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文化保护和培育的方法论探微
——基于文化基因的视角

2020-12-27 21:30
安顺学院学报 2020年1期
关键词:谱系大运河运河

(江苏第二师范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南京210013)

京杭大运河是中华民族改造自然、征服自然智慧的集中体现,而且运河文化已经成为中国传统文化重要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然而,随着社会的发展以及近代以来的海运和铁路运输的兴起,运河的漕运功能逐渐减退,运河的某些河段已年久失修,无人维护,从而导致断流,甚至干涸,沿河的运河文化遗产许多也逐渐灭迹或被毁。借2014年大运河文化遗产世界申遗成功的契机,面对千疮百孔的运河文化,我们应该担当起保护运河文化的责任,要让这个凝聚着中华民族改造自然、征服自然、勇于抗争的创新精神的京杭大运河文化代代相传,并且在新的历史时期要努力创新运河文化新的生长点。本文基于文化基因的视角,致力于不同运河文化之于运河的亲缘关系之梳理,并对培育运河文化新的生长点加以探讨。

一、大运河文化的传统分类及其评说

运河从古代的开凿、畅通到现代的衰落,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了中国社会从古代到今天的变迁、运行及发展轨迹。从这个层面上讲,运河不仅仅是中国境内的一条河,更代表的是一种社会制度、一种生活方式,甚至是一种自成系统的文化机体,这种机体有着自身的生成、发展的机理。运河就像是一条项链将中国境内的五大东西横向的水系——海河、黄河、淮河、长江和钱塘江南北纵向串联起来,这种跨地域的贯通不仅使我国境内的几大水系实现水资源之间的互通互补,而且也将不同的地域文化融合到一起,同时也形成了以运河为轴线的、新的有别于地域文化的、以运河为特色的文化。

文化学者潘承祥曾经说:大运河文化就是“沿岸各民族大融合的产物”[1]。换句话说,运河的开凿和贯通不仅产生了将若干各小割据的自然环境整合为一个具有新自然环境、新生态环境以及新生产环境等新特色的大人文环境。比如,自隋唐运河开凿以来,因运河的开凿之于社会发展的便利而加速了我国南北农业技术的交流以及农作物品种的改良,农业经济的“商品式流通”不仅覆盖了运河流域,也向运河流域之外的广大的农村渗透延伸,从而形成了比非运河区域更发达的广阔的“运河社会区域经济”带,以及自明中期以来,商品经济比较发达的江南出现了资本主义性质的萌芽直接刺激了“江南运河商业城市群”兴起。同时因运河的漕运之便泽被沿河区域,不少城市因运河而积淀了深厚的、独具特色的文化底蕴,而且也促进了运河城市群的群域性的大文化观的形成。例如,运河在承载漕运这个主要功能的同时,也渐渐削弱了地域文化的不平衡,以黄河文化为中心,兼容了东南、岭南、江南、齐鲁、中土、江淮、燕北、甚至西北等区域文化,并将这些区域文化融合成独具特色的大运河文化。多元文化的相互交融促进了多民族的相互融合,也进一步地促进了中华文化的繁荣和中华民族的统一。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文明因交流而多彩,文明因借鉴而丰富。”[2]中国民族的文明之所以丰富多彩,与运河的开凿所提供多元文化的交流便捷也是分不开的;同时多元文化融合也催生出属于运河自身的运河文化系统。

运河文化是因河而起,因水而生的文化。从运河文化的生成机理而言,运河有着自身的生成、生长机理。要保护运河、传承运河文化,首先要厘清运河文化的内涵和外延,方可更好地传承和保护运河文化,以及根据运河文化的文化之魂培育运河文化的新的生长点。

不同的文化学者会从不同的角度,将运河文化进行分类。比较常见的有这样几种分类:

(1)从运河文化形态的定格化程度可将运河文化分成三个层次:高级文化、大众文化和深层文化。高级文化指运河沿岸的建筑等已经被定格的实态文化;大众文化指沿途的各区域居民的风俗习惯和衣食住行、生活方式等易变的、可摹状的、非完全固式化的、非物质文化;深层文化是指渗透在运河文化深处的民族精神和价值取向等,例如反映运河文化的文化作品中所凝结的民族精神。与高级文化和大众文化相比,深层文化是更隐形的、更不可摹状的,是对大众文化的进一步升华和综合。

(2)从运河文化内部层次结构角度,将运河文化分为:物态文化、制度文化、行为文化、心态文化。运河的物态文化是指人们对运河开凿、漕运等所从事的物质生产、商品运输过程中所存留的物态化的建筑实体的总和、以及可触知的大运河物质文化实体,包括运河沿岸的各种建筑的遗迹、遗址等;运河的制度文化是指在各个历史时期,为了规范漕运、以及对运河的治理、管理、开发和利用等运河经济实践中而颁布的规章典籍以及约定俗成的漕运行为规范,运河的制度文化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具有规范性和持续性等特点;运河的行为文化是指在人际交往中,以礼俗、习俗、民俗、风俗等物质形态表现出来的文化,运河的行为文化可以凭借某种物质形态模型而得以呈现,由于运河的贯通把本来分属不同区域的文化实现了一定程度上的融合,所以运河的行为文化既是地域性的、同时也应是整个运河区域的,因而在这个层次上可以说运河的行为文化是整个运河区域的通用语言;运河的心态文化,是渗透在运河文化中的、并对运河的行为文化的进一步的凝练和抽象、体现出运河的大文化观中的价值观念、审美情趣、思维方式、精神文化、社会意识等,是大运河文化区别于非运河文化的关键所在,是大运河文化的灵魂。

(3)从大运河文化动态的“活”特点的角度,可以将运河文化分为:静态的运河文化和流动的运河文化。前者是指属于特定的某个运河区域或某个时代的运河文化,包括物质文化和非物质文化,这种运河文化不随着时代或区域的变迁而变化;后者指随着时代或区域的变动而不断发生进化或变异的运河文化,也包括物质文化和非物质文化。文化学者潘承祥认为,大运河文化作为一种流动着的文化,其流动性更多表现出运河文化随着时代变迁而呈现出进化的特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运河不同于一般的古代文化遗址和遗迹,大运河是穿越时空的“活”的遗存,所以流动着的运河本身就是体现大运河精神的活化石。

应该说,上述常见的几种运河文化的分类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全面涵盖运河文化的各种类型,但笔者认为这些分类标准都存在着共同的不足之处——即都没有厘清运河的各种文化与运河之间的亲缘关系。从一个自主的有机系统生成角度而言,界定不清各部分之间的逻辑生成关系,不清楚系统的生成和演进机制,就无从谈起对之保护的措施和培育新的生长点。下文中,笔者将从文化基因的视角(也可称之文化生成之树视角)来构建运河文化的基因谱系。根据文化生成的基因谱系既可以甄别运河文化和非运河文化,也可以依据基因谱系精准制定运河文化遗产的保护措施,还可以根据基因谱系培育运河文化的新的生成点。

二、文化基因视角下的运河文化的生成谱系

(一)运河文化的文化基因

基因原是表达生物界代际传递遗传信息的基本单位。自人与人结成群体、产生语言和文字,形成人类社会以后,社会的进化除了具有生物界的生物基因的遗传方式外,还存在另一种基本单位来传递基本的社会文化信息,而且这后一种基本单位在人类社会进化中起着更基础的作用。英国社会学家理查德-道金斯在其著作《自私的基因》中将这个传递人类社会文化信息的基本单元称为“文化基因”,认为文化基因是一个与生物遗传基因相对应的单词,是文化遗传与模仿单位[3]。文化学者于丹也曾说过:“文化基因是决定文化系统传承与发展的基本因子,其核心内容是凝结在一个民族语言文字系统中、升华为哲学核心理念的思维方式与价值观念。每个文化体系都有自己的文化基因。”[4]根据上述学者的理解并结合其他学者论述,本文采用了赵鹤龄、王军、袁中金在其《文化基因的谱系构建与传承路径研究——以滇国文化基因为例》一文中了关于文化基因的共识的定义:文化基因是人类文化系统中的遗传密码,主要通过物质载体得以表现,是游离于意识和物质形态之间的活跃因子,其核心是遗传密码,主要思维方式与价值观念,且具有唯一性、总体优势性等特性[5]。

从文化基因的概念可以看出,文化基因是一个文化系统的“灵魂”,而这个灵魂必须附于一定的载体才得以传承和保护,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保护、修缮文化系统中的物质文化就是保护和传承文化系统的文化基因。根据文化基因的共识的解释,这里我们可以界定运河文化基因的概念:

运河文化基因就是运河文化作为一个完整的自组织文化系统,在其文化的生成、演进中所保持不变的基本要素。这种基本要素渗透于物质文化之中,并借助运河的物质文化而得以表现出的民族气节、民族精神以及价值观念等。

不同的物质载体可以传承同一个文化基因,比如沿着运河而建的桥、墩、码头、粮仓等建筑遗址可以承载着我们古代人们漕运时代的民族精神,而仿真古代运河建筑而修建的各种运河文化馆同样也可以再现我们的古代运河文化的文化基因。所以,从这个层面上讲,保护运河文化就是保护那些能渗透着运河文化基因的物质文化。运河的物质文化的变迁、发展和创新过程就是运河文化系统的生成和发展过程,即运河文化的“繁衍”过程。

从文化基因以及运河文化基因的定义可以得出,大运河的文化基因实质上就是运河文化所体现出的民族精神。著名哲学家张岱年先生曾说:“每一个伟大的民族都有其民族文化,每一个民族文化都有其基本精神,也可称为民族精神。这民族文化和民族精神构成了民族生命的一部分。”[6]复旦大学历史学教授钱文忠教授也认为:“大运河作为中国的主动脉,它以一种灵动的能量为沿线城市和地区供血输氧,促使它们新陈代谢,长久地保持活力和生机。这种能量也正是今天复兴的中国所需要的力量。”[7]那么我们可以从流淌了2400多年的京杭大运河的发展、变迁中,抽丝剥茧、层层解构出运河的文化基因——大运河因进取而生的自强不息精神;因水而灵的厚德载物精神;因包容而荣的包容精神,因抗争而尊的英勇不屈精神,这就是我们的民族精神。可将运河的文化基因简概括为勤奋、创新、自立、自强、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

基于运河的文化基因,我们就可以建构运河的文化基因谱系,所谓运河文化基因谱系实则就是运河的发展、变迁过程中的物质文化的发展谱系,运河的物质文化的发展史实则就是运河文化基因的传承史。

(二) 运河文化基因谱系的构建

根据运河文化遗产的空间分布以及与运河的亲缘关系,可以构建出运河文化发展的文化基因谱系:基因的核心载体文化遗产——基因的衍生载体文化遗产——基因的综合载体文化遗传三个阶段发展谱系。

1. 运河文化基因的核心载体遗产。包括大运河自身及其河道、漕运,盐运、水利等,能直接反映运河基本漕运功能的桥、闸、仓、塔等历史物质文化遗产。例如,北京境内通惠河通州运河古道、张家湾码头遗址、通州大运中仓遗址、皇木厂遗址、古建筑燃灯佛舍利塔。明清时期通惠河运粮十分困难,因水量不足运粮船不能直达京城,要分段递运,通惠河设五处闸门(东便门外)大通桥为头闸,庆丰闸为二闸,高碑店(平津上闸)为三闸,花园(平津下闸)为四闸,普济闸为五闸,八里桥;再如,江苏运河段的——苏州宝带桥,苏州的运河线上的水陆城门—盘门,扬州境内的吴王夫差开凿的邗沟、京杭大运河古航道改道而形成的扬州瘦西湖、乾隆下江南的御码头、无锡的清名桥等等,这类文化遗产从空间上是紧贴运河沿岸,与运河零距离,在功能上是直接服务于运河的漕运之目的。这类运河文化的遗产、遗迹充当着运河文化基因的基本载体。

2.运河文化基因的衍生载体遗产。该类载体的文化遗产主要是指对核心载体文化遗产在文学、精神和艺术方面的衍生,即通常所谓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例如,关于北京通州的“八里长桥不挽桅”的传说;因通州运河段水势平缓,无惊涛骇浪和险滩的特点,船工们所创作的带有京腔的愉悦人们的“领号”“闲号”“绞关号”等船号;运河流域的民间歌谣,如明代叶盛《水东日记》中完整记载的《月子弯弯照几州》等不仅记录了运河的历史,而且记录了运河流域人民群众的实际生活状况,同时也生动再现了船民的生活情景,等等。所有这些与运河有关的故事、歌谣、传说、以及艺术作品等都是用非物质形态的方式在继承运河文化的基因。

3.运河文化基因的综合载体遗产。包括运河沿岸的古城、古镇、古村落、古街坊、古树、园林、庙宇、碑刻、会馆等,与运河密切相关的历史文化遗产,这类文化遗产往往是因运河的开凿和漕运而逐渐兴起的次生文化遗产。比如素有“运河之城”之称的扬州城;见证了公元前486年吴王夫差开凿了沟通长江和淮河的邗沟运河的淮安段的河下古镇;承载着运河文化、被世界旅游组织誉为“活着的运河”、京杭运河仅存的遗产村庄——山东省枣庄市台儿庄区的运河古城;以小桥、流水为灵魂的苏州园林等等;再如,无锡清名桥历史街区,被誉为“运河绝版地,江南水弄堂”,该街区呈现出传统和现代的对接,历史与当下的融合,不仅体现出大运河对沿线城市的滋养,也深透出现代城市对于古老运河文化的尊重。这类文化遗产从空间范围上应该是运河沿岸城乡范围之内,甚至沿河沿岸的城乡本身就是综合载体基因文化遗产,而且是运河文化基因的叠加和相互嫁接生成的综合体。综合载体文化遗产不仅继承了运河文化的基因而且也丰富和发展了运河文化。

从系统发生学的角度而言,关于运河文化基因谱系构建的基本逻辑就是——运河文化基因谱系是一条载有运河文化系统遗传信息的基因链,链上的信息通过遗传、变异、交换或相互嫁接完成运河文化基因的保护和传承。运河文化基因谱系的发展过程就是运河文化的生成、发展、丰富的过程,并进而不断形成运河文化系统的过程。而且随着时代的发展,运河文化的文化系统也将随着新的时代元素加入而不断地发展着。

根据运河文化基因的谱系可以厘清运河文化的内涵与外延:运河文化并非泛指沿着大运河以及大运河流域的所有文化和文化遗址,而是指那些渗透着运河文化基因的文化和文化遗址。比如几千年前遗存下来的淮安青莲岗遗址,尽管该遗址在沿河的城市—淮安市境内,但很难说出该遗址与运河有什么必然联系。如果仅仅因为该遗址是位于淮安境内就将之按照运河文化遗址的保护措施加以保护,那么运河文化遗址的保护范围和数量就将被无限放大,而无法真正实施保护,同时也是犯了泛文化保护主义的错误。所以,从这点上看,运河文化基因谱系的构建既界定了运河文化的内涵,又为运河文化的外延划清了界限。同时,基于运河文化基因谱系,即运河文化生成发展的逻辑,我们可以通过不断培育运河文化新的生长点,以培育促保护。

三、保护传统的运河文化与培育新的运河文化的生成点

随着海运、铁运、陆运、空运等多元化的运输方式的发展,运河传统的漕运功能逐渐减弱,那些为了运河的漕运之目的而建设的运河的物质文化如何保护?在新的历史条件下,随着运河新功能的产生,比如运河充当了南水北调等调节水文生态平衡及绿色环保功能,我们又如何因势利导地培育运河文化的新的生成点?我们基于运河文化基因发展谱系逻辑的角度提出一些方法论方面的建议:

(一) 保育运河文化核心基因,打造运河生态新航道

在新时代条件下,尽管随着交通运输体系的发展,大运河在交通运输功能上的重要性减退、不复昔日荣光,但由于水运成本、单位能耗远远低于铁路、公路运输的成本,以及河运相对环保等优点,所以运河的运输仍然是交通运输不可或缺的方式之一。那么在新时代下,如何治理运河、规划运河,使其继续并将更大的发挥其应有的功能呢?在保护和传承运河文化的核心基因时,不只是满足于对沿河沿线的传统的运河物质文化的保护,我们应基于科学发展观和新时代的基本要求,将运河文化的传统基因植入到大运河的整体运河生态环境中打造运河物质文化的新的增长点,即运河的生态航道建设将是新时代运河文化保护和运河文化创新的最基本的路径。这要求在传统的沿河沿线的物质文化中继承运河文化基因的同时,要实施沿河水系连通工程、完善流域区域调配水工程体系、推进并检测地表水位达标等新的设施建设,而且也一并协同推进交通、水利、环境、绿化等建设。在提高运河运输能力的同时,整体性改善和提升运河生态环境。将运河文化的核心基因镶嵌到具有新时代特色的运河物质设施之中而加以保育并传承运河文化。

(二) 基于运河文化基因植入模式,打造运河文化长廊

基因植入式运河文化保护是将蕴含运河基因的文化符号植入到特定的载体中而加以传承运河文化,甚至实现运河文化增值。通常有两种文化基因植入模式:(1)将运河文化基因植入载有现代功能的建筑,使沿河城市的建筑或建筑群具有运河文化特色的建筑风格,既拓展了城市多元化建筑风格,也保育和传承了运河文化基因;(2)将运河文化基因植入景观、园林、小品等,创建城市运河文化街区、运河文化广场和运河文化主题公园等。将运河文化基因植入到现代城市文明,使城市文明多了几分新的文化内涵,真正实现了沿河的城市文化与运河文化的相互交融,从而打造运河文化长廊。

(三)将运河文化基因与经济嫁接,打造运河经济长廊

社会的发展和时代的变迁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到运河文化的生成、成长之中。这里的反映表现为两个方面:既有对运河文化内涵的进一步丰富和拓展,也有对运河文化保护和传承的空间的进一步挤压,尤其是沿运河流域的城市的发展对运河文化发展的影响更是如此。为了保育运河文化,创建运河文化的新成长点,我们可以将运河文化的核心元素嫁接于城市文化产业,形成高技术聚集程度较高的运河文化创意空间。通过将运河文化基因与城市经济的嫁接,不仅可以将运河文化资源转化为运河文化资本,打造沿河城市经济发展新的增长点,同时通过运河文化基因的经济嫁接,促进运河文化系统的丰富与发展。

上述三种关于运河文化基因的保育和培育过程就是对运河文化基因谱系的丰富发展过程。运河本身是流动着的活的文化,随着时代的变迁和社会的发展,运河文化也随之变化和发展着,发展着的运河文化的内涵可以就通过发展运河文化的基因谱系得以实现。习近平总书记在2017年的2月和7月曾经两次就大运河做出过的重要批示,着重强调“三好”,即统筹保护好、传承好、利用好,如何做好这“三好”?从方法论的角度而言,本文认为运河文化的基因保育、基因植入和基因嫁接三种方式给出其基本的答案。这三种文化基因的保护措施也是所有的文化遗产保护的基本模式。

结 语

文化遗产是一个民族历史底蕴深厚程度的重要体现,文化遗产保护措施的恰当与否直接关系着一个民族的文明记载是否断裂、被忘记,所以文化遗产的保护应该遵循科学合理的方法,不能随心所欲地瞎折腾和主观臆造,尤其对于至今还依然“活”着,刻录着政治、经济、文化等的烙印,横跨六省两市的京杭大运河文化遗产的保护更应如此。笔者试着以文化基因谱系生成的逻辑视角,给出了运河文化基因的保育和新的运河文化基因的培育的方法论措施,以期提供沿河各省市研究、制定运河文化保护措施的一些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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