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时代人的存在方式变革与大学生思政教育

2022-05-30 13:46王敏张宇
理论观察 2022年11期
关键词:人的本质网络思想政治教育

王敏 张宇

摘 要:发挥思想政治教育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关键要从人的本质和存在方式出发。网络时代作为新型“物的依赖型时代”的出现,带来了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交往革命,主要表现为人的社会性、主体性、能动性等存在方式的嬗变。通过揭示人的本质的“不变”与人存在方式的“变”,考察人的新型存在方式与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融合的可能性,以重构青年社会意识、重视技术价值理性、激活内生能动效力、实现自由全面发展为切入点,破除网络时代下人的本质异化和存在方式的畸形化,为培育时代新人提供新思路。

关键词:人的本质;存在方式;网络;思想政治教育

中图分类号:G641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 — 2234(2022)11 — 0054 — 04

马克思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对人的本质和存在方式有过全面系统的研究,他提出“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1],从人是自然性和社会性的和谐统一、主体性和客体性的辩证统一、能动性和受动性的先天统一等几个方面阐述了人的本质。马克思關于人的本质的观点是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理论支撑,是保证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方向性的关键,更是提升思想政治教育实效性的动力。从马克思关于人的本质的角度出发,深入剖析网络时代人的存在方式的新变化,对于警惕网络媒体对人的异化、强化人的社会性和主体能动性、重构青年大学生社会意识、发挥大学生思政教育立德树人任务,以及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一、理念与逻辑:从人的本质到人的存在方式

关于人的本质的探究,近代哲学可以分为唯心主义的人本观、不彻底的唯物主义人本观和马克思主义的人本观。马克思从社会实践的角度上考察人的社会生产生活,揭示了之前所有的哲学家考察人的本质时将人的存在抽象化、孤立化和单薄化,忽略了现实生活中的人是存在于实践基础上的并且存在复杂社会关系中的。马克思从唯物史观的角度出发,强调不能把人归结为“普遍的类本质”而将人抽象化,进而导致人的现实性和“个性”的丧失;而要充分认识到人的社会物质生产实践是人区别于动物的更根本之处,人的生存特质就在于人的实践活动中结成的社会纽带,人是“类本质”和“社会本质”的同一,即表达为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的统一体[2]。其次,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提出劳动是人类的本质活动,主体通过劳动将自身从自然界分离出来,通过个体劳动,人获得了相对于对象客观世界的主体地位;通过社会劳动,人终将获得自由全面的发展。且人是通过感知客体来反映自身的存在,即主体在实践过程中对客体的充分把握,才能消解主客体之间的抽象对立,表现人的本质,实现主客体的统一。再次,马克思则看到了人作为主体的主动性和创造性,提出“环境正是由人来改变的,而教育者一定是受教育的”[1]。马克思超越了旧唯物主义的直观被动,搭建起了以“实践”为地基的宏伟大厦,在理论层面建构了“人境关系”的辩证关系,充分体现了人是能动性和受动性的先天统一。

二、异化与遮蔽:网络时代人的存在方式发生新变革

从蒙昧时代、野蛮时代再到文明时代,人类社会形态和人的存在方式的塑造决定于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马克思在《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中正式提出了三大社会形态理论,将整个人类历史发展划分为“人的依赖关系”“物的依赖性”“个人全面发展”三大阶段。第一次工业革命打破了人类发展的自然时间和地理空间的限制,推动人类社会向从“物的贫瘠”的农业时代向“物的丰富”的工业时代发展。科学技术革命确认并加强主体的表象能力,使人在“物的依赖性”基础之上仍然具有独立的认识世界、构建关于世界的理论的能力,人的主体性不断得到加强,人成为工业时代的大写的主体[3]。随着21世纪互联网信息科技的现代化,网络时代作为新型“物的依赖型时代”的出现,带来了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交往革命,主要表现为以人的社会性、主体性、能动性为主的人的存在方式的嬗变。

(一)人的社会性抽象化

人不是单个人,而是在实践中构成的所有关系的统一体,是复杂的人。人的衣食住行,是某个时代所有实践活动创造的产物,也就是包含了生产、交换、阶级关系等在内的所有社会关系的总和,离开社会生活考察人的本质,就会陷入抽象的、形而上的怪圈。对互联网形成的高度依赖性造成人的社会属性在互联网时代日益弱化,除了网络交往之外的其他生产、交换等关系的社会性交往被虚拟化、抽象化,社会关系变得单一。表面上在网络空间可以实现个人情绪的表达、获得自我价值的认同感,实际上会更加重主体内心的虚无、焦虑。网络与现实的错位和混淆,也催生了一种网络上“社交达人”和现实中的“社交贫困”主次颠倒的现象,瓦解了人的社会现实性,人与人的总体有效社会交往度降低,就像哈贝马斯在经典交往行为理论中认为互联网是一种工具理性的统治,基于网络平台上的社会交往行为是一种虚拟性的、扼杀社会交往自由的本质的负面力量[4]。网络的虚拟性和匿名的社会交往方式让人自由大胆地表达真实情感的同时,也极大地增加了主体借助网络进行非理性交流的可能性。网络上的社交行为往往导致现实交往行为的异化,最终吞噬人际交往关系的理性,使人沦为被束缚住的网络沟通的“功利化动物”,失去人的正常社会属性。

(二)人的主体性失衡化

人的本质是对象性的活动,人的主体性是在主客观的实践活动中被感知存在的,是主体通过实践获得相对于对象世界的主体性地位。由于现代社会依托互联网虚拟空间,人的交往行为出现了新变化,人的存在方式表现出两极分化的模式。一方面,主客体相分离导致人与自然世界的割裂从而遮蔽了人的整体性,人逐渐迷失在网络中,丧失了作为主体的判断与否定的能力,人的主体地位被弱化,人的本质被异化。黑格尔在《精神现象学》中提出了“主奴关系”理论,隐喻自我意识的独立性与依赖性。他指出,奴隶固然有着对主人的依附性和片面承认,然而主人地位的获得本身却也依附于奴隶对其依附性和片面承认[4]。网络时代带来的不仅仅是人的主体性的抽象化,更重要的是网络科技逐渐异化为人的对立面,成为资本压榨人、剥削人的工具。人成为资源和持存物,为资本提供免费数字劳动,人自身的能动性变得不再重要,只能被选择,人的主体性被逐渐消解。

另一方面,网络“去空间化”的现实性,是抹去了个体之间交往的空间阻隔,同时也改变了信息不对称式的社会交往环境,实现了对个体的赋能赋权。但“去中心化”也将导致过度重视个人的主体性而忽视集体,对个人主体的高扬终将导致工具理性高于道德理性的社会氛围。同时,去中心化与再中心化是网络传播的一体两面[5]。网络时代日益呈现出从“去中心化”到“再中心化”的趋势,拥有更多信息资源的网络主体在某些领域形成具有绝对优势的意见领袖,伴随“沉默的螺旋”效应,从而加剧传播和话语权力的失衡。“去中心化”时的主体性赋权到“再中心化”高度集权,形成了对人的主体性的宣扬和压制的两种极端情况。

(三)人的能动性庸常化

网络时代,抽象的大数据逐步取代了实践层面上对鲜活个人的观察和對现实问题的深度思考,尽管网络时代大数据的研究方法是具有一定科学性和合理性,但数据之间的因果联系需要放在整体的社会关系中去考察才能得出正确结论,单纯的数据分析势必得到形而上的结果,人的思考方向和思维有效度都必定在这样的时代中被束缚乃至降低。首先,信息和知识符号化、图像化,呈现出直观化、平面化趋势[6],使得人丧失了对深层知识的思考,产生对信息刺激的直观反应,思维能力和领悟力逐步退化,异化为被动的“信息接受者”。其次,大数据算法通过搜集个人信息,推送符合受众“需求”的定制化数据信息,将人困在算法的“信息茧房”中,逐渐固化人的思维方式,使人本有的思考能力弱化甚至丧失。再次,互联网时代,各种社会思潮、新奇观点泥沙俱下,人逐渐失去了主体积极思考、独立判断的能力。阿伦特在控诉二战期间纳粹犯下的“极端之恶”的同时,提出了“平庸之恶”的概念,即人丧失思考能力的“无思状态”。阿伦特将这种平庸之恶分析为一种新型的罪恶,它不是从自身的邪恶动机出发的,而是因为放弃了思考、丧失思考能力而作恶[7]。这种平庸之恶在现代社会表象为:网络上出现非理性的人身攻击、非思考性的主张和言论的散播;网络新闻事件本身就带有非理性和“后真相”的弊端,经过媒体平台的无端发酵和恶意引导更容易造成群情激奋的道德评判,从而衍生出“乌合之众”的狂欢和宣泄的负面消极情绪,不利于网民理性表达机制的形成。

三、融合与重建:人的存在方式变革下大学生思政教育着力点

思想政治教育是落实立德树人的根本任务,要深刻把握人的存在方式与思想政治教育之间的关系,考察新时代大学生群体发生的主要变化和特点,与时代发展同频共振,针对网络时代带来的人的存在方式的新变化,挖掘教育重点,有侧重点地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培育具有健全人格和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

(一)“融合”前提: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人的存在方式

首先,思想政治教育是作为“人的三种存在形态”而存在的。自原始社会中后期以来,思想政治教育逐渐萌芽、发展,稳定存在于各种社会形态之中。起初仅作为一种传递生产生活经验的工具,教育在社会变迁的过程中不断被赋予新的含义,逐渐发展为承载传递社会意识、价值观念、精神思想的重要方式。正是思想政治教育不断满足人的存在和发展的需要,并能长期作为统治阶级管理社会不可或缺的途径之一,也反向明证了人类主体将其作为“人类全体、社会群体、人的个体”三种形态的存在方式[8],并在具体教育实践中对促成个体的社会化、个性化,从而推动社会群体生成、发展、联合,在实现人类社会延续中起着关键性作用。因此,剖析网络时代人的存在方式的变革,寻找正确处理人的存在方式的异化的路径,要从思想政治教育的角度入手。

其次,网络时代的思想政治教育面对的教育客体与教育环境处于深刻变化中。从教育客体来看,由于大学生群体长时间离开熟悉的家庭环境导致空虚感和缺乏心理归属感,更容易受到周围环境和网络媒体的影响,陷入各种消费主义、利己主义等陷阱中。大学生处在树立理想信念和正确价值观的黄金期,肩负着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和民族复兴的重大历史使命,这一群体的特殊身份决定了开展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核心地位。互联网时代极大地影响了大学生群体对客观事物的辨别能力,无法将精力完全聚焦在对客观事物的逻辑分析中。从教育环境来看,代码、算法构建的网络虚拟空间鱼龙混杂,教育环境无法得到净化,教育效果就会被大打折扣。思想政治教育要着眼于网络时代人的存在方式的新变化,重视网络时代带来的教育客体、环境的变化,有的放矢地开展新时代大学生思政教育。

(二)“重建”路径:实现网络时代人的存在方式的复归

1.重构青年社会意识

“培养什么样的人”“为谁培养人”是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要重点关注的问题。正如马克思所说:“不仅我的活动所需的材料—甚至思想家用来进行活动的语言—是作为社会的产品给与我的,而且我本身的存在是社会的活动。”[9]网络时代对人的社会属性的消解导致人在现实世界中缺乏正常的心理、情感体验,产生一种对现实社会的逃避、畏惧情绪。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要将人从虚拟世界中抽离出来,使人脱离网络抽象世界的控制,意识到自我存在是基于共同利益和共同体价值的社会关系,走出“自我”中心,克服个人主义、精致利己主义,自觉地使自己的行为符合集体的道德规范,在集体中实现自己的价值。格兰维斯特在《The Strength of Weak Ties》一文中首次提出了强关系和弱关系的概念,用于分析人际互动的联系密度和社会关系的强度[10]。他认为弱关系可以充当“信息桥”用于信息大范围传播与交换;此外,虚拟空间中弱关系在信息传递上的互惠是远远超出了现实社会弱关系的,不再局限于面对面、一对一的沟通,可能对特定主体实现呈散射状的传播和教育。因此,思想政治教育可以充分利用虚拟空间中的弱关系,构建思想政治教育“群”,一方面通过固定教育对象提高教育质量;另一方面群体内部的社会交往和信息传播也会增加原子式的个人归属于群体的关系紧密度,增强个体在社会中的群体参与度、社会责任感、家国归属感,将个体嵌入到社会集体中。

2.重建技术价值理性

作为联系主客体、参与构建整体时空性的“他者”的存在,互联网是人超越自身并延伸感官的实践活动的新场域。“技术活动必然导致人的技术化,人也愈来愈被纳入多种技术系统的建构与运行之中,成为技术系统的构成单元或作用对象”[4]。互联网就像肢体一样成为了人自身延伸的一部分,人也像肢体一样成为互联网延伸的一部分。技术既是自在之物,又可成为自为之物。因此,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要善于挖掘互联网的“自为”一面,因势利导,延伸与利用互联网场域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在现代社会树立正确的技术价值理性,实现技术化生存与人性化生存之间的统一[11]。例如利用大数据搜集信息的特点和优势,建立思想政治教育专业数据库,借此了解青年群体的行为模式和特点,建立教育模型并加以分析,能够帮助教育者理解青年群体的思维方式、社会参与模式、价值取向等,进而提出更具有针对性、科学性的方法,为受教育者定制个性化教育方案。此外,借助互联网跳脱时空局限性的特点,思想政治教育具备广域性、即时性,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可借网络技术将思想政治教育信息进行实时传播和扩散,第一时间将最新的教育内容通过青年群体聚集的网络平台呈现出来,避免信息滞后和不对称。

3.重启内部能动效力

“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真正的问题在于改造世界”[12]。马克思强调人的本质不是以主观的观念为出发点和落脚点,不能脱离现实世界,要关注具体状态和现实的人。实践活动在任何时期都应该作为人的存在方式,而不是只作为人的存活方式。成熟的网络虚拟技术使人们开展虚拟实践的可能性变成了现实,青年群体拥有更多的自由时间关注思想、知识与认识的观念世界的发展,开展社会实践的形式从既定时空的单选变成了可以现实与虚拟交互的双选。当代大学生自我意识强烈,崇尚追求展现自我,针对这一特点以及青年群体网络原住民的身份,思想政治教育要把握虚拟与现实实践交互的特点,呼吁青年大学生群体积极参与社会实践,通过引导青年群体投身实践,感受自身存在的真实性。

同时,思想政治教育的实施过程就是提升受教育者自我激励、发挥主体创造性,又能自我控制的过程。阿尔波特认为兴趣是人类的“自主性功能”,是一种感情状态,处于动机的最深水平。因此,思想政治教育实践要从人的内发性入手,引导大学生群体发挥主观能动性,辩证对待新鲜网络事物,及时反思对互联网的依赖性,提升人驾驭网络的能力和自控能力,激发受教育者主动发现自我潜能,完善自我人格;通过展现和体验真实的感性生活,在实践中引导受教育者寻找兴趣点,启发他们进行人生价值的思考,挖掘主体能动性。通过“大数据+思政”等形式构建网络话题讨论组,激发学生群体参与的积极性,在相互讨论、思想碰撞的过程中,加以引导,深化正确思想观念内植,打造虚拟实践新阵地。

4.重视自由全面发展

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是思想政治教育乃至整个教育事业的目标。在马克思提出的共产主义社会中,人的科学文化和思想觉悟、道德水平都在极高的水平上,所有的人都有序自由地联合发展生产,人的本质得到充分的表现。马克思将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作为最高理想社会的缩影,“人终于成为自己的社会结合的主人,从而也就成为自然界的主人,成为自己本身的主人——自由的人”[15],从而达到自由人的联合体,即共产主义社会。作为启蒙运动时期最重要的哲学家之一,康德在《道德形而上学奠基》中提出“人以及一般的每一个理性存在者,都作为自在的目的本身而实存,不仅仅作为这个或者那个意志随意使用的手段……都必须总是同时被看作目的”[13]。康德认为人的存在本身就有其价值,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抽象掉每个人的私人目的,塑造一个自由人的联合体,即自由王国;那时,从人的德性衍生出普遍的必然性的道德法则成为共同法则,每个人都能得到自由而全面的发展。

〔参 考 文 献〕

[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138-139.

[2]彭继裕.于灵魂深处拷问人的本质——以《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为基点[J].中学政治教学参考,2016(21):77-79.

[3]赵龙.信息时代人的存在方式研究[D].吉林大学,2020.

[4][德]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上卷[M].贺麟,王玖兴,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138-139.

[5]韩云杰.去中心化与再中心化:网络传播基本特征与秩序构建[J].中国出版,2020,(21):31-35.

[6]赵龙.信息时代人的存在方式研究[D].吉林大学,2020.

[7]刘擎.西方现代思想讲义[M].北京:新星出版社,2021:155.

[8]李岩.思想政治教育与人的存在方式[J]. 重庆社会科学,2014(05):121-126.

[9]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122.

[10]田丰,李夏青.网络时代青年社会交往的关系类型演进及表现形式[J].中国青年研究,2021(03):28-37.

[11]蒋在峰.互联网对人反向塑造的系统探析[J].南京邮电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11.

[12]列宁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550.

[13]康德.道德形而上學的奠基[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3.

〔责任编辑:丁 冬〕

收稿日期:2022 — 11 — 10

作者简介:王敏(1999—),女,安徽淮南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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