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柏年面向青年传播马克思主义的路径与贡献

2024-04-14 21:54许娇娜
长春师范大学学报 2024年1期
关键词:社会科学马克思革命

许娇娜

(韩山师范学院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广东 潮州 521000)

柯柏年(1904—1985),原名李春蕃,是我国著名的马克思主义著作翻译家、红色社会科学家和国际问题专家,也是新中国第一批外交官之一。他翻译和编译了大量马列原著,编写了马克思主义社会科学书籍与教材,坚持从马克思主义立场出发分析中国社会的现实与发展道路。他尤其重视对青年学生的启蒙与教育,以青年学生群体为传播对象,从理论与实践两方面积极引导青年学生学习马克思主义,在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过程中做出了突出贡献。

一、柯柏年面向青年传播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路径

柯柏年通过译介马列经典著作,宣传马克思主义社会科学理论,以科学先进、为当时中国所迫切需要的理论形态将马克思主义呈现给时人。

(一)译介马列主义经典著作

柯柏年从学生时代就开始了翻译马列主义经典著作的生涯。在沪江大学和上海大学求学期间,他翻译并在《觉悟》上陆续发表列宁的《共产主义与社会底进化》《帝国主义》《农税底意义》、恩格斯的《空想的及科学的社会主义》以及考茨基的《社会革命论》等著作。《觉悟》虽然是国民党机关报《民国日报》的副刊,但在当时却是马克思主义的主要宣传阵地,吸引了大批进步青年作家与读者。柯柏年在回忆中说道:“上海的《民国日报》和《时事新报》是青年学生喜欢看的报纸”,“比较起来‘觉悟’在进步的青年学生中,影响较‘学灯’来的大”[1]110。从一开始,柯柏年就形成了明确的对象意识。他的译本既科学严谨,又直观通俗,不少专业术语也都根据青年读者熟悉的生活内容进行翻译。譬如在翻译《空想的及科学的社会主义》时,把“雇佣劳动”译为“工钱劳动”。柯柏年还在其译本中增加了大量的“编者注”和“译者注”,以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与把握作品内容。

在国民革命和延安马列学院时期,柯柏年翻译和编译了大量马列著作,其中影响最大的有列宁的《国家与革命》、马克思的《哥达纲领批判》《拿破仑第三政变记》和《法兰西阶级斗争》等。此外,他还翻译了狄慈根的两本著作——《辩证法的逻辑》《辩证法唯物论》,这是这位德国工人哲学家的著作第一次被翻译成中文。

在大部分译著中,柯柏年都会写作“译者序”,或者增加“附录”,对该书的内容加以概括,并说明翻译该书的背景、原因和目的等,既为读者提供了相关的背景知识,也表达了译者自身的观点和评判。

柯柏年的译本流传甚广,多次再版重印,有效地扩大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同时也为早期中国共产党人提供了马列主义的重要文本,成为他们学习与接受马克思主义思想的重要来源之一。

(二)介绍马列经典作家,树立革命导师光辉形象

柯柏年在翻译、编译马列主义经典著作的过程中,撰写了多篇文章介绍经典作家的生平、著作和学说,以便读者从宏观上把握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体系;同时树立了革命导师的光辉形象,使得马克思主义信仰对青年具有更多的吸引力。

1940年,柯柏年撰写了《毕生在穷苦中斗争的马克思》一文,发表于《中国青年》1940年第2卷第7期。这一时期的《中国青年》是抗日根据地内影响最大的青年刊物,它积极宣传中国共产党的方针、路线、政策,团结青年抗战,提高青年的政治意识和文化素质,培养青年干部队伍。在文章中,柯柏年介绍了马克思的生平,着重介绍了马克思的奋斗精神,指出:“全世界被压迫人民的导师——马克思,他不只是一个伟大的思想家,而且是一个伟大的革命家。我们不单要研究他的革命学说,而且他的一生都足为我们的模范。”[2]这篇文章鼓舞广大青年以马克思为榜样,在艰苦的环境中不懈奋斗。

1941年,为纪念马克思诞生123周年,柯柏年写作了长文《马克思之为人》,发表于中共中央在抗日战争时期的机关刊物《解放》第127期。文章从“学者的风度”“革命的精神”“良师兼益友”“模范的丈夫”“标准的父亲”等五个部分,较全面地介绍了马克思的生平与为人[3]。成仿吾和张如心主编、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晋察冀解放区出版的综合性文化刊物《北方文化》转载了该文。后来,哈尔滨的青年综合读物《知识》杂志也加以转载,内容有所删减,分为“革命的精神”“良师兼益友”“不硬套公式”三个部分;《青年文化》和《军大导报》等也以“不硬套公式”为题,节选了部分内容发表①。

柯柏年对马克思的一生贡献与历史地位给予了高度评价,使马克思在读者心目中留下了高大而又具体的形象。他撰写的文章被广泛转载与阅读,使广大民众对马克思有了更多的了解与支持。

在介绍和歌颂革命导师、树立伟人形象的同时,柯柏年还致力于介绍马克思的治学方法。他写作了《马克思的读书方法》和《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态度》等文章,全面系统地介绍和评价了马克思的读书和治学方法。他提出:“马克思之孜孜从事于研究学问,不但没有妨碍他直接、间接地参加与指导实际革命运动,而且正是为着推进革命运动。对于马克思,理论与实践是统一的。”[4]在此基础上,柯柏年进一步阐述了马克思的科学观,指出马克思把科学看作历史上推动革命的一种力量,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从事研究与工作,同时把研究所得的丰富知识运用到工人阶级解放运动中来。对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的研究,加上深厚的文学素养和精通多种语言,使得马克思的学问既广博又深邃,同时富有批判精神。柯柏年的文章彰显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与理论魅力,强化了中国先进分子对马克思主义的认知与认同,极大地促进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与影响。

(三)致力于马克思主义社会科学理论的研究与宣传

对新文化运动尤其是大革命之后的中国青年人来说,重新发现社会并改造社会成为一种显著潮流,因此在当时产生了一股广泛讨论“社会问题”的热潮[5]。在这种集体性诊断和力图解决中国社会问题的集体氛围中,柯柏年撰写了《怎样研究新兴社会科学》和《社会问题大纲》两本社会学著作,还与吴念慈(杜国庠)、王慎名合编了《新术语辞典》和《经济学辞典》,编译了《世界社会科学名著精要》。

1930年3月,柯柏年出版了《怎样研究新兴社会科学》一书,旨在以通俗读物的形式向民众介绍和宣传马克思主义社会科学,即“新兴社会科学”的理论。此书一度流传很广,第一版2000册很快售罄。之后多次再版重印,并与瞿秋白的《社会科学概论》一起,被中共理论宣传机构作为基本学习材料推广[6]。

在书中,柯柏年依据唯物史观,认为社会发展的真正动力在于经济基础。在此基础上,他勾勒出马克思主义有关人类社会问题的大致理论轮廓:“人类的社会制度从原始共产社会,变为封建制度,再变为资本制度,再进而变为共产主义社会。”[7]15唯物辩证法是社会科学研究必须采用的基本方法,因为“只有唯物论的辩证法才是正确的,只有那运用着唯物的辩证法之科学,才能把握着事物底本质”[7]23。而“运用着唯物的辩证法之科学”只能是无产阶级的社会科学,也就是“新兴社会科学”,其主要任务是推翻资本主义制度的理论基础,指明资本主义制度之必然倾覆。

尽管《怎样研究新兴社会科学》只是一本青年通识读物,但它运用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和唯物辩证法阐发社会学理论,为构建马克思主义社会科学的话语体系作出了最初的努力。

同一年,柯柏年还撰写了另外一部社会学著作《社会问题大纲》。该书也是面向中等学生与社会知识青年的,具有教科书性质,注重语言的通俗性和可读性,同时特别强调其目的就是要培养学生的自修能力。柯柏年这样说:

我编这本书时,就抱定了这样的一个目的:务使这本书可以给中学生做自己研究社会问题之入门书。我要完成这个任务,第一,必须力求内容之浅显;因此,有许多比较复杂的实际统计和比较专门的学理讨论,都不掺入正文,而把它们作为“附注”。第二,每章之首有全章提要,使读者能够在读本文之先就已知道全章底大意。第三,在本文之末有习题和参考书目,使读者能够进一步地研究。第四,在全书之末有名词浅译,以解决文字上的困难。第五,在全书之末有索引,以备读者查阅。[8]1

由此可见,该书的体例是科学合理的。在书的前半部分,柯柏年对当时流行的五种非马克思主义社会理论一一作出概括与批驳,呈现了当时思想界关于“社会问题”的知识图谱;接着提出对社会问题的马克思主义理解,并指出这种理解是最真实、准确和全面的。“在阶级的社会制度中,生产手段为少数人所私有,没有生产手段的人们,一定要藉他人所有的生产手段,才能生产;故那些拥有生产手段的人们,能够藉此掠夺那些没有生产手段的人们底生产物。这种因阶级掠夺而起的问题,就是社会问题。”[9]25-26柯柏年在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下,以阶级冲突与阶级斗争的分析框架为主要范式,阐释何为社会问题以及如何解决社会问题。

柯柏年同时强调,劳动者与资本者是势不两立的,是你死我活的冲突关系。他说:“资本家决不肯把劳动时间缩短到完全消灭剩余劳动时间,决不肯把工资增加到完全消灭剩余价值,简言之,决不肯让步到完全取消对劳动者之掠夺,在资本制度之下,劳动者们是必然被剥削; 被剥削之程度,虽由劳动者们底战斗力之强弱来决定,但决不能完全免除剥削。”[9]460-461在这里,柯柏年准确掌握了“剥削”“剩余价值”“掠夺”等认知资本主义社会性质的主要概念工具,并由此社会认知框架推演得出结论,即要彻底解决被剥削的劳动阶级的痛苦,根本消灭剥削制度,一定要坚决、彻底地推翻资本主义,建立一种全新的生产关系,只有社会主义制度才是中国社会和中国人民真正的出路。

经由柯柏年等早期马克思主义者的努力,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论述和阶级革命观念成为一种主导性价值理念,吸纳了越来越多的具有左翼思想倾向的知识青年投身社会主义革命运动。

二、柯柏年面向青年传播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路径

为了使马克思主义思想的传播更有效深入,柯柏年同时采用了多种实践形式,走进青年学生和党员群体,针对他们的革命需求,用他们能接受的话语和方式进行宣传,使抽象的理论具象化,产生了很大的号召力。

(一)授课与讲学

柯柏年一向注重通过讲学的形式,在青年学生和共产党员中普及马列主义理论。1924年5月,柯柏年译列宁《帝国主义》一文在《觉悟》上刊出,这使他迅速成为沪江大学里的抢眼人物,同时引起了早期共产党人张秋人的关注和重视。1924 年夏,上海大学受上海学联委托,组织暑期讲学班,面向全社会招生。受张秋人邀请,柯柏年为讲学班主讲《帝国主义论》。讲学班还邀请了国共两党的一些著名人士讲课,如国民党的戴季陶和共产党的瞿秋白。其间,柯柏年结识了时任上海大学系主任矍秋白,并得到其欣赏和引荐。

1971年“九一三”事件后,毛泽东重提中高级干部要读马列原著,并开出了一张书单,其中包括《帝国主义论》。为此,中央各部委和各省市纷纷成立干部读书班。1973年,柯柏年在外交部处级以上干部读书班上作关于学习《帝国主义论》的辅导报告。经过长年累月对资本主义的研究和在西方国家当大使的经历,此时他对资本主义的认识绝非 50 多年前可比。他认为,尽管资本主义必然灭亡,但资本主义可以通过产业升级和转移,推迟经济危机的到来,从而延长其寿命。

柯柏年虽未翻译《共产党宣言》,但通过讲学和写作,对《共产党宣言》的传播做出了很大贡献。1938年,在毛泽东的倡导和带动下,中国共产党在延安开展了学习马克思主义运动。为了对运动予以指导,时任中央组织部部长陈云组织成立了一个领导干部学习小组,给他们上课的有艾思奇、吴亮平、柯柏年、王学文等。当时在中组部工作的袁宝华后来回忆说:“他(陈云)主持全体干部学习《共产党宣言》。这本书是延安出版的,每人一册。陈云请柯柏年为我们辅导,念一段讨论一段,陈云还向辅导员(柯柏年)提问题。”[10]1941年,柯柏年写成了一篇长文《关于〈共产党宣言〉》,在《解放》半月刊第122、123、125期连载,对这本经典著作作了精要的阐释。

翻译与讲学、研究紧密结合的方式,提供了有效学习、宣传马克思主义的途径,启发引导青年学生和共产党员创新思想,探索切实有效的救国路线。

(二)参与思想论战

1924 年6月22日,就在 《觉悟》刊载柯柏年译列宁《帝国主义》不久,孟森在《申报》发表了同题文章,完全反驳了列宁对帝国主义的解释,否认帝国主义是由近代资本主义演变而来。萧楚女、沈泽民等人对孟森的观点作了驳斥。但7月23日《时事新报》又刊出题为《反对帝国主义问题》的文章,将帝国主义的海外扩张解释为工业主义。译介列宁学说的柯柏年便亲自撰文回击。他首先从列宁“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最高阶段”的结论出发,明确了资本主义、帝国主义、工业主义三者之间的关系,强调“资本主义包有工业主义,但单是工业主义,不能成为资本主义”。换言之,工业主义不仅无法代表资本主义,更不能等同于帝国主义。柯柏年继而认为《时事新报》记者将帝国主义解释为工业主义的说法是为了掩盖其“主张帝国主义”和“君主专制” 的立场。他最后呼吁:“反帝国主义的同志们! 我们对于外国帝国主义底‘奴才底奴才’底话,应加以严重的攻击,使他们不能迷惑国人。同时,[整]齐我们底队伍,向帝国主义进攻! 联合世界弱小民族,努力地推翻帝国主义!努力——不断地努力”[11]。

1920年,围绕“走什么样的道路”,中国知识界以《新青年》《改造》为阵地展开了一场关于“社会主义”的论战。论争双方是以梁启超、张东荪为首的研究系和以陈独秀、李达为代表的马列主义者,为中国指出了截然相反的“革命进路”,由此引发了国人的探索和争鸣。在此背景下,柯柏年翻译了《国家与革命》,为论争提供了有力的思想武器,被认为是“标志着五四时期社会主义之争的终结”[12]。“社会主义”和“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与概念逐渐成为指导中国革命的重要理论工具。

(三)加入革命团体,编辑进步刊物

柯柏年不仅在进步刊物上发表译文及文章,参与论战;还积极加入各个革命团体,投身革命运动;同时办报办刊,使其成为宣传马克思主义的阵地,以扩大影响。

1923年在上海大学社会学系学习期间,柯柏年参加了上海非基督教同盟以及上海大学学生会,并带领全校学生开展各类革命实践活动。经党组织考察,1924年9月,柯柏年经同学杨之华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1925年10月,柯柏年参加了国民革命军第二次东征,之后被周恩来任命为东征军总政治部驻澄海特派员,负责指导澄海的国民革命运动。1925年11月,黄埔军校潮州分校在潮州中山路李厝祠成立,周恩来兼任分校政治部主任,选派李春涛、柯柏年到校担任政治教官。

1925年底,周恩来以东征军总政治部名义领导创办《岭东民国日报》,1926年1月20日正式出版。李春涛任岭东民国日报社社长,柯柏年任副总编辑兼副刊《革命》主编。在《革命》上,他发表了自己翻译的马克思的《1848年6月巴黎无产阶级之失败》(《法兰西阶级斗争》第一章)和列宁的《国家与革命》。1926年夏,柯柏年被调到广州,任国民革命军第三军政治教官,并协助张太雷编辑中共两广区委机关刊物《人民周刊》。1927年2月25日,李春涛被免职,《岭东民国日报》被右派篡夺。中共即派柯柏年、梁工甫等另办《岭东日日新闻》,柯柏年任副总编,办副刊《怎么干》。

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柯柏年避难泰国。1929年辗转回到上海,接上组织关系后,被编入中共上海闸北区第三街道支部,担任支部书记。1930年,先后参加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和中国社会科学家联盟,担任过“左联”党团成员和“社联”宣传部部长,主编社联刊物《研究》和《书报评论》等。“社联”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一般性的文化学术团体,而是党领导下的政治组织,以发展马克思主义的社会科学运动为宗旨。柯柏年任职期间,“社联”面向广大工农群众和青少年学生开展了大量宣传普及工作,推动了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大众化。

三、柯柏年面向青年传播马克思主义的贡献

柯柏年在面向青年学生传播马克思主义的过程中,一贯坚持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则,注重教授青年学生学习方法,这是富于启发意义的。

柯柏年说:“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革命的运动。只有不脱离革命运动的革命理论,才能指导着革命运动。”[13]这个原则是贯穿其马克思主义译介活动的内在脉络。他在译介马列原著时偏重于理论运用于实际的作品,在介绍马克思时屡次强调马克思作为思想家和革命家的双重身份;同时他非常重视学习马列主义的态度和方法,主张“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是从事学习时应该具备的精神。他指出:

我们反对脱离了实践的、只背诵理论著作底字句的、教条主义式的学习。理论底重要性是在于理论对实践起着指导作用,理论脱离了实践,就成为空洞的理论,就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如果把反对教条主义式的学习,以为就是反对研读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底著作,那就大错而特错了!……我们不能满足于熟读这些著作,还必须更进一步把这些革命底普遍真理与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我们要善于学会应用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底立场、观点、方法来深刻地、科学地分析中国底实际问题,找出它底发展规律。我们要善于根据马克思列宁主义底普通真理来研究中国历史实践与革命实际,创造出合乎中国实际需要的自己的特殊性的理论。[13]

理论只有与社会实践相结合才能开花结果。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由早期的思想理论形态的传播发展到思想与中国社会各阶级人民的具体实践纵深结合,并最终产生了“合乎中国实际需要的自己的特殊性的理论”,这就是毛泽东思想。它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的产物,是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

在强调“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原则指导下,柯柏年在其翻译、写作和讲学过程中不断传授给青年人科学的学习方法。在《怎样研究新兴社会科学》中,他不仅教授青年学生马克思主义社会科学思想和理论,而且教他们如何读书、如何给书籍分类等。他在《自修杂志》的“自修方法指导”栏目中发表了《怎样研究经济学》《怎样研究经济史》等文章,以通俗易懂的语言和亲切近人的态度,对青年人如何读书治学进行谆谆教诲②。

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传播马克思主义思想的做法,也对柯柏年自己的治学思路与写作风格产生了深刻影响。无论是翻译还是写作,他都有非常明确的对象意识,始终重视群众化路线,文风朴实易懂,能够把马克思主义的伟大真理、深刻道理讲通讲透,为早期马克思主义的大众化做出了突出贡献。

四、结语

柯柏年在宣传马克思主义的过程中,尤其重视马克思主义在青年学生群体中的传播,重视对青年学生的理论和实践教育,通过多种渠道热心讨论和回答青年关心的社会问题,引导青年学子掌握科学的学习方法、用马克思唯物史观分析和解决中国现实问题,不仅使马克思主义理论得到更加深入广泛的传播与运用,也促进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革命实际的结合,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大众化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同时为当前形势下加强广大青年学生的马克思主义信仰教育提供了宝贵的借鉴。

[注 释]

①参见柯柏年《马克思之为人》,载《北方文化》1946年第5期,第24-28页;柯柏年《马克思之为人》,载《知识》1949年第3期,第24-25页;柯柏年《不硬套公式》,载《青年文化》1949年4月17日第3版;柯柏年《不硬套公式》,载《军大导报》1949年第154期,第3页。

②参见柯柏年《怎样研究经济学》,载《自修杂志》1936年第1卷第2期,第44-46页;柯柏年《怎样研究经济史》,载《自修杂志》1936年第1卷第3期,第99-10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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