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达的解构主义观对翻译研究的启示

2011-08-15 00:44胡红梅
关键词:德里达结构主义解构主义

胡红梅

(山西农业大学文理学院,山西晋中030801)

德里达的解构主义观对翻译研究的启示

胡红梅

(山西农业大学文理学院,山西晋中030801)

解构主义开启了当代翻译研究领域多元动态的翻译观。在客观批判结构主义的基础上,对解构主义语言与意义的本质进行了分析,认为历时性、跨文化性与多元化更能体现翻译的本质。解构主义不只是注重消解和破坏,它更强调意义变化轨迹的连续性与稳定性、解构背后的重构性,在坚持终极意义“缺席”的同时更体现了不断靠近最适切意义的积极的翻译精神。解构主义不是翻译准则,但它拓宽了翻译研究的思路,给我国当代翻译研究领域带来了很大的启示。

雅克·德里达;解构主义;结构主义;翻译研究

1 我国翻译研究三个阶段的特点

1.1 传统翻译研究的特点

改革开放以前,我国长期奉行闭关锁国的政策,使得我国传统的翻译研究主要以语文学式的研究模式为主,带有浓重的神秘主义色彩。人们主要着眼于字词翻译,依赖于灵感,得出的翻译标准也带有浓重的神秘色彩,比如傅雷的“神似”说、钱钟书的“化境”说等。虽然前辈们经过大量的翻译实践,精炼出了至今对后辈仍有很大启示的翻译标准,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印象式的标准缺乏客观论证性,很难成为翻译实践中的准则。吕俊指出,由于传统语文学式的研究方法使得中国翻译界在对翻译客体的研究中,对译者的主观直觉的依赖性很强,进而产生出了“拒绝分析性”,结果导致研究陷入神秘主义[1],中国传统译论也总是徘徊于外部研究的“文质”之争、或“直意”之争而无法自拔。

1.2 结构主义观下翻译研究的特点

传统翻译研究直至20世纪60年代才开始有了转变。这一时期,从西方传入了以索绪尔为代表的结构主义语言观,它以语言的规律性、整体性、结构性等理论给我国的翻译研究带来了理性思维,破除了原来翻译研究语文学范式的神秘性和主观性,使得翻译研究取得了很大进展,并且占据了中国译界的视线近40年。索绪尔重视具有社会性的“语言”,忽略对人的各种因素影响的“言语”;重视语言的共时研究,忽略其历时变化;认为意义先于文本,原文意义有自足性,文本是有内在规律可循的一个整体,译者只要分析文本的内在结构,就能够找到其规律或意义实质。结构主义认为“能指”(语言符号)与“所指”(概念)间有紧密关联,译者能用另一种“能指”来翻译原“能指”所指涉的“所指”。原文文本复杂的语言现象下面潜藏着的规律是先于文本而产生的,原作者对原文本的意义拥有绝对的解释权。译者想要翻译该文本就要以原文为文本,来发掘原文作者所要表达的主旨思想。因而,译者是否忠实地传达原文作者的思想,译文是否忠实地传达了原文内涵成为了翻译的唯一准则,译者不能越雷池一步。在这种静态语言观的影响下,翻译研究进入了语言分析与结构分析的阶段。

1.3 解构主义观下翻译研究的特点

德里达的解构主义观可追溯到20世纪 60年代的法国,它以质疑和消解为主要特征,力图系统地消解结构主义关于结构和意义等重要概念;它强调事物的流动性和时间性,反对等级制,主张告别一元意识,迎接多元的、非静止的世界的降临[2]。索绪尔结构主义语言观过分科学式的研究方式严重压抑了人文社会科学领域,并且由于其把“人”与“时间”排除在外,“把引起变化的外部因素弃之不顾,把系统自身及内部因素作为专门研究对象。[3]233”这使得解构主义对形而上的结构主义进行了成功的拆解。“解构主义”消解了以索绪尔为代表的结构主义观对于结构与意义的看法,反对结构主义观的逻各斯中心主义。逻各斯中心主义认为,意义不在语言之内,而在语言之先,语言本身无足轻重,不过是表达意义的一种工具。而解构主义则认为意义不在语言之先,而且意义是流动的和易变的。郭建忠认为:“文本并没有唯一的、一成不变的意义……这时作者已无法限制读者对文本的解释了,起作用的是语言符号和读者对语言符号的解读。[4]”在德里达看来,原文作品是互文网络中提取的碎片,其意义并非在文本之先,而在其之后,其价值是在读者一次次的阐释当中实现的,而原文作者对文本并没有权威解释权。传统意义上译者与译文文本相对于原文作者与原文文本的附属地位被彻底颠覆,译者不再是作者的附属,相反地,原文的生命力正是在意义不断地异延中和读者对其进行的历时性解读中得以延伸。解构主义认为,不同的语言符号之间“能指”与“所指”并不存在同一性,“能指”和“所指”之间由于文化、社会与历史情境等因素的影响而出现了差距性,而正是在这难以弥合的差距中意义得到了扩张与发展,原文文本因而是一个开放和多元的体系,相应地,有调节的转换(即翻译)亦如此。解构主义反对形而上的结构主义语言观下不顾主体、不顾时间及语境变化而追求恒定意义的做法。德里达用他的解构策略,即:分延、撒播、踪迹、替补等中间性概念来说明翻译中意义的追索更像是符号转换的一个“分延”(Differance)过程,意即推迟、延期、耽误、不同于[5]。翻译的可贵之处,也正是在于译者不断地与文本发生对话,结合意义在历史进程中的异延,无限靠近那个不在场的终极意义的过程,翻译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然而,解构主义并非一味拆解、破坏,它承认意义的相对稳定性,无论意义在历时的进程中作如何的改变,它总能沿着这条改变的路线找到其回家的路。解构主义非常注重解构后对意义的重构,后现代的解构观目的正是在于,重构那些隐匿于文本当中随着主体和历史情境不断发生异延的边缘意义。它不是具体的翻译准则,但是它却开启了当代翻译研究领域多元动态的翻译观。它反对结构主义观下不顾人文精神的狭隘的翻译思想,在传统译论的洪流中作了一条逆流而上的鱼,它带给翻译学科的启迪值得我们去关注。

2 解构主义带给翻译学科的启示

2.1 对于结构主义翻译观的客观批判

德里达的解构主义翻译观认为“有调节的转换”要比“翻译”更能体现翻译的本质特征。既然一种语言与另一种语言之间不存在纯粹的“所指”,甚至同一种语言内由于历时性研究的原因,很多语言因素也不可能保持完全不变,那么翻译作为一种有翻译主体参与的、涉及不同语言与文化的、翻译本身又带有明显历时性特征的活动则更应该是一种多元的解读,是一种文本之间有调节的转化。在德里达看来,世界上并不存在终极的解释,或者说纯粹的“所指”。不论是译者还是译语读者,他们对于文本的解读可以随不同的主体,不同的解读环境等因素而发生变化。原文文本正是在一次次创新性的解读中获得了新生。

在德里达看来,结构主义语言观对于语言系统霸权的二元划分是有问题的。结构主义将语言系统分为深层语言系统和表层言语系统,前者由语言的社会因素构成,后者则是个人的言语表达。前者具有整体性,是静止的、规范的;而后者具有特殊性,受到了个人生理和心理等因素的影响。索绪尔着重研究语言的深层系统,强调研究社会的语言整体要优于研究纷繁复杂的个人言语,其目的是要探寻现象背后的秩序或结构。其次,语言系统既可作历时性研究,也可作共时性研究,前者重视语言在纵向历史发展中的演变过程,后者重视语言在某一历史横断面的现状。索绪尔强调共时性研究,认为它比历时性研究更能揭示语言的结构[5]。最后,索绪尔还强调“能指”与“所指”之间有着紧密关系,认为语言作为一个符号系统,存在着“能指”与“所指”的紧密联系,文本通过“能指”(语言符号)和“所指”(概念)指向现实世界;同时认为语言是有规律性的符号系统,译者只要掌握了语言规律,就能够用一种语言的“能指”来表达另一种语言“所指”所表达的意义。总之,索绪尔试图通过研究语言的内部结构来找到文本的一种恒常的本质与内核,这中间很明显已经排除了因“人”与“时间”的不同而导致意义有所异延这一事实。在德里达看来,结构主义观照下的语言系统是一个静止与封闭的系统,是机械式的符号规律;然而当语言进入实际使用阶段(即言语)的时候,由于不同的解读主体在相异的政治、经济、文化背景下发生了对文本的历时性解读,使得之前追求恒常内核的结构主义观的解读模式与现当代对文本的多元解读的解构主义模式之间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在翻译实践中,译者接触的是活的言语,对原文文本与原文作者的解读是会随着解读主体与环境的变化而有所变化的。解构主义的研究范式是鼓励译者以原文为出发点,探寻由于解读主体与解读环境等因素的变化而隐藏于文本表层之下的“缺席”的事物,并创造性地将这些在场者与缺席者融和贯通,以解读出文本新的内涵。

2.2 客观批判等值论

与传统翻译研究“等值论”不同,德里达认为转换和调节(即翻译)不仅发生在语际之间,同时也发生在文本内部,这就意味着原文文本自身也是一种翻译。解构主义并没有脱离文本,不过其强调的是要发现文本潜在的意义,同时对其隐含意义与边缘意义也给予了足够的关注。翻译不仅是一种意义的传递,更主要的是转换和调节[6]。他认为符号意义的终极阐述始终是缺席的,根本不存在对于文本意义的所谓终极阐述,即“等值翻译”只是一种“缺席”的在场。这种形而上学的“等值”不是实在的,由于现实不可能留驻在一个点上,它是过去的继续,也是未来的预设,而自我在某一种现时态的“在场”中,掺入了过去和将来的因素,并总是形成差异的运动,这无疑就是时间和空间的异延。任何事物发展均如此,翻译研究亦不例外,即永远不存在一个纯粹的确定的译文可以无视这些差异而达到和原文文本的等值。对于读者甚至对于译者而言,原文文本中存在一个意义恒定的内核,他们的任务就是去追求与原文文本等值的解读,这本身就是不符合事物发展规律的。德里达认为,文本的转换(即翻译)也由于这种运动着的意义的异延而呈现出无限的生命力,也正是对潜藏于文本表面之下的不断异延的意义的探索才使得历时的、跨文化的翻译研究成为可能。所以,并不存在所谓的终极的、静止的、纯粹的转换,因为在德里达看来这显然是违背了处于矛盾运动中客观事物的发展规律。

2.3 多元开放的翻译观

结构主义的二元对立项中一方高于另一方,而解构主义在这个问题上却反其道而行之,认为不是译文依赖原文,而是原文依赖译文,原文等待译文去发现。译者所追寻的文本意义不是潜藏于原文中,而是隐藏在译文里[6]。每一次对原文的翻译或转换,都是对原文在其“能指”与其被拓展了的“所指”之间建立新的连接,译者的每一次翻译都是一次新的创作。这也说明了经典著作在不同历史时期被重新解读时,有些传统的意义会消解,新的意义会产生,且带有明显的时代特征。这些解读不是胡乱的编译,更不是不负责任的改译,多元的解读使原文文本焕发了活力,使经典著作的生命力在新时期得以延续。从这个意义上说,正印证了 Gentzler的一句话:“翻译文本书写我们,而不是我们书写翻译文本。”在此,译者的角色发生了转换,译者不再是只从属于原作者,时刻为原作者牵着走,只为找到一种等值翻译的被动的一方了。译者获得了比之前更为广阔的视角,他们被鼓励去站在新的历史角度去审视原作与原作者,他们可以用创新性的眼光,“创作”出甚至比原作生命力更强的译文文本来,从这个意义上说,翻译就是意义的增长和延续。解构主义的翻译观与传统的翻译观大不相同,它正是从翻译活动的综合性与复杂性等本质特点出发,采取了一种与之相应的多元开放的翻译观。

2.4 解构后的重构

德里达认为转换和调节(即翻译)不仅发生在语际之间,同时也发生在语内,这就意味着源语文本本身也是一种翻译。学习解构主义,首先要抓住它的创造性,或者说“重构性”的实质,而不是否定、破坏、拆解等表面特征[1]。即解构不是目的,它更注重的是通过怀疑、解构和否定的精神去破坏旧有的不合逻辑的因素,并以此作为突破口去打开结构或系统,让其与原来被排除在结构外的因素有尽可能多结合的可能,从而使解读展现出多种可能性与多元的研究视角,最后重新建构[7]。美国著名哲学家大卫·雷·格里芬(David Ray Griffin)指出,建设性的解构主义才真正代表着后现代运动。胡乱的不负责任的解构与破坏不是解构主义观的本质,相反的,它是站在历史的角度,用发展的眼光去捕捉新事物的一种开放的哲学观。

以往人们对解构主义思想进行解读时,往往侧重其解构的一面,并将之扩大膨胀,以至于将解构思维中重要的组成部分“重构”给忽略掉了。德里达曾说过:“解构阅读主要着眼于文本中某种未曾被作者所注意到的确定的关系,这即是那种作者所申述的东西和他未申述却由所运用的语言模式所表露出来的东西之间的关系。[8]39”可见,作为译者应该看到文本中作者所申述的东西,有些仅体现了原文文本的表层意思,译者在进行阐释时应能发挥自身的主体性和积极性,对原文进行创造性批判[7]。从而把在文中未曾被作者注意到的确定的关系重构出来。可见,解构不是目的,解构后的重构才是德里达所强调的,而随着意义的不断异延,又需要我们去进行新的解构与重构。这是一个被不断打破与重构的过程,构成了不同的翻译主体在不同情境下对文本的多元解读。在德里达看来,翻译本身就在实践着“能指”与“所指”之间的差异,并揭露和彰显着这种差异。比如,《三国演义》在历史上曾被无数文人墨客解读过,作品中红、白、黑脸谱早已被传统的解读定格,然而随着作品历时性的传承,作品中的人物性格特征在新时代呈现出了反传统的差异性。易中天教授正是抓住了这种差异性,以他独到的视角从现实出发对该作品在解构之后又进行了创造性的重构,使得原作品在新的历史时期获得了比之前更强大的生命力。

2.5 积极的不可译

德里达的差异译法认为,两种不同语言的译者进行的翻译就是经历差异的体验,给不可译留下了余地,例如:中国人说“我的天哪!”和西方人说“Oh,My God!”或“Good Heavens!”在语用方面有异曲同工之妙,言者都各用其文化中至高无上的力量来表达其诧异、惊喜、无助、痛苦等情绪。然而如果只追求语用对等,以期译文达到与原文等值而无视二者由于宗教和文化的不同而给意义蒙上的差异性,则是违背了翻译最根本的原则,即翻译是为不同文化、不同地域、甚至不同时代之间的交流而服务的。“天”是中华文化信仰体系的一个核心,冯友兰先生总结出了“天”字在中国哲学史上的五种涵义:“物质之天”、“主宰之天”或“意志之天”、“命运之天”、“自然之天”、“义理之天”或“道德之天”。不论哪种“天”都反映了中国人自古以来对于它独有的情愫,如具有唯心色彩的“主宰之天”、“命运之天”等将“天命”灌输给了古人,即“天的命令使然”。如:“此天之亡我,非战之罪也”(《史记·项羽本纪》),“天将降大任”(《孟子·告子下》),“天以卿二人赞孤也”(《资治通鉴》),“天”被当成宗教信仰的对象而受到古人的膜拜,但是无论如何也和西方人心目中的上帝联系不到一起,“天”与“God”之间的差异性是永远都无法弥补的,而翻译就是要看到双方之间存在的差异性。“天”被解构之后不再依赖语义的对等,而是将其意义在时间和空间上推迟,或用胡塞尔的话说“被悬置”起来,因而译者应该对语言中存在的这种差异性保持敏感,理解对比性的差异,使其在翻译过程中能从语义场中选择适当的词汇,使其含义“relevant”,即最正确的、最贴切的、最中肯的、最恰到好处的、最适宜的、最直截了当的、最无歧义的、最地道的等等[9],然而什么样的译文能达到如此多最高级修饰的形容词的标准呢?其实这里指的最相关性译文是不在场的,它从侧面更激励译者去永不停息地寻找那些被不断异延、更新的意义。德里达所主张的翻译,是一种受到相关约束但译者在其中能够也必须主动发挥创造力的活动[10]。可见,这种不可译是不含任何消极态度的,它并不是鼓吹消极的不可译,而是从一个哲学的高度,以矛盾运动观解释了不同文化背景下的语言符号之间的无限所指性。因为解读主体不同、解读情境不同必然会引发对于文本中那些不在场的意义的发现,而当该不在场意义被重新建构之后,也就同时成为了另一个陈旧的在场。德里达的解构主义观从这个角度说明了对等翻译的不可能性与不确定性。德里达相信延宕与推迟,即所指意义总是在“推陈出新”的状态中获得新的意义。他鼓励译者要在特定的历史语境中,以其特定的视角与文本发生新的对话,并且积极地探索同样具有现实价值与意义的被边缘化了的不在场因素,以打破传统的强势话语的霸权地位,使人们能听到新的声音。

2.6 可重复性是意义稳定的前提

德里达的可重复性给阅读与翻译带来了可能性与稳定性,即意义被异延之后仍能够找到回家的路。德里达认为,可重复性是文本转换存在的前提,而这并不意味着德里达所言的意义具有差异性、不确定性与自由嬉戏的垮塌。可重复性说明文本上下文的一致性,同时又打开了不可译的上下文,使之进入一种新的语境[6]。实际上,德里达不赞同的是意义的绝对自由,以及语言系统结构观霸权地对语言的分类以及对人与情境的排斥。他认为,意义的可重复性与解读的相对稳定性紧密相连,而且这种相对稳定性是建立在历史差异性的基础之上的。永远处于不饱和状态的意义的多义性与丰富性是其稳定性下的差异性,没有稳定性,这些意义的差异性也得不到体现;而意义的可重复性带来的稳定性又是一个处于不断异延发展中的相对的稳定性,正是意义的多义性与丰富性才使得该相对稳定性更加具有生命力。这不仅使得经典著作的爱好者对作品的相对稳定的解读成为可能,也使得译者对文本有调节的转化成为可能,更使得这样的解读与转换焕发出强大的生命力。

3 结 语

总之,德里达的解构主义给翻译研究带来了一股清新的空气,打开了结构主义观的条条框框,让人们开始对翻译学科有了一个更为开放与多元的认识。作为后现代主义的一个重要思潮,解构主义并不像很多人所想的那样,即它不过就是反传统、反逻各斯中心论,只知道破坏、解构,对翻译持消极不可译态度,对意义的追寻持不确定性态度的一个反派角色而已。虽然,笔者也承认解构主义观并不是可以直接采纳的翻译方法和原则,并且其对于科技翻译的指导性也较弱。但是,当人们认真解读解构主义时会发现,它是站在哲学的高度,对结构主义观下的传统译论进行了客观批判,其意义发展的动态性与多元性,解构后的重构性,无限靠近最适合译本的积极探索精神,及其在跨文化历时交际中的极大的人文关怀,都体现了解构主义对于翻译研究产生的重大启示,这就要求我们在看待解构主义时要持有客观、公正、不可偏颇的态度。

[1]吕俊.翻译学应从解构主义那里学些什么[J].外国语,2002(5):48-54.

[2]张永喜.解构主义翻译观之再思[J].外语研究,2006(6):55-58.

[3]赵敦华.现代西方哲学新编[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

[4]郭建忠.论解构主义翻译思想[J].上海科技翻译,1999(4):4-9.

[5]李红满.解构主义对传统翻译理论的冲击[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01,24(3):76-79.

[6]刘军平.德里达解构主义翻译理论的六个维度及其特点[J].法国研究,2009,74(3):1-10.

[7]董务刚.德里达解构主义理论中的建构思想对翻译研究的意义[J].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6,22(2):60-65.

[8]肖锦龙.德里达的解构理论思想性质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

[9]Derrida,J.What is a“relevant”translation?[J].Critical Inquiry,2001(27):174-200.

[10]陈浪.德里达研究对翻译说了什么[J].外语研究,2007(2):56-61.

The Enlightenment of Deconstructionism on the Study of Translation

HU Hongmei
(College of Arts and Sciences,Shanx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Jinzhong 030801,China)

Deconstructionism brings modern translation studies a plural and dynamic research dimension.Based on the objective criticism of Structuralism,this paper makes an analysis of the nature of language and meaning under Deconstructionism and draws a conclusion that diachronism,transculturalism and pluralism can better embody the essence of translation.Deconstructionism does more than just deconstructing and destroying,and it emphasizes the continuity and stability of the“defferance”of meaning,the rebuilding of the meaning of works after deconstruction and the positive spirit of pursuing the most“relevant”translation.Although it is not a concrete translation principle,Deconstructionism broadens the thinking of translation studies and brings a good deal of enlightenment to our modern translation research field.

Jacques Derrida;Deconstructionism;Structuralism;translation studies

H315.9

A

10.3969/j.issn.1673-1646.2011.05.019

1673-1646(2011)05-096-05

2011-05-24

胡红梅(1978-),女,助教,从事专业:翻译理论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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