代码代替意义,仅对代码作多样的描述或谈论其来历,避而不谈其意义何在;或用大量的表象代替文化约定,仿佛这些表象可以离开社会集体约定而存在。这种做法有悖于语言学与符号学的基本观念,无异于将符号问题表层化,因为语言是符号学的核心,离开语言来谈论符号甚至用象征来代替符号都是不可取的。

我国历史悠久,传统文化形态极为丰富,传统文化及大量的象征符号(非语言符号)都与民族思维密切相关。例如阴阳五行和大量的民俗符号,这些代码总是与特定的观念联系在一起,一旦预示的观念固定下来,它会在群体中强化这一认同。符号学有助于解释其内在关系,对其合理的解释,既有待于对符号学的研究,也有待于对民族思维的再认识。

三、结语

近几十年西方语言学和符号学研究的成果中有两点值得我们思考,这两点也是汉语研究中需要重视的问题。

(一)语言参与对对象的认知和塑造

这种观念从根本上修正了传统语言的实用性的界定,语言不再是被动的工具等待成型的思想来传达,语言参与了思想的构成,语言的极限就是思想的极限,脱离语言构成的思想根本不存在。

利科这样写道:“对语言的兴趣,是今日哲学最主要的特征之一。当然,语言在哲学中始终占据荣耀的地位,因为人对自己及其世界的理解是在语言中形成和表达的……认为在事物的理论之前能够并必须先有记号理论的这种思想,是我们时代很多哲学所特有的思想。”⑧

传统思想中历来有“言”与“意”的论述,“意”具有先在和本体的地位,“言”的存在是为意的存在而存在。对“意”的推崇隐喻了另一个全能的主体,仿佛不受语言结构的制约可以随意表达,而没有看到语言共时的力量,正如棋规高于棋手一样,语言背后是一套规定话语的机制。

(二)语言结构观念的制约性

结构主义有几个特征,其中一条是基本的结构制约了人们的思想和行为,具体来讲就是社会高于个人、社会决定个人。社会系统存在着社会事实,社会事实先于个体的生命而存在,它以外在的形式“强制”和作用于人们,塑造了人们的意识。这种“强制”既指人们无法摆脱其熏陶和影响,又指对于某些社会规则,个体会因拒不遵从而受到惩罚,一切的社会观念都具有这种强制力。

社会事实即“一切行为方式,不论它是固定的还是不固定的,凡是能从外部给予个人以约束的,或者换一句话说,普遍存在于该社会各处并具有其固有存在的,不管其在个人身上的表现如何,都叫做社会事实”。⑨

社会事实存在于个体之外,是实际存在的一种现象,不论人们是否意识到它的存在。即使有些社会事实表现为内在(如道德),其根源依然是外在的,是因后天接受而形成。社会事实的客观性不等同于可见性,如法律、道德、宗教、信仰、语言等都独立存在于个体的意识之外。

“这是一种强加于个人而后再由个人重复的团体状况。它存在于整体中的每个个体……在这方面表现得最为明显的是,我们的祖先以既成事实传给我们的信仰和宗教仪式。我们之所以能够接受它们,是因为它们既是集体的,又是累世的创造,具有一种各方面的教育都教导我们去承认和尊崇的特别权威。值得注意的是,绝大多数社会现象都是通过这样的途径出现在我们身上的。”⑩

结构主义总是提醒人们关注表层背后的东西,所得结论又常常是传统理论无法回答的问题,系统的基本属性将个人能力限定在一定的范围内,语言和符号也不例外。

注释:

①④⑦〔瑞士〕费尔迪南·德·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高名凯译,商务印书馆1980年版,第130页、第38—39页。

②③⑤⑥〔法〕埃米尔·本维尼斯特:《普通语言学问题》,王东亮等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8年版,第7页、第13页、第17页。

⑧〔法〕保罗·利科:《哲学主要趋向》,李幼蒸、徐奕春译,商务印书馆1988年版,第337页。

⑨⑩〔法〕E.迪尔凯姆:《社会学方法的准则》,狄玉明译,商务印书馆1995年版,第34页、第30—31页。

(作者系山东传媒职业学院副院长)

【特约编辑:李艳华;责任编辑:王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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