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耦合协调评价及障碍诊断
——以四川省南充市为例

2022-04-27 02:22李芳芳曹小燕
内江师范学院学报 2022年4期
关键词:障碍因素南充市城镇化

李芳芳, 邱 爽, 曹小燕

(西华师范大学 a.地理科学学院 b.商学院, 四川 南充 637009)

0 引言

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其中,城乡发展最不平衡,乡村发展最不充分.在城镇化和工业化进程中,由于经济发展与资源环境之间矛盾尖锐,城乡差距越拉越大,工农关系扭曲,导致“城市病”和“乡村病”在城乡两端并发,城乡融合发展进程受阻[1].为破除城乡发展瓶颈,实现城乡融合发展,十八大报告明确提出要走具有中国特色的,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道路.为厘清城乡关系,缩小城乡差距,缓和工农矛盾,促进城乡融合发展,十九大报告提出了乡村振兴战略.2021年中央最新一号文件进一步提出要形成“城乡共同繁荣,城乡互补互促的新型城乡关系”.两大战略之间并不是彼竭我盈的关系,二者均是解决“三农”问题和促进城乡融合发展的重要抓手[2],地位同等重要.提出乡村振兴战略,不是要否定城镇化,也不是要抑制城镇化的发展,而是通过乡村的振兴来缩小城乡差距,解决城乡矛盾[3].反过来,新型城镇化又为乡村振兴提供动力和支撑力.

城乡关系一直广受国内外学者关注和重视.在国外,从英国著名城市学家霍华德提出的“城与乡是一个综合体,二者可以互换活力”的田园城市理论[4-5],到美国城市史学家芒福德提出的“城与乡不分伯仲,应当有机结合,而不是完全分离”的城乡关系理论[6],再到马克思恩格斯所主张的“实现人的全面自由发展”的马克思主义城乡融合理论[7],均为我国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关系的研究提供了理论基础.在国内,虽然两大战略提出的时间较短,尤其是乡村振兴战略提出的时间还不足5年,但研究成果已颇为丰硕.国内学者从理论层面出发,对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的概念内涵、发展模式、实现路径、耦合机制等进行了深入研究[8-15].实证方面,通过计量方法、数学模型等科学手段,对两大战略耦合协调发展的水平、质量、效率进行测度也逐渐成为学术界研究热点[16-17].

尽管关于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耦合协调发展研究成果众多,但仍存在一些问题.如现有研究成果多从国家、城市群、大城市进行研究,缺少中小城市、县、镇、村尺度的研究;关于两大战略之间耦合关系的定量研究多有侧重,从以新型城镇化为主的城乡系统耦合研究到以乡村振兴为主的城乡协调发展研究,忽略了两大战略的平等性、一致性;运用数学模型分析两大战略关系时,鲜少对其障碍因素进行深入分析.因此,本文认为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同等重要,并关注到两大战略的联结点,以南充市为研究实例,构建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并运用耦合协调模型和障碍诊断模型,深入分析两大战略耦合协调关系及制约二者协调发展的障碍因素,以此来促进中小城市城乡融合发展.

1 研究区概况

南充市(106°02′~106°29′E,30°45′~31°29′N),位于四川省东北部,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北部中心城市.近年来,南充市在各项重大国家战略和国家政策的指引下,新型城镇化水平进入“提质增效”阶段,“一心一带三轴”城镇发展新格局基本形成.城镇化水平大幅提升,截至2019年底,城镇化率达到49.72%,较2010年提高13.8%.全年实现地区生产总值2322.22亿元,人均GDP为36 073元,较2010年提高1.73倍.城乡居民生活水平大幅提高,其中城镇和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别较2010年提高1.67倍和2.59倍.城市人居环境逐渐改善,城市污水处理率达93.40%,城市生活垃圾处理率达100%.目前,在国家现行标准下,南充市实现了贫困人口的全部脱贫.2019年底农林牧渔总产值为656.03亿元,农村卫厕普及率和农村污水处理率分别为83.49%和64.50%,较2010年分别提高23.51%和42.50%,广播电视覆盖率达99%,农村改水受益率达到100%,自来水受益率达75.60%.农村产业结构、乡风文明、生态环境、生活水平等方面都取得了巨大进步,城乡差距逐渐缩小.

2 数据来源和研究方法

2.1 数据来源

本文所选取的原始数据为2010—2019年南充市三区五县一市的面板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县域统计年鉴》《中国农村统计年鉴》,2011—2020年《南充市统计年鉴》和各县(市、区)统计公报,部分缺失的数据采用均值插补法进行填补.

2.2 研究方法

2.2.1 综合评价函数

(1)数据的标准化处理.为消除数据间量纲和数量级的差异,让其具有可比性,本文选用极值法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为避免数据对数化处理后出现0值无意义,统一对标准化处理后的数据加上0.001.计算方法如下:

正向指标:

逆向指标:

式中:Yij表示标准化值,Xij表示原始指标值,minXij和maxXij分别表示第i个样本中第j个指标的最小值和最大值.

(2)指标权重的确定.主观赋权法容易导致评价结果较强的主观随意性,为增强评价结果的客观真实性,本文选取人为影响小,精度较高的熵值法来确定指标的权重.计算方法如下:

计算第i个样本第j项指标的权重:

计算第j项指标的信息熵:

计算第j项指标的差异系数:

∂j=1-Ej,

计算第j项指标的权重:

(3)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系统综合评价函数.

新型城镇化子系统:

乡村振兴子系统:

式中,U、R分别表示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系统的综合评价指数,且0≤U,R≤1.

2.2.2 耦合协调度模型

耦合是一个物理概念,指两个或两个以上系统构成一个整体网络时,其中一个子系统的变化会对其他子系统产生影响,最终整个系统达到协调一致的程度.本文引入物理学中的耦合度模型,并参考蒋雨东等[18]、王少剑等[19]的研究,确定耦合度模型的公式为:

式中:C为耦合度,C∈(0,1);C值越大,说明系统关联度越强,耦合程度越高,反之,耦合程度越小.

耦合度仅能简单反映各系统间相互影响的强弱程度,不能表征耦合的整体效果;而协调度则可以反映协调状况的优劣程度,同时体现各系统是在高层次上相互促进还是低层次上相互制约.因此,本文进一步引入耦合协调度模型:

式中:D为耦合协调度;P为新型城镇化系统和乡村振兴系统的综合协调指数;λ1和λ2为待定系数,且λ1+λ2=1.本文认为,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在城乡融合发展中同等重要,缺一不可,故取λ1=λ2=0.5.参考丁翠翠等[20]、张博胜等[21]的研究,将耦合协调类型划分为10个等级,见表1.

表1 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耦合协调度等级划分

2.2.3 障碍诊断模型

障碍诊断模型有助于全面系统地分析各项指标,诊断出南充市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耦合协调发展的主要障碍因素,以便对症下药,采取针对性措施促进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的发展.因此,参考徐少癸等[22]、傅聪颖等[23]的研究,引入障碍诊断模型对南充市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发展的障碍因子进行诊断,具体公式如下:

式中,Fj为因子贡献度,Wi为第i个准则层的权重,ωij为指标层下第j项指标的权重,Zij为障碍度,Tij为指标偏离度.

3 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24-27],依据科学适用性、可比性以及可获得性原则,筛选出所需评价指标.将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作为研究的两个子系统,新型城镇化从人口、经济、社会、空间和绿色城镇化5个维度选取15个指标,乡村振兴根据“二十字方针”从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和生活富裕5个维度选取15个指标构建共30个指标的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具体如表2所示.

4 结果分析

4.1 南充市新型城镇化与乡村振兴综合评价指数分析

4.1.1 南充市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综合评价指数动态分析

运用熵权法确定各指标权重,再利用公式测算出南充市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综合评价指数,具体如图1所示.

图1 南充市新型城镇化(U)和乡村振兴(R)综合评价指数

由图1可见,南充市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综合评价指数均在不断提高.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呈稳定增长趋势,从2010年的0.197增长到2019年的0.744,提升了3.8倍,年均增长率为15.9%.乡村振兴发展指数呈波动增长趋势,从2010年的0.265增长到2019年的0.864,提升了3.3倍,年均增长率为14%.整体来看,南充市新型城镇化发展速度略快于乡村振兴的发展速度.从各阶段来看,2010—2011年,乡村振兴指数略高于新型城镇化指数.2012—2013年,在新型城镇化上升为国家战略的大背景下,南充市新型城镇化的发展进入提速阶段,乡村振兴发展滞后.2014—2016年,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进入快速发展时期,且乡村振兴发展指数超过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但二者发展水平均低于0.6,发展质量欠佳.2017—2018年,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以微弱优势再次超过乡村振兴发展指数.2019年,乡村振兴厚积薄发,以较大优势超过新型城镇化的发展,说明南充市十九大以来实施的一系列的乡村振兴措施充分发挥作用,取得了较大进展.

表2 南充市乡村振兴与新型城镇化耦合协调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4.1.2 南充市各县(市、区)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综合评价指数分析

南充市各县(市、区)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的发展指数总体上均呈上升趋势,但由于自身禀赋和政策实施等方面的原因,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的发展速度和质量并不相同,具体情况如表3所示.市辖区,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从2010年的0.176增长到2019年的0.805,年均增长率为18.4%,整体呈波动上升.乡村振兴指数从2010年的0.232增长到2019年的0.823,年均增长率为15.1%.2010—2011年乡村振兴发展指数略高于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但二者发展水平均较低.2012—2018年,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高于乡村振兴发展指数,二者发展水平均有较大提升.市辖区作为南充市经济发展中心,流动人口相对集中,社会、文化、金融等相对繁荣,城镇化发展水平较高.2019年,乡村振兴发展指数超过新型城镇化指数.目前,市辖区基本形成旅游全域化、产业全覆盖、推进举措多的乡村振兴体系,是南充市乡村振兴领头羊.

表3 南充市各县(市、区)2010—2019年新型城镇化(U)和乡村振兴(R)综合评价指数

南部县,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从2010年的0.105增长到2019年的0.822,年均增长率为25.6%.乡村振兴发展指数从2010年的0.454增长到2019年的0.685,年均增长率为4.7%,新型城镇化发展速度明显快于乡村振兴的发展.2010—2015年乡村振兴发展指数高于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主要得益于南部县大力培育大产业体系,发展农产品深加工,壮大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等措施,但乡村振兴发展质量欠佳,农村发展短板突出.2016—2019年,南部县大力开展各项城建项目,实施棚户区改造,打造文旅新城,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快速超过乡村振兴发展指数.

营山县,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从2010年的0.112增长到2019年的0.866,年均增长率为25.5%.乡村振兴发展指数从2010年的0.430增长到2019年的0.664,年均增长率为5.0%.新型城镇化实现突破性发展,但乡村振兴发展瓶颈难以打破,发展速度极其缓慢.营山县是南充市各地区中新型城镇化发展速度较快的,主要原因有二:一是“一城两翼”城市发展新格局为新型城镇化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二是北门河生态走廊的形成,使绿色城镇化发展水平大大提高.

蓬安县,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从2010年的0.231增长到2019年的0.760,年均增长率为14.0%.乡村振兴发展指数从2010年的0.359增长到2019年的0.667,年均增长率为7.0%. 相较于南充市其他县(市、区)来讲,蓬安县经济体量较小、城市规模偏小、城市功能不完善、产业结构落后等问题制约了新型城镇化的发展,导致其新型城镇化发展速度最慢.乡村振兴同样面临着农村人居环境落后、乡风文明程度较低等问题.

仪陇县,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从2010年的0.200增长到2019年的0.783,年均增长率为16.4%.乡村振兴指数从2010年的0.291增长到2019年的0.726,年均增长率为10.7%,新型城镇化发展速度快于乡村振兴发展速度.2012年以前,乡村振兴发展指数略高于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十八大以后,仪陇县实行城乡统一规划,纠正城市偏向政策,在基础设施、产业布局、公共服务和社会保障等方面因需施策,统一规划,确保城乡居民基本公共服务互惠共享,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基本实现同步发展.

西充县,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从2010年的0.226增长到2019年的0.773,年均增长率为14.7%.乡村振兴发展指数从2010年的0.402增长到2019年的0.679,年均增长率为6.0%,新型城镇化的发展速度明显快于乡村振兴的发展.2010—2011年,乡村振兴发展水平高于新型城镇化水平.2012—2015年,二者发展基本同步,2016—2019年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快速超过乡村振兴发展指数,乡村振兴水平仍难快速提高.

阆中市,新型城镇化发展指数从2010年的0.219增长到2019年的0.793,年均增长率为15.0%.乡村振兴发展指数从2010年的0.389增长到2019年的0.729,年均增长率为7.0%.近十年来,阆中市围绕“旅游+乡村”“产业+乡村”和“项目+乡村”三大主题,打造出以田园综合体为核心的城郊30分钟旅游圈,不断完善“一带三片”产业布局,依托阆中赛城、阆中水城等一系列重大建设项目,打造出一批生态文化旅游区、康养旅游文化度假区和传统文化体验区,使得阆中市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发展水平和质量不断提高.

4.2 南充市新型城镇化与乡村振兴耦合协调度分析

基于熵值法以及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的综合发展指数U和R,计算出两者的耦合度(C)和耦合协调度(D),结果见表4.

表4 南充市2010—2019年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耦合协调度

结果表明,2010—2019年,南充市及下辖各县(市、区)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耦合度一直处于0.78~1之间,说明南充市新型城镇化与乡村振兴两个系统的关系高度紧密,两者相互影响,相互作用.

纵向来看,2010—2019年南充市及各县(市、区)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协调度均在不断上升.2010—2012年,全市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协调度呈波动增长趋势,2014—2019年两系统协调度呈稳步增长趋势.2010—2019年市辖区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协调等级从濒临失调发展到优质协调,南部县、营山县和仪陇县从濒临失调发展到良好协调,蓬安县、西充县和阆中市从勉强协调发展到良好协调,说明各县(市、区)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在推进过程中均取得了显著成效,城乡融合发展程度加深.2014年以前,南充市各县(市、区)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的发展不相上下,协调度一直处于拮抗区间.2014年以后实现突破,两系统协调度转向可接受区间,从初级协调向良好协调发展.

横向来看,2010—2014年,全市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协调度均位于0.4~0.6之间,处于过渡区间,协调发展程度较低,说明全市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两系统在低水平上相互制约,发展速度较为缓慢.2016年,全市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协调度均达到0.7以上,协调等级为中级协调.2018年,各县(市、区)城乡两系统协调等级转为良好协调,又突破一个台阶.2019年,除市辖区发展到优质协调,其余各县仍为良好协调,说明市辖区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两系统基本实现在高水平上相互促进,其余各县正处于提质转优阶段,需找准二者联结点,促进其协调发展.2010—2019年,市辖区两大战略耦合协调度发展速度最快,质量最好,其次为阆中市,其余各县发展速度和质量基本一致.

4.3 南充市新型城镇化与乡村振兴耦合协调发展障碍诊断

4.3.1 准则层障碍度分析

新型城镇化系统中,经济城镇化是营山县、蓬安县、西充县、阆中市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耦合协调发展的最大障碍,其障碍度分别为30.71%、48.27%、36.49%、33.15%,经济规模和质量制约着这几个地区尤其是蓬安县经济城镇化的发展.大量非农业人口集聚在市辖区,城镇空间压缩,地均效益低下,导致城镇扩张速度滞后于经济发展速度,使空间城镇化成为市辖区城乡协调发展的最大障碍.社会城镇化是南部县和仪陇县城乡协调发展的最大障碍,其障碍度分别为31.03%和29.78%,说明南部县和仪陇县在医疗、教育、卫生及社会保障等社会公共服务建设方面明显拖后腿,社会公共服务均等化是新型城镇化跨越发展的关键.市辖区、南部县、营山县、蓬安县、西充县和阆中市城乡协调发展障碍度最小的是人口城镇化,其障碍度分别为1.84%、6.52%、11.34%、6.15%、3.58%和8.71%,说明这几个地区人口城镇化率水平在不断提高,农业转移人口也在逐渐融入城市生活中,市民化程度加深.

乡村振兴系统中,乡风文明是蓬安县、西充县和阆中市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协调发展的最大障碍,其障碍度分别为42.26%、42.75%、37.11%,而产业兴旺的障碍度分别为2.19%、3.05%、2.74%.两相对比,说明蓬安县、西充县和阆中市农村产业结构基本完善,农村经济“自我造血”能力增强,但精神文明的建设远远滞后于经济建设,成为乡村振兴发展瓶颈.生态宜居是南部县和营山县城乡协调发展的最大障碍,其障碍度分别为40.11%、50.30%,主要原因在于南部县和营山县农村“三大革命”不彻底,农村人居环境差,群众幸福感难以提升.近年来,在南充市政府整体规划下,现有规模以上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300余家,营山县建设有150余个脱贫奔康产业园,蓬安县按照“一园四带”的农业产业布局助推乡村振兴,仪陇县实施“3351”发展战略,建成绵延百里的产业示范带,坚持走生态农业的道路.因此,产业兴旺成为全市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协调发展障碍最小的因素.

4.3.2 指标层障碍因素分析

在已知准则层障碍度的基础上,依据指标层对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的影响程度,分别确定5个主要障碍因素,具体如表5所示.

表5 南充市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发展排名前五障碍因子及障碍度

南充市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耦合协调发展的主要障碍因子个性与共性并存.就全市来看,第三产业产值占比、人均GDP、建成区经济密度、地方财政教育支出占比和地方财政一般预算收入占GDP比重五大因素制约着南充市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的耦合协调发展,主要集中在经济城镇化层面.其中第三产业产值占比和建成区经济密度也是各县(市、区)共同面临的主要障碍因素,但又存在着地域差异.市辖区由于城镇化起步较早,城市交通管网落后,建筑密度大,扩宽或新修道路的难度较大,因此人均城市道路面积成为其城乡协调发展的最大障碍因素;此外,教育支出和医疗卫生服务水平也是南部县的主要障碍因素,营山县城乡协调发展障碍因素还有环保支出、人均GDP地方财政教育支出.

乡村振兴系统中,农村污水治理是全市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协调发展面临的共同障碍因素,农村“三大革命”任重道远.市辖区城乡协调发展最大障碍因素是农村每百人公共图书馆藏书量和治安案件查处数.撤乡并镇之后,镇域人口规模增加,原本的乡镇文化站已不能满足更多的农村居民的文化需求,因此每万人乡镇文化站数成了南部县、蓬安县、西充县和阆中市城乡协调发展的最大障碍因素.仪陇县城乡居民安居乐业程度均值仅为0.5,说明体制障碍的存在,制约了农民转户的积极性,使得城乡居民安居乐业程度成为其城乡协调发展的最大障碍因素.就全市来看,文化娱乐活动可及性、农村污水处理率和农村卫厕普及率是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耦合协调发展的最主要障碍因素,农村文化娱乐设施建设和农村人居环境的改造仍面临较大挑战.

5 结论与建议

5.1 结论

本文基于2010—2019年南充市各县(市、区)的面板数据,构建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耦合协调评价指标体系,并运用耦合协调模型和障碍诊断模型对南充市两大战略耦合协调的优劣程度和影响耦合协调发展的障碍因素进行实证分析,主要得出以下结论:

(1)2010—2019年南充市整体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发展指数均呈平稳增长趋势,各县(市、区)两系统发展指数呈波动增长趋势.

(2)2010—2019年南充市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耦合度一直呈现高位稳定状态,二者关系紧密,两系统关系也从濒临失调稳步发展到良好协调.各县(市、区)耦合协调度呈波动上升,均从拮抗区间发展到可接受区间.整体而言,南充市两大战略耦合协调度向稳向好发展.

(3)南充市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耦合协调发展障碍最大的是经济城镇化和乡风文明.各县(市、区)两大战略耦合协调发展的最大障碍共性与个性并存.

(4)南充市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发展的主要障碍因子既有普遍性又有特殊性.第三产业产值占GDP比重、建成区经济密度和农村污水治理是各县(市、区)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耦合协调发展面临的主要障碍因子.

5.2 建议

南充市各县(市、区)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耦合协调发展水平及障碍因素既有共性又有个性,针对其实际状况与问题,提出以下建议:

(1)市辖区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发展水平最高,耦合协调程度最优,但城市空间日趋狭窄,城乡人居环境改善难度大,治安防范措施薄弱,应加强整体规划,停止无序的城市扩张,加大环保支出力度,提升公民环保意识,加大治安犯罪打击力度,以打击促防范,营造安全可靠的社会环境.

(2)南部县和营山县新型城镇化发展速度最快,但乡村振兴的发展严重滞后,两大战略协调发展进程受阻,难以实现质的突破.应加强顶层规划,统筹城乡发展.鼓励社会资本向农村投资,以此来抑制农村劳动力、土地和资金等要素外流.其次,不断提升城乡公共服务水平,确保城乡居民能够公平享有各项服务.

(3)蓬安县、仪陇县、西充县和阆中市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发展水平和速度相当,但由于农村人居环境改善和乡风文明建设难度大,乡村振兴略微滞后于新型城镇化.应按照尊重客观实际,贴合人民本意的基本原则来推进农村人居环境的整体改善.其次,应全面推开,梯次进行农村“三大革命”,提升整体村容村貌.此外,应加强乡风文明建设.推进农村文化娱乐设施建设,组建农村文化宣传小组,增加农民文化娱乐渠道;宣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升乡风文明.同时,建立健全村规民约,宣传优良美德;对于传统文化应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塑造符合新时代的精神文明内核;促使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两大战略协调共进.

猜你喜欢
障碍因素南充市城镇化
低频脉冲电治疗在妇科快速康复护理临床应用的障碍因素分析
土壤侵蚀对紫色土坡耕地耕层障碍因素的影响*
南充市嘉陵区:当好农民工的“娘家人”
南充市顺庆区:从严推进就业培训领域系统治理
南充市:党建引领 促进社保高质量发展
有惊无险
家乡的城镇化
商用建筑项目运营维护阶段成本管理障碍因素分析
坚持“三为主” 推进城镇化
加快推进以人为本的新型城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