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防控中基层群众自治暴露出的问题及对策

2020-11-12 07:31赵士鹏刘海泉
时代人物 2020年19期
关键词:疫情防控志愿者党员

赵士鹏 刘海泉

关键词:疫情防控;群众自治;党员;志愿者

2020年春节前,新冠肺炎疫情突然在中国的武汉市暴发。面对突如其来的疫情,中共中央高度重视,坚持把人民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终于在新中国成立71周年之际取得抗疫斗争重大战略成果。

安徽省天长市也和全国其他县市区一样,市民们在当地党委政府的领导下,积极响应号召,开展了有效的防控措施。除出现3例输入性、关联性病例被及时得到救治外,没有出现其他感染者。这得益于当地各级党委政府的高度重视,得益于各机关、单位、企业的有力配合,得益于社区工作者夜以继日的辛勤付出,也得益于许多有家国情怀和社会责任感的志愿者的无私奉献。笔者深深为在这场疫情大考中的许多英雄壮举所感动。

党的十九届四中会《决定》指出,要“坚持和完善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制度”,“健全充满活力的基层群众自治制度”。按照《决定》要求,村(居)民居委会应当在当地党委和基层党组织领导下,有效组织辖区居民,发挥应有的自治功能。但我们在亲自参加防控实战和疫后的调查中也发现一些值得忧虑的地方,应该引起各级党委政府的高度重视。

一、基层群众自治功能不足

自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战以来,为加强对全市人员流动的管理,阻断疫情传播,天长市防控指挥部决定对居民小区实行封闭管理,明确每户居民每两天安排一人出小区采购生活必须品。为解决居民小区封闭管理人手不足的问题,市委市政府安排机关党员干部下沉社区开展志愿服务,宣传上级防控要求,分发防控物资(主要是口罩),到社区各卡口执勤,督促市民测量体温、佩戴口罩、不要扎堆等。在场战役中,党员干部确实发挥了先锋模范作用,起早摸黑、顶风雪冒严寒、不惧风险,冲到一线参与社区防控工作,有位同志(王晓东)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我们也看到,在党委政府重视、机关党员干部参与的同时,不少社区居民无动于衷,未能积极参与疫情防控工作。

以天长市原天长街道(现已分为千秋、广陵两个街道)为例,市区共有18个社区,23.1万人口,平均每个社区近1.3万人。市委市政府安排了近千人机关、单位的职工参与疫情防控,而社区居委会却没能在上万居民中,组织身强力壮、富有责任感的居民参与进来。天一社区面积1平方公里,近5000户1.2万人,只有20人报名担任志愿者;二凤社区面积2平方公里,近8000户1.8万人,只有18人主动报名参与无偿服务;土城社区面积3.5平方公里,近7千戶1.5万人,只有44人报名参加志愿服务。每个社区工作人员只有10名左右,除了正常事务外,印发宣传单、各家各户摸排、为困难家庭购买生活用品等等,“五加二”、“白加黑”,整天连轴转,忙得晕头转向。有的居民对防控工作不理解不支持,这些工作者还得耐心解释、劝解。好多居民“置身事外”,当有极少数居民不服从管理进而冲击卡口与值守人员发生肢体冲突时,有些居民竟然或拿手机拍视频转发,或在旁边默不作声看笑话,或为冲卡者帮腔。疫情防控战役是一场大考。在这场大考中,相当一部分群众显得麻木不仁,基层群众自治功能发挥不足,社会治理成效不能令人满意。

二、基层群众自治功能不足的原因

《城市居民委员会组织法》第二条明确载明:“居民委员会是居民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的基层群众性自治组织。”但笔者随机调研部分居民发现,各居委会未能在疫情防控中,充分发挥这一功能。大部分居民认为,只要本人服从防控管理就行了,其他事情与己无关;小部分人愿意参加疫情防控工作,但“找不到组织”;还有一部分居民认为,天长63万人才3人感染,被感染几率很低,戴口罩、设卡口是小题大做。

导致基层群众自治功能不足,主要原因有:

一是管理体制的弊端致使行政控制较多。现阶段,我国基层街道管理体制主要是街道政权力量和社区自治力量的相互协作共管。街道党工委和办事处通过居委会协助推行党务、政务,居委会借助基层政权的“指导、支持和帮助”实现自主、自治。但是,长期以来,基层政权管理模式是“对上负责、对下领导”,街道面临着层层下压的行政任务,必会将行政任务分解落实到社区,居委会成了街道完成“行政任务”的延伸机构,自我管理功能难以有效发挥。社区党组织习惯思维是“向下”服务,比如宣传大政方针、中心工作,或为居民具体办理养老、医保、低保等民生工作,而对居民“向上”积极主动参与社区治理工作缺乏引导教育,无法凝聚起社区每个家庭、每个单元、每栋楼宇、每一小区的智慧和力量,影响了基层民主自治的发展。

二是社会结构变迁导致群众参政意识不强。随着经济体制的改革,城市的生产经营格局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多元化的经济结构不断出现,个体经营、私营企业等在城市社区找到了广阔的发展空间,社区群众逐渐从行政组织的依附关系中解脱出来,成为独立的市场竞争者。面对市场竞争,社区群众对经济利益的重视淡化了对社区整治的关注。与此同时,社会经济结构的急剧变化也促使了社区群众主观认识和价值观念的重塑,群众开始因自己不同的生产、生活方式和生存扩展空间而产生不同的观念意识与价值判断,甚至一些与主流意识形态相左的思想观念,如“拜金主义”、“个人主义”、“享乐主义”在社区群众间大量涌现,日益侵蚀并占据着主流意识形态的主阵地。反主流文化的传播和扩散使城市社区中政治信仰冷淡、个人利益至上现象日益普遍。

三、提高基层群众自治功能的对策

破解社区群众自治功能不足的难题,最重要的是发挥党员干部和非党志愿者这些关键群体在组织、宣传、引领基层群众上的模范带头作用。以党务推动政务,健全和完善社区治理模式;以党员带领群众,强化主流意识形态领导权,进而营造社区群众自治的良好环境,增强社区群众参与社会治理的积极性。

现在,天长市乃至全国疫情警报总体上解除了,人们回到正常工作生活的轨道上了,但不排除今后类似情况还会发生。

就天长城市社区治理而言,笔者建议应该从以下几方面着手。

一是街道党工委要制定相应制度,确保机关、单位党员干部积极主动参与到所住社区的治理工作。通过公平竞争,担任本社区网格员、业委会主任楼长等职务,使之成为基层群众自治的骨干力量。

机关、单位党员干部,无论退休与否,住在哪个社区,都是社区普通居民。网格员、业委会主任、楼长处于居民自治的一线位置。他们和本社区居民早晚见面,有一定的威望和公信力。如果发生重大公共安全事件时,他们向下能及时传达事件的完整信息和上级决策,向上可以及时反映本社区居民具体情况。目前,社区普通居民主动参与群众自治的愿望还不高,他们的治理能力和机关、单位党员干部相比还存在明显不足。所以,在网格员选用中,可以聘请健康状况良好的退休党员干部担任;在业委会主任选举中,要动员党员干部积极报名(参与社区治理,可列为干部考察内容);楼长推选中,动员本楼宇的党员干部参与竞选。

二是社区党组织要出台相应奖励措施,发动本社区居民积极参与社区治理,使之成为基层群众自治的重要力量。

基层社会治理,离开社会协同就会孤掌难鸣,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实践中,一部分普通居民内心是有参与群众自治的愿望的,但常常苦于缺乏有效组织。社区党组织要大力动员他们,组织这部分人或直接参与社区治理,或通过参加志愿组织,协助社社区理。社区党组织要统筹配置本社区党员干部和志愿者力量,根据他们的工作性质、专业技能、健康状况,把他们安排到网格管理、信息发布、物资调配、卡口执勤、心理安抚等岗位上去,确保他们人尽其才。

三是机关、单位要建立党员干部参与社区治理工作的考核评价机制。

不可否认,在社区治理工作中,机关、单位党员干部的理论水平、表达能力、管理方法要高于普通居民。要最大程度发挥他们在社区治理的作用,就需要建立考评机制,并把考评结果运用到干部使用中去。对担任网格员、业委会主任、楼长的党员干部,要着重考评他们在重大安全事件中,是否发挥了“领头羊”“带头雁”的作用;对不能参与社区治理的党员干部,要考核他们平时是否协助社区党组织开展社区治理,特别是重大安全事件中,是否能在群众中发挥先锋模范作用。

参考文献

[1]邓佑娟.新形势下的基层群众自治问题思考——以村民为主体[J].社会治理理论,20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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