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视觉修辞研究的动态分析
——基于CiteSpace的可视化分析

2021-01-29 09:16山东大学祝欣琳
外文研究 2020年4期
关键词:象限聚类图像

山东大学 祝欣琳

1. 引言

相对于语言修辞来说,视觉修辞一直处于被忽视的位置。20世纪60年代,Roland Barthes试图从Saussure的语言学内部发展出一门新学科——符号学,并以“前符号”的视角探索图像修辞。Barthes(1980)将图像修辞分为三个分析层面:语言信息、外延图像与内涵图像。Foss(1982: 56)认为视觉环境、视觉图像、视觉艺术等视觉现象应该成为修辞中的一个焦点。20世纪90年代中期,Mitchell提出“图像转向”(visual turn),视觉修辞被提上日程。Mitchell(1994: 16)认为视觉(visuality)、机器(apparatus)、机构(institutions)、话语(discourse)、身体(bodies)和喻形性(figurality)之间存在着一种复杂关系。语言与图像都为符号表征,其边界是模糊的(Mitchell 1981: 627),两者的研究属于交叉学科的范畴,而视觉修辞的研究应该是无学科界限的(indisciplinary)(Mitchell 1995: 540-544)。Hill(2004: 27)认为修辞的概念是广泛的,其应用不应只局限在语言之中,有些修辞概念也有潜力应用于视觉领域中。Foss(1982: 56-57)指出视觉修辞的两条研究路径:一条为“演绎理论”,即把语言修辞的理论与批评延伸到视觉修辞上;二为“理论归纳”,即立足视觉修辞本身,提炼相关理论。前者是视觉修辞的基本路径,后者是对视觉修辞的补充与完善(刘涛 2018a: 3)。沿着“演绎理论”的路径,Kenneth Burke,Chaim Perelman, Richard Weaver, Stephen Toulmin, Erving Goffman, Marshall McLuhan, I. A. Richards等人的修辞理论有非常大的探究空间(Foss 1982: 56)。在“理论归纳”的路径上,近年来成果颇丰,如对艺术、建筑、环境等领域的修辞研究。各领域的学者们不断为视觉修辞注入活力,为视觉修辞提供了多维的研究视角,使视觉修辞的跨学科性质愈发明显。

视觉修辞作为修辞学中的新兴学科领域,近年来备受关注,其研究趋势、研究现状以及研究热点都值得被探讨。现有文献对视觉修辞的定量分析较少,多是定性的综述研究,即归纳总结文献观点,主观性较强。王志伟等(2019)对国内视觉修辞进行可视化分析,但有效数据较少,这说明国内学者在视觉修辞领域的成果还较少。因而,本文将使用CiteSpace(5. 0. R7)软件对国外视觉修辞研究进行可视化分析,重点关注关键词、作者、机构的共现与战略坐标情况,从历时角度梳理国外视觉修辞的发展动态与研究热点,以期在研究视角与方向上为国内外的视觉修辞研究者提供借鉴,丰富视觉修辞的研究内容。

2. 数据来源及处理

本文采用CiteSpace为分析软件,以美国权威科研数据库Web of Science(WoS)的子数据库“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1)“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数据库收录了社会科学、艺术和人文学科领域的世界一流学术性期刊,有很强的权威性。为检索平台。以“TS=(visual rhetoric)”为检索式,检索文献类型设定为“Article”。为保证年度数据的完整性,设置时间跨度为 “1900~2019”,人工对检索结果进行标准化处理,得出有效数据共516条(2)有效数据在2020年5月的检索结果的基础上进行标准化处理得出。,本文分析均基于有效数据展开。

3. 国外视觉修辞历年发文量

如图1所示,国外视觉修辞发展历程较为短暂,至今为止未到40年。根据历年文献的数量,视觉修辞研究可以分为两个阶段:萌芽期(1982~2005)与发展期(2006~2019)。

薛婷婷、毛浩然(2017: 29)认为Kenneth Burke扩大修辞的定义范围是视觉修辞产生的基础,Hill & Helmers(2004)等学者认为视觉修辞研究在“图像转向”提出之后开始全面发展,苗瑞(2006: 55)认为Roland Barthes的图像修辞对视觉修辞的影响最大,还有学者从语义学、心理学、传播学等角度对视觉修辞进行溯源。上述的观点会赋予视觉修辞不同的研究框架,但无论持哪种观点,视觉修辞研究的发展都遵循着前文所述的基本脉络。在对本文有效数据进行梳理时发现,第一篇与视觉修辞相关的文献出现在1982年,由S. K. Foss撰写。该篇文献为视觉修辞研究指出了初步的发展方向。在这之后,视觉修辞研究出现研究断层,但持续时间较短。到了90年代,发文数量略微增加,这与Mitchell提出“图像转向”有一定关系,部分学者在文献中提及“图像转向”的概念。1982~2005年期间,整体发文数量较少,虽呈逐年增长趋势,但均为个位数增长,发展较为缓慢。由此观之,国外视觉修辞研究前期发展较为缓慢,但萌芽期较短,可推测视觉修辞研究有成熟的学术传统。2006~2019年期间,该领域研究呈攀升趋势,发文量呈现出规律增长的趋势,有较强劲的发展势头,但还未到达迅猛增长阶段,这说明视觉修辞研究还处于发展初期,有巨大的发展空间。

图1 国外视觉修辞历年发文量

4. 国外视觉修辞共现图谱分析

在CiteSpace(5. 0. R7)的界面中将时间范围(Time Slicing)选定为1982~2019,以每3年的数据为单位进行分析,将Threshold阈值调整为(1、2、30)、(2、3、30)、(2、3、40)。

4.1 关键词共现图谱分析

关键词数据运行结果得出:关键词节点数200个,连线数506个。隐藏搜索字眼所生成的节点(visual rhetoric),得出以下关键词(共199个)共现情况:

从关键词的共现关系来看(下页图2),“rhetoric”(修辞)、“image”(图像)、“communication”(交流)、“memory”(记忆)、“metaphor”(隐喻)、“culture”(文化)、“advertisement”(广告)、“media”(媒体)、“photography”(摄影)、“science”(科学)、“information”(信息)、“semiotics”(符号学)、“war”(战争)与“race”(种族)等关键词与视觉修辞的共现关系较强,而且连线复杂。另外,关键词与关键词之间也出现大量的复杂连线,呈现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交融现象。

图2 国外视觉修辞关键词共现图

从关键词整体频次来看,如表1所示,rhetoric出现的次数最多,频次数为50,image频次数为31,位居第二位。关键词频次大于10的为14个。关键词频次小于10的有185个,其中有26个关键词的频次在4~7之间,其余159个关键词的频次均小于4(表1未显示)。由此可见,关键词数量较多,但整体频次偏低,这说明国外视觉修辞研究关注的范围较为广泛,研究重点比较分散。

表1 国外视觉修辞关键词频次统计

从关键词的共现关系中可以归纳出国外视觉修辞研究的三个特点:

一是研究对象非常广泛,由image(图像)、advertisement(广告)、photograph(摄影)、art(艺术)、media(媒体)和discourse(话语)等关键词反映出来。修辞与图像的关系是国外视觉修辞研究最早的关注焦点,也是整个学界的研究转向。语言不再是单一的符号系统,Saussure的“语言建构世界”也不是唯一的维度,各类符号横空出世,影响人们的态度、观点与信仰,而最初反抗语言单一维度的载体就是图像。Hill & Helmers(2004: 2)认为图像(image)在发展自我意识、发展自我与周遭环境的关系上至关重要,而图像的修辞作用在于表现作者的意图。从狭义上看,视觉修辞主要的研究对象是图像。但也有学者认为,视觉修辞的研究对象不应仅限于图像,文字、绘画等可视性符号也应被列入研究对象之中。从更广义的范围来看,视觉修辞的研究对象已扩展到一切可视性符号(刘涛 2018b: 156),还有学者认为空间的视觉性也值得被探讨(Dickinson & Maugh 2004: 260)。在视觉修辞发展中,“图像”的形式越来越丰富。

二是研究理论比较多元化,如rhetoric(修辞学)、semiotics(符号学)与cartography(制图学)等。刘涛(2018a: 4)从各学术传统中总结出了11种研究范式,分别为:视觉修辞学、视觉符号学、视觉语用学、视觉语义学、视觉阐释学、视觉心理学、视觉形态学、视觉风格学、视觉社会史、视觉文化研究与图像哲学,从理论维度上界定了视觉修辞的研究方向与研究范式。国外视觉修辞无论是研究对象还是研究理论,都与其他学科的研究视角有重合之处,显示出强烈的跨学科趋势与交叉学科的特点。刘晓燕(2008: 126)认为视觉修辞研究不是只研究图像学与修辞学的交叉学科,视觉还会与社会学、心理学、美学、传播学、历史学、人类学等学科摩擦出火花,视觉修辞不是单纯的研究方法,更是一种多学科交融的研究框架。

三是视觉修辞的功能研究占据重要位置,这由persuasion(劝说)、identification(认同)等关键词体现。在传统修辞学中,修辞强调单项的“说服”与“被说服”(李克、经友萍 2020: 77),更多的是作为一种语言策略来使用。而在视觉修辞中,劝说的策略体现在图像维度上的编码方式以及象征权力的图像化生产机制上(刘涛 2018b: 160)。“认同”(identification)是Kenneth Burke创造的概念。Burke将修辞定义为一种象征符号,其目的在于与受众达成同一。为达到同一,Burke提出三种策略:“情感认同”“对立认同”与“误同”。Burke扩大了修辞的研究范围,升华了视觉修辞的价值与意义。此外,刘涛(2018b: 162)还对视觉修辞的功能进行补充,归纳出“生存观”,强调图像化如何成为一种生活方式。

4.2 作者共现图谱分析

图3 国外视觉修辞研究作者共现图谱

表2 核心作者发文情况

就作者共现关系来看,如图3所示,作者连线数较多,9组连线连接两个作者,5组连线连接3个作者,1组连线连接4个作者。其中,有3组连线作者(Jonathan Deschenes-Annamma Joy,Newly Paul-Gregory Perreault,Heidi Degerickx-Angelo Van Gorp-Griet Roets)的发文量位居前列,可见研究者之间的合作已初见雏形,较为稳定的研究团队正在形成,但数量仍然较少。

4.3 机构共现图谱分析

机构共现图谱共得出节点数48个,连线数12条(图4)。其中,伦敦大学发文量为4篇,明尼苏达大学、亚利桑那州立大学、马德里康普顿斯大学、纽约市立大学、印第安纳大学、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科罗拉多州立大学、圣巴布罗大学等8家机构发文量为3篇,19家机构发文量为2篇,另外19家机构发文量为1篇。整体来说,机构发文不集中且数量较少,尚未形成研究基地。就发文较多的机构而言,如伦敦大学,该校在人文社会学科与艺术、设计等学科有着较强的实力,学院开设“修辞学”“沉浸式故事叙述”“电影、电视和数据制作”等专业研究方向,便于开展视觉修辞的相关研究。其余发文较多的机构也都设置了修辞学研究方向以及相关跨学科研究,且有深厚的学科底蕴,实力较强。

图4 国外视觉修辞研究机构共现图谱

就机构合作关系看,整体而言,院校间合作较少。马德里康普顿斯大学与圣巴布罗大学、布里斯托大学与伦敦国王学院、德克萨斯大学与德国口语研究所、诺特丹大学与巴黎高等商学院、佐治亚大学与范德堡大学、威斯康星大学与圣克拉拉大学等研究机构间形成了6组两两合作,明尼苏达大学、阿贡国家实验室与俄克拉荷马大学,内布拉斯加大学、纽约州立大学波茨坦分校与东康涅狄格州立大学等研究机构形成了3个研究机构的合作。但只有马德里康普顿斯大学与圣巴布罗大学联合发文量达到3篇,其他合作机构发文数量仍然较少。就地缘合作而言,机构间暂未出现跨国合作,地域性合作较多,研究主要集中在西班牙、英国、法国与美国。

5. 国外视觉修辞的前沿动态

余弦指数是共现关系强度的体现,取值范围在0至1之间,值越大表示知识单元之间的共现关系强度越大。余弦指数值运用在战略坐标中,可计算出某领域的关注热点与新颖话题。为了对国外视觉修辞的前沿动态有一个更清晰的了解,本节运用战略坐标法对该领域进行进一步解读。

5.1 战略坐标绘制与解读

该领域生成关键词共现矩阵200*200,对矩阵进行聚类分类与计算(计算结果保留小数点后8位)后,得出26个聚类。以该聚类结果绘制出以横轴为关注度、纵轴为新颖度的战略坐标。

聚类分布情况如图5所示,在26个聚类中,有1个聚类位于第一象限,9个聚类位于第二象限,11个聚类位于第三象限,5个聚类位于第四象限。聚类较多地分布在第二象限与第三象限。整体来看,学者们对视觉修辞的关注度还比较低,但与视觉修辞相关的部分主题显示出较高的新颖度,说明视觉修辞具有研究潜力。

图5 国外视觉修辞研究战略坐标分布

就各象限的具体分布而言(表3),聚类25位于第一象限,说明“种族”问题已进入研究者视野,即通过视觉修辞的方式探讨种族身份正在成为视觉修辞中的热点。如Grant & Norris(2013)运用视觉辩论分析奥巴马竞选活动中体现出的种族身份,Gorsevski(2018)运用视觉修辞格分析特朗普“白人至上”演讲中的神话性质等。

第二象限集合了聚类7、14、17、18、20、22、23、24和26,分别对应了“数字可视化”“气候”“福利”“教育”“城市艺术”“报纸符号”“移民与难民”“女性”与“视觉叙事”等研究主题。这些聚类的新颖度很高,但是关注度还不够,是潜在的研究热点。

第三象限集合了聚类1、3、5、6、10、11、12、13、16、19和21,分别对应“科技”“古典修辞”“摄影报道”“环境修辞”“非言语交流”“堕胎”“产品评估”“虚拟现实”“修辞批评”“电视宣传”“书籍装帧”等研究主题。此象限的研究主题是视觉修辞中的边缘主题,在视觉修辞的研究发展中逐渐过时或被忽略。其中,“环境修辞”“产品评估”等主题有望在未来的视觉修辞研究中被重新重视,成为新一轮潜在研究热点。

第四象限集合了聚类2、4、8、9和15,分别对应了“战争与记忆”“图像隐喻”“人类学”“政治符号”和“媒体运动”。该象限中的主题关注度较高,但由于相关研究较早,主题相对陈旧,因此成为了视觉修辞中的基础性研究,为视觉修辞研究奠定了基础。

表3 视觉修辞关键词聚类

5.2 视觉修辞热点预测与分析

第二象限的聚类是潜在的研究热点,且研究主题具有极高的新颖度。如关注度得到提升,可成为未来研究中的核心内容。从这些聚类中可推测视觉修辞未来的发展方向,其特点有二:

第一,视觉修辞的关注对象会进一步扩大,且实用价值得到提升。以往视觉修辞的基本研究对象多集中在单一的政治事件、媒体事件或是作品之上,研究范围过于局限。在近年的发展中,大有与时下热点话题结合的趋势,“移民与难民”“女性”“福利”“气候”等话题可能会成为未来研究中新一轮的关注热点。通过视觉修辞来探讨如何使边缘成员完成身份同一,如何在公共问题中完成对话交流等,这些趋势值得被关注,视觉修辞逐渐成为一种研究框架。此外,视觉修辞被广泛运用在社会的各个方面。在教学方面,语言修辞已经不能满足修辞学的教学需求,拓展修辞教育的形式势在必行。在其他社会应用方面,视觉修辞的相关理论将得到发展,并被应用在很多行业之中,如视觉技术、可视化数字等。这些趋势使视觉修辞的跨学科、跨领域趋势愈发明显。

第二,在视觉修辞的大背景下,“视觉叙事”相关理论会被不断阐释。随着时代的“图像转向”趋势,可能出现两种情形:一是言语与图像的关系出现历史性的颠倒,图像不再辅助说明言语,反而是言语开始辅助说明,甚至升华图像的意义与价值,图像意义可以被凭空创造、被曲解、被挪用、甚至被篡改;二是出现图文互叙的情况,即图像与文字相互阐释、相互说明,编者可以通过虚假图像验证文字,也可以通过虚假文字来说明图像(甘莅豪 2020: 24)。因此,如何利用视觉进行有效叙事正在被提上日程,如Gunther & Leeuwen(1996)从视觉传播的角度提出并发展了“视觉语法”;冯德正(2015)将视觉语法中的视觉叙事分析框架应用在多模态语篇中,论证了视觉语法的叙事效果;米克·巴尔(2015)从符号学与叙事学的角度,将Pierce的三元指涉结构与文学叙事结合,提出了视觉叙事的分析方式,跨越了文学与艺术的界限。不同的学科领域提出了相应的视觉叙事方式与理论,但甘莅豪(2020: 16)指出,大多数理论还处于单向中心,图像、传者与观者之间的交流维度与中介维度尚未完全形成。在不久的将来,已有的成果将会全面进入学界视野,不断地被学者们检验和发展。

6. 结语

本文运用CiteSpace(5. 0. R7)分析软件,从发文数量、共现关系与战略坐标角度对国外视觉修辞研究进行了可视化分析与梳理。研究发现:1)从发展历程来看,视觉修辞的发展历程较短,在20世纪90年代“图像转向”提出后开始发展,萌芽期持续时间较短,说明学科基础夯实,发展期成规律增长趋势,发展较为强劲。2)从现有研究的整体情况来看,学者关注的聚类多集中在第二、第三象限,该领域研究的关注度仍然较低,但研究更新速度较快,发展较为迅速。此外,核心学者数量少,研究续航力尚且不足,作者、机构之间连线较少,暂未全面建立稳定的研究合作关系。3)从潜在热点趋势来看,视觉修辞逐渐成为一种研究框架,其关注对象将进一步扩大,多聚焦于边缘人员身份同一与公共事件的对话之上;此外,研究理论也将进一步发展,并将应用在教育、科技、社会人文等领域。4)就研究特点而言,视觉修辞的研究内容从图像转向一切可视化符号,研究理论与研究视角呈现出跨学科、交叉学科的特点,实用价值日渐凸显。

视觉修辞研究顺应了时代的发展,愈发被国内外学者关注,具有旺盛的生命力与发展活力,探究该领域研究的发展现状、趋势与热点可为学者们提供些许启发。本文在数据统计和处理方面有所局限,没有对所有的英文文献进行分析,日后的研究可以更加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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