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师徒交游的历史图景及其现代育人价值

2022-12-07 06:29杰,蔡
教育文化论坛 2022年6期
关键词:交游师徒阳明

刘 杰,蔡 亮

(1.浙大宁波理工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 宁波 315100;2.浙大宁波理工学院 外国语学院,浙江 宁波 315100)

王阳明是明代哲学家、教育家,他开创的阳明心学是对当时中国文化与学术的重要创新。阳明心学强调“心即理”,彰显人的主体价值,注重“致良知”,提振了晚明社会的精神士气。王阳明与弟子创立的“姚江学派”,不仅为明代思想发展注入了一股强劲的动力,其与弟子治学论道、参访游历、诗歌唱和等交游实践,是中国传统教育中高质量师生关系的突出代表。阳明师徒交游注重双方间知识共享、经历互通、情感共鸣、智慧共建、精神共振的过程,形成了具有强大凝聚力与忠诚度的师生成长共同体。系统研究王阳明师徒间交游的内涵特点、精神意蕴与当代价值,对于推动优秀传统文化融入高校育人工作,构建平等和谐、真诚互动的师生关系有重要意义。

一、“交游行为与师生关系”研究综述

目前,关于“交游行为与师生关系”的研究成果丰富,但多聚焦于对交游史实的考辨,对其中蕴含的文化价值、育人作用关注较少。交游的基础是志趣和情感,通常建立在发展性需要上,更偏重心理接触与精神情感交流,是较高层次的人际关系。交游是古人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一环,对其科举、仕宦等经历有重要影响。

崔延平以交游考察北宋士人群体的政治和社会地位,以及包括政治、文化、社会生活在内的时代特征,拓展了交游研究的路径与深度[1]。张超以中国近代出版家、教育家、爱国实业家张元济的交游活动为研究对象,分析他在交游中创建个人关系网络和构建文化共同体的思想与实践,剖析了交游共同体对近代社会文化所产生的作用,扩大了交游研究的视角与广度[2]。王一川在考察中聚焦“从游”教育传统的核心精神,提出“从游教育通过弟子提问与教师回答、教师反问与身体力行等,渗透着孔子倡导的‘启发’式、体验式教学内涵;学生在跟从教师游学过程中,亲身体验分享其治学经验、探究精神和人格风范,逐步成长为创新人才”[3]。王一川认为,“从游”教育传统作为一种让本科生在与导师和学长的游学中分享学术体验的教育方式,可让其在学术濡染中成长为有探究精神的创新人才。以上研究为交游的现代性转化创新提供了借鉴,对促进思政教育中和谐师生关系的构建有较强的启发意义,但对交游所蕴含的社会文化价值挖掘不够。

而关于阳明师徒交游的专题研究成果更是不多且研究视角狭窄,有较大拓展空间。以“阳明交游”“阳明弟子”等主题词在中国知网上检索,发现相关研究较少。其中,张宏敏对叶良佩与王阳明及阳明后学黄绾、钱德洪、王畿等的学术交游情况进行了梳理,认为叶良佩虽未受阳明亲炙但系阳明后学一员[4];张菁洲对王阳明与徐爱之间的交游进行了详细考证,并以时为序勾勒了其师徒间交游全貌[5]。以上研究对王阳明与其弟子的交游史实进行了梳理,但未对其交游活动进行分类与剖析,对其内在的育人价值挖掘不足。董骞在对阳明学派的教学实践分析中强调:“阳明及其弟子们师徒从游,激活了整个王学教学活动的潜在课程力量,凸显了在个体教育中‘重要他人’的作用。”[6]吕妙芬在考察阳明学派的发展历史中指出:“明代师友间的连属,不仅提供精神灵性的追寻与满足、生命的定位与情感的认同,也必涉入现实社会种种的政治运作。”[7]255以上结论为探究阳明师徒交游的多维价值提供了有益的研究路径。

对师生关系的专门研究始于20世纪50年代,已形成相对独立的研究领域,内容涵盖师生关系的本质和内涵、影响因素、建构策略等,但偏重教学与第一课堂研究,对全场景育人中的师生关系研究较少。

李瑾瑜认为,师生关系的本质是师生作为“人”的一种生活关系,即教师和学生作为人而存在的独特方式,两者共同面对知识,共享人类文化,共感人格魅力,共悟精神价值[8]。徐洁倡导构建民主、平等、对话的21世纪理性师生关系,强调师生双方的精神敞开和彼此接纳,形成真正意义上的精神平等与沟通[9]。李晓明指出,高校师生关系面临情感淡漠、道德责任弱化、经济化倾向明显、课堂沉默等困境,深层原因是社会环境污染、制度设计有偏差、教师道德责任弱化、大学生主体性道德人格缺失等,提出在主体间性视阈下重构平等对话的师生关系[10]。娄淑华认为,和谐师生关系是提升高校思政教育质量的前提和基础,提出建立以人为本、双向互动、刚柔相济的和谐师生关系生成路径[11]。岳金霞通过对新冠疫情下后真相时代的信任异化分析后指出,当前网络去中心化、信息茧房、网络民粹主义等对思政教育的师生信任关系带来了挑战,应充分发挥课程、科研、实践、文化、网络、心理、管理、服务、资助、组织方面工作的育人功能,切实构建“十大”育人体系,建立思政教育师生成长共同体[12]。以上研究成果多集中在对师生关系的介绍阐释与总体建议上,对教学中第一课堂的师生互动关系、主体间性理论视野下的师生关系构建有较多探索,但对高校育人工作中的师生关系研究相对薄弱,对我国传统教育中师生关系的历史借鉴不够。

二、王阳明师徒交游的历史图景

王阳明一生以讲学、交游、弘道为乐事,自青年时期在江西迎亲途中拜谒大儒娄谅闻听“圣人可学而至”的观点之后,坚定了他成圣弘道、授徒讲学的理想追求。无论是在仕途昏暗的龙场贬谪时期,还是在危机不断的地方治理与军事戡乱时期,抑或是在相对平淡的归乡时期,王阳明始终不曾中断的事情就是建书院、办讲会。在这个过程中,很多优秀的青年学子成为他重要的弟子,为后期阳明学派的发展壮大奠定了坚实基础。通过系统分析王阳明与其门下弟子交游的年龄特征、时空场景、话语风格、书信往来等信息,其师徒交游总体呈现出以下图景。

首先,与王阳明交游的门人年龄、身份差异较大,但门人间共倡圣学的理想追求较为一致。在王阳明弟子中,既有十七八岁的青年如徐爱,也有六七十岁的老者如董澐;既有官场上级如方献夫,也有地方县学中的生徒如钱德洪;既有进士官员如邹守益,也有平民盐工如王艮等。王阳明的弟子年龄不同、职业迥异,思想倾向不尽相同,但都心悦诚服地拜倒在其门下,体现了王阳明的思想学说对于明代知识阶层的巨大吸引力。作为阳明弟子中的教授师,徐爱在《传习录》中的引言里再现了这种思想洗礼的戏剧化场景:“爱始闻而骇,既而疑,已而殚精竭思,参互错综以质于先生,然后知先生之说若水之寒,若火之热,断断乎‘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者也。”[13]5同时也彰显了王阳明在明代士人群体中伟岸的人格魅力与卓绝的师者精神。钱德洪曾记述阳明先生讲学的场景,展现了其作为思想家与教育家的风采:“先生每临讲座,前后左右环坐而听者,常不下数百人,送往迎来,月无虚日;至有在侍更岁,不能遍记其姓名者。诸生每听讲出门,未尝不跳跃称快。尝闻之同门先辈曰:‘虽讲学日久,孚信渐博,要亦先生之学日进。感召之机,申变无方,亦自有不同也。’”[13]92在王阳明思想与人格魅力的感召下,其师徒皆以倡明圣学为己任,为明代思想界摆脱朱子学的支离僵化奠定了基础。

其次,王阳明师徒交游的时空地域广博复杂,但师徒之间、门人之间情感真挚热烈,各地学子通过讲学、事功等推动了阳明文化的发展与传播。不同于德国哲学家康德终生只在其生活的柯尼斯堡读书、散步、思考与写作,王阳明的思想学说是在不断变化的时空地域与人生困境中形成的,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在“百死千难中得来”,而也正是在不断贬谪、宦游、平乱的地域转换之中,王阳明与各地读书人交游论学,门下汇集了大批优秀弟子。据邹建锋研究,王阳明亲传弟子事迹详细可考者总计约300人,分布在湖南、贵州、江西、浙江、广东、江苏、上海、湖北、陕西等地,见表1[14]3。

表1 王阳明亲传弟子籍贯分布

在与学生的往来游学教育中,王阳明对学生在成长、读书等方面遇到的各类问题都能有问必答,做到因材施教,《传习录》中留下了很多阳明师徒论学的生动场景。王阳明常常讲到深夜方散,其倡明圣学、诲人不倦的人师精神对门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不仅使湖南、贵州和云南等地的文明教化程度得到了较大提升,而且师徒之间的感情更加浓厚,很多人终身服膺阳明心学。这些弟子在王阳明生前协助他讲学、治理地方、平定叛乱;在王阳明去世后,弟子们以赤诚和热情投身于先生身后事宜,如助刻文集,协助处理家事,关心慰问阳明嫡子的成长与教育,建祠立碑等,这些行为均体现出师生间浓厚的感情。这样一种辅仁文化的传承,表现出“良知学”极高的传承性与自身的生命力,证明王阳明“致良知”的合理性、有效性与美德价值[14]5。

最后,阳明师徒交游的随性烂漫与求知求是的锲而不舍相统一,相促进。古文《尚书·大禹谟》中的“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四句,一直以来被认为是儒学乃至中国文化传统的“十六字心传”,对中国读书人的游学与交往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荀子·解蔽篇》云:“危微之几,惟明君子而后能知之。”[15]248从孔子开始,在随意点化中与弟子体会“道”的微妙,切磋共进,就成为中国教育的传统。无论是沂水舞雩与学生谈志,还是“子在川上”的喟叹,无不彰显出孔子对其弟子循循善诱、不愤不启的师徒交游风采。王阳明天性达观,豪迈不羁,为人所熟知的“南镇观花”“天泉证道”“严滩问答”等故事,充分反映了王阳明与众弟子交游论学中的随遇而安、随性点化和随才成就。在“‘山花含笑’‘云溪环碧’,阳明先生寄心于诗,寓情于景,更感知人与自然的生命关联,‘天地与我同根,万物与我一体’”[16]122。师徒在山川风物游览中的诗歌唱和活动,是对学生心灵、审美、人格、思想等多方面的熏陶互动。同时,阳明师徒的交游在随性烂漫的表象之下,实则是对求知求是的锲而不舍,随时省察人心,时刻存养道心。“夫必有事焉,只是集义,集义只是致良知。”[13]190所以,王阳明青年时期的“五溺三变”、入仕之后的“龙场悟道”及其殁后后学弟子的学派分化、歧见迭出,固然呈现出师徒之间随性、变动不居的追求,但根本还是其求知求是锲而不舍的精神体现,也暗合了王阳明思想学说的真正本质。

三、王阳明师徒交游研究对于高校育人工作的重要意义

第一,响应习近平总书记对高校育人工作的深度关切。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是贯彻落实立德树人、培养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合格接班人的重要联结点,其作用十分重要。习近平总书记强调:“高校思想政治工作关系高校培养什么样的人、如何培养人以及为谁培养人这个根本问题。要坚持把立德树人作为中心环节,把思想政治工作贯穿教育教学全过程,实现全程育人、全方位育人,努力开创我国高等教育事业发展新局面。”[17]他高度肯定了思想政治教育对于学生成长成才的重要作用,因此,深入探索、借鉴阳明师徒交游的育人价值与思想,有利于高校育人工作中高质量、全场景师生成长共同体的构建,推动思政教育立德树人根本目标的达成。

第二,挖掘阳明师生交游中蕴藏的现代育人价值。传统文化是开展高校育人工作的重要文化资源,但因为语言与文本的时代差异、风俗与技艺的地域差异、思想观念与政策施行的非同步性等因素,导致传统文化在融入高校思政工作当中还存在着路径不清晰、内容不聚焦、目标不明确等问题。作为中国传统文化体系中的突出代表,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在不同的场合引用、肯定阳明文化的重要观点,为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做出了鲜明示范。但目前盛行的阳明文化热潮,仍不同程度上存在着将王阳明神秘化、宗教化甚至过度商业化、低俗化的倾向。阳明师生交游中所形成的真诚恳切的师生关系、亦师亦友的为学之道以及强烈的共同体意识,是阳明文化得以发展壮大的重要因素。因此,立足当代学科视野,深入、系统、科学地挖掘阳明文化中的思想资源、教育资源非常重要。

第三,纾解高校日常教育中师生关系的困境。当前,高校的一些师生忙于事务处理,疏于心灵交流,疏于读书精进。因陷入琐碎的事务性工作,一些师生的交往流于制度化、程序化,存在事务性交往频繁、情感交流淡漠等亚健康化现象,缺乏情感上的投入共鸣以及思想上的深刻认知,师生之间基于信任情感的成长共同体并未形成,导致日常教育实践中出现思政课程空泛不扎实,课程思政空谈不落地,思政教师空疏不亲切,辅导员空忙不深入等问题,不利于立德树人目标的达成。王阳明师徒交游活动是古代高质量师生互动关系的突出代表,通过细致分析其与弟子交游的事件、场景、话语、思想等,建构还原阳明师徒“相观以善,立德树人”的师生交游图景,对于推动高校育人工作发挥主体作用,以及构建入情入理、入脑入心的师生互动关系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四、王阳明师徒交游研究对于高校育人工作的现代启示

王阳明一生经历丰富,在宦游漂泊、地方治理、平定匪乱等阶段,都有大批弟子相伴左右,在工作实践、讲学磨砺、师生互动中增强了师徒之间的认知、理解与支持,增强了学派凝聚力,使阳明文化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系统研究阳明师徒的交游活动,对于高校在实践层面思考引导学生增强对学术追求的理性认知,提升师生交往的情感共鸣,推动学生扩大实践的机会、场景,构筑师生成长共同体具有重要的现代启示。

阳明师徒对于知识、真理与良知的赤诚信仰与热烈追求,启迪高校师生在教学、育人、求学中要始终保持对真善美的信仰与敬畏,教师要引领学生在学术探索中求真求善,避免高等教育的功利化、庸俗化倾向。随着信息传播网络的移动化和大众化,知识的获取与占有变得简单易得,动动手指即可检索而来。由此,那些蕴藏在知识背后的真理性价值逐渐被忽视,知识的效用更多体现在考试、升学、获利等现实性层面,而在大学校园谈及知识的真理追求、至善品格不仅少之又少,甚至会有些鹤立鸡群的尴尬。在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的裹挟之下,在西方实用主义的渗透与应试教育的功利主义导向下,一些大学生的价值信仰逐渐悬浮化,有些甚至沦落为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他们世俗老到、善于表演、懂得配合,善于利用体制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作所为与高等教育立德树人的目标背道而驰[18]。

此种景象,王阳明在他那个时代就已进行了生动的描述:“圣学既远,霸术之传积渍已深,虽在贤知,皆不免于习染……于是有训诂之学,而传之以为名;有记诵之学,而言之以为博;有词章之学,而侈之以为丽……世之学者如入百戏之场,欢谑跳踉,骋奇斗巧,献笑争妍者,四面而竞出……圣人之学日远日晦,而功利之习愈趋愈下。”[13]569以上问题的出现,归根结底在于读书人丧失了对真理与良知的纯真信仰。王阳明自青年立志做圣人开始,求“真”求“理”就成为他一生的追求,其一生对于各类知识都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学“书”则“举笔不轻落纸,凝思静虑,拟形于心,久之始通其法”;学“诗”则令同仁“退数舍”以示敬意;学“兵法”则“兵家秘书,莫不精究”。这种获取纯粹知识的快乐与投入,恰是当下高校师生应该保有的精神状态。一部《传习录》是阳明师徒交游论学、探索真理的生动群像:如徐爱的聪敏好学、内省磨砺,乃至“闻之既久,始信先生之学为孔门嫡传,思之既久,不觉手舞足蹈”[13]572。陆澄的博闻善问、罗整庵的切磋辩难等,无不透露其师徒间“万死一生,遑遑然不忘讲学”的追求。因此,在高校师生中间组建学习小组慢读、共读《传习录》的经典章节,对于收敛浮躁气息,高扬对学术真理、思想道德的信仰追求,是颇为可行的路径。

学生走进教师的生活,教师走进学生的心灵,构筑经历共享、情感共鸣、思想共振、价值共识的师生成长共同体。随着中国高等教育进入普及化阶段,高校在校生规模不断扩大。由于种种原因,专业教师对本科生的深入培养与持续影响不断弱化。此外,庞大的课程数量和短期化的师生交往模式,无法将学生长久有效地组织起来,本科生的成长与成才均面临困境。以个人主义为价值内核的诸多制度(如学分制),正在不断瓦解着高校以行政班级等为单位的最基础的共同体,学生们日益成为一个个孤零零的个人[19],在充满活力的大学校园中,他们渴望友谊和伙伴,渴望在困惑、迷茫、欢乐、痛苦时能够有人一起分享陪伴,但“高流动社会”又阻碍着他们的深入交流。因此,从大学生生活成长的方方面面构筑师生成长共同体就更加迫切。教师只有全方位地接纳学生,让学生走进自己的生活,才能更好地走进学生的心灵,进而实现彼此的思想交融。

王阳明师徒的交游就鲜明地体现了这一点。自王阳明与湛元明一言订交、共倡圣学之后,弟子几乎占据了王阳明的整个生活时空:从京城返乡省亲一路与弟子徐爱往复论学;在滁州督马政期间,“日与门人遨游琅琊,瀼泉间。歌声振山谷”[20]1 013;外出执行公务时,弟子成为其家事料理的重要帮手。在王阳明遭遇人生困境被贬龙场之际,徒弟徐爱随侍左右,师徒间不以逆境为意,弦歌不辍,论道不绝,由此形成独特的经历与情感,再现了孔颜之风范。正是在一件件的事上磨练之中,师生之间的思想认知、价值判断逐渐汇聚、融合,门人情结逐渐加深,门人对于王阳明“致良知”之学的体认、传播、弘扬更加深刻有力。

当下,在伟大抗疫斗争中形成的“大思政”教育经验,也是一种结合现实生活鲜活素材的教育模式,在实践中让学生感知到国家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的优势[20]。而正在发生的广泛的社会转型、城镇化空间布局的转变以及乡村振兴的丰富实践,都为师生广阔的交游研学提供了可能和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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