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培育时代新人理论思维的内在逻辑及其基本意涵

张瑞涛

DOI：10.15938/j.cnki.iper.2021.05.024

中图分类号：G4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9749（2021）05-0124-06

时代新人是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首次明确提出的创新概念，体现了马克思主义人学关于人的本质理论与新时代中华民族独特价值追寻的融贯统合。时代新人思想内涵丰富，不仅包括基本的道德素养，更有认识问题和解决问题的理论思维。理论思维是人利用特定的抽象思维形式认识问题和解决问题的方法与态度，时代新人的理论思维是时代新人生命活力的集中展示，体现着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处世智慧。唯物史观指出，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人的理论水平和创造能力的发挥，必然受制于时代语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是“奋斗者的时代”，其内在的以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为历史使命，以谋求不断发展、推进伟大斗争、坚持全面改革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实践路径，新时代的演进逻辑和思想特质为培育时代新人的理论思维提供了出场语境。

一、“时代新人”的思想内涵

作为历史范畴的“时代”，既是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发展阶段独特性的展示，又是每个人人生历程的开显。“时代新人”是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首次明确提出的概念：“要以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为着眼点，强化教育引导、实践养成、制度保障，发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国民教育、精神文明创建、精神文化产品创作生产传播的引领作用，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社会发展各方面，转化为人们的情感认同和行为习惯。”这里，时代新人是指通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引导、实践养成和制度保障而培育出来的能够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新人”，是能够为创造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国家安全形象、营造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社会生态景象、塑造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的个体人格气象而孜孜奋斗、“只争朝夕”的人。2018年8月，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首次明确提出宣传思想工作的使命任务之一是“育新人”，“就是要坚持立德树人、以文化人，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高人民思想觉悟、道德水准、文明素养，培养能够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当然，所育之“新人”内涵所指以及如何育“新”人，与十九大报告提出的时代新人遥相照应。之后，2019年10月发布的《新時代公民道德建设实施纲要》进一步将“培养和造就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作为新时代公民道德建设的根本目标，十九届四中全会通过的《决定》更是明确将“育新人”视为“坚持和完善繁荣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制度”的使命任务之一。

就时代新人的“主体”所指而言，时代新人是指“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青年一代。从本质言，时代新人是具有历史感、时代感和“类”特征的实践主体，是通过实践活动不断超越自身、寻求自由自觉的人，是统观历史面向未来创造自己生活的人，是人的类本质的实践生成和展开。这个实践“主体”的落脚点就是新时代的青年群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青年是主力军和生力军，习近平总书记的讲话就多次谈到了青年在社会发展中的作用。如他在同各界优秀青年代表座谈时指出，“青年兴则国家兴，青年强则国家强”。在习近平总书记看来，“青年的价值取向决定了未来整个社会的价值取向，而青年又处在价值观形成和确立的时期”，因此，青年要走好未来的人生之路，“扣好人生的第一粒扣子”，“青年一代的理想信念、精神状态、综合素质，是一个国家发展活力的重要体现，也是一个国家核心竞争力的重要因素。”所以，青年是国家和民族的希望，青年的成长成熟不仅是个人自我完善的问题，更关乎国家未来命运。可以这样说，以“立志明辨”“修德爱国”“勤学问道”“笃实力行”为基本人格特质的有为青年，是时代新人的代名词。因此，牢牢把握青年教育的基本方向，夯实青年教育的时代责任，是培养时代新人的必然举措。

当然，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是海内外中华儿女共同的梦”，“中国梦是国家梦、民族梦，也是每个中华儿女的梦，”新时代科技人才与广大劳动者都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宝贵财富”与“有生力量”。中华儿女共同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贡献聪明智慧，工作在各条战线上的生产者和创造者是时代新人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社会发展各方面，转化为人们的情感认同和行为习惯”，“坚持全民行动、干部带头，从家庭做起，从娃娃抓起”，从而充分发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国民教育、精神文明创建、精神文化产品创作生产传播的引领作用，为涵育时代新人营造良好的思想文化氛围。

时代新人具有丰富的思想内涵。十九大报告指出：“青年一代有理想、有本领、有担当，国家就有前途，民族就有希望”，习近平总书记还主张全民全面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那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个人层面所倡导的“爱国、敬业、诚信、友善”自然成为时代新人必要的道德素质;在2018年的全国教育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就“培养什么样的人”的教育目标提出，要在坚定理想信念、厚植爱国主义情怀、加强品德修养、增长知识见识、培养奋斗精神、增强综合素质六方面“下功夫”，这进一步明确了时代新人的思想素质要求。因此，理解时代新人的思想内涵至少要从三个维度展开，一是应具备的基本素质，包括理想信念、爱国情怀、道德品质、知识见识、奋斗精神、综合能力等;二是应具有的精神状态，包括坚定、自信、奋进、担当等;三是所担负的时代责任，主要是担当起在新时代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重任。所以说，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必然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主体性存在，是新时代道德风尚和价值动向的风向标，是能够为创造自身价值和社会价值贡献青春与力量的有志之人。

二、培育时代新人理论思维的内在逻辑

时代新人责任重大，良好的道德品质、扎实的专业学识固然重要，但要取得理想的成就、做出可能的贡献，尚需培育理论思维。所谓“理论思维”，一般是指利用特定的抽象思维形式认识问题和解决问题的方法与态度，是主体观察力、思考力、抽象力和实践力的综合体现，代表着人的智慧力量和思想动能。理论思维是人的内在本质规定性的彰显，时代新人的理论思维则是时代新人主体生命活力的体现，是其成就自身价值和创造社会价值的应然举措。人有明辨善恶是非的理论思维，故而人是天地间最灵最秀者。《礼记·礼运》言：“人者，其天地之德，阴阳之交，鬼神之会，五行之秀气”;汉代王充《论衡·辨祟》提出：“人，物也，万物之中有智慧者也”;宋儒周敦颐《太极图说》云：“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二气交感，化生万物。万物生生，而变化无穷焉。惟人也得其秀而最灵”;等等。这就明确指出了人在天地宇宙万物中的价值。当然，在中国传统智者看来，人作为最有智慧者，不仅仅是因为人有基于“仁义礼智”基本内涵的道德理性，还因为人有明辨善恶、判断是非的理论思维。《荀子·非相》就曾指出，人“生而有，无待而然”的本性是饥而欲食、寒而欲暖、劳而欲息、好利而恶害，但人之所以为人的本质在于“以其有辨”，“禽兽有父子而无父子之亲，有牝牡而无男女之别，故人道莫不有辨”，此“辨莫大于分，分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圣王”。即是说，人能够基于礼仪规范、名分义则，清晰地辨别道德善恶与人情是非，此“辨”之能力和践行正是人禽之别的最主要标志。是以，《敬子·王制》有言，“水火有气而无生，草木有生而无知，禽兽有知而无义;人有气、有生、有知亦且有义，故最为天下贵”。人有明辨“义礼”的思辨能力，能通过义礼名分、道德规范和制度律则，追求人与人之间和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共处、和生共赢。

西方的智者也明确表明人的理性精神是人的本质特性。如亚里士多德指出：“操修理性而运用思想正是人生至高的目的”;斯宾诺莎强调：“人是一个理性存在物，理性是人的本性”;因为人的聪明智慧，人能够充分认识和利用规律并创造美好的世界，使得人超越于动物群体，马克思即深刻指出，“动物只是按照它所属的那个种的尺度和需要而建造，而人却懂得按照任何一个种的尺度来进行生产，并且懂得怎样处处都把内在的尺度运用到对象上去;因此，人也按照美的规律来建造”。“美”是满足人的主体性需要的获得感和幸福感。因此，体现人的创新创造精神的理论思维将人与其他生物相区别，开显了人的独特性。所以说，理论思维是主体生命本质和价值的集中体现。

当然，理论思维还体现着民族的、社会群体的认识问题和解决问题的方式、方法与策略。恩格斯指出：“一个民族要想站在科学的最高峰，就一刻也不能没有理论思维”。这清晰地表达出理论思维对民族兴盛和社会进步的推动作用。列宁也高度重视理论思维的重要性，曾提出“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革命的运动”的名言，清晰表明社会意识对社会存在的能动反作用。固然，理论思维对社会发展、文明进步起推动作用，但不代表理论思维能力的必然展现，“本然之有”与“实然之具”存在张力。因此，要通过教育培养，以提升主体人的理论思维领悟水平以及理论指导实践的应用能力。那么，培育时代新人的理论思维，则是时代新人成就自身价值和创造社会价值的应然举措。

实际上，在中国的革命和建设过程中，共产党人就非常重视人民和党员干部理论思维的培养。如在中共六届六中全会上，毛泽东的《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报告深刻指出，“指导一个伟大的革命运动的政党，如果没有革命理论，没有历史知识，没有对于实际运动的深刻的了解，要取得胜利是不可能的”，因此，我们党“应当了解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他们研究广泛的真实生活和革命经验所得出的关于一般规律的结论，而且应当学习他们观察问题和解决问题的立场和方法”。尤为重要的是，他在报告中提出了科学对待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态度，“学会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应用于中国的具体的环境”，离开中国实际谈马克思主义是空洞的马克思主义。因此，“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具体化，使之在其每一表现中带着必须有的中国的特性，即是说，按照中国的特点去应用它，成为全党亟待了解并亟须解决的问题”。马克思列宁主义是真理，但要与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意味着普遍真理与具体实践相结合，体现了矛盾的普遍性与特殊性相统一的辨证思维，是真理的绝对性与相对性辨证统一原理的活学活用，由此形成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思维范式成为党处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文化关系的科学方法。

改革开放后，邓小平一方面强调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领导干部学习、熟悉并掌握马克思主义理论，有助于“加强我们工作中的原则性、系统性、预见性和创造性”;另一方面重视将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相结合，做到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江泽民也重视理论思维的培养，指出，“一个民族要兴旺发达，要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不能没有创新的理论思维。”胡锦涛亦指出，我们党要“坚持求真务实，加强战略思维，树立世界眼光，提高对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规律性认识，增强工作的原则性、系统性、预见性、创造性”。战略思维、系统思维、创造创新思维等，都是行之有效的理论思维。

进人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以理论思维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思想武器。如他在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时指出，“我们党面对十分复杂的国内外环境，如果缺乏理论思维的有力支撑，是难以战胜各种风险和困难的，也是难以不断前进的”;在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研讨班开班式上指出，高级干部“必须提高政治站位、树立历史眼光、强化理论思维、增强大局观念、丰富知识素养、坚持问题导向”;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大会的讲话强调，“中华民族要实现伟大复兴，也同样一刻不能没有理论思维。”基于新时代的人文语境，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理论思维的理论体系呈现出以战略思维、创新思维、辩证思维、历史思维和底线思维五种思维为主干，互联网思维、全球思维、精准思维等其他思维为支撑的理论思维体系，每种思维都各显功用、相得益彰。这为培养时代新人的理论思维提供了理论指导。

三、时代新人“理论思维”的基本意涵

时代是人生存的文化载体和出场语境。人创造了文化、造就了时代，文化和时代也必然塑造人。习近平总书记在《哲学社会科学座谈会上的讲话》指出，“理论思维的起点决定理论创新的结果”，那么，时代新人能否创造出成就以及把新时代事业推进到怎样的高度，自然受制于他们的理论思维水平。作为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的新时代，既是对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成就的总结，又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目标与任务的集中展示。新时代的重任成为时代新人的责任与担当，新时代的演进逻辑和思想特质为培养时代新人的理论思维提供了出场语境。

第一，新时代是全面展开、全盘激活、全局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时代。这就要培育时代新人的“系统思维”。中国文化源远流长，辉煌灿烂的中华文明为人类作出了卓越贡献。但是，鸦片战争后，近代中国陷入内忧外患的境地，为了民族复兴，无数志士仁人不屈不挠、前赴后继，无论是洋务运动，还是戊戌变法，亦或辛亥革命，尽管引领中国人民进行了艰苦不懈的尝试，但都未能将中国带向光明和幸福。伴随十月革命的炮响和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中国的传播，中国共产党应运而生，历经艰苦卓绝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最终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实现了从封建专制到人民民主的伟大飞跃;又领导人民完成社会主义革命，确立了社会主义制度，进而展开了改革开放的伟大实践，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道路。而今新时代，是进行伟大斗争、建设伟大工程和推进伟大事业的新时代，是“系统”开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建设、经济建设、社会建设、文化建设和生态建设的时代。

这个世界是普遍联系的物质世界，任何事物都是普遍联系的世界之网上的“结”，其存在都对其他事物的存在产生直接或间接的影响，物与物之问、人与物之间通过共生互融关系，构成为有机联系的整体。因而，每个人要善于反观生存于其中的世界和时代，自觉地将自己与其他人、事、物聯系起来，在系统整体中统筹规划。所以，面对世界普遍联系的总特征和系统化、全面化建设的新时代，时代新人应自觉培育“系统思维”，从整体与部分的视域中真切体会个体自身、世间万物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全身心投入新时代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之中。

第二，新时代是为世界上其他国家的发展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但依然处于不断“发展”中的时代。这就要培育时代新人的“发展思维”。中国经济保持中高速增长，国内生产总值稳居世界第二，基础设施建设快速推进，农业现代化、城镇化稳步推进，科学技术突飞猛进，无不显示着我国社会主义生产力水平在不断提高。但新时代是一个“发展”中的时代，要解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问题，才能解决其他的各类社会矛盾、重现中华民族的辉煌。所以，新时代的发展既意味着我国仍然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仍然是发展中国家而非发达国家;又意味着中国的发展必然面临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问题，中国的发展是一个不断自我革新、自我成熟和自我完善的过程。

发展的实质是新事物的产生和旧事物的灭亡，新事物不可战胜规律表明了事物发展趋势的前进性和道路的曲折性。这意味着，事物发展要经历一个从小到大、从弱到强、从不完善到完善的过程。因此，面对事物发展，要作好充分准备，努力克服前进道路上的困难和挫折。当然，社会发展过程中的变化在起初或许并不起眼，并不足以让整个社会耳目全新;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当量变累积到一定程度就必然引发质变，社会有机体的性质就会发生根本变化。所以，取得长足“发展”和进一步“发展”的新时代，成为时代新人置身其中、发挥聪明才智的自信源泉。

第三，新时代是为实现伟大梦想而必须推进“伟大斗争”的时代。这就要培育时代新人的“斗争思维”。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实现伟大梦想，必须进行伟大斗争。”矛盾是事物发展的动力，有矛盾才会有斗争。在统筹推进“五位一体”总布局和协调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过程中，尚需与不合乎事物发展规律、危害社会公平正义的人与事展开“斗争”。

在“伟大斗争”战略之中，要学会抓主要矛盾、抓重点。主要矛盾决定事物的性质，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主导着事物的运动方向。解决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必然是抓“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方面，惟有抓住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全面提升发展质量和效益，才能更好地推进美好生活的实现。矛盾无处不在、无时不有，体现出特殊性和多样性。因此，认识和解决矛盾，要坚持两点论和重点论相统一，诚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言，“我们既要注重总体谋划，又要注重牵住‘牛鼻子。在任何工作中，我们既要讲两点论，又要讲重点论，没有主次，不加区别，眉毛胡子一把抓，是做不好工作的。”所以，时代新人要学会辨证的“矛盾思维”，学会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充分认识并善于利用和解决矛盾。

第四，新时代是坚持全面深化“改革”的时代。这就要培育时代新人的“创新思维”。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已经取得了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而且经过较长时期的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取得了长足进步，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坚持社会主义制度才能国富民强。因此，要实现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战略目标，必须改革一切不合时宜的思想观念和体制机制，构建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制度体系，不断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改革是社会制度的自我调整和完善，是同一种社会形态发展过程中的量变。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是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发展，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四个自信”的必然体现。

改革意味着创新。因此，时代新人当培育“创新思维”，善于从“人无我有、人有我精、人精我专”的创新活动中成就自我的人生价值。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创新是民族进步的灵魂，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源泉”，要“在改革创新中挖掘潜能”;“创新是哲学社会科学发展的永恒主题，也是社会发展、实践深化、历史前进对哲学社会科学的必然要求。”实际上，中华民族自古以來就是一个提倡创新的民族，《周易·系辞》即言，“日新之谓盛德”。因而，时代新人需锐意改革、悉心创新，提升学习和工作效率，弥缝补合时代发展中的隙漏。

第五，新时代是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时代。这就要培育时代新人的“和合思维”。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世界各族人民对美好的人与人关系、人与自然关系和国际关系的向往，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中国领导人积极应对世界格局演变和解决世界文明危机而提出的智慧举措。人类命运共同体主要包括“建立平等相待、互商互谅的伙伴关系”“营造公道正义、共建共享的安全格局”“谋求开放创新、包容互惠的发展前景”“促进和而不同、兼收并蓄的文明交流”“构筑尊崇自然、绿色发展的生态体系”。这是在全球化背景下对人类全体命运的科学判断和真切关怀，是解决人类问题的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在人类命运共同体之中，人与人、地域与地域、国与国、人与物、文明与文明联系交织，越来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所以，时代新人应涵养“和合思维”。所谓“和合”，是指自然、社会、人际、心灵、文明中诸形相要素间的相互冲突、融合，与在冲突、融合的动态过程中各形相要素融合创造为新结构方式、新事物、新生命的总和。“和合思维”就是以和生、和处、和立、和达、和爱作为处世方略的思维;“和生”是既不否定又不回避矛盾，而是主张对话和交流，坚持“万物并育而不相害”;“和处”是人与自然、人与人、集体与集体之间的相互欣赏、相互尊重、平等协商，坚信“道并行而不相悖”;“和立”是不同的社会制度、道路选择、价值观念、思维方式之间的共建共享、共商共治，遵循“已欲立而立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原则;“和达”是与他人、他物互利共赢、兼善天下的“己欲达而达人”理则;“和爱”是包容忍让、关爱关心关照更多的人、事、物的“以他平他谓之和”的仁爱之举。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有其特定的历史任务（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实践路径（谋求不断“发展”、推进伟大“斗争”、坚持全面深化“改革”和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体现出以系统观、发展观、矛盾论、创新论和共同体思想为基本内核的思想特质，为造就时代新人以“系统思维”“发展思维”“矛盾思维”“创新思维”与“和合思维”为基本意涵的理论思维提供了出场语境。总之，时代新人的理论思维是支撑时代新人服务新时代、奉献新时代的基本方法和基本态度，培养时代新人的理论思维是时代新人成就自身价值和创造社会价值的应然举措。

[责任编辑：孙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