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民族地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研究
——以广西贺州为例

2021-01-16 06:07胡江华刘萍萍
贺州学院学报 2021年1期
关键词:贺州瑶族边界

胡江华,刘萍萍

(1.广西师范大学 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4;2.广西财经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0)

2014年第二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首次提出,“要高举各民族大团结的旗帜,在各民族中牢固树立国家意识、公民意识、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1]。2014年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中央和国务院印发的《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民族工作的意见》再一次提到“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深化民族团结进步教育,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2]39,事实上,无论是边疆民族地区还是内地边界民族地区都需要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贺州市地处广西东部偏北地带,与广东的连州市和湖南的永州市交界,所辖区域长期生活着二十多个少数民族。贺州边界地区各民族在长期的历史变迁中,相互交往交流交融,为该地区的和谐稳定做出了历史性贡献。探究该区域各民族的历史变迁与民族融合的历史经验,对于进一步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促进贺州边界地区各民族团结和谐稳定与繁荣发展,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一、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基本内涵

什么是“共同体”?“共同体”一般来说“具有集体、团体、联盟以及结合、联合、联系等含义,其基本特征是有机的联合或统一”[3]3-11。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指出:“只有在共同体中,个人才能获得全面发展其才能的手段,也就是说,只有在共同体中才可能有个人自由”[4]119,从人的生存和发展的角度看,现实的个人在共同体中的地位及其与共同体的关系如何,始终是马克思认真思考的问题,马克思提出共同体成员的终极目标是实现“个人的自由”。从处理各民族关系或者处理民族问题以及民族主义起源的角度分析,安德森提出民族是一个想象的共同体的观点[5]6。从我国历史和现实的情况来看,中华民族是由56 个民族组成的共同体,每一个民族都各具特点,但在长期的历史演变过程中,各民族都属于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一员,表现出相互依存的发展状态,各民族同呼吸共命运,都认同中华民族,且以整体性的面貌呈现,具有很强的中华民族归属感,由此构成了中华民族共同体,因此这个共同体最重要的特征就是“多元一体”。“我们讲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一体包含多元,多元组成一体,一体离不开多元,多元也离不开一体,一体是主线和方向,多元是要素和动力,两者辩证统一”[6]。总之,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就是56 个民族对中华民族具有的民族认同、国家认同和情感认同,对中华民族具有民族归属感,并在行为上表现出维护整体民族团结的倾向。

二、广西贺州边界地区“多元一体”的民族结构

贺州市位于广西东部,北接湖南永州,南临广西梧州,西靠广西桂林,东邻广东清远。自公元前111年汉武帝设贺县(现为贺州市),至今已有2100多年的历史。贺州市总人口210 万,主要分布有汉族、瑶族、壮族、苗族、回族等民族,各民族的来源有以下几个途径。

一是汉族的大量迁入。大量族谱调查证实,贺州汉族人的祖先是宋朝及以后由浙江、福建、江西、湖广、广东等地陆续迁移而来,宋代为数极少,明代人数居多,唐代以前迁入定居至今未发现。由于清代客家人迁入数量大,且又来自不同地区,于是形成了河源、河婆和长乐三个分支;他们大多居住在铺门镇,此外信都、仁义有部分居住,人口8 万多人,约占汉族总人口的11%。据民国《信都县志》记载,铺门人的祖先原居广东南雄府保昌县珠玑巷牛田坊,其迁徙时间有两说:一为宋绍兴元年(1131年),二为宋咸淳九年(1273年)。据族谱及碑刻资料,客家人在铺门定居约22—28 代,约为450—600年。这就是说,客家人居铺门最早也应是在明初,其祖先先至广东珠江三角洲一带,而后几经辗转才落户铺门;汉族的九都人,其称谓据说是明朝以“都”设行政区划,这支汉族居住地域属第九都和与第九都相邻的都,自成体系,后人称之为九都人。其族谱多说来自湖南和江西,有因军戍而至,有为生计迁入。

二是瑶族的长久居住。贺州市的瑶族自称“音地勉”,根据中国科学院民族研究所广西少数民族社会调查组1964年4月《广西壮族自治区贺县新华、狮侠乡瑶族社会调查》:土瑶在这里居住的年代最久,为 17 代,定居时间约在 1539年—1624年,即明嘉靖至明天启年间。而据沙田镇新民村收藏的《过山榜》记载,宋至道元年,因为战争的需要从广东一带调度派遣士兵定居后才形成了这支土瑶。而富川瑶族的历史可追溯到宋代,据当地瑶族部分姓氏族谱祖先源流记载,瑶族祖先从“黔中五溪”开始陆续迁入富川,到了元明时期,有更多的瑶族从湖南道县、江华和广东西北部、广西桂林市恭城等地迁徙进入富川。明代大量瑶族迁入贺州,形成了过山瑶、平地瑶和土瑶三个支系。

三是壮族的移居聚住。壮族主要聚住在南乡镇沙田、大宁、鹅塘镇的部分村庄。据鹅塘象脚覃氏、沙田桥头村黄氏、南乡韦氏、里松陈氏等族谱记载,“贺县壮族的祖先来自桂西的河池、宜山、南丹一带”[7]918。明朝统治者从上述地区迁移壮族人进入贺县,被称之为“俍兵”,迁入的壮族人在民族矛盾尖锐的时候能够帮助汉人平息“动乱”,而在平时则可以“屯田守险”。由于历次迁入的壮族人居住时间较为长久,因此俍兵的亲属也跟随而来,久而久之,壮族人也就在该地区长期居住了。

除了上述三个主要民族,苗族、侗族、回族等少数民族等散居在贺州各地,他们在漫长的历史时期经历了种种磨合,由逐渐地相互认同走向了各民族和谐共处,彼此之间承认差异性,相互尊重和认同共存,共同发展,充满生机活力,对中华民族大家庭历来具有归属感和认同感。近代以来,尤其是新中国成立后,各民族关系良性互动并保持和谐稳定,形成了贺州边界民族地区独特的“多元一体”格局。

三、广西贺州边界各民族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历史经验

贺州边界地区各民族和谐稳定团结的历史经验,就是各民族在日常生产生活中能够相互交往交流交融,并且相互尊重,求同存异,尤其对先进中原文化的信仰产生了对中华民族的认同和对国家的认同,主要表现在如下方面。

(一)各民族多元的文化特质

“族群是具有自身文化特质的一种人们的群体”[8]29-30,贺州各民族在宗教、信仰、风俗习俗具有多元特质文化,尤其表现在语言上更是如此,因为语言是人类互相交往、交流思想的媒介,是民族的重要标志。从贺州各民族语言角度观察,纵使同属一个民族的不同支系,也保留各自的语言文化特征,并且具有很大的差异性。境内除汉语外,还有壮语、瑶语(勉)、苗语等多种少数民族语言,即使是汉语方言也十分复杂,有本地话、客家话、白话(粤语)、官话、湖广话(湘语)、坝佬话(闽语),还分布着系属未明的铺门话、都话(土拐话)、鸬鹚话等土语,至今仍然保持下来,形成各具特色的地方语言文化,因此贺州可以称得上是方言的博物馆。人们在日常交流时会用到各种不同的方言,通过语言交流,使人类在与大自然作斗争中的过程中协调其共同活动。尤其是各民族承认这种地域文化的差异,对语言的多样性具有包容的心态,并注重对地方语言元素的挖掘。现在大部分贺州人至少会运用汉语中一种或者多种方言,并不会因为语言存在差异性而影响双方的民族的认同。

(二)各民族相互尊重互动认同

贺州各民族的和谐相处,是在长期互动中建构起来的,只有通过相互交往,比如民族间互通婚姻,经贸往来增进了彼此了解,才能实现彼此的认同。通过探究贺州各民族之间日常生活中的互动状况与认同模式,可以发现民族互动重要表现之一就是不同民族在婚姻方面的互动磨合,为民族认同奠定社会基础。农耕时代,一方面联姻可以解决农忙时节双方家庭劳动力缺乏的问题,另一方面能够学习其他民族先进的耕作方式,并带来各民族的文化融合,贺州市各民族互通婚姻已经相当普遍。改革开放后,各民族因外出务工求学或者移居中心城区定居,互通婚姻的范围在不断扩大,许多不同的民族或同一民族男女因婚姻关系把各自的情感连接了起来,也因此不断扩大人际圈和亲近关系,“在族群互动中各民族不仅交流文化,而且还交流思想和感情,从而发生文化适应,达到族群间的相互认同”[9]208。因此,各民族间的相互通婚对民族关系的融洽起着潜移默化的营造作用,为民族关系的发展寻得多方位的相互尊重与认同,为贺州民族团结和谐提供良好的人际亲情纽带。

(三)各民族社会生活方式和文化习俗的求同存异

民族节日是各族人民在长期的生产、生活实践中日益积累而来的,蕴含着本民族的价值观、行为取向,具有本民族的精神风貌和风俗文化特质。贺州各民族在日常社会生产生活中,相互求同存异,各民族间相互交往交流交融在以下三方面表现得尤为明显。

第一,每年二月初二的“开春节”最具代表性。这一天,主家需备酒肴招待前来“越吃越旺”的客人,不论属于哪一个民族,只要相识,无论是否拿礼品,均可到主家享受丰盛的大餐,上自家吃饭的人愈多,主家愈感荣耀,以此通过饮食文化增进了民族间相互交往。

第二,六月初六为“禾黄节”,又称“田头翁生日”。家家户户备三牲酒醴到田头奉拜“田头翁”。拜毕,入田摘取几枝将熟禾穗,挂于厅堂的门头和神龛上,以此向祖先神灵报喜并请他们尝新,保佑稻谷粒粒饱满。节日期间,湖南会馆为祈祷丰年举办祭祀等大型活动,吸引许多贺州人前往参加,活动举办者慷慨解囊,以此增加湘桂不同民族间的交流,增进各民族的相互了解,促进民族间的和谐共处。

第三,瑶族的“盘王节”。瑶族先民敬奉盘王,每隔三五年都要“还盘王愿”,举行“还盘王愿”的日子叫“盘王节”。由广西瑶学学会牵头的“中国瑶族盘王节”每两年举办一次,由瑶族聚居的广东连州、连南、连山、乳源,湖南的江华、江永,广西的富川、钟山、八步、恭城等粤湘桂三省区十县(市、区)发起并轮流举办,在全国瑶族同胞节日中具有很大的影响力。盘瑶在农历十月十六日通过“还盘王愿”的隆重仪式来表达人们对布恩泽于瑶族的盘王的感激。布努瑶则在农历五月二十九日通过特有的达努节来让人们不要忘记密洛陀对瑶族的恩泽,并把密洛陀尊为自己的祖母神。盘瑶和布努瑶两大支系中,各地“还盘王愿”形式各异,时间不一,崇拜祭祀对象也不同,在保留自身文化特点的基础上主动与瑶族文化认同相对接,在相互交融中已成为联络、凝聚广大瑶胞的文化纽带。

(四)各民族共同构筑对中华文化的信仰

新中国成立以来,各民族在党的领导下,“交往态度、交往范围开始发生变化,彼此通婚的族群和地域范围也在扩大”[10]34。其实在长期的历史演变过程中,壮、汉等各民族睦邻而居,文化上相互吸收,相互影响,不断互融、互涵和互化。在农耕时代,中原文化较之当地的少数民族文化是较为先进的,随着汉人的南迁,给贺州带来了水稻种植,先进的水稻耕作方式、灌溉技术、施肥育苗为当地少数民族所接受,极大改变了当地民族的膳食习惯,直到今天水稻仍是贺州主要经济作物。生产方式的变化也带来了文化价值观的改变,其中儒家文化倡导的“仁义礼智信”“忠君爱国”等思想,道家追求长生不老及五道轮回等观念,甚至佛教的教规教义也传入此地,为当地人接受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又如汉族崇拜的英雄人物也为当地人所喜爱,比较典型的有汉代的马援、三国演义中的诸葛亮、张飞、关羽等,至今仍为人们津津乐道。当然本地少数民族的文化习俗也对迁入的汉族产生了影响,如汉族也参加壮族的农历四月初八的敬牛节、六月的盘古诞节、八月的岭头节(钦州一带)、春节的舞春牛等民俗活动。无论是中原文化还是当地的少数民族文化,其实都是中华文化的重要内容,都具有各自的文化特色和文化魅力。鉴于中原的汉文化历史更为悠久,更符合农耕时代的现实需要,因此中华文化逐渐成为该地区的主流文化,并在各民族间构筑了对中华文化的信仰,这对于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具有正面的积极作用。

总之,历史上贺州边界地区少数民族的经济形式属于传统的自然经济,生产方式以农耕为主,以一家一户为单位,借助简单劳动工具进行自给自足的农业生产,其直接后果是经济生产规模偏小、社会劳动简单重复,生产力在低水平徘徊,地区经济发展内在动力不足,增长趋缓,这种生产状况对人们的影响是形成了容易知足、安于现有生活境况的心态。此外,贺州边界地区还担负起了为古代中原文化与岭南百越文化交汇提供多元化途径的重要功能。中原文化与岭南百越文化相互影响,在文化认同方面形成了明确的凝聚点,即各个民族均认同中华民族文化,这是该区域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最为深刻的历史经验。

四、贺州边界各民族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路径选择

当前,贺州各民族地区总体上和谐稳定,各项社会事业取得巨大的进步,但在经济上属于欠发达后发展地区,由于底子薄,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发展问题,习近平指出“发展是解决民族地区各种问题的总钥匙”[11]。为进一步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促进各民族共同进步和共同繁荣,在借鉴历史经验的基础上,还需要在实践中从以下方面加强:

(一)发挥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的制度优势

过去贺州边界民族地区有“汉人住水头,壮人住田头,瑶人住山头”的说法。1949年新中国成立后,实施民族平等政策,贺州少数民族逐渐从山头移居出来,居住在水头和田头的不断增多,各民族开始平等交往。尤其是改革开放后,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优势不断发挥,贺州边界各少数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发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从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角度,对发挥民族区域自治制度的制度优势提出了新的要求,以“保证民族自治地方依法行使自治权,保障少数民族合法权益,巩固和发展平等团结互助和谐的社会主义民族关系”[12]13。实践证明,要实现该地区的民族团结繁荣稳定,就要用好党的民族政策并发挥制度优势。在具体政策上予以倾斜,面向粤港澳大湾区调动能够调动的资源,切实帮助该地区实现跨越式发展,促使贺州边界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发展起来,各民族才能更加紧密融合在一起,对中华民族的认同感才会进一步增强,从而进一步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二)实施桂湘粤区域协调发展战略

贺州市与清远市和永州市接壤,同属少数民族聚集和经济欠发达地区,其中贺州边界民族区域与周边区域的发展还有较大差距,习近平要求民族地区“切实把新发展理念贯穿于经济社会发展全过程、确保与全国同步建成全面小康社会”[13]。党的十九大,根据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立足于解决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提出实施区域协调发展战略,为贺州边界民族地区的发展展现了辉煌的前景。贺州市边界民族地区,一是充分利用广东广西两省区交界优势,建立区域合作平台,发挥桥梁纽带作用,打造两广地市级或者局部县区合作示范区,比如贺州市八步区与清远市连山县的示范区建设,在推动区域协调发展上起先行示范作用。二是采取东融战略,依托广东、广西的合作框架协议,利用与广东地缘相近、人文相亲的优势,主动融入广东经济发达地区,凭借粤港澳大湾区国家战略的辐射能力,承接产业转移,在地级市层面与发达地区东融对接,协调区域共同发展。三是作为桂湘粤边界民族地区,争取从国家层面出台桂湘粤边界民族区域协调发展战略,支持和帮助民族地区加快发展,不断提高各民族群众生活水平,“对边疆地区、贫困地区、生态保护区实行差别化的区域政策,实施好促进民族地区和人口较少民族发展、兴边富民行动等规划”[2]229。在政策上予以优惠扶持,加大资金、技术的扶持力度,促进边界民族地区经济发展,以桂湘粤民族地区区域协调发展和共同体繁荣来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三)改善边界民族地区民生

民族地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最重要的是改善民生,当前贺州边界民族地区在教育、就业、住房、医疗、交通、社会保障方面存在诸多不足。习总书记提出“到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任何一个地区、任何一个民族都不能落下”[13]。对此,一是要实施边界民族地区乡村振兴战略。各民族区域充分发挥资源优势,以特色乡村发展模式实现乡村振兴。贺州边界民族地区适合发展特色有机农业、休闲旅游业、健康养生业等产业,莴苣、淮山、山芋等产品满足了广东客户的需求,使贺州成为广东的菜篮子生产基地,当地的砂糖橘、脐橙、柿饼也深受全国各地消费者喜爱;姑婆山景区、黄姚古镇、贺州路花温泉、南乡温泉等具有较好潜力的旅游景点,在节日休闲产业发展上大有可为。二是做好精准扶贫工作。了解该地区贫困现状,制定不同的扶贫策略,加强区域间的扶贫交流和合作,在政策上予以倾斜,保证扶贫的资金、技术、人才政策的落地和易地扶贫、对口扶贫等项目的落实,扶贫力求公平客观和产生实效。三是探索民族地区特色发展模式。以“党建+经济组织”模式、“公司+协会+农户”模式,探索建立产养协会、种养协会、旅游协会等带动民族地区经济发展,推动城镇住宅小区落实配套学校建设和“互联网+医疗健康”建设,提升基层医疗卫生服务能力,加快养老服务体系建设,优化城乡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加快市福利院老年公寓建设,营造共建共治共享社会治理新格局。让边界民族地区民众实现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获得满足感、安全感和幸福感,从而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四)加强边界地区各民族文化交流交融

“文化认同是最深层次的认同,是民族团结之根、民族和睦之魂。”[14]为增进各民族对中华文化的认同,一是要尊重贺州边界民族习俗的多样性和保持各民族文化的多元性,这是贺州边界各民族在长期的历史演变过程中形成的文化特质。要加强民族文化的保护、发掘、传承发展与研究工作,近几年在当地政府的大力支持下,“贺州民族文化博物馆”的建立就是在民族文化保护领域取得的突出成就。二是要加强边界各民族文化的相互交流互鉴。“加强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尊重差异,包容多样,让各民族在中华民族大家庭中手足相亲、守望相助”。[15]“2013年,由湘粤桂南岭十县市共同打造的了‘盘王节’,成功举办了十四届,已成为南岭地区盛大的传统佳节和独具风采的文化活动”[16]39,就是文化交流互鉴的典范。三是增强对中华文化的认同。中华文化与边界民族地区文化“多元一体”“和而不同”,需在交流互鉴中“美美与共”。中华文化博大精深,生生不息,作为中华民族共有的精神家园,具有包容性。中华文化在长期的历史演变中得到边界各民族地区的普遍认同,从而逐步建立起对中华民族的认同。在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形成过程中,中华文化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民族交流的本质是文化交流,它在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形成中起到纽带连接的作用”[17]11。因此,要增强对中华文化的认同,为牢固树立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奠定坚实的认同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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