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背景下马克思生产理论的当代价值

2021-03-14 08:10董立桂
关键词:传播马克思病毒

董立桂

摘   要:新型冠状病毒在世界各国迅速传播并产生了重大的社会影响,很多专业领域学者都对病毒展开了研究。根据马克思生产理论分析得出,人在生产活动时一定程度上会加快病毒在社会群体中的传播速度,主要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人从事物质资料生产时,人与人、人与野生动植物之间的接触频率显著提高;另一种是人的再生产为病毒的传播范围提供更大规模的可感染群体数量。此外,随着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商业贸易活动的不断发展,两种生产变得更加复杂并且呈现出耦合式影响,这一变化将会进一步加快病毒的传播速度。而在生产活动的演进过程中,人们要善于发现其背后潜藏的巨大生产力,例如现代科技的进步对病毒和疾病的有效管控、防治以及人主动保护自然意识的提高等。来势汹汹的疫情确实给人们生产生活带来了诸多不便,而马克思生产理论则站在人类实践的基础上,给予我们清醒的认识并指明了生产的发展方向。

关键词:马克思;生产理论;传播;疫情;病毒

DOI:10.16397/j.cnki.1671-1165.202106026            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OSID):

病毒不仅是一个医学概念,它在社会科学中还有相应的理解路径与价值尺度。马克思认为病毒是一种社会性的“存在”,因为人所处的环境无时无刻不存在病毒,人是社会中的人,在此意义上,病毒也是“社会”的病毒。[1]纵观人类漫长的发展历程,病毒的传播贯穿整个世界文明史,在任何一个文明时期都能看到病毒的身影。历史上人类曾多次受到病毒的袭击,如震惊一时的霍乱、非典型肺炎、登革热等,这些曾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人类社会正常的生产生活秩序。如今病毒再度出现于人类社会,新型冠状病毒不停地在世界各地快速传播。虽然我国目前对疫情控制较好,但局部仍时有发生,并且全球疫情很不乐观,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笔者以马克思生产理论为出发点,将病毒作为一个社会性产物进行解读。马克思认为病毒的传播是人类社会发展进程中的必然产物,这是历史发展的逻辑使然,因此,人类要做好长期面对病毒的考验并长时间与其共存的准备。

一、生产活动对病毒传播的影响

“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是历史的决定性因素。”[2]马克思认为生产活动有两种,分别是生活资料即衣食住行的生产,以及人自身的生产即后代繁衍,这两种生产各有发展规律并且相互交织,两者在一定程度上会加快病毒在人类社会中的传播速度。

(一)物质资料的生产

“在人类进步过程中的每个新纪元都与生活资源的扩大有相应的关系。”这里的“生活资源的扩大”即物质资料的生产。摩尔根在《古代社会》中根据人类物质资料生产能力的进化过程将人类文明分为三个阶段,依次为蒙昧时代、野蛮时代和文明时代,其中蒙昧时代和野蛮时代共同构成了人类文明的史前时代。根据生活资料来源的差异及获取生活资料手段的高低,在其内部又划分为初级、中级、高级三个子阶段,各个时代以及各个子阶段都必须经历由低级到高级的演变过程,因此人类社会必须在经历蒙昧时代、野蛮时代后,才能逐步过渡到文明时代。[3]马克思认同这一思想并进行了继承与发展,指出人为了维持基本生存需求必须不断获取物质资料,因此要不断改进生产工具以提高获取物质资料的效率与质量。随着物质生产能力的提高,人的食物来源逐渐丰富,由水果、坚果、鱼类等最初的天然食物到由人工种植、养殖获得的淀粉类、肉类以及乳制品等经过加工的物质资料。食物种类上的巨大跨越使得人在物竞天擇、适者生存的自然环境中逐渐走向食物链的顶端并且开始凸显相对其他野生动植物的主导地位,具体表现为人将食物来源不断扩展到范围更广、种类更多的动植物。于是问题便产生了:在获取动植物作为食物来源时,人会不可避免地接触到动植物身上所携带的病毒,比如人在食用蝙蝠、穿山甲、果子狸等野生动物的同时也极有可能消化了它们体内大量有害且具有传播性的病毒,有些病毒甚至并非是这些动物自有的,而是它们在活动中接触到的,病毒产生的第一源头难以追溯与考证。而后经过循环反复,虽然人并没有与病毒发生直接接触,但由于目前食物来源的丰富性将带来很大的不安全性,所以人难以彻底摆脱被感染的风险,而一旦人与被感染的食物接触,病毒便开始在人类社会中传播。

文明时代的社会生产力不断提高使游猎文明逐步被农业文明取代。[4]那些不愿意或者拒绝从事农业生产的人往往生存艰难,因为从事农业生产者获得食物来源的稳定性远远比那些到处漂泊、风餐露宿获得生活必需品的狩猎者高。农业文明一个重要发展条件就是人对野生动植物的驯化程度,因为只有将捕获到的野生动物进行驯化,人才会持续获得丰富的肉类、乳制品、毛皮资源以及耕作运输工具;人只有将收集到的可食用野生植物的种子播种到土壤后,才会拥有充足的植物源食物满足自身以及牲畜的基本生存需要。整个过程虽然产生了巨大的生产力,但也给病毒在人类社会中的传播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生产力的持续发展确定了农业生活的主导地位,人通过驯化动植物的方式来获取生产生活资料的同时不可避免地接触到潜藏在动植物体内的病毒,这为病毒入侵人类社会提供了可乘之机。

(二)人的再生产

人的生产即孕育后代和家庭的形成,具体表现为“每日都在重新生产自己生命的人开始生产另外一些人”[5]。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人们开始选择定居生活而不是到处漂泊。作为生物性的存在,人已处在食物链的顶端,那些原本令人畏惧的野生动物大多成为被了解、控制以及使用的物质资料;作为社会性的存在,进入定居模式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而定居生活会刺激人的生殖欲望。过去人们为了采集浆果、抓捕野兽不得不根据自然规律进行时间长、范围广的奔波迁徙,因为那时人们的物质资料经常得不到基本满足。进入农业文明后,人类不断开垦荒地、围海造田,可以通过辛勤耕作获得相对充足稳定的物质资料,此时在适宜耕种和放牧的区域进行定居生活是人们的主流选择。农业发展促进定居人口的形成,同时定居人口经过发展后可以进一步有效管理耕地和牲畜,进而不断推动农业的发展。农业社会得到充分发展后,耕地面积与牲畜规模不断扩大,于是现存劳动力不足的问题渐渐凸显出来,这就需要进行人口再生产来缓解。此外,氏族部落构成人类早期的社会组织形态,只有不断扩大人口规模,才能最大限度地保护本部落的土地和财产免于外敌侵犯,因此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进行人口的再生产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在粮食储备充裕、生存环境稳定以及劳动力亟须扩张的情况下,人类生育热情不断攀升、人口规模不断扩大。

病毒如果只在同一类物种内部传播,那既不具备很强的杀伤力也无法持续传播,病毒社会“大流行”的前提条件是要达到一定规模的人口数量,而人的再生产正好满足这一前提条件。早期人类数量规模是微小的、分散的,因此病毒的影响力和破坏力极为有限,难以对整个人类群体造成毁灭性的威胁;此时的人们通常是一个族群单独地迁徙,很难与另一个族群产生接触,这使病毒感染人的难度大大增加。而当人类进行聚集性的定居生活时,病毒便开始在人类社会中传播、扩散甚至发生变异,此时病毒的大流行时代便已到来。马克思生产理论分析了不同时期的病毒如何在人类社会中传播,即物质资料的生产极大提高了人与野生动植物的接触程度与频率,为病毒进入人类社会提供了更多的机会,而人的再生产则使定居生活成为最佳模式并激发了人类生育热情,这为病毒的进一步传播提供规模更大的可感染群体。此后两种生产各自不断发展、相互交错,共同加快了病毒的传播速度,但这种传播形式在文明时代又有了新的变化。[6]

二、文明时代病毒传播的新变化

在野蛮时代末期,人类开始过上相对稳定的定居生活,这种模式会导致大量的人口聚集,这为病毒的传播和扩散创造了有利条件;但在文明时代之前的定居都以氏族部落为单位,各个氏族部落之间较少往来接触,这对于病毒这种社会性存在的发展需求来说仍有较大限制,因此其传播范围受限于固定的人口规模,只能存在于特定的狭小空间。某个定居氏族部落的人口规模可以暂时满足病毒的生存与发展需要,但却不会固定在现有传播形式、规模以及范围等方面,文明时代的到来提供了新的契机与变化,此阶段病毒的传播进入了新的历史时期。

(一)商业贸易打通空间阻碍

在野蛮时代低级阶段,人们通常只为了满足自身需求而从事生产活动,但生产的剩余产品极为有限且分工水平较低,交换产品非常罕见。在中级阶段,游牧民族开始与落后部落之间出现分工,产品交换有所发展。在高级阶段,农业和手工业的分工形成,私有化程度得到进一步提高,产品交换开始成为一种普遍现象,此时人已经“把单个生产者之间的交换上升为社会生活必需”[7]。而文明时代继承并发展了以往的一切成果,最终形成商业与农业、畜牧业、手工业分工的整体格局。分工是商品经济形成的关键因素,贸易水平随着分工程度的深化而提高,此次分工中一个全新的阶层正式登上历史舞台——商人,这是一个将商品贸易视为天生使命的群体,商人阶层的诞生标志着商业贸易迈入一个崭新的阶段。商人阶层在崛起的同时,商品经济也在不断发展,贸易水平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阶段。商人群体有着非常鲜明的特征,他们不直接从事商品的生产而只负责商品的流通。商品生产者为了节约各种成本而将自己的劳动产品转让给商人去买卖,而商人凭借这种中介地位来攫取利润,因此商品是否顺利出售直接决定着商人的命运。商人为了尽可能实现利益最大化,开始最大限度地拓宽交易渠道,开辟更广阔的交换市场,于是一条条跨地区、跨国界的贸易通道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比如著名的丝绸之路、茶马古道和陶瓷之路等,而商人的贸易行为无意间为原本深受地域限制的病毒传播打通了空间上的阻碍。

(二)商业贸易提高接触频率

在早期的商业贸易中到处都能看到病毒的携带者——动物。一方面,动物可作为贸易对象,如牲畜和家禽;另一方面,动物可作为运输工具,如骆驼、马,甚至途中还有混入商人队伍中的“不速之客”,比如潜伏在货仓里、包裹中的老鼠、蝙蝠。因此,在文明时代早期,商品贸易既为世界搭建了合作与交流的桥梁,也在更广阔的空间内埋下了病毒传播的隐患。更重要的是,那时的医疗卫生条件极为有限,人们被病毒感染的渠道多种多样,例如血液传播、母婴传播以及飞沫传播等,商人在进行贸易活動期间很难保证每个商品都安全以及随行者都无感染。人被感染后,在症状轻微时很难察觉或者表现出无症状感染,所以在传播早期很难辨别确诊者,而且即便准确证实某个体被感染,以当时的医疗设施水平也很难在短时间内进行救治与隔离。病毒会通过个别感染者以商业贸易的方式扩散到世界各地,而其他地区的人们并没有接触过此类病毒,对其缺乏足够的认识,从而无形中与外来感染者发生密切接触,于是病毒便在新的地域内、新的人群中开始传播。

(三)商业贸易加快传播速度

恩格斯指出:“在使生产者免除交换的辛劳和风险下,可以让产品销路扩展到遥远的市场,而自己成为最有用的阶级,如此一个寄生阶级、真正的社会寄生虫阶级形成了。”[8]即通过切断商业贸易生产线,从源头上使商品生产者减少或停止转让商品给商人,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从生产者出发,其消耗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将多余的物质资料转化为商品,转让给商人不仅免除交换的辛劳和风险,还会获得稳定的收益,因此生产者不会停止转让商品给商人;从商人角度出发,即使在已发生感染的情况下,商人也极少考虑群体健康而减少商业贸易,因为商人是天生的食利者,放弃广阔市场和巨大利益对他们来说是不可能的。总之,商品的生产者与销售者都不会终止或延缓贸易行为,而消费者原则上是可以主动拒绝或暂停贸易的,但由于信息的不对等、现实需求等各种因素影响消费者只能被动接受。在一定时期内人的购买力与购买欲望是有限的,因此商人开始拓宽市场,于是商品经济逐步发展到高级阶段——资本主义经济,商人阶层也进化成资产阶级。[9]

与传统需求决定市场不同,资产阶级奉行“生产决定需求”的立场,即不停地进行扩大再生产来满足价值增殖的需要,这是资本家进行生产活动的根本目标,于是导致生产相对过剩。资本家的理想模式是无尽的市场必须有无尽的生产相对应,生产在资本家的操控下正趋于无限,但现有的市场却是有限的,因此资本家便不断开辟新的市场。以美洲新大陆为代表的封闭空间在被资本主义文明的坚船利炮彻底打破之后,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开始卷入资本主义的生产过程,世界真正成为一个相互贯通的共同体。而这期间来自旧大陆的病毒也伴随着资本主义文明的扩张进程裹挟而来,例如欧洲殖民者在征服美洲土著的过程中,被天花病毒所感染致死的印第安人远比被侵略者杀死的多。虽然文明时代的商业贸易水平有了极大的提高,但无论是早期的商人群体还是从商人中进化而来的资产阶级,其目标始终不变,都为了占领更大市场、攫取更多利益。于是商人或资本家们不断开辟商路、拓宽世界市场以及寻求原料产地等,为资本主义的财富积累搭桥铺路。由于生产需求的扩大,资本家不得不雇佣更多的工人和开辟更广阔的市场来实现资本的积累。[10] 在这个过程中,世界各地的人口聚集规模异常庞大,伦敦、纽约以及上海、香港这些超大人口规模的城市就是典型的例子;同时人口流动速度更是前所未有的快,比如飞机、高铁、地铁无时无刻不在高速运行,而这些新的变化都给病毒的传播提供了非常有利的条件。因此,资产阶级在拓宽市场的同时很大程度上加快了病毒的传播,使它不再受困于时间和空间的限制。

三、正确处理生产与疫情防控之间的关系

在新冠肺炎疫情依然肆虐的背景下,不同学科专业人员都从各自的理论视角对疫情给出相应的认识与分析,而马克思生产理论既具有从历史事实中归纳总结的概括性,又有着指导未来社会发展走向的实践性。因此,我们不仅要重新认识与了解马克思生产理论中的经典论述,更要结合新的时代背景和社会问题感悟其深刻的理论价值与现实意义。

(一)树立正确的马克思主义生产观

当下马克思主义语境下的“生产”含义非常丰富,它不仅包括最基本的物质生活资料生产以及人的生产,还有社会关系生产、精神生产以及需要生产,等等。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生产活动,人类才变得更加有意义从而区别于其他动物。因此,首先明确病毒及其导致的各种疾病原本就存在于自然界,它并不是因人类正常生产活动而直接导致的。那些对于病毒传播持恐慌观点的人,认为应该尽快减缓甚至停止各项生产,这既不客观也不现实。处于社会中的人们不仅需要各项生产,还要不断加大生产、细化生产,人需要物质资料满足自身需求,并且这一需求不断增多和复杂。那些对病毒传播持漠视以及盲目乐观的人认为病毒传播不会影响到自身生活,仅是寻常现象,甚至有人假借病毒传播来造谣生事、危言耸听,这些人从根本上都没有树立起正确的马克思主义生产观。其次,必须承认人类社会发展与病毒的传播是相伴而生的,它既不神秘也未终止,我们没有必要产生过度的恐惧与盲目的自信心理。在面对新冠病毒的侵扰时,既要承认新冠病毒已然传播的客观事实,也要积极发展生产力,例如及时研发疫苗、定时消杀、严格防控等措施将其有效控制。最后,我们应意识到人类生产力的发展与病毒的传播和消失一样,都是一个较为缓慢的历史过程,因此人类必须做好较长时间内在各项生产活动中与病毒达至“共存”状态的准备,决不能放松警惕或矫枉过正。通过人充满主观能动性的实践探索,人类与病毒可以保持和谐共处。[11]

(二)生产必须要符合自然发展规律

第一,人类必须清醒地意识到人类不是自然界的主宰,而是自然界中的一部分,人必须依靠自然界生存,因为现实生活中的一切都直接或者间接来自大自然,人不能脱离大自然而独自存活。第二,自然界中潜在的资源不会主动转化为人类可以利用的物质资料,所以人从事生产活动具有天然合理性,但合乎理性更要合乎科学、价值以及法律等尺度,因此人类不能肆意开发利用大自然,必须符合自然规律。第三,在资本逻辑的驱使下,很多国家对于利益的追逐变本加厉,对自然环境的破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例如过分开采地下水、石油导致地面坍塌;工厂排放大量有害气体导致温室效应加剧、海平面上升;过度放牧耕作导致土地盐碱化、荒漠化等,原本应属正常的人类生产生活行为已在利益的驱动下开始发生“异化”。此次新冠肺炎疫情或许是自然界给人类的严重警告,提醒我们必须树立起自觉、自主地尊重自然、保护环境的意识。马克思生产理论指出人类的一切生产活动都要顺应自然规律,一旦违背自然规律,人类不仅不能更好地从事生产活动,还将会受到大自然的惩罚。

(三)发现生产背后的力量:生产力的巨大作用与人主动性的觉醒

人类的伟大之处在于善于反思,通过不断反思自身而持续发展。尽管人类在进行生产活动时会产生各种难以估计的问题,但我们要善于发现并利用生产活动背后潜藏的力量。

其一,物质资料的生产极大地推动了生产力的发展。马克思提出“生产力是人们获取物质资料的能力”,而科学技术是生产力发展、社会进步的重要力量。科学技术蕴藏在先进的生产力中,生产力的提高也会加快科学技术的发展,反之亦然。我国防疫抗疫的过程充分彰显了现代科学技术的重要作用。比如三维立体成像技术和基因序列的测定加深了我们对病毒的认识、口罩和防护服的大规模批量生产有效地防止病毒二次传播,工程建设如火神山、雷神山医院和各类方舱医院的快速完成解决了病人住院救治问题,等等。这些无不体现了现代先进生产力在控制病毒传播方面的高效性,因此大力发展社会生产力和先进科学技术是符合历史趋势的。科学技术不但大幅缩短了疫情的控制时间、提高了疫情控制效率与质量,而且降低了整个社会的花费成本。科学技术是人类同自然灾害和疾病较量最有力的武器,是战胜疫情的根本性决定力量,在任何历史时期,国家与全社会都不能中断对先进生产力的追求与科学技术的探索。

其二,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国家的人口质量、素质以及体能等方面得到了进一步的提高,人类对于自然中的事物不再处于魅惑状态,已经在很大程度上熟悉并掌握大自然的基本规律。当触及自然法则的边界时,人类会主动地采取一些措施来避免可能发生的严重后果。我国防疫抗疫的过程充分彰显了现代人自觉、自为、自发的止损行为。比如武汉第一时间主动封城、群众自觉在公共场合佩戴口罩以及全国各地自发筹集物资支援重灾区等,这些都体现了当代人在面临重大事件时一种积极有为的意识,而不再如蒙昧时代的人们那样置之不理、任由事态发展或者只能被动地接受,这种正面的个人意识将会影响个体行为乃至上升到社会意识并对社会存在产生积极作用。此外,生态文明、人类命运共同体等意识正在深入人心并不断上升为具体实践。因此,在生产的持续发展过程中,病毒传播的可能性的确会增大,但生产最终带来的是“利远大于弊”的结果,这种“利”完全可以将“弊”控制在一个合理的可接受的范围内。

四、结语

马克思生产理论是經过实践检验具有一般性、普遍性的客观规律,物质资料生产与人的再生产在历史的进程中不可逆转,即使在当今社会出现一些局部的变化,但总体趋势与核心环节并没有发生根本性变化,不能因为生产活动在一定程度上会促进病毒的传播,就人为地减缓甚至停止发展,这既不可行,也不科学。两者相比,不应本末倒置。我们必须敏锐地看到生产活动背后的强大力量,它们对生产所带来的负面影响起到了很好的抵消作用。在经济高度全球化的背景下,我国更应该抓住机遇、迎接挑战,使生产在进一步发展的同时注重在“质”的方面的提升。

參考文献:

[1] 胡华强,王国聘.思想政治教育生态系统承载力研究[J].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6):167-172.

[2] 江洋.“两种生产”理论——一个澄清[J].学术界,2017(12):128-141,326.

[3] 沙健孙.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原始社会历史的理论及其启示[J].思想理论教育导刊,2016(7):4-16.

[4] 牛庆燕.全球化视阈中的生态文明话语权重建[J].科学社会主义,2019(6):108-114.

[5] 申明远,郭根山.“现实的人”本质及需要满足的社会矛盾解决分析[J].广西社会科学,2018(7):86-89.

[6] 王金玉.马克思劳动辩证法的生态学意蕴及其在当代中国的彰显[J].理论学刊,2019(3):20-27.

[7] 王金玉.生态问题的世界观检视[J].南京林业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20,20(4):39-46.

[8] 农春仕.马克思的民生思想及其对美好生活建设的启示[J].南京社会科学,2020(10):49-53,70.

[9] 黄子萱,孙建华.准确完整地认识和把握恩格斯对科学社会主义的历史贡献[J].南京林业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20,20(6):22-33.

[10] 王祥,贾尧天.马克思《资本论》中蕴含的科学无神论思想及其当代启示[J].科学与无神论,2018(4):11-17.

[11] 何如意.老子“道法自然”的伦理思想及其生态启示[J].南京林业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9,19(4):22-30.

(责任编辑    古   东)

Contemporary Value of Marxs Production Theory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Epidemic

Dong Ligui

(School of Marxism,Nanjing Forestry University)

Abstract:The novel coronavirus is spreading rapidly across the world and has brought about a significant social impact. Lots of research on virus has been carried out in many fields. According to Marxs production theory, the transmission speed of virus in social groups will be accelerated to a certain extent when people are carrying out production activities. Humans activities of production can be classified into two categories. In the production of material goods,the frequencies of interpersonal contact and of the contact between people and wild animals and plants increase significantly. Humans reproduction enables the virus to spread among a larger population. Besides, with the continuous development of commercial trade activities in the context of modern capitalist economic globalization, the two kinds of production become more complex and present a coupling effect, which will further accelerate the spread of the virus. In the evolution process of production activities, people should realize the huge productivity of them,such as the effect of moder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 the control and prevention of viruses and diseases and the improvement of peoples awareness of protecting nature. The epidemic has indeed an impact on peoples production and life. Based on human practice, Marxs production theory is inspiring in indicating the direction of production development.

Key words: Marx;theory of production;spread;epidemic;virus

3276500589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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