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于城市软实力建设的公示语翻译研究

摘  要：基于城市软实力理论构建城市软实力结构体系，论述公示语翻译在城市软实力建设中的作用。調查分析芜湖市公示语误译状况，归纳其中存在的共性问题，提出应对策略，即程式化公示语翻译应贴切得体;非程式化公示语翻译应准确达意;提高译者的综合素质;发挥政府部门的监管作用。该研究意在规范公示语翻译，助力城市软实力建设。

关键词：公示语翻译;城市软实力;芜湖市

中图分类号：H31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4437（2021）01-0078-05

如今，公示语翻译已成为城市对外开放的名片和软实力建设的资源要素。尽管我国已出台公共服务领域英文译写规范》国家标准，一些地方政府也出台有公示语汉英翻译地方标准，但公示语翻译依然存在不少问题 [1]。相关研究在分析公示语误译问题时，缺少对所含共性问题的反思;采用译例以单句或若干短句构成语篇为主，蕴含历史文化的较长语篇不足;分析原因主要从译者角度出发，对部门应有的监管作用鲜有关注;也未见从城市软实力建设的视角探讨公示语翻译的专文论述。

有鉴于此，本研究从建设城市软实力出发，构建城市软实力结构体系，论述公示语翻译在该体系中的作用，并以笔者工作所在地芜湖市为例，分析该市公示语误译状况和其中的共性问题，进而提出应对策略，以期对其他语种的公示语外译实践以及发挥公示语翻译在城市软实力建设中的作用有所裨益。

一、城市软实力及其结构体系

“城市软实力”是一个中国本土化的概念，以美国学者约瑟夫·奈（J. Nye）的“软实力”定义以及后来奈对软实力的进一步阐发为基础，类推衍生而来。目前国内各种有关城市软实力的定义虽表述不尽相同，但基本类似，比较有代表性的是陶建杰的定义。陶建杰在总结分析其他学者研究成果基础之上，将城市软实力定义为“反映城市在参与竞争中，建立在城市文化、城市环境、人口因素、社会和谐等非物质要素之上的城市文化感召力、环境舒适力、政府公信力、居民创造力等。”[2]34-35

该定义首先明确了城市软实力建设的出发点---目的，即为了城市参与竞争;其次，指出城市软实力的实现效果---表现，即感召力、舒适力、公信力、创造力等;第三，强调城市软实力的非物质要素---资源，如文化、环境、人口因素、社会和谐等。奈后来又提出元软实力概念，用以指代元软实力层中能够产生资源的资源，是对软实力体系中最基础资源的进一步界定[3]6，13。

基于城市软实力内在规定性可以构建城市软实力结构体系。笔者在做城市软实力综述研究[4]时发现，学界对城市软实力结构体系基本都采用四级分层法把城市软实力划分为目的层、表现层、资源层和元软实力层，本研究在参照马庆国[3]12、陶建杰[2]35等人的研究成果基础上构建城市软实力结构体系（如图1）。元软实力层中的某种资源是资源层中的一种或几种资源的源泉，而且更为具体细化。就公示语翻译而言，当其满足了规范合理的要求之后，可以向目的语受众提供便捷服务、传播地域文化、营造和谐环境，与资源层中文化、服务和环境三个要素紧密关联。可以说，公示语翻译是一种元软实力或元软实力层中的特色资源。

二、公示语翻译在城市软实力建设中的作用

依据以上论述，本研究在城市软实力结构体系的元软实力层中植入公示语翻译，在资源层中提取与之相关的文化、服务、环境三个上一级资源要素，具体表述为便捷的服务、和谐的人文环境、畅达的文化传播（如图2），阐述公示语翻译对建设城市软实力的作用原理。

公示语翻译既可能是简短的词句，也可能是较长的篇幅，设置公示语翻译的目的是向来华旅游、学习、工作、生活的外来人士传递公示语源语信息，为他们出行、购物、用餐、游览、参观等提供便捷服务，营造和谐人文环境。此外，酒店、景区、展馆、公园常见一些篇幅较长的公示语翻译，同时，其又会被印制在涉外酒店的客房和餐厅的宣传册上。其原语往往具有明显的地域特色，承载着厚重的历史文化，这样，此类公示语翻译便具有了双重角色功能，既为来华外来人士提供便捷服务，营造和谐人文环境，又满足来华外来人士了解、学习中国文化的需求，培养他们对中国文化的兴趣，从而传播中国的地域文化。

需指出的是，软实力资源并不等于软实力实际水平，软实力资源只有得到充分挖掘利用，才有可能转化为现实有效资源并体现为软实力实际水平，产生所期望的正向效果，达到软实力建设的最终目的。公示语翻译是建设城市软实力的潜在资源，公示语翻译唯有满足规范合理的要求才能衍生便捷的服务、和谐的人文环境以及畅达的跨文化传播等有效资源，给目的语受众留下良好的印象，逐步对他们产生影响力、说服力、吸引力等正向的效果，最终达到提升城市软实力之目的。

三、芜湖市公示语误译状况

笔者历经一年多时间实地调研芜湖市汉英公示语翻译第一手资料，从众多的公示语翻译中采集到64例误译①，大体包含6个类别101处错误，其中拼写错误11处、语法错误23处、逐字死译9处、胡乱翻译16处、不符规范16处、文化误读26处。这些误译未必是芜湖错误公示语翻译的全部，但基本反映了该市公示语误译的整体状况。限于篇幅，每类各举几例如下。

（一）拼写错误

在芜湖东南的西河古镇电影《关关雎鸠》拍摄地，介绍“龙门客栈”的译文“…delicious fool …，making the guests fell at home... ”中出现fool和fell两处错误拼写;芜湖博物馆大工山采矿遗址介绍中的“四百平方公里”译成了“400 square meters”。拼写错误既可能因译者粗心造成，也可能是制作方的疏忽导致，在所有误译类别当中虽然不是最多，但会给目的语受众留下非常负面的印象。

（二）语法错误

芜湖雕塑公园雕塑作品《坐山观水》被译为“Sat View Landscape”;欧尚超市“请勿在自动手扶梯上嬉戏”被译成“Dont playing on the moving escalator”;又如西河古镇“土地巷”的英译，在“In the end of this lane locates the famous Gateway Relic，…in the beginning position lied a Ciba shop in the past”这两个并列倒装结构中，locates和lied的使用均不符语法规则。

（三）逐字死译

镜湖公园里爱护草坪的提示“足下留情，春意更浓”被译作“If you dont trample me， the spring feeling can be more intense”;丫山景区附近的“便民服务中心”被译作“Yashan for the people service center”;马仁奇峰景区“玻璃桥上严禁人为摇晃”和“水深危险”被分别译成“Glass bridge is strictly prohibited people shaking”和“Water depth danger”。

（四）胡乱翻译

马仁奇峰景区的“爱花惜草”被译成“Love to spend precious little grass”;联华超市的“小心碰头”被译成“Beware of to meet”;八佰伴的“小心烫手”被译成“Careful Hot”;弋矶山医院的路牌“北2出口”被译成“North 2 Export”。此外，译者把鸠兹古镇的“寻芳街”译成“Find Fang Street”。该译中，除了find词性选择不当之外，以fang译“芳”更欠考虑，因为fang在英语里不仅有“毒牙”这一贬义，也无法表达汉语中“芳”所蕴含的美好寓意。

（五）不符范式

该类误译的一种情况是翻译不符英语国家实际使用规范，如芜湖银泰“哈啰单车停靠点”被译为“Appoint Parking For Hellobike”。另一种情况是地名翻译有悖惯用原则。汉译英时，地名中的专名通常音译，而通名通常意译，或完全采用单一罗马字母拼写法翻译，但 “步文亭”“Step wen-ting”一译中，通名“亭”和专名“步文”（安徽第一任省委书记王步文烈士）的翻译显然违背该原则。再如，芜湖博物馆有一块光绪十六年所立石碑，上刻“西国坟墓地界”，对应的翻译为“Stele with inscription of Xi Guo Fen Mu Di Jie”。“坟墓地界”音译不当姑且不论，“西国”翻译显然不妥。查阅资料[5]发现，1876年芜湖开埠后，西方领事官、传教士、医生、船员等纷纷进入芜湖，一部分人去世后集中葬于小赭山西侧山腰处，形成一块外国人墓园，所以“西国”结构上是专名，含义上仍属于通名，故仍应做意译处理，但没必要译作western countries。考虑到该公示语旁边已陈列镌刻“西国坟墓地界”字样的石碑实物和墓园图片，根据实际语境，省略“地界”，译成“Stele with Inscription of Westerners Cemetery”便可以清晰表达原语里“这是一块用于标记西洋人墓园所在地的石碑”之信息。

（六）文化误读

千年古刹“马仁寺”的介绍里有这样的内容：马仁寺始建于唐贞元十一年（公元795年），为高士王翀霄所建......对应的翻译是：“Ma Ren Temple was built in the eleven year of Tang Zhen Yuan（AD795）. It was built by Gao Shi Wang Chongxiao ... ”此处，“唐贞元”指朝代和年号，不可译作Tang Zhen Yuan。“十一”以基数表达序数含义，故“唐贞元十一年”指“唐（朝）贞元（第）十一年”，可译为“in the 11th year of Zhenguan （the title of reign ）of the Tang Dynasty（795AD） ”。另外，譯者把“高士”音译成Gao Shi，却浑然不知此处“高士”乃志趣、品行高尚出俗之士，多指隐士，是对王翀霄的尊称，应意译为“hermit”为妥，作Wang Xiaochong的同位语，即Wang Xiaochong， a hermit。在芜湖市其他地方，如西河古镇龙门客栈的介绍中，“跑马转阁”的翻译也存在文化误读的情况。

四、芜湖市公示语翻译的反思

（一）芜湖市公示语翻译问题

误译状况不仅表明芜湖公示语翻译无法充分发挥其作为有效资源促进城市软实力建设的作用，还反映出以下问题。这些问题不仅关系到译者，还涉及到译者之外的相关方。

1.程式化公示语的误译现象依然存在

程式化公示语以较短的词句构成，因其被长期使用，“结构比较固定，程式化套语运用广泛”[6]，并且已被各类机译软件或平台语料库收录，便于译者参考借鉴。即便如此，该类公示语翻译问题仍然存在。实际上，运用机译软件或平台翻译程式化公示语并非总是可靠，有时同样的程式化公示语在不同语境中的语用意义未必完全相同，其翻译也会有所差异，需要译者甄别。如“禁止入内”可译作Staff only、No admittance或No access for unauthorized persons，陈述方式分别是肯定式、否定式和双重否定式，严厉程度逐渐增强。

2.非程式化公示语的误译现象较为普遍

相对而言，绝大多数非程式化公示语篇幅较长，信息丰富，且常含有历史背景和文化特色方面的描述，个体间内容差异较大，几乎没有固定不变的译文，翻译时无法整段或多部分套用。这种情况下，若译者能力不足，职业道德缺乏，或只是依赖机器翻译再做局部改动，目的语篇不仅缺少必要的连贯衔接，再现原语基本信息的要求也难以得到保障，甚至不知所云，芜湖市博物馆和多个景区的文化信息误译便是例证。

3.误译中文化误读和语法错误尤为突出

上述各类误译以文化误读和语法错误最为突出，分别为26处和23处，占误译总数101处的48.5%，而且，文化误读和语法错误在较长语篇的公示语翻译中特别明显。汉语重意合而英语重形合，意合使得汉语句中的语法意义和逻辑关系通过词语或分句含义表达[7]，而形合要求英译语篇的分句间结构和衔接手段相对复杂。意合与形合的张力、较长语篇公示语中历史文化介绍和细节描述等拓展的信息，都增加了原语理解和目的语转换的难度，此时译者能力不足或监管缺位，必然造成原语文化误读和目的语语法谬误问题的频发。

4.非同一批次设置的公示语翻译质量差异明显

依据公示语外观设计和板式风格，可以判断同一区域的公示语是否设置于同一批次。运用此方法发现，芜湖一些同区域、同单位但不同批次设置的公示语翻译质量良莠不齐，这在公示语翻译设置批次较多的公共场所，如街道、景区、公园比较常见。可以合理地推测，同一设置单位但不同设置批次的负责人或经办人的要求、承译方的翻译水平或制作方的责任心不同，都可能导致这一问题。

（二）以公示语翻译提升芜湖城市软实力的策略

就公示语翻译这种资源而言，其能够转化为软实力实际水平，进而提升城市综合竞争力的关键在于其翻译和应用的规范合理性。做到这一点，既需要建立规范合理的翻译原则，也需要提高译者的素质，同时还需要发挥有关部门的监管作用。

1.建立规范合理的翻译原则

（1）程式化公示语翻译应贴切得体

对于程式化公示语，可以采用丁衡祁先生的A-B-C模式[8]，如借用（Borrow）英语里现成表达把上文误译类别（四）中的“小心碰头”译成Caution. Mind your head，模仿（Adapt）英语中类似的表达如伦敦公共场所[9]的公示语，把误译（五）中的“哈啰单车停靠点”译作Designated/Approved Parking for Hellobikes。对于无法借用或模仿的，则遵照英语的表达习惯进行创译（Create），误译类别（三）中的“足下留情，春意更浓”便是一例。该公示语功能并不单一，同时具有呼唤功能和表情功能，但有主次之分，以呼唤功能为主，因而仍归属于感染型文本。卡塔琳娜·莱斯（K. Reiss）主张感染型文本应注重呼唤感召效应、采用编译法，在目的语中实现等效语用功能[10]，这与创译法实际上是一致的，因为两种译法都依据原语又进行必要的变通，使目的语发挥与原语相似的功能。所以，翻译该公示语时，在功能和形式无法兼得的情況下，应舍弃原语节奏整齐的外在形式，在目的语中实现等效的呼唤功能，将其译为Dont trample grass。实际上，A-B-C模式类似于刘重德教授所倡导的“切”（closeness）的原则，该原则要求翻译不只是表达语义，更要贴切得体，再现原语的功能。所以，采用A-B-C模式在本质上就是采用贴切得体的翻译原则。就芜湖而言，贴切得体的程式化公示语翻译有助于提高来芜外籍人士使用公示语时的便捷度和使用后的满意度，对外营造和谐且具吸引力的人文语境。

（2）非程式化公示语翻译需准确达意

非程式化公示语在文本类型上主要属于信息型，宜遵循准确达意的翻译原则，即以内容为根本再现原语的信息。莱斯认为，信息型文本在语言层面注重逻辑，在功能层面表达事物或事实，聚焦内容，翻译信息型文本，应平实明晰、完整但非冗余地传递原文所指的内容[10]。因此，翻译芜湖各种非程式化公示语，尤其是宾馆、景区、展馆、公园里不同主题的历史文化介绍，目的语在信息度方面应与原语相匹配，力求准确达意。基于该原则，首先，应能够正确理解原语尤其是原语的重要文化信息，避免因曲解原语而使得翻译文不达意。其次，应依据汉语意合的特点厘清原语分句间的逻辑关系，以便在目的语中采用恰当的衔接手段。再次，应确保单词拼写、专名组合、语法规则满足准确传递原语信息的基本要求。以该原则为指导翻译芜湖的非程式化公示语，才有可能为外籍人士提供便捷的服务，进而营造和谐的人文环境并进行畅达的跨文化传播，这有助于提高外籍人士对芜湖公示语服务的认可度和亲近感，也能够对外宣传芜湖、传播芜湖地域文化，在潜移默化中对他们产生正向有效的影响力、说服力和吸引力，最终达到提升城市软实力之目的。

2.提高译者的综合素质

必须强调，无论多么合理的翻译原则，其能否发挥指导作用，关键还是要看能否得到译者有效遵循实施。从译者的角度分析，公示语误译源于多重原因。拼写错误的原因在于译者态度不端，语法错误、逐字死译和不符规范的原因在于译者能力不足，误解原语的原因则是译者文化素养不够，这些都属于“不可为而为之”。但胡乱翻译不仅仅是译者态度、能力和文化素养的问题，还有译者职业道德方面的问题，因为译者明白该种译文会产生严重消极后果却因利益驱使而为之，属于“不该为而强为之”。因此，公示语翻译对译者提出了三方面的要求。第一，提高职业道德以明确公示语翻译的意义和自身的社会责任;第二，夯实英语能力以减少目的语语言层面的各种问题;第三，加强母语文化修养以避免因原语误读而导致的目的语信息错位。对于涉及历史文化内涵的公示语，译者应当对原语的隐晦之处谨慎应对，多方查阅，切不可率尔操觚，随意处理。罗选明教授指出，译者唯有对其文化具备“自知之明”的文化自觉意识，才能够让公示语翻译为国家和城市文明建设发挥作用[11]。试想，译者连本国文化都不尊重，又怎能通过翻译赢得他国人士的兴趣和尊重从而对外传播本民族文化和提高城市软实力呢？

3.发挥部门的监管作用

专业有效的监管有助于提高公示语翻译质量，改善城市对外形象和服务软环境，提升城市的软实力水平。当前，除了街道公示语由市政相关部门设置之外，其他公共场所几乎都由各使用单位独立聘请翻译方和制作方，自行负责所在区域内英汉公示语的设置，缺乏统一管理，这也是公示语翻译乱象多年前就受到学界关注但在实际应用中依然普遍存在的一个重要原因。对此，应当由市政、文化、旅游等多个部门联合成立专业机构，对辖区内规范使用公示语翻译进行统一监管。机构内含翻译领域兼职专家，由这些专家具体负责语言层面的工作，排查已经设置的公示语翻译，审核即将设置的公示语翻译。指导机构把专家提出的问题和改进建议反馈给公示语翻译的设置单位，要求限期整改。此举可以引起公示语翻译设置单位的重视，进而对翻译方和制作方提出更高的要求，从源头上有效降低不合格公示语翻译的比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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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三例较长语篇的公示语翻译因错误太多而无法卒读，甚至不可称之为翻译，若将其纳入，会影响各误译类别总数的统计结果，不具有代表性，故排除在外。分别是陶辛圩十纵十横古水系、马仁寺天下第一福鼎和丫山国家地质公园的翻译。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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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马庆国，楼阳生.区域软实力的理论与实施[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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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张伟.两块界碑一段历史[EB/OL].（2019-08-02） [2020-10-11].http：//www.wuhunews.cn/p/2611467.html.

[6]谢金领.世纪商务英语翻译教程 [M].第五版.大连：大连理工大学出版社，2017：27.

[7]连淑能.英汉对比研究[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3：48.

[8]丁衡祁.努力完善城市公示语，逐步确定参照性译文[J].中国翻译，2006（6）：4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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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Munday，Jeremy.Introducing Translation Studies Theories[M].Shanghai：Shanghai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10：74-75.

[11]罗选民，米亚宁.文化自觉与公示语翻译[J].外语电化教学，2019（4）：4-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