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商务英语课程的语义发展模式研究——以《高级综合商务英语》为例

向大军

(吉首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南吉首 416000)

一、引言

商务英语专业隶属于外国语言文学学科,有其特定的跨学科语言特征。目前我国的商务英语研究多聚焦于人才培养模式[1][2]、课程设置[3][4]、培养理念[5][6][7]等,主要关注商务话语的评价特征[8]、词汇名物化特征[9][10]、语域特征[11]等,对商务话语的研究相对较少。在有限的商务话语研究中,对商务英语专业教材话语的研究则更为少见[12]。教材是依据课程标准编制的、系统反应学科内容的教学用书,是课程标准的具体化。我们认为,要教好商务英语,必须认识商务英语教材话语的特点及其语义发展模式。高级商务英语课程是高校本科商务英语专业高级阶段的主干课程之一,旨在通过引导学生阅读分析经济、管理、法律等领域的语篇材料,扩大学生的商务知识和训练学生的综合英语技能。语义发展模式指语义波[13][14],是合法化语码理论语义性原则下的一种语义起伏变化框架,是跨越知识鸿沟(knowledge gap)的关键。本文以系统功能语言学为理论指导,以《高级综合商务英语》教材为例,从存在和质量两个方面考察高级商务英语课程的语义发展模式,以期为高级商务英语课程的整体教学过程提供一个指导框架,服务商务英语课程教学。

二、存在与质量

Bernstein区分了水平话语(horizontal discourse)和垂直话语(vertical discourse),并从“话语”和“知识结构”视角勾画了知识实践模型[15]。在他看来,水平话语主要为常识性知识,具有节段或依赖日常语境的功能关系;而垂直话语是显性知识的专门化象征结构,具有一定的学术性、专业性和教育性。Bernstein将垂直话语进一步分为层级知识结构和水平知识结构,进而建立了人类话语的分类系统,为确定学科知识和话语类型提供了重要指导。Maton在Bernstein的话语与知识分类基础上,提出了合法化语码理论(Legitimation Code Theory, LCT),把社会实践维度建构成语义结构,并从语义引力(semantic gravity)和语义密度(semantic density)两个方面展现了语义代码的基本组织原则[16][17]。语义引力指意义对语境的依赖性程度:意义越是依赖语境,其语义引力越大;意义越是脱离语境,其语义引力越小。语义密度指意义的压缩程度:意义越浓缩,其语义密度越大;意义越稀释,语义密度越小。语义引力和语义密度与时间维度结合便形成语义波。不同的语义波表示不同的语义发展模式。虽然Maton的语义波理论提出了不同的语义发展模式,有助于话语意义研究,但这种教育社会学视角的理论架构不太适应系统功能语言学的需要[18],需作进一步改造。因此,Martin和Matruglio提出了存在(presence)和质量(mass)两个概念[19][20]。

存在原为物理学概念,指物质的实际存在。Martin将其借用到系统功能语言学中,用其表示意义对语境的依赖性程度,对应Maton的语义引力。质量也是物理学概念,指物体所含物质的多少。Martin将其借用到系统功能语言学中,表示语义的浓缩程度,对应Maton的语义密度。基于语言的元功能,存在和质量可从概念、人际和语篇三种视角分别展开分析。Martin指出,存在包括象似性(iconicity)、协商性(negotiability)和隐秘性(implicitness)三个方面,分别对应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质量也包括三个方面,即技术性(technicality)、图标性(iconization)和内聚性(aggregation),也分别对应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鉴于本文的研究目的,下面仅阐述存在的象似性和质量的技术性。象似性指语义配置资源的一致性程度,即意义表达是否具有隐喻性。技术性指知识结构在专业术语上的浓缩程度。象似性程度的高低与语篇中一致式和隐喻式的使用情况密切相关,与一致式的使用频次呈正比关系,与语法隐喻的使用频次呈反比关系[21],即语法隐喻使用越多,象似性越低,存在值也相应越低;语法隐喻使用越少,象似性越高,存在值也相应越高。语法隐喻其实是一种权力语法[22],因为其往往使图形(figure)中的关系变得非常晦涩。话语在技术性上也有强弱之分,一般来说,学术话语技术性较强而非学术话语技术性较弱。Martin认为技术性实质上一种净化过程,即通过识解非常识性知识的技术术语使意义得到浓缩,进而重新组织技术术语的过程。专业术语其实是一种权力词汇,语篇中技术术语的多少反映出其技术性的强弱。技术性与质量呈正比关系,即语篇中技术术语越多,技术性越强,质量值相应越高;相反,语篇中技术术语越少,技术性越低,质量值也相应越低。语义性与累积式知识建构密不可分,即学习者往往以先前知识为基础,将所学知识迁移至后续知识语境中,从而将语言问题与知识问题融于一体。存在值和质量值反映了语篇的知识结构特征,语篇中存在值和质量值的高低变化形成一定的语义发展模式,可用于指导教学过程。

三、研究设计

(一)研究问题

本研究旨在考察高级商务英语课程的语义发展模式。主要研究问题有二:一是高级商务英语课程中不同语类存在值的语义发展模式;二是高级商务英语课程中不同语类质量值的语义发展模式。

(二)语料来源

本研究的语料选自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出版的《高级综合商务英语》教材[23][24]。该教材共分1、2两册,分别由彭青龙和徐凯主编,其内容多选自《经济学人》《哈弗商业评论》《金融时报》等,有适当改编,是商务英语专业“综合教程”的经典教材。教材每册各分12个单元,主题内容涉猎广泛,包括全球经济、新兴行业、信息技术、商业创新、法律诉讼、电子商务、危机公关、网络文化、职业规划、金融危机、企业管理等,符合商务英语专业特色。教材每个单元均由导入、语篇A、语篇B及相关练习和相关话题词汇组成。语篇A侧重商务知识习得、语言综合能力和逻辑思辨能力的训练,语篇B是商务案例语篇阅读材料,注重培养学生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我们以语篇A 为分析语料。鉴于每个单元主题不同,但存在一定的语类重复,我们选取了较为典型的五种语类,即经济类(上册第3单元,1587词)、法律类(上册第6单元,1812词)、伦理类(下册第1单元,1538词)、管理类(下册第2单元,2454词)和金融类(下册第5单元,2464词)。

(三)分析方法

因为语义发展模式主要通过概念意义建构[25],我们在分析过程中着重考察概念功能,即从存在的象似性和质量的技术性两个方面进行考察和分析,暂不考虑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象似性主要涉及语法隐喻的使用。Halliday和Matthiessen识别了13种不同的语法隐喻[26]。鉴于本文的研究目的,我们仅以名物化为主要资源,因为名物化是语法隐喻的主要手段,是意义建构的主要方式。Halliday和Metthiessen将名物化分为四类,即将性状(quality)转化为事物(thing),如unstable⟹instability;将过程(process)转化为事物,如absorb ⟹ absorption;将环境(circumstance)转换为事物,如on the surface ⟹ surface;将关系词(relator)转为事物,如for/because ⟹ cause。虽然学界对语法隐喻的识别存在一定争议,但我们对语法隐喻的识别基本一致,在语料分析中以上述四类名物化方式识别语法隐喻。技术性的识别主要以专业术语为依据,当然,专业术语的技术性是一个程度问题并与名物化存在一定的重叠。我们在识别时,主要依据该术语是否为该语类所特有的专业术语或其他特有的商务术语为参考。如果是该语类所特有,则识别为专业术语;如果该术语具有较强的跨语类性质,且具有日常话语特征,则不识别为专业术语。下面以《高级综合商务英语》上册第六单元CommercialLitigation中 Text AReducingtheRiskofCommercialLitigationintheUnitedStates的第一段进行说明。

(1)Litigationis like coming down with the commoncold. There are things we can do to lower therisks: We can takevitamins, wash our hands and stay out ofdrafts, but we can’t altogether eliminate theprospectof catching one anyway, although if this should happen, we hope that because of ouractions, it will be less severe.

我们先看存在的象似性。例(1)共使用了4处语法隐喻(见下划线部分),都是将过程转换为事物,分别为:litigate⟹litigation;risk⟹risk;prospect⟹prospect和act⟹action。本段共13个小句,总体来说语法隐喻使用相对较少,多为一致式。从象似性看,象似性较高,存在值较高。根据存在与语法隐喻的反比关系,每出现一次语法隐喻,象似性减少,存在值减1,该段的存在值为-4。再从质量的技术性看,该段共出现4个专业术语(见粗体部分),其中法律术语一个,即litigation,另外几个术语分别为医学、营养学、气象学术语,是为进一步解释litigation而涉及的相关词汇隐喻。在这段59词的语篇中,专业术语总体来说不多。根据技术性与质量的正比关系,每出现一个专业术语,技术性增加,质量值加1,该段的质量值为+4。如果用图表示,该语篇的存在值和质量值可如图1所示。从图可见,黑圆点越靠上、靠右,存在值越低,质量值越高,相应的语义发展模式倾向于复杂、抽象;相反,黑圆点越靠下、靠左,存在值越高,质量值越低,相应语义发展模式倾向于简单、直接。

四、结果与讨论

依照上述存在值和质量值分析方法,我们对选取的五种典型商务英语语篇进行了详细分析,即经济类、法律类、伦理类、管理类和金融类中的Text A。在分析过程中,我们以自然段为单位,同时为了确保分析的信度和效度,我们邀请了几位系统功能语言学者同时进行分析并进行了二次检验。分析后的存在值和质量值统计情况如表1所示。

表1 高级商务英语课程存在值和质量值统计情况

由表1可见,在高级商务英语课程的不同语类标准值中,法律类语篇的存在值最低,质量值最高;而管理类语篇的存在值最高,质量值最低。整体上,存在值呈现出从管理类>经济类>伦理类>金融类>法律类的递减趋向,质量值呈现出从管理类<金融类<经济类<伦理类<法律类的递增趋向。存在值和质量值虽然表现出一定的互逆性,即存在值越高,质量值越低,但也表现出一定的非互逆性特征,展现了高级商务英语课程教材话语的水平知识结构特征,即各类语篇有其内在的语义发展模式。为更直观地展示高级商务英语课程的语义发展模式,我们分别以存在值和质量值为纵轴,以语篇中的自然段为横轴,进而展现其语义发展模式,分别如图2和图3所示。

由图2可见,高级商务英语课程中5种不同语类的存在值语义发展模式各有不同,都存在一定的高低起伏变化,呈多波型结构,较少出现标准的平线波、上行波和下行波,充分展现了不同语篇中不同段落内容的语境依赖性程度和象似性强弱。一般而言,作为开篇的第一段和总结的最后一段,语法隐喻使用较少,象似性和存在值较高,但语篇的主体部分段落在语法隐喻的使用上不存在特定的规律性,具体段落的存在值变化较大。整体而言,法律类和金融类语篇存在值波形起伏较大,而经济类、管理类和伦理类波形起伏相对较小。这说明法律类和金融类语篇语法隐喻使用较多,象似性较低,语言名物化较多,语境依赖性弱;而经济类、管理类和伦理类语篇语法隐喻使用相对较少,象似性较高,语言名物化较少,语境依赖性较强。

由图3可见,高级商务英语课程不同语类的质量值语义发展模式随着语篇的展开而有较强的起伏变化,也是一种典型的多波型结构。这说明高级商务英语课程不同语类的专业术语使用量会随着语篇的发展而有所变化,呈现技术性的强弱变化。整体而言,法律语篇的质量值波形起伏较大,在第8段达到最大波峰,质量值最高。这说明法律类语篇的技术性较强,专业术语较多,且分布不太均匀;而管理类语篇波形趋向平缓,只有第21段达到12点的最大波峰,整体质量值较低。这说明管理类语篇的技术性较弱,专业术语较少,分布较均匀。相比之下,经济、伦理、金融语篇的质量值起伏变化非常频繁,但整体幅度不大,语义发展趋向平稳。这说明此三类语篇的专业术语分布较均匀,语篇发展中的技术性趋中。可见,不同语篇的质量值语义发展模式随着语篇的展开也呈现出不同的发展模式。

为了更进一步明晰不同语篇的语义发展模式,我们以经济类(上册第三单元Text ABetweenaRockandaLivingSpace)的第一部分为例,具体分析其存在值和质量值语义发展模式。本单元的Text A主要讨论房地产经济所面临的危机及其应该采取的策略问题,共20段,可以分为三大部分,其中第一部分为1～3段,主要介绍当前的房地产价格的涨幅情况并简要分析其原因以及应该吸取的教训。第二部分为4～15段,讨论政策制定者和金融监管者应该如何控制地产泡沫和避免危机。第三部分为16～20段,是对美国和欧洲地产泡沫破裂后经济状况及其应该吸取的教训的总结。第一部分原文如下:

If there is onechartthat captures themadnessof thehousingbubblein the first half of the 2000s, it isRobertShiller′sindexof real (i.e.inflation-adjusted) house prices in America. Theindexgoes back to 1890, and for the first 100 years or so prices go up and down but gain very little overall. Then,startingin the late 1990s, house prices pretty much double inrealtermswithin a decade. Therun-upin values was not just unprecedented, it was obviously lunatic. That begs an equally obvious question: If no one intervened to pop thatbubble, is anyone likely to do so next time round?

Some argue that the market has learned its lesson, although even the bankers do not sound all that convinced. Thecrisishas clearly prompted changes torisk managementandunderwriting practices: moreemphasisonaffordability, more rigorousstress-testing, betterpricingfor borrowers with moreequityto put in. The data from thisdebaclewill inform the models of the future. Mr. Jennings ofFICO, for instance, says he is working on ways to relate customers’creditscoresto themacroeconomicenvironmentso that lenders can judge how the odds ofdefaultchange when, say,unemploymentgoes up or down.

Propertyexerts a siren-likeattractionfor banks.Propertyloansare relatively light oncapitaland backed byrealassets. Inretailbankingmortgagesare thought to anchor long-termrelationshipswith customers. Lending oncommercialpropertyis lumpy enough for a single big deal to getsalesteamsto their targets. To keep it undercontrol,HSBCimposes a global 12.5 percentcapitaloncommercial-propertyassetsas a proportion of its overallbook.

从存在值看,在第一部分中,第一段主要介绍自1890到2010年的房地产发展情况,只用到了3个语法隐喻(文中语法隐喻用下划线标示),即madness, starting和run-up,存在值为-3,符合文章开头的导入功能,即多采用一致式,较少使用语法隐喻,象似性较高,存在值较高。第二段简要分析应该吸取的教训,主要涉及风险管理、承保实践、定价等,因此出现了诸如risk management, underwriting practice, affordability, stress-testing, pricing等语法隐喻,相比第一段,语法隐喻使用上升至8个,象似性逐渐减弱,存在值降为-8, 语言整体的语境依赖性减弱,变得抽象。第三段,分析地产价格高涨的原因,作者将其主要归因于银行对地产投资的盲目性,主要涉及地产对银行的吸引力等,因此出现了attraction, banking, relationship和control等语法隐喻,相比第二段,语法隐喻使用下降至4个,象似性又减弱,存在值降为-4。因此,在第一部分,其存在值语义发展表现出由高到低,再由低到高的发展模式,即语言呈现出相对从具体到抽象又由抽象到具体的发展变化。语法隐喻无疑是抽象的,语篇中的语法隐喻越多,语篇越不利于读者理解,越不适合局外人阅读。因此,语法隐喻逐步变成一种精英话语。在这种话语中,建构知识的功能与限制进入那种知识的功能同在,使其成为内行的专有语码,局外人几乎无从理解。语法隐喻的这种潜势,使意义具有一定的模糊性、神秘性和排他性,成为建立和维持身份、权威和等级的话语模型。由图2可见,高级商务英语课程语篇就是利用语法隐喻的使用实现语篇对语境依赖性的强弱变化,不断形成存在值高低变化的多波型语义发展模式,进而一步一步建构商务英语知识,最终达成累积性知识建构。

从质量值看,在第一段介绍房地产发展情况时,chart, housing bubble, Rebert Shiller′s index, inflation等专业术语(专业术语用粗体标示)共出现7次(文中相同术语也按照出现频次统计),技术性相对较低,质量值较低(为7)。在第二段分析相关教训时,crisis, risk management, underwriting practice等专业术语共计使用11次。相比第一段,专业术语使用上升,技术性相对增强,质量值上升为11。在第三段分析地产地产价值涨幅原因时,作者用了property, property loan, capital, mortgage, HSBC, book等专业术语。相比第二段,专业术语继续上升,技术性进一步增强,质量值上升为12。这进一步验证了语义波最重要的形成机制都是新信息的引入的观点[27]。随着新的专业术语的引入,技术性不断增强,相应的质量值也不断增强。Halliday和Matthiessen指出,当措辞被技术化后,一种新的意义也就随之被建构起来[28]。整体而言,第一部分的质量值表现出从低到高的发展模式,即随着语篇的展开,专业术语不断增加,相应的技术性逐步增强,语言变得愈发抽象和专业化。由图3可见,文章从第二部分开始,质量值就开始下降,然后又开始上升,并不断起伏变化。从质量值看,高级商务英语课程语义的浓缩程度也随着语篇的展开呈现强弱变化,不断形成起伏不定的多波型语义发展模式,保证了教材话语对学生累积性商务英语知识建构的功能。

五、结语

本文以《高级综合商务英语》教材为例,从存在和质量两个方面考察了高级商务英语课程的语义发展模式。研究发现,高级商务英语课程不同语类的存在值和质量值随着语篇段落的展开而有较强的起伏变化,是一种典型的多波型结构发展模式,反映了不同段落内容的语境依赖性和语义浓缩性程度强弱变化趋向。高级商务英语课程是融英语语言综合技能和商务知识于一体的课程,语篇中语法隐喻和专业术语的使用通常反映了其知识难点,具有较强的商务语篇特色。厘清高级商务英语课程的语义发展模式,有助于师生了解商务语篇的语义发展规律,对高级商务英语课程教学具有一定的启示,主要表现在为商务语篇不同知识类型和结构教学材料提供理论框架指导。教学中,教师可以根据存在值和质量值的高低变化采取不同的教学策略,以提升或降低语义的语境依赖程度和浓缩程度,以实现知识的累积性建构。比如在教师教授语法隐喻时,可以采取适当的讲解,以实现意义的“解包”,增强存在值,降低质量值;在学生掌握并理解语法隐喻和术语后,又可以采取再语境化策略,实现意义的“打包”,以降低存在值,增强质量值。通过这样一个由抽象到具体,再由具体到抽象的教学过程,形成一定的语义发展模式,从而实现知识的累积性建构,达到既定的课程教学目标。

本文只从象似性和技术性两个方面考察了高级商务英语课程的语义发展模式,这是因为知识建构和语义发展主要与概念功能相关。如前所述,存在值和质量值还包括协商性、隐秘性、图标性和内聚性等组成部分,对语篇存在值和质量值的完整考察也应该考虑上述参数。这是今后有待进一步研究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