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部分法藏敦煌藏文文献的定名问题及其研究现状述评

2021-07-22 03:57桑吉东知
四川民族学院学报 2021年3期
关键词:佛经无量藏文

桑吉东知

(青海民族大学,青海 西宁 810007)

敦煌藏经洞出土的不同民族文字的文献中,汉文文献数量为最,藏文文献数量仅次于汉文文献。但许多藏文写卷无头无尾,甚至字迹漫漶、不易辨认,无法确认其内容。尤其是属于残篇断简的佛教文献,若对其相关文献的查阅不足,则会导致无法定名,抑或定名疏误。在目前已出版的法藏敦煌藏文文献的书籍和目录,以及相关的研究论著中,对部分佛教文献写卷只笼统地定名为佛经或误定名为其他不同佛经的名称等定名存在不够准确等问题[1]。文章将对其中二十四个写卷的定名提出商榷意见的同时,对相关研究现状进行述评。

一、 法藏敦煌藏文文献的编目及出版的情况

(一)《法国国立图书馆所藏敦煌藏文写本注记目录》

首次较全面地对法藏敦煌藏文文献进行编目的是法国的拉露(Marcelle Lalou,1890—1967),其花费毕生的精力完成了三大册的《法国国立图书馆所藏敦煌藏文写本注记目录》(以下简称《拉露目录》) 的编写出版。其中,第一册包括P.T.1—849号, 1939年出版;第二册包括P.T.850—1282号,1950年出版;第三册包括P.T.1283—2216号,1961年出版[2]。

(二)《敦煌吐蕃文献选》

麦克唐纳(A,Macdonald)、今枝由郎(Yoshiro Imaeda)等人编选的《敦煌吐蕃文献选》,全称《国立图书馆所藏藏文文献选,并以印度事务部和大英博物馆所藏藏文文献补充者》[3],第一卷于1978年出版;第二卷于1980年出版;第三卷于1990年出版;第四卷于2001年出版。这是首次对敦煌藏文文献进行大规模的影印出版,其中部分卷子是从英藏中补充的。

(三)《法藏敦煌藏文文献解题目录》

由王尧主编,陈践、褚俊杰、王维强、熊文彬参编的《法藏敦煌藏文文献解题目录》(以下简称《解题目录》)[4],是在《拉露目录》的基础上补充而编成的(1)《拉露目录》最后卷号为P.T.2216号,《解题目录》补充到P.T.4450号。P.T.2216号至P.T.4450号之间的写卷大多数为《大乘无量寿宗要经》和《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拉露目录》中共收录2216个卷号,这次检阅敦煌古藏文写卷胶片又有所补充(中有缺号),编号为4450,但实际含3375个卷号[4]凡例第1页,该目录于1999年出版。

(四)《法国国家图书馆藏敦煌藏文文献》及其目录

由西北民族大学、上海古籍出版社、法国国家图书馆编纂的《法国国家图书馆藏敦煌藏文文献(第1—35册)》(以下简称《丛书目录》)[5],于2006—2020年由上海古籍出版社相继出版。《中国藏学》2014年第S1期,由嘎藏陀美、扎西当知发表了该丛书的第1—15册之间的藏汉对照目录[6]。

(五)《法藏敦煌藏文文献勘录》

由多布旦、卡岗·扎西才让等编纂的《法藏敦煌藏文文献勘录(第1—12册)》[7](以下简称《勘录目录》),于2016—2017年由西藏人民出版社分别出版。

二、法藏敦煌藏文佛教文献中的二十四个写卷的定名

(一)P.T.6V号、P.T.800V号写卷的定名

P.T.6V号在《解题目录》中定名为“佛经”,在《丛书目录》和《勘录目录》中定名为“祈愿文”。实际上,该写卷是《无量光佛名号赞》(snang ba mthav yas kyi mtshan brjod)的一个残卷。另外,将P.T.6V号和P.T.6.2号《无量光佛名号赞》对照细看,可发现纸张和笔迹相同,确为同一人手书,虽然可缀合,但由于两卷都是残卷,依然无法复原成为最初完整的状态。P.T.800V号在《解题目录》中定名为“佛经”,在《丛书目录》和《勘录目录》中定名为“祈愿文”,该写卷也是《无量光佛名号赞》的一个残卷。

笔者查阅藏文大藏经《甘珠尔》和《丹珠尔》及其相关佛典目录,均为未发现类似于《无量光佛名号赞》的文献,由此可以判断《无量光佛名号赞》属于敦煌佚经类。敦煌文献中的《无量光佛名号赞》有大本和小本两种,小本是大本的前部分内容。在大本残卷P.T.6.2号中有尾题“snang ba mthavf yas mtsan rdzogs so无量光佛名号赞完毕”,而小本P.T.112号中有首题“de bzhin gshegs pa snang ba mtha yas gyi mtshan brjod peev如来无量光佛名号赞”,因此,此佛典的准确名称应是《无量光佛名号赞》。乔纳森·西尔克(Jonathan A.Silk)的《阿弥陀佛的功德:敦煌出土的藏文诗篇》[8]中提出,法藏P.T.6号、P.T.105号、P.T.112号、P.T.516号、P.T.760号、P.T.761号六个写卷为同一文献,定名亦可统一为《无量光佛名号赞》。乔治亚思·哈尔开亚思(Georgios Halkias)的《光的福佑:藏传佛教净土文献发展史》[9]中,将英藏I.T.J.310.1207号写本翻译成英语并进行了研究,但没有定名。实际上,该写卷也是《无量光佛名号赞》的一个残卷。才让的《往生净土法》[10]273-295一文,根据法藏P.T.105号、P.T.516号、P.T.760号、P.T.761号四件写本文献的内容,将其定名为《往生净土法》。

综上,包括P.T.6V号、P.T.800V号在内的法藏P.T.6.2号、P.T.105号、P.T.516号、P.T.760号、P.T.761号以及英藏I.T.J.310.1207号写卷,皆属《无量光佛名号赞》的大本类;P.T.112号属《无量光佛名号赞》的小本类,见表1。

表1 《无量光佛名号赞》写本定名情况

(二)P.T.28B号写卷的定名

P.T.28B号在《解题目录》中定名为“佛经”,在《丛书目录》和《勘录目录》中定名为“祈愿文”,而该写卷是P.T.99号写卷《瑜伽师赞无量光佛净土功德》(snang ba mthav yas kyi zhing gi yon tan la rnal vbyor bas bstod pa)的最后一段内容。

另外,赤松孝章的《敦煌写本中看到的吐蕃净土思想》[11]一文中,提及了法藏P.T.67号、P.T.99号、P.T.158号、P.T.759号及英藏I.T.J.452号五个写卷,并定名为《瑜伽师赞无量光佛净土功德》。才让的《瑜伽师赞无量光佛净土功德》[10]245-272中,认为法藏P.T.67号、P.T.99号、P.T.759号和英藏I.T.J.315.2号四个写卷,定名可以统一为《瑜伽师赞无量光佛净土功德》。这些写卷其实与P.T.28B号是相同文献,见表2。

表2 《瑜伽师赞无量光佛净土功德》写本定名情况

(三)P.T.203号写卷的定名

P.T.203号在《解题目录》中定名为“佛经”,在《丛书目录》和《勘录目录》中定名为“无量光佛佛土赞”。该写卷是与P.T.153号《大乘祈愿文》(theg pa chen povi smon lam)相同的文献。因此,P.T.203号应该定名为《大乘祈愿文》,见表3。

表3 《大乘祈愿文》写本定名情况

(四)P.T.96号、P.T.97.3号、P.T.556—557号、P.T.561—564号、P.T.684.1号九个写卷的定名

P.T.96号在《解题目录》中定名为“《大乘无量寿宗要经》,另据拉露《大宝积经》残卷?”,在《丛书目录》中定名为“de bzhin gshegs pa tshe dpag myed kyi bkod pa bstan pvi mdo大乘无量寿宗要经”。其中,藏文名称是P.T.96号文献中所记载的题名,因此准确无误,而汉文名称是敦煌藏文文献中,为数很多的《大乘无量寿宗要经》,因而定名不够准确。《勘录目录》中只写了藏文名称,与《丛书目录》相同。P.T.96号文献中记载:“de bzhIn gshegs pa tshe dpav myed ki bkod pa bstan pvi mdo rdzogs so无量寿如来庄严经完毕”,因此P.T.96号写卷定名为《无量寿如来庄严经》(de bzhin gshegs pa tshe dpag med kyi bkod pa bstan bvi mdo)是准确的。

P.T.97.3号在《解题目录》中定名为“愿文、佛陀与文殊师利、鸠磨罗浮多、奢利佛、摩诃迦叶波的谈话”,在《丛书目录》和《勘录目录》中定名为“佛经”,实际上,该写卷是《无量寿如来庄严经》的一个残卷,所记载内容与P.T.564号写卷相同。

P.T.556号在《解题目录》中定名为“有关宇宙观之说教”,在《丛书目录》和《勘录目录》中定名为“大宝积经第五无量光刹土庄严经”。将敦煌本P.T.556号和藏文大藏经《甘珠尔》本大宝积经《圣无量光庄严经》(vphags pa vod dpag med kyi bkod pa zhes bya ba theg pa chen povi mdo)[12]237-270仔细比对后发现,敦煌本和《甘珠尔》本是同一个佛经的不同译本。因此,P.T.556号的定名不甚准确,P.T.556号写卷是《无量寿如来庄严经》的一个残卷。

P.T.557号在《解题目录》中定名为“《佛说阿弥陀经》”,指的是鸠摩罗什(350—409)在公元402年[13]译成汉文的《佛说阿弥陀经》[14]的同类藏译本,即藏文大藏经《甘珠尔》本《圣极乐刹土庄严经》(vphags pa bde ba can gyi bkod pa zhes bya ba theg pa chen povi mdo)[15]。而在《丛书目录》和《勘录目录》中将其定名为“大宝积经第五无量光刹土庄严经”。敦煌本P.T.557号和《甘珠尔》本《圣无量光庄严经》《圣极乐刹土庄严经》经过仔细比对后发现,敦煌本和《甘珠尔》本《圣无量光庄严经》是同一个佛经的不同译本,敦煌本和《圣极乐刹土庄严经》是两种不同的佛经。因此,P.T. 557号的定名不甚准确,P.T.557号写卷是《无量寿如来庄严经》的一个残卷。

P.T.561号在《解题目录》中定名为“关于bde ba can的文献,谈话者:阿难陀”,只说明该写卷是与净土相关的文献。在《丛书目录》和《勘录目录》中定名为“大宝积经第五无量光刹土庄严经”。将敦煌本P.T.561号和《甘珠尔》本《圣无量光庄严经》《圣极乐刹土庄严经》仔细比对后发现,敦煌本和《甘珠尔》本《圣无量光庄严经》是同一个佛经的不同译本,敦煌本和《甘珠尔》本《圣极乐刹土庄严经》是两种不同的佛经。因此,P.T.561号的定名不甚准确,P.T.561号写卷是《无量寿如来庄严经》的一个残卷。

P.T.562号、P.T.563号两个写卷在《解题目录》中定名为“《佛说阿弥陀经》”,在《丛书目录》和《勘录目录》中定名为“《大宝积经第五无量光刹土庄严经》”。将敦煌本P.T.562号、P.T.563号和《甘珠尔》本《圣无量光庄严经》《圣极乐刹土庄严经》仔细比对后发现,敦煌本P.T.562号、P.T.563号和《甘珠尔》本《圣无量光庄严经》是同一个佛经的不同译本,敦煌本P.T.562号、P.T.563号和《圣极乐刹土庄严经》是两种不同的佛经。因此,P.T.562号、P.T.563号的定名不甚准确,P.T.562号、P.T.563号是《无量寿如来庄严经》的两个残卷。

P.T.564号在《解题目录》中定名为“佛陀向阿难陀讲bde ba can”,只说明是与净土相关的文献。在《丛书目录》和《勘录目录》中定名为“《大宝积经第五无量光刹土庄严经》”。将敦煌本P.T.564号和《甘珠尔》本《圣无量光庄严经》《圣极乐刹土庄严经》仔细比对后发现,敦煌本和《甘珠尔》本《圣无量光庄严经》是同一个佛经的不同译本,敦煌本和《圣极乐刹土庄严经》是两种不同的佛经。因此,P.T. 564号的定名不甚准确,P.T.564号写卷是《无量寿如来庄严经》的一个残卷。

P.T.684.1号在《解题目录》中定名为“佛经”,在《丛书目录》和《勘录目录》中定名为“佛经”。实际上,P.T.684.1号写卷是《无量寿如来庄严经》的一个残卷,乃第42—48行之间的内容,与P.T.564号写卷相同。

笔者查阅藏文大藏经《甘珠尔》和《丹珠尔》及其相关佛典目录,均未发现《无量寿如来庄严经》及其任何信息的记载,由此可以判断《无量寿如来庄严经》属于敦煌佚经类。P.T.97.3号和P.T.684.1号在本文中首次定名为《无量寿如来庄严经》。笔者的论文《敦煌藏文孤本〈无量寿如来庄严经〉残卷整理研究》[16],根据P.T.96号、P.T.556号、P.T.557号、P.T.561号、P.T.562号、P.T.563号六个写卷的笔迹、页码、内容等的对比分析,认为这些写卷不但为同一人手书,而且恰好是《无量寿如来庄严经》佛经的几个残卷,缀合可以复原部分内容,复原的内容与《甘珠尔》本《圣无量光庄严经》第二卷的“kun dgav bo sangs rgyas kyi zhing de na ri nag po rnams ye med do阿难!彼佛世界无诸黑山”至最后的内容相似[12]254-270。P.T.97.3号、P.T.564号、P.T.684.1号《无量寿如来庄严经》的内容与《圣无量光庄严经》252叶(背面)至254 叶(正面)之间的内容相似[12]252-254。由此得知,敦煌本《无量寿如来庄严经》与《甘珠尔》本《圣无量光庄严经》是同一个佛经的不同译本,见表4。

表4 《无量寿如来庄严经》写本定名情况

(五)P.T.736.2号写卷的定名

P.T.736.2号在《解题目录》中定名为“佛经”,在《丛书目录》和《勘录目录》中定名为“佛经”,而该写卷是《圣如来顶髻中出白伞盖余无能敌陀罗尼》(vphags pa de bzhin gshegs pvi gtsug tor nas byung bvi gdugs dkar po can gzhan gyis mi thub pa zhes bya bvi gzungs)的一个残卷。

吉加本《试析法藏敦煌古藏文写本〈白伞盖〉残片的版本及语法特征》[17]中,引用了法藏P.T.6号、P.T.8V号、P.T.11号、P.T.20号、P.T.23号、P.T.28号、P.T.28V号、P.T.34号、P.T.45V号、P.T.46A号、P.T.46B号、P.T.46C号、P.T.47号、P.T.56号、P.T.57号、P.T.58号、P.T.60号、P.T.61号、P.T.61V号、P.T.62号、P.T.65号、P.T.65AV号、P.T.71号、P.T.71V号、P.T.75号、P.T.83号、P.T.98V号、P.T.102号、P.T.372号、P.T.372V号、P.T.390号、P.T.391号共三十二个写卷。才让的《白伞盖经》[10] 96-140中,引用了法藏P.T.23号、P.T.28号、P.T.34号、P.T.45V号、P.T.56号、P.T.60号、P.T.83号、P.T.98V号、P.T.102号、P.T.191号、P.T.271号、P.T.361号、P.T.372—388号、P.T.390—393号共三十三个写卷。但是两篇论文中,P.T.736.2号写卷没有定名,更没有引用,在以后的相关研究中,为了资料更为翔实和全面,引用P.T.736.2号写卷也很重要,见表5。

表5 《圣如来顶髻中出白伞盖余无能敌陀罗尼》写本定名情况

(六)P.T.991号写卷的定名

P.T.991号在《解题目录》中定名为“佛经”,在《丛书目录》和《勘录目录》中定名为“佛经”,该写卷是龙树大师(Nāgārjuna150—250)的格言诗《百智论》(shes rab brgya pa)的一个残卷。笔者的论文《略谈敦煌藏文写本〈百智论〉》[18]中,引用了法藏P.T.66号、P.T.787号、P.T.788号、P.T.789号以及英藏I.T.J.617号、I.T.J.618号共六个写卷,但是当时未发现P.T.991号写卷。若以后有机会,将此写卷与其他六个写卷进行对比研究,可能会有新的收获,见表6。

表6 《百智论》写本定名情况

(七)P.T.965号、P.T.3983—3990号九个写卷的定名

P.T.965号在《解题目录》中定名为“《阿弥陀经》(?)”,在《丛书目录》和《勘录目录》中定名为“佛经”。实际上,P.T.965号是《大乘无量寿宗要经》(tshe dpag tu med pa zhes bya ba theg pa chen povi mdo)写本的一个断片。

P.T.3500—4168号在《解题目录》中定名为“《大乘无量寿宗要经》”,但是仔细查检P.T.3500—4168号之间的669个写卷,其中的P.T.3983—3990之间的八个写卷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vphags pa shes rab kyi pha rol du phyin pvi snying po)(2)P.T.3983号、P.T.3984号、P.T.3985号三个写卷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后,续写有《圣白伞盖心要陀罗尼》和其他一个内容不明的陀罗尼。P.T.3986号、P.T.3987号、P.T.3988号、P.T.3989号、P.T.3990号五个写卷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后,续写有《圣白伞盖心要陀罗尼》。而非《大乘无量寿宗要经》。关于这个问题,笔者在《敦煌古藏文〈大乘无量寿宗要经〉研究》[19]一文中也有所交代。笔者在《百余年敦煌藏文中与西方净土信仰相关文献之研究综述》[20]和《敦煌藏文写本〈大乘无量寿宗要经〉整理研究的回顾与展望》[21]中,介绍了近百年来国内外对《大乘无量寿宗要经》研究的情况,并展望未来之研究趋势。

才让的《P.T.449号〈心经〉》认为,敦煌藏文写本中《心经》的译本大致有四种:大本甲,如P.T.449号;大本乙,如P.T.457号;小本,如P.T.451—456号、P.T.464—486号;音译本,藏文拼写的汉语《心经》,如P.T.448号[10]226-227。高田时雄在其论文《论藏语声调的诞生》[22]中,对P.T.448号写卷有所探讨。周季文的《藏译汉音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校注》[23]和恰日·嘎藏陀美的《略析敦煌古藏文音译汉文佛教文献P.T.448号〈般若波罗蜜多心经〉》[24]也是对P.T.448号写卷进行研究的论文。对敦煌藏文本小本《心经》的研究有上山大峻《敦煌出土藏译般若心经》[25],其中主要研究了英藏敦煌藏文《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写卷[10]227。陈立华的《关于敦煌本古藏文〈般若波罗密多心经〉的解读》[26],主要研究了英藏Ch.00183号《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写卷。才让的《P.T.449号〈心经〉》[10]225-244主要研究了法藏P.T.449号《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写卷。仲克才让的《敦煌文献〈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藏译本研究》[27]中,引用了英藏J.T.J.27号、I.T.J.28号以及法藏P.T.22号、P.T.49号、P.T.87号、P.T.101号、P.T.448—458号、P.T.460—494号、P.T.1051号、P.T.1264—1277号共六十七个写卷。闹日项旦的《敦煌古藏文文献中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研究》[28]中,引用了英藏J.T.J.32号及法藏P.T.22号、P.T.87号、P.T.101号、P.T.448号、P.T.449号、P.T.450号、P.T.457号、P.T.463—487号、P.T.492号、P.T.1259号、P.T.1264—1282号共五十四个写卷。以上论文均未提及P.T.3983—3990号共有八个写卷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这些未定名的写卷,对整个敦煌藏文文献中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进行一个较为全面系统的研究具有很重要的资料价值,因此,对这些写卷的研究也是不容忽视,见表7、8。

表7《大乘无量寿宗要经》写本定名情况

表8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写本定名情况

三、结语

写卷的定名是敦煌文献研究的前提或基础性工作,本文在已有的法藏敦煌藏文文献的各种目录、出版书籍以及相关研究论著的基础上,对法藏敦煌藏文佛教文献二十四个写卷的定名提出商榷意见,即:P.T.6V号、P.T.800V号两个写卷的准确定名应是《无量光佛名号赞》;P.T.28B号写卷的准确定名应是《瑜伽师赞无量光佛净土功德》;P.T.203号写卷的准确定名应是《大乘祈愿文》;P.T.96号、P.T.97.3号、P.T.556—557号、P.T.561—564号、P.T.684.1号九个写卷的准确定名应是《无量寿如来庄严经》;P.T.736.2号写卷准确定名应是《圣如来顶髻中出白伞盖余无能敌陀罗尼》;P.T.991号写卷的准确定名应是《百智论》;P.T.965号写卷的准确定名应是《大乘无量寿宗要经》;P.T.3983—3990号八个写卷准确定名应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希冀在本文中关于二十四个写卷的定名提出的商榷意见,能够为日后完善法藏敦煌藏文文献的各种目录、出版书籍以及相关研究起到一个抛砖引玉的作用。

猜你喜欢
佛经无量藏文
敦煌本藏文算书九九表再探
协通论视佛经一例
Study on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the bubble and free surface close to a rigid wall
刘少白
西藏大批珍贵藏文古籍实现“云阅读”
无量寿
佛经音义同形字辑释
黑水城和额济纳出土藏文文献简介
西夏文佛经——《吉祥遍至口和本续》
基于条件随机场的藏文人名识别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