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文化资本存量评价及其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研究
——以陕西省为例

2022-03-29 07:46王佩瑶
生产力研究 2022年2期
关键词:存量陕西省文化遗产

宋 琪,王佩瑶,张 冰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陕西 西安 710055)

一、引言

据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中国的常住人口城镇化率从2010 年的49.68%增加至2020 年的63.9%,未来可能保持持续增长趋势。人口的持续流入使得城市土地供应承载巨大压力,仅依靠土地、劳动力等传统生产要素难以为继,在经济社会实现跨越式发展的同时,各区域间经济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日益凸显。2021 年5 月发改委指出,当前我国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仍然突出,地区差距较大,要坚持以新发展理念引领构建新发展格局,推动区域协调发展,优化国内大循环的空间布局。陕西省位于中国地理版图的中心区,在“一带一路”建设、西部开发、关中平原城市群发展等重大区域发展战略中,都扮演至关重要的角色。据资料显示,2019 年,陕西省生产总值为25 793.17 亿元,西安市占比36.1%,铜川市占比1.3%;2015 年,西安市占比33.2%,铜川市占比1.5%;2010 年,西安市占比32.45 %,铜川市占比1.68 %。虽然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属于区域发展中无法避免的问题,但由于陕西省十年来区域之间差距逐年增大,这将不利于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新型城镇化背景下,以人为本的思路要求城市发展从增量扩能向优化存量调整,依靠土地财政的城市发展模式举步维艰[1],需要从与居民生活息息相关的生活文化设施、多样性组织、各种文化实践等文化视角探索城市发展。因此,明晰各区域文化资本存量及其差异化程度,有助于推进各区域资本存量优化及经济均衡发展。

学术界一致认为,“文化资本”这一概念是布迪厄于1986 年基于社会学角度正式提出的,认为存在三种形式的文化资本,即身体化的状态、具体化的状态以及制度化的状态[2],他的观点是基于文化资本的主体是个人,而不是企业或者区域。国内一大部分文献中接受布迪厄的观点,研究文化资本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时,认为作为经济主体的个人文化资本积累带来经济增长。大卫·思罗斯比将文化资本定义为一种通过财富的形式引起的物品和服务的不断流动,最终形成本身具有文化价值与经济价值的商品,体现、储存并提供文化价值[3]。按照这个界定,文化资本的主体可以是企业或者区域。国内学者在文化资本的分类、与文化消费的关系以及其带来的影响等方面开展了大量研究,高波和张志鹏(2004)[4]、张鸿雁(2002)[5]、许德金(2013)[6]等分别以个人、城市、国家为主体对文化资本进行概念界定。金相郁在使用层次分析法对文化资本存量进行评估的基础上发现中国区域分布存在着较为显著的不平衡性,同时验证了文化资本对区域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7]。廖青虎等(2015)[8]对北京市文化资本存量与居民生活水平的关系进行了研究。综上所述,就目前国内外现有的文献来看,已有文化资本研究成果为该领域深化研究奠定了深厚的基础,但由于文化资本内容日益呈现出多学科交叉融合特征,因此仍存待完善之处:一是目前研究大多为全国或某个发达城市,尚未有文献对西部地区城市文化资本存量进行测量;二是目前研究大多采用主观赋值法以及线性回归的相关性分析方法,缺少包含时间变量的客观赋值法。本文基于此,对区域文化资本及其存量进行概念界定,构建文化资本存量评价指标体系,对2014—2018 年陕西省地级市的文化资本存量进行评价,进而为陕西省区域经济发展提供科学的对策建议。

二、区域文化资本存量的指标体系构建

(一)区域文化资本存量的内涵界定及维度

区域文化资本是指在区域通过长期积累更新所形成的、能够被人们普遍接受且具有文化属性的的物质成果和精神财富的总称,可通过合理地经营与运作,实现经济价值和文化价值,最终推动区域经济社会发展。区域文化资本存量则是指一定区域某个时间点现存的文化资本数量的总和,是文化资本水平测量的核心,具体包括以下四个维度:

第一,文化遗产。文化遗产作为区域特殊的文化符号,以文化产品或服务的形式进入交易、流通、服务等领域,在市场中满足人们的需求,产生增值效应。其特点在于其产生价值依靠的不是资源消耗所带来的产品消费,而是通过保护和完善文化符号中所蕴含的特殊性赋予新的使用价值。

第二,文化设施。文化设施承载着区域文明的积淀和记忆,承担文化传播和交流的作用,同时也可以营造良好的文化氛围,它具体表现为城市博物馆、纪念馆、图书馆等具有城市文化底蕴的场所和公众进行文化教育、娱乐的综合文化活动中心、文化馆、青少年宫等场所。

第三,文化创新能力。文化创新能力是经济增长的主要推动力,是区域核心竞争力形成的关键资源。创意人才通过赋予传统文化资源新的创造财富能力的行为,产生经济价值,区域发展越来越依赖文化创意人才的聚集。

第四,文化消费实践。文化消费实践是一种在一定文化场景下进行的体验式消费,是消费者通过身心的参与获取价值和乐趣的过程[9],如通过旅游、购物、娱乐等活动形成的舒适感、幸福感,产生经济社会效益,从而带动区域经济社会呈螺旋式上升。

(二)区域文化资本存量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本文在借鉴现有文化资本存量测度相关代表性研究成果的基础上[10-11],遵循指标选取科学性、可行性等原则,基于上述概念界定构建包含文化遗产、文化设施、文化创新能力、文化消费实践四个维度、十六个指标层的区域文化资本存量评估指标体系,如表1 所示。

表1 城市文化资本存量评价指标体系

(三)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CRITIC-TOPSIS 模型与聚类分析法对陕西省区域文化资本存量进行测算。TOPSIS 是将每种决策方案与最优解、最劣解进行对比,通过计算各个方案与理想值之间的相对接近度对其进行排序,方案最接近理想状态接近度越大。但这种方法中最优方案的选择是通过归一化处理后的无纲量化数据求得的,权重都具有一定的主观性,所以只是用TOPSIS 法的结果还不够具有说服力[11]。通过对比因子分析法、主层次分析法、德尔菲法等主观赋值法,选取可以客观确定权重的CRITIC 法与TOPSIS 法结合,既使用标准差考虑指标变异性对权重的影响,又结合相关系数考虑各指标的冲突性。最后使用可根据已给样本特征的相似程度进行自动分类的聚类分析法,使得组内样本相似度最大、组间样本具有高度异质性[12]。具体计算过程如下:

(1)为消除数据量纲影响,使用极差法对原始数据进行处理,计算公式如下:

(2)计算标准差δj;

(3)计算各指标间的相关系数rij,并根据以下公式计算评价指标的冲突性代表值Rij;

(4)根据以下公式计算Hj;

(5)计算权重Wj;

(6)根据规范化处理后的矩阵得到最优方案和最劣方案,即:

(7)分别计算各方案到最优方案和最劣方案的距离:

(8)计算各评价对象到最优方案的贴近度:

并按Ti的大小将各方案进行排序,Ti值越大,表示综合评价越高。

三、陕西省文化资本存量测度的实证分析

(一)研究对象与数据来源

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得性,本文选取陕西省10个地级市为研究对象。研究数据主要以2015—2019年《陕西省统计年鉴》《陕西区域统计年鉴》、陕西省各地市统计年鉴及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的统计数据作为基础研究资料。

(二)研究结果

在对原始数据运用公式进行无纲量化的基础上,利用CRITIC 法确定2014—2018 年各二级指标、三级指标的权重,具体结果如表2 所示。

表2 城市文化资本存量各评价指标权重

根据权重评价2014—2018 年陕西省各个地区的文化资本存量,如表3 所示,陕西省各区域2014—2018 年文化资本存量综合评价结果及构成要素变化情况如表4、图1 所示。

图1 2014—2018 年陕西省文化资本存量及其构成要素变化图

为清楚观察区域间的变化情况,对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见表5)。运用SPSS 26.0 根据表3、表4的结果对陕西省区域文化资本存量水平进行聚类分析,将其划分为3 类如表6 所示。

表3 陕西省各区域文化资本存量综合评价结果

表4 陕西省区域文化资本存量各指标评价结果

表5 2014—2018 年陕西省文化资本存量描述性统计分析情况

表6 陕西省区域文化资本存量聚类分析结果

另外建立多元线性回归模型,揭示文化资本存量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具体回归模型为:

其中:Y 表示经济增长,用各个区域的GDP 作为衡量指标;X0为文化遗产,X1为文化基础设施,为文化创新能力,X2为文化消费实践,X3分别为各指标的回归系数,μ 为随机误差项。通过Stata 软件得到回归结果表(见表7),构建文化资本与区域经济发展的回归方程。

表7 文化资本存量对经济增长的计量回归结果表

(三)研究结果分析

1.陕西省文化资本存量不平衡,省域内各区域之间差距较大

(1)综合测评结果分析。由表3 区域文化资本存量综合评价数据可知,2014—2018 年陕西省文化资本存量的平均得分西安稳居第一,安康、商洛及铜川连续五年都是排在最后三位;位于第二榆林、延安及宝鸡与西安差距很大,而且逐年有拉大的趋势;而位于最后一位的铜川、商洛及安康地区的文化资本不仅与西安差距拉大,而且呈下降趋势。同时从表6 可以看出,陕西省文化资本存量可分为三类:第一类为西安市,作为陕西省的中心地带,同时也是陕西省会城市,不仅拥有先天的文化优势,而且后期保障也比较完善;第二类城市较多,包括延安、榆林、宝鸡、咸阳、渭南、汉中六个城市,占据样本量的60%,这些城市在文化遗产、文化设施、创新能力以及市场条件等方面具有优势,但其利用程度仍然不够,具有一定的提升空间;第三类城市包括安康、铜川与商洛,其文化资本存量较为不足。在2014—2018年间,陕西省10 个城市的年平均文化资本存量指数呈现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年平均值由2014 年的1.561 上升至2016 年的1.577,最终下降到2018 年的1.523(见图1)。这说明陕西省自2016 年对基层文化服务中心采取盘活存量等措施后取得了显著的成效。但是就文化资本存量的构成要素而言,各个维度并非同步均衡发展,彼此之间存在较大差异。

(2)二级指标测评结果分析。从表2 可以看出,文化创新能力、文化消费实践的指标权重五年间虽然有所变动,但始终排在第一、二位,平均值分别为0.318、0.293,占所有指标的一半以上。说明文化创新能力及文化消费实践是影响各区域文化资本存量的最主要因素,同时也是未来一段时期里影响其竞争力的重要因素,这也与当前城市由生产型向消费型的转变一致。文化设施、文化遗产五年来占比均相对较小,平均值分别为0.261、0.127,且文化遗产的权重呈现明显下降趋势,说明虽然文化遗产是文化资本存量的基础,但只有将文化遗产与相关服务连接起来且在市场进行流动,带来经济效益,才可以造成文化资本的积累。并不是文化遗产越丰富的城市,文化资本存量就一定越大,在这些文化遗产没有转化为文化资本之前,只有潜在的价值。此外,由图1 可知,文化遗产在2014—2018 年呈不断上升趋势,这是由于2014 年国家文化部提出建设“丝绸之路文化产业带”的构想,使得作为新起点的陕西高度重视文化遗产的开发与保护,加大文化遗产保护与文化传播的资金投入力度,先后筹措资金4.5 亿元用来进行文物保护工程建设。五年来,陕西省市级以上文物保护单位由2014 年1 197 个增长到2018年的1 745 个,市级以上非遗项目由2014 年的358个增长为2018 年的632 个,说明陕西省文化遗产保护与开发等方面取得了显著的成效,这也充实了丝绸之路经济带在文化领域的发展规划。文化设施在五年间保持稳定增长的态势,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社会文明的发展,当其发展到一定阶段时,博物馆、图书馆等文化设施开始作为社会公众对享受文明需求的表达,对文化设施的运营思路也开始从单一的强调经济效益过渡到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相融合的创新模式,形成了社会效益带动经济效益,经济效益支撑社会效益的新局面。公共图书馆、群众艺术馆、文化馆(站)等在数量上均有一定程度的跌落,主要是由于为有效解决目前基层文化设施建设存在的“散、乱”问题,陕西省对一些重点公共文化设施进行了整合提升,以推动基层文化设施的统一管理,实现服务效能。文化创新能力、文化消费实践均呈现明显下降趋势的因素,主要原因在于随着其权重的增加,对文化资本存量的影响也越来越大,其中存在的不均衡问题没有得到及时解决,使得区域之间差距逐步增大。五年来全省高等院校毕业生人数、科研机构数量以及R&D 研发经费支出等虽在不断上涨,但科研成果数量却在下降。究其原因在于教育资源不均衡,如西安、汉中、榆林三市每年的科研机构总和占陕西省总量的一半以上,其余七个地区总和不足一半;由于西安教育资源较为丰富,高校数量多,因此R&D 研发经费也较为充足,专利授权量也较多,分别占陕西省的80%、70%以上,其余城市则较为匮乏。西安作为省会城市,拥有教育、医疗服务、便利的市政设施服务,整体发展较好,对人口的吸引力较大,众多外来人口逐步定居在城市,区域差距更为扩大。

2.各区域文化资本存量差异化逐渐增大

采用CRITIC-TOPSIS 组合评价方法计算出的贴近度值只是一个相对数,其得分只可用于对比区域间的差距。从整体的综合得分来看(见表3),陕西省各市的文化资本存量存在研究的“两极分化”现象,西安市是整个省份的峰值,连续五年位列榜首,最高综合得分为0.951,延安、宝鸡、汉中、榆林、渭南、咸阳仅次于西安,综合得分位于0.35~0.45 之间,差距相对较小,而安康、铜川、商洛与西安的得分相差甚大,最低仅为0.012,两极分化较为严重。由表5 的描述性统计结果可知,2014 年最小值为0.075,最大值为0.890,2018 年最小值为0.022,最大值为0.947,由2014 年的相差0.815 到2018 年的0.925,五年间区域差距越来越明显;另外变异系数均基于0.4~0.6 之间,波动程度较大,且随着时间的增长,变异系数也呈上升趋势,这说明陕西省区域间文化资本存量差异在不断增大。

从文化资本存量的构成要素得分来看(见表4),一是文化遗产指数方面,2014—2018 年间西安市整体位列第一。2014—2015 年间,渭南与西安位于前列,且宝鸡、咸阳、汉中、榆林变化特征相似,指数水平接近,均处于中游水平,安康紧随其后,商洛、铜川整体偏低,与其余区域差距明显。2015 年以后,西安出现明显的上升趋势,而渭南出现了明显的下降,主要原因在于为建成具有历史文化特色的国际化大都市,西安将周至唢呐、红拳、剪纸等列为市级以上非遗项目,着重加强了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管理和合理利用工作。2017 年延安出现了快速提升,这主要得益于延安市2017 年“非物质文化遗产产权交易中心”“延安非物质文化遗产数据库”、陕北非遗博物馆等的建立,根据“国家级陕北文化生态保护区”建设规划对延安的民间艺术进行保护传承措施。二是文化设施指数方面,2014—2018 年间榆林市整体位列第一,得益于政府关于人民群众的基本文化权益与文化发展的重视,据2019 年《政府工作报告》数据显示,2018 年榆林已实现乡村公共文化服务站室的全覆盖。如2018 年拥有公共图书馆12 个,并且群众艺术馆、文化馆数量已经达到224 个。西安、汉中紧随其后,且五年间无明显变化,延安虽在2015 年有所上升,但2015 年以后出现了明显的下降,尤其是2017 年以后,其主要原因在于2016 年政府通过颁布《基层综合性文化服务中心建设实施方案》明确延安一律不再扩建、新建基层综合性文化服务中心,而是实现乡镇综合文体中心的重在整合提升。咸阳出现了明显的上升趋势,这主要得益于其拥有紧挨西安的地理优势,在基础设施规划方面与西安对接,实现资源共享。安康、宝鸡基本无变化,铜川、商洛位于十市之末,与其余区域差距明显,提升空间较大。三是文化创新能力方面,西安市在此领域一枝独秀,创新能力较好,对其余九个区域有明显的引领作用。汉中2014—2017 年出现明显下降,之后在2017—2018 年虽有微增,但整体呈下降趋势,原因在于2014—2017 年间汉中R&D 研发经费支出由11.23 亿元下降到10.88 亿元,以后政府加大投入到12.53 亿元,科技成果数量也由95个到116 个。榆林于2014—2016 年下降速度极快,甚至跌为全省最低,2016 年以后虽有所回涨,但效果不明显,这是因为2016 年无论是科研机构、R&D研发经费支出、专利授权量还是科技成果数量都大幅度减少,尤其是科研成果数量由61 个跌落到13个,速度极快。宝鸡、延安均出现2014—2017 年下降,2018 年回升的现象,主要受专利授权量的影响。安康、商洛、铜川波动大致相似,持续下降。咸阳、渭南均呈现了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但渭南总体保持不变,与西安的差距仍比较大。四是文化消费实践方面,除西安外,其余九市的波动较小,特征大致相似。波动最大的为渭南,2014—2015 年有所下降,但2015 年以后又有所回升,这是因为2015 年接待国内外游客数量下降,导致国内外旅游总收入下降,餐饮营业收入严重下滑,由46 亿元迅速跌落到17.89 亿元,2015 年开始情况得到缓和。咸阳总体呈现平缓下降趋势,2017 年下降速度较快,这同样与这一阶段国内外旅游总收入、国内外游客接待数量下滑有关。延安、榆林、商洛、汉中、铜川、安康、宝鸡均无明显变化。

3.区域文化资本存量对经济增长影响显著

由表7 可知,变量X0、X2、X3、X4对应的系数为0.126 0、0.082 8、0.531 8、0.322 0,均为正数,每增加1 个单位自变量将分别引起GDP 增加0.126 0、0.082 8、0.531 8、0.322 0 个百分点,说明文化遗产、文化基础设施、文化创新能力以及文化消费实践存量均对经济增长表现出显著的正相关关系,且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程度从大到小依次为文化创新能力、文化消费实践、文化遗产以及文化设施。

四、结论及建议

根据研究结果分析,本文得出以下简要结论:一是陕西省文化资本存量不均衡,地域差异明显,存在严重的“两极分化”现象,西安在整个省的核心作用尤为显著,延安、宝鸡、汉中、榆林、渭南、咸阳的文化资本存量介于峰值和谷值之间,但与峰值的西安仍有很大差距;二是各区域在2014—2018 年均呈现一定的波动性,且文化资本存量差异化逐年增大;三是区域文化资本存量对经济增长存在显著的影响。为优化陕西省文化资本存量,缩短区域差异,加强地区协调性,促进区域经济发展,提出下列对策建议:

第一,充分发挥西安的辐射带动效应。西安作为关中平原城市群的中心城市,在建成具有历史文化特色的国际大都市同时,也要发挥其引领作用,实现与周边地区资源的共享,缩小区域差异,做到总量增长和结构优化相协调。此外,其余区域也要主动优化自身存量,充分发挥文化资本在城市发展中的带动效应。

第二,充分利用数字化在文化遗产开发保护的作用。数字化技术能够准确记录文化遗产,使其在时空中得以存续与传播,要鼓励更多非遗保护部门通过培养专门的数字化技术人员采用先进的科技手段对文化遗产进行保护。通过学校培养、社会选拔、私人教育等方式培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人,加大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播。此外也要建立文化资源数据库,实现文化遗产数字化档案建设的共建共享,依托数字化网络平台促进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

第三,建设地方特色的文化设施。要根据特定城市文化与价值观,将不同的文化设施、服务、产品等与区域独特文化场景相整合,满足多元化需求,通过消费者认同建立深度连接,利用文化理念吸引创意阶层。此外还要加大文化设施建设的多样性,不仅体现在文化设施功能方面,同时也体现在规模方面。一方面加强对较为完善文化设施进行维护管理,改善偏远地区的文化设施;另一方面鼓励高层次文化功能集聚,充分利用关中地区的集聚性优势,加强不同地区的文化资源综合利用,塑造标志性文化设施;推进基层文化设施均等化全覆盖,结合不同地区人口布局与城市建设方向,完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

第四,刺激文化资本存量丰富地区的消费实践行为。通过创意设计、空间再生的理念赋予文化遗产价值,既保护了区域原有历史文化,保留了古人记忆,又塑造了全新的文化价值,并通过场景中蕴含的特定价值取向吸引消费者。充分利用数字化技术对文化遗产进行管理,通过情景再现等方式或活动使参与者产生共鸣,增加参与感,传播场景中所蕴含的价值,吸引多样化的群体,从而刺激文化实践消费。

第五,增强文化科技融合,提高文化创新能力。将科技创新融合到文化产业建设中,统筹联合政府、市场、科研机构等多方力量形成政产学研协同创新联盟,着重强调文化企业的创新主体作用,激发文化科技人才的创新活力。引导创新资源和创新成果被广泛渗透到文化产业中,刺激文化消费,从而带动区域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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