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务教育阶段农村英语教师职业身份认同研究——以湖北省恩施州为例

阎 锂,贾 琼

(1.湖北大学 外国语学院，湖北 武汉 430062；2.通城第二高级中学，湖北 咸宁 437000)

随着时代的发展，我国社会各方面都得到快速发展，但是具体到教育，农村教育仍然是教育领域的一块短板。党中央在多个文件、多种场合下强调了教师队伍建设，特别是农村教师队伍建设的重要性。《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 (2010-2020)》[1]明确提出以农村教师为重点，提高中小学教师队伍整体素质的要求。《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2]指出“优先发展农村教育事业，高度重视发展农村义务教育，推动建立以城带乡、整体推进、城乡一体、均衡发展的义务教育发展机制。”农村教师队伍是我国中小学教师队伍重要的一部分，支撑着我国农村教育事业的生存和发展，但在我国社会主要矛盾转化中，我国农村教师队伍建设存在一些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问题。如负担重，工资待遇较低，社会地位与社会存在感较低等。对于我国330万乡村教师而言，这些问题影响着教师的职业尊严感和幸福感。近年来，党和国家高度重视农村教师队伍建设，先后出台“特岗计划”“免费师范生”、津补贴和周转房建设等一系列政策措施，弥补农村教师师资队伍这块短板。《乡村教师支持计划(2015-2020年)》(2015)[3]就乡村教师在发展过程中的存在的相应困难与难题提出并制定了一系列政策措施。但这些措施更多关注外在体制与环境的影响，却忽视了教师内在的发展,直接影响教师的身份认同。教师的身份认同状况，直接关系到教育质量的好坏，影响着学生的学习和发展，同时也影响着教师本身的生活态度和生活质量。

文秋芳认为目前大多数文献以理性为基础，探讨了教师发展应该采取的措施和达到的要求，然而对于教师现实存在的实际状态如何却很少探究[4]。特别是对于处于偏远山区，较为贫困地区的农村教师的现状知之甚少。鉴于此，为进一步了解农村英语教师职业身份认同的状况，研究者利用2018年10月到2019年1月在湖北省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指导学生开展教育实践的机会，对该镇区和乡村116名义务教育阶段农村英语教师展开调查研究, 并对其中4位教师进行访谈，考察了义务教育阶段农村英语教师的职业身份认同现状，并对不同性别、年龄、教龄、职称、学历等变量对职业身份认同的影响进行了分析，希望国家及社会各界对农村义务教育阶段英语教师发展给予更多的关注。

一、研究设计

(一)研究问题 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本研究以问卷调查为主，访谈调查为辅，对湖北省恩施州义务教育阶段116名农村英语教师职业身份认同的总体状况进行调查，旨在回答以下几个问题：

1.义务教育阶段农村英语教师职业身份认同的总体现状如何？

2.义务教育阶段农村英语教师的职业身份认同在性别、年龄、教龄、学历、职称、月收水平这六个变量上是否存在差异？如果存在差异，存在何种差异？

3.义务教育阶段农村英语教师职业身份认同的主要影响因素有哪些？

(二)研究对象 本研究将农村划定为乡(镇)和村等行政区域。采取随机抽样的方法，笔者选取了湖北省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边城区及鹤峰县的乡镇和村庄的116名义务教育阶段的英语教师作为被试。表1反映了调查对象的基本情况。

表1 调查对象基本情况

(三)研究工具

1.调查问卷: 本研究调查问卷是采用寻阳，孙丽，彭芳(2014)编制的《我国外语教师身份认同量表》[5]。该量表KMO为0.828, 说明样本数量满足条件，适用于影响因素分析。Cronbachα 系数为0.920, 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问卷由个人基本信息和主体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义务教育阶段农村英语教师的基本信息，包括教师的性别、年龄、学历、教龄、职称、月收入水平。第二部分是外语教师职业身份认同量表。该量表包含职业认同、专业认同、个人认同和处境认同四个维度，具体包括职业价值观、职业归属感、英语教学信念、英语语言水平、工作投入、职业行为倾向、外语教学改革认同、组织支持感八个因子。各维度对应项目如表2所示。

表2 教师职业身份认同量表各维度对应项目

2.半结构式访谈:根据访谈提纲，笔者使用录音的方式分别访谈4位教师，表3是访谈对象的基本情况，访谈的提纲依据于量表的四个维度以及相应的八个因子，具体从教师的职业认同、专业认同、个人认同、处境认同四个方面进行。

表3 访谈对象基本背景情况

(四)数据分析 本研究结合定性研究和定量研究，通过问卷调查和访谈的方式了解农村英语教师职业身份认同的总体现状，分析职业身份认同现状的影响因素。本研究共发放130份问卷，回收120份问卷，回收率为92.3%。剔除少许不合格的问卷后，共收集有效问卷116份，有效率为96.6%。问卷调查中收集到的所有数据，采用描述性统计分析、T检验、 方差分析等统计学方法对问卷数据进行处理与分析。所有数据由Excel 2010 和 SPSS 13.0 进行处理。对于访谈，在征求受访者允许的前提下进行了相应的现场录音和电话录音，在访谈结束后，笔者及时把语音转为文字，采用内容分析法对访谈结果进行分类汇总。

二、研究分析

(一)义务教育阶段农村英语教师职业身份认同总体状况分析 本研究通过SPSS 13.0 对 116 名义务教育阶段农村英语教师的数据进行了统计分析(表4)，统计出了被试农村英语教师职业身份认同各个维度及各因子的平均值(M)和标准差(SD)，平均值反映了被试者的职业身份认同的水平，结果显示被试农村英语教师职业身份认同水平较高。职业身份认同的标准差值为 0.46856，说明被试农村英语教师职业身份认同水平之间存在个体差异，各因子得分不均衡。

表4 被试农村英语教师职业身份认同及各维度描述性统计表

从表4可以看出，被试农村英语教师职业身份认同总体量表平均分M=4.4040，远远高于临界值3，说明义务教育阶段农村英语教师的职业身份认同处于一个较高水平。从教师职业身份认同的四个维度比较来看，其平均值均大于4，其中教师的个人认同及职业认同的平均分高于4.5，处于较高水平。各因子平均值大小依次是职业认同、个人认同、专业认同和处境认同。相比之下处境认同在四个维度中的平均值最低(M=4.2231)。

表5 被试农村英语教师职业身份认同各因子的描述性统计表

从被试者职业身份认同各因子的描述性统计分析来看(表 5)，各因子的平均值的高低依次为：职业价值观、英语教学信念、工作投入、教改态度、职业行为倾向、职业归属感、组织支持感、英语语言水平。值得注意的是职业价值观的认同水平最高，其平均值要高于4.5(M=4.6207)，组织支持感因子(M=4.0638)得分相比之下处于较低水平，英语语言水平因子(M=4.0632)最低。

(二)义务教育阶段农村英语教师职业身份认同的差异分析 研究结果表明，不同性别、年龄、教龄、职称、学历、月收入的义务教育阶段农村英语教师在职业身份认同程度上不存在显著性差异；但在职业认同的各个因子上，高级职称和无职称的英语老师在职业行为倾向上存在显著性差异，高级职称的英语老师在职业行为倾向上明显高于无职称的英语老师；在英语语言水平因子上，不同年龄、不同教龄、不同月收入水平义务教育阶段的农村英语教师存在显著性差异，30岁以下及41-50岁年龄段的英语老师得分明显低于31-40岁年龄段的英语老师；教龄在5年以下及20年以上的英语老师得分明显低于教龄在6-10年的英语教师；月收入在4000元及以下的英语教师得分明显低于月收入在4001-4500元的英语教师。在工作投入、职业行为倾向、组织支持感三个因子上以及教师职业身份认同总体上，月收入在4001-4500元的农村英语教师显著高于月收入在3500元以下的农村英语教师。

(三)访谈结果分析

1.教学工作环境的影响。就教学工作任务而言，存在着教学任务重，工作压力大，教学环境欠佳的问题。从访谈中可以看到，就教学工作而言，不论是对于农村初中教师或是小学教师都存在着任务繁杂、压力大的现象，尤其对于农村小学教师而言更为凸显。由于农村小学教师师资不足，英语教师都承担着较重的工作量，除了自身专业课的讲授之外，小学英语老师还承担着其它科目课程的教学，比如音乐、美术，甚至还承担着语文和数学主课的教学。D何老师在访谈中提到：“就拿我们学校来说，我们英语教师作为英语专业的毕业生，学的是这个专业，你考的也是小学英语教师的编制，是想到学校来专门教英语，但是这种情况说实话是不太可能的，因为一方面你明明是英语专业的，学校可能安排你除了教英语外，还要教语文和数学等其他的课程，就是你的专业被限制了，还要去教其他课程。”此外，四位教师在访谈中都提到，教师除了完成本身的教学任务外，还有其他繁杂工作，比如相应的政治性任务(精准扶贫工作等)、教务工作。因此，教师觉得自身工作任务较为繁重，工作压力大，自己可支配的时间较少，教师想通过认认真真地备课、上课来促进自身的发展，但是自身情况不允许，除了教学外，还有其他杂事和琐事影响教师的职业身份认同。

就教学环境而言，学校地处偏远，一般在村级学校和少数镇级学校，其工资水平较城市有一定的差距。就教学资源而言，主要为学校资源和学生生源两部分。就学校资源而言，教师在访谈中提及像教具以及相应的辅助性的教学材料，如挂图、图书资料、英语相关的课外阅读资料等都比较匮乏。A林教师说：“在教学中想把课堂教好，想让课堂比较生动，受学生的喜欢，但是像英语教学中好多文化背景，不知道通过何种途径获取，英文期刊或者报纸之类更不用说了，同时相应的可以展示的资源比较少”。就学生生源来看，学生基础比较薄弱，教师在教学的过程中觉得效能感比较低，学生学习的热情低，学习较为被动，这些都直接影响教师的职业身份认同感。D何教师在访谈中说：“我们想用全英文去教学，去提高学生的各方面能力，但是自己能力确实有些欠缺，另一方面更大的问题是学生，生源问题摆在这里，学生的水平确实不够，这个毕竟是处于农村这样的环境下，没有办法改变。你像市里面的老师就可以用全英文教学，学生的水平较高，但是像村小的学生，学生听不懂，我们只能用原来的方法来教”。在所调查的学校中，基本上所有的学生都是从小学三年级开始才接触英语，平时接触英语的环境几乎没有，对待英语的态度基本上是为了应付考试，缺乏学习英语的积极性，同时接触较少，基础相当薄弱。

此外定量数据分析显示，工资待遇是影响教师工作投入、职业行为倾向、组织支持感的重要因素，这在对教师的访谈中也得到了相应的印证。徐老师和胡老师在访谈中都特别提到农村学校的工资待遇水平。徐老师说：“相对城市的英语教师群体来讲，农村的英语教师群体确实存在一些劣势，在薪资待遇，工作待遇方面与城市地区确实存在差距”。而这些差距致使农村地区老师产生一定的落差感，影响其职业身份认同。

2.学校组织的影响。学校组织对教师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两方面，其一是学校的人文关怀不够，教师的归属感低。其二是教师自身的专业化难以发展，进修发展机会少，职称晋升较为困难。定量数据分析显示，被试农村英语教师组织支持感较低，具体体现在题项24“学校真心关心我的福利待遇”以及题项26“学校尽可能让我的工作有趣味”上得分较低。这体现了学校组织对教师日常生活的关心不足，同时教学工作的机械化化和制度化，没有让教师感应到工作带来的乐趣，其与访谈结果也相互印证。

在访谈中对教师处境身份认同方面，就“学校是否关心您的福利待遇和专业发展？具体表现在哪一方面？”这一问题进行回答时，四位老师均认为学校在对其人文关怀方面欠佳。C胡教师在访谈中说：“自身有困难时学校一般也不知道，就算是了解情况，但也不会有本质性的改变，还是得以教学为中心，以成绩为中心。”其二是教师自身的专业化难以发展，进修发展机会少，职称晋升较为困难。在谈及如何促进教师的专业性发展方面，四位教师反映的普遍问题是，自身的专业由于工作任务繁重不知道如何去发展。D何教师在访谈中说：“从生源方面我们无法改变，那我们只能改变自己，但是对于改变自己什么，好像都是无从下手，不知如何进行发展”。同时学校提供的相应专业发展的机会较少，虽然学校会积极争取，但是由于经费和名额问题，真正去参加的教师比较少。访谈得知，对于教师培训的形式较多，比如“国培计划”“送教下乡”，到市区参加教研活动以及参加相应的教师培训活动，同时为了教师的发展部分学校还采取“师傅结对计划”，让有经验的老师帮助新来的教师等活动，但是普遍存在形式化的问题。C胡老师在访谈中说：“进修的机会少，名额不多，因为毕竟涉及到经费问题”，另外C胡老师反映像国培计划，通过网络培训的形式听课，考试 ，需要教师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相应的任务。但是在落实的过程中还是有相应的差距。

另外职称评定的压力也成为影响教师职业认同的重要因素。定量数据分析显示，高级职称和无职称的英语老师在职业行为倾向上存在显著性差异，访谈中一些老师也提到教师在职称晋升方面较为困难，竞争大名额少，且评选涉及的因素较多。

3.新课改背景下专业核心素养的影响。“教师专业素养表现为教师的具体教学行为, 在很大程度上决定教学水平、质量和效果。英语教师的核心素养包括扎实的语言知识技能、充足的英语学科知识、过硬的英语教学能力和良好的人文素养, 其中教学能力包括教学认知能力、教学设计能力、教学操作能力、教学评价能力和教学研究能力”[6]。新课改背景下，《义务教育英语课程标准》[7]规定义务教育阶段英语课程应该要具有人文性和工具性双重性质。人文性是指学生在对相关课程学习的过程中，不断拓宽视野，增长人生阅历，同时促进相应的跨文化交流意识的形成。而工具性则是通过教师教学使学生掌握基本的语言知识，发展听、说、读、写技能，用英语与他人交流，促进思维能力的发展。在这个过程中要求教师要面向全体学生采用多种形式的教学活动，使学生使用、实践、探究语言规律，在真实的语言情境中学会语言，并学以致用。但是这无疑对于处于农村地区的英语老师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定量数据分析和访谈都显示，处于农村义务教育阶段的英语师资队伍整体专业素养不高，语言知识技能和英语学科知识欠缺，自身专业素养不高，英语表达能力与讲授能力存在相应的困难，不能满足课程建设与发展需要，这势必影响教师自身的专业身份认同。

三、结论与建议

(一)研究结论 本研究通过问卷和访谈对湖北省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镇区和乡村的 116 名义务教育阶段农村英语教师进行了调查研究，就义务教育阶段农村英语教师职业身份认同的现状和主要影响因素，得出以下结论：

1.义务教育阶段农村英语教师职业身份认同现状。定量数据显示,义务教育阶段农村英语教师的职业身份认同总体水平较高。首先在四个维度比较上,职业认同和个人认同水平较高，均值均大于4.5，职业认同(M=4.5062)上得分最高，表明义务教育阶段农村英语教师具有较高的职业道德和职业责任感,但访谈结果显示教师的职业归属感有待提高；相比之下专业认同和处境认同水平较低，其中处境认同(M=4.2231)上的得分最低，表明学校组织以及社会对教师的人文组织关怀不够，以及相应的外语教学改革对其产生一定的影响。其次，四个维度的平均分都高于4.00，表明义务教育阶段农村英语教师职业身份认同处于一个高度认同水平。再次，就职业身份认同的八因子来看，水平并不均衡，对八因子的认同程度从高到低依次为：职业价值观、英语教学信念、工作投入、教改态度、职业行为倾向、职业归属感、组织支持感、英语语言水平。其中职业价值观因子上得分最高，组织支持感、英语语言水平因子上得分较低。访谈的结果与调查结果一致，这表明农村义务教育阶段英语教师接纳和喜欢教师职业的倾向比较明显，但也存在一定程度的职业身份认同危机，在英语语言水平和组织支持感上比较薄弱，有待进一步提高。

2.义务教育阶段农村英语教师职业身份认同在各变量上的差异。研究结果表明，不同性别、年龄、教龄、职称、学历、月收入的义务教育阶段农村英语教师在职业身份认同程度上不存在显著性差异；但在职业身份认同的各个因子上，高级职称和无职称的英语老师在职业行为倾向上存在显著性差异；在英语语言水平因子上，不同年龄、不同教龄、不同月收入的义务教育阶段农村英语教师存在显著性差异；在工作投入、职业行为倾向、组织支持感上因子上，月收入在4001-4500元的农村英语教师显著高于月收入在3500元以下的农村英语教师。

3.影响义务教育阶段农村英语教师职业身份认同的主要因素。结合问卷和访谈结果，笔者认为，影响农村英语教师职业身份认同的主要因素应从客观和主观两个层面分析：

客观层面：

教学工作环境方面，村级和镇级学校地理位置大都较为偏远，教学资源比较匮乏，教具以及相应的辅助性的教学材料也比较匮乏。

教学工作量方面，访谈中可知教师们除了繁重的教学任务，还担负着各种教务工作，致使教师们无法投入更多的精力来充实自身的专业知识和提高人文素养。

学生学习基础方面，农村学生学习基础比较薄弱，学习热情不高，学习比较被动，影响了教师的教学效能感，因而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教师的职业认同感。

教师工资及福利方面，相较于城市，农村教师的工资水平和福利待遇普遍不高，影响了教师的工作投入、职业行为倾向和组织支持感。

主观层面：

学校组织支持方面，学校的人文关怀不够，教师的归属感较低。此外，学校对英语学科的重视和支持力度不够，教师职称晋升比较困难。

专业培训方面，从问卷和访谈可知农村学校专业化培训的方式较少且流于形式化，教师进修发展的机会不多。

教师个人发展方面，农村教师的专业核心素养不够扎实，主要体现在语言知识技能、英语学科知识以及教学操作能力方面，在英语语言水平上表现尤为突出。在新课改的背景下，教师的专业发展要求与教师自身专业素养较低存在着相应的矛盾，影响教师的职业身份认同感。

(二)义务教育阶段农村英语教师职业身份认同的提升建议 本文通过对问卷数据的分析以及对教师的深度访谈，根据相应的影响因素进行分析，就如何提升义务教育阶段农村英语教师的职业身份认同水平提出以下建议：

教育行政主管部门：

就教学工作环境而言，教育行政主管部门要积极为农村地区，特别是处于偏远地区的村镇小学给予更多的帮助和支援，要努力为教师特别是处于农村地区的英语教师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包括“知识上的供给”和物质上的帮扶。多提供相应的机会，提高大学与中小学，特别是义务教育阶段的农村学校的合作效率，为义务教育阶段农村学校提供更多的英语教学资源和相应的英语教学设备；增加农村地区学生接触英语的机会，开展城乡学校帮扶结对及城市相关英语普及活动下乡，大学生英语文化在村镇学校交流活动等，提高农村学生学习英语的积极性；多途径倡导学校、家长、以及学生自身对英语学习的重视，帮助或减少农村英语教师在教学过程中被动的局面，从而提高农村英语教师的职业身份认同感。

在教师的工资和福利待遇问题，各地政府和教育部门要进一步落实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印发乡村教师支持计划(2015-2020年)的通知[3]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等五部门关于印发 《教师教育振兴行动计划(2018-2022)年》 通知[8]两个文件里的相关精神，进一步提高农村教师的工资水平和福利待遇，稳定农村教师队伍，从物质支持方面提高农村英语教师的职业身份认同感。

在教师专业培训方面，教育管理行政部门要重视英语教师的专业发展，结合农村义务教育阶段英语教师的实情，丰富培训内容和形式，加大实践培训力度，有效促进农村义务教育阶段英语教师的专业发展。

学校组织：

学校要高度重视英语教学工作，特别要提高农村小学英语教师的地位，加强对英语教师的人文关怀，在物质上给予关心，在精神上给予鼓励，创建平等的同事关系、上级关系以及和谐的教学环境。实现专业教师教授专业课程，合理安排教师工作量，减少不必要的其他杂碎琐事对教师教学的影响。另外在职称评审机制上，学校要确保职称评审的公正、公平。

学校要重视教师的专业发展，除了日常教学培训活动外，学校内部应开展各种教学科研交流和评比活动，为教师专业知识和人文素养的提高提供更多的平台。

教师个人：

就教师个人而言，英语教师要注重提升自身的语言知识技能，特别是英语口语能力、英语学科知识以及教学操作能力，加强学习与实践，促进自身具有扎实的语言知识、过硬的语言技能、丰富的学科知识、娴熟的交流能力及科学的教学认知。处于农村地区的英语教师不能因环境的闭塞而忽视对自身的专业学习和专业发展规划，应该利用一切机会，促进自身的发展。同时还要努力转变自身观念，要保持乐观积极的心态来面对工作中的困难，认真负责地做好本职工作，坚定职业信念，提高自身的成就感与职业认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