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国语言资源保护工程看宁夏方言保护

2021-12-05 07:58马晓玲
关键词:普通话方言宁夏

马晓玲

(宁夏大学 人文学院,宁夏 银川 750021;北京语言大学 语言科学院,北京 100083)

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文化自信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发展中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汉语方言作为文化载体,是构成我国丰富多彩的地域文化和传统文化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是我国乃至全人类珍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也是我国树立文化自信不可缺少的文化基固。随着现代化、全球化运动不断深入和我国经济、文化、教育和交通事业的迅速发展,汉语方言正处于急速变化之中,有些甚至处于萎缩和衰亡之中。

推广普通话是我的基本国策,特别是对于边远和少数民族地区,“推普”就尤为重要,个体语言能力往往与职业机遇、社会认可度、经济收入等要素紧密联系。在国家大力推广普通话的政策背景下,“推普”取得了很大的成效。推普并不意味着消灭方言,方言的萎缩与消失,无疑对中华文化来说必将造成巨大的损失[1]。我们必须解决好推普与方言保护的矛盾,使偏远地区、贫困地区、少数民族地区,既能保护好方言资源又不因普通话普及率低而导致劳动者难以走向市场参与竞争。

一 中国语言资源保护工程

2013年1月颁布了《国家中长期语言文字事业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2-2020)》,按照纲要的要求:“建设中国语言资源有声数据库。科学设计,统一规划,调查收集普通话、汉语方言、少数民族语言的有声语料,整理保存和深入开发利用,科学保存中国各民族语言实态。”教育部、国家语委于2015年启动了中国语言资源保护工程,简称“语保工程”。语保工程在纸笔调查的基础之上利用现代化技术手段,收集记录汉语方言、少数民族语言和口头语言文化的实态语料,是目前世界上最大规模的语言资源保护项目,截至2019年底已超前完成1712个方言点的调查任务。

语保工程从录音、摄像、图片、文字等多角度展现方言文化,并开展语言资源保护研究工作,形成了一系列研究成果,涉及中国濒危语言志、中国濒危方言志、中国语言方言文化典藏、少数民族语言地图集、汉语方言地图集、中国语言文化遗产名录等。与此同时,利用网络优势构建中国语言资源平台,包括中国语言资源库建设、中国语言资源管理系统建设、中国语言资源采录展示系统建设。其中“中国语言资源保护工程采录展示平台”为方言保护和研究及传统文化传承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自2020年开始,语保工程进入建设二期。主要内容集中在进一步整理加工和开发应用方面,包括濒危语言文化调查、语言资源整理加工、中国语言资料库改造升级、中国语言志编写、中国语言资源公共服务平台构建,包括中国语言知识图谱、公安刑侦和国安用语言鉴别系统[2]。

二 我国“推普脱贫”情况

2017年6月23日召开的深度贫困地区脱贫攻坚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不能掌握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对脱贫会产生极大的阻碍作用[3]。目前,贫困地区的普通话普及程度还比较低,很多人不学汉语、不识汉字、不懂普通话,导致欠缺利用普通话进行日常交流的能力,这已成为制约贫困地区脱贫的重要原因,正所谓“通语是脱贫攻坚的治本之策”[4],即扶贫先扶智,扶智先通语。为深入学习贯彻落实党的十九大精神和习近平总书记关于脱贫攻坚重要讲话精神,切实发挥语言文字的基础性作用,加大深度贫困地区教育脱贫攻坚力度,教育部、国务院扶贫办、国家语委研究制定了《推普脱贫攻坚行动计划(2018-2020年)》,文件强调,到2020年贫困家庭新增劳动力人口应全部具有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沟通交流和应用能力,现有贫困地区青壮年劳动力具备基本的普通话交流能力,当地普通话普及率明显提升,初步具备普通话交流的语言环境。2020年是脱贫攻坚战收官之年,也是推普助力脱贫攻坚行动计划的收尾之年。国家语委推普行动聚焦民族地区、贫困地区,针对重点人群开展普通话培训。据统计,2019年中西部12个省区培训教师46.3万人次,青壮年农牧民195.8万人次,基层干部21.3万人次。截至2019年底,50家国家语言文字推广基地对口52个未摘帽贫困县中,在线开展少数民族教师和农村教师的国家通用语言文字能力提升培训[5]。

但推普并不意味着必须要缩小方言的使用空间甚至消灭方言,在进行推普脱贫的同时积极发挥方言文化的优势作用,使方言及地域文化也能助力脱贫。因此,正确处理好推普与方言保护的关系对西部偏远落后地区尤为重要。

三 宁夏方言资源保护现状

(一)宁夏境内的汉语方言分布

宁夏境内的汉语方言种类主要是兰银官话和中原官话,除此之外,还有少量移民方言岛。兰银官话分布于宁夏北部11个县市,分别是:银川市、灵武市、永宁县、贺兰县、石嘴山市、平罗县、吴忠市、青铜峡市、盐池县、中卫市、中宁县,内部又分为三个小片,银川小片(银川市、灵武市、永宁、贺兰、石嘴山、平罗、吴忠市、青铜峡市、盐池西部、中卫黄河以南、中宁)、中卫小片(中卫黄河以北、中宁黄河以北)、同心小片(同心西北部)。中原官话主要分布在宁夏南部山区的固原市、彭阳县、海原县、西吉县、隆德县、泾源县、盐池县东部。内部又分为四个小片:固海小片(固原市、彭阳县、海原县、同心县东南部,隶属于秦陇片)、西隆小片(西吉县、隆德县,隶属于陇中片)、泾源小片(泾源,隶属于关中片)、盐池小片(盐池东部、同心下马关镇,隶属于秦陇片)[6]。移民方言岛主要分布在泾源县、石嘴山市、红寺堡区、华西村、兴泾镇、闽宁镇等城市移民和生态移民地区,其中泾源县的关中方言岛形成于清同治年间,当时大量陕西回族被安置于此。石嘴山市区方言岛形成于20世纪50年代中期,具体是在1956年以后,各省市区的建设者们为支援宁夏建设一批又一批来到这里,形成了石嘴山市区多种方言并存的局面,市区内并存使用的方言有东北话、河南话、河北保定话、河北张家口话、宁夏平罗话、宁夏固原话及安徽省淮南话等七八种,石嘴山市区最具有代表性的方言是东北官话[7]。红寺堡、华西村、兴泾镇、闽宁镇等地的中原官话方言岛主要形成于2006年至2015年间,政府为了解决南部干旱地区的贫困问题,将南部山区贫困人口迁至北部川区。

(二)宁夏方言的大规模调查

新中国成立以来,作为政府行为的方言调查有两次:一次是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汉语方言普查,另一次是21世纪的语保工程。汉语方言普查是为推广普通话服务的,在依据丁声树、李荣《汉语方言调查简表》记录2 136单字音、172个词、37个例句的基础上,总结方言与普通话的语音对应规律,以达到有效指导方言地区人们学习普通话的目的;语保工程则是为保护方言,传承中华传统文化而启动的一项方言保护工程。1956年,高等教育部和教育部联合发布《关于汉语方言普查工作的指示》后,全国汉语方言普查全面展开,截至1959年,全国共调查了1 822点,写出方言调查报告1 195种,学习普通话手册307种(其中出版40多种)[8]。

1958年,宁夏方言的第一次全面调查在全国汉语方言普查的大背景下展开,宁夏大学中文系方言工作者依据调查结果整理印行了《宁夏人怎样学习普通话》手册,手册虽没有正式出版,但却对宁夏方言研究意义重大,标志着宁夏方言研究工作的起步。20世纪下半叶,宁夏方言界对宁夏各地方言进行过两次大规模的田野调查,除了1958年的方言大普查外,另一次在1978年。当时宁夏大学中文系成立“宁夏方言调查研究小组”,在第一次方言普查的基础上对宁夏方言进行了第二次全面调查。这两次大规模的方言普查为以后宁夏方言研究的繁荣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特别是20世纪80年代,宁夏大学中文系在前期田野调查的基础上又对宁夏各地方言进行了调研,先后出版了《中宁县方言志》《固原县方言志》《银川方言志》《中卫方言志》等。

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宁夏方言工作者参与了两项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重点课题的研究任务,一项是《普通话基础方言基本词汇集》(语文出版社,1996年)包括90多个方言点的音系和基本词汇比较,其中银川点由高葆泰先生完成;另一项是由李荣先生主持的《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的编纂,其中《银川方言词典》(江苏教育出版社,1996)由李树俨老师和张安生老师完成。

21世纪,宁夏方言研究纳入了语保工程,宁夏方言调查从以往的静态描写转为动态的综合调查,调查手段不再局限于纸笔,而是在纸笔调查的基础上利用现代技术使方言面貌有了更为直观的呈现。调查内容除了《中国语言资源调查手册·汉语方言》规定记录的单字音1 000个、词汇1 200条、语法例句50条外,还包括了地方普通话、故事、对话、曲艺文化等诸多方言内容。

(三)宁夏语言保护工作

宁夏纳入中国语言资源保护工程的调查点一共有6个(银川点、固原点、西吉点、同心点、中卫点和泾源点),其中泾源点为濒危方言点,同心点同时纳入文化典藏项目。陕西纳入方言保护的调查点一共39个,其中一般方言调查点32个;甘肃纳入方言保护的调查点一共44个,其中一般方言调查点28个。相比之下,宁夏方言保护覆盖面不够大,需要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和精力。宁夏纳入语保工程的方言点不多,但却对宁夏方言今后的研究及保护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中国语言资源保护工程采录展示平台”收录了所有调查点的调查语料,其中也包括宁夏6个点的所有有声语料,这种实时、动态的方言呈现方式,极大地方便了语言研究者及语言爱好者的检索和进一步研究。2020年宁夏在完成《中国语言资源集》的编写任务后,开始汉语方言口头文化语料转写工作。这项工作是中国语言资源保护工程进入建设二期的一项工作,试点阶段主要面向北京、天津、黑龙江、吉林、辽宁、宁夏、甘肃、云南、海南和港澳台等地汉语方言口头文化语料开展。

我们把方言资料录入数据库中,对方言研究提供了很大的便利,研究者可以利用平台进行检索、对比和分析,但是对于方言濒危的现实状况,这只能是应对的一种补救措施,这种对方言的有声储存就方言保护来说仅仅是一个开始,方言保护工作任重而道远。

四 宁夏方言生存空间趋于萎缩

2017年曹志耘先生提出,在长期的传统社会中,语言、方言以“渐变”的方式融合、消亡。然而,在当今全球化和城镇化的高速进程中,中国很多弱势语言、方言出现了一种“代际替换”的方式,即上一辈人说A语言或方言,到了下一辈就换成了B语言或方言,中间几乎不存在从A“渐变”到B的过程,而是呈现为一种A→B“切换”的方式。这种消失速度已远远超出现有人力所能抢救保存的限度了[9]。宁夏虽然地处我国西部,方言保护任务艰巨,方言的生存空间也逐渐趋于萎缩,主要有以下三方面原因。

(一)普通话的大力推广

截至2015年底,全国普通话普及率从20世纪末的53.06%上升到70%以上,到2020年底,全国普通话普及率将平均达到80%以上。我国《宪法》第19条规定:国家推广全国通用的普通话,使用全国通用的普通话成为一种必然趋势,方言的使用逐渐被忽视。我们要在保证普通话普及率的前提下保护方言,认识到方言是普通话的源头,对于丰富普通话词汇有着重要的意义,方言词汇中具有生命的词语都会被普通话词汇吸纳,方言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载体,又是其重要的组成部分。方言中有许多中古音的遗存,如“虹”在普通话中只有通摄合口一等匣母的读音[xu]但在方言中会发现“虹”的另一个音韵地位,江摄开口二等见母字,读为[kɑ],如宁夏谚语:东虹热头西虹雨[tu44kɑ1311t u0i44kɑ13y53],南虹出来下白雨[nan53kɑ13thu11l0ia13p11y53],白虹出来卖儿女[p13kɑ13thu11l0m13r53ny53]。地方民歌、民谣、故事等,大多是在老百姓口头上流传下来的,是在当地方言的基础上形成的,方言承载着最具民族特色的文化宝藏,越是推广普通话越是要注意方言的保护。

(二)经济的快速发展

市场经济的快速发展使普通话的使用成为一种常态,不同地区的人们交流日益增多,普通话就成为必不可少的交流工具。新传媒的普及,也是普通话使用成为一种习惯,即便是方言区的小孩子在田野里玩耍时也说的是普通话,老人们见了说着普通话的孙子孙女们也要学着说普通话才能跟晚辈们交流。晚辈们却觉得爷爷奶奶说的话太土,绝不会学着爷爷奶奶去说方言。不难发现,普通话已不仅仅是公共场合的交流工具了,在许多家庭中普通话也逐渐取代了方言的位置。许多孩子已经不再使用“菜蔬、窄狭、消停、圪崂、开剥、憎嫌”等宁夏方言常用词语。

(三)语言态度的失衡

由于普通话与年轻人的学业、工作、交际等密切相关,年轻一代在选择使用方言还是普通话的态度上是不平衡的,甚至会彻底拒绝方言,觉得说方言有点土。会说方言的也不愿意使用方言,不会说方言的就更不可能去学习使用方言了。方言是地域文化的重要载体,没有了方言,地方戏、地方曲艺等载着中国传统优秀文化的非物质文化就会消亡。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许多传统的地方戏曲本来就处于文化环境中的弱势地位,如果年轻人都不愿意说方言了,如何让他们去学习和传承这种地方文化。因此,应该给方言以足够的生存空间,以便使独具特色的地域文化能够传承下去。

五 加强宁夏方言保护的建议

如何改善方言的生存环境,是我们在语保工程之后要切实考虑的问题。宁夏方言文化保护可以从以下几方面入手。

(一)通过制订相关方言保护政策鼓励方言的使用和保护

语言资源保护工程在统一的框架下,采用统一的技术标准开展工作。各地方言数据库的建设也为我们进一步保护方言奠定了基础,我们首先应该树立方言保护的意识,提高各地相关部门的重视程度。应该清楚地认识到,推广普通话不是要消灭方言,只是要“在必要的场合”自觉地使用普通话。普通话和方言,理论上是共存的关系,保护方言与推广普通话不是对立关系。方言不仅是交流的工具,更是不同的文化、自然环境、历史和习俗的特殊载体,保护方言是对传统文化的传承。

(二)树立方言认同感和地域自豪感

方言蕴含独特的文化认同感,两个人见面用方言打招呼,会产生很强的认同感与亲近感。方言是人们生活方式、思想观念、地域习俗的反映,有的还刻有文化接触和语言接触的印记,有很强的文献价值。政策上的鼓励会使人们逐渐树立使用方言的自豪感,消除年轻人学习方言的抵触心理,改变语言使用态度。很多人不愿意说方言,主要是地区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性导致的,一个地区越是发达其方言越具有优势感,人们越愿意使用它。宁夏人到外地去总想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北京人和上海人到外地就不同了。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们都会强调要大力发展经济建设,但是经济发展的差距必然是客观存在的,要想使年轻人或我们的下一代愿意说方言,除了大力发展经济建设外,更要弘扬当地传统文化,树立当地民众的文化自信,而方言的保护就是其中一项十分紧迫的任务。

(三)加强口头文化的保护

方言的保护除了提高方言使用者的意识,让人们有意识地使用方言外,还应立足当地方言口头文化保护。方言是语言的活化石,更是一个地方人文地理、风俗民情的载体,可以说,保护方言就是保护一方文化。比如鼓励方言文学作品的发表,鼓励开播方言文化栏目,在高校除了推广普通话以外,也可以开展方言歌谣、民谚俗语、民间故事、民间文学等展播或竞赛活动。宁夏方言保护中可以鼓励宁夏快板儿、宁夏花儿、宁夏民间传说代表作品等走进校园。

(四)积极更新方言文化传承方式

方言不仅仅是一种交际工具,更是历史的沉淀、文化的印记。宁夏方言文化保护也仅仅刚刚起步。广大人民群众才是语言使用和传承的主体,目前的语保工程,只是一个开端,完成语保项目,并不意味着语保工作的结束。互联网的发展普及也为我们传承方言文化提供了新的平台与媒介,也改变着方言文化的传承方式。同时我们可以考虑将方言保护与地方文化产业发展及旅游业发展挂钩。方言不仅仅只是人们便捷实用的交际工具,也是人们传统生活方式的延续,方言文化的保护要关注使用和传承主体,如果这种传统方言文化的传承能够给人们的生活带来幸福感,方言文化将会不断延续下去。

(五)方言保护要和调查研究相结合

语保工程在依据《中国语言资源调查手册·汉语方言》进行纸笔调查的基础上进行有声语料的摄录,在这个过程中必须加强团队的科研力量。宁夏方言资源保护不能只依靠某一个高校或某几个人,必须充分调动各地高校的科研力量,进行协同调研、资源共享,加强方言的研究。宁夏方言保护要和调查研究相结合,联合宁夏各大高校科研力量,共同对宁夏方言进行更为细致的调研和采录,创建宁夏语言资源数据库平台,为后续宁夏方言研究服务,特别是要关注宁夏方言的社会应用。

(六)建立方言生态博物馆

英国伦敦大学亚非学院汉斯·罗森濒危语言典藏项目是当今世界规模最大、范围最广、语种最多、内容最丰富的濒危语言博物馆之一,已采用高科技数字化手段典藏世界各地极度濒危语言近300种,内容涵盖语言、民歌、祭祀、手势、民族植物等。在“无方言”群体逐渐壮大的情况下,汉语方言生态博物馆可以作为保护特定区域内语言方言的一种重要手段,进行尝试和实践[10]。对于方言文化保护来说,建设方言生态博物馆一定是一个有益的尝试。

国内最早提出建立方言生态博物馆的是曹志耘先生。曹志耘先生在2010就提出,生态博物馆是“活态”的博物馆,主要以社区为单位,完整、原状地保存和保护该社区内的自然和文化遗产,存在于人们口耳之间的方言正是生态博物馆最需要保护的对象之一。

宁夏方言文化生态博物馆的建设,可以选择方言保存完好的方言点作为活态博物馆,同时也可以利用已有的方言数据库资源设置展示区,“宁夏方言文化生态博物馆”的建设可以将方言文化保护与传统文化传承结合起来,服务于社会的经济和文化建设,并使国内外学习者、参观者能够参与其中,亲身体验方言文化的多样性,也可以将学术研究与社会服务有机地结合起来。方言不应只活在历史的收音机里,我们不能无视方言的衰亡,语言资源保护唤醒了我们的方言保护意识,激励着我们每一个人积极行动起来,为方言守护一寸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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