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江西革命历史题材影视剧的拓展与创新

2013-02-19 21:31■胡
江西社会科学 2013年2期
关键词:影视剧题材江西

■胡 辛 何 静

“在世界范围内各种思想文化交流交融交锋更加频繁的背景下,谁占据了文化发展制高点,谁拥有了强大文化软实力,谁就能够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赢得主动。”[1]电影电视剧是文化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江西在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具有无法替代、举足轻重的地位,其重大革命历史事件、前仆后继的英雄故事成为影视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精神财富和文化资本,以江西革命历史为题材的影视剧产生了广泛深刻的影响,今天,我们更应树立高度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开发红色资源,使江西革命历史题材影视剧得到拓展和创新。

一、江西红色历史资源的常拍常新

江西是红色摇篮、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所在地、最大最重要的革命根据地和苏区精神的主要发源地,是毛泽东和众多革命前辈革命生涯中的一个重要活动场所,无数革命志士前仆后继,浸染了饱蕴革命气质的红色文化厚土。江西为国捐躯的有名有姓的革命烈士达25.3万余人,占全国登记烈士总数的1/6。江西作家以各种文艺样式再现纪念这段革命历史,已形成革命历史题材文艺创作的独特现象。

回顾以江西革命历史为题材的有影响的电影(含本土摄制和外省摄制),按出品时间顺序粗略梳理如下:《上饶集中营》(1950)、《翠岗红旗》(1951)、《红孩子》(1958)、《党的女儿》(1958)、《冬梅》(1960)、《燎原》(1962)、《闪闪的红星》(1974)、《杜鹃山》(1974)、《赣水苍茫》(1979)、《南昌起义》(1981)、《血沃中华》(1980)、《大泽龙蛇》(1982)、《红线记》(1982)、《梅岭星火》(1982)、《赛虎》(1982)、《悲烈排帮》(1992)、《井冈山》(1993)、《秋收起义》(1993)、《毛泽东去安源》(2003)、《八月一日》(2007)、动画片《闪闪的红星》(2007)、新闻纪录片《少共国际师》(2011)、《少共国际师》(2012)等,总共20余部。

自1984年始,江西革命历史题材的电视剧开拓出另一片天地。以3集电视剧《封锁线上的交易》(1984)拉开序幕,90年代有短剧《太阳地》(1991)、8集《铁血共和》(1991)、6集《宁都兵暴》(1991)、12集《子夜枪声》(1993)、4集《毛泽东千里寻故地》(1995)、8集《朱德上井冈》(1998)。21世纪始,为建党80周年和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建立80周年纪念则掀起了此类题材电视剧热潮:如电视剧24集《长征》(2001)、2集《邓小平在会昌》(2004)、36 集《井冈山》(2007)、32 集《星火》(2007)、20集《闪闪的红星》(2007)、20 集《那时花开》(2007)、22 集《浴血坚持》(2008)、26集《杜鹃山》(2009)、29集《红色摇篮》(2010)、30集《党的女儿》(2011)、29集《兴国,兴国!》(2011)、32 集《我的传奇老婆》(2012)等。粗略统计总共16部264集。

如果我们依照其故事叙事时间顺序排列的话,那么,近现代革命史尤其是土地革命时期发生在江西的重大历史事件都有所展示。这种影像与历史的交汇或曰交融,美国历史学家怀特1988年在他发表的《书写史学和影视史学》一文中,认为这是影视史学以视觉影像和影片的论述,来传达 (represent)历史以及我们对历史的见解[2],试图让历史借助现代传媒重新走向民众。影像的确让纷繁芜杂的逝去岁月得以清晰复现:《铁血共和》铺陈的是1913年江西都督李烈钧奉孙中山之命在江西湖口举兵讨袁的故事,揭开了“二次革命”的序幕。《燎原》的故事重现了1921—1923年间,毛泽东、刘少奇深入安源煤矿发动工人大罢工,安源遂成为中国工人运动策源地的史实。《八月一日》、《南昌起义》的《子夜枪声》打响了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古城南昌是军旗升起的地方;《秋收起义》再现了毛泽东在湘赣边境领导发动秋收起义的历程;电影《井冈山》和同名长篇电视剧、《杜鹃山》、《朱德上井冈》等还原了1928年4月28日朱德与毛泽东在井冈山胜利会师前后历史境况,星星之火必将燎原;1931年2月瑞金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的所在地,是新中国成立的一次伟大预演。五次反围剿折射出阶级斗争的酷烈和路线斗争的复杂;震惊中外的二万五千里长征就从瑞金城郊和于都河畔出发;金韬的“红军三部曲”(《井冈山》、《红色摇篮》、《长征》),系统地展现了中国红军1927—1935这长达8年的历史画卷,《长征》前5集皆为发生在中央苏区的大事件。陈毅领导的赣南三年游击战争可歌可泣,上饶集中营的斗争揭露了国民党残暴卑劣搞分裂行径。历经艰苦卓绝,终于迎来了解放战争中的翠岗红旗飘扬。江西红色历史资源成了影视剧取之不尽的革命精神财富,奏响的是主旋律。

同时,对于影视剧,红色资源又具有文化产业的再生、增生、新生、扩生的商业利用开发价值,是名副其实的用之不竭的地域文化资本。

如《燎原》之后有续集《大泽龙蛇》,《南昌起义》之后有电视剧《子夜枪声》和新电影《八月一日》。围绕井冈山1927和中央苏区1934两个热门年份,对相同的革命事件和相近的故事采取不同角度切入,不同层面展现,不同叙事手法的翻拍、重拍、扩拍和改拍等,更是风起云涌,后浪推前浪。

电影《井冈山》之后,有35集同名电视剧热播央视荧屏;电影《杜鹃山》之后亦有26集同名电视剧热播荧屏。而自《翠岗红旗》对1934年红军离开赣南苏区至赣南解放的故事的时空展示开始,此后的一系列影视剧的内容仍离不开这一时空范畴。《党的女儿》、《冬梅》、《红孩子》、《闪闪的红星》等影片的序幕皆为红军离开瑞金或于都河畔北上抗日的画面,故事主体皆为在极其艰难、腥风血雨的岁月里坚持斗争的苏区妇女和儿童,无论是玉梅、冬梅,还是李家坳少年苏保、虎崽、细妹、冬伢子等组成的少年游击队,还是单打独斗的潘冬子,本属于弱势群体的妇女与少年,谱写的英雄颂歌更加惊天地泣鬼神。

《闪闪的红星》在新世纪绽开连环花:20集同名电视连续剧、同名动画片相继推出。电影《梅岭星火》和22集电视连续剧《浴血坚持》遥隔26年交相辉映,从正面刻画了陈毅率领的三年艰苦卓绝的赣南游击战;而《红线记》则从侧面折射出这一时期伤病员分到群众家里当儿子当女婿的特殊的爱情传奇,别样的军民鱼水情中仍然点燃着虽隐蔽下来却扑不灭的革命火焰。这种种扩展和跨类型创制,印证红色经典的生命力绵绵不尽。

数字技术引进电影掀起了电影的又一次革命。2007年出品的电影《八月一日》即在新世纪的大银幕上用高科技重现大历史,同时,为了确保战争场面的真实,不惜高成本动用了数十吨火药和上万名官兵。《八月一日》在致力于表现领袖人物的个性风采和心路历程之外,又对反派人物汪精卫、张国焘、张发奎等不作脸谱化图解,还交代了起义前史,丰富了江西革命历史题材剧。

二、民间传奇与史诗品格的嫁接糅合

克罗齐有句名言: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3]纵览革命历史题材的影视剧创作,大致可分为史诗式与传奇式。从叙事策略来看,史诗式多为主流意识形态话语,以元叙事奏响主旋律,侧重宣传教育意义;传奇式则偏向民间大众话语,为老百姓喜闻乐见,既是富于感官魅力和娱乐趣味的象征形式,又是理想寄托和精神抚慰所在。当然,两种形式和内容不仅不相悖,而且能相辅相成。只是计划经济体制下更注重史诗式,而作为文化产业,则多将民间传奇与史诗嫁接融合。

江西革命历史题材影视剧从发端即极其重视并彰显史诗品格,创作者们以严肃、严谨、尊重史实、塑造英雄的创作原则还历史本来面目。绝不允许玩杜撰史实的戏说,也没有正反派人物性格多元多面多变,更没有旁溢斜出凭空捏造多角恋乱世情。从《翠岗红旗》的导演张骏祥留下的深入老区体验生活的调查细纲可看到,不只是对土地革命中农民与地主的关系,少先队、赤卫队的组织、扩红的方式,红军北上后游击队的生存等大问题要求实事求是,即使对苏维埃时期红军所用符号、标识、编制,唱什么歌,怎样敬礼等细节都要求一清二楚,他们是以纪录片的“还原真实”来拍摄这部虚构性故事片。红色电影经典绝不着眼于娱乐,而是如历史教科书般注重它的真实性、严谨性和深刻性,以此对中华民族共同体的历史和记忆进行影像书写。《铁血共和》的文史顾问杨仲子就曾强调:“8集电视连续剧《铁血共和》虽然是一部精制的艺术作品,但剧中涉及的事件、塑造的人物,包括一些细节,都绝对忠实生活、忠实历史。不失为一部形象的历史教科书。”[4]《上饶集中营》展现的是1941年1月皖南事变后被俘的中共官兵关押至上饶集中营,1942年6月在将其中80多名被俘人员往闽北转移途中于崇安县赤石乡暴动成功的史实。编剧冯雪峰本人就于1941年2月从家乡义乌赤岸镇被宪兵抓到关押进上饶集中营达两年之久,他正是以亲历的真切感受、生活细节的无比实感使影片具有强烈的震撼力,历史影像化的真实感渗入观众骨髓,无不为之撼动。正因了早期红色经典电影锻铸出真实为本质的庄重厚重的历史感,使以后此类题材一脉相承,不敢贸然僭越。即使在新世纪金韬拍摄红色电视剧三部曲《井冈山》、《红色摇篮》和《长征》时,亦力求时代境况的复现,极力做到去重大事件发生的原址拍摄,如《红色摇篮》中八角楼的实址、《长征》中曾经拴马的那棵树等,在还原历史现场真实气息氛围中,表达的是对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的崇敬和尊重。

但我们必须正视的是,随着娱乐化浪潮席卷银幕荧屏,有关革命历史的叙述无论是在意识形态还是社会文化功能上都已悄然变化:曾代表理想与人文关怀的主旋律文艺作品甚至纪录片也掺进了“娱乐”元素,“革命历史书写已经开始摆脱传统的‘主旋律’色彩,开始成为一条呈现当下民众内心欲求与社会愿望的隐秘通道”[5]。于是,将主流意识形态话语与大众商业话语、精英话语缝合,成为革命历史题材影视剧的创新路径。

在江西革命历史题材影视剧中,民间传奇与史诗品格的嫁接糅合在近年可谓如火如荼。如25集电视连续剧《那时花开》便是年轻的70后编导试图对革命历史剧进行创作上的突围,并且不无功利地掺进当下时尚的谍战剧偶像剧的诸多元素,如悬疑玄念、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美色间谍、战火与情爱、酷刑与温情等,不可谓不“与时俱进”,可惜情节细节经不起推敲,并没有真正做到“以小人物反映大历史,真实再现当年革命老区的景象”。

然而,时隔4年,再度挺进兴国的另一个年轻人徐宗政执导的29集电视连续剧《兴国,兴国!》却成熟了许多,已将革命历史英雄人物与传奇故事情仇爱恨嫁接,深谙在红色叙述中揉进娱乐元素,将当年苏区传奇人物的家族恩怨、情感纠缠演绎得风生水起,却注意坚守底线,从而获得老干部和老百姓喜爱。《兴国,兴国!》的成功,是因为既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以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兴国革命英雄们的“传记”经历为底板进行艺术加工,纪实与虚构有机融合。该剧运用了现代思维当代视觉,塑造出有别于传统的高大全的英雄人物。剧中糅杂了很多元素,将家族、革命、路线斗争、大义灭亲等纠结得难分难解,战场情场、父子爱恨、姊妹情深、友情难弃等演绎得回肠荡气,但阶级不可调和的对垒已渐次消弭,代之以人的复杂多面和人性的纠葛挣扎,先不论这种好好坏坏亦好亦坏正确与否,但镜头已悄然如激光伸进人的脑海心田,记录并展示这复杂奇幻剪不断理还乱的心灵深处。剧终,两位同是地主出身同为自己的信仰奋斗的同窗好友谢勋东和夏宗山,从携手革命到分道扬镳,且成为敌对关系,但对对手的人品风格还是彼此相互欣赏,生死关头也会援手以救,最终谢勋东战死,作为敌手的夏宗山仍对他深鞠一躬,画面已将人性人情深化为超阶级超对抗的神性。

眼下,《兴国,兴国!》的编剧刘奎序撰写了《我的传奇老婆》,反映的是1934年秋至1937年冬之间的赣南传奇。海归音乐青年郝山水承继烈士父亲的遗志,守候着地下党前来接头,但却错接女土匪“火凤凰”,因他救了她,她也将他送到苏区。红军长征以后,郝山水奉命留守,却再被劫上凤凰寨,他以坚定的信仰最终改造了“火凤凰”,两人还演绎出一段传奇的爱情物语。这部剧仿佛要跟《杜鹃山》作一反串,土匪是女的,共产党是男的。从时间顺序来看,这部剧似要做《兴国,兴国!》的后史续集,然而导演却是与香港杜琪峰、韦家辉组成“银河映像铁三角”的游达志,那么,这部进行时的作品是否还要加进当今热门的武打元素呢?答案是肯定的。

我们不敢轻视年轻人的实力、魄力和爆发力,况且作品的质量和厚重也并非与年纪成绝对正比,但纵览新近的江西革命历史题材影视剧,短平快的运作是显而易见的,把西方商业片的成功经验、好莱坞的类型化操作模式,移植入本土的生产与运作,本无可厚非,但是,过度追求塑造个性化人物其实质还是一符号化的类型人物,这是好事抑或隐藏着一种忧虑?红色资源资本化,是对是错?还有,红色资源的珍惜也是不能不面对的话题。

金韬说得好:“我的艺术创作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尽量做到历史真实,历史一般包括以下几部分:历史过程、历史事件、历史人物和历史细节。力求历史真实,但有些地方就得进行艺术改造,要不然就不一定很好看,为什么?因为历史除了一些人的回忆录,还有历史教科书上写的那些精神以及历史的重要性以外,能够让观众喜欢看的,转变为艺术的素材并不多,这就需要艺术家自己去挖掘、去创造,而创造的前提有四个:第一符合历史前进的原则,第二符合历史人物的性格,第三符合历史事件发展的过程,第四一定要有具体的历史细节。”[6]

三、隔代对话文本重释振兴影视产业

“历史是被不断阐释的,问题不在于你是否复现了历史,而在于你从哪一角度观看并述说历史。诉述者的主体意识控制每一时期的历史复现,并决定历史复现的面目。或者说,历史的复现就是当代精神的某种折射,是当代创作的某种体现。”[7]所以,“任何文本的阐释都是两个时代、两颗心灵的对话和文本意义的重释”[8](P165)。金韬就直言:“两代人之间的心灵交谈是我拍摄《井冈山》《红色摇篮》《长征》‘红色三部曲’的创作动机。”

江西革命历史题材影视剧是中国红色题材影视剧之主流。红色题材影视剧对观众进行的是革命理想、信念和艰苦奋斗的革命传统教育,被喻为人们的精神食粮。列宁说过: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红色摇篮》总制片人、编剧邵钧林则说:“创作《红色摇篮》就是铭记历史,我觉得不写

下这段历史,不让后人了解我们党和军队所走过的艰难历程,于心不安。”[9]历史的册页已然翻过,但历史的传承却永远不会完全断裂,隔代对话文本意义重释是革命历史题材影视剧在新世纪热播的契约。尽管消费娱乐至上充塞经年,但人们在得到从未得到过的物质享受的同时,呼唤英雄、呼唤崇高又回归为公众的时代感受。《长征》在当年的收视率排行中位列第三,就是引发了广大观众心的共鸣,无论是重现枪林弹雨出生入死的革命岁月,还是讴歌共产党人钢铁般意志的长征精神,都让观众在追思中崇拜仰望。悄然间,“中国似乎又来到历史的关口”[5]。马克·费侯在《电影与历史》中指出:“电影与历史两者间有许多产生交集的几率:例如,它们可以在历史的关键时刻交会;也可以在扭转未来局势,或造成社会变迁的那一瞬间彼此结合,在这类重要的时刻里,电影便介入历史。”[10](P101-102)而“我们必须用影像来支撑某个历史论点在理论上的可信度”[10](P118)。

虽然历史不可逆,不可再生,但革命历史题材影视剧恰恰以影像给历史以理解和解释,支撑了历史论点的可信度。新世纪以来的江西革命历史题材影视剧既保证史诗的品质,又以平民的视角塑造传奇人物,即使对领袖人物的塑造亦强化平民化的细节以渲染其人性化的一面,即伟人也是人,这种辩证思考和审美趋向,映现了不同时代心灵的对话与文本意义重释中的现代性改造。说到底,电影电视剧,都是满足人类的要求——“从时间的长河中攫取生灵,使其永生”[11](P245)。而这种“永生”,不仅仅属于伟人,而且以民间意识将大写历史小写化,“将单线历史多元丰富化构成了新历史主义电影的精神指向”[12]。另类英雄的崛起、酷烈战场的渲染、悬疑谍战元素的渗透等,造就史诗框架中的英雄传奇混合类型;革命老故事的青春叙事,女性叙事边缘化的突围,人性亲情爱情的复杂化与强化,红色歌曲与通俗歌曲杂糅,等等,在解密历史的后现代色彩叙事中,后辈在历史真实与当下社会形态间似乎找到了相通的路径。如《长征》率先将江西民歌《十送红军》穿插于全剧,既是主旋律又是情节过渡细节渲染的最佳选择,变调和声层出不穷,营造出江西中央苏区情结。《井冈山》、《红色摇篮》皆将土地革命时期江西革命歌曲穿插进全剧中,不失为一举多得之措。《那时花开》剧中的三个女主角就是红军宣传队员,行军的山路上,炮火连天的阵地上,兴国山歌此起彼伏,既是真实的还原,也是艺术化的升华。结尾曲则将主题立意以轻声气声的通俗歌曲表达,很是牵动观众尤其是年轻观众的心。其中,发掘历史史册中或忽略或遮蔽的女性形象、女性故事,成了主流话语与民间叙事缝合中惊艳的热点。

一个国家或民族的文化所具有的凝聚力、创新力和传播力以及由此彰显出来的感召力和影响力,就是文化软实力。革命历史题材影视剧是形象的历史教科书,在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历史记忆中呈现的是民族的灵魂。革命历史题材影视剧不仅对青少年成长有“正能量”影响,而且对当今的人民公仆有更大的教育意义,没经历过浴血奋战,不勤勤恳恳为人民服务,凭什么当官?还是金韬说得好:“我拍摄‘红军三部曲’的创作理念是‘以史为鉴、传承精神、尊重人民、追求崇高’。”他认为:“在那个时候大家都是在为人民服务的,而不是为人民的后面其他附加的什么东西去服务的。”[6]

毛泽东说过: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波澜壮阔的中国革命历史,是我们民族引以为自豪的精神,当是影视剧文化产业取之不尽的精神财富。江西革命历史题材影视剧在拓展与创新中做出了种种尝试,一些影视剧也取得了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的双丰收,成为影视文化产业的开路先锋。

[1]胡锦涛.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 努力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J].求是,2012,(1).

[2]吴紫阳.影视史学的思考[J].史学史研究,2001,(4).

[3](意)克罗齐.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J].田时纲,译.世界哲学,2002,(6).

[4]国导.前事不忘 后事之师——电视连续剧《铁血共和》文史顾问杨仲子访谈[J].当代电视,1997,(2).

[5]刘复生.“革命历史”的复杂显影——近年革命历史题材小说创作述评[J].艺术评论,2010,(10).

[6]金韬.“红军三部曲”的创作理念和艺术追求——《长征》《井冈山》《红色摇篮》导演谈创作[J].艺术评论,2010,(10).

[7]郑工.论文化立场及创作的“取向”——国家重大历史题材美术创作工程刍议[J].中国美术馆,2010,(7).

[8]王岳川.后殖民主义与新历史主义文论[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1994.

[9]高峰.红色摇篮:史诗般的革命历史画卷[N].中国文艺报,2010-01-29.

[10](法)马克·费侯.电影与历史[M].张淑娃,译.台北:台湾麦田出版社,1998.

[11](法)安德烈·巴赞.摄影影像的本体论[A].李恒基,杨远婴,译.外国电影理论文选[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5.

[12]胡辛,顾睸.历史长河 谁主沉浮?——本土新历史主义电影叙事策略探析[J].电影文学,2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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