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光中传记文学成就初探

2010-08-15 00:46张田军
中共宁波市委党校学报 2010年1期
关键词:传记文学赵树理胡风

张田军

(宁波大学 文学院,浙江 宁波 315211)

在当代传记作家中,戴光中是一位致力于传记文学的写作和研究的学者型作家。戴光中是浙江宁波人,现为宁波大学教授,自1979年考取华东师大中文系研究生,师从钱谷融教授攻读现代文学开始,便与传记文学结下不解之缘,并于1987年其出版第一部传记作品《赵树理传》,在社会上引起广泛反响。作为传记文学的优秀创作者和研究者,戴光中教授已先后出版十多部传记作品,呈现出鲜明风格,且在思想、艺术上有独特造诣,为当代传记文学增光不少。

一、戴氏传记作品题材及思想性研究

迄今为止,戴光中教授创作的传记作品有《赵树理传》、《胡风传》、《巴人之路》、《马临传》、《马鉴传》、《翁文灏传》、《范钦传》、《翁心植传》、《张济民传》、《张敏钰传》、《宁波小港李氏家族》,这些传记按题材可以分为两类:知识分子题材和商人题材。前八部传记中的知识分子传主,分属于文学、医学、地质学等行业,这些人物,囊括古今,或是曾经备受争议,或是成就非凡,都是各领域佼佼者。在商人题材的传记作品中,戴光中教授选取了“宁波帮”商人作为创作对象,“在他们的心底里,积淀着宁波千年的儒商文化,并伴随着他们的每一次商业行为。当他们事有所成的时候,这种发自内心的‘反哺故里,造福桑梓’的思想便自然而然地涌动出来,我彻彻底底被他们的这种精神感动了。在‘宁波帮’身上,我看到了宁波这座城市积淀了几千年的儒商文化。”[1]因而,为这个特殊的群体立传自然也就有了不同寻常的价值和意义。

戴光中教授认为,一部好的传记,“人格”是立传的宗旨。在这些传记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传主闪亮的人格魅力。这种人格魅力的表现,得益于作者对传主人格精神的准确把握。在戴光中教授的传记作品中,主要有以下两种类型的人格精神。

(一)“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的屈原精神

司马迁写《屈原贾生列传》,以文见人,“读《离骚》、《天问》、《招魂》、《哀郢》,悲其志。适长沙,观屈原所自沉渊,未尝不垂涕,想见其为人。……读《鵩鸟赋》,同死生,轻去就,又爽然自失矣。”[2]千百年来,屈原精神一直在中国这块古老的大陆上传承,并感动着一代代人,“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这种‘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的伟大人格,是超越时代的。我喜爱、我钦佩、我浩叹、我写着写着,有时会抑止不住夺眶而出的热泪。”[3]没有对传主人格的深切体味,是不会有如此感叹的。

《赵树理传》对赵树理人格的塑造紧紧围绕“热爱农民”这个主题,并以此作为谋篇布局的准绳。可以说,没有农村,也就没有了文坛上的赵树理和他的“问题小说”,无论何时何地,赵树理不改他的淳朴本色,坚持为农民写作。在残酷的“文化大革命”中,遭受身心重创的赵树理坚持真理和正义,人格精神非但没有削弱,反而愈加坚强,和现实形成强烈反差。这是时代的悲剧,也是人性的悲剧,两者的交汇铸就人格最后的辉煌。和赵树理一样,胡风也是现代文学史上颇受争议的人物,《胡风传》在纷繁复杂的事件下面展现的,正是胡风卓然独立的人格。即便在后来蒙冤进狱的漫长岁月里,胡风依然保持着他那正直灵魂、赤子之心,对文艺建设事业从未忘怀。他在入狱期间写给梅志的一份万言长信中,更是对“读鲁迅”极其强调,此外,还“开列了三十几种书目,内容涉及经典著作、文艺理论、中外文学以及语言文字,要梅志设法送到监狱来。这真是‘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4](347)

《巴人之路》的传主巴人是现代中国革命知识分子的代表人物,他始终牢记革命理想,无论入狱前后,或是在生活困苦,不得不靠友人援助的日子里,都不曾忘记过自己所负的革命事业。在从事紧张的革命工作的同时,巴人还写作了大量著述,阐述他的思想,甚至在遗嘱中也不忘关心印度尼西亚的革命胜利。愈是困境,愈能表现人格之伟大,《巴人之路》在巴人身上同样复活了古老的屈原精神。

从赵树理到胡风,再到巴人,他们都有着自己坚定的信仰并且全身心的投入,不论时势如何变迁,始终为之不屈不挠的奋斗。戴光中教授的传记通过传神的表现,使得他们的人格精神跃然纸上。

(二)浙东学术精神的继承发扬

作为中华民族精神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浙东学术是一代代学术大师思想的结晶,为后人所推崇和借鉴,并在现实中起着潜移默化的作用。在戴光中教授以浙江籍人物为创作对象的传记中,我们可以看到浙东学术精神在他们身上的体现。

翁文灏是中国早期地质学家,他考虑问题从来都是当前和长远结合,理性务实的指出问题,在这一点上,《翁文灏传》对传主的思想有精准的把握。在揭示人口与耕地矛盾的问题上,在对经济建设重要性的重视程度上,翁文灏的观点无不是浙东学派“实事求是,经世致用”思想的体现。“八一三”沪战爆发后,翁文灏坚决支持厂矿内迁,因为他深知此举对中国经济发展的重要意义,这更是“实事求是,经世致用”的具体实现。

《翁心植传》是戴光中教授首次为医生立传,作者很好的把握了传主的精神特质,在翁心植身上发现了浙东学术精神的闪光。浙东学术“学有专攻,贵在创新”的思想对学术、科研极具意义,可以想见,正是这种浙东学术精神的影响推动着翁心植向一个个新领域进发且有卓越贡献,除了寄生虫病,又在白塞病、冠心病的诊治上另开奇葩,晚年还致力于开展禁烟运动,被尊称为“中国控烟之父”。

根据戴光中教授的研究,宁波商帮和浙东学术“两者之间,确乎存在着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关系。”[5]在“宁波帮”商人身上,这表现为由浙东学派的儒家思想逐步形成的独特的儒商文化。在《张济民传》、《张敏钰传》、《宁波小港李氏家族》这些传记中,我们看到了“宁波帮”商人传承至今的“勤劳节俭、拼搏创新,反哺故里、造福桑梓”等精神特质。也正是对这种思想的认同,曾任香港中文大学校长的马临才愿意做邵逸夫先生的“捐资代理人”,“一向为人谦虚的马临先生一语道破其中的原委:‘邵逸夫先生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都说赚钱很难,但有了钱怎么去用,怎样把钱用在适当的地方,也很难。我的财富取之于民众,也就应用之于民众。’正是这种朴素的反哺思想,感动了马临。”[6]

“传记与其说是文学或历史学中的文类,不如说是一种文化的形式和载体,无论中国传记还是西方传记,其发生和发展的轨迹,其长短优劣和各自特色,都是一定的社会结构的产物,反映了文化传统和时代精神。”[7]戴光中教授的传记文学,无论知识分子或商人题材,其传主身上无不体现出鲜明的文化传统和时代精神。

二、戴氏传记作品的风格及特点

在长期的理论研究和传记创作过程中,戴光中教授的传记文学逐渐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和特色,包括对材料的搜集、辨别与运用,对传主功绩的客观展现、人物形象的塑造和个性的刻画。

(一)对材料的搜集、辨别与运用

朱东润认为“传记文学写的是真人真事,所以所用的材料必须讲究真实,不能弄虚作假,这就要求作者在博采史料、辨伪求真上下苦功夫。”[8]意即说明,要保证传记文学的真实性,就必须对材料从搜集到运用的一系列环节都严格把关、精益求精。

拥有必要的材料是传记写作的前提,也是传记写作有别于其他文体的标志之一。戴光中教授在着手创作之前,尽可能多的掌握第一手材料。为了写好《赵树理传》,他深入赵树理的家乡,通过与赵树理亲人及其他人的交谈,获得大量可信资料,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创作。写《胡风传》等作品时也是多方访谈,获得大量感性材料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加工。在创作“宁波帮”系列的过程中,更是拥有他人无法比拟的条件,一方面通过自己对“宁波帮”的多年研究,对其历史有着充分的认知;另一方面可以接触到大量的“宁波帮”人士,对他们的生活细节有较多的了解,这样创作出来的作品无疑更具真实性。

不可忽略的是,在大量的材料中容易出现材料间的互相矛盾,这些可能出现的问题要求作者在处理材料时须保有审视的态度,这就要求作者本着“不虚美,不隐恶”的态度进行客观的筛选,最大程度的还原历史真实性。《范钦传》中,对于天一阁名称的由来,作者通过材料的对比,不仅发现“它根本不是专为藏书而建的密阁,而是诗坛酒社宴饮的别墅,相当于现今的所谓贵宾楼。”[9]还发现天一阁当初的名称并非天一阁,而是“十洲阁”,颠覆了人们以往对围绕着天一阁的一些谜团的主观猜测。《翁文灏传》中,丁文江逝世后所遗留的文稿,除了已出版的部分,其余的文稿,据胡适回忆,是保存在丁文江弟弟丁文澜处,但是“丁文澜多年以后却予以否认”并加上按语,“好像是在指责翁文灏吞没了丁文江的文稿日记,而且很不愿意出版亡友遗著,甚至有肆意改动的念头。”[10](139)作者通过对材料详细辨析,发现了这个指责的不成立,从而得出结论,“丁文澜所以要加上这样一段按语,或许跟翁文灏后来的境遇有关。”[10](140)

除了通过材料之间的对比辨析,戴光中教授采取的另一种方式是“让材料自己说话”①,这种材料的处理方法将作者隐藏到文本之后,既有力地说明了事实,又增加了传记的客观真实性。胡风创办《七月》杂志是本着他的‘泥土’信念,但这“泥土”信念却遭到不同的理解:陈纪滢认为“胡风的领袖欲与其独创文坛势力的用心,是显而易见的。”[4](161)骆宾基认为“‘大后方’许多有志、有为的青年,把他作为思想上的火炬式的前导来看的。”[4](161)作者通过不同观点材料的罗列,使得历史真实的一面浮现出来。《张敏钰传》中,张敏钰在台湾设立“嘉新奖学金”,作者引用了多位奖学金受益者的回忆,见证了张敏钰早就立下的宏誓大愿:“只要有能力,一定要帮贫苦人家子弟读书。”

综上可见,在戴光中教授的传记作品中,对材料从获取到选择再到运用,首先是正视史实,对材料进行深度挖掘,发别人所未见;其次,尊重材料而不拘泥于材料,对材料进行真伪的考辨,慎之又慎;再者,在材料的运用上恰到好处,在尊重材料的基础上,于适当的地方加上点睛之笔,使读者对材料有更深的认识,而不会有任何阅读和理解上的障碍。

(二)尊重史实,客观展现传主功绩

“一个读者进入一部小说,他就步入了作者想象的天地。而当他打开一本传记,他却同时闯入了两个人的生活:传记主人公及其作者就好像孪生兄弟一样结合在一起直至这本书变成尘埃。……传记是一种效忠的行为。甚至当主人公做事像个傻瓜,你也要爱他,对他负责。传记作家要与主人公站得足够近,以便同情他,但也要站得足够远,以便看清他。要解释,但不要辩护和非难。”[11]显然,除了创作手法,作者的创作态度同样重要。

从《赵树理传》开始,戴光中教授就对传主采取一种“平视,甚至是俯视”的眼光,不进行人为的美化或丑化,这种态度保证了作者能够客观具体的审视传主,写出其功绩。《赵树理传》、《胡风传》的传主都是充满争议的人物,作者写出了人物在那个动荡年代坎坷的命运,以及他们的作品和思想所具有的时代性特征,从历史的角度对他们在文学创作、文艺思想等方面取得的成绩进行真实展现。《马鉴传》、《马临传》的传主是父子关系,尽管所处年代不同,环境不同,却有着相似的作风:诚恳尽职的事业心,强烈的民族精神。作者在准确把握人格精神的基础上,对他们的贡献做了真实的描写。《范钦传》以科学严谨的态度审视范钦及其天一阁,通过详实的史料和客观的描写使读者了解到,范钦从政之时,四处奔波,有志而不得施展,唯以抄书藏书为乐,然而,正是仕途不顺,才成就了范钦及其天一阁,从而揭开了披在天一阁之上的神秘面纱。

在中国漫长的封建社会中,商人一直没有得到应有的评价,戴光中教授通过传记的创作,写出了他们对各个领域的贡献,还原了真实的商人形象。《张济民传》的下卷详细叙述了张济民为国家的发展所做的努力,包括创办“华生”电台、帮助国内产品销售美国市场等等,而作为“西部开发第一人”投资于西部,除了他敏锐的商人眼光,更多是着眼于国家的长远发展。另一位商人张敏钰,1960年为台湾全岛的中学生设立了“嘉新奖学金”,台湾出版的《历史的创造者》一书更是把基金会列为创造‘台湾奇迹’的推手之一,此外,张敏钰对家乡的建设也是慷慨解囊。通过传记的阅读,不难发现隐藏在这些商人对经济利益追求的背后的另一种精神,它给读者以冲击,使得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戴光中教授的传记作品,无论何种人物类型的创作,都紧紧抓住“真实”二字,在写描写传主成长历程的过程中客观展现其贡献和成绩。这些功绩不仅对当时有积极贡献和影响,对今后也同样如此:一方面是对社会精神、物质层面的现实影响,另一方面通过传记也必将对广大读者产生积极影响。

(三)对传主人物个性的生动再现

传记不同于小说,小说作者可以为着塑造一种人物性格而尽其所能,甚至循着主人公性格发展的轨迹而改变原初的设想。传记则是在传主的人格精神已定的基础上,作者拥有相关材料之后,运用文学等手段将其表现出来,是一个性格还原的过程。戴光中教授一方面把人物经历同时代特征紧密结合起来,写出其主要性格;另一方面对传主的生活细节进行适当的艺术性描写,展现传主作为普通人的一面。在这过程中,作者深入到传主内心,对其有足够的心理体验,准确把握传主在系列事件当中复杂而微妙的情感,从而写出其主要性格的发展变化。

《赵树理传》写赵树理坚持为农民说话,不论形势如何发展,始终恪守“农民就是上帝”的准则,不回避其伟大之处,也不掩盖其不足之处,在系列事件中凸显人物性格。写《胡风传》时,作者同样格外注重人物的个性品格,并且“从这一观念出发,来概括胡风的生平经历、安排全书的篇章结构。”[12]作者的这种手法,使我们看到了伴随赵树理、胡风一生的“真”:性格的真诚、对真理的追求。除了紧扣事件的发展并在此过程中表现传主主要性格发展,戴光中教授在《胡风传》、《范钦转》、《翁文灏传》等传记中还辅之以对传主诗歌的引用。“真正的诗,是诗人的心;真正的船,是船师的心”,对于这些知识分子来说,除了寄情于物,写诗也许是最能表现他们心态的一种方式,因而,从诗风及其内容的变化可以看出传主内心情感的微妙变化。

“细节的描述和对话的运用,能使人物更鲜明,个性更突出,生动的对话会使读者感觉书中的人物栩栩如生。”[8]细节描写在戴光中教授的传记中也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凸显了人物性格。比如,赵树理在座谈会上面对“好不得意”的对方,两眼只望着人头上面的墙壁,不慌不忙地说出自己的观点。访苏联时,他由于睡惯了硬邦邦的土炕,躺在弹簧床上不得安宁,干脆滚落到地板上睡觉。《马临传》写马临在中英签署《联合声明》后,“与外交部长吴学谦同席,坐在一起的还有香港大法官李福善先生。他俩实在太兴奋了,情不自禁,干了多杯茅台,差点儿酩酊大醉。”[13]人物性情由此可见。

商人作为一个群体,往往容易被人们忽略他们所具有的个性化特征。戴光中的传记作品没有像一般传记刻意强调商人艰苦创业的过程,而是从他们的生活细节、决策风格等方面表现商人的独特气质,同时紧密联系他们的商业活动,在广阔的时代背景下展现出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商人形象。《张济民传》中,张济民在日本时,每天的时间都安排得紧紧的,即使在家中和车里的时间,也用来阅读和听广播,尽可能多的收集信息。“手抄税法”更是表现了小道理中的大智慧:张济民通过抄写《美国税法大全》,既学习英文又研究了税法,一举两得。商人张敏钰则善于从小事情中看出经商的原理来:小时候通过卖西瓜赚学费,看到了“就近找机会”的经商原理,后来又懂得对店员是“投其所好”,从银楼老板的“浆糊变成了黄金的重量”的小动作和大老板赚小钱的事中深刻领悟了“积少成多”、“聚沙成塔,集腋成裘”的道理。正是这些生活方面的细节,使我们看到了成功商人的智慧所在,“性格决定命运”在这些商人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诠释。

戴光中教授近年来更多转向“宁波帮”研究,而这些研究是以一个个商人为起点的,通过研究,发现他们身上独有的儒商文化,在传记等著作中表现出来,使得传记作品更具鲜明性,更具特色;另一方面,通过通俗严谨的文字叙述,戴光中教授的传记作品具学术性、知识性、通俗性于一体,在繁盛的传记文学之林中自成一家,别具一格。

注释:

①这里借用的是姜萌《让材料自己说话》中提出的一个概念名词,意即“尽可能让那些与研究对象有关的第一手材料成为叙述的主体;研究者对材料的理解退居到幕后,只以材料的安排者和连缀者的面目出现。”原文发表于《史学月刊》2007年第3期。

[1]朱志莹.那生生不息的“宁波帮”精神[N].宁波日报,2005-11-7(2).

[2]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99:1949.

[3]戴光中.赵树理传·后记[M].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87:453.

[4]戴光中.胡风传[M].宁夏:宁夏人民出版社,1994.

[5]戴光中.明清浙东学术与宁波商帮发展[J].宁波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2003,16(4):45-49.

[6]戴光中.我与“宁波帮”研究[N].宁波大学报,2008-11-30(6).

[7]杨正润.中国传记的文化考察[N].广东社会科学,2007,3:157-163.

[8]朱东润.我对传记文学的看法[N].文汇报,1982-8-26.

[9]戴光中.范钦传[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6:164.

[10]戴光中.翁文灏传[M].杭州:杭州出版社,2004:139.

[11]Gerald Clarke.Biography Comes of Age[N/OL]. (1979-7-2)[2009-4-23]http://www.time.com/time/magazine/article/O,9171,916862-4,00.html.

[12]戴光中.胡风传·后记[M].宁夏:宁夏人民出版社,1994.

[13]戴光中.马临传[M].宁波:宁波出版社,1997: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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