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视角下高职教育国际化的机遇和挑战

2021-12-23 07:42
宁波开放大学学报 2021年3期
关键词:国际化一带一带一路

周 磊

(宁波开放大学,浙江 宁波 315016)

一、引言

自习近平总书记于2013年提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简称“一带一路”)重大倡议以来,沿线国家的人才需求更趋多元,对技术应用型、复合型人才的需求量不断增大。2015年,国家发展改革委、外交部、商务部联合发布《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明确要扩大相互间留学生规模,与沿线国家开展合作办学,加强文化交流和人才交流合作。2019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明确将“教育总体实力和国际影响力显著增强”作为推进教育现代化的总体目标,并强调了2035年主要发展目标之一是“职业教育服务能力显著提升”。其中“开创教育对外开放新格局”是十大战略任务之一,重点要全面提升国际交流合作水平,推动我国同其他国家学历学位互认、标准互通、经验互鉴,扎实推进“一带一路”教育行动[1]。同年2月18日,教育部与辽宁省、山东省、重庆市、宁波市四省市签署《推动共建“一带一路”教育行动国际合作备忘录》,以全面推进共建“一带一路”教育行动,着力提高教育对外开放水平。

在此大背景下,高职院校能否抓住发展机遇,主动服务于“一带一路”发展需要,加强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之间的职业教育国际化合作与交流,与国际接轨、与产业接轨,实现国际合作办学质量和人才培养能力的全方面提升,是十分关键的。

二、“一带一路”视角下的高职教育现状

(一)高职教育参与“一带一路”的政策依据

从国家层面政策背景看,教育部在其2015年印发的《高等职业教育创新发展行动计划(2015—2018年)》(简称《行动计划》)中,全面系统布局了高等职业教育改革发展的方向和路径。后教育部又出台《推进共建“一带一路”教育行动》(教外〔2016〕46号),提出教育参与“一带一路”倡议的战略构想。随着《国务院关于印发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实施方案的通知》(国发〔2019〕4号)等政策的出台,引领了高职教育国际化发展的方向。从省市地方政策来看,如浙江省于2020年8月印发的《关于实施新时代浙江工匠培育工程的意见》的通知,提出要“深化国际化办学”,同时要“加大职业标准开发力度”,“积极推动制定服务‘一带一路’的技能人才培养标准,为高技能人才走向世界和职业院校教师互派互访创造条件”。[2]

面对“一带一路”倡议对我国高职教育的发展不断提出的新要求,高职教育与沿线国家在教育、经济、文化等领域开始探索开展更密切的交流与合作,高职院校的国际化发展与自身的教育革新进入了一个高峰期。

(二)高职院校参与“一带一路”的现实基础

几年来,部省(区、市)协同不断推进,高校参与不断深化,高职院校纷纷主动融入“一带一路”倡议,通过改革创新树标杆,推动办学水平整体提升。一方面,各地高职院校对标《行动计划》要求,面向重点产业领域及时调整专业设置,着力打造特色鲜明专业。如工业机器人技术专业,2018年专业布点数达536个。另一方面,高职院校主动服务、对接“走出去”企业,组织开展对其当地员工的职业技能培训,并面向需求探索开展学历教育或非学历教育,提升员工业务技能和综合素质。据统计,2017年,329所高职院校在国(境)外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开展351项国际合作。近年来,中国高职院校为培育符合沿线国家当地需求的“一带一路”建设人才,服务企业,积极开展境外合作办学,推进教学资源信息共享,探索合作设立培训中心,开展多层次、多元化的职业教育培训,高职院校已经成为服务“一带一路”倡议的生力军,取得了不少可视性成果,“一带一路”教育行动彰显初步成效。截至2019年,我国已与24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签署高等教育学历学位互认协议,共有60所高校在23个沿线国家开展境外办学[3],而其中,高职院校成为“一带一路”教育行动的主要参与者。

(三)高职院校参与“一带一路”的已有共识

新时代下,培养具有国际视野的技术技能应用型人才和中国企业海外生产经营需要的本土人才,助推高职教育国际化发展,助力优质产能“走出去”,提升自身办学水平和国际影响力,已成为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高职院校深入贯彻实施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一带一路”的系列重要讲话精神,主动融入“一带一路”倡议,加快创新发展的主要任务,也是当前许多高职院校已经凝聚形成的共识。

虽然目前高职院校融入“一带一路”倡议的实践尚处于探索阶段,但不可否认其参与倡议的范围正在不断扩大,不少高职院校希望借用“一带一路”平台,依托“互联网+”等的模式大力推广中国职业教育的优势,同时促进与沿线国家的文化交流。几年里,部分高职院校专门成立国际学院以推进国际化发展进程,如金华职业技术学院与新西兰怀卡托理工学院合作办学设立了怀卡托国际学院,主动与国(境)内外高职教育开展国际化合作交流,培养高职学生的国际视野。又如,宁波职业技术学院曾首开浙江省高校海外办学先河,其借助教育援助政策“走出去”办学,于2016年10月在贝宁创办中非(贝宁)职业教育学院,积极打造“非洲课堂”,作为职业技术教育援外培训基地,培训人员覆盖亚、非、拉100多个国家。该学院还牵头全国92家高校、行业、企业单位,成立中国首个“一带一路”产教协同联盟,在海外打响中国职教品牌。2017年12月,浙江交通职业技术学院跟随企业“走出去”,在海外首建“鲁班学校”。“海外鲁班学校”是国内首个高职院校与企业合作开展的针对工程项目建设的属地化人才培养机构……中国的高职院校正在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培养着越来越多的“一流工匠”。

三、高职教育服务“一带一路”实现国际化面临的挑战

(一)面临着外部社会经济环境复杂多变的挑战

“一带一路”沿线的国家达60多个,国家之间发展水平差异比较大,如卡塔尔的人均国民收入(GNI)是阿富汗的71倍,沿线国家也不乏经济较为落后、时有战乱的贫困国家,其教育发展相对缓慢,教育设施落后,人才资源匮乏。在推进“一带一路”建设过程中,特别是海外投资过程中,大部分重大项目需要东道国政府作为主权借款人或提供主权信用担保。而《2019国家风险分析报告》表明2018年下半年以来受金融市场风险、贸易摩擦等因素影响,社会安全风险加剧,全球国家风险水平总体有所上升,这其中包括个别“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风险评级的上升。复杂的地缘政治、社会经济及地域文化、意识形态等方面存在的潜在风险处于较高水平,成为高职院校参与“一带一路”倡议实现国际化发展需要应对的客观风险和挑战[4]。

(二)部分高职院校对教育国际化的理解尚不到位

尽管随着战略的推进,不少高职院校将参与“一带一路”,作为学校未来转型发展的重点,但也存在认知的误区,如:1.将参与“一带一路”简单等同于国际化改革,重点关注了国际参与和国际影响力的扩大,而未切实进行长效机制的构建,没有系统设计服务路径;2.将参与“一带一路”简单理解为“走出去”,在国际化的认知范畴中,高职教育参与“一带一路”倡议建设的路径既可以通过“输出”的国际化实现,也可以通过“引入”或者本土化的改革实现[4]。但就目前来看,国内许多高职院校过分热衷“走出去”或机械化“引入”,对扎根本土文化特色缺乏理性认知,主要表现为课程设置的严重“西化”,忽视了传统教育内容,国内文化的融合性不强;3.国内高职院校与企业之间的合作虽已有不少尝试,但仍未建立起相对成熟的合作模式和合作机制。当前,高职教育区域发展的差异性也反映出不是所有高职院校都具备了“国际化”的条件。在高职院校“走出去”办学尚缺乏机制保障的情况下,盲目跟风可能导致不必要的投资风险。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沦为“富裕阶层”的活动,使得多数经济能力不足的中国学生被隔绝在这种活动之外,无法相对平等地享受优质教育资源和机会。

(三)我国高职教育本身的内涵式发展不足

就目前来看,我国高职院校国际人才培养质量方面的问题依然比较大,大部分技能型人才尚不符合“一带一路”倡议对国际化人才的最新需求,内涵式发展仍显不足,尤其是国内校企合作的质量标准仍不清晰,缺乏获得国际认同的质量标准,境外劳动力资源的技术技能水平差异较大等问题,都制约着高职院校的高质量参与[5]。高职院校要想实现高水平的国际化,就必须重点关注质量和效益的双提升,在学校国际化办学理念、院校文化、教育科研、课程设置、教师素质、人才培养质量等方面扎实提升。

(四)突发公共事件的高风险性给高职教育国际化带来冲击

2019年底暴发的新冠肺炎(NCP)疫情蔓延全球,全球市场疲弱,对我国经济发展、对外交往带来新的挑战,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发展产生冲击,主要表现为劳动力供应不足和境外供应链断裂隐忧。新冠疫情的波及效应正在全球范围内出现,许多国家和城市封锁甚至关闭了校园,不少国际留学生回到了自己的国家,短期内无法进行人员跨境交流;另一方面疫情下凸显的中外文化差异、意识形态分歧等问题,无疑给高职教育国际化发展进程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冲击。基于此,中国的高职教育如何应对挑战,抓住“转型”契机,通过自主开发和创新,加强在地国际化(Internationalization at Home,简称IaH)教育①,将成为后疫情时代高职教育国际化发展的主旋律。

四、“一带一路”背景下高职教育国际化的实现路径

(一)不断完善高职院校参与“一带一路”国际化发展的体制机制、政策法规

高职教育国际化的深入推进既需要与之相配套的科学规范、行之有效的内外运行机制和保障体系,也需要国家的相关政策、法规的支撑和保障,从而为其顺利发展提供规范和导向。对于高职教育的发展方向和定位,教育部等六部委在《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规划(2014—2020)》(以下简称《规划》)中就曾明确提出要“以产教融合为主线,建立各级政府、行业、企业、学校和社会各方面共同参与的制度创新平台,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提供制度保障”;“包括但不限于完善职业教育法律体系和标准体系,依法确立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基本架构,建立健全职业教育标准体系;健全职业教育督导评估制度等。”教育部门和高职院校要明确职业教育国际化是教育改革发展的必然趋势,因此,国家有关部门必须要加强为高职院校“走出去”提供法律和政策支持,鼓励引导和规范高职院校参与“一带一路”。要加紧明确、完善投资合作、管理和教育动态监管机制,以此引导国内高职院校实现国际化有序办学、高质量发展[5]。诸如,打造覆盖“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与地区教育合作平台、院校联盟,推动建立、完善标准化的教育、研究和人才队伍建设相关政策机制。建立“一带一路”教育资金融通保障机制,如我国在2016年设立“丝绸之路”中国政府奖学金项目,每年向“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入学新生提供一定数量的奖学金名额。不断深化跨区域的教育质量保障协作机制和教育市场监管协作机制,具体涉及教育合作跟踪监测体系、信息反馈机制、跨区域合作办学质量评价与激励体系以及合作风险规避与争端处理机制,探索建立跨区域合作的仲裁机构[6]。

(二)全面提升国际交流合作水平,主动对接国际标准,创新开放型职业教育体系

服务“一带一路”,探索与中国企业和产品国际化相匹配的高职教育发展模式,加快培养适应我国企业“走出去”要求的技术技能人才,这是高职院校肩负的责任。

《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明确提出,“要加强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等国际组织和多边组织的合作”“推进中外高级别人文交流机制建设,拓展人文交流领域”“促进孔子学院和孔子课堂特色发展”“加快建设中国特色海外国际学校。鼓励有条件的职业院校在海外建设‘鲁班工坊’”“积极参与全球教育治理,深度参与国际教育规则、标准、评价体系的研究制定”[1]。

《规划》当中也指出,要“大力引进国外智力,积极扩大职业院校招收海外留学生的规模,探索和规范职业院校到国(境)外办学……支持承揽海外大型工程的企业与职业院校联合建立国际化人才培养基地。鼓励沿边地区的职业院校加强与周边国家的合作”。实现高等教育国际化,高职院校应致力于加强同国际组织与专业机构的教育交流合作,积极构建开放型职业教育体系,实现高职人才培养与“走出去”企业人才需求的精准对接,为“一带一路”倡议提供高质量人才支撑。在构建开放型职业教育体系过程中,要积极签署双边、多边教育合作框架协议,参与制定职业教育合作国际公约,推动沿线各国间学历学位认证标准连通,疏通合作交流瓶颈,实现学分互认、文凭互认,进一步在课程、教学、科研等方面实现资源共享,不断拓展合作外延,形成全方位的教育合作开放格局,进而逐步实现就业市场和从业标准的一体化,有效推动沿线国家地区劳动力的良性流动。

(三)产教协同,依托职教联盟创新职业教育集团发展机制

建立“政府主导、企业运作、学校参与”的高职教育协同育人平台是高职院校发展的重要路径。《教育部关于深化职业教育教学改革全面提高人才培养质量的若干意见》明确提出,“要推动教育教学改革与产业转型升级衔接配套,加强行业指导、评价和服务,发挥企业重要办学主体作用,实现校企协同育人”。基于此,高职院校应积极转变传统发展观念,按照市场导向、利益共享及合作互赢的原则,主动吸引各类主体参与高职教育发展建设,多元化创新职业教育集团发展机制,推动以职业教育集团与跨国企业、境外学校或其他教育机构等开展合作。当前,成立“一带一路”职业教育联盟合作平台对于高职教育的国际化发展具有重要作用。职教联盟可以由学校、企业和相关教育协会共同倡议成立,通过资源共享实现校企合作、人才培养、科研合作等[7],同时充分利用产业园区具备的企业集中、资源集聚明显、配套服务健全、产业链条相对完整等平台优势,突出“服务”要素,打破“育人”和“用人”之间的壁垒。这不仅有助于高职院校应对可能面临的外部环境挑战,也能为产业链的发展提供国际人才支撑。

(四)不断完善高职院校在地国际化教育的实施机制,实现深刻转型

疫情给高职教育国际化带来挑战的同时,也带来了新的发展视角,高职院校需要以此为契机,深刻反思传统国际化教育模式中存在的弊端并主动加以创新、改革。过去,我国的高职院校主要采取以人员跨境流动为主要表现形式的传统国际化模式,然而此种模式在当前面临意识形态、教育公正与质量等方面的困境。我们越来越清醒地认识到,“国际化”不应等同于“西化”,更不是“美国化”。将师生的跨境流动作为推进国际化战略的核心,把跨境人员的数量、参与国际项目的程度作为衡量院校国际化水平的标志,是违背“国际化”初衷的,其教育理念、教学效果也颇为堪忧。另外,教育经费、政策支持等多重因素的限制,传统国际化模式无法惠及绝大多数学生[8]。

后疫情时代,推进具有本土特色、顺应经济社会发展需求、符合全球潮流的在地国际化战略将是未来我国高职教育真正实现国际化的必然选择。当前,我国开展高职教育在地国际化已经具备一定基础条件,结合发展现状,应着力做好以下几个方面:1.积极转变对教育国际化的认知。国际化不等同于西方流动(Mobility),它只是达到目的的方法,“扎根本土文化,同时具有全球视野,能理解世界各地文化和思想差异”,才更符合“国际化人才”的标准。2.坚持“服务为本”。高职院校应增强推进在地国际化战略的积极性,主动找准自身战略定位,根据自身实际选择不同的发展侧重点,打破传统教育的管理体制、运行机制和教育评估机制,建立一套以服务为本的在地国际化推进机制[8]。3.更加重视特色“文化校园打造”。高职院校在国际化进程中,应从关注校园文化建设,到逐渐打造成特色“文化校园”。当前,摆脱对人员跨境流动的完全依赖,打造适宜在地国际化发展的良性校园教育环境成为我国高职院校在后疫情时代能否顺利推进国际化发展的关键。一方面,文明健康、理性宽容、开放多元的校园文化环境将有利于学术人员的交流互动,另一方面,依托教育技术,特别是利用互联网拓宽教育渠道、丰富教学形式,实现智能化教学,加强在线学术合作交流,以赋予国际化教育更大的灵活性。

五、结语

当前,尽管新冠肺炎疫情对全球经济都造成了重大影响,但同时也促使我国在国际供应链的顶层制度建设和支撑体系上更加趋向完善,疫情在给中国的全球产业链带来重大考验的同时,也给我们带来了变革的动力和契机,让我们得以清醒地意识到问题从而补足短板。疫情暴发以来,中国积极抗击疫情,向世界展现了面对全球性风险的应有态度和“中国发展优势”。“一带一路”倡议数字化转型进程加快,私营部门参与兴起,进一步激励了中国对“一带一路”采取更有利于合作的模式,更加关注东南亚地区与供应链相关的多元化机会。因此,后疫情时代的“一带一路”倡议发展必将潜力无限,与此同时,高职教育国际化发展也将大有可为。

2020年6月30日(英国时间),达西论坛之《后疫情时代的全球高等教育和国际科创合作的发展趋势、机遇和挑战》网络研讨会举行。中外专家、学者们认为,疫情为全球化提供了新的契机,当下教育正急需在疫情下寻找到突破口,拥抱创新来驱动其进步、革新与发展。“国际化”固然重要,但“创新”“创业”“全球思维”作为我们的教育理念,也需要在国际化进程中着重强调。

未来,高职院校应积极应对挑战,主动融入“一带一路”倡议,全面开展国际教育合作,大力引进“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的优质教育资源;结合本土人才资源培育国际化教育师资力量,积极创新高等职业教育人才培养模式,推进人才供给侧结构改革;以在地国际化教育为发展方向,积极探索在线智能教学;同时着力构建与国际标准对接的专业标准、课程体系,深化内涵式发展,为“走出去”企业、“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培养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技能型应用型人才,实现我国高职教育国际化发展。

【注释】

①在地国际化(Internationalization at Home)教育理论,由瑞典马尔默大学主管国际事务的副校长本特·尼尔森(Bengt Nilsson)在1999年的欧洲国际教育协会(European Association for International Education,简 称EAIE)春季论坛上提出,他将其定义为“在教育领域发生的国际事务相关活动”,强调让学生在读书期间可以“足不出户”享受到先进的跨境文化、国际理念,以适应全球化发展需求,通过“在地”帮助学生在本国、本校接受国际教育课程,学习到世界性的知识文化内容,以应对不断变化的全球化世界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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