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学本科生新媒体素养的现状及提升研究

2022-11-15 03:05黄雨彤
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22年5期
关键词:秘书学秘书素养

黄雨彤

秘书学本科生新媒体素养的现状及提升研究

黄雨彤

(唐山师范学院 文学院,河北 唐山 063000)

借助新媒体素养量表,对某高校秘书专业学生进行调查。研究发现,学生的新媒体素养总体处于中等水平,信息获取和评估判断能力较高,但课程教学尚未对学生新媒体素养提升带来显著影响。提高新媒体素养教育效果,需要从专业人才培养方案、教学内容与评价体系设计以及教学模式等方面不断改进。

新媒体素养;秘书学;能力培养

伴随着数字网络技术和智能终端的高速迭代,新媒体已经成为民众获取信息、社会交往、休闲娱乐的重要渠道。至2021年6月,国民互联网普及率达71.6%[1],主流内容平台上年轻用户占比超过70%,大量年轻人聚集在微博、小红书和B站等新媒体平台[2]。“00后”大学生们乐于接纳新鲜事物,媒介使用能力更强,学习与生活方式在新媒体高度渗透下出现新的形变。新媒体已经成为大学生学习专业知识、了解职业发展的重要途径之一。另一方面,新媒体环境影响了就业市场对于秘书人才的能力需求。各级政府部门、各类企业与组织纷纷开设新媒体账号,与公众进行沟通。运营官方新媒体账号、制作短视频内容、应对网络舆论危机等任务也打破专业限制,成为秘书工作的一部分。公众传播时代,新媒体素养

成为大学生进行个人发展、社会参与的必备能力。本研究试图调查秘书专业学生新媒体素养的整体状况,将新媒体素养教育与职业能力发展对接,思考新媒体素养的提升方向与措施,为秘书专业本科生综合职业能力培养探寻新的路径。

一、相关研究

(一)大学生新媒体素养研究

关于新媒体素养的概念与内涵,Jenkins Henry提出“新媒体素养是年轻人在新媒体环境中所需的一系列文化能力和社会技能”,这些技能包括游戏、表现、模拟、挪用、多任务处理、跨媒体导航等11项[3]。他用参与式文化的概念,提出将读写能力的重点从个人表达转向社会参与[4]。李金城在概念界定的基础上,强调了新媒体素养能力框架研究的重要意义[5]。关于大学生新媒体素养的探讨更多集中在理论层面,挖掘新媒体素养教育内涵、梳理意义和价值。仅有少量研究通过发放问卷进行实证研究,描述大学生新媒体接触习惯,分析行为特点。杨勇等人的调查问卷由获取、理解、判断、参与、创建等8个因子构成,研究发现了大学生群体在信息理解与判断能力方面的不足[6]。陈世华、黄鑫对于南昌某高校大学生新媒体素养的调查,从基本认知、寻求真相、分析能力、新媒介技能、道德认知等维度展开,提出大学生新媒体素养存在泛娱乐化、快餐式阅读、缺乏参与意识等问题[7]。

(二)秘书能力培养与新媒体素养研究

秘书职业能力与人才培养的讨论中,新媒体素养已经成为一个重要分支。研究者多为高职高专教师,部分关注新媒体写作能力与秘书信息处理能力,或从专业课程建设、秘书职业发展等维度进行探讨。谭文君面向当地用人单位开展问卷调查,证实了新媒体环境下开展文秘学生媒介素养教育的重要性[8]。邹金坊提出“互联网+”时代背景下,秘书应掌握网络信息获取、加工、分析,新媒体技术的掌握与运用,舆情处理与引导等能力[9]。孙瑜琳结合学生组织的秘书事务所探讨文秘新媒体课程的建设思路[10]。相对而言,这些课程建设与人才培养策略更针对高职高专院校学生,对于秘书学本科生的新媒体素养关注尚有空白。

二、研究方法与设计

(一)研究工具

本研究的问卷设计,首先参考了Jenkins Henry的新媒体能力要素,以及2014年Ioana Literat对这些要素再次验证测量的结果[11]。分析了Koc M,Barut E提出的新媒介信息素养测量指标,从中借鉴了信息获取、理解、分析、评估、生产等核心指标[12]。另一方面,量表设计借鉴了国内研究者在媒介研究量表开发领域的研究成果,结合大学生对于新媒体的认知水平和使用特点,本研究采用“信息获取、分析理解、评估判断、交流参与,创造”五个一级维度,共27个测试题项。问卷基于李克特五级量表进行编制,选项为“非常不符合、比较不符合,一般,比较符合,非常符合”,并相应赋值1~5分。

本研究通过量化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法,将回收的问卷通过SPSS26.0软件进行信效度检验及探索性因子分析。研究所设计的量表Cronbach’sα=0.868,具有较高的信度,对该量表的数据分析能够比较可靠地反映秘书学专业学生新媒体素养的基本情况及各测量指标对应的能力。对样本数据进行Bartlett球形检验,KMO=0.874,显著性水平0.00,表明量表具有较好的效度。进一步采用因子旋转从题项中提取了5个主成分,累计方差贡献率63.27%,与研究设计的二级指标数量相符。

(二)样本对象描述

本研究以河北某高校的秘书学全体学生为整体样本框。第一阶段抽取一个教学班的40个样本进行前期调查,测试问卷的信效度,根据反馈数据对问卷进行修改和完善。第二阶段面向一至四年级全体秘书学专业本科生发放问卷,合计发放问卷386份,回收问卷357份,剔除无效问卷22份,获得有效问卷335,问卷总体有效率86.8%。有效样本的具体分布情况见表1。

表1 自变量统计描述(N=335)

三、统计结果与数据分析

(一)新媒体素养总体状况

如表2,秘书学专业本科学生的新媒体素养总分均值为3.61±0.48,总体处于中等水平。五个一级指标中,获取能力与评估判断能力均值较高。

表2 新媒体素养及各维度得分

这表明所调查的大学生群体熟练掌握了通过新媒体获取信息的技术,能够较为熟练地运用多种网络渠道搜索新闻资讯与娱乐休闲信息,面对大量搜索结果时具备一定的信息筛选能力。相较于国内同类研究中提到大学生“媒介信息判断能力得分较低”[6]“批判性和思辨性思维能力欠缺”[7]的问题,本研究中的秘书专业在新媒体评估判断能力方面表现更优,在信息判断与理性传播层面具有较高自我约束。通过调研发现,该校前期开展过大规模网络法治教育,针对网络谣言识别、网络信息判断开展了形式多样的教育活动,这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学生的新媒体素养。其它维度上,分析理解能力得分达到中等水平,反映出学生能通过识别信息来源,帮助自己分辨新媒体上纷繁复杂的信息,但仍在一定程度上受困于虚假信息与网络谣言的纷扰。得分较低的两项为交流参与能力与创造能力,这反映出学生对于网络公开发言持谨慎态度,新媒体使用偏好趋于资讯获取、资料查询等信息接收行为,缺乏对于公共事务和社会热点问题的参与,独立制作内容并通过新媒体发布的创造能力也较弱。

(二)不同年级新媒体素养差异性分析

对年级进行差异性检验,可以帮助我们判断秘书学本科生各年级新媒体素养的差异。经过方差分析,发现四个年级之间的新媒体素养总分及各维度并不存在显著性差异。结合专业人才培养方案,将四个年级调整为低年级(=176)和高年级(=159)两个维度,再次进行差异性检验。由表3可知,低年级学生在新媒体素养总分及五个维度方面的分值均低于高年级学生,均值差异均呈负值。T检验结果显示,新媒体素养总分在高低年级之间差异显著(=-2.149,=0.032<0.05)。进一步分析发现,低年级学生在分析理解能力层面(=-2.151,=0.032<0.05)和创造能力层面(=-2.239,=0.026<0.05)与高年级同学存在显著性差异,高年级同学表现更优。通过综合了解秘书学生的人才培养方案与课程设置发现,三年级开设的新媒体写作与运营、摄影与摄像、逻辑学等课程,内容涉及网络图文制作、视频拍摄剪辑技能,突出对学生逻辑思维与分析理解能力的训练。此外,学生从大一开始参加各类社团活动,部分同学从三年级开始担任负责人,承担起新媒体内容设计与技术指导的工作,到了高年级锻炼出了更高的分析理解能力和创造能力。

表3 高低年级学生的新媒体素养差异性比较

注:t值右上标的*表示在0.05水平下显著。下同。

(三)相关课程对新媒体素养的影响

根据调查,该校秘书学专业从2019级人才培养方案中加入了《新媒体写作与运营》选修课,以期完善学生的职业能力架构,提高毕业生在就业市场的竞争力。本次调研特意加入“是否选修新媒体课程”题项,针对高年级同学的数据资料进行新媒体素养差异性分析。分析结果发现,选修过新媒体课程的同学新媒体素养总分(均值=3.69)高于未选修过的同学(均值=3.63),特别在交流参与能力与创造能力方面具有优势,但统计学差异并不显著(见表4)。进一步调研发现,该课程设置在任选课模块中,仅24课时,是一般专业必修课的一半,远低于其它秘书核心能力的培养比重,学生对该课程的重视程度也比较低。通过对比课程大纲发现,教学内容主要是新媒体写作与制作的基本技能,并没有对照新媒体素养的维度来设置,课程目标与考评标准也没有对应新媒体素养的全面提升。因此,在有限课时内,课程对于学生新媒体素养的提升效果并不明显。

表4 选修课程与新媒体素养差异性比较

(四)社团培训对于新媒体素养的影响

学生社团中纷纷设置“新媒体部”“文宣部”“技术部”等岗位,大量利用新媒体平台开展活动宣传与人员招募。对此,学生社团会定期开展简单的新媒体技能培训。特别是疫情影响下,一批学生活动转移到线上进行,学生对新媒体使用日趋熟练。

表5 社团培训与新媒体素养差异性比较

本研究通过是否“参与学生社团的新媒体技能培训”来分析其对新媒体素养的影响。结果如表5所示,最终发现参与社团新媒体培训的学生在交流参与能力(=3.466,=0.001<0.05)和创造能力(=2.221,=0.028<0.05)两方面得分更高且呈现显著性差异。通过调研可知,社团培训内容选择偏向于解决社团活动中的实际问题,例如线上邀请同学参与活动,发布比赛宣传海报与短视频,撰写活动报道新闻稿件。部分培训活动由社团主动邀请新媒体教师指导,学生主动报名参与,具有更高的学习意愿与自我效能感。所涉能力维度有限,但学生的自我成就感很强。因此,从新媒体素养的总体数据中能够发现,是否参与社团培训的差异在新媒体素养总分中同样显著(=2.903,=0.004<0.05),学生自组织的新媒体

培训活动对于提升大学生新媒体素养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

(五)自学行为与新媒体素养的影响

前期观察发现,一些喜爱新媒体的大学生在使用过程中会自主学习新媒体内容发布、视频剪辑与制作等技能,秘书专业学生中也出现了一些做过新媒体博主、短视频UP主的“网红”学生。本研究引入了“自学行为”变量来考察学生间的新媒体素养水平差异。通过分析发现,有过“在网上自学新媒体课程”行为的学生与无自学行为的学生在新媒体素养上存在显著性差异(=4.319,=0.000<0.05),信息获取能力、分析理解能力、评估判断能力、交流参与能力与创造能力各方面差异性显著(表6)。其中,交流参与能力与创造能力的均值差异较大。结果表明,这部分同学更为深入地参与到新媒体信息传播活动中,伴随着发表观点、分享内容、自我展示等行为,产生了提升新媒体素养水平的自觉精神与内在动力。

表6 自学行为与新媒体素养差异性比较

四、研究结论与展望

结合前期探索与本次调研的量化数据统计分析,秘书学专业本科学生的新媒体素养总体处于中等,尚未达到良好水平。新媒体素养的各维度之间存在一定差异,能力发展不均衡。学生对新媒体的利用基本停留在信息接收环节,缺少深度参与和主动交流,缺乏创造性产出新媒体内容的能力,这将难以适应未来职业发展的现实需求。

(一)将新媒体素养提升融入人才培养方案

新媒体素养是一项综合能力素养。加强对秘书专业学生新媒体素养的教育,弥补现有能力结构中出现的缺陷,需要从战略高度加以规划。将新媒体素养融入到人才培养的各个阶段和各个环节,把信息获取能力、分析理解能力、评估判断能力、交流参与能力与创造能力中涉及到的知识与技能,对应到课程大纲设计中。新媒体素养的差异仅在高低年级间显著,说明人才培养非一日之功。实现学生更加理性、成熟地使用新媒体,需要运用专业课、选修课、实践课等多种形式组合配置,不断完善秘书学人才培养方案。

(二)完善新媒体课程设计和评价体系

目前,面向非新闻传播专业大学生的通识类或选修类新媒体课程建设相对薄弱。通过各大慕课平台检索,仅有中山大学《新媒体素养》、郑州大学《趣说新媒体》等少量精品课程上线。各高校秘书学本科生培养方案中的新媒体课程出现较晚,尚未有成熟的精品范例。一方面,需要根据秘书人才培养目标来优化课程设计,根据新媒体素养的各能力维度有效分配课时,提高教学内容的目标针对性。从秘书专业学生的学情出发,针对现状中较为薄弱的分析理解能力、参与交流能力和创造能力,设置教学内容,补齐短板,因材施教。同时,结合就业市场与秘书职业能力需求的新变化,设置研讨专题,例如政府决策与公众表达、网络舆情分析与处理、新媒体组织形象构建等。另一方面,研究数据发现原有课程评价标准与新媒体素养评价标准匹配度低。作为评判教学效果的主要证据之一,课程评价体系不完善、评价标准不科学会影响教师对人才培养效果的评估。这方面还需要结合专家建议与具体学情,不断优化新媒体素养教育相关课程的评价标准与考核方式。

(三)引入自组织教学模式

本研究发现,学生社团新媒体培训活动以学生兴趣为前提开展,带有开放性与主动性,对于新媒体素养的提升有积极作用。但相关研究表明,长期来看缺乏教师指导的学生自组织行为,对新媒体素养提升有限[13]。因此,要在教师引导下开展赋权式的新媒体素养教育,提高学生作为学习主体的自觉意识,激发学生主动探索、主动求知的动机和意愿。具体而言,在课堂教学系统中,构建多元立体的协作型师生关系,鼓励学生积极发挥秘书参谋与辅助职能,与教师沟通合作确立教学内容。创设开放教学情景,从国家政策、社会热点中寻找素材构建新媒体课程的教学内容,提高秘书学生网络环境认知水平和网络社会参与意识。打破时空限制,扩宽教学场景的外延,关注学生课堂参与程度。利用自组织协同策略,提高新媒体素养教育教学与人才培养效果。

[1]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第48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EB/OL].(2021-09-15)[2022-04-15].http://www.cnnic.net.cn/hlwfzyj/hlwxzbg/hlwtjbg/202109/t20210915_71543.htm.

[2] 克劳锐指数研究院.克劳锐2021年年轻用户群体内容消费分析报告[EB/OL].(2021-09-15)[2022-04-15].http://www.topklout.com.

[3] Henry Jenkins.Confronting the Challenges of Participatory Culture: Media Education for the 21st Century[R].Chicago: MacArthur Foundation, 2006: 4.

[4] 李战子.新媒体素养:内涵和演变——兼论对功能语言学话语分析的新挑战[J].当代外语研究,2021,42(4):16.

[5] 李金城.新媒介素养:概念与能力框架[J].浙江传媒学院学报,2016,24(2):15-19.

[6] 杨勇,等.新媒体环境下大学生媒介信息素养现状与启示[J].图书馆研究,2021,51(3):122-125.

[7] 陈世华,黄鑫.大学生新媒介素养的状况与缺憾——基于南昌某高校的调查[J].教育学术月刊,2019,36(12):90-93.

[8] 谭文君.新媒体环境下文秘人员媒介素养的提升路径探析[J].宁波教育学院学报,2020,22(3):80-83.

[9] 邹金坊.论“互联网+”时代背景下秘书的素质[J].山西经济管理干部学院学报,2018,26(2):5-9.

[10] 孙瑜琳.基于岗位需求的高职文秘新媒体课程建设思考[J].办公室业务,2021,30(13):87-88.

[11] Ioana Literat. Measuring New Media Literacies: Towards the Development of a Comprehensive Assessment Tool[J]. Journal of Media Literacy Education, 2014, 6(1): 15-27.

[12] Koc M, Barut E. Development and validation of NewMedia Literacy Scale (NMLS) for university students[J]. Computers in human behavior, 2016, 63(10): 834-843.

[13] 甘险峰,张成良.新媒体素养教育的自组织境域研究[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6,38(5):149-153.

A Study on the Current Situation and Improvement of Secretarial Student’s New Media Literacy

HUANG Yu-tong

(Department of Chinese, Tangshan Normal University, Tangshan 063000, China)

The New Media Literacy Scale was implemented to investigate secretarial students in a university. It is found that students’ new media literacy is generally at a medium level, with high ability to acquire information and evaluate judgment, but the curriculum teaching has not yet brought significant impact on it. Improving new media literacy education requires continuous improvement in terms of professional training program, teaching content and evaluation system design, and teaching mode.

new media literacy; secretarial science; ability cultivation

G642

A

1009-9115(2022)05-0147-05

10.3969/j.issn.1009-9115.2022.05.028

河北省教研教改项目(2016GJJG182)

2022-03-25

2022-08-15

黄雨彤(1991-),女,河北唐山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为公共关系与新媒体。

(责任编辑、校对:任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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