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评价及影响因素研究

原帼力，赵欣悦

（新疆财经大学，新疆 乌鲁木齐 830012）

一、问题的提出

近年来，国家陆续出台了多项政策以推动沿边地区开展跨境旅游与边民互市。各沿边地区跨境旅游的发展也逐渐显现出促进我国与邻国合作的作用，繁荣了边境区域经济。2016年国务院印发《关于支持沿边重点地区开发开放若干政策措施的意见》，指出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等沿边重点地区是我国深化与周边国家和地区合作的重要平台，在全国改革发展大局中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与内陆地区相比，沿边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区位优势明显、民俗风情浓郁、旅游资源丰富且各具特色，为发展跨境旅游、促进沿边地区与邻国的经济文化交往交流奠定了坚实基础。但目前来看，以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为背景对跨境旅游发展、跨境旅游合作区建设进行研究的文献较少，仅有黄爱莲［1］、陈炜［2］等提出要加快推进广西东兴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内跨境旅游的发展和跨境旅游合作区等开放平台的建设。与同享开放政策优惠和旅游资源相似的边境城市、边境经济合作区等其他开发开放平台相比，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发展跨境旅游的优势与竞争力尚不清晰。

从跨境旅游概念来看，国内旅游管理部门及学者多将跨境旅游纳入边境旅游的范畴，现有研究成果也多从边境旅游这一概念出发，从旅游现状竞争力［3-4］、旅游基础环境竞争力［5］等维度构建指标体系，运用主成分分析法［6］、TOPSIS综合评价法［7］、灰色关联度［8］等定量研究方法对沿边地区边（跨）境旅游竞争力及其影响因素进行研究。但是，跨境旅游具有出境游的性质，是一种特殊的沿边旅游活动。文彤［9］、李飞［10］指出跨境旅游是在不同国家（地区）跨越国（边）境所进行的（短时）旅游活动。本文基于这一概念对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进行研究。黄爱莲［11］认为跨境旅游对云南瑞丽口岸经济社会发展具有明显的推动作用，但跨境旅游的内涵尚未得到进一步挖掘。因此，测度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水平并分析其影响因素，使之能够在激烈的旅游竞争中正确认识自身优势、劣势并加速完成试点任务，成为亟待深入研究的问题。

现有文献关于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推动个别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建设跨境旅游合作区方面，从跨境旅游竞争力及其影响因素角度出发，对多个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进行综合比较研究的文献较少。另外，虽然既有研究对边（跨）境旅游竞争力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成果较为丰富，但尚未有研究将跨境旅游作为切入点对跨境旅游竞争力和影响因素进行分析。提升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是现阶段创新驱动中国旅游业转型升级、构建多元化旅游产业体系的重要途径，同时对各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乃至我国全力推进对内对外双向开放具有重要意义。基于此，本文构建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评价体系，对9个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①本文选取的9个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设立时间）如下：广西东兴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2012年7月）、云南瑞丽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2012 年7 月）、内蒙古满洲里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2012 年7 月）、内蒙古二连浩特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2014 年6 月）、云南勐腊（磨憨）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2015年7月）、黑龙江绥芬河—东宁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2016年4月）、广西凭祥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2016年8月）、广西百色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2020年3月）、新疆塔城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2020年12月）。跨境旅游竞争力进行评价和排序，选取2015—2019年9个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所在市、县级相关数据，分析影响各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的主要因素，以期为提升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和探索跨境旅游合作区建设提供参考。

二、研究方法

1.熵值法。熵值法作为一种客观赋权法，是根据各指标的变异程度，利用信息熵得到各指标熵权，并对各指标权重进行修正，从而得出较为客观的指标权重的方法。本文运用熵值法对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进行综合评价，具体步骤如下：首先，对指标原始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计算参考数列与比较数列之间的两极最大差（max）和最小差（min）；其次，计算第i个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第j项指标的指标值比重再计算指标熵值其中再次，计算第i个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第j项指标的权重最后，计算各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的综合评价值所得综合评价值在0～1之间。

2.灰色关联聚类法。灰色关联聚类法是运用灰色绝对关联度的计算公式得到灰色关联矩阵，通过灰色绝对关联度εij进行同类因素归并的方法。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发展具有明显的动态特征和不确定性，且选取的数据是有限量数据，具有一定的模糊性，属于灰色数据，适合使用灰色关联聚类法对其进行聚类分析。

3.邓氏灰色关联度分析法。邓氏灰色关联度分析法是通过计算关联系数求出关联度，以分析各系统变量间关系的方法，能解决只依赖模型进行定量的问题。具体步骤如下：首先，对指标原始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计算参考数列与比较数列之间的两极最大差（max）和最小差（min）；其次，求各序列的初值像Yi，令Yi=Yi yi1(yi1,yi2,…,yin),i= 0,1,2,…,m；再次，计算关联系数γ(y0k,yik)，γ(y0k,yik) =最后，求出关联系数的邓氏关联度值即平均值本文运用邓氏灰色关联度分析法测度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的影响因素。

三、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评价

（一）指标体系构建及权重确定

本文综合考虑经济效益、生态环保、社会效益、跨境旅游产业发展等多种因素，在相关文献的基础上，基于波特钻石模型，遵循科学性、系统性、层次性和可操作性原则，结合样本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的实际情况以及“先行先试”政策的基本内涵，采用包括跨境旅游社会经济环境竞争力、跨境旅游市场竞争力、跨境旅游基础条件竞争力、跨境旅游可持续发展潜力竞争力4个准则层和8个细分层的24项评价指标，构建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评价体系，并运用熵值法确定各项指标的权重，具体见表1。

表1 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评价指标及权重

（二）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测度

由于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所享受的优惠政策及经济发展状况对所在地级市跨境旅游发展具有促进作用，其发展也需依托所在地区社会经济环境和旅游资源禀赋，因此本研究选取2019 年样本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所在市、县级的基础数据，对其进行标准化处理后，分别计算9 个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的综合得分，结果见表2。

表2 9个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综合得分及排名

（三）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聚类分析

本文运用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开发的灰色建模软件（第七版）进行灰色关联聚类分析，将各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2015—2019年在4个准则层上的得分作为比较序列，将其跨境旅游竞争力的综合得分作为系统参考序列，对9个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进行关联度分析，结果见表3。本文取关联度临界值为0.9，当系统参考序列与比较序列中的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之间的跨境旅游竞争力关联度大于等于0.9 时，将二者划为同类，据此可将9 个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划分为4 类。广西百色与其他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之间的关联度均小于0.9，独立划分为一类；广西东兴与云南瑞丽之间的关联度大于0.9，但二者与其他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之间的关联度均小于0.9，划分为第二类；内蒙古满洲里与黑龙江绥芬河—东宁之间的关联度等于0.9，黑龙江绥芬河—东宁与内蒙古二连浩特之间的关联度大于0.9，内蒙古二连浩特与广西凭祥之间的关联度大于0.9，且这4 个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与其他5 个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之间的关联度均小于0.9，划分为第三类①以内蒙古二连浩特为例，其作为系统参考序列时与比较序列中的黑龙江绥芬河—东宁之间的关联度大于0.9，其作为比较序列时又与系统参考序列中的广西凭祥之间的关联度大于0.9，据此可推定内蒙古满洲里、黑龙江绥芬河—东宁、内蒙古二连浩特、广西凭祥4个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的跨境旅游竞争力具有同类特征。；云南勐腊（磨憨）与新疆塔城之间的关联度大于0.9，划分为第四类。

表3 9个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关联度

（四）主要结论及分析

1.跨境旅游竞争力综合得分及聚类结果。由表2、表3 可知，广西百色跨境旅游竞争力综合得分最高，为0.96，表明其跨境旅游竞争力最强，为跨境旅游强竞争力区；云南瑞丽、广西东兴跨境旅游竞争力综合得分分别为0.69、0.68，居第二、三位，二者间的关联度高，均为跨境旅游较强竞争力区；内蒙古满洲里、黑龙江绥芬河—东宁、内蒙古二连浩特、广西凭祥跨境旅游竞争力综合得分分别为0.62、0.60、0.56、0.54，其跨境旅游竞争力具有同类特征，均为跨境旅游一般竞争力区；云南勐腊（磨憨）、新疆塔城跨境旅游竞争力综合得分分别为0.51、0.46，均为跨境旅游弱竞争力区。

2.各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分析。由表2可知：跨境旅游社会经济环境竞争力（B1）排名前三的分别是广西百色、云南瑞丽、广西东兴，表明这3 个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较高，政策环境较好，社会保障体系较为完善；跨境旅游市场竞争力（B2）得分最低的是云南勐腊（磨憨），表明当地跨境旅游市场有待进一步完善；跨境旅游基础条件竞争力（B3）得分最高的是广西百色，且与其他8个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在该项得分的差距较大，表明广西百色的旅游资源禀赋和基础设施条件较好；跨境旅游可持续发展潜力竞争力（B4）得分最低的是云南瑞丽，得分最高的是内蒙古满洲里，内蒙古满洲里在有效激发国际旅游消费潜力的同时采取了一系列生态环保措施，为当地跨境旅游长久发展提供了持续性动力。

从跨境旅游竞争力综合得分来看，广西百色跨境旅游竞争力远超其他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新疆塔城跨境旅游竞争力最弱。此外，9 个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的跨境旅游竞争力各不相同，本文将进一步对其影响因素进行纵向比较分析。

四、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的影响因素分析

本文选取9个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2015—2019年跨境旅游竞争力综合得分作为系统参考序列，将各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在8个细分层上的得分作为比较序列，运用灰色建模软件（第七版）进行邓氏灰色关联度分析，以更好地把握各影响因素对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的影响力大小和作用程度。本文对影响因素的关联度进行了排序，关联度越高说明该指标所占的权重越大，其对跨境旅游竞争力的影响也越大，结果如表4 所示。由表4 可知，本文选取的9 个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的影响因素各不相同。

表4 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影响因素关联度

1.广西百色跨境旅游竞争力受旅游资源条件（C5）和地区经济条件（C1）影响较大。旅游发展的根本动力是经济发展水平，地区经济实力对跨境旅游发展有重要影响。近年来广西百色经济发展水平较高，其对跨境旅游发展的制约较少，在一定程度上为当地发展跨境旅游奠定了良好基础。波特钻石理论指出，一个拥有大量劳动力和天然资源的区域，可以吸引更多国内外资金和制造业投资。《广西2021 年A 级旅游景区名录表》显示，截至2021 年底，广西百色有国家A 级以上旅游景区45 个，其中国家5A 级旅游景区1 个、国家4A 级旅游景区22 个、国家3A 级旅游景区22 个，丰富的自然、人文资源为当地吸引了更多投资，进一步促进了其经济发展。同时，广西百色跨境旅游竞争力受跨境旅游业发展速度（C8）影响较小。2016—2020 年各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所在省市统计年鉴数据显示，2015—2019年广西百色旅游总收入与旅游接待人数年均增速仅比2011—2015年提升2%，远低于其他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同期均值。可能的原因在于，当地旅游资源开发已趋饱和，整体缺乏具有创新性和吸引力的跨境旅游产品或资源，因此其旅游经济增长不足以对当地跨境旅游发展发挥促进作用。

2.云南瑞丽、广西东兴跨境旅游竞争力受对外开放程度（C4）的影响较大。云南瑞丽、广西东兴均为我国第一批批准设立的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对外开放水平相对较高，国家及地方政府对其扶持力度较大、扶持时间较长。同时，我国与缅甸、泰国之间一直保持着良好关系，这为当地发展跨境旅游提供了便利。同时，这两个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均受环境保障（C7）的影响最小，表明两地在生态环境保护方面采取的保障措施较少，生态环境难以为当地跨境旅游发展提供持续性动力。

3.广西凭祥跨境旅游竞争力受对外开放程度（C4）影响较大，内蒙古满洲里、黑龙江绥芬河—东宁、内蒙古二连浩特跨境旅游竞争力受旅游资源条件（C5）和旅游服务设施条件（C6）影响较大。黑龙江绥芬河—东宁和内蒙古自治区的两个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均属于地域面积较大、位置较为偏远、旅游业发展水平较低的地区，相较于其他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三地旅游景区之间的路程较远且交通不便，基础设施建设和景区规划水平较低，游客运载能力弱、旅游企业数量少、旅游服务水平低。广西凭祥虽然地处我国西南部，旅游基础服务设施建设较好，但广西境内共有3 个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旅游政策与旅游资源同质性问题较为严重，广西凭祥未能在跨境旅游市场发展和吸引人才方面占据有利地位，对其他相关和支持性产业的吸引力和竞争力较弱。广西凭祥应注重健全社会保障体系，为旅游从业人员提供良好的就业环境，以引进更多跨境旅游人才。

4.云南勐腊（磨憨）和新疆塔城跨境旅游竞争力均受旅游服务设施条件（C6）影响较大。云南勐腊（磨憨）位于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依托西双版纳稳定的旅游热度，其旅游业发展水平较高，但其跨境旅游服务网络尚未完善，且因地缘关系，当地旅游资源类型与周边地区（如景洪、勐海等）及东南亚国家的旅游资源特色相似度较高，限制了其跨境旅游竞争力的提升。新疆塔城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设立时间较短，对外开放水平较低，可开发利用的旅游资源较多，但旅游基础服务设施建设水平较低，旅游景区缺少统一的规划设计和建设标准，游客体验感较差，其跨境旅游竞争力受旅游服务设施条件（C6）的影响较大。同时，新疆塔城跨境旅游竞争力受对外开放程度（C4）影响较小，原因可能在于，周边国家政治局势复杂，我国与周边国家之间的互信机制和有效对话机制有待进一步完善，且双方之间多数跨境合作项目及规划还停留在宏观机制和原则层面，缺乏具体可操作的实施政策，致使其对当地跨境旅游业的支撑力度较小。

五、结论与建议

本研究从跨境旅游竞争力入手，分析了我国9个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的发展现状，构建了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评价体系，采用熵值法、灰色关联聚类法、邓氏灰色关联度分析法对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及其影响因素进行测度和评价，得到如下结论：一是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存在差异性。其中：广西百色跨境旅游竞争力综合得分最高，为跨境旅游强竞争力区；云南瑞丽、广西东兴为跨境旅游较强竞争力区；内蒙古满洲里、内蒙古二连浩特、黑龙江绥芬河—东宁、广西凭祥为跨境旅游一般竞争力区；云南勐腊（磨憨）、新疆塔城为跨境旅游弱竞争力区。二是开放水平、旅游资源、服务设施是影响跨境旅游发展的主要因素。对外开放程度、旅游资源条件、旅游服务设施条件对各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的影响较大，而环境保障和跨境旅游业发展速度对各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的影响较小。三是各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的主要影响因素各不相同。广西百色跨境旅游竞争力受旅游资源条件和地区经济条件影响最为显著；广西东兴、云南瑞丽、广西凭祥跨境旅游竞争力均受对外开放程度影响较大；黑龙江绥芬河—东宁跨境旅游竞争力受旅游资源条件影响较大，内蒙古满洲里、内蒙古二连浩特、云南勐腊（磨憨）、新疆塔城跨境旅游竞争力均受旅游服务设施条件影响较大。

整体来看，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跨境旅游竞争力的提升不仅要靠外部条件的改善，还要靠内部环境的优化。具体可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

1.坚持高水平开发开放，积极建设跨境旅游合作区。一要立足沿边优势，为各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高水平开放注入动力。积极探索和推进跨境旅游集散中心、跨境旅游合作区建设，打造“智慧跨境旅游管理系统”，有效节约各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内跨境旅游企业、景区在人力物力方面的成本，简化管理流程，提升旅游信息化和国际化服务水平。二要不断完善各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互联互通建设，完善国际大通道建设布局。重点建设国际跨境旅游通道，加强智慧网络和通信设施建设，利用云计算、物联网等智慧旅游服务系统与邻国旅游管理部门联合打造“跨境旅游服务大数据平台”，深度开发、整合我国与邻国跨境旅游资源与信息资源，形成全新的跨境旅游形态。三要积极推动境内外区域合作，发挥区域旅游整合效应。积极开展旅游人才座谈会，定期组建旅游互访考察团，联合打造高水准的国际型旅游目的地，共同开发跨国、跨境旅游市场，建立跨境旅游危机管理和安全维稳机制，健全跨境旅游行政管理机构，规范市场秩序，全面提升跨境旅游市场开放度和治理水平。

2.深挖特色跨境旅游资源，深化旅游服务创新发展。一要在继续发展传统旅游的同时，充分挖掘和开发自身的产业优势、资源优势，积极探索“旅游+”产业融合发展（如跨境康养游、跨境人文游等），与周边国家实行跨国联合营销和宣传，持续释放跨境旅游产业和资源禀赋对当地旅游发展的带动作用，不断延伸跨境旅游产业链。二要创新传统服务贸易发展机制，优化消费环境，着力推动旅游、康养、研学等领域的国际化发展与合作，积极发展跨境旅游特别是中高端入境游，吸引他国人员来华留学、就医、购物，提升生活服务业国际化水平，引导消费回流，吸引入境消费。三要发挥各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的区位与口岸优势，改善游区体验，大力发展“边贸购物游”，建设边境旅游中心城市，实现食、宿、购物、娱乐为一体的一站式旅游。

3.充分利用“先行先试”优惠政策，培育跨境旅游龙头企业。一是通过政府引导和市场运作，放宽跨境旅游市场准入条件，简化审批流程，加大政府涉旅投资力度，提高口岸出入境的便利程度，依托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先行先试”政策，结合《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旅游业的意见》提出的“在试点的基础上，逐步对外商投资旅行社开放经营中国公民出境旅游业务”的政策要求，支持有条件的旅游企业“走出去”。二是聚焦跨境旅游优势产业和优质企业，强化政策、资源、服务支撑，加快培育和发展一批跨境旅游龙头企业。三是发挥“先行先试”政策优势，以试点的方式逐步推进各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开展跨境旅游货币兑换（如小额贸易、保税、人民币兑换等）和边境旅游异地办证业务，加快推进人民币在服务贸易领域的跨境使用，促进入境旅游消费。

4.聚焦国家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的优势与特色，培育跨境旅游品牌。一是跨境旅游竞争力强的广西百色，可通过调整经济结构提升其经济发展水平和跨境旅游发展水平，持续挖掘当地自然、人文旅游资源，积极构建特色跨境文化旅游圈，提高当地旅游业的收入和效益。二是跨境旅游竞争力较强的云南瑞丽和广西东兴，可借助苗族、傣族风情与泰国、缅甸民俗开发民俗体验游，增强跨境旅游的丰富性和对境内外游客的吸引力，同时积极倡导绿色旅游，做好游客文明旅游的引导和宣传工作。三是跨境旅游竞争力一般的内蒙古满洲里、黑龙江绥芬河—东宁、内蒙古二连浩特，应积极建设国际旅客服务中心、国际旅行社及餐饮酒店等服务设施，完善多语种旅游标识系统，加强国际旅游通道建设，为国内外游客提供高质量、高水平的旅游服务；广西凭祥要充分借助国家对外开放政策和“一带一路”倡议等重大机遇，结合当地涉旅政策和环保政策，加强国际旅游人才交流、共享和绿色生态文明建设，特别是抓紧落实中外联合培养国际化旅游人才项目。四是跨境旅游竞争力弱的云南勐腊（磨憨）和新疆塔城，应加快当地跨境旅游基础设施和服务设施建设，根据当地的自然生态、人文特色、边境风情以及旅游产业基础，建设各具特色的跨境旅游示范区和边境生态文化旅游示范区，加强中外文化交流，还可以四季节庆、民族文化艺术、红色旅游为依托，承办国际性会议会展，搭建国际文化交流平台，完善旅游休闲设施建设，提供自驾游、医疗游、山野运动等特色服务，使游客在体验自然生态和社会文化的过程中放松身心，感受边境风情魅力，从而吸引人流、提高土地的综合价值。新疆塔城可借助政策扶持持续推进“天山画廊”旅游休闲度假区建设。各重点开发开放试验区要有序加强与邻国沿边城市的旅游资源整合与交流合作，做好境内周边旅游与跨境（国）旅游线路之间的相互衔接与联动，提升整体跨境旅游发展的辐射力和影响力，逐步把跨境旅游线路向国内外旅游腹地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