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一体：内涵特点、理论贡献与时代价值

郭秀兰

[摘要]一体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是全面从严治党理论和实践上的创新与飞跃，是新时代深化反腐败斗争的重要方略。这一理念的缘起、深化和拓展，经历了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随着反腐败斗争实践的发展，认识在不断加深，内涵在不断演进。从理论角度去分析，“三不”一体推进蕴含着深刻的理论特质和品格，体现了马克思主义哲学普遍联系和系统思维的要求，体现了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要求，体现了正确认识和把握党风廉政建设规律的要求。在新的时代背景下，将一体推进“三不”引向深入是确保党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的根本途径，是打造清廉中国的重要制度安排，是应对百年变局与世纪疫情的必然要求。

[关键词]“三不”;反腐败斗争;全面从严治党

[中图分类号]D262.6   [文献标识号]A   [文章编号]1009-0169（2022）10-0029-06

一体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是新时代深化反腐败斗争的重要方略。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届中央纪委六次全会上强调，要保持反腐败政治定力，不断实现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一体推进的战略目标[1]。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在应对百年变局和世纪疫情的时代背景下，坚持不懈地进行自我革命，反腐败斗争取得压倒性胜利并全面巩固，推动全面从严治党不断取得新成效，党在革命性锻造中更加坚强。在这一伟大实践中，“三不”一体推进综合效能不断提升，积累形成了一体推进“三不”的宝贵经验，彰显出我们党坚持自我革命的独特优势，表明我们党对执政规律的认识不断深化，开辟了新时代正风肃纪反腐的新境界。对此进行深入研究，了解和把握其科学性、实践性和有效性，对于深入贯彻落实十九届六中全会精神、纵深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具有重大而深远的意义。

一、“三不”一体推进方略的内涵特点

（一）“三不”一体推进方略的内涵演进

“三不”一体推进方略的源起、深化拓展，经历了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随着反腐败斗争形势的发展，认识在不断加深，内涵在不断演进。

1.“三不”一体推进方略的源起。一体推进“三不”是党中央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基于对新阶段反腐败斗争形势的分析与判断作出的科学决策。追根溯源，“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提法，最早可以追溯到2004年。当时习近平同志在浙江工作，他提出了“三不”，即“不能为、不敢为、不想为”，并强调：“我们要不断强化‘不能为的制度建设、‘不敢为的惩戒警示和‘不想为的素质教育，努力把反腐倡廉的工作抓实抓细。”[2]这就表明，从这时开始，习近平就对如何做好反腐倡廉工作、应该秉持一种什么样的理念推动反腐败工作进行了深入思考。这种思考虽然与“三不”一体推进理念的内涵有所不同，但是从研究角度来看，可以说是“三不”一体推进理念的雏形。

2.“三不”一体推进内涵的深化拓展。2013年1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十八届中央纪委二次全会上指出：“要加强对权力运行的制约和监督，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形成不敢腐的惩戒机制、不能腐的防范机制、不易腐的保障机制。”[3]这一表述，是在之前的基础上进行更深入思考得出的结论，不仅把建立反腐倡廉机制建设提上议事日程，而且明确提出了机制建设的目标。要形成一种机制，就需要思考各要素之间的结构关系和运行方式。2014年1月，在十八届中央纪委三次全会上，中央的表述有了新的变化，明确提出“形成不想腐、不能腐、不敢腐的有效机制”。比较一下可以看到，与之前的表述的不同之处在于，将“不易腐”变为“不想腐”。表明在这一时期的反腐败斗争中，党中央更加注重从思想源头上消除贪腐之念，凸显了主观因素的作用。2014年10月，党中央提出：“加快推进反腐败国家立法，完善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形成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有效机制，坚决遏制和预防腐败现象。”[4]这一表述，看似与之前的表述大致相同，但是有一个重大变化，即“三不”由“倒序”变为“顺序”，把“不敢”作为实现“不能”和“不想”的前提和基础，更加符合思想意识发展和腐败治理规律[5]。也就是说，对于腐败治理而言，由“不敢腐”到“不能腐”和“不想腐”是一个思想意识发展的过程，是个体思想升华的一个更高的境界，这样一个发展过程更加符合腐败治理规律。2017年10月，党中央提出，“强化不敢腐的震慑，扎牢不能腐的笼子，增强不想腐的自觉，通过不懈努力换来海晏河清、朗朗乾坤”[6]。这次表述，对建立“三不”机制的内涵有了更深解读，目标也更加明确。2018年1月，党中央再次强调“要强化不敢腐的震慑，扎牢不能腐的笼子，增强不想腐的自觉”。至此，“三不”机制的内涵、要求、目的等方面基本上得到明确，但是“三不”要求仍然是处于独立思考和推进状态。

3.“三不”一体推进方略的提出。明确提出一体推进“三不”这一提法，最早见于十九届中央纪委三次全会。在“三不”一体推进理念的内涵演进过程中，这次会议是一个重要节点，一个重要转折点和基点。在这次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深化标本兼治，夯实治本基础，一体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7]这就表明，党中央的认识进一步深化，开始注重打通三者内在联系，力求让三者相辅相成，相互融合、交互作用，同向发力，在反腐败斗争中努力实现叠加效应。在党十九届中央纪委四次全会上，总书记作出“一体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不仅是反腐败斗争的基本方针，也是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的重要方略”[8]的重要论述。这一表述，把“三不”一体推进作为“重要方略”，定位更加明确。在党十九届中央纪委五次全会上，总书记强调，要坚定不移推进反腐败斗争，不断实现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一体推进战略目标[9]。将“三不”一体推进作为战略目标的提出，表明党中央对如何推进这一战略目标有了更深入的思考。至此，“三不”一体推进形成机制并固定下来。

（二）“三不”一体推进方略形成的特点

1.从侧重治标到标本兼治。从概念定义上去讲，所谓标本兼治，就是将惩治腐败同预防腐败结合起来，既注重夯实治本基础，又敢于运用治标利器[10]。只有以“永远在路上”的执着不断深化标本兼治，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有效预防和治理腐败。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在腐败存量比较大的情况下，只有以治标为先，才能遏制腐败现象滋生蔓延的势头。”[11]回顾近年来的反腐败历程，我们会发现，早期反腐败策略是侧重对腐败案件的事后查处，坚持以零容忍态度惩治腐败，对违纪违法行为坚决从严查处，露头就打，一查到底，绝不姑息，通过严厉的懲治手段来治理腐败现象，强化反腐的威慑力，有力有效遏制了腐败现象滋生蔓延势头，这种方式即着力治标、侧重遏制。随着反腐败斗争形势的变化，治本力度逐步加大，越来越注重制度建设、政治文化建设，消除腐败滋生的土壤和条件，努力从源头上根治腐败，由权力反腐为主转向制度反腐为主，由末端治理转向源头治理为主，由事后监督为主转向事前监督为主。也就是说，“三不”一体推进理念在保持反对和惩治腐败的强大力量常在的基础上，经历了从侧重治标向着标本兼治、综合治理的方向转化。

2.从单兵作战到一体发力。所谓单兵作战，指的是党中央对“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要求处于独立思考和推进状态。反腐败斗争是一项系统工程，“系统化”作战的效果远远胜过各方“单兵”作战。只有系统、协同推动，各方优势互补、同频共振、一体发力，才能收到良好的效果。回顾“三不”一体推进战略的形成过程，经历了从单兵作战到一体发力的过程。党的十八大以后，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立足新的实践和时代特征，对“三不”一体推进战略进行了深入探讨和思考。从“形成不敢腐的懲戒机制、不能腐的防范机制、不易腐的保障机制”，到“形成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有效机制”，到“强化不敢腐的震慑，扎牢不能腐的笼子，增强不想腐的自觉”，这一时期党中央对“三不”的内涵要求处于单兵作战状态。从十九届中央纪委三次全会明确提出一体推进“三不”这一提法，到十九届中央纪委六次全会提出“不断实现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一体推进的战略目标”，这一时期的要求突出强调不断提升“三不”一体推进的综合效应，更加注重形成合力、一体发力。

3.从侧重外部约束到更加注重自觉自律。“不敢”“不能”，强调的是他律的作用，是外因;“不想”，强调的是自觉自律的作用，是内因。自律和他律共同发挥作用，内因外因均纳入可控范围，才能形成一个闭环的系统，确保健康的肌体不受百毒入侵。作为反腐败的方略，“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并非只强调外因，也不是只强调内因，而是旨在通过内因外因共同作用，促进主观因素和客观因素均发挥作用，来达到治理腐败的目的。只不过在“三不”一体的形成过程中，侧重点有所不同。关于这一点，除了在概念内涵的提法上，曾经将“不易腐”变为“不想腐”、凸显主观因素的作用之外，也经历了一个从侧重外部约束到更加注重自觉自律的过程。最初，侧重外部约束，不仅以零容忍的态度严厉查处惩治腐败，对腐败行为露头就打，形成强有力的震慑，让腐败分子明白“手莫伸，伸手必被捉”，而且不断完善制度机制，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扎紧扎牢制度的笼子，提高制度执行力，同时不断强化监督，让意欲腐败者不敢越雷池半步。随着反腐败斗争形势的发展，更加注重自觉自律，不断加强对党员领导干部的理想信念教育，筑牢拒腐防变的思想道德防线，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提升纪律规矩意识，自觉抵制腐败，不触碰底线，不逾越红线，促使主观因素发挥更大作用。

二、“三不”一体推进方略的理论贡献

（一）体现了马克思主义哲学普遍联系和系统思维的要求

作为马克思主义的重要哲学原理，普遍联系和系统思维是马克思主义辩证唯物主义在科学方法论上的体现。在马克思主义哲学看来，事物是普遍联系的，任何事物都不可能孤立地存在，系统性构成了事物的基本属性。这个原理的方法论意义要求我们在看待任何事物时，要坚持普遍联系的观点和系统思维，以系统观念去认识问题和解决问题。恩格斯曾指出，“辩证法在考察事物及其在观念上的反映时，本质上是从它们的联系、它们的联结、它们的运动、它们的产生和消逝方面去考察的”[12]。

“三不”是一个相互融合、交互作用的有机整体，既各有侧重，又相辅相成，具有系统性。只有深刻把握三者之间的内在联系，系统把控，才能更好地发挥出整体效果。“不敢腐”是前提，解决的是腐败成本问题，侧重于保持惩治腐败的高压态势以形成强有力的震慑，让意欲腐败者在带电的高压线面前不敢越雷池半步，谨记“莫伸手，伸手必被捉”;“不能腐”是关键，解决的是腐败机会问题，侧重于强化对权力运行的制约和监督，让胆敢腐败者在严密的制度和强有力的监督中无机可乘，真正使权力在阳光下运行;“不想腐”是根本，解决的是腐败动机问题，侧重于思想品德的教育和引导，筑牢拒腐防变的防火墙，让领导干部提高自我免疫力，坚决抵抗不良诱惑和影响。

（二）体现了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要求

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是中国共产党与时俱进的时代使命。从十八届三中全会开始提出，到十九届四中全会、五中全会、六中全会，党中央的各项决策部署都紧紧围绕“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这一主题。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从2020年到2035年，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基本实现;从2035年到21世纪中叶，实现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要实现这一目标，必须纵深推进全面从严治党，提高腐败治理能力。

腐败治理是一项系统工程。尽管腐败行为有着程度不同的相似性，但是治理主体是多元的。从监督视角去看，以党内监督主导引领各类监督有效贯通，形成监督合力，党和国家监督体系全覆盖的有效性不断提升。从执行层次去看，从中央到地方各个层级都参与其中，由上至下，无缝衔接，层层压实责任，层层狠抓落实。从治理措施去看，专项治理和系统治理相结合，涵盖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领域，多领域通力合作。从作用机制上去看，主观和客观相结合、内因和外因相结合、自律和他律相结合、治标和治本相结合。在这一运行过程中，需要各个环节和各种因素共同作用，国家主导和社会参与有机结合，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双轮驱动，多管齐下，形成合力，以实现治理主体的协同推进、治理过程的交互作用。如此，方能提升腐败治理能力。站在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高度看，“三不”一体推进，将反腐策略拓展到管党治党各个领域，贯穿于国家治理的方方面面，全方位覆盖、全过程影响，是促进提升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重要一环。从这个意义上去分析，“三不”一体推进，坚持问题导向和目标导向，坚持系统协调推进，遵循了现代治理的基本逻辑和规律，正因如此，体现了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基本要求，是“推进新时代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题中应有之意。

（三）体现了正确认识和把握党风廉政建设规律的要求

实践是认识的来源。反腐败斗争没有现成的经验可循，也没有固定的套路或模式，只能依据实践的发展，与时俱进，因时而异，不断探索创新。“三不”一体推进，是在对党风廉政建设规律的正确认识和把握的基础上形成的。不管是理念的提出还是内涵的演绎，都是根据实践发展作出的科学决策。既反映了我们党对反腐败斗争形势的准确把握，又反映了对反腐败斗争阶段性特征的精准把握。

在对反腐败斗争形势作出判断时，经历了一系列变化，从2013年的“形势依然严峻复杂”，2015年的“呈胶着状态”，2016年的“反腐败斗争压倒性态势已经形成并巩固发展”，到2018年12月中央政治局会议指出“反腐败斗争取得压倒性胜利”，到中国共产党第十九届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强调“巩固发展压倒性胜利”，到十九届中央纪委四次全会“进一步巩固和发展反腐败斗争压倒性胜利”，再到十九届六中全会“反腐败斗争取得压倒性胜利并全面巩固”。这一变化过程，是依据新的实践发展作出的新的认识和准确判断。

当前，反腐败斗争取得压倒性胜利并全面巩固，但形势依然严峻复杂。从严峻性来看，腐败问题极易反弹回潮，稍有松懈就可能前功尽弃。从复杂性来看，腐败涉及的利益关系、方式手段日益隐蔽复杂。虽然反腐败斗争取得压倒性胜利并全面巩固，但腐败的存量尚未清底，增量仍有发生，滋生腐败的土壤短时期难以完全消除，腐蚀和反腐蚀斗争长期存在，监督、办案、纠风、治理任务十分繁重，容不得我们有丝毫懈怠。

正是依据对反腐败斗争形势的变化和阶段性特点的精准把握，我们党坚持与时俱进，采取不同的策略，先后提出侧重治标到标本兼治，一体推进“三不”。这一概念的提出，标志着我们党对反腐败斗争规律的认识不断加深，彰显出我们党与时俱进科学制定反腐败斗争策略的能力和水平。

三、将“三不”一体推进方略引向深入的时代价值

（一）确保党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的根本途径

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强调：“坚决清除一切损害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因素，清除一切侵蚀党的健康肌体的病毒，确保党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13]

纵观历史，我们党建党百年、新中国成立70多年、改革开放40多年，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而是充满坎坷。一百年来，无论世情国情党情如何变化，我们党始终高度重视加强自身建设，坚决反对腐败，及时清除毒瘤，着力保持党的纯洁性和先进性。时至今日，我们党已经是一个拥有9000多万党员、在14亿人口的大国长期执政的党。党始终保持着先进性和纯洁性，越来越强大，带领人民取得一個又一个成就。百年来，在党的坚强领导下，成功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如期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形成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理论、基本路线、基本方略，实现了中国人民从站起来到富起来、强起来的伟大飞跃。回望历史，百年来的理论和实践都证明，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不在于不犯错误，而在于从不讳疾忌医，勇于自我革命，永葆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

如今，我们已经踏上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新征程。站在新的历史起点，完成新时代的历史使命，把全面从严治党引向深入，仍然需要我们持之以恒反对腐败。这是因为，在长期执政过程中，各种违背党的初心和使命、动摇党的执政根基的危险无处不在，如果不严加防范、及时整治，久而久之就会积重难返，影响党的形象和执政根基。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必须保持党的肌体健康，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坚决清除影响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消极因素，实现干部清正、政府清廉、政治清明，这样才能永葆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成功应对和战胜党内外的各种风险和挑战，回答好解决好长期执政这一时代之问。因此，我们要牢牢记住人类的历史经验，立足新时代世情国情党情的深刻变化，将“三不”一体推进战略引向深入，不断以党的自身建设的新成效来保障党的自身肌体健康，使我们党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确保党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

（二）打造清廉中国的重要制度安排

建设清廉中国，始终是中国共产党人的期盼和追求。打造海晏河清、朗朗乾坤的清廉中国，作为反腐败国家战略，是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题中要义，走好中国特色反腐败道路的核心要义。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年来，在党建方面积累了非常丰富的经验，尤其是在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方面进行了艰辛地探索，走出了一条既具有鲜明马克思主义政党特色又适合中国国情的廉政建设道路。与此同时，形成了比较系统的独具中国特色的反腐败理念和思路，指引反腐败工作始终沿着正确的政治方向平稳健康地向前发展，推动国际反腐败事业迈上新征程。中国治理腐败的理念和实践已经成为许多国家主动学习借鉴的榜样，为全球治理腐败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

“三不”一体对于清廉中国建设而言，是一项重要制度安排。建设清廉中国，必须深刻把握党风廉政建设规律，一体推进“三不”。党的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取得了历史性、开创性成就。当前，反腐败斗争已经取得压倒性胜利并全面巩固，但是，反腐败斗争还没有取得完全胜利，我们要实现清廉中国的目标，任务依然繁重。这就需要我们始终保持居安思危的忧患意识，准确把握反腐败斗争的阶段性新特征、新要求，将“三不”一体推进战略引向深入，全面提升管党治党治理效能，以永远在路上的坚韧和执着，将反腐败斗争进行到底，保持战略定力，坚定必胜信心，坚决打赢反腐败斗争这场正义之战、持久之战，推动清廉中国建设不断走深走实。

（三）应对百年变局与世纪疫情的必然要求

党的十九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指出，“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百年变局与世纪疫情下的中国，经济社会发展面临着更多挑战。持续做好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是应对百年变局与世纪疫情的必然要求。

当今世界，和平与发展仍然是时代主题，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日益深入人心，展现出强大的生命力和感召力，各国人民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期待更加强烈，携手共建美好的地球家园的愿望更加强烈。但是，各种风险挑战与不稳定性不确定性层出不穷，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国际力量对比正在发生近代以来最具革命性的变化，全球治理体系正经历前所未有的深刻调整。新冠肺炎疫情起伏反复、病毒变异频繁，更是加剧了世界形势的复杂多变以及诸多不确定性。置身其中，我们需要积极应对各种危机考验。

从国内环境看，我们正在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阔步前进。我们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国际地位和影响力不断提升，中国发展道路的影响力吸引力显著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凸显。但是，我们仍面临着一些突出问题，亟待我们去解决。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进入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需要解决的问题会越来越多样、越来越复杂。”[14]

在这样的背景下，将“三不”一体推进战略引向深入意义重大。把握世界发展大势、应对全球共同挑战、推动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都需要黨作出正确的决策。“党的百年奋斗锻造了走在时代前列的中国共产党”[15]，成功应对百年变局与世纪疫情，最根本的保证还是党的领导力。只有坚定不移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才能完成好时代课题，带领中华民族实现伟大复兴。

参考文献：

[1]习近平在十九届中央纪委六次全会上发表重要讲话[N].人民日报，2022-01-19（1）.

[2]习近平.之江新语[M].杭州：浙江出版联合集团、浙江人民出版社，2014：70.

[3]习近平在十八届中央纪委二次全会上发表重要讲话[N].人民日报，2013-01-23（1）.

[4]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J].求是，2014（21）：3-15.

[5]王希鹏，李雪勤.一体推进“三不”的理论贡献与实践路径[J].新视野，2021（2）：37-43.

[6]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人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人会上的报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67.

[7]习近平在十九届中央纪委三次全会上发表重要讲话[N].人民日报，2019-01-12（1）.

[8]习近平在十九届中央纪委四次全会上发表重要讲话[N].人民日报，2020-01-14（1）.

[9]习近平在十九届中央纪委五次全会上发表重要讲话[N].人民日报，2021-01-23（1）.

[10]刘世强.新时代中国共产党推进腐败治理的经验与展望[J].国家治理，2021（26）：24-28.

[11]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习近平关于严明党的纪律和规矩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中国方正出版社，2016：62.

[1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397.

[13]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J].党的文献，2021（4）：3-7.

[14]习近平在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中青年干部培训班开班式上发表重要讲话[EB/OL].（2022-10-10）[2022-04-15].http：//www.gov.cn/xinwen/2020-10/10/content_5550258.htm.

[15]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J]. 新长征. 2021（12）：4-25.

责任编辑：王玉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