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学习者英语口语中人称代词与互动的研究

王岩+吴丽萍

【摘 要】近年来英语口语引起了越来越多的话语分析者的浓厚兴趣。大型口语语料库的出现无疑给英语口语的研究提供了新的方法和思路。基于学习者语料库对中国学生英语口语中人称代词I和you的使用情况进行调查，并在英语专业和非英语专业学生之间进行比较，能够发现中国学习者英语口语中人称代词的使用特点及其与互动的关系。研究结果表明英语专业和非英语专业学生在人称代词I和you的使用频数、指称和话语功能上都存在许多差异；学习者人称代词的使用频数与互动性有关。

【关键词】中国学习者；英语口语；人称代词；互动

【Abstract】More and more discourse analysts have become greatly interested in the study of spoken English. And large–scale spoken English corpus provides new approaches and perspectives for the study. This research investigates the use of the personal pronouns， I and you， in spoken English corpora of Chinese learners and makes a comparison between English major students and non-English major students. The purpose is to explor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Chinese learners use of personal pronouns and its relationship with interaction. In conclusion， this research shows that the personal pronouns， I and you， have great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in terms of frequency， referents and discourse functions between English majors and non-English majors. And the frequency of the personal pronouns used by Chinese learners is closely related with interaction.

【Key words】Chinese learners；Spoken English；Personal pronouns；Interaction

近年来英语口语引起了越来越多的话语分析者的浓厚兴趣。而口语中的人称代词更是一个研究的焦点。学者们在深入分析人称代词使用频率、指称和话语功能的同时，越来越关注话语互动性与人称代词使用之间的关系。Rounds（1987）基于五个话语语篇描述了学术口语中I、you和we三个人称代词的指称和话语语境，认为we是使用最多的人称代词，可以表达更紧密的关系，you表示某种距离感[1]；然而Morell（2001）基于两个话语语篇的研究结果显示在互动性的学术口语中you使用更多，而在非互动性的学术口语中I使用更多[2]。可见，由于研究者所使用的语料过少，其研究结果往往相互矛盾，很难有说服力。

大型口语语料库的出现无疑给英语口语中人称代词的研究提供了新的方法和思路。目前已经应用到人称代词研究的口语语料库包括Biber et al.（1999）基于朗文英语口语和笔语语料库（LSWEC）[3]及Fortanet（2004）基于密歇根学术英语口语语料库（MICASE）[4]。

本项研究将基于学习者语料库对中国学生英语口语中作主语的人称代词I和you的使用情况进行调查，并在英语专业和非英语专业学生之间进行比较，以期发现中国学习者英语口语中人称代词的使用特点及其与互动的关系。

1 研究方法

本项研究选用的学习者语料库包括代表中国非英语专业学生口语水平的中国学习者英语口语语料库（Chinese Learner Spoken English Corpus，简称COLSEC）和代表中国英语专业学生口语水平的中国学生英语口语语料库（1.0版）（Spoken English Corpus of Chinese Learners，简称SECCL）。COLSEC由302个文本共计723299词的语料组成。语料来源为全国大学英语考试口语考试部分的实景音像资料。口试内容包括：自我介绍、回答提问、对画面提示或文字提示的描述、自由讨论（学生讨论）和回答补充提问。SECCL由1148个文本共计1460042词的语料组成。语料来源为我国大学英语专业学生参加全国英语专业四级口试的磁带录音语料。口试内容包括：复述故事、即席讲话和交谈（学生讨论）。

研究采用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研究方法。首先，将COLSEC和SECCL构成A组语料库，主要用于对人称代词I和you使用频数的考察。A组语料库中的COLSEC和SECCL经过消除与研究无关内容和标记处理后的语料库容量分别为601010词和1239211词。参照Simpson et al.（2002：7）在MICASE中采用的互动性等级评价标准[5]，A组语料库中的COLSEC按口试内容互动性的强弱依次分为学生讨论、相关问题、补充问题、自我介绍和提示描述五个子库；SECCL按口试内容互动性的强弱依次分为学生讨论、即席讲话和复述故事三个子库。A组语料库的构成情况见表1。

表1 A组语料库的构成情况

然后，在两个语料库里分别抽取5个讨论类口语语篇构成B组语料库，对B组语料库中上述人称代词的指称和话语功能进行了比较分析。抽取方法为：COLSEC中等距抽取5个语篇，选取每个语篇中学生讨论部分的语料组成S-COLSEC语料库；SECCL中等距抽取5个语篇，选取每个语篇中学生讨论部分的语料组成S-SECCL语料库。B组语料库的构成情况见表2。

表2 B组语料库的构成情况

研究中使用的工具软件包括：标注软件TreeTagger和AnnoTool 1.0，检索软件AntConc 3.2.2w和Ngram List Tool 2009，统计分析软件Loglikelihood and Chi-square Calculator 1.0和Excel。①

研究的问题包括：1）英语专业和非英语专业学生在人称代词I和you的使用频数、指称和话语功能上有何异同？2）学习者人称代词的使用频数与互动性有何关系？

2 研究结果与讨论

2.1 使用频率

需要注意的是利用软件检索出来的you既包括作主语的功能，又包括作宾语等其他功能。所以参照Fortanet（2006：40）的方法，利用B组语料库统计出S-COLSEC和S-SECCL非主语you在各话语语篇不同口试内容中出现的比例，各取其平均数后再从A组语料库you的检索结果中减去相应比例的非主语you。A组语料库中人称代词I和you使用频数统计见表3和表4。

表3 A组语料库中人称代词I和you的使用频数

*本文中的标准频数为每1000词中出现的频数.

表4 A组两个语料库及其学生讨论子库中过多使用（+）/过少使用（-）I和you的情况

*本文中对数可能性分值标准p<0.05；关键值=3.84.

表3和表4显示不同互动性的话语中所使用的人称代词I和you的频数有很大差异。英语专业和非英语专业学生在I和you的总使用频数上存在显著性差异，非英语专业学生对I过多使用，而对you过少使用。在高互动性的学生讨论话语中，英语专业和非英语专业学生在这两个人称代词的使用频数上也存在显著性差异，非英语专业学生对I和you都过少使用。

通过观察表3，发现中国学习者在人称代词I的使用频数上都呈现同一种趋势，即互动性越低的话语中人称代词I使用越多。

通过本研究还发现学习者在不同互动性的话语中所使用的人称代词I和you的频数差呈现非常规律的变化，即互动性越高话语中I和you频数差越小，随着互动性的降低，这个频数差值不断增大。由此，可以推断人称代词I和you的频数差值可以体现话语互动性的强弱。

2.2 指称和话语功能

2.2.1 I的指称和话语功能

B组语料库中人称代词I都指称说话人，例如：

（1）I always try to persuade him to give up smoking. [C2.txt]

Fortanet（2006：43）指出不同功能的人称代词I后面会跟不同特定类别的动词。Okamura（2009：24）也认为要了解人称代词I的话语功能，需要考察它的搭配情况。所以本研究中根据与I搭配的动词特征，对B组语料库中I的话语功能情况进行了考察，见表5。

I的话语功能可分为三种：表明态度、传递基本信息和充当语用标记。人称代词I经常被发现具有表明态度的功能，表达说话人的好恶、愿望、怀疑或确信等。

（2）So I appreciate the word she said： interesting is the best teacher to the student. [C5.txt]

表5显示两个语料库中I最主要的话语功能都是表明态度，英语专业和非英语专业学生在使用频数上没有显著性差异。而在进一步考察该功能中与I搭配的动词时发现S-SECCL中共使用了20个不同的动词或动词词组，S-COLSEC中只使用了9个。表明非英语专业学生虽然在使用该功能的频数上与英语专业学生没有显著性差异，但是使用方法过于单一。以I think为例，其在S-SECCL该话语功能中所占的比例为48.78%，而在S-COLSEC中为67.86%。

人称代词I还具有传递基本信息的功能。这种功能又可再分为七种：具体动作的主体，知识的主体，所有权的主体，处于时空中的主体，身份的主体，状态的主体， 动作的受体。

表5 B组语料库中人称代词I的话语功能

*表中数值为标准频数。action=具体动作的主体，knowledge=知识的主体，possession=所有权的主体，place and time=处于时空中的主体，identity=身份的主体，state=状态的主体，object=动作的受体.

表5显示中国学生人称代词I第二个主要的话语功能都是传递基本信息，非英语专业学生过少使用显著，主要是对具体动作的主体、知识的主体、身份的主体和状态的主体四种话语功能过少使用。再进一步考察会发现非英语专业学生不但过少使用这些功能，而且使用方法过于单一。例如：具体动作的主体功能中与I搭配时S-SECCL中共使用了9个不同的动词或动词词组，而S-COLSEC中只使用了5个。

表5表明中国学习者人称代词I的第三个主要的话语功能是语用标记功能，例如：

（3）Um， it sounds reasonable， but... you know...... eh... ... s...... some... Euro...... some European countries and the USA is more... is more... powerful than our China， I mean， justly in... in... some economic areas. [S4.txt]

I mean和you know在英语口语中经常出现。Erman（2001：1339）认为他们主要是功能性的，并不直接参与谈话命题内容的构建，而是“脱离”于句法结构的，因此定义为语用标记。英语专业和非英语专业学生在语用标记I mean的使用频数上不存在显著性差异。

总体看来，英语专业和非英语专业学生相比较，人称代词I的话语功能更丰富，使用各项功能时方法更多样，各项功能使用频数更高。

2.2.2 You的指称和话语功能

人称代词you的指称与话语功能联系紧密。B组语料库中人称代词you的指称和话语功能见表6。

表6 you的指称和话语功能

Fornanet（2006：44）指出人称代词 you 有两种指称：听话人和不定指称，而不定指称可以同时包括听话人和说话人，或者包括其他人。听话人是一种常见的 you 的指称，其话语功能是说话人向听话人发出话语，可以分为单数指称和复数指称，例如：

（4）Because you ignore an important factor that people， when people are forbidden to do something， they will-will be more curious to do that thing. [C1.txt]

（5）Yes， so you two all think the most important the most important reason for the student lack of motivation is just because of they are not interested in their major？ [C5.txt]

在例（4）中，you是单数指称，例（5）中，you是复数指称，听话人判断时除了借助“提示词”（如：two）外，主要依靠语境。表6显示非英语专业学生相对于英语专业学生过少使用该指称和话语功能。

人称代词you的不定指称也很常见，可以泛指people，其话语功能是拉近说话人和听话人之间的距离，使听话人更大程度地参与到当前话语中，例如：

（6）If you ban them， its violate the human rights. [C2.txt]

例（6）是在讨论吸烟问题，句中的 you 可以用 people 替换，而不会改变含义。说话人使用you 而非 people，可以使听话人有更强的参与感，拉近了两者间的距离。表6显示非英语专业学生相对于英语专业学生过少使用该指称和话语功能。

语用标记you know在学习者语料库中经常出现，例如：

（7）I dont think so at all， because...... um...... you know... nowadays in China， for example， the English language is very important， um. [S4.txt]

表6表明非英语专业学生相对于英语专业学生过少使用语用标记you know。

总体看来，英语专业学生与非英语专业学生相比较，使用的人称代词you的各项指称和话语功能都更多。

3 结论

英语专业学生与非英语专业学生在人称代词I和you的使用频数、指称和话语功能上都存在很大差异。在频数上，非英语专业学生总体上人称代词I过多使用，而you过少使用；而在高互动性的学生讨论话语中，I和you都过少使用。在指称上，非英语专业学生在学生讨论话语中，you的两种指称都过少使用。在话语功能上，非英语专业学生在学生讨论话语中，人称代词I的各项话语功能基本上都过少使用，而且话语功能使用的丰富性和表达方法的多样性都不及英语专业学生；人称代词you的各项话语功能都过少使用。

研究发现中国学习者在人称代词I的使用频数上呈现了相同的趋势，即互动性越低的话语中人称代词I使用越多。

同时，研究还发现中国学习者人称代词I和you的频数差值呈现非常规律的变化，即互动性越高话语中I和you频数差越小，随着互动性的降低，这个频数差值不断增大。由此，我们推断人称代词I和you的频数差值可以体现话语互动性的强弱。

【参考文献】

[1]Rounds， P. 1987. Multifunctional personal pronoun use in educational settings[J]. English for Specific Purposes， 6（1）：13-29.

[2]Morell， M.T. 2001. The role of discourse markers and personal pronouns in lecture discourse[J]. In A.I. Moreno and V. Colwell（eds.） Recent Perspectives on Discourse. Asociación Espa？觡ola de Lingüística Aplicada. Léon： Secretariado de Publicationes y Medios Audiovisuales. CD-Rom.

[3]Biber， D.， S. Johansson， G. Leech， S. Conrad， E. Finegan. 1999. Longman Grammar of Spoken and Written English [Ml.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328-340.

[4]Fortanet， I. 2004. The use of ‘we in university lectures： reference and function [J]. English for Specific Purposes， 23（1）：45-46.

[5]Simpson， R.C.， D.Y.W. Lee， S. Leicher. 2002. Revised by ？del， A.， 2007. MICASE Manual [OL]. http：//micase.elicorpora.info/files/0000/0015/MICASE_MANUAL.pdf.

注释：

①TreeTagger是由斯图加特大学计算语言学研究所Helmut Schmid开发的标注软件，其Windows界面由北京外国语大学外研中心梁茂成开发.Anno Tool 1.0是为台湾南岛语数位典藏开发的标注软件.AntConc 3.2.2w是由日本早稻田大学Laurence anthony开发的检索软件.检索软件Ngram List Tool 2009和统计分析软件Loglikelihood and Chi-square Calculator 1.0由北外外研中心梁茂成开发.

[责任编辑：汤静]

总体看来，英语专业和非英语专业学生相比较，人称代词I的话语功能更丰富，使用各项功能时方法更多样，各项功能使用频数更高。

2.2.2 You的指称和话语功能

人称代词you的指称与话语功能联系紧密。B组语料库中人称代词you的指称和话语功能见表6。

表6 you的指称和话语功能

Fornanet（2006：44）指出人称代词 you 有两种指称：听话人和不定指称，而不定指称可以同时包括听话人和说话人，或者包括其他人。听话人是一种常见的 you 的指称，其话语功能是说话人向听话人发出话语，可以分为单数指称和复数指称，例如：

（4）Because you ignore an important factor that people， when people are forbidden to do something， they will-will be more curious to do that thing. [C1.txt]

（5）Yes， so you two all think the most important the most important reason for the student lack of motivation is just because of they are not interested in their major？ [C5.txt]

在例（4）中，you是单数指称，例（5）中，you是复数指称，听话人判断时除了借助“提示词”（如：two）外，主要依靠语境。表6显示非英语专业学生相对于英语专业学生过少使用该指称和话语功能。

人称代词you的不定指称也很常见，可以泛指people，其话语功能是拉近说话人和听话人之间的距离，使听话人更大程度地参与到当前话语中，例如：

（6）If you ban them， its violate the human rights. [C2.txt]

例（6）是在讨论吸烟问题，句中的 you 可以用 people 替换，而不会改变含义。说话人使用you 而非 people，可以使听话人有更强的参与感，拉近了两者间的距离。表6显示非英语专业学生相对于英语专业学生过少使用该指称和话语功能。

语用标记you know在学习者语料库中经常出现，例如：

（7）I dont think so at all， because...... um...... you know... nowadays in China， for example， the English language is very important， um. [S4.txt]

表6表明非英语专业学生相对于英语专业学生过少使用语用标记you know。

总体看来，英语专业学生与非英语专业学生相比较，使用的人称代词you的各项指称和话语功能都更多。

3 结论

英语专业学生与非英语专业学生在人称代词I和you的使用频数、指称和话语功能上都存在很大差异。在频数上，非英语专业学生总体上人称代词I过多使用，而you过少使用；而在高互动性的学生讨论话语中，I和you都过少使用。在指称上，非英语专业学生在学生讨论话语中，you的两种指称都过少使用。在话语功能上，非英语专业学生在学生讨论话语中，人称代词I的各项话语功能基本上都过少使用，而且话语功能使用的丰富性和表达方法的多样性都不及英语专业学生；人称代词you的各项话语功能都过少使用。

研究发现中国学习者在人称代词I的使用频数上呈现了相同的趋势，即互动性越低的话语中人称代词I使用越多。

同时，研究还发现中国学习者人称代词I和you的频数差值呈现非常规律的变化，即互动性越高话语中I和you频数差越小，随着互动性的降低，这个频数差值不断增大。由此，我们推断人称代词I和you的频数差值可以体现话语互动性的强弱。

【参考文献】

[1]Rounds， P. 1987. Multifunctional personal pronoun use in educational settings[J]. English for Specific Purposes， 6（1）：13-29.

[2]Morell， M.T. 2001. The role of discourse markers and personal pronouns in lecture discourse[J]. In A.I. Moreno and V. Colwell（eds.） Recent Perspectives on Discourse. Asociación Espa？觡ola de Lingüística Aplicada. Léon： Secretariado de Publicationes y Medios Audiovisuales. CD-Rom.

[3]Biber， D.， S. Johansson， G. Leech， S. Conrad， E. Finegan. 1999. Longman Grammar of Spoken and Written English [Ml.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328-340.

[4]Fortanet， I. 2004. The use of ‘we in university lectures： reference and function [J]. English for Specific Purposes， 23（1）：45-46.

[5]Simpson， R.C.， D.Y.W. Lee， S. Leicher. 2002. Revised by ？del， A.， 2007. MICASE Manual [OL]. http：//micase.elicorpora.info/files/0000/0015/MICASE_MANUAL.pdf.

注释：

①TreeTagger是由斯图加特大学计算语言学研究所Helmut Schmid开发的标注软件，其Windows界面由北京外国语大学外研中心梁茂成开发.Anno Tool 1.0是为台湾南岛语数位典藏开发的标注软件.AntConc 3.2.2w是由日本早稻田大学Laurence anthony开发的检索软件.检索软件Ngram List Tool 2009和统计分析软件Loglikelihood and Chi-square Calculator 1.0由北外外研中心梁茂成开发.

[责任编辑：汤静]

总体看来，英语专业和非英语专业学生相比较，人称代词I的话语功能更丰富，使用各项功能时方法更多样，各项功能使用频数更高。

2.2.2 You的指称和话语功能

人称代词you的指称与话语功能联系紧密。B组语料库中人称代词you的指称和话语功能见表6。

表6 you的指称和话语功能

Fornanet（2006：44）指出人称代词 you 有两种指称：听话人和不定指称，而不定指称可以同时包括听话人和说话人，或者包括其他人。听话人是一种常见的 you 的指称，其话语功能是说话人向听话人发出话语，可以分为单数指称和复数指称，例如：

（4）Because you ignore an important factor that people， when people are forbidden to do something， they will-will be more curious to do that thing. [C1.txt]

（5）Yes， so you two all think the most important the most important reason for the student lack of motivation is just because of they are not interested in their major？ [C5.txt]

在例（4）中，you是单数指称，例（5）中，you是复数指称，听话人判断时除了借助“提示词”（如：two）外，主要依靠语境。表6显示非英语专业学生相对于英语专业学生过少使用该指称和话语功能。

人称代词you的不定指称也很常见，可以泛指people，其话语功能是拉近说话人和听话人之间的距离，使听话人更大程度地参与到当前话语中，例如：

（6）If you ban them， its violate the human rights. [C2.txt]

例（6）是在讨论吸烟问题，句中的 you 可以用 people 替换，而不会改变含义。说话人使用you 而非 people，可以使听话人有更强的参与感，拉近了两者间的距离。表6显示非英语专业学生相对于英语专业学生过少使用该指称和话语功能。

语用标记you know在学习者语料库中经常出现，例如：

（7）I dont think so at all， because...... um...... you know... nowadays in China， for example， the English language is very important， um. [S4.txt]

表6表明非英语专业学生相对于英语专业学生过少使用语用标记you know。

总体看来，英语专业学生与非英语专业学生相比较，使用的人称代词you的各项指称和话语功能都更多。

3 结论

英语专业学生与非英语专业学生在人称代词I和you的使用频数、指称和话语功能上都存在很大差异。在频数上，非英语专业学生总体上人称代词I过多使用，而you过少使用；而在高互动性的学生讨论话语中，I和you都过少使用。在指称上，非英语专业学生在学生讨论话语中，you的两种指称都过少使用。在话语功能上，非英语专业学生在学生讨论话语中，人称代词I的各项话语功能基本上都过少使用，而且话语功能使用的丰富性和表达方法的多样性都不及英语专业学生；人称代词you的各项话语功能都过少使用。

研究发现中国学习者在人称代词I的使用频数上呈现了相同的趋势，即互动性越低的话语中人称代词I使用越多。

同时，研究还发现中国学习者人称代词I和you的频数差值呈现非常规律的变化，即互动性越高话语中I和you频数差越小，随着互动性的降低，这个频数差值不断增大。由此，我们推断人称代词I和you的频数差值可以体现话语互动性的强弱。

【参考文献】

[1]Rounds， P. 1987. Multifunctional personal pronoun use in educational settings[J]. English for Specific Purposes， 6（1）：13-29.

[2]Morell， M.T. 2001. The role of discourse markers and personal pronouns in lecture discourse[J]. In A.I. Moreno and V. Colwell（eds.） Recent Perspectives on Discourse. Asociación Espa？觡ola de Lingüística Aplicada. Léon： Secretariado de Publicationes y Medios Audiovisuales. CD-Rom.

[3]Biber， D.， S. Johansson， G. Leech， S. Conrad， E. Finegan. 1999. Longman Grammar of Spoken and Written English [Ml.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328-340.

[4]Fortanet， I. 2004. The use of ‘we in university lectures： reference and function [J]. English for Specific Purposes， 23（1）：45-46.

[5]Simpson， R.C.， D.Y.W. Lee， S. Leicher. 2002. Revised by ？del， A.， 2007. MICASE Manual [OL]. http：//micase.elicorpora.info/files/0000/0015/MICASE_MANUAL.pdf.

注释：

①TreeTagger是由斯图加特大学计算语言学研究所Helmut Schmid开发的标注软件，其Windows界面由北京外国语大学外研中心梁茂成开发.Anno Tool 1.0是为台湾南岛语数位典藏开发的标注软件.AntConc 3.2.2w是由日本早稻田大学Laurence anthony开发的检索软件.检索软件Ngram List Tool 2009和统计分析软件Loglikelihood and Chi-square Calculator 1.0由北外外研中心梁茂成开发.

[责任编辑：汤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