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史学的时间观与文学史的分期
——以晚清民国中国文学史的编写为研究中心

2011-09-29 01:58林衍
关键词:中古史学文学史

林衍

(1.中山大学中文系,广东广州510275;2.广东警官学院学报编辑部,广东广州510232)

新史学的时间观与文学史的分期
——以晚清民国中国文学史的编写为研究中心

林衍

(1.中山大学中文系,广东广州510275;2.广东警官学院学报编辑部,广东广州510232)

晚清民国文学史家运用新史学的时间观,以一个时间段去考察文学动态过程,发现某个时间段文学现象的同质性,同时又确立了另一时间段文学现象的异质性,借鉴当时史学对历史分期的“三分法”和“四分法”对文学史进行分期,而不再采用“国王即位及其驾崩的时间所决定的那种僵死的编年顺序分期法”。

新史学;历史分期;文学史分期;时间观

历史的说明与解释,是在一定史观的指导下进行的。史观的不同,对历史的解释也就不同。晚清民国新史学对西方进化史观和文化史观等的传播、介绍,也为中国史学界解释历史提供了理论依据。新史家运用进化史观研究历史,认识到:第一,历史是进化的;第二,历史的进化是连续的,进化不是突然的,而是连续而进的,第三,历史的发展是有其因果关系的。基于对历史的这些认识,持进化史观的学者就强调,当依进化律,观察历史进化的现象,发现其进化的途径及要素;当依连续律,注意历史进化的联贯性,历史的进化是承上启下的,历史的分期仅是为了研究的便利;当依据因果律,去研究历史发展变化的真相,寻找出历史进化的前因后果。晚清民国很多文学史家也用进化史观解释、编写中国文学史,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摈弃了历史复古观与循环论,把原来解释自然与生物进化的理论与方法用以解释中国文学的历史发展;(2)先前的文学史著述,无非是多种文学现象的排序罗列,而在民国时期的文学史著述,由于有了进化史观的指导,就开始注重考察各个现象之间的内在联系,考究中国文学发展的历史规律。上述两方面,现在已有很多学者指出并有很深入的研究。与上述两方面相比,新史学与中国文学史分期的关系少为学者所关注,本文拟对此做些深入探讨。

一、新史学的历史分期

梁启超说,“前者史家,不过记述人间一二有权力者兴亡隆替之事,虽名为史,实不过一人一家之谱碟”[1],只“知有朝廷而不知有国家”,“二十四史非史也,二十四姓之家谱而已”[2],“中国二十四史,以一朝为一史……是由中国前辈之脑识,只见有君主,不见有国民”[1],他反对以朝代为时间单位书写历史。梁启超在《中国史绪论》中,一面批评二十四史以朝代为分期单位,一面介绍说“西人之著世界史,‘常分为上世史、中世史、近世史’等名”[1],紧接着依照这样的历史时间分期法将中国历史划分为三期:“第一上世史,自黄帝以迄秦之一统,为中国之中国”;“第二中世史,自秦一统后至清代乾隆之末,是为亚洲之中国”;“第三近世史,自乾隆末年以至今日,是为世界之中国”[1]。自此,中国史第一次有了系统明晰的历史分期法。他在《新史学》书中介绍世界历史与人种的关系时,采用了“古代、中世、近代/近世”的断代法。他在研究中国学术思想的变迁时,对中国的学术思想史进行了明确的分期。他在《中国学术思想变迁之大势》中,就以《近世之学术(起明亡以迄今日)》为题去论述近代学术思想的。这样,随着新史学的兴起,中国历史书写逐渐发生转型,最基本在于,以往不成问题的历史分期成了史学领域突出紧要的问题,成了衡量历史学的基本规例,是否对历史分期是区分新史学和旧史学的一个重要特征[3],新史学家都比较注重对历史的分期。

夏曾佑《最新中学中国历史教科书》(后改称《中国古代史》)打破了按照朝代更替编年记事的传统方法,把中国历史分为了上古史(草昧的传疑时代至周朝末年)、中古史(秦朝至唐朝)和近古史(宋朝至今)。刘师培的《中国历史大略》分中国历史为四期:上古时代:三皇五帝至周;中古时代:秦至唐;近古时代:梁至明;近世时代:清。1918年,傅斯年撰文集中论述中国历史的分期。“凡研治依据时间为变迁之学科,无不分期别世,以御纷繁。地质史有世纪、期、代之判;人类进化史,有石世、铜世、电世、之殊。若此类者,皆执一事以为标准,为之判别年代。一则考察其递变之迹,然后得其概括;一则振其纲领之具,然后便与学者。通常所谓历史者,不限于一端,而以政治变迁、社会递嬗为主体。试为之解,则人类精神之动作,现于时间,出于记载为历史。寻其因果,考其年世,即其时日之推移,审其升沉之概要,为历史之学。历史学之所有事,原非一端,要以分期为基本,置分期于不言,则史事之杂陈,樊然淆乱,无术以得简约。疏其世代,不得谓历史学也。世有以历史分期无当着,谓时日转移,无迹可求,必于其间为数,纯是造作。不知变迁之迹,期年计之则不足,奕世计之则有余。取其大齐,以判其世,即其间转移历史之大事,以为变迁之界,于情甚合,于学甚便。”他指出,历史事情繁多,分期能使史事简约,是理解事情进化和变迁的重要方法,历史学“要以分期为基本”,忽略时代的观念,不得谓之历史学也[4]。

梁启超、夏曾佑、傅斯年等紧扣时间概念将史学定位于求事物变迁之迹,对历史进行分期,逐渐成为史界共识,1922年,学者谷凤池撰文说,“中国史每分作四期:由太古至秦,为上古期;由秦至元代,为中古期;由五代至明,为近古期;由明至今,为近世期”。而“每分作”的遣词用语,又说明这种“四期分期法”在20世纪20年代初已经为中国史学界所普遍接受[5]。20世纪30年代,周谷城就开始批评中国史学界套用西方史学“三分法”、“四分法”书写中国历史的弊病说:“分朝叙述的并非,近来似有若干更改,如所谓上古,中古,近世,现代等名目之采用是也。其实这也只是形式上的更改,真正着重之点仍在朝代。如上古则以秦朝始皇以前为段落,中古则以清朝顺治以前为段落,近世则以辛亥革命以前为段落……现在治史的人,虽认朝代为不甚重要了,然为旧习所拘,叙述的对象仍限于朝代之内,仍未由朝代之内移到朝与朝之问。换言之,着重点仍是静止而不是活动”[6]。周谷城的批评不仅反映出他对历史时间分期法的重视,他不满按照王朝的对历史分期,还反映出历史分期的“古、中、近”三分法和“古、中、近、现”四分法研究成为了20世纪30年代中国史学界十分通行的历史分期法。

二、文学史的历史分期

历史学界的分期法也影响了其它学科的历史研究,20世纪出现了很多专门史,同样是按照历史分期来进行书写。以国粹学堂刊布的学科预算表来看,不少学科已经按照世代的划分来进行教学。如社会学安排的是古代社会状态、中古社会状态、近代社会状态。在文学方面,就有刘师培的《中古文学史》、陈子展的《中国近代文学之变迁》。文学历史分期的观念集中体现在文学通史的写作方面。这里以晚清民国具有代表性的文学史来看看他们对文学史的分期。

1904年,差不多与林传甲出版中国人自著的首本《中国文学史》的同时,黄人也出版了《中国的文学史》。黄人对文学史的分期。详见下表:

谢无量的《中国大文学史》,于1918年10月由中华书局印行初版,是早年较有影响的第一部由上古至清代的系统文学史专著。他对文学历史的分期详见下表:

傅斯年在其创办的《新潮》第一卷第一号就针对当时文学史编纂过程中分期一事有过论述:“近年坊间刊行之中国文学史,于分期一端,绝少致意。竟有不分时代,回圈之者;间为分期之事,亦不能断画称情。览其据以分期之意个旨,恒觉支离:此亦一憾事也。”他认为当时北大教授将文学史划分为三段:“一曰上古,自黄帝至建安;一曰中古,自建安至唐;一曰近古,自唐至清朝。似此分法,大体可行;然于占今文学转变之枢机,尚有未惬余意者。”他也给出了自己的分期方案,认为中国文学史可分为四期[7]:

陆侃如、冯沅君的《中国文学史简编》没有专门对文学史进行分期,不是不划分,而是他们认为上古、中古、近代的划分已经不用再强调,已是不证自明。他们直接在讲稿中说上古文学、中古文学和近世文学等等。根据他们的讲稿,他们对文学史是这样的分期:

郑振铎的《插图本中国文学史》对文学历史的分期如下:

从上面图表中可以看到,黄人、谢无量、傅斯年、陆侃如和郑振铎等人对文学史的分期不同于传统的文学史分期,传统的文学史分期是以王朝之分和更替来对文学史进行的分期。按照历史朝代的更替划分文学发展的时期和阶段,但是更多的情况下这二者具有历史发展的不平衡性,政治的盛世伴随着文学的萧条,而文学的繁荣却产生于政治的动荡,这种现象在中国古代历史上是习以为常的。因此,朝代分期法并不能切实地展现文学风貌的历史演进状况。上述文学史家对文学史的分期都突破了旧文学史按王朝对文学史进行分期。他们对文学史的分期主要有两种分法:上古、中古、近古和近世的“四分法”与上古、中古和近古的“三分法”。这两种文学史的分期方式奠定了中国文学史在很长时间内的两大分期模式。同时,我们也可以发现,晚清民国时期文学史分期中的“三分法”与“四分法”都是文学史学家借用当时历史分期法通行“三分法”和“四分法”来对文学史进行分期。如黄人对中国历史的分期,采纳了梁启超《中国史叙论》的观点,将整个历史分为三大时期,即上世史(黄帝至秦统一),中世史(秦统一后至乾隆)和近世史(乾隆末至今)。在中国文学史的具体分期上,又参考了梁启超《论中国学术思想变迁之大势》(1902)等分期标准,将中国文学史分为“文学全盛期”、“文学华离期”、“暧昧期”、“第二暧昧期”、“文学之反动力”等不同阶段。他是从文学与政治的关系的角度来审视文学,在他看来,秦始皇焚书坑儒是“小劫”;南北朝时期的分裂、五代十国时期的动乱以及蒙古贵族集团入主中原是三次“次小劫”;汉武帝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为“大劫”;明、清两代的封建专制主义,则是两次“最大劫”。由于明、清两代,“茫茫毒雾,横塞于文学之天地,使长夜不旦,而七圣皆迷”,因此,黄人将明、清文学分别归入“暖昧期”和“第二暖昧期”。有的论者对黄人将文学与政治两者的结合分期而不是从文学内部的发展去对文学史分期这种分期法持否定态度,在这里我们必须看到他的分期法与依照王朝更替的分期法的区别,他注重政治导致的文化专制给文学带来的破坏,而不是将文学比附于王朝的更替。他始终是跨越王朝的更替、在一个长的时间段内去看文学的发展及影响文学的因素,至于“文学华离期”、“暧昧期”、“第二暧昧期”、“文学之反动力”的分期未能全部按照文学内部发展来分期,但也是跨越王朝分期的一种方式。且黄人又坚信“文治之进化,非直线形,而为不规则之螺旋形。盖一线之进行,遇有阻力,或退而下移,或折而旁出,或仍循环原轨。故历史之所演,有似前往者,又似后却者,又中止者,又循环者。及细审之,其范围必扩大一层,其为进化一也。”[8](《略论·文学华离期》)因此,黄人并不因为中国文学史上发生过无数次小劫、次小劫、大劫和最大劫,而否定文学的发展。

郑振铎认为不能将文学史处理成“对于作家的与作品的鉴赏的或批判的‘文学批评’之联合”和“以‘时代’的天然次序‘整齐划一”,他指出当时的文学史“他书大抵钞袭日人的旧著,将中国文学分为上古、中古、近古及近代的四期,又每期皆以易代换姓的表面上的政变为划界。例如,中古期皆开始于隋,近古期皆终止于明。却不知隋于唐初的文学是很难分得开的;明末的文坛上的风尚到了清初的几十年间也尚相承未变。如何可以硬生生地将一个相同的时代劈开为两代。”[9]他主张要把整个文学史看为一个整体,在文学自身发展规律及特性的基础上进行分期。他的《插图本中国文学史》的分期是“本书就文学史上的自然的进展的趋势,分为古代、中世及近代的三期,中世文学开始于东晋,即佛教文学的开始大量输入的时候,近代文学开始于明代嘉靖时期,即开始于昆剧的产生及长篇小说的发展之时。每期之中,又各分为若干章,每章也都是就一个文学运动,一种文体,或一个文学流派的兴衰起落而论述着的。”[9](P2)他反对别书的“四分法”而采用的“三分法”,是采借用了历史分期的“三分法”。他对文学史分期的方法相较他所批评的“他书”的确是更多考虑到了文学本身的体裁特点等。但是,他的“三分法”处理时间的方式与其他书的“四分法”处理时间的方式都是一样的,都是不将文学史直接比附于王朝更替史,都是试图在一个跨越王朝的长时间段里去把握文学的特点。只不过,他论述的文学运动和特点更为清楚明了一些。

三、文学史分期的讨论

文学史对“时期”的划分和命名当然不是一种随意的时间标示,而是包含了某种规定性。把一段时间范围规定为“某某时期”,将某一个时段规定为一个“时期”,其潜在的根据是这个时期在本质上具有与别的时期相区别的特征,而该时期的各种文学现象则反映出内在的共同性或共通性。其实就是承认了某些文学现象的同质性,同时又确立了另一些文学现象的异质性,其人为的分割与合并,体现的是文学史叙述者的文学观和历史观,换言之,文学史就是文学史叙述者按照文学的观点结合时间处理方法将文学和作家重新排序。在这里不讨论文学史叙述者的文学观,主要讨论他们对时间的处理方式。上述黄人、谢无量、傅斯年、陆侃如、郑振铎等人的文学史分期虽有上古、中古、近古“三分”法和上古、中古、近古、近世“四分”法的区别,并且同种分法的每个时间段具体所管辖的王朝也有所不同,但是,他们都有个共同点:是以一个时间段去考察文学动态过程,发现某个时间段文学现象的同质性,同时又确立了另一时间段文学现象的异质性,以此为据对文学史分期,而不再采用“国王即位及其驾崩的时间所决定的那种僵死的编年顺序分期法”[10]。

强调是时间段不是强调时间点恰是新史学与旧史学对时间的处理不同。“时间段”而不是“时间点”在历史认识与历史研究中扮演着更为重要的角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旧史学着重强调的是时间的静态性和中断性这两大特征。在传统史学中,时间是以“点”的形态出现的。它强调的是某年发生某事以及某年在历史长河中作为历史发展的分界点的理由,突出的是历史的静态与中断,是历史事件这个概念,如在史书中记载的某年某月发生的事情,如皇家的起居注,如同流水账。在传统史学中,时间概念大体相当于年代学,其主要用途在于更方便地罗列历史事件,叙述史实。与传统史学相反,新史学更多地强调时间的动态过程以及连续与中断的统一,它要求的是考察某一段时间内社会的基本状况以及追溯某一事物在历史长河中的起源问题。新史学研究的重点不是事件,而是状态;不是表层的史实,而是深层的文化内涵。这就决定了历史研究必须更多地从“时间段”而不是“时间点”的角度出发。毕竟,真正内在的东西是一种持续性的事物,而不是稍纵即逝的短暂现象。这样,时间的连续性和中断性的统一就成为新史学研究的必要条件[11]。同样,晚清民国的文学史家正是在这种时间观的指导下来开展自己的研究,并在实践中否定了以编年和年代以一姓兴亡划分文学历史阶段的作法,同时突出了各阶段文学发展的主要特征,从而将文学发展的连续性和阶段性充分地结合起来。由是观之,新文学史家不反对历史阶段的划分,而是强调划分的依据不是文学现象发生的具体年代,而是实实在在的文学运动和总体特征。他们对文学运动和总体特点的理解不一样,对文学分期就也有不同,但是处理历史时间的方式都是一样的。

[1]梁启超.中国史叙论·史之界说[A].饮冰室合集之六[C].北京:中华书局,1936.

[2]梁启超.新史学.中国之旧史[A].饮冰室合集之九[C].北京:中华书局,1936.

[3]金毓黼.中国史学史[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433.

[4]章清.“普遍历史”与中国历史之书写[A].杨念群,黄兴涛,毛丹.新史学:多学科对话的图景[C].北京:中国人民人学出版社,2003.263.

[5]谷凤池.历史研究法的管见[A].蒋大椿.史学探渊—中国近代史学理论文编[C].长春:吉林教育出版社,1991.688.

[6]周谷城.历史完形论[A].于沛.中华西书经典文库·历史学(史学理论卷)[C].兰州:兰州大学出版社,2000.143.

[7]王勋鸿.开端与终结——写在世纪初文学史分期大讨论后[J].山东教育学院学报,2006,(2):99-103.

[8]王永健.先驱者的启示——纪念黄人《中国文学史》撰著百周年[J].闽江学院学报,2005,(4):1-5.

[9]郑振铎.插图本中国文学史[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2.

[10]奥斯汀·沃伦,勒内·韦勒克.文学理论[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5.316.

[11]江堂峰,蒋保.西方“新史学”时间观初探[J].宿州师专学报,1999,(2):24-27.

【责任编辑:来小乔】

The Concept of Neo-Science of History and the Division Line of Literature History——Focused on the Compilation of the History of Literature of the Late Qing Dynasty and Republic of China

LIN Yan
(Department of Chinese,Sun Yat-sen University,Guangzhou,Guandong 510275,China;Editorial Department,Journal,Guangdong Police Officer Institute,Guangzhou,Guangdong 510232,China)

Historians of literature of the Late Qing Dynasty and the Republic of China,by employing the concept of Neo-Science of History,examine the dynamic process of literature of a period of time and as a result, have found a feature of sameness of essence in a particular period of time and on the other hand,located some heterogeneousness in another historical period.It is necessary for them to divide the history of literature by drawing on the approaches of“triple division”and of“quadruple division”instead of the ossified approach of chronological order to divide literature history according to the time of a king’s or an emperor’s succession to the throne and death.

Neo-Science of History;division of history;division of literature history;concept of time

I 209

A

1000-260X(2011)02-0104-05

2010-10-20

林衍(1977—),男,广东湛江人,中山大学博士研究生,广东警官学院学报编辑部编辑,从事文艺思想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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