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劳动界》看陈望道对劳工问题的认知

2020-09-02 06:57梁明成
上海党史与党建 2020年8期
关键词:陈望道

梁明成

[摘  要]1920年,陈望道在《劳动界》上共发表了五篇论述劳工问题的文章。通过史料挖掘,可以看到作为具有初步共产主义思想的陈望道对劳工问题的认知。他认为应优先解决劳工的生活工作条件问题,再解决工人阶级的地位和权利问题。这说明陈望道既认识到了当时社会的实际情况,也坚持了马克思主义的根本立场。他对劳工问题的正确认知,对推动早期工人运动起了积极作用。

[关键词]陈望道;《劳动界》;劳工问题

[中图分类号]  D41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928X(2020)08-0028-05

陈望道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早期传播者、中国共产党最早的党员之一。1915年,陈望道东渡日本留学,在早稻田大学、中央大学等校学习法律、文学和哲学等,其间接触了河上肇、山川均等社会主义者。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后回到国内,1920年4月首译《共产党宣言》,同年夏,加入了陈独秀、李汉俊等在上海发起成立的共产党早期组织,这是中国第一个共产党早期组织,也是中国共产党发起组。上海共产党早期组织成立后,把发动工人运动作为首要任务,为此于1920年8月15日出版了向工人进行阶级教育的通俗刊物《劳动界》,该周刊自创刊至1921年1月23日停刊,近半年时间共计出版24册。陈望道是《劳动界》的主要撰稿人之一,他在《劳动界》上陆续发表了五篇文章,紧密围绕劳工问题发表议论。从文章的主要内容看,前三篇侧重揭示当时劳工阶层的生存状况,后两篇则主要探讨提升劳工地位的有效办法。目前学术界对陈望道的研究较为宏观,主要是从陈望道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早期传播或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视角出发,且多以《共产党宣言》为主要研究对象,对于《劳动界》中陈望道对劳工问题的认识关注不多,本文拟对此做一点探究,以就教各位方家。

中国早期的共产主义者普遍使用“劳工”概念,这与马克思主义语境中的“无产阶级”不能完全等同。有学者指出:“根据无产阶级观念所指代的重点社会群体,其早期展开可划分为三个阶段:辛亥革命之前指需要同情的平民;此后至十月革命胜利指得到尊重的劳工;之后四年迅速转变为具有世界眼光的革命团体。”[1]《劳动界》中陈望道所关注的对象仍是第二阶段的“劳工”,但已有往第三阶段“无产阶级”发展的趋势。还需注意的是,中国早期共产主义者们所言的劳工,主要是指与现代工业文明相联系,从事繁重体力劳动的产业工人。上海是中国近代工业和中国工人阶级的发祥地,是劳工最集中的地方,这个新阶层在中國的生存发展状况,正是陈望道和《劳动界》所最为关注的。

一、劳工的生活工作条件问题

近代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下的劳工群体受到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三重压迫和剥削,过着牛马一般的生活。陈望道十分同情劳工们的悲惨境遇,曾在《劳动界》上给工人回信时说:“劳动界的痛苦和悲惨,真是看见就要酸鼻,听到就要伤心……”[2]

首先,关注劳工的生活条件。陈望道在《劳动界》上发表的第一篇文章《平安》就是通过衣、食、住、行等工人最有体会的方面对比资本家和劳工的生活条件,揭示劳工生活的困苦实情。在“衣、食、住”方面,陈望道说:“越不做工的,穿的衣服越好,吃的东西越讲究,住的房子越阔气。越不做工的,穿的衣服越一箱一箱地堆着烂,吃的东西越一碗一碗地有得倒,住的房子越一间一间地闲着做蜘蛛窠、蚊虫府。做工的做煞,还是个得不到他们闲着抛了的一点剩余。”[3]可见当时社会的贫富两极分化现象十分明显,劳工的生活景况在资本家的富裕程度对照下显得尤为凄惨和悲凉。在“行”方面,资本家是“越闲的,越要走得快。普通的坐东洋车,更闲的坐马车,最闲的坐汽车。坐去逛、嫖、赌,却都有雇着的人替他们喊,要我们作工的让游闲的人的路,不快让,就伤了手足,马上不能做工换饭吃”[4]。可见劳工不仅没有体面的出行条件,甚至在资本家面前连尊严都难以捍卫。陈望道通过对比资本家和劳工之间的生活条件,凸显劳工与资本家的差距之大,表现了他对劳工恶劣的生活条件的不满。劳工的生活是劳工问题的最直接表现,陈望道对劳工生活条件的关注体现了他的人道主义情怀。

其次,关注劳工的工作条件。陈望道主要讲述了以下几方面:一是工作时间过长。劳工“今天做,今天才有饭吃;明天闲,明天就没有粥喝……每天做十四五点钟工,日里忙煞,夜间倦煞,就使有家庭,也没有家庭的乐趣……”[5]可见当时劳工不仅一天的工作时间过长,而且必须每天连续不断地工作才能维持生存。劳工的劳动时间过长、休息时间过短,揭露了资本家对劳工的最大程度压榨。二是工作强度过大。“男青年一时跑了进去,不久就因为太苦,都要跑了出来的工厂,你们能够站得住,吃受得去吗?一定是吃受不去的。”[6]可见因工业化发展水平有限,体力劳动占比很大,劳累程度或达人体极限。三是工作环境很差。“夏快到了,就要愁着饲蚊子;冬快到了,就要愁着手足皮冻裂不能照常做工换饭吃。”[7]陈望道还提到有些女劳工的工作环境是“煤烟冲鼻”,这与资产阶级女性“香水洗面”形成鲜明对比,足以表现劳工恶劣的工作环境。四是工作薪酬过低。“做得不勤了,不够一家吃,东家也要回罢我们;做得太勤了,也许生痨病,没有钱医治,只得等着死……”[8]高强度工作与低水平工钱的矛盾是劳工们面临的主要矛盾,这个矛盾暴露了资本主义生产制度下的雇佣双方剥削与被剥削的本质关系。五是工作保障缺失。“万一生了病,或是伤了身体,不是一面立刻没有吃、穿、住,一面还要医药,更没处打算么?……即使不生病,劳动者又不是时时被东家回罢或是自己要换东家么?一面休了,一面还未上工;吃呢,穿呢,住呢,哪里来?”[9]可见陈望道前瞻性地认识到劳工缺乏相应的社会保障机制。

陈望道对劳工群体生活、工作条件描述之详尽,体现了他对劳工问题的关心之深切。他看到了劳工生活工作条件之差,认为要首先解决这个问题。“我们暂且不要说甚么高大的理想,甚么公共‘管理,甚么公共‘享用。那种高大理想,原也是劳动者所企求。但是现在劳动者连生命都要被饥、冻夺去的时候,第一步却是先要找到一个切实共济改善的靠着。其余种种理想,还是找到靠着以后的事。”[10]这表现了陈望道对劳工生活工作条件改善的特别关注,也展现了陈望道作为早期共产主义知识分子为工人谋幸福的初心和使命。

二、劳工的社会地位和政治权利问题

陈望道认为,除了劳工的生活工作条件,劳工的社会地位和政治权利也尤为重要。这是工人阶级登上历史舞台后必须争取的,也是陈望道等早期共产党人对工人阶级的希冀。

首先,劳资双方不平等。陈望道指出当时的社会是财神指挥下的社会,因此工人的很多权利丧失。“我们随便想罢,譬如说‘人民有参政权,这‘人民两字就打了折扣,只剩着财主,我们没有分了。再随便想罢,譬如说‘人民有集会结社权,这‘人民两字也就打了折扣,只剩着财主,我们没有分了。”[11]陈望道还尖锐地指出了当时社会的所谓“真理”是“做的饿,逛的阔,忙的出力当下贱,闲的游荡作高尚”[12],这说明当时劳资不平等是十分普遍的社会现象,劳工们自己也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陈望道仍是希望劳工们可以打破这种不平等现状。如陈望道在《平安》一文里所说的“平”就是期望劳资平等的含义;《真理底神》里开篇就描述真理的神的形象是手里擎着天平秤,也是象征着劳资平等的意思;再如《劳动运动通论》里,缔结集合契约作为对抗资本家的劳动运动方法,也是建立在劳资平等的基础上。

其次,男女劳工不平等。陈望道认为“女子问题,最后的难关,还是个劳动问题”[13]。在当时的社会上,有人谈论女子的教育问题、婚姻问题等,但在陈望道看来,这些问题都属于家庭问题。而在工作上,女子要面临和男子同样恶劣的工作条件,但却拿着比男子低的薪水。陈望道认为男女劳动者应做到同工同酬,不得歧视女劳工。除此之外,陈望道同时期还在《星期评论》上发表过《妇女劳动问题底一瞥》[14]等关注女劳工问题的文章。陈望道对女劳工的关注和他后来在妇女解放事业上的投入是一致的。

第三,劳工基本权利没有保障。陈望道翻译的《劳动运动通论》列举了劳工理应获得的几项基本权利。一是标准工钱,即最低工钱。此标准并不是刻板的,这个标准是由雇主支付能力、劳动者生活必须费用以及劳动者技艺学习的周期、难易程度和费用等因素共同决定的。二是标准劳动时间,即最长劳动时间。此标准较为划一,约为八至九小时。三是支付工钱方法的规定。劳动联合会反对照件数支付,即包工制度,支持照时间支付,即雇工制度。因为照件数支付,即包工制度很容易造成对标准工钱和标准时间的破坏。四是例外劳动的规定,即加班情况。星期日、纪念日等劳动均为例外劳动,例外劳动的工钱要比规定时间的劳动工钱多几成。此外还应涉及劳动者的饮食条件、休息期限、安全保险、环境卫生等生命健康权利,以及技能培训和职业发展的需求。陈望道认为要以集合契约的形式为工人的权利提供保障,而当时劳工们的维权意识很淡薄,总是在奴隶契约下被资本家榨取剩余劳动。“破坏劳动者的,是单独个别的契约;救助他们的,是合同的联合的集合契约。”[15]上述劳动者的权利在今天看来仍是劳动者权益的基本面,陈望道对此文的翻译反映了他对劳动问题的认知,向当时的工人们传播了劳工权益的理念。

三、解决劳工问题的根本方法

陈望道不仅善于发现劳工问题,更有志于解決劳工问题。在《平安》一文里,他多次提到应往“平安”的路上走,而往“平安”的路上走即是指工人阶级应通过斗争的方式实现“平安”。在写给工人读者幕痴的《读陈望道先生“平安”的感想》附记里,陈望道希望工人读者们领悟他在《平安》一文末尾所说的“我们向那里去找‘平安?”的“那里”两字,意在提醒工人读者不能止步于发现劳工问题,还要明白怎样解决劳工问题,即斗争的方式。

关于解决劳工问题的具体方法在《劳动运动通论》里有详细介绍。《劳动运动通论》内容详实,共分五次连载在《劳动界》上。[16]《劳动运动通论》虽非陈望道自己撰写的文章,但陈望道对劳工问题的认知与《劳动运动通论》是分不开的。陈望道在翻译《劳动运动通论》时十分投入,在《劳动界》第20册上刊载《劳动运动通论(续)》时,陈望道在文末注明“一九二〇年十二月十三日深夜一时脱稿”[17]。陈望道还将《劳动运动通论》的译文同时刊载在《民国日报》副刊《觉悟》上,[18]可见他对《劳动运动通论》内容的认同。

陈望道认为劳工问题的解决并非一步到位的,应分阶段逐步实现。他认为应优先解决劳工的生活工作条件问题,然后再谈地位、权利问题。《劳动运动通论》介绍了两种劳动联合的主义与两种劳动运动的方法,其区别就是解决劳工问题的程度不同,这和陈望道的“逐步解决”思想是契合的。

第一步是劳动联合,陈望道认为这是解决劳工问题的前提基础。他在《劳动者唯一的“靠著(着)”》里,将“劳动联合”比喻成“靠着”,且是唯一的“靠着”,并强调“热心联合的是好友!反背联合的是叛徒!”此外,陈望道同时期还在其他刊物上发表过关于劳动联合的文章,如在《觉悟》上的《劳动问题第一步的解决》说:“中国劳动问题第一步的解决,就是振兴正当的‘劳动联合。”[19]还有演讲《劳动联合》[20]以及在《新青年》上发表的《劳农俄国底劳动联合》[21],可见陈望道对劳动联合思想的重视。

陈望道在《劳动运动通论》的序章里对劳动联合的主义进行了具体介绍。文中说劳动联合分为工联主义和工团主义。工联主义“根据社会改良主义。所以肯定现在的经济组织,相信这组织底下资本和劳动可以调和。……依此达到改良劳动者生活,增进劳动者地位底目的。(而工团主义则)采取社会革命主义,所以否定现在经济组织,不相信资本和劳动可以调和。想用劳动者自己力量破坏了现社会,建起劳动者自己做主的新社会。”[22]工团主义和工联主义大体上对应了陈望道解决劳工问题的先后步骤。《劳动运动通论》更倾向于工团主义,即马克思主义的劳动联合方式,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精神。但是《劳动运动通论》也没有完全否定工联主义,文中说“工联论者,拼命讲联合会在劳动保险上很有效果,却也有点道理”[23]。

第二步是劳动运动,陈望道认为这是解决劳工问题的最终途径。《劳动运动通论》的本论部分介绍了劳动运动的两种方式,分别为共济运动和对抗运动。共济运动就是“劳动联合救济自己的种种手段”,主要是通过联合会费的方式救恤工人,这是一种消极手段。而积极手段是对抗运动,是对资本家的抗争,其目的是使劳动者改进自己的地位,认识自己的权利。“所以前章所说的那种共济运动,只可以说是劳动联合附属的事业,补充的手段,并不是彼底本旨;彼底本旨是在本章所述的这种手段(指对抗运动)。”[24]由此可见,对抗运动比共济运动解决劳工问题的程度更进一步。另外,从《劳动运动通论》的篇幅分配不难看出,其重点介绍的也是对抗运动。对抗运动包括调剂劳动市场和缔结集合契约。调剂劳动市场是指通过种种手段使劳动市场供给比需求更小,以此获得更好的劳动条件。《劳动运动通论》重点介绍的是后一种,即集合契约。“缔结集合契约等事的本身,或者不能称作争斗的手段,对抗的政策;但要完全达到调剂,缔结等目的,有时却须用些争斗的或排他的手段。”[25]这些手段包括支给失业和罢工救济费、排斥非联合会员、举行同盟罢工、同盟抵货和联合证券。最后一种同盟抵货和联合证券是指劳工们会将承认集合契约的工厂的产品列入消费白名单,反之则是黑名单。同盟抵货是消极方式,联合证券是积极方式。但是共济运动和对抗运动都是工联主义派的主要运动方法,《劳动运动通论》并未介绍社会主义派和工团主义派的政治运动方法和革命运动方法,可见其内容尚不完整。这也从侧面反映了陈望道对劳工问题的认知还处在不断深化阶段。

陈望道不仅在理论上重视劳动联合与运动的思想,而且身体力行。他经常深入沪西小沙渡路一带的工人聚居区,向工人群众发表关于劳工神圣和劳工联合的演说[26]。1920年5月1日,陈望道与陈独秀等在澄衷中学参加五一纪念活动,有包括工人、学生和教员在内的500多人参加。

四、结语

陈望道对劳工问题的关注是在“五四”前后“劳工神圣”思潮的大背景下进行的,他立场鲜明地站在劳工的队伍里与资本家对峙。作为早期共产主义者,陈望道对劳工问题的认知还处于探索阶段,因此其优先解决劳工生活工作条件问题,再强调工人阶级社会地位和政治权利的观点,是符合当时实际情况的。陈望道后来回忆说:“初期的工运,主要是启发和培养工人的阶级觉悟,支持他们的经济斗争。”[27]政治的劳动运动要在此之后才能发生、才有效果。但《劳动界》宣传社会主义的鲜明指向没有变,沈玄庐、李达、柯庆施均曾在此刊发表关于社会主义的文章。陈望道在建党时期对劳工问题的温和的应对之策,也是早期共产主义分子的普遍思想倾向,并不代表其走向修正派、经济主义或社会改良主义。

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陈望道对劳工问题的关注体现了陈望道的共产主义信仰,也代表了早期共产主义者们的劳动观。陈望道作为上海共产党早期组织的成员,同陈独秀、李汉俊、李达、俞秀松等其他成员一起,研究和宣传马克思主义,同反马克思主义思潮展开论战,并走到工人当中去,在工人中进行宣传和组织工作。他们创办工人刊物、开办工人学校、组织工会和工人俱乐部、开展工人运动,在实践中检验他们的认知。实践表明,工人群众认同早期共产党人的劳动观,联系共产主义知识分子,积极加入工会,参与工人运动。历史证明,陈望道等早期共产党人对劳工问题的正确认知,初步唤醒了工人的阶级觉悟,为建党时期工人运动的开展,为促进马克思主义与工人运动相结合,发挥了积极作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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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中华全国总工会中国工人运动史研究室.中国工运史料[M].北京:工人出版社,1960:291—346.

[17][23]久留弘三.劳动运动通论(续)[J].陈望道,译.劳动界:第20册,1920-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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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陈望道.劳动问题第一步的解决[J].觉悟,1920-10-22.

[20]陈望道.劳动联合[J].觉悟,1920-12-30.

[21]山川均.劳农俄国底劳动联合[J].陈望道,译.新青年:第8卷第5号,1921-01-01.

[22]久留弘三.劳动运动通论[J].陈望道,译.劳动界:第19册,1920-12-19.

[24][25]久留弘三.劳动运动通论(三)[J].陈望道,译.劳动界:第21册,1921-01-02.

[26]邓明以.陈望道传[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58.

[27]陈望道.党成立时期的一些情况[J].党史资料丛刊,1980(1).

作者系华东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

责任编辑:周奕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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