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的重要历史经验

牛子谦

（工业和信息化部装备工业发展中心 北京 100846）

2021年11月，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产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以上简称《决议》）将“坚持自我革命”作为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的历史经验之一。《决议》还指出：“党历经百年沧桑更加充满活力，其奥秘就在于始终坚持真理、修正错误。”［1］党在革命、建设和改革各个历史时期，都始终树立自我革命精神，坚持把自我革命事业摆在党的建设核心位置，为净化党的自身肌体，保持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先进性、纯洁性底色，持续推进伟大社会革命事业向好向前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以大历史观的角度研究中国共产党自我革命的百年历程与基本经验，对新发展阶段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和自我革命向纵深发展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

一、中国共产党不断推进自我革命的百年历程

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深刻揭示出了一条真理，即世界上一切事物都是在自我扬弃中实现发展的。正如马克思所说：“辩证法不崇拜任何东西，按其本质来说，它是批判的和革命的。”［2］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人民逐步实现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和国家富强，逐步开辟了一条符合实际的自我革命道路。也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中国共产党的伟大不在于不犯错误，而在于从不讳疾忌医，敢于直面问题，勇于自我革命，具有极强的自我修复能力。”［3］基于党在不同历史时期面临的时代问题和主要任务不同，党的自我革命历程大致包括以下四个阶段。

（一）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党的自我革命：在同错误路线的斗争中推进

这一时期主要从1921年至1949年。中国共产党推进自我革命主要采取了同党内错误政治路线作斗争、思想纪律建设并行等措施，使全党在思想上、组织上、纪律上达到空前的团结和统一，为夺取新民主主义革命伟大胜利提供了坚强的领导核心和坚实的领导制度保障。

1.准确研判中国革命发展趋势，同党内错误路线作坚决斗争。党的一大召开，宣告了中国共产党的成立。作为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一经成立，就把“自我革命”的基因深深地嵌入到自己的血脉之中，时刻握紧自我革命的锐利武器，革除自身出现的弊病和错误。然而，面对当时纷繁复杂的中国革命形势和社会历史背景，中国共产党人如何选择科学的指导思想和行动指南，促使全党上下沿着正确的方向破浪前行，成为当时全党的核心任务。

为了实现党内的团结，找到正确的革命路线，党内积极开展了反“左”倾教条主义和右倾投降主义的斗争。1927年，“八七会议”严肃批判陈独秀右倾机会主义思想，随后确立了武装斗争和土地革命的方针政策，极大地鼓舞了党内同志和广大人民群众继续同国民党反动派作斗争的勇气和信心。1935年1月，遵义会议批判了党内“左”倾教条主义的错误思想，事实上确立了毛泽东的领导地位，标志着中国共产党在政治上开始走向成熟，由此开辟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新征程。1941年5月，为了进一步端正党内思想路线，彻底清除党内存在的“左”倾、右倾错误思想，革除主观主义、宗派主义等非无产阶级思想，党内开启了为期三年的延安整风运动，使广大党员和人民群众冲破了思想禁锢，提升了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使全党达到了思想上的团结统一。

2.通过撰写文章和颁布法律法规，加强党员干部的思想建设和纪律建设。以毛泽东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通过撰写文章、制定法律条例等手段，为党的自我革命提供了科学指引和法律保障。1930年5月，毛泽东为反对当时红军中出现的教条主义思想写下了《反对本本主义》，提出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号召。1937年7月，为了批判党内长期存在的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毛泽东撰写《实践论》，用科学的认识论教育全体党员，牢固树立马克思列宁主义必须同中国实际相结合的理念，1937年8月，毛泽东为克服党内严重的教条主义思想撰写了《矛盾论》，从方法论的角度深度批判了“左”倾、右倾的错误思想。

基于党的纪律建设的重要性、迫切性，中国共产党在积极推进思想建设的同时，协同推进了党的纪律建设。正如毛泽东同志所讲：“路线是‘王道’，纪律是‘霸道’，这两者都不可少。”［4］1938年11月，党的六届六中全会召开，制定并颁布了《关于中央委员会工作规则与纪律的决定》等一系列组织建设方面的文件，在中国共产党纪律建设史上占据重要地位。1943年，中共中央政治局通过的《关于中央机构调整及精简的决定》指出“政治局推定毛泽东同志为主席”。1945年党的七大正式确定了毛泽东思想在全党的指导地位。

（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党的自我革命：整党整风，标本兼治

这一时期主要从1949年至1978年。中国共产党推进自我革命主要采取了开展整党整风运动、进行干部教育培训、设立监督机构等措施，自我革命实践在干部教育的微观层面和党的建设宏观层面一体推进的过程中曲折前进。

1.针对党内出现的不良风气和党员干部的不良作风，开展了一系列整党整风运动，净化纯洁了党的自身肌体。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党面临着执政的考验。为了抵御糖衣炮弹对党员干部的侵蚀，党中央开展了整党、整风运动。1951年11月，中共中央作出《关于实行精兵简政、增产节约、反对贪污、反对浪费和反对官僚主义的决定》，全国范围内的“三反”运动由此开展起来。为了打击不法资产阶级分子的破坏活动，1952年1月，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开展“五反”斗争的指示，开展坚决彻底的反行贿、偷税漏税、盗骗国家财产、偷工减料和盗窃经济情报的斗争。1963-1966年，为了纠正党在农村社教运动中打击面过大等问题，中共中央决定在全国城乡开展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即“清思想，清政治，清组织和清经济”的“四清”运动。以上一系列整党整风实践运动，力度强大、成效显著、影响深远。据史料记载，在这一次持续三年之久的“三反”整风运动中，“共计有41万人被开除党籍或被劝告退党，占全体党员人数6.4%”［5］。这些整党整风运动，有效提高了党员的思想觉悟和认识水平，坚定了对马克思主义科学真理的信仰，切实增强了中国共产党的执政自信。

2.严格党员干部管理、从严治党治吏，切实提升干部的综合素质。党中央严格党员干部的管理，坚持从严治党治吏主要通过三个步骤来完成。第一步，开展干部教育培训。党中央于1950年、1953年、1964年先后发出《中共中央关于在职干部学习问题的通知》等三个关于加强干部学习的指示和通知，号召全体党员干部自觉投身于马克思列宁主义科学真理的学习中去，用先进理念和指导思想武装自己的头脑，增强自身辨别是非的能力。第二步，开展审干工作。为了切实解决干部队伍中部分党员存在的被革命胜利冲昏头脑、被资产阶级腐蚀思想的情况，1954年，党中央在全国范围内开启审干工作，并取得了卓有成效的成绩。据相关数据统计，原定审查范围内的干部被列为审查对象的占17.5%，查出有各种政治历史问题的占11.8%。［6］第三步，设立监督机构。1949年新中国成立之初，党中央便成立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地方党委也相继设立了纪律检查委员会，截至1954年底，全国专职纪检干部高达7200人［7］。1954年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决定设立国家监察部，至此，党内的纪律检查系统和国家行政监察系统相互配合，多措并举，成为党推进自我革命的重要工作抓手。［8］整风整党运动从思想作风上入手，党员干部队伍建设从组织上入手，既治标又治本，把党的自我革命事业推向深入。

（三）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时期党的自我革命：解放思想，实事求是

这一时期主要从1978年至2012年。中国共产党推进自我革命主要采取了开展党内集中教育活动、持续加强反腐败力度、完善党内廉政制度建设等措施，自我革命实践的重要特点是开始政治体制改革、强调制度反腐，并将党内思想解放和教育工作摆在首要位置，党的自我革命实现结构转型。

1.针对思想解放和教育问题，深入有效开展整党运动与党内集中教育活动。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蓬勃发展和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党的建设再次面临新课题、新挑战、新局面，如何在市场化、信息化和全球化交互纵横的时代有效应对执政风险，则显得尤为关键。

为此，党中央首先继承革命战争年代管党治党的优良传统，1983-1987年，自上而下开展了为期四年的党内批评和自我批评，并在此基础上推陈出新，陆续开展了党内集中教育活动，先后对全党县级以上干部分批次开展“三讲”教育活动、在全党开展以实践“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主要内容的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深入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以及开展争先创优活动。富有针对性的党内集中教育活动，促进了良好社会风气的形成、先进科学的执政党形象的巩固、人民性和纯洁性党员底色的坚守。

2.以制度建设加强反腐工作力度，不断完善党内廉政制度建设，巩固党的执政地位。改革开放以来，党内腐败势力逐渐抬头，部分党员以权谋私、权钱交易现象屡屡发生。据相关数据统计，1979年至1997年18年间，腐败案件从9.8万件上升到38.7万件。［9］为了减少腐败问题的发生，党中央将制度反腐作为推进反腐败工作的主要抓手，走出了一条符合中国国情的反腐倡廉道路。首先，党一体推进改革开放和惩治腐败事业，邓小平曾强调“一手抓改革开放、一手抓惩治腐败”［10］，我们要切实处理好经济社会发展和社会稳定之间的关系，在推动我国经济快速发展的同时促进良好社会风气的形成。其次，坚持“党要管党，从严治党”的反腐方针政策，完善党风廉政制度建设。再次，将反腐倡廉建设工作的地位提高到党的建设前所未有的高度。党的十七大报告中鲜明指出，将党的建设与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制度建设一同纳入中国共产党党建格局中，实现了由四大建设向五大建设的拓展和升华。［11］最后，形成了中国特色反腐倡廉道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统筹兼顾、整体布局，逐步在全国范围内建立并完善了惩治和预防腐败的制度体系，打出了反腐倡廉的“组合拳”。可以说，这一时期党在自我革命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为将自我革命事业推向新时代积累了宝贵经验。

（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全面从严治党

这一时期主要从2012年至今。中国共产党推进自我革命主要采取了开展整治“四风”运动、严明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完善问责制度、打出从严治党“组合拳”、持续推进高压反腐等措施，自我革命实践的重要特点是突出了党的自我革命主体责任性与担当性，全面布局、系统推进自我革命和从严治党，党的自我革命实践全面深化。

1.以《关于改进工作作风、密切联系群众的八项规定》为抓手，以解决“四风”问题为突破口，一体推进党的作风、纪律建设。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审时度势，在全面统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的背景下，以《关于改进工作作风、密切联系群众的八项规定》（以下简称《规定》）为抓手，解决“四风”问题为突破口，一体推进党的作风和纪律建设，主要通过以下几个方面来实现：一是通过颁布《关于改进工作作风、密切联系群众的八项规定》，为后续一系列整改作风的工作奠定了坚实的规章制度支撑，迈出了新时代党的作风建设的坚实一步；二是开展“反四风”运动，对“四风”问题进行了大清扫、大排查，切实纠正制止了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累计查处违反八项规定的案件25余万起，给予20余万人党纪政务处分，一时间党风、政风、社风焕然一新；三是加强党的纪律建设，通过制定严格的纪律规定加强党员的纪律意识和规矩意识，自2012起的五年内共查处违反政治纪律案件2万余人，处分1.5万余人，真正将党的纪律建设摆在前面。

2.推动党内集中教育制度化、常态化，开展一系列教育实践活动。开展党内集中教育活动是党进行自我革命的重要方式和优良传统。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群众最担心的是教育一阵风、雨过地皮湿，最盼望的是保持常态化、形成长效机制。我们要善始善终、善作善成，把全面从严治党要求真正落到实处。”［12］在这一基调下，全党范围内有计划、有目标地开展了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三严三实”专题教育、“两学一做”学习教育、“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和党史学习教育等教育实践活动。一系列教育实践活动号召全体党员坚守人民初心、担当复兴使命、锤炼政治品格，通过深入学习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自己的头脑、净化自己的思想，努力培养干事创业的强大能力。

3.完善法规制度建设，筑牢权力笼子，保持反腐高压态势。新时代中国共产党进行的刮骨疗毒式的反腐败斗争，取得令世人瞩目的成绩，正是对自我革命精神内涵的深刻诠释。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在第十八届中央纪委第一次全体会议上指出：“要坚持‘老虎’‘苍蝇’一起打，既坚决查处领导干部违纪违法案件，又切实解决发生在群众身边的不正之风和腐败问题。”［13］在治标方面，党中央持续保持反腐败高压态势，对中央部门和省、区、市开展了巡视工作，严查腐败案件，起到了震慑作用。在治本方面，积极推进纪律检查体制改革工作，通过体制机制改革和制度创新，促进政治生态不断改善，并通过不断完善党和国家监督体系，形成纪律监督、监察监督、派驻监督、巡视监督“四个全覆盖”的权力监督格局［14］。自此，中国特色的反腐新格局逐步建立起来。

二、百年来中国共产党推进自我革命的基本经验

中国共产党一路走来、一路壮大，面临“四大考验”“四种风险”，却仍然能够保持自身的蓬勃生机与旺盛活力，根本原因就在于我们党始终坚持自我革命精神，始终坚持以伟大自我革命推动伟大社会革命。在建党一百周年之际，运用唯物史观全面系统地总结了中国共产党推进自我革命的宝贵经验，有利于顺利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新征程。

（一）始终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是勇于自我革命的政治保证

坚决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既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必须坚持的政治原则，更是党百年自我革命史上形成的优良传统和宝贵经验。历史和实践深刻表明，“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是我国革命、建设、改革的重要经验”［15］。从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同党内错误路线作斗争，到新中国成立后“三反”“五反”运动的推进，再到后来以强大的政治勇气反思“文化大革命”的教训，实现了思想上的拨乱反正并开创了改革开放时期党的建设新篇章。什么时候坚持党的自我革命，什么时候党的事业就会取得成功，反之，就会遭受挫折和失败。

从理论上看，维护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是坚持无产阶级专政，维护中华民族大团结的必然要求。新时代更好地坚持无产阶级专政，更大规模地集中社会主义制度的优势力量，必须有一个稳固坚强的领导核心掌舵把向，在我们党内决策出现错误、未来道路迷失方向的重要关头给予有力指正和正确指引，充分发挥好我们党的组织优势和制度优势。

从实践上看，党的自我革命是一场刀刃向内、刮骨疗毒的持久战，要想在拥有如此庞大组织规模的党内持续有效地推进自我革命事业，必须有一个坚强的领导核心，这既是我们党自我革命的内生逻辑，也是党推进自我革命的根本保证。正如邓小平同志所说：“任何一个领导集体都要有一个核心，没有核心的领导是靠不住的。”［16］只有这样我们的国家才能行稳致远，各项政策才能有效落地。

（二）始终站稳以人民为中心的政治立场是勇于自我革命的价值取向

勇于推进自我革命，归根结底就是为了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17］，建党一百年来，无论是在革命年代我们党开展一系列整党整风运动，还是改革开放时期党多次开展群众教育活动，亦或是新时代我们坚定不移地开展反腐败斗争，都深刻彰显了我们党始终坚持人民立场，坚持贯彻群众路线，同人民群众保持密切联系，与人民同甘共苦、共同奋斗。

坚持和践行群众路线既是我们党长期执政的政治基础，也是党推进自我革命和永葆先进性、纯洁性的重大举措。新时代深入推进自我革命，必须做到维护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和坚守人民初心的辩证统一，党的自我革命事业一旦失去了民心，脱离了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支持，自然会变成空中楼阁，无从谈起。我们要坚持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在依靠人民推动自我革命的过程中，不仅要以人民利益作为自我革命的评判标准，更要善于倾听人民的呼声和建议，逐步扩大人民有序的政治参与。诚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言：“我们不能关起门来搞自我革命，而要多听听人民群众意见，自觉接受人民群众监督。”［18］

（三）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相统一是勇于自我革命的政治谋略

党的自我革命是一项整体性、系统性工程，需要我们坚持“两点论”和“重点论”统一的科学方法论，立足整体，统筹全局。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同向发力、协同发展。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讲，“从严管理干部，要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紧密结合，既从思想教育上严起来，又从制度上严起来。”［19］

回望党的百年发展历程，我们党始终坚持思想建设先行、制度保障跟进的方式方法，持续提升党员的党性修养和综合素质，不断筑牢广大党员干部的理念根基和思想防线，清除有害的思想毒瘤，确保每一位党员不仅在组织上入党，更要在思想上入党。从中共一大通过的党纲，到六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增强党性的决定》和《关于建立报告制度》等若干纪律性文件，再到新时代又逐渐筑起“四梁八柱”式的党内法规体系，中国共产党在推进自我革命的伟大实践中逐步建立了完备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夯实了自我革命的制度根基。

（四）坚持抓领导干部“关键少数”是勇于自我革命的重要保证

建党一百年来，领导干部队伍建设一直是我们党自我革命的主战场，领导干部开展自我革命的工作取得的成效好不好是我们党自我革命事业发展的晴雨表。领导干部作为党内“关键少数”，掌握着党内大量权力、大量资源，一旦放松自我思想改造，失去党内监督，将会严重影响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诚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言：“一把手位高权重，一旦出问题，最容易带坏班子、搞乱风纪。”［20］而这一最具危险的党内群体恰恰也是党自我革命最难开展的领域。

在加强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中，我们要迎难而上、对症下药，始终坚持党要管党、全面从严治党的政治决心和政治勇气，紧紧抓住“关键少数”这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牛鼻子”，保持反腐败高压态势，坚持“老虎”“苍蝇”一起打，对惩贪反腐全覆盖、零容忍，上至正国级干部，下至各县村官，以壮士断腕、踏铁有痕的革命精神同各种消极腐败现象作坚决斗争，“用刚性制度把一把手管住，保证一把手正确用权、廉洁用权”［21］，使自我革命产生事半功倍的效果。

（五）坚持“两个革命”协同推进是勇于自我革命的重要原则

纵观党的百年奋斗史，中国共产党在团结带领广大人民群众不断夺取社会主义革命一个又一个胜利的同时，也不断进行着自我审视和自我升华，二者协同推进，互促互进，统一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伟大实践中。新的征程上，我们要继续坚持“两个革命”协同推进。

首先，要处理好“两个革命”之间的深层互动关系。一方面，社会革命的向前发展离不开自我革命的伟大实践，需要我们党不断进行自我革命，全面提升自身的执政能力和执政水平，为社会革命提供坚实的实践主体。另一方面，党进行自我革命的根本动力来自对社会革命进程的推动，对于客观世界的改造程度成为了检验自我革命是否有效的科学依据。

其次，要在不平衡的发展中实现“两个革命”的动态统一。一方面，面临不同的历史背景和时代要求，我们要努力做到改造主观世界同客观世界相统一，促使“两个革命”始终处于一个双向互动的和谐发展态势。另一方面，要坚持做到以伟大的自我革命助推伟大的社会革命。随着社会主义事业的不断发展，伟大的社会革命逐渐进入深水区，对党的执政能力和应对风险考验的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此，为了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进行好，党就必须进行伟大的自我革命，协同推进伟大社会革命进程。

历史和实践深刻证明，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永葆生机活力、经得起各种风浪考验的重要法宝。现如今，中国共产党处于新的历史时期，即将踏上新的赶考路、长征路，坚定不移推进党的自我革命任重道远，越是在这个时候，就越要保持强烈的自我革命精神，以坚定的决心、顽强的意志，增强全面从严治党永远在路上的政治自觉，［22］在新发展阶段继续坚定不移地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切实加强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力度，为早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宏伟目标提供了坚强有力的政治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