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媒型人才培育背景下新闻学院专业导论的知识型引导1

2022-03-17 13:54陈文敏
惠州学院学报 2022年4期
关键词:知识型专业

陈文敏

(吉首大学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湖南 吉首 416000)

20世纪60年代起,新生研讨课正式成为美国本科课程的组成部分;从2003年开始,清华大学在国内率先开设此课,之后逐渐扩展到其他学校。从高校新生入学教育中抽离出来的专业导论课程,其主旨任务是框架性的专业教育:专业的启蒙、专业的整体架构、专业的学习方法和职业素养教育,为新生回答专业是什么、为什么学、学什么、怎么学、将来做什么、怎么做等一系列问题,是新生进入高校后要系好的“第一粒扣子”。新闻学院新生专业导论课并不只是一门单纯的课程,其功能是为专业画像、为新闻学院画像,进而为新闻传播教育画像、为未来职场画像。“像”画得好不好,新生对学业、专业、职业会有不同认知。填报志愿原本有一定的盲目性、随意性、被动性,高校新生的身份转换和角色适应不是小事,对专业的认知与兴趣成为能力培养的先导因素;一旦缺乏兴趣,学生势必得过且过,或者想要转专业。引导学生思考专业、学业、就业、创业、职业、事业的落地,学生的自我管理、自主学习才不致落空。

在学习特点和情绪心理上,“00后”有明显的代际特征,他们的个人主义、自由主义倾向较为普遍。随着全球化进程的加剧,世界正在形成新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生态,在重塑世界无限潜力的同时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不确定性。“00后”难有一种对命运的掌控感,和上一代人相比,“00后”学生视野宽广,接收新事物快,对网络重度依赖,孤独感比较普遍,不少人有轻微的社恐症。受“佛系”和“躺平”文化影响,专业兴趣和自主学习的动力不足,对未来没有清晰的职业规划。为帮助学生完成从高中到高校的角色过渡,也为了稳固生源,做好人才培养工程,应当加强对新生专业导论课题的研究。“互联网+”“数字+”对媒介传播生态冲击最大,对新闻传播学专业的方向性引导,比其他专业来得更有典型意义。

一、全媒体时代新闻传播人才培育的审时度势

育人工作与国家发展、社会需求密切相关,学业要与行业、职业等多业融合,首先要引导学生认知和理解当下“势”的基本面变化,新闻传播学“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的根本性问题才能落到实处。

(一)“马新观”的落地之势:新闻传播专业教育的思想旗帜

从2013年颁发《关于加强高校新闻传播院系师资队伍建设实施卓越新闻传播人才教育培养计划的意见》(俗称1.0计划),到2018年《关于提高高校新闻传播人才培养能力实施卓越新闻传播人才教育培养计划2.0的意见》(俗称2.0计划),将全媒化上升到新闻传播人才培养的总体要求,2.0计划是高校新闻传播专业办学的指导思想,即“开创马克思主义新闻观教育新局面、打造新闻传播人才德育新模式”。新闻学院要将思政教育和专业教育相融合,培养坚持马克思主义新闻观、坚持正确政治立场和方向的全媒体传播人才。开展大思政教育的意义与价值在于提升大学生的政治认同,助其构建正确的思政理念,响应时代的价值理性。

有人不无忧虑地提出,当前的传媒转型之中,其要害不是媒介形态上的改变,而是根本体制上的变化;也不是单纯的传媒体制改变,而是与信息经济、民主政治、公民文化等社会转型相一致的社会体制整体改变;它甚至不是单纯国内的传媒体制改变,而应是一种更开放的体制转变[1]。这些变化对传媒教育产生了深刻而复杂的影响,要从深层次上重新梳理新闻理念(诸如新闻价值、新闻自由、新闻伦理道德、新闻控制等)。当前对新生引导的难度增大了,因为在高校师生、媒体从业人员长期的潜意识里,西方新闻专业主义仍有很大的市场。新闻专业主义是新闻学的重要概念,也是西方新闻工作者恪守的重要新闻职业规范,由于现实因素的规范与制约,新闻专业主义常常陷入理想与现实的悖论,从而打破其自由、客观、公正、独立的专业神话。西方新闻专业主义所设定的一些基本原则、赋予从业者的一些角色定位,譬如做社会的观察者、事实的报道者、信息流通的把关人而非利益集团的宣传员、参与者与鼓动者等,并不全部适合中国新闻的实际。因此要对新闻专业主义做出观念上的厘清与调整,树立正确的新闻传播观。“马克思主义新闻观的教育一定要与中国的国情相结合,坚持党性和人民性相一致、相统一的原则,坚持价值观与发展观的高度统一[2]”。马新观的核心观点是党性原则观念、人民中心观念、新闻规律观念、正确舆论观念。学者童兵认为中国新闻话语有三个来源:中国五千余年传统文化传承,西方国家传入的反映新闻传播规律的有益话语,中国新闻工作者和新闻学者的自创话语。“马新观”既是标志性新闻话语的集合体,更是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新闻传播原理和规律的理论阐释,对中国新闻话语建设有着引领和规范的作用,提出要批判地吸纳西方新闻专业主义等西方新闻话语以为我所用[3]。当然,在把握“马新观”教育根本理念的同时,也要倡导新闻传播的一些基本精神,如公共服务、人文关怀、家国情怀等。

(二)职业人的消解之势:破解新生对新闻志业的方向性迷茫

当前新闻传播业界的基本面发生了巨大变化,要引领学生对国情、世情、职业行情审时度势。大学新生涉世未深、鲜衣怒马,天然会抱持一种献身真理、服务公众的新闻理想。比如在他们眼中,记者是有社会良心的“人民的代言者”,“铁肩辣手、为民请命”。长江韬奋奖、中国新闻奖、金话筒奖等是极少数媒体精英才能抵达的,但名记者的职业名望为新闻从业者提供了一条建制内成名之路的想象,也成为学生的职业召唤与价值引领。学者陆晔和潘忠党2002年论述到,媒体人、职业群体、社会大众的不断诠释,构成了对“成名的想象”动态性的历史建构。这种名望包含着特定历史时期社会对新闻从业者的角色期待,以及评判新闻从业者及其成就的标准和价值观念[4]。年轻学子将新闻传播机构视为社会公器的职能,把新闻记者想象为中国知识分子忧国忧民、启迪民智的自我期许,但实际情况却发生了很大变化。

在市场经济转型、资本扩张、新媒体技术冲击和意识形态控制的压力语境中,职业新闻人的社会地位不断下行,自我认同陷入困惑。杨海鹰通过实证研究提出,自媒体时代打破了记者的编制神话,弹性雇佣制和绩效考核带来一种被剥夺感。记者褪去了“无冕之王”的职业荣光后,苦熬着“新闻民工”的打工岁月,面临“下岗工人”的生存边缘,并出现了朝着项目经理人转型发展的雏形,职业新闻人的生存和职业前景带有令人忧患的不确定性,面临着身份再造[5]。这一判断是符合现实情形的,记者逐渐成为码字为生的劳动力,从“成名的想象”到“新闻民工”的巨大落差,从“无冕之王”到“营销顾问”,这种社会印象如何使学生衷情于自己的专业?在传统媒体不断关门、数字媒体乱象丛生、资本力量飞扬跋扈的今天,新闻业不景气了,为什么还要读新闻专业?面对这一现实追问,专业导论应该“不虚美、不隐恶”,承认专业社会地位下滑的挑战,引导学生朝向全媒体、大传播、全业态的职场转型,即使将来学生不从事本专业的工作,学习新闻传播专业的好处也是明显的:至少能让年轻人在媒介化社会的发展中,保持更好的市场灵敏度。

二、知识型社会核心能力养成的知行论道

面对激烈变化的行业、产业、职业需求,很多新闻学院的专业结构调整都偏向应用型、新兴型、交叉型、特色型等等。新闻传播专业面对着怎样的知识型社会,对核心能力的要求又是什么,需要培养文理交叉渗透的应用型人才,其双轮驱动是厚基础的“知”、强应用的“行”。

(一)厚基础之道:现当代知识型社会的学院智培

法国著名学者福柯在《词与物》一书中论述了“知识型”(episteme)这一关键概念,知识型是指在某个时期存在于不同科学领域之间的所有关系,是提供评价和产生新经验和信息的框架,亦可看作是知识模型或知识范式[6]。福柯用知识型的断裂来划分西方社会历史,在《知识考古学》中表述为文艺复兴知识型、古典时代的知识型、现代知识型三类知识型,已被学界广泛认可。14-16世纪文艺复兴时期是相似的知识型;17-18世纪古典时期是“同一与差别”的知识型,表象世界、再现世界是主要特征;19世纪以来现代社会强调“人的诞生”,即康德所说的“人为自然界立法”,人自立为王而又有其有限性,人类既是知识的主体,又是知识的客体,认知成了不确定的;而在当代知识型社会(1950年至今)中,人文科学被精神分析学、结构人类学、语言学所代替,“人”并不是具有普遍人性的认识主体和可知客体,而是语言、欲望和无意识的结果和产物。

新闻传播学面临的知识型变革最明显,学生的直观感受是:所学专业是否具有专业性?内涵是否明确?与其他专业的边界是否清晰?比如,法学专业的知识型对应着理论法学、法律史学、国内部门法学、国际法学等等;医学专业的知识型对应着基础医学、临床医学、预防医学与公共卫生学、中西医学、生物医学工程等等;师范专业的知识型对应着幼教、中教、高教等等,它们的专业内核、知识技能、就业方向都是清晰明确的。而在今天,新闻传播学之下的广告学、新闻学、传播学、广播电视学、编辑出版学、国际新闻、数字出版、网络与新媒体等专业所需要的核心技能正在发生大幅变化,与其他专业如文化管理、影视动漫的边界也不太清晰,其他专业进入新闻业界的也很多,新闻专业“万金油”“撒胡椒面”的性质越来越明显,学生会产生一种“新闻无学”“可有可无”的感受,进而有一种疑惑与恐慌心理:“属于新闻传播独一份的知识到底是什么,我从中又学到了什么?”

当前技术刺激了知识的无序扩张,但人们的认知能力并没有得到匹配的增长,反而出现越来越多的不确定性,问题域的增长率超过了解决的能力。新闻学的知识型更强调社会旨趣和入世价值,过去的专业教育是基于传统业态逻辑和知识逻辑的,当传媒业出现动态、不确定、融合、迭代的液态化特征时,要重绘“信息与人”的新闻传播知识地图。培养专才还是博才,这是新闻教育的传统问题,赶不上技术的更新,只能加强基本素质的培养,夯实基础,因为价值理性重于工具理性。反应在高校的智识培养和智力训练上,要以通识教育和专业基础教育为主,广博、宽厚、复合型的知识结构是“厚基础”,即要深化“关于知识的知识”的学习,重视新闻传播学的基本理论、方法论和思维能力的培育,引导学生深研理论课、拓深方法工具课、拓展思维课,这也是新文科知识型引导的题中要义。正如有人所言:在价值层面,既要坚持基本价值,也要拓展新的专业价值;在知识层面,既要讲授和探究硬度知识,也要注重新的弹性知识;在能力层面,既要培养基础能力、核心能力,也要培养外延能力[7]。

(二)强应用之道:课堂内外的自主学习与技能习得

国内高校新闻传播教育的一个突出问题是,“逐步脱离新闻业界的客观实际,闭门造车,步入一种学院本位的发展模式中,弥漫着浓厚的学院中心主义集体无意识[8]”。新闻学院在培养模式上向来有大类培养、跨学科复合培养和专业培养三种模式,知识能力素养不只限于新闻传播学科,要形成系统的其他相关学科的理论、知识和技能,这就要在传统的人文学科如哲学、历史学、社会学、心理学、政治学等基础上转向数字人文,并融入大数据背景的文本挖掘、虚拟现实、信息可视化等信息技术,实现文理交叉,这些知识与技能的习得都应该回归至“人”的维度。

刚入高校时,文科新生在学习方式上会经历一个不适应期,中学的知识有更明确的概念边界,识记推演偏多;而大学更多是知识体系和认知范式,思辨研讨居多,注重能力培养,这就要引导新生培育自主学习的意识,将学习延展到课堂内外,拓展知识架构。即使在新闻传播学的内部,也出现了较快的纵深发展,比如新媒体编辑取代了传统报纸编辑。在数智时代,“00后”的学习已经自外于现实的教育系统,他们熟悉信息化学习,习惯于使用知识付费平台,信息来源广、软件学得快,后喻文化特征在他们身上已经显现。即使是新闻学院的双师型教师,也难以赶上专业知识的快速迭代,“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因此要鼓励学生自学更多的行业前沿知识,才更有竞争力。如依托“互联网+”大学生创新创业大赛、“挑战杯”全国大学生课外学术科技作品竞赛等,以赛促学是激发新生创新能力的重要路径。在常规的学习中,可以与专业课堂相配合,依托校内媒体工作室的项目化管理,培养学生制作可视化信息等能力。再如,依托校地共建和实践基地,专业采风走进社会,建立以作品为导向的田野教学模式。总体而言,外出实践能增强对本专业的直观了解和体认感,课外活动能增强合作能力与团队感,分组项目则能提升学生的实践能力和自信心。

三、泛传播背景下职场素质的创新之术

技术是传播形态变化的核心驱动力,传播的分散化、全景化、扩展化导致了人-媒介-社会关系的重构。学者张涛甫认为,新闻学知识对于社会场景和外部性的依赖甚高,“刺激-反应”模式在新闻学知识生产上表现尤为明显。新闻业的作业场景一旦发生变化,就会反馈到新闻学的知识生产上来。传统新闻学是狭义新闻学,而今需要构建一个更具开放性和弹性解释力的广义新闻学[9]。新闻教育要做好人才培养,焦点问题是要考虑职业机构面向和社会面向,在培养目标去向、媒介适应力、知识结构方面做出适应性变革。

(一)引导学生进入“泛播适应面”的大赛道

Web 1.0时代是门户流量时代、2.0是社交数据时代、3.0是智能场景时代,对人的知识、能力和素养的要求变革较快。有人认为,当前要从面向传媒行业定位的“专业对口”转向为社会上一切新闻传播岗位培养人才的“专业对位”;在人才媒介适应性上,偏向于一专多能,强调基础技能优势和新媒介适应能力[10]。早在2001年,杜骏飞经由对泛层级(pan-step)、泛媒介(pan-media)和泛网络(pan-net)的讨论,提出了“泛传播”(pan-communication)的表述[11],这一表述在今天依然适用。在万物皆媒的全息传播时代,媒介化是社会制度和社会建构的重要部分,人工智能、物联网、信息与沟通技术(ICT)、数字网络技术(DNT)、算法化社会性、大数据主义是互联网下半场的特征,泛传播已成为广泛现实。元宇宙就是从移动网来到广义的、具身的、超验的行动网,媒介融合带来的多元业态和企业媒体化,急需大量新闻传播学的高校人才。

笔者认为,当前要打破狭义新闻学知识逻辑的惯性和路径依赖,摆脱长期沉淀的认知闭环,引导新生从“媒介适应面”走向“泛播适应面”,在观念上从追求社会公正的记者担当,转向融媒体、泛传播、全业态的社会服务的职业导向,引导学生锻造自己的数字交往力与技术生产力,将来才能成为“泛播多面手”。近两年全国新闻传播学专业的考研率居高不下,在录取分数上成为“内卷之王”,某种程度也说明了泛传播的市场适用面依然非常广泛。如县级融媒体平台的社会服务功能不止是做新闻,还包括政务、商务、服务等。专业导论课要引导学生全面理解职业素养,先学做人、后学做事,坚持利他原则、服务社会。职业素养中的职业道德、职业意识、职业行为习惯是隐性素养,它们和职业技能这一显性素养相互作用,但隐性素养对学生的影响更为深远。“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信息时代要跳出舒适区,保持终生学习,这种观念要尽早植入学生心田,以便看清时代、理解社会、找准自己的坐标和方向。

(二)引导学生锻造“全媒型”技术的上手性

技术革命与智能传播催生了很多新的媒体岗位,如文案策划编辑、短视频运营、网站优化推广主管、网站美工、舆情分析师、社交媒体与社区编辑、移动项目经理、消费体验总监、虚拟现实编辑等等。过去的木桶定律(短板定律)未必适用了,新传职场人不需要熟悉所有技能,把长板发挥到极致,也能很好的实现自我价值。这就要引导新生清理家当,在职场、工种的熟练程度上,实现从“在手性”到“上手性”的目标诉求。“意蕴的上手性/在手性”是海德格尔在其早期思想《存在与时间》中提出来的,“已经知晓的熟悉和展开就是此在的在手性。曾经上手中逗留的熟悉的再遭遇即是在手。熟知的在手往往导向日常惯性,由此生成忘却上手的现成性时间[12]”。在手性即“现成状态”,即工具在手,却还不能被得心应手地使用,此时的工具是非透明的(存在且产生阻碍),使用者能够感受到它的存在。上手性是“应手状态”,形容一种仿佛工具抽身而去、物我交融、本真顺手的状态,上手状态是超越主客二元分裂所形成的对象性关系的状态。本文所指的上手并不仅仅指工具技能,而是指知识工具运用上的一种精细化融合状态。当前全媒体化急需的人才是:全媒体决策统筹类人才、全媒体创意创造类人才、全媒体内容生产与技术人才、运营维护类人才、项目运营与管理(产品经理)等等,这些职位需要很高的上手性、专业性与执行力。

(三)引导学生配伍“全”与“专”的竞争力

当前全媒体传播环境是大势所趋,已经走到元宇宙、平台传播的风口,但技术始终只是传播变革的渠道载体,内容生产是传播的起点,传播的最终诉求是要致效,人才的最终培育是要“适应适配”。业界对人才的需求已经超出了传统新闻教育的范畴,走向跨学科、跨专业层面,要求学生成为“跨界青年”“斜杠青年”。传统媒体时代曾提过“T”型人才的概念,强调记者既通览各方面的知识,又有扎实的专业基础。在媒体融合之初,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密苏里大学提出背囊记者(backpack journalist)概念,即全媒体记者,所培养的人才要同时承担文字、图片、音频、视频等报道任务,这种试图掌握“十八般兵器”的要求实际很难达到。全媒体传播时代呼唤全媒型人才——既要体现“全”的适应性,又要有“专”的特长性,与“T型人才”与“背囊记者”都有异同性:新的人才应当是复合型、应用型、创新型的有机统一,在应用技术上并不要求什么都会,但其知识架构要广博,此处的“全”应该是一种能够链接、能够发射、能够升维、能够转型的“知识座架”。要做到这一点,就要引导学生突破新闻传播的狭隘范畴,培植自己在人文社科、专业能力、技术手段、经营管理等方面的知识结构。因此,“全”更多指的是技能全面、能力迭代、知识能够随时升级,在新闻传播、文化产业、创意艺术、影视生产、数据分析、网络策展等方面都能快速学习。“专”则指在某一专业或技能方面打深井而成为行家里手,有核心专业能力与业务竞争能力。如“经济+新闻”的财经新闻人才、“体育+传播”的体育记者、“文创+传播”的创意人才是窄口径的专门人才;而建基在“互联网+”基础上的人才培养,是将文学、新传、商科、信管、艺术等领域“以通结群”,让学生的就业适配性更强。不论是新闻传播专业、还是网络与新媒体专业,都要成为通才式“人才池”的培育基地。要兼得专才式与通才式这两种竞争力,就要根据满足传媒业界需求和顺应社会期待的标准来重新规培学生,在人才培养上践行新文科理念。总之,在当前知识成为核心要素的知识社会里,“全”和“专”是全媒型人才培育“强应用”的落点,惟其如此才能适应信息社会和媒体融合的深度发展。

综上所述,就新闻学院而言,要重新审视人才培养的核心技能,以应对未来信息社会新的服务需求和媒介素养;而身为高校教师也要明晰引导之责,把握社会服务、顺应国家人才需求上的势、道、术,新生专业导论课程的引导很是重要。这一场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背景下的传播变革,专业老师、双师型教师、媒体管理层与从业人员要首先领会,并与学生共同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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