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新生代农民工内卷化现象的探究——以社会资本为切入点

2012-04-12 00:29方盼盼
河北青年管理干部学院学报 2012年2期
关键词:新生代农民工资本

秦 琴 方盼盼

(武汉理工大学政治与行政学院,湖北武汉430063)

上世纪80年代以来,我国社会的巨大转型导致了“农民工”的出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农民工群体已经分为两个代际——第一代农民工和新生代农民工。随着第一代农民工年龄的增大和逐步返回农村,新生代农民工陆续进入城市并成为农民工的主体。但户籍制度以及依附在户籍制度上的各种政策、法律法规等强化了农村居民和城市居民之间的身份等级色彩和一系列不公平待遇,严重影响着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的进程。所以,面对“农民工”这一尴尬身份,他们在逐渐融入城市社会,即市民化的过程中,在劳动力配置、社会交往、文化生活、政治生活和情感支持等方面出现了“内卷化”的趋势。如何使其获得和城市居民一样的市民待遇,真正融入城市生活,即实现农民工市民化,是摆在我们面前的现实问题。近年来已有学者从各个角度对新生代农民工的内卷化做了相关研究,但笔者认为,运用社会资本理论来分析新生代农民工内卷化可能更有解释力度。社会资本是农民工在城市谋求生存和发展的重要资源,增加农民工社会资本的存量是农民工市民化的必然要求,是避免其内卷化的有效途径,农民工市民化是农民工社会资本增加到一定程度的最终结果。因此,在我国城乡社会发展不断推进和城市化进程继续加快的形势下,以社会资本为切入点,对这一群体进行深入的研究分析有着积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一、内卷化与新生代农民工概述

(一)内卷化概念

“内卷化”(involution),英文原意为内卷、内缠、纠缠不清的事物,以及退化复旧等。“内卷化”概念是由美国人类学家戈登威泽首先提出来的。他的“内卷化”概念是指一种文化模式达到某种最终形态以后,既没有办法稳定下来,也没有办法使自己转变到新的形态,取而代之的是不断的在内部变得更加复杂,即系统在外部扩张条件受到严格约束的条件下,内部不断精细化和复杂化的过程[1]。

“内卷化”理论后来还被广泛应用于中国社会发展研究,不仅仅用来解释经济发展,而且还用来解释文化发展、政治制度与企业管理,应用层面也越来越广泛。英国汉学家黄宗智在《长江三角洲小农家庭与乡村发展》一书中,提出“过密性商品化”概念。美国学者杜赞奇也在《文化、权力与国家——1900~1942年的华北农村》中提出“国家政权的内卷化”的概念。李培林与张翼在《国有企业社会成本分析》中再次发展了“内卷化”的应用范围。从以上的研究来看,内卷化主要是指:因外部条件严格限制或内部机制的严格约束下,社会经济或文化制度在发展过程中出现一种惰性,即在某一发展阶段达到一种确定的形式后便停滞不前或无法转化为另一种高级模式,相反,这一模式不断得到复制、延伸和精致化,亦即导致一种内卷性增长,或没有发展的增长。

(二)新生代农民工概述

2010年1月31日,国务院发布的2010年中央一号文件《关于加大统筹城乡发展力度进一步夯实农业农村发展基础的若干意见》中,首次使用了“新生代农民工”的提法,并要求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着力解决新生代农民工问题,让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

新生代农民工多为“80后”和“90后”,年龄18岁到25岁,总数大约1亿。与“第一代农民工”相比较,他们都有难以放下的乡村情怀,但是他们有着更多的不同,如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的职业选择标准、不同的行为模式、不同的价值观念等。尤其是在他们转移到城镇的动因方面,更是明显地不同于第一代农民工:他们更注重自己能否得到全面发展,他们的行为选择更为理性,在进入城市的就业行为选择中,也更注重包括身份转变、职业转换和地域转移在内的三位一体的同步实现[2],而不是像前辈那样单纯地追求经济利益最大化。本文认为目前农民工群体已经分为两大阶层,新生代农民工已经作为一个独立的阶层在社会中存在。

二、新生代农民工的内卷化:以社会资本为切入点

(一)对社会资本理论的简单梳理

社会资本是一种集体性、社会性的概念,它是社会关系、社会资源的体现,与社会结构和群体关系有关,它具有生产性和收益性。布迪厄是第一位在社会学领域对社会资本进行初步分析的学者,他把资本划分为三种类型:经济资本、文化资本和社会资本,集中研究了资本之间的区分及相互作用,认为资本之间可以相互转换。将社会资本的概念更广泛地应用于社会范围的是费特南,他将社会资本从个人层面上升到集体层面,认为社会资本是社会组织中的那些表现为网络、规范和信任的特征,这些特征能促进成员为达到共同利益而团结合作,并减少群体内部的机会主义行为。综合以上的概念和定义,托马斯·布朗认为社会资本系统可以按照系统主义“要素、结构和环境”的三维分析被划分为微观、中观和宏观三个分析层面:微观层面的社会资本称之为嵌入自我的观点(the embedded ego perspective),主要讨论的是个体自我通过社会网络(自我包括在内)调动资源的潜力。中观层面称之为结构的观点(the structural perspective),在这个层面上,主要讨论的是社会资本特定网络的结构化,该网络中的自我之间联系的定型,以及资源因其特殊结构而通过该网络流动的方式。宏观层面称之为嵌入结构的观点(the embedded structural perspective),在这个层面上,主要讨论的是特定社会资本网络包含在政治经济体系中的方式,以及包含在更大的文化或规范体系中的方式[3]。由于本文重点探讨的是社会资本对新生代农民工内卷化的影响和作用,笔者认为布朗的社会资本的三层次划分更有利于自己的研究主旨,所以,社会资本应包括存在于所有制度、组织和关系网络中,有助于个人获取资源的一切资本。本文就从宏观的制度型社会资本、中观的组织型社会资本、微观的私人型社会资本三个层次来探讨社会资本对新生代农民工内卷化的影响和作用。

(二)新生代农民工的内卷化

中国新生代农民工问题也可以用“内卷化”概念来描述,是指农民工阶层行为模式和生活方式已基本适应城市生活,但因受到外部条件(主要指宏观的制度型社会资本、中观的组织型社会资本)严格限制和自身条件(主要指微观的私人型社会资本)的严格约束,既无法向城市靠拢,又不愿回归农村,成了游离在两种生活状态间的“边缘人”,取而代之的是其在其自身阶层内部不断的精细化和复杂化发展的一个过程,即“内卷化”[4]。

1.新生代农民工的内卷化现状。在现代社会中,原始社会资本不断遭到破坏,但新生代农民工在自己的“小社会”里,还“充分地”利用着原有的社会资本。因此,内卷化发展似乎成为他们城市化过程中的不可回避之路。

第一,劳动力配置内卷化。新生代农民工在劳动力的配置上的内卷化表现为找工作的模式和就业领域的内向化发展。我国社会学家李强曾于1999年在四川、重庆地区十余个县对外出农民工的家庭做了问卷调研,其调研数据显示,政府组织的市场流动仅占3%,而90%以上都是农民工自己或亲友运作的。另外,我国政府在劳务中介方面监管的缺失在一定程度上损害了农民工的组织型社会资本,他们更多地依赖于自身的社会关系网实现就业,即依靠其私人型社会资本。这种找工作的模式及其私人型社会资本的限制,也就决定了他们对外接触的有限性和就业领域的局限性。

第二,社会交往内卷化。长期的城乡二元分割造成了城乡居民之间的心理隔离,使两者之间产生了社会距离。新生代农民工受父辈的影响,难以建立对城市居民的信任感,这在很大程度上妨碍了他们之间的正常交往和沟通,阻碍了次级社会关系网络的建立。同时,心理上的主动排斥使他们缺乏介入城市生活的积极性,并且感觉与城市生活和城市居民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疏远,而社会距离的增大又使得农民工群体自愿选择结成自己的社群网络,这样的社会交往“内卷化”使他们对城市生活望而却步,也影响他们市民化的发展进程。

第三,文化生活内卷化。新生代农民工的业余活动几乎都属于非群体活动,即依靠个人就可以完成的事项,而且没有一项活动是和本地城市居民一起完成的,带有明显的内部性特征。他们的业余城市生活中,由于缺少城市文明所必需的邻里组织、政治组织、社团组织和其他组织,即缺少组织型社会资本,所以,他们的文化生活很难群体性展开,和固有的城市居民以及居民文化之间的融入也缺少一种介入衔接机制。这种介入机制的缺乏,把新生代农民工远远地排斥在城市文明之外,进一步影响了其社会资本的构建。

第四,政治生活内卷化。新生代农民工行使政治权利面临着比较尴尬的处境。一方面,按照制度安排,他们应当在户籍地(农村)参与各种选举,然而,昂贵的成本使其望而却步,因此,他们的参与需求在逐渐下降;另一方面,在工作居住地参加选举,但一些城市往往以现行制度的缺陷为由,拒绝外来人口参与当地选举,或者设立种种限制,很少满足其需求,这样就造成了制度供给与制度需求的严重错位。此外,作为工人表达自己意愿、维护自己权益的重要工具的工会,在我国农民工群体中建设程度很低,即农民工群体的组织型社会资本还是比较缺乏的。

第五,情感支持内卷化。他们的社会网络资源,即私人型社会资本十分匮乏,他们大多只能依赖自己群体中的亲密伙伴来获得情感支持,无法结成一个有张力的情感支持网络,使得情感更趋“内卷”。在择偶方面同样有内卷化的特点,很多已经成家立业的新生代农民工夫妇都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打工,他们很少会主动选择同乡以外的同龄人作为配偶。这反映出在现实生活交往中,新生代农民工婚姻选择也趋向于内卷化[5]。

2.新生代农民工产生内卷化的原因分析。关于新生代农民工内卷化的影响因素,社会学界有许多研究,但综合起来大体可分为两类。一类属于宏观的制度方面,如户籍制度、社会保障制度、就业制度等;另一类属于个人方面,如个人素质、受教育程度、关系资本等。宏观的制度型社会资本方面已有多位学者进行了研究,所以本文重点从组织型社会资本和私人型社会资本的角度来分析。

第一,组织型社会资本的差异。农村和城市有着不同的文化特征和生活方式。城市中有许多的社会组织结构,人们通过组织参与城市生活。而新生代农民工却不适应组织化的城市社会。他们不习惯城市社会关系的正式性、契约性和非人格化,他们的社会关系和前辈一样,多以朋友、血缘等个人纽带为基础,通过共同的价值观和传统习俗等维系。从深度看,城市居民间的互动大多只是保持表层的、短期的关系,道德卷入和社会卷入程度减弱,其只是一个角色扮演者。而在农村,村民大多都有亲戚关系,基本上一个村子就是一个宗族的延伸,新生代农民工的内心已经接受了这种浓厚的初级社会关系。从广度上看,新生代农民工从小生活在很简单很朴实的乡村文明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种简单的人际关系和生活方式令他们进入城市后有点不知所措。城市中人与人关系的弱化,使他们的内心突然间感觉失去了感情依靠,但是他们又不愿意向外人表露内心的脆弱。

在城市日常生活的组织作用方面,正式组织和社会控制的正式机制(法律、法规、政策和契约等)比非正式组织和非正式机制(血缘、家庭、习俗等)更重要。农村却与之截然不同。新生代农民工从农村进入到城市的过程中,已经慢慢地舍弃了原来的社会规范和价值标准,但是新的规范和标准还未形成,这就导致了他们社会意识心态、社会规范的真空地带的出现,进而导致他们文化观念、心理素质、法制规范的不适应和边缘化,而这些观念和行为是不被城市市民接受的,甚至还受到歧视和排斥。由于现实的歧视以及自身“文化适应能力差”,造成了他们在社会交往中仅局限于都市里的老乡以及文化上的同质性的结果,使其组织型社会资本极度缺乏,从而更导致他们社会交往的封闭性和自我隔离,延缓了其融入主流社会的进程[3]。

第二,微观的私人型社会资本。新生代农民工内部出现了一些和第一代农民工不同的变化是其内卷化的根本原因。纵向来说,虽然他们的文化水平比第一代农民工增长了很多,但是横向来看,他们比城市同龄人的受教育程度还是低很多的,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他们的现代化进程。生产方式决定人的思想意识、价值取向和行为方式,城市市民有着很强的创新意识和竞争意识,而新生代农民工在农村一直受小农经济的影响,加上进入城市后,由于缺少进入正规城市社区(群体)的融入途径,他们所接触的大多仍是与传统小农思想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地下经济”,阻碍了新生代农民工的思想观念的进步。传统思想的影响和实现感情慰藉的需要,使得新生代农民工更加注重血缘、亲缘、地缘等所构成的社会网络,所以其私人型社会资本也不丰富[6]。

三、应对新生代农民工内卷化的措施

新生代农民工的内卷化以及随之带来的诸多负面因素,已经严重地影响了我国的城市化进程,因此我们迫切且必须寻找一条突破的途径。本文认为与新生代农民工内卷化相对应的是他们自身的现代化,即要选择一个适合与新生代农民工自身的现代化,而不是简单的指工业化、城市化。它具体包括两种途径,一种为城市化,即在城市打工的过程中努力适应城市生活,并顺利地融合到城市当中,成为城市一员,努力构建其组织型社会资本;另一种方式是回到农村,但不是被动地、简单地返回,而是当他们经历过城市工作的历练,提升了自身的价值,扩展了其私人型社会资本,再回到农村积极参与新农村建设,这是一种积极行为,而不是无奈的选择。

(一)现代化途径之一:城市化

1.清除制度藩篱,彻底改革城乡二元分割制度。我国的城乡二元体制给有意在城市定居生活的农民工设置了很大的人为障碍,阻碍了其社会流动的实现,这是其内卷化的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因此,笔者认为在当前的情况下,要实现新生代农民工的城市化,就要彻底改革现在的城乡二元体制,就必须从全局出发,对以二元户籍制为基础的一系列社会制度进行相应改革,使新生代农民工享受与城市居民同等的市民待遇。

2.建立健全农民工组织,完善新生代农民工维权机制。新生代农民工的合法权益受到侵害是很值得重视的社会问题,但现在社会中还缺乏有效的新生代农民工维权机制。各级政府和其他社会力量应该在保障农民工合法权益方面投入更大的力度,帮助其及早建立有效的维权机制,以提高其维权能力。这里,虽然政府要承担一定的制度保障责任,但最重要的还是社会力量的支持,一些NGO组织的介入也是一个很好的途径,可以设立专门机构组织指导农民工团体的活动。同时,农民工的社会组织程度也需要提高,可以在农民工集中的社区建立农民工自治组织,也可以充分利用农民工中现有的自治组织。这样既有利于农民工的权益的表达和保护,又方便了政府对农民工的管理[7]。

3.改善城市舆论环境,加强农民工与城市居民之间的沟通,全方位促进群体间沟通与理解。政府应做好表率,摒弃以前保护城市人、排斥农民工的地方保护主义观念,公共媒体应积极配合,通过宣传、教育等方式以及采取多种形式加强农民工和城市居民间的沟通,改善二者关系,让市民了解农民工、尊重农民工、接纳农民工,为新生代农民工进城就业创造良好的舆论环境和生活环境[8]。各企事业单位和社区也应积极发动和组织农民工参与城市文化娱乐活动,使农民工与城市居民在共同活动中增进相互之间的理解与认同。

4.加强对农民工的教育培训和文化引导,提高其城市适应能力。现在是知识经济的社会,人才是第一生产力,因此亟需提高农民工的知识技能,对其进行教育培训意义重大,不仅有利于其个人素质的提高,也能增强其在城市的适应力。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对农民工的教育培训决不能仅仅停留在进城务工的农民身上,要从源头抓起,从农村义务教育抓起,以城乡教育统筹发展为基础,从根本上提高农民工素质。

(二)现代化途径之二:农村的现代化

农村和农业的现代化是我国整个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甚至是最重要、最基本的部分,也是我国现代化过程中最艰巨的部分。而新生代农民工是我国农村现代化建设的主力军和精英分子,让有能力的青年农民工回归农村,在农村这个大平台上实现抱负,也是解决新生代农民工内卷化的重要出路。这样就需要我们在两方面作出努力:一是在政策上对“三农”发展作出倾斜,加大对农村发展的支持力度,改变农村的生态和文化环境,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为新生代农民工回农村发展提供一个很好的环境和发展平台。这样新生代农民工不但可以走出贫困,而且会主动向农村“回流”,为振兴农业贡献力量。二是要做好吸引农民工回归农村的舆论导向。新生代农民工有着较高的整体素质,回到农村后,他们属于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迫切需要的有文化、懂技术、会经营的新型农民,这就需要我们做好宣传,让他们知道人生价值的实现不只是在城市,在农村也可以大有作为,引导其回归农村,为建设新农村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虽然农村的现代化建设是解决新生代农民工内卷化的重要途径,但是却不应该成为一种强迫,并不是要求每个农民工都回归农村。新生代农民工应根据自身的条件和意愿作出选择:留在城市还是回流农村。其他人不应人为干预太多,只需为其提供好的发展环境和选择机制,让其有选择的动力,作出合适的选择[9]。

综上所述,由于新生代农民工私人型社会资本和组织型社会资本相对匮乏,所以他们属于边缘化的弱势群体,在很多方面出现了内卷化的现状。以社会资本为切入点,可以发现城市化和农村的现代化是解决新生代农民工内卷化的必然选择,只有针对其弱势设置有利于其发展的管理和服务,增强其建构组织型社会资本的能力;只有农民工自身积极融入城市社会,和城市居民进行互动,增加私人型社会资本的存量,才能真正缓解新生代农民工的内卷化问题,最终实现城乡协调发展、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目标。

[1] 刘世定,邱泽奇.内卷化概念辨析[J].社会学研究,2004,(5).

[2] 姚上海.理性选择理论视角下新生代农民工城镇转移行为的动因研究[J].企业家天地,2005,(3).

[3] 钟水映,李魁.农民工市民化过程中的现代化社会资本构建[J].东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6).

[4] 甘满堂.社会学的“内卷化”理论与城市农民工问题[J].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1).

[5] 李鑫健,郑慧.新生代农民工的“内卷化”分析[J].法制与社会,2009,(12).

[6] 李培林.流动民工的社会网络和社会地位[J].社会学研究,1996,(4).

[7] 徐增阳,黄辉祥.武汉市农民工政治参与状况调查[J].战略与管理,2002,(6).

[8] 戴欢欢.我国城市化进程中的农民工困境——基于内卷化机理的阐释[J].江西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3).

[9] 张传恩,文太林.农村劳动力回归创业是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有效途径——以安徽省金寨县关庙乡为例[J].安徽农业科学,2006,3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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