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党的建设质量”内涵体系的整体性把握＊

提 要： 在加强党的建设已成为全党共识背景下，如何真正提高党建质量和成效，成为党建实践的关键。为实现“不断提高党的建设质量”要求，必须对“党的建设质量”内涵体系进行整体性认识和把握。整体性的党建质量内涵体系应包括全面系统的党建内容体系、科学准确的党建目标体系、完整有效的党建制度体系、严密健全的党建效果体系、科学完善的党建质量评价体系等“五位一体”的内涵构成。实践中要避免简单化、碎片化和形式主义的倾向,并且要落实到党的建设各个方面、贯穿于全面从严治党的全过程。

党的十九大明确提出“不断提高党的建设质量”①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62页。要求，这是党的建设理论的重要创新。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都非常重视党建质量，但是，关于“党的建设质量”的内涵没有过具体的明确界定。党的十九大以来，理论界虽提出了一些有价值的观点，但仍缺乏系统的整体性的把握和阐释，现实的党建实践中又存在简单化、碎片化理解的现象。因此，为落实好“不断提高党的建设质量”的要求，必须加强对“党的建设质量”内涵体系的整体性把握。

一、整体性把握“党的建设质量”内涵体系的重要性

首先，整体性把握“党的建设质量”内涵体系是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有效发挥党的建设功能和作用的理论诉求。

马克思主义历来重视党的自身建设，马克思、恩格斯在创立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党——共产主义同盟时，就从规定党的性质、纲领和策略、组织原则等方面对党的建设给予极大的关注。马克思早在起草第一国际章程时就明确指出：“无产阶级在反对有产阶级联合力量的斗争中，只有把自身组织成为与有产阶级建立的一切旧政党不同的、相对立的政党，才能作为一个阶级来行动。”①《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28页。恩格斯认为必须要以科学理论作为党的建设思想武器，他指出：“我们党有个很大的优点，就是有一个新的科学的世界观作为理论的基础。”②《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二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99页。列宁也高度重视执政党的建设，认为党的纯洁性和先进性影响党的执政地位和战斗力，因此，执政党“就不得不进行斗争，防止破坏分子，防止那些旧资本主义的渣滓钻进和混入执政党里来”③《列宁全集》（第三十八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311页。，以此纯洁自己的队伍以加强自身建设。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毛泽东将党的建设视为战胜敌人的三大法宝之一。改革开放时期，邓小平以强烈的执政忧患意识强调“要聚精会神地抓党的建设”④《邓小平文选》（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14、380-381页。。他还多次提醒全党，“中国要出问题，还是出在共产党内部”，“关键是我们共产党内部要搞好”。⑤《邓小平文选》（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14、380-381页。执政党的建设事关党和国家的生命，事关党和国家的兴衰成败。习近平同志指出：“只要每个基层党组织和每个共产党员都有强烈的宗旨意识和责任意识，都能发挥战斗堡垒作用、先锋模范作用，我们党就会很有力量，我们国家就会很有力量，我们人民就会很有力量，党的执政基础就能坚如磐石。”⑥《习近平在河北省调研指导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人民日报》2013年7月12日。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党的建设的重视最终都落脚到提升党建质量这一目标上。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在实践方面，共产党人是各国工人政党中最坚决的、始终起推动作用的部分；在理论方面，他们胜过其余无产阶级群众的地方在于他们了解无产阶级运动的条件、进程和一般结果。”⑦《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413、11页。这种先进性的追求是和党建质量紧密联系的，先进性体现党建质量，质量保障先进性。列宁强调，在党的建设发展过程中，必须注重党的建设质量，“不追求党员数量的增加，而注意党员质量的提高和清洗‘混进党里来的人’”⑧《列宁选集》（第四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51页。。 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先进性决定了必须要把党建质量作为自身建设的内在要求，也就是说，无产阶级政党寻求自身发展壮大的基础在于党的建设是否优质高效。党建质量不高，或者讲“无效党建”，共产党就无法保证先进性，更谈不上执掌政权，管理国家。因此，加强对党建质量内涵体系的整体性认识，进一步实现党建质量的提升，无疑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发展的历史必然。

其次，整体性把握“党的建设质量”内涵体系是深入贯彻习近平新时代党建理论、实现“不断提高党的建设质量”要求的根本遵循。

马克思说过：“理论在一个国家实现的程度，总是取决于理论满足这个国家的需要的程度。”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413、11页。“不断提高党的建设质量”是习近平同志在总结党的历史经验基础上，为解决新时代党内突出问题而提出的。习近平同志以强烈的问题意识正视党的建设实践存在的问题，他强调：“党的建设关系重大、牵动全局。党和人民事业发展到什么阶段，党的建设就要推进到什么阶段。这是加强党的建设必须把握的基本规律。”⑩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第22页。“我们要聚精会神抓好党的建设，使我们党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强大、越来越有战斗力。”①《习近平关于全面从严治党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6年版，第6、225、122页。他认为，管党治党的好坏关系执政地位和人心向背。他指出：“在一个十三亿人口大国长期执政的党，管党治党一刻不能松懈。如果管党不力、治党不严，人民群众反映强烈的党内突出问题得不到解决，那我们党迟早会失去执政资格，不可避免被历史淘汰。”②《习近平关于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论述摘编》，北京：中国方正出版社，2015年版，第34页。因此，要“坚持从巩固党的执政地位的大局看问题，把抓好党建作为最大的政绩”③《习近平关于全面从严治党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6年版，第6、225、122页。。

习近平同志对党建的重视不是停留在口头上，而是落实到党的建设是否有成效和质量上。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同志从不同角度对党的建设提出了具体的质量标准和要求。比如在党员队伍建设上，习近平同志就特别强调：“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力量和作用，既取决于党员数量，更取决于党员质量。对我们这样一个长期执政的党来说，数量应该没什么大问题，难的主要是提高质量。”④《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年版，第351页。又如在干部队伍建设上，习近平同志明确提出“信念坚定、为民服务、勤政务实、敢于担当、清正廉洁”⑤是好干部的质量标准，突出强调既要政治过硬，又要本领高强。对领导干部提出了“要不断提高自己、丰富自己，兢兢业业做好工作，不断提高工作水平和质量”⑥《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年版，第404页。的工作质量要求；再如在严肃党内政治生活上，习近平同志明确要求“坚持不懈严格党内政治生活，坚决反对党内政治生活庸俗化”⑦习近平：《做焦裕禄式的县委书记》，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5年版，第62页。，要“严格执行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若干准则，增强党内政治生活的政治性、时代性、原则性、战斗性”⑧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北京：人民出版社，第62页。。在推进党的教育实践活动中，习近平同志一再强调要注重数量和质量的有机统一。因此，加强对党建质量内涵体系整体性认识，无疑是落实习近平新时代党建思想、实现“不断提高党的建设质量”的根本要求。

再次，整体性把握“党的建设质量”内涵体系是有效避免党建实践中存在简单化、碎片化，甚至庸俗化、形式主义化倾向的客观需要。

党的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取得了显著成效，党的建设整体成效呈现良好态势，但不可否认的是，党的建设实践仍存在诸多问题。比如一些党员干部党建质量意识不强，对党建质量重要性认识不够。一些党员干部认为经济工作高于党建工作，党建工作可有可无，由此导致对党建工作的敷衍，党建开展流于形式，形成无效党建。又如一些党组织在贯彻执行过程中对党建质量的理解和认识不全面，简单化、碎片化的理解党建质量，甚至认为党的建设只要搞搞党员活动即可。而党内组织生活开展质量不高，政治性、原则性不强，甚至存在庸俗化现象。在党的教育实践活动中新旧形式主义叠加，为党建而党建，往往把党内生活、党内组织活动等同于念报纸、读文件、传达上级讲话等，缺乏有效性和针对性，甚至还存在作秀、摆拍等现象。这样的党建工作不仅没有起到应有目的，反而适得其反，得不偿失。在2018年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习近平同志就明确地指出了现实中存在的党的建设质量不高的表现，他说：“从各方面反映看，一些地方和部门党建工作还存在重形式轻内容、重过程轻结果、重数量轻质量的问题，看起来热热闹闹，实际效果却不佳，甚至与中心工作‘两张皮’、没有什么效果。”⑨习近平：《在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年版，第15-16页。

针对现实实践中存在的以上这些简单化、碎片化、庸俗化、形式主义化等现象，我们必须对标新时代新任务，着眼于促进党建质量的整体提升。为此，要加强对党建质量内涵体系的整体性认识，才能够一方面清除人们在党建质量思想认识上的误区；另一方面为党的建设高质量的开展明确方向。

二、党的建设质量“五位一体”内涵体系的整体构成

新时代整体性的党建质量内涵体系应该包含以下“五位一体”的构成。

第一，全面、系统的党建内容体系。

全面、系统的党建内容体系是党建质量内涵体系的基础，它集中体现为党的建设布局是否合规律性，党的建设系统内容和基本构成是否满足时代和经济社会发展要求，是否能真正实现不断为国家发展、社会建设服务，是否能真正体现为人民群众利益服务。党的建设质量不断提升的前提和基础就是党建内容体系的不断科学化。

新时代党建内容体系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阐述得非常清楚，主要包括“一条主线、一个统领、一个根基、六大建设”的新时代党建布局，也就是“以加强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先进性建设和纯洁性建设为主线”，“以党的政治建设为统领”，“以坚定理想信念宗旨为根基”，“全面推进党的政治建设、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纪律建设，把制度建设贯穿其中，深入推进反腐败斗争”。这无疑是新时代党建内容体系的全部内容和要求。这其中特别是突出政治建设为统领这一崭新的党建内容，并强调纪律建设的重要性。

新时代党建内容体系突出了新时代的新发展。早在民主革命时期，我们党将思想建设放在党建内涵的首要位置，之所以如此，是根据当时解决党内思想上的非无产阶级化而提出的。同时将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作为党建的系统内容。改革开放的过程中，我们党开始强调制度建设的重要性，认为忽视制度保障，党的很多工作会遭受损失。因此，党的十三大将党的制度建设作为党的建设新的内容。之后历次的代表大会都强调反腐倡廉斗争，但是一直把反腐倡廉作为作风建设的内容体系。党的十七大在党的建设包括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制度建设的传统布局基础上，首次提出反腐倡廉建设。党的十九大提出了“全面推进党的政治建设、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纪律建设，把制度建设贯穿其中，深入推进反腐败斗争”①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62、62页。，这就把党建内容体系提高到一个新高度。

第二，科学、准确的党建目标体系。

科学、准确的党建目标体系是党建质量内涵体系的核心，是党建质量不断提升得以实现的价值要求和方向，它规定着党在完成各个时期的中心任务时为着重解决每个时代党内突出问题的战略安排，决定着党的建设方向、内容与任务。

习近平同志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了新时代党建总目标是要“把党建设成为始终走在时代前列、人民衷心拥护、勇于自我革命、经得起各种风浪考验、朝气蓬勃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②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62、62页。。这一目标表述蕴含了丰富的内容和极高的时代要求，其中包含五个重要的指标要求：一是中国共产党成立即将一百年，面对新的百年要求，我们必须站在新的高度来要求自己。以前曾经走在了时代前列，现在强调的是“始终”走在前列。二是以前我们倡导人民拥护，现在强调人民“衷心”拥护。三是为继续发挥党的先进性作用，目标体系中突出“勇于自我革命”。四是面对当今内外形势处于“百年未有之变局”，要求全党能够在国内外各种风险考验下立于不败之地。五是中国共产党已经走过了将近百年的历程，作为百年老党、大党，容易老态龙钟、裹足不前，因此，新时代党建目标强调“朝气蓬勃”的目标要求。以上五大指标共同构成了新时代的党建目标要求，体现了新时代党建目标体系的创新发展，也展现了新时代党的建设目标全面化、科学化、时代性的特点，为全面提高党建质量明确了对标方向。

第三，完整、有效的党建制度体系。

完整、有效的党建制度体系是党建质量内涵体系的根本，是不断提高党的建设质量的根本保障。党的十八大以来，党的制度体系构建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加快推进。党的建设制度体系既是党的建设质量的重要体现，也是评估党的建设质量的重要标准。

新时代完整有效的党建制度体系是以党章为根本行为规范、以民主集中制为根本原则的制度体系。它包括党的领导制度、党的组织制度、党的民主制度、党的监督制度、党内法规制度、党的建设责任制度等等。新时代党的制度体系建设的要求：一是要坚持严密性和科学性原则来建设党内政治生活和党的建设制度，既要建设好实体性制度，又要建设好程序性制度，要减少制度执行的自由空间。二是要形成相互连接的、配套而健全的制度体系。党建各项制度之间、党建制度与其他制度之间要相互配套和相互适应，实体性制度和程序性制度要相互衔接。三是制度要不断完善和创新。任何制度都不可能一成不变，需要根据需求不断完善和创新。四是制度重在执行和落实，要在全党加强制度执行力。制度在执行过程中要落实到人到事，真正实现用制度管权管事管人。制度完整化的过程中要注意增强制度的认同感和权威感，这样才能让制度可行，切实增强制度的可行性、有效性，让制度真正发挥约束作用和效果。党建制度的执行情况要作为考核、评价各级党组织和党员干部的重要依据，确保党的各项工作真正落到实处。五是要坚持制度不在于多，而在于精，在于务实管用。

第四，严密、健全的党建效果体系。

严密、健全的党建效果体系是党建质量内涵体系的重要体现，是不断提高党建质量的具体表现和衡量维度。党的建设质量从整体上是要通过党的建设基本状况以及在实践中检验的效果来衡量。

党的建设效果体系应包括以下三个方面指标内容：一是看党的各级组织是否提高了领导水平和执政能力；二是看党员干部党性是否提高，是否彰显了先进性、纯洁性；三是看人民群众是否增强了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习近平同志在谈到教育实践活动的成效时指出：“教育实践活动是否扎实有效、有没有走过场，群众看得最清楚，也最有发言权。要把群众满意作为评价活动成效的根本标准，主动请群众参与、监督、评判，对活动成效作出实事求是的评价，不能自拉自唱、体内循环，用自我感觉代替群众评价。”①习近平：《做焦裕禄式的县委书记》，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5年版，第59-60页。同时，新时代党的建设成效必须要以政治建设标准作为根本衡量，政治建设在党的建设总体布局中处于统领地位，“决定着党的建设方向和效果”②习近平：《在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年版，第4页。，“不抓党的政治建设或背离党的政治建设指引的方向，党的其他建设就难以取得预期成效”③《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六次集体学习时强调把党的政治建设作为党的根本性建设为党不断从胜利走向胜利提供重要保证》，《人民日报》2018年7月1日。。只有牢牢把握政治标准不变，党的建设质量工作才能更具针对性、整体性、协调性和实效性。

第五，科学、完善的党建质量评价体系。

科学、完善的党建质量评价体系是党建质量内涵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党的建设质量工作落到实处的坚实屏障和重要保证。

新时代科学完善的党建质量评价体系的建立要坚持以下几点：一是要建立起能衡量和评价党建质量水平的原则性指标。比如要以党的领导是否得到加强作为核心标准；要以党员是否具备“政治意识、大局意识、核心意识、看齐意识”作为政治评价标准；以党的建设是否准确反映中心工作的健康发展程度作为现实维度；以人民群众对党的建设质量满意度和认可度作为根本标准等等。这些原则性指标虽然较难量化，但是，它可以通过广大党员和干部自身一系列的显性行为、人民群众对党员干部的反馈和新闻舆论的报道等方式直观显现出来。二是要建立“质量导向型”党建评价体系的量化性指标。量化性指标要具体化，要有可操作性。比如建立考核评估制度，建立问题发现、质量控制、质量提升相结合的质量管理制度。三是各级党组织在制定质量评估体系时，还可以根据具体领域的实际情况，探索和完善有本地特色的质量评估指标，比如有些地方探索基层党建积分制管理制度，实行“分类积分、量化考核、奖优罚劣”，不断健全党建工作责任制，将所有基层组织纳入积分制管理体系，每季度打分，并按积分排名。①参见戴纯青等：《海宁创新高质量党建评价体系》，《嘉兴日报》2018年7月1日。总之，无论是原则性指标考核评估还是量化性指标考核评估，都应该以党员和党组织能充分发挥作用和功能为目的，这种“质量导向型”的考核评价体系，才能推动党的建设质量提升的真正落实。

三、推进“党的建设质量”整体性实践应注意的几个问题

对党建质量内涵体系整体性的理论思考，必须落脚到推进新时代党建质量提升的整体性实践之中。在推进党建质量提升的整体性实践中需要注意以下几个问题。

第一，党建质量“五位一体”内涵体系是相互联系、不可分割的整体，不能碎片化理解和简单化实践。

由内容体系、目标体系、制度体系、效果体系和评价体系共同构成的“五位一体”党建质量内涵体系，是一个完整有效、紧密联系的整体，它从不同方面阐释了新时代党的建设质量的内涵和外延，既明确了党的建设质量的内在要求，也使新时代党的建设质量的内涵呈现出体系全、整体优、现实性强的特点。“五位一体”内涵体系间的逻辑关系是：全面系统的党建内容体系是党建质量体系的基础；科学准确的党建目标体系是党建质量体系的价值要求和对标方向；完整有效的党建制度体系是党建质量体系的保障；严密健全的党建效果体系是党建质量体系的衡量维度；科学完善的党建质量评价体系是党建质量体系的重要保证。建立在这种逻辑关系基础上，党建质量内涵体系实践需要全面开展，不可偏废，更不能简单化、碎片化。新时代党的建设就是要“将质量意识、质量规范、质量标准、质量管理、质量评估等内容贯穿于党的建设全过程，并以质量为导向全面衡量党的各方面建设的效果”②刘舒：《提高新时代党的建设质量的理论思考》，《中共福建省委党校学报》，2018年第10期。。

第二，要注意将党建设质量整体性内涵体系落实到“不断提高”的现实要求上，注重整体实效，避免形式主义。

马克思曾说过：“一步实际运动比一打纲领更重要。”①《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355页。“不断提高党的建设质量”的要求是要将党建质量整体性内涵体系落实到“不断提高”的行动上。列宁在针对党员质量的论述中就曾指出，党员队伍的质量关系着党的巩固和战斗力，对于那些“徒有其名的党员，就是白给，我们也不要。世界上只有我们这样的执政党，即革命工人阶级的党，才不追求党员数量的增加，而注意党员质量的提高和清洗‘混进党里来的人’”②《列宁全集》（第三十七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第217页。。 毛泽东曾说：“如果有了正确的理论，只是把它空谈一阵，束之高阁，并不实行，那末，这种理论再好也是没有意义的。”③《毛泽东选集》（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292页。提出党的建设质量内涵体系的整体性要求不是治党的根本目的，目的是整体性内涵体系的有效执行，真正推进党的建设质量和成效。习近平同志曾严肃地批评那种形式主义倾向，他说：“各项制度制定了，就要立说立行、严格执行，不能说在嘴上，挂在墙上，写在纸上，把制度当‘稻草人’摆设，而应落实到实际行动上，体现在具体工作中。”④习近平：《 之江新语》，杭州： 浙江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71页。党建质量内涵体系如果不让它在党的建设质量提升实践中整体性推进，真正发挥作用，而是形式主义做法，将会使这个内涵体系整体性要求失去任何意义。

第三，党建质量内涵体系的整体性实践要落实到党的建设各方面、贯彻到全面从严治党全过程。

党的建设质量整体性体系的内涵涵盖了党的建设各方面，党的建设质量整体性内涵体系的实践也必然不能偏废一方，而须协同发展、共同促进，要全面落实到党的建设各方面。习近平同志指出：全面加强党的建设，必须抓思想从严、抓管党从严、抓执纪从严、抓治吏从严、抓作风从严、抓反腐从严，“全面从严治党，既需要全方位用劲，也需要重点发力”⑤《习近平关于全面从严治党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6年版，第47、18、13、13页。，“全党一定要保持战略定力，坚持严字当头、真管真严、敢管敢严、长管长严，把严的要求贯彻到管党治党全过程、落实到党的建设各方面”⑥《习近平关于全面从严治党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6年版，第47、18、13、13页。。与此同时，党建质量整体性内涵体系要贯彻到全面从严治党实践的全过程。党的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已经成为党建新的伟大工程的鲜明主题。全面从严治党的关键一方面在于“全面”，另一方面，全面从严治党是一项长期工程，妨碍党的建设质量的新情况新问题随时会出现，全面从严治党永远在路上，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因此，不断提高党的建设质量要贯彻到全面从严治党的全过程。习近平同志指出：“在全面从严治党这个问题上，我们不能有差不多了，该松口气、歇歇脚的想法，不能有打好一仗就一劳永逸的想法，不能有初见成效就见好就收的想法。”⑦《习近平在参加党的十九大贵州代表团讨论时强调万众一心，开拓进取，把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推向前进》，《人民日报》2017年10月20日。“党和人民事业发展到什么阶段，全面从严治党就要跟进到什么阶段”，要“把严的要求贯穿管党治党全过程”。⑧《习近平关于全面从严治党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6年版，第47、18、13、13页。只有将党建质量标准和质量意识贯彻到全面从严治党的全过程，才能真正“做到管党有方、治党有力、建党有效”⑨《习近平关于全面从严治党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6年版，第47、18、13、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