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篇连贯的扩展*——互文性与连贯的超语篇认知阐释

2011-12-23 16:00易良慧
湖州师范学院学报 2011年5期
关键词:主客体互文互文性

易良慧

(广东海洋大学 外国语学院,广东 湛江 524088)

语篇连贯的扩展*
——互文性与连贯的超语篇认知阐释

易良慧

(广东海洋大学 外国语学院,广东 湛江 524088)

连贯是语篇分析的重要课题之一。从互文性角度对连贯现象进行重新审视,一方面,展示出了互文性与连贯的紧密联系,另一方面,更揭示了语篇连贯的实质,即语篇的连贯是与当前语篇相关的主客体在语篇交际中的认知整合性连贯,是超出单个语篇范围、诸因素间的理据性关系。连贯的互文分析法,能给研究语篇连贯提供一个新的视角。

连贯的扩展;互文性;超语篇;认知阐释

语篇分析从上世纪60年代萌发至今,一直倍受语言学家关注。连贯是语篇最基本的特征之一,对语篇连贯的研究构成了语篇分析的主要方面。从已有的研究成果来看,研究者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连贯的内部机制及特征方面,鲜有讨论语篇连贯的外部拓展,即超语篇性。笔者认为,连贯的超语篇性也应该成为语篇连贯的重要方面,因为它彰示了更加深广的语篇价值意义。所以,本文将在互文性理论的基础上,讨论语篇连贯的扩展,即超语篇认知连贯及其构成和特点。

一、连贯研究概述

学界对语篇连贯的研究已极为丰富。根据研究的侧重点不同,研究者对语篇连贯的研究可概括为三类。[1](P166-170)第一类以语言形式为中心,认为连贯是服务于话语主题的各语言成分间的有机整合,代表理论有Halliday &Hasan的衔接理论[2],Fries的主位述位理论[3]等;第二类着眼于语用环境,认为连贯是话语与语境因素交互作用的结果,持这种观点的有Brown &Yule[4]和Halliday &Hasan[5];第三类则以认知环境为中心,认为连贯是一种心理表征(mental representation),是认知活动关联性的产物,如Garnham[6]等。

上述研究都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语篇连贯的特征,但是他们的研究重点都在语篇的内部连贯上,即单个语篇各构成部分间(包括形式和意义)相互影响、相互关联、轮次通顺的方式。也即,连贯通常被看做是篇章获得内部统一性的条件,这种统一性可以由语言形式的衔接为手段;或看做是语篇内部的语义承接关系,这种承接关系可通过形式的、语用或心理推理来获得。当考虑外部因素时,其目的也只是为阐释单个语篇内部连贯服务。比如,《沁园春·雪》中有这样几个分句:

例1: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它们之间在形式上没有任何衔接手段,但却可通过认知推理加工,读者会认为它是连贯的。然而这种认知推理连贯也只是对几个分句之间的内部承接性的阐释,没有考虑到此几个分句作为语篇,甚至该首词作为语篇在交际中的与其外部各交际因素的连贯。

事实上,语篇连贯的核心在于语篇的外部连贯上,我们称此为超语篇认知连贯。一个语篇的合理存在,其内部在形式和意义上可以是连贯的,也可以是不连贯的;但其外部连贯却必不可少。只要一个语篇作为整体具有外部连贯性,不管其内部是否连贯,我们就可视之为一个连贯的语篇。当然,我们并不是要否定语篇内部连贯的重要性,而是为了说明语篇外部连贯也同样重要。因为语篇乃用于交际,用来“对话”的,只有语篇具有了外部连贯才具有篇章价值。我国传统经典《三字经》即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三字经》全篇可分为六个部分,每一部分都有一个中心,而六部分之间的连贯紧密度各有不同,有些部分之间并不甚连贯,如:由“此十义,人所同,凡训蒙,须讲究”为过渡句连接的两部分,前部分介绍的是生活中的一些名物常识,包括从数字到五行再到十义等;后部分主要讲中国古代的重要典籍及习读次序。但将此两部分以及全篇当作一个语篇用于交际、作为概括性启蒙读物却就是合理连贯的。所以,连贯不应仅限于单个文本/语篇的内部连贯,还应包括语篇的外部连贯,即由主客体间相互作用所形成的、超出单个语篇的认知连贯。互文性理论为这种外部连贯的获得提供了条件和手段。

二、互文性及其特征

(一)互文性的定义

“互文性”是法国符号学家Julia Kristeva[7]提出的概念,其在文学批评和符号学中得到了广泛的运用。宽泛的讲,“互文性指一个或几个符号系统转换为另一个或几个符号系统”。[8](P60)体现了符号与符号之间的某种相关性。

程锡麟[9]归纳认为,对互文性的界定分狭义和广义两种。狭义的定义以热奈为代表,认为互文性指一个文本与可以论证存在于此文本中的其它文本之间的关系。广义定义以Barthes和Kristeva为代表,认为互文性指任何文本与赋予该文本意义的知识、代码和表意实践之总和的关系。本文更倾向于广义的定义,我们的分析也将建立在广义定义上。该定义为互文性提供了更加广阔的空间,将那些相关的知识、代码和表意实践共同纳入互文性,将使语篇的研究更加全面。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相关的知识、代码和表意实践会使当前语篇与其他语篇形成一个潜力无限的网络;而且只有依据这种网络关系,我们才可能真正、全面地阐释一个语篇,包括其语篇性以及它与其相关主客体的关系。另外我们还要明确一点,互文性关系不仅仅体现为那种语篇与语篇之间的相互影响,而且还包括存在于主体双方意识中的认知化内容的相互关系或说“扩散性影响”[10]。也就是说,互文性不仅存在于客观文本之间,而且还存在于非实物性的主体内化知识/意识之间。而这种内化知识/意识以内部文本/语篇的形式表征在主体认知系统中。

(二)互文性的特征

由上述定义可知,互文性体现了一个语篇或文本与其他相关语篇之间的关系。所以其最重要的特征之一就是文本间的历时与共时相关性。Kristeva指出,内嵌于一个文本之中又两条轴标[11](P195),一条是连接文本作者和读者的水平轴,另一条是连接一个文本和其他文本的纵向轴。连接着两条轴标的是共同的代码:每一个文本和它的阅读都依靠前面的代码作为基础。她认为与其把研究注意力限定在文本上,不如研究这个文本的“结构化”(结构如何形成),这就涉及将一个文本置于以前的或共时的文本的整体之中,当前文本是它们的一种转化。也就是说,当前文本与历时和共时的文本之间有着某种引证相关性。我们可以在当下语篇和认知储存当中找到其他历时、共时的语篇的影子。以鲁迅的《“友邦惊诧”论》为例:

例2:好个“友邦”人士!日本帝国主义的兵队强占了辽吉,炮轰机关,他们不惊诧;……,在学生的请愿中有一点纷扰,他们就惊诧了!……,几句电文,说得明白极了:怎样的党国,怎样的“友邦”。……,写此文后刚一天,就见二十一日《申报》登载南京专电:“考试院部员张以宽,……”。

该个语篇就和其他多个共时和历时的语篇的引证具有相关性。比如,当时国民党政府的电文、《申报》电文、‘友邦’人士的态度和行为、学生请愿以及帝国主义的侵略战争的内化语篇等。正是这些相关语篇为当前语篇的转化构成(结构化)提供了理据和连接纽带。

互文性的另一个特性是它的代码引导性。当前语篇与相关语篇的互文性联系是由共同代码为连接纽带连接的,即共同代码能引导读者获得语篇之间的某种连续性、相关性和理据性。可以说,共同代码使语篇与互文性语篇在相关主体认知中构成一个认知语义结构链;该结构链使读者对当前语篇的解读能顺理成章。所以,我们将共同代码定义为在实现连贯过程中为主客体的交互行为起导向、连接作用的代码,包括Norman Fairclough[12]主张的两大互文形式种类:有界限标记(boundary marked)和无界限标记(boundary unmarked)。有界限标记形式包括:直接引语、间接引语和个别词的引用(scare quote);无界限标记形式则包括:预设、否定、元话语和反语。另外彷拟、重复、翻译、双关和改编等也对互文性的产生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13](P114)其实,这几种方式也可以归结到Fairclough的有界限标记形式当中。具体到例2当中,其中的共同代码就包括直接引语,如《申报》里的话语、国民党电文;重复,如“惊诧了”;反语,如“‘友邦’人士”;预设等。

三、语篇连贯的扩展

语篇连贯的扩展,就是要将语篇连贯的研究,从仅限于内部轮次连续性的研究扩展到单个语篇以外;将与当前交际语篇相关的各主体和客体都纳入连贯系统。在这一过程中,互文性扮演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与外部连贯有着密切的关系。它为外部连贯的获得提供了条件和连接纽带。

(一)互文性与外部连贯

上文提到,互文性文本间具有共时历时的相关性。这种相关性就为外部连贯中的相关语篇的联结提供了基础。因为,互文性认为“每一个语篇都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语篇社团’(society of texts)…… 没有语篇是一个自足的孤岛。”[11](P200)当前语篇“是(语篇)网络中的一个节点(a node within a network)”[12](P23)不是“自足的孤岛”说明单个语篇不能单独完成语篇的自我解释,它必定要受到那些与其互文的语篇的影响。这种互文性语篇不仅为实实在在的语篇实体,它还包括主体内化的认知语篇。Johnstone[14](P15)指出“话语的形成靠的是人们熟悉的话语创造的种种期盼,而新生话语又会进一步使人们对未来话语的形式和意义产生新的期盼。”也即语篇间有历时或共时的相关性。而且这种由熟悉话语的期盼影响未来话语的形成及意义的过程就是一种主体内化,形成内部语篇,再通过内部语篇影响当前的或未来语篇的过程。该过程牵涉认知主体、内部语篇和当前语篇等。

另外,互文性的代码引导性特征保证了超语篇认知连贯的获得有线索可依,为连贯提供了连接纽带。通过共同代码作者为读者提供了导引互文性语篇的线索,沿此线索读者就可以获得与当前语篇相联系的互文语篇。然后读者才有可能将互文性语篇的内容内化认知,从而与作者对话,即进行交际认知,寻求语篇的外部连贯。

所以从连贯的角度来看,互文性其实就是一种连贯,包括语篇与其他语篇之间的连贯和主体的认知连贯,也即超语篇外部认知连贯。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互文性扩展了语篇连贯;它使语篇连贯跨越出了单个语篇内部,走向了语篇与语篇以及语篇与交互主体之间的更广阔关系领域。总之,考虑语篇间的互文关系有助于将语篇连贯放进一个更大的语言背景中去研究,从而使其阐释更加准确和完备。

(二)超语篇认知连贯

语篇的外部连贯涉及到诸多相关因素,包括主体,即作者与理解者;还有客体,即语篇,包括当前交际语篇和与当前语篇相关联、由共同代码联接的互文性语篇。外部连贯是相对于语篇内部语段轮次通顺连贯而言的,是超出单个语篇范围的各相关因素相互联系所形成的一种多元关系。所以,语篇的外部连贯就是超语篇认知连贯。我们可将其定义为以语篇相关主客体为连贯体,以主体认知和共同代码为连贯纽带,以当前语篇为基点,以主体间、客体间、主客体间的交互行为和主体内部认知优化为连贯方式而形成的一种超语篇的认知整体性和理据性关系。

该连贯在语篇交际中获得,包括主客体间的相互交互商讨,所以它具有交际性。另外,这种超语篇的多元关系不仅指主客体三者之间的相互关系,还应包括主体自我调节行为所形成的自身内部认知优化过程,即认知互文关系。客体与主体、客体间关系的确立和内部优化必须有主体认知的介入才能得以实现。也就是说,这一系列关系都与主体的认知息息相关,所以它又具有认知性。这种连贯的结果表现为读者对作者在认知上的认同或不认同。再次,超语篇认知连贯是主客体三者在语篇交际中的整体性关系,即主客体连贯、主体间连贯和当前语篇与共时的和历时的语篇之间的连贯关系的整合。所以,超语篇认知连贯还具有超语篇整体性。

四、超语篇认知连贯的建构

根据前文的分析,超语篇认知连贯牵涉了众多因素之间的相互关系,是一个交际性的、超语篇的和认知性的连贯模式。在这个模式中各因素的地位和作用存在差别。据此我们可以将超语篇认知连贯关系表示如下(见图1):

具体而言,获得超语篇认知连贯的过程需要经过两个阶段,分别是主体自身内部连贯和外主体连贯(主体间、主客体间和客体间连贯)。贯穿于连贯两个阶段中,有三条互文通道和两条交互主线。三条互文通道分别是互文语篇与第一主体(作者)、第二主体(理解者)和当前语篇间的连贯通道;两条交互主线是两主体与当前语篇的交互连贯和最终由整合交互因素集连接而形成的认知连贯。其中互文性语篇与第一、二主体的连贯属于连贯的第一阶段,即主体自身内部连贯(见虚线①、②);而互文语篇与当前语篇的连贯和另外两条主线构成了外主体连贯。在此,互文性语篇指所有互文性语篇,即与当前语篇有理据性或可引证性关系的所有语篇。互文语篇与第一主体、第二主体的连贯由他们各自的先前(第一阶段)认知活动连接;互文语篇与当前语篇的互文性连贯由有界限和无界限等手段或称共同代码连接。在整个过程中,当前语篇在整个交互活动中处于中心地位,是整个交互活动的基点。它连接了互文性语篇,又连接了两个认知主体,而且还同主体的认知互文语篇共同凝练出了整合交互因素集,对整个连贯的获得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下面就通过上文例1对连贯的两个阶段分别作出解释。

自身内部连贯就是先存的主体自身认知化的内部优化连贯,是内隐的连贯。先存的认知化产物来自于历时或共时的互文性语篇,是主体对语篇的内化。自身内部连贯是超语篇认知连贯的先存基础。以例1为例,此中包含了许多互文性语言因素,如其中提到的历史人物“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等就是对历史的间接引语性引用,也就是主体间认知的共同代码。这说明历史人物的功绩与当前语篇互文。在《沁园春·雪》写成以前,毛泽东会对这些历史人物和其历史功绩(以语篇的形式出现)进行内化性处理,并会得出他自己的阐释,使之融于他认知体系当中。而这些内化了的认知又会体现在他的后续创作当中成为第二主体(理解者)的认知对象。同理,第二主体在认知当前语篇前也会对互文性语篇海洋中的部分语篇进行阐释和内化处理,使其成为他在进一步语篇认知过程中的首要基础,也为他对语篇的认知期盼提供理据。需要指出的是,图1中主体自身内部连贯用虚线(虚线①、②)表示,是为了说明主体的内化语篇与所有互文性语篇间不是完全对等关系。虚线①意为两个主体的内化互文性语篇只包括了互文性语篇中的一个部分,如第一主体(毛泽东)不可能对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等的所有史实都了解。虚线②是指在当前语篇的认知引导下,如若第二主体的内化互文语篇不能形成有效的内部认知连贯,他就会通过共同代码到互文性语篇集中寻找互文性语篇,并将其内化,最终形成连贯。也就是说,如果第二主体对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等的功绩史实没有任何或足够了解,他就会在共同代码的引导下去补充内化这些互文性语篇,形成连贯。

在第二个阶段所指的外主体连贯是区别于主体自身内部优化连贯过程而言的。内部优化连贯是为外主体连贯的获取提供先存基础。进而主体再通过当前语篇进行认知交互,寻找主体间、主客体间以及客体间的整体理据性关系,即超语篇的认知连贯。只要这种理据性关系顺利获得,当前语篇就是有意义的,是连贯的。客体间的理据关系通过共同代码的导引就能很容易获得。外主体连贯的另一重要方面,即认知主体间以及他们和当前客体的连贯,要在客体间的互文理据关系的基础上通过主体进一步交互才能获得。这种连贯交互由当前语篇触发,起于理解者,目的在于与作者达成理据性认知连贯,表现为对作者的认同或不认同。具体到上例中,通过共同代码(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等),理解者在互文性语篇集中提取互文性语篇(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等的历时功绩和史实等),将之与当前语篇建立一种互文相关性。通过建立相关性,第二主体会根据当前语篇的意指和其他共时的社会互文因素等与作者进行认知上的交流,从而进一步为他对这些历史事实和该词篇的阐释与作者认知建立某种理据性,即认同或不认同。

连贯是语篇合理存在的重要基础。本文认为,语篇连贯与互文性现象有着密切的关系。互文性(语篇的和认知的)的普遍存在提醒我们不仅要将语篇研究放于更广阔的语篇环境,而且还要将其置于主体的认知和交互活动中。所以语篇连贯不仅包括语篇内部语段轮次的连贯还应包括语篇相关因素间存在的外部连贯。外部连贯的寻求过程就是在互文性共同代码的引导和参与下,主体间以及主客体间的交互过程。也就是说,语篇的外部连贯是超语篇的,是以主体间、客体间、主客体间交互以及主体内部认知优化为连贯方式所形成的多因素间的整体性和理据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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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Johnstone,B.Discourse Analysis[M]Malden:Blackwell.2002.

Coherence Extended:Transtextual Cognitive Study of Coherence in the Light of Intertextuality

YI Liang-hui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Guangdong Ocean University,Zhanjiang 524088,China)

Coherence is one of the central concerns of textual analysis.A reexamination of coherence in the light of intertextuality can,on the one hand,demonstrate the relation of intertextuality to coherence,and reveal the essence of coherence,on the other.Coherence is a kind of integrated logical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current text and other related texts and the communicators.Hopefully,an intertextual analysis of coherence will provide a new perspective for the study of coherence.

extending coherence;intertextuality;transtextual;cognitive study

H0-06

A

1009-1734(2011)05-0094-05

2011-08-26

易良慧,助教,从事认知语言学、语用学研究。

[责任编辑 陈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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