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中鲁艺木刻版画在抗战文化运动中的艺术实践

2021-11-30 14:04夏万杰盐城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鲁迅艺术学院
艺术家 2021年1期
关键词:鲁艺华中木刻

□夏万杰 盐城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鲁迅艺术学院

新四军抗战文艺诞生于抗日战争时期,它经历了苏北根据地的开辟、巩固和发展的全过程,自1940 年根据地开辟到1945 年抗战胜利的五年时间内,其以绚丽多姿的形式和丰富多彩的内容为抗日战争和根据地建设发挥着积极的作用,“在当时全国解放区文化中,规模之大、成果之丰、影响之广,是仅次于延安而列其他根据地之首的”。

新四军抗战文艺之所以生生不息、朝气蓬勃,是与伴随根据地一起开创、发展的根据地文艺组织与团体分不开的。这些文艺组织与团体在抗战文艺运动中始终起着核心与主力军作用,正是因为他们的相继存在或一直相伴,才使新四军抗战文艺经久不衰,愈加繁荣。其中,鲁迅艺术学院华中分院(简称华中鲁艺)的创办以其特殊的形式在新四军抗战文艺中发挥了独特的历史作用。

作为新四军抗战文艺的一股重要力量,华中鲁艺分院在戏剧、文学、音乐和美术方面聚集了苏北地区,乃至全国和海外范围的大批文艺人才,孕育出了一颗又一颗璀璨的文艺明珠。而在众多的艺术成果中,木刻版画作为一种朴素真切又易于传播的艺术形式,使敌后的盐城成了继解放区延安和国统区重庆后,国内另一块木刻版画的艺术高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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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抗战文艺的摇篮——华中鲁艺

华中鲁艺是在抗战时期中共华中局和新四军于1941 年在苏北根据地盐城创办的一所用鲁迅命名的文艺院校。学院在行政上直属新四军军部领导,院长由刘少奇兼任,下设文学、戏剧、音乐和美术四个系,汇聚了海内外大量的抗日志士、文化名人和热血青年,并由此走上了革命道路。其中美术系有许幸之、刘汝醴、庄五洲、戴英浪等教授,系主任为莫朴。1941 年2 月,刘少奇、陈毅在华中鲁艺成立大会暨开学典礼上,号召师生“学习鲁迅,做坚持抗战文艺尖兵”,把学院办成华中抗日根据地的文艺堡垒和培养新四军文艺人才的摇篮。

华中鲁艺木刻版画在技法语言上改革创新、贴近民众审美。受延安新文化运动文艺思想的影响,华中鲁艺木刻版画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观,在表现手法上摆脱西方版画表现手法的束缚,吸取了中国传统的线描造像的方法,尽量使用“阳线”木刻手法来表现人物面目,从而达到明亮、统一的效果,而且尽量减少用排线来表达明暗层次,将物象的造型直接使用线条勾描的手法进行简化,进行本土化的改良,探索更加贴近根据地军民审美需求的艺术表现形式。与此同时,鲁艺师生还向苏北民间艺术学习,汲取盐阜地区民间“牛印子”和传统画像砖的造型特点,运用鲜活生动、形象化的造型,给人一种清晰、亲切的视觉感受,形成了以反映苏北根据地生活场景为主,融入了民间艺术元素的现代版画样式。这种以朴素的写实手法,表现语言真切直白,更加贴近老百姓审美的创新,使华中鲁艺木刻版画创作具有很强的普及性,在苏北根据地遍地开花,具有很高的认可度。

其实,当我们试图以“纯粹的诗意”去审视当年呐喊救亡图存、沐浴连天烽火的文艺作品时,“诗意”在血与火的不屈抗争的残酷现实面前显得苍白虚弱。当代作家张翎说过:“当人们站在家国伤痛的废墟上,才会领悟个人的情绪只是狂风暴雨之下的微不足道的呻吟。”

要使学生对英语阅读有持久的兴趣,选材是十分重要的,应考虑难易要适度,通常以阅读后理解的正确率达到 70%~80%较合适,生词量也应循序渐进。另外,材料内容应多样化,故事、寓言、学生熟识的人物传记及科幻、历史、地理、风俗民情或学生同龄人的生活等等都是中学生喜欢的题材。通过阅渎这些材料,不仅培养了阅读能力,激发了学习兴趣,还开阔了学生的知识视野。当然,教师在推荐阅读材料时,应根据需要同时给学生介绍些相应的背景知识或涉及作品的国家社会文化知识和风俗习惯,这对帮助学生更深地理解文章很有意义。

华中鲁艺的版画创作者既是艺术家,同时又是革命战士。他们运用木刻版画这种最便捷、最容易传播的美术宣传形式,发动群众,鼓舞军民,服务抗战。这种在艰苦实践中进行思想教育与革命宣传的艺术的表现方式虽然简扼质朴,在视觉审美方面确实略有缺陷,但作为产生于特殊环境的美术形式,更适合用现实直接的手法表达一切。“艺术即经验”,华中鲁艺木刻版画自诞生之日起便与新四军抗战文化运动息息相关,面对的是根据地广大战士和百姓;它的存在不仅是出于一种艺术表现目的,更多的是作为一种抗战宣传的手段,从拯救民族危亡的时代大局出发,其摒弃了“缘情而发”而转向“诗言志”的文艺方向,化“卿卿小我”为“山河应无恙”的家国情怀,为争取全民族独立的革命斗争现实服务。

二、抗战文化运动的尖兵——华中鲁艺木刻版画

W=[WC1×[We11, We12, We13, We14], Wc2×[We21, We22, We23, We24], Wc3×[We31, We32, We33]]=[0.036, 0.138, 0.095, 0.061, 0.214, 0.182, 0.049, 0.085, 0.056, 0.024, 0.060]

华中鲁艺木刻版画在表现内容上就地取材、反映抗战生活。陈毅在描述抗战文艺内涵时指出,不能“为艺术而艺术”“反对将文艺放进象牙塔内”,艺术要贴近人民群众。综览华中鲁艺木刻版画都是反映抗战生活的内容,是群众熟悉的军民劳动、部队生活等场面,是根据地生活的生动再现。例如,莫朴的《我们活跃在苏北》描绘的就是抗战军民在一望无际的苏北大地上生产战斗的繁忙景象,画中耕牛、水田、木船等元素便是苏北平原的典型景象,开赴战场的新四军战士与生产劳动的老百姓在田头水边偶遇,军民热烈交流,画面中人物安排疏密有致,将苏北根据地积极团结的军民生活景象生动地展现了出来。木刻版画不仅描绘田间地头的景象,还不时把前线的战斗情况传播给老百姓。再如,项荒途的《瞭望哨》,其近景中机警地隐蔽在树上的新四军战士,与远景中敌人阴森的铁丝栅栏形成动静相宜的对比,作者通过描绘战场上令人窒息的危险景象,表现与宣传了新四军战士机智英勇的形象[5]。

华中鲁艺木刻版画在艺术形式上因地制宜地服务抗战宣传。许幸之与庄五洲教授合作设计并制作了“N4A”图样的新四军臂章,使用木刻手段制作,这个臂章后来一直被新四军沿用至解放战争前夕。杨涵为淮南银行设计了新版抗币并在抗币上使用了一套木刻画作为装饰。在根据地出版的《东进报》《江淮日报》《湖海文艺》等各类刊物,书籍更是经常使用木刻版画作封面。莫朴教授与吕蒙、程亚军根据淮安地区的真人、真事、真景,创作了111 幅连环画故事《铁佛寺》,这部木刻巨作对揭露反动分子的罪行、鼓舞抗日军民的士气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在百姓中引起了强烈反响[6]。

华中鲁艺木刻版画根植于抗战艰苦且残酷的环境,既没有西方美术的深情描绘,又不同于传统绘画的婉约意趣,而是在现实主义语境下,脱离了传统的“诗意”审美,积极主动地追求基于革命现实所需、所能的创作形式,这正是华中鲁艺木刻版画所凸显出的非诗意化审美倾向[8]。

由于抗日斗争形势的转变,鲁艺师生向根据地纵深转移,途经北秦庄(现盐城市建湖县庆丰镇境内)时遭遇敌情,师生伤亡惨重,对华中鲁艺造成极大的影响。其后,华中鲁艺改建为新四军军部和三师师部直属鲁迅艺术工作团。华中鲁艺从成立到分散虽然只有两年多的时间,但是培养出一大批抗战文艺人才,对后来华中根据地抗战文艺的蓬勃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其推动了新四军和苏北根据地乃至整个华中抗日根据地的文艺繁荣,在宣传党的方针政策、动员组织群众、鼓舞军民斗志方面发挥了巨大作用,在苏北乃至全国抗战文化史上写下了光辉的篇章[2]。

三、华中鲁艺木刻版画的美学意义——非诗意化审美倾向

文艺的情感审美属性是与生俱来的,曹丕在《典论·论文》中提出“文以气为主”,钟嵘认为“歌诗缘于情”,而海德格尔则从文艺的诗性审美角度出发强调审美主体心灵的“诗意地栖居”,认为艺术的真正安身之所是“诗意”。然而,这种诗意的温纯之美似乎在华中鲁艺的木刻版画作品中难觅踪迹[7]。

华中鲁艺美术系专业课程开设比较全面,有素描、速写、解剖、透视等,但由于当时根据地被日伪军层层封锁,物资非常匮乏,缺少设备,美术系的办学条件极其简陋,美术专业用具尤为短缺,木刻版画用材“简单容易,顷刻能办”,所以木刻版画作为一种简单易行的美术技能被列为主要的教学内容,这就是木刻版画在抗日根据地流行和普及的主要原因。许幸之、刘汝醴、庄五洲、戴英浪、铁婴,《江淮日报》的美术编辑芦芒和抗大五分校的沈柔坚等人担任专业课教师,系主任莫朴亲自教授木刻版画创作技法课程。当时的教学方针是边学习边实践,注重与服务根据地建设相结合,学习木刻就是要把它当作斗争武器进行抗战宣传。他们走进农民中间与部队基层,且与工农兵的关系愈加密切,直至成为其中一员,创作出了一大批有时代性、有革命性、有盐阜地方文化特色的木刻作品[4]。例如,举办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大众画廊”,编纂《木刻选集》《木刻漫画选》以教育发动群众打击敌人。从建院到解散的两年多时间里,华中鲁艺木刻版画在新四军抗战的沃土中焕发出勃勃生机,留下了许多永载抗战文艺史册的优秀作品,如紧跟当时根据地发展形势而创作的木刻版画《斗争在苏北敌后》(莫朴)、《修堤》(吴耘)等。

华中鲁艺是以培养“一切为了抗战”的文艺人才为宗旨的。华中鲁艺师生多数是来自敌后和新开辟的华中抗日根据地的青年,他们都有满腔的抗日热情,但是由于各人所处环境、社会经历、所受教育不同,在思想基础、政治觉悟等方面存在一定的差异。为了将学员锻炼成有革命理想的文化战士,学院十分重视思想政治教育。刘少奇、陈毅等领导同志经常做报告、讲形势、讲政策,使广大学员逐步加深了对我党抗日方针政策的理解,提高了政治觉悟,增强了抗战胜利的信心,奠定了革命人生观和世界观的思想基础。华中鲁艺的教学始终坚持服务抗战、服务群众、艺术与革命斗争实践相结合的原则,使学员将所学知识技能直接运用到抗战文艺实践中,将教、学、练相结合,刷标语、画墙画,刊印《民众画报》,绘制时事漫画,举办宣传展览,这既丰富了根据地的文化生活,鼓舞了军民斗志,又使师生在艺术实践中得到锻炼与成长。正因为华中鲁艺坚持了政治理论教育与专业艺术教育并重,坚持了理论联系实际的方针,把思想政治工作、军事训练贯穿到日常的教育教学活动中,所以短短几个月,就为学员走上革命征途和从事革命文艺工作奠定了较为坚实的基础,成为其参加革命工作的起点[3]。

华中鲁艺是在极为艰苦的环境下培养抗战文艺人才的。华中鲁艺教学设施非常简陋,常把庙里的菩萨像作为素描写生的模特;为躲避敌机骚扰,在串场河河边的一片坟堆和树林里上课,学员每人一块小木板搁在膝盖上记笔记。师生学习、生活条件也十分艰苦。据当年学员回忆:“全体师生都吃红高粱玉米糊子、大麦粯子和红糙米饭、炒盐豆,每星期能煮一顿烂糊面条就算改善生活,几个月煮上点肉,那就算大大改善生活了……”虽然艰苦,但师生都以苦为荣,互相帮助,在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氛围中学习与生活。这种革命集体里真诚的爱和共同的信仰,温暖着每位少年文艺战士的心,大家怀着“圣徒般”的心情接受抗战的“洗礼”。

该方案的优点为:高架桥桥墩的桩基础直接作用于土层,高架桥沉降与车站沉降互不影响,工程可实施性较强,风险小。

四、华中鲁艺木刻版画的文化价值——积极的现实主义艺术精神

华中鲁艺木刻版画作为抗战文艺的主要表现形式,伴随着新四军在盐城重建军部的风雨历程,经历了战争的坎坷和磨难,在抗战血与火的洗礼中逐渐成熟。

1945 年2 月,美国《生活》杂志刊发了介绍木刻版画在中国人民抗战中作用的专文,文中指出:“当战争开始消耗中国的财源,她的艺术家们逐渐地转向木刻。木刻只需要最简单、最廉价的一些材料:一块木板、尖利的工具、廉价的纸张和印墨。这种启发人、教化人并鼓舞人的木刻艺术散布于全中国。它们已经成为用途最广大的,以及对抗日宣传较有效的方法之一。”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木刻版画作为抗战时期革命文艺的典型方式,更多的是因革命现实所需而做出的一种选择。为适应当时斗争形势需要,华中鲁艺木刻版画主动融入军民生活,创作了一大批反映根据地群众积极生产、军民团结、抗敌除匪等喜闻乐见的作品,而且还深受根据地军民欢迎。这表明抗战背景下的华中鲁艺木刻版画走向与根据地人民同呼吸的大众文艺路线和为群众服务的创作方向,是艺术性、群众性与革命性完美结合的积极的现实主义艺术追求[9]。

Francois Mottier补充到:“Ethercat也为我们带来很多优点。它效率高,适用于驱动技术的数据传输。除此之外通过广为人知的工业标准的建立,它可以很简单地集成许多不同的设备。同样的Safety-over-Ethercat和Twinsafe在机器安全领域也是如此,比如磨床的紧急停机,防护门和轴的安全运行方面。”对于他来说设计方面在特殊情况下还需要考虑到的是IM4-P的操作方面:“其操作性,比如装载和卸载,是通过共7个伺服轴来实现的。在此过程中我们受益于极其紧凑的设计,通过终端格式的伺服放大器EL7211和采用单电缆技术(OCT)的伺服电机AM8100实现。”

这种积极的现实主义艺术方向为1942 年在延安座谈会上关于艺术与群众、艺术与生活、艺术与传统等问题的讨论提供了鲜活而有力的实践依据。毛泽东同志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明确提出,文艺工作者“到民间去,到人民大众去,到抗日前线去”,使文艺工作者在对待文艺与革命的关系上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不再把文艺创作单纯地当作抒发个体情感的艺术媒介,而是“团结人民、教育军民、打击敌人”的文化武器。

结 语

华中鲁艺木刻版画的审美本质是在抗战文艺实践中用青春和信仰熔铸而成的积极的现实主义艺术精神,是新四军“铁军文化”的精髓,是对“为人民而艺术”文化自信的生动实践,为艺术与时代、艺术与社会、艺术与人民、艺术与生活等命题在当代阐释提供了历史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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