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林纾的儒者人格

2010-08-15 00:43龚连英姚建平
红河学院学报 2010年5期
关键词:儒者林纾人格

龚连英,姚建平

(九江学院政法学院,江西九江332005)

论林纾的儒者人格

龚连英,姚建平

(九江学院政法学院,江西九江332005)

林纾的人格特征是儒、道、侠三者兼具,而以儒为主。林纾儒者人格的形成与其成长的地域文化氛围、家庭环境以及治学经历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其儒者人格主要体现在人格修养的“内圣”境界、坚持义利之辨、砥砺“浩然”之气、言行举止恪守“礼”的规范、怀抱社会关怀精神等。

林纾;儒者;品格

龚自珍曾评价李白说:“庄、屈实二,不可以并,并之以为心,自白始;儒、仙、侠实三,不可以合,合之以为气,又自白始也”。(《最录李白集》)意思说的是李白身上兼有儒道侠三种人格特征。在中国历史上,许多文人具有类似于李白的多重人格特征,他们或儒侠并具、或儒道并具、或儒道侠三者兼具。近代史上的林纾就属于这样的人格类型。他的人格特点是儒道侠三者兼具,但以儒为主。林纾少时曾习拳练剑,富有侠气,在福建,他与林述庵及另一林某并称福州“三狂生”。在他与二林的应和诗中,语气也多侠味。如“三生猖狂天下无,快剑斫断红珊瑚。三生意气一时绝,摩弄雷霆走日月”。(《三生行》)“扬州花月箫声黯,燕市风云剑气腾。为问高歌人在否,扪胸热血尚棱棱”。(《寄林琴南》)林纾也曾表达过“归隐”的意向,“笑挽妻儿归隐去,结庐旦晚北山阿”。[1]尽管如此,林纾身上的儒者人格还是居于主要地位,他说“若君子律身,固已廉已。一日当官,忧君国之忧,不忧其身家之忧。宁静淡泊,斯名真廉”。[2]话中充满了士君子“兼济天下”的宽阔心胸与强烈的政治关怀意识。他怀着“以译述醒我同胞”[3]、改造国民、改造社会的理想,从事文学翻译工作,共译述西方小说百余种。为了使自己的著作“中于史官”,起到“资治”的作用,他“伏匿穷巷”,广搜民间野闻,“即有闻见,或且出诸传讹”,“皆笔而藏之”。[4]由此,林纾的儒者人格显而易见。

一 林纾儒者人格的成因

林纾,字琴南,号畏庐,1852年11月8日出生于福建侯官(今福州),近代著名古文大家与文学翻译家。林纾儒者人格的形成,首先与其成长的地域文化氛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他的家乡福建侯官,在中国近代史上是中西文化碰撞与交汇之地,这里学术活跃、儒学气息浓厚,孕育过一大批杰出的经国济世之才。如政治家林则徐、思想教育家严复、洋务重臣沈葆桢、海军将帅林永升、萨镇冰、刘步蟾等。他们提倡经世致用、讲究实干,为学任事旨在为现实政治服务。他们积极有为、胸怀强烈的使命意识与责任意识。林则徐的名句“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就鲜明地体现了这一点。可以说,这些杰出人物的出现给侯官这片文化土壤注入了更多的儒学成分,对于生于斯长于斯的林纾来说,其影响是甚为巨大的。

其次,与其家庭环境与治学经历有关。林纾小时家庭生活贫寒,父亲在台湾治盐业,家里靠母亲和姐姐做针线维持生计,偶尔接受叔父的接济。全家省吃俭用,支持他完成学业。但他并不以此为苦,反而培养了自己刻苦坚忍与安贫乐道的儒者品质,他曾说“吾颇有志,能忍饥三四年,未敢怨犷不平,咆哮以恣吾愤,又未敢蒙耻自托于豪贵。……夫淡泊明志,吾固不能,然得粗衣饱食,于心滋以为足”。[5]长期涵泳于古书之中,使聪慧的林纾较早地领悟到了圣人之“道”,他视“道”为治学的宗旨,认为文人的使命就是借治学途径继承并弘扬“道”,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作文“不惟多读书,广阅历而然,尤当深究乎古人心身性命之学”,“衷于理,且与道合”。[6]

林纾11岁时,曾跟随薛则柯学习过杜甫诗。杜甫是典型的儒派诗人,被称为“诗圣”,他生活的时代正值唐朝由盛转衰之时,经历过安史之乱,亲眼目睹过人民因战争而流离失所的痛苦,所以他有忧国忧民的情怀和强烈的社会关怀意识。林纾学习杜甫诗,潜移默化地受到这种思想情感的陶冶,“光绪甲申之变,有诗百余首,类少陵天宝乱离之作”。[7]受近代动乱时局的影响,林纾遭受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境遇,所以他同情民间疾苦,谴责奢侈豪贵。杜甫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千古名句,林纾也有类似的富有现实主义批判精神的文句:“富人冬月袭貂据炉而行炙,告以门外有困死于雪者,宁即为动?矧左右之人,万万无取以斯名进者”。[8]

林纾在纯粹的治学生涯中,因远离官场,从而砥砺了所谓的“浩然正气”。他“不为俗学,觊时赏”的高贵品格,赢得了同时代人的肯定,“新政兴,名器日益重,京官嗜好不一,大约专以奔走宴饮为日行常课。其稍能自拔于流俗者……讲古文者有林教习纾”。[9]

二 林纾的儒者人格

(一)人格修养追求“内圣”境界

所谓“内圣”是指一个人完善的道德品质与高尚的内在修养。它的修养方式有慎独、慎始、慎终等。他的特点是重道德内省,不苛求于外界,严于律己,以宽示人。林纾年轻时虽有“狂”名,但时常用儒圣标准来要求自己,尤其每逢谤言出现的时候,他更是以“内圣”标准来约束自己,“谤者,助吾修养之利器也,能引以为助,则谤烈而吾修益虔”,“无谓之曲直,此岂君子之事?婴儿之殴人,受者转以为笑;优伶之嘲人,中者不以为恨,原其无心也。……君子所当在吾道之是非,弗计乎人言之是非,……吾内省其身力,制其行,谓可立信于众”。[10]在如何对待谤言的问题上,林纾反对采取激烈的、非理智的方式,主张理智冷静的内省方式。1909年10月14日,福建有人来信,告诉林纾当地有何某、刘某极力诋毁他,林纾知道后不但不生气,反而宽容地看待此事,他说:“二公未有往还,胡施重谤?谤重,我可资为修省。且己必有弗检,召人疑恨。其言果中吾病,当矢天改之。毁不当罪,视为飘风过耳,无以蓄储心也。余近薄时名,谀言日进,二公之言,味虽辣而趣永,闻之滋足”。[11]

在“内圣”人格修养的道路上,林纾还善于从古人的经验中吸取营养。他曾认真分析过汉代的三位大儒:刘向、贾谊、董仲舒的人格修养。他认为刘、贾二人虽才气可佳,但"内圣"功夫却不如董做得扎实。三人“均不遇于汉”,但刘、贾“语尤愤激”,而董“两事骄主,身贱而道不行”,却“未尝有憾焉”。董之所以如此,并非“其挟持不如二子之大”,或“其气不胜”,而是懂得“儒者之进退,天也”的道理。在林纾看来,董为人不虚骄、不愤激,真正达到了人格的“内圣”境界。他认为,一个儒者“忧世之不治可也,愤世之不吾用不可也”,以贾、刘之才气“济之以董子之养则庶几乎君子之道矣”。[12]

(二)坚持义利之辨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义或利的嗜好偏向是儒家评判一个人是君子还是小人的重要标准之一。荀子曰:“无廉耻而嗜乎饮食,则可谓恶少矣。士君子不为贫穷怠乎道”(《荀子·修身》)。作为儒者,林纾在心里也持同样的评价尺度,认为“湛溺于利禄”,就会“不属心于君子之事”。[10]在利禄面前儒者不能丧失廉耻之心。他写过两篇短文,专门揭露并批评“无廉耻而嗜乎饮食”的伪君子行为。一篇名为《馋人》,另一篇名为《钓鸭》。

馋人

有所谓馋人者,忘其名。凡朋友聚饮,彼必与席,调谐狎弄,恣人所侮,惟一饱之图。久之颇见恶于人。聚饮时,必择其幽僻处,不令馋人知之。然皆能得,若蝇之逐臭而至。

一日,众饮于江船之上,馋人踵至岸上,知不得渡。人家有巨筒置岸左,馋推之水中,容与而达于舷次。众欲难之,乃下酒令曰:“今日能作韵语者始入座”。馋请问其目。首座曰:“模模糊糊,明明白白,容容易易,艰艰难难。十六字为母,其上加以韵语。如天之未雪也,模模糊糊;雪之下天也,明明白白;雪之化水也,容容易易;水更成雪也,艰艰难难”。馋人曰:“易耳!吾之未得汝也,模模糊糊;及以筒就舷也,明明白白;汝之请我也,容容易易;我之报礼也,艰艰难难”。众相顾失色,无如之何。

钓鸭

某生读书于野庙,庙临水村,村人多养鸭,四邻皆鸭阑也。生每日必得鸭,食之。一日余友人王君至庙,某生供鸭。王惊曰:“君贫士,奈何有此常供?”生笑而不言。王愈疑,固诘之。生曰:“吾行钓耳”。王曰:“鱼可钓,鸭亦可钓耶?”曰:“然。鸭嗜食,吾用长绳,绳端属钩,引绳自墙上下钩,加之以饵。鸭吞饵,钩刺其喉,吾引而上之,故每食必得鸭也”。王曰:“盗耳!为人所觉奈何?”已而果发,某为村人逐去。[1]

林纾恪守祖母的遗训,“畏天循分”,早年虽说家贫,亦以“粗衣饱食”为足。他一生强调“自立”,把它视为“强种之要图”,非分所得,分文莫取。何况儒家讲究“君子谋道不谋食”,在林纾的心里,显然“义”比“利”更重要。

(三)砥砺“浩然”之气

孟子曰:“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所谓浩然之气,是指“执著于人格理想与道德信念,不为任何外来压迫所动摇”,“它所要达到的目的,是将对于宇宙、世界、人生的理性认识,凝聚为个体的意志,使生命行为成为一种由理性支配、主宰的自觉。这种自觉不仅充盈于个体胸臆之间,而且弥漫于天地之间”。[13]程颢曾赋诗解读其意境说:“富贵不淫贫贱乐,男儿到此是豪雄”。(《秋日偶成》)士君子注重青史留名,不重功名利禄,故常常砥砺浩然之气,不因世俗的变迁而改变自己的“节义”之志。这种浩然之气在生活中常表现为超脱世俗,秉乎正义之心,敢于指斥权贵、鞭挞君王。林纾曾有言:“文家者,立世界之范,使暴君乱臣,因而栗惧。而己身隐于草莽之间,忽生奇光,能掩盖帝王之威力!呜呼!孔子之作〈春秋〉,非此意乎?”[14]

在近代晚清,林纾不仅以才学闻名,还以气节闻名。时人评价其生平时,除肯定其文学成就外,也颇赞扬其气节。如有人评价他“为人孝友,性刚直,少好带剑任侠,以奇节自负。……光绪间,……大臣咸荐其才,召应经济特科,不就,退处海上,历游山水名胜,所为诗词,豪放自喜。……据谈宏论,扼腕抵掌,其可否世事得失治乱之故,剖析毫厘,甚可听也。厥后海内多故,干戈迭用,先生独居发愤,一托于文章,教世厉俗,辞益雄放,不可御,……其视世俗,屑屑无一动于中,而卓然有以自立,斯真豪杰之士矣。士之自负也大,则其自处也重,捐众人斯须之欲,而其所有待于后世者,宁小小哉”。[15]

清末之世,政局动荡,时世迁移,但林纾始终不改其气节,辛亥以后,“一时名公卿大夫,踮屣入国门,纷纷丧其所守,能全始终者,不过数人而已”,而林纾“以布衣眷怀故君(注:光绪),系心本朝,萧然闭户,固穷守志,不稍濡忍,以求合于世”。时人评价他这种气节时说:“岂非信道甚笃?真知轻重大丈夫哉!自王纲解纽,而非孝公妻之怪论,猖狂叫嚣,上不敢问,下不敢责,独先生辞而辟之”。[15]

新文化运动期间,陈独秀、刘半农等人呼喊打倒孔家店,要求结束数千年儒家之“道统”思想,给了林纾极大刺激。出于笃“道”之气节,他勇敢地站出来与陈、刘等人辩难,要求停止诋毁孔学的思想言论。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以年老之躯与陈、刘等人论辩道德之是非,足显其卫道之心与刚直之气。他说:“余将据道而直之耶?抑将守吾拙,坐而听之耶?将息吾躬而逃之穷山耶?将泯吾喙而容其诋谰耶?将和光同尘,偶彼厮滥耶?将虞吾决脰洞腹而与彼同其背诞耶?……予乞食长安,蛰伏二十年,而忍其饥寒,无孟韩之道力,而甘为其难。名曰卫道,若蚊蚋之负泰山,固知其事之不我干也,憾我者将争起而吾弹也。然万户皆鼾,吾独嘐嘐作晨鸡焉,万夫皆屏,而吾独悠悠当虎蹊焉”。[16]对于林纾生平气节,郑孝胥曾有《赠林琴南同年》一诗云:“平生不屈节,肝胆照杯酒。纷纷野狐群,忽值狮子吼。京师奔競场,暮夜孰云丑。畏庐深可畏,斧钺书在口”。[17]

(四)言行举止恪守“礼”的规范

“礼”是儒家文化系统的核心内容之一,作为一种行为规范,讲究对人的外在行为进行客观约束,所谓“发乎情,止乎礼”,“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要求儒士在日常生活中适当地控制自己的欲望,使之不越出”度量’的范围。

林纾平时著述立说,笔端常携带情感,给人感觉宛若“性情中人”。当时有人评价其文风说:“畏庐之文,工于叙事抒情,杂以诙谐,婉媚动人,实前古所鲜有”,“诵其文者,辄为倾倒”。[17]但在实际生活中,林纾却恪守“礼”的规范,用儒家的礼学标准来指导自己的言行。

林纾才名噪盛的时候,曾发生过一段情话。福建有一名妓,名庄氏,“美而娴诗词,有诗妓之称,顾高自标置,欲择才而许身”,每读林纾译文,都叹赏不已,于是她“以诗为贽”,欲求与林纾一见,但林纾只“称其诗而拒与见”,庄氏有些不乐。某日两人偶然相遇,庄氏“遽前申倾慕意”,林纾则面红耳赤,“踧踖匿隅”,托故离去。庄氏于是常对人说:“林某言情小说,不知赚多少痴儿女眼泪,而其人乃薄情如此,真怪物也”。有人将此事告诉林纾,林纾则说:“老去词人,风怀冷落,宁复有偎翠倚红之想耶?”还赋诗以示歉意:“不留夙孽累儿孙,不向情田种爱根。绮语早除名士习,画楼宁负美人恩”。[18]

林纾对母亲陈蓉怀有深深的敬爱之情,1895年,母亲病危之际,林纾一连九天,每夜“必四鼓起,爇香稽颡于庭。而出,沿道拜祷,至越王山天坛上,请削科名之籍,乞母终养”。第四夜天降大雨,林纾亦坚持在雨中拜祷。母病逝后,林纾又守丧六十日,“夜必哭祭而归苦”。[11]

在治学与教书生活中,林纾的言行也常常流露“礼”的痕迹。林纾在〈畏庐琐记〉中云:“天下固有眼前之事,为童子所问,至于瞠目不能答者,余往往遇之。余授徒龙潭精舍时,有温陵学生,年十五岁,文字已通畅,一日忽谓余曰:‘十二地支何以杂收鼠牛龙蛇之类,有龙无凤,有鸡无鸭也?且何取义而位十二神?’余大窘曰:“童子哓舌,难及长者,非礼!”[17]

(五)怀抱社会关怀精神

林纾虽为一介寒士,但时常接济穷人,捐资赈济灾民或饥民。这种善举源于他强烈的社会关怀精神。他在《闽中新乐府》中写过一首反映底层百姓生活实情的诗,名为《灯草翁》:

灯草翁,卖灯草,日得百钱养衰老。力疲脚惫行蹒跚,冬苦严寒春苦潦。百钱均作两日餐,嗽声达晓焦肺肝。半间破屋傍村店,忍饥不卖存余羡。此屋留为市槥钱,估值曾无四十千。突来厮役猛于虎,清厘屋税归官府。……脱我身上衣,质我床间被。里保邀差醉村肆,老翁哀痛号天地。被去衣亡满饥霜,凄凉通夜长无寐。[1]

林纾同情贫苦人民,好周济他人,但也因此而弄得全家生活贫寒,有时甚至倾家荡产。他在自寿诗中提到如下事:“四十年来,连为亲友鞠孤儿七八”、“十年以来,屡得乞米之帖,余皆应。以四十余年计,余所靡者已万金矣”。1921年,林纾又自述:“余居京二十年,其贫归者,恒就余假资。始但乡人,今则楚鄂川靡所不有。比月以来,至者益伙。竭我棉薄,几蹶而不起”。[11]

虽然因周济他人而弄得生活贫寒,但林纾并未抱怨。相反,在一种民胞物与的“宇宙”意识和博爱精神的支配下,他认为人不应有高低贵贱之分,众生皆应平等。他以知足常乐的心态来看待此事,有一首诗可以为证:“忧贫夙所耻,迈妾乃同志。半生亲藜藿,那复近腥腻。卖文稍得钱,服食渐侈恣。裘裳已在笥,鱼蔬亦满器。此决非我能,一一天所畀。饥民遍畿辅,仰首彼何冀?当思造化心,不必偏我至。杜白侈裘厦,践愿岂易易?迈妾固解事,时时助余施。钱尽还我贫,彼此泯怨詈”。[11]

三 结语

在中西文化碰撞与新旧力量交锋的近代社会,林纾始终没有放弃对儒家文化的信仰,始终坚持自己的儒者人格。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从政治角度看,林纾的姿态在"识时务者"的眼中或许有些迂腐,但从文化角度来看,他的行为对维持传统文化的生命力是有贡献的。当几千年的传统文化面临强势的西方文化的冲击,出现生存困境的时候,林纾用他一生不变的信仰捍卫了传统文化的尊严。

[1]林纾选集·文诗词卷.林薇选注[M].四川人民出版社,1988.

[2]析廉.畏庐文集[M]//.民国丛书第四编.上海:上海书店,1930.

[3]古鬼遗金记.春觉斋著述记:卷三[M]//.民国丛书第四编.上海:上海书店,1930.

[4]畏庐漫录·自序[M].商务印书馆1923年版.

[5]旅行述忆异二题序.春觉斋著述记:卷三[M]//.民国丛书第四编.上海:上海书店,1930.

[6]国朝文序.畏庐文集[M]//.民国丛书第四编.上海:上海书店,1930.

[7]畏庐文集序[M]//.民国丛书第四编.上海:上海书店,1930.

[8]书宋张淏《艮岳记》后.畏庐文集[M]//.民国丛书第四编.上海:上海书店,1930.

[9]宣统初年朝士.国闻备乘:卷四[M].近代稗海第一辑.章伯锋、荣孟源主编.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年8月版.

[10]原谤.畏庐续集[M]//.民国丛书第四编.上海:上海书店,1930.

[11]林纾年谱简编.林纾研究资料.中国现代文学史资料汇编(乙种)[G]//.福建人民出版社,1983.

[12]贾谊,董仲舒刘向赞各一首并序.畏庐文集[C].沈云龙主编.民国丛书第四编[M].上海:上海书店,1930.

[13]冯天瑜等.中华文化史(下)[M].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

[14]《文家生活》篇识语.春觉斋著述记:卷三[C]//.民国丛书第四编.上海:上海书店,1930.

[15]贞文先生学行记:卷二[M]//.民国丛书第四编.上海:上海书店,1930.

[16]腐解.畏庐三集[M]//.民国丛书第四编.上海:上海书店,1930.

[17]凌霄·一士随笔[M].文海出版社.近代中国史料集刊续缉.

[18]邵镜人.同光风云录[M]//.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续辑.台湾:文海出版社,1983.

[责任编辑 自正发]

D iscussion On L inshu’s Confucian Character

GONG Lian-ying,YAO Jian-ping
(Jiujiang University,Jiujiang 332005,China)

Linshu’s personal characteristic is consisted of Confucianism,Taoism and Chivalry,but Confucianism is the basic.The for mation of his confucian character is closely related to regional cultural atmosphere,family background and his scholarship experience. His confucian character presented that personal cultivation pursuited godliness,kept the demarcation line bet ween morality and benefit, steeled his noble spirit,adhered to courtesy and cherished the spirit of social care,etc.

Linshu;confucian;charac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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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209

A

1008-9128(2010)05-0058-04

2010-06-02

龚连英(1978-),女,硕士,江西省九江学院政法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中国近现代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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