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策展人的现状与反思

[摘 要]随着国内经济发展，策展人在艺术圈逐渐成熟。但是在博物馆制度现有框架下，博物馆策展人制度仍然滞后，如何构建博物馆策划人运行机制？本文试着结合本人工作实践来探讨博物馆策展人制度建设。

[关键词]博物馆策展人；人才建设；文化产业；展览交流

随着国内经济发展，策展人在艺术圈逐渐成熟。但是在博物馆制度现有框架下，博物馆策展人制度仍然滞后，如何构建博物馆策划人运行机制？本文试着结合本人工作实践来探讨博物馆策展人制度建设。

关于博物馆策展人的研究，国外有一套比较成熟运行机制。如美国博物馆协会策展人委员会制定了《策展人伦理道德规范》。目前国内还没有涉及，相对来说国内研究与实践相对比较缓慢。张瀚予《当代博物馆伦理问题研究》提到策展人的权力和意志，博物馆策展人制度的意义。提出“博物馆并不十分依赖或支持这部分研究人员承担起特别展览或临时展览的策划。策展人制度的缺失，导致了博物馆特别展览的缺失或者从另外一种角度破坏了博物馆展览内界的‘完整性。” [1]目前一个重要因素是目前国内博物馆作为事业单位存在，表面上看好像是组织机构出问题，如各部门单独运作，实质上仍然是缺乏竞争机制所导致。博物馆只是作为一个政府财政供养机构，真正社会功能目前多数博物馆定位不是很清晰。胡珀-格林希尔（Hooper-Greenhill）指出“博物馆必须发展一个清楚的社会功能，并和多数的大众之间，必须注重在真实和有效地使用博物馆和它的典藏品；这股改变得力量，包含扩展博物馆传统的教育角色，朝向更为使用中心制（user-central）；而博物馆对大众的回应，将更具责任感（accountability）和竞争性（competition）。”[2]在文章论述前，先界定博物馆策展人概念。策展人英文Curator，目前没有比较合适翻译。但是翻译策展人相对比教合适些。但是即使这样，国内仍然会引起概念误解，认为策展人只是策划展览。关于策展人，美国博物馆协会策展人委员会制定了《策展人伦理道德规范》对策展人工作范围，便清楚了解其作用。本文试着作了分类：一是对自身专业要求，策展人必须在领域保持学术发展的前瞻性，原创性进行研究。提供收藏提供收购和处理物件的建议，承担藏品的保护和发展。二是行政能力，知识产权保护、租借物件、组织展览。三是教育能力。[3]这其实就是整合国内博物馆研究部、藏品部、展览开发部功能，进行系统化。那么如何建立成熟策展人制度？

首先，建立完善产业政策，支撑着策展人制度。目前很多论述在讨论策展人制度建设，往往只关注策展人本身。提出体制内出现问题，如前面所提到机构设置出现问题，分析国内机构往往各个部门各自为政导致缺乏系统性。机构出现问题是一个因素之一，但是目前在国内是馆长主导博物馆建设，馆长往往有权力整合馆内各种力量开展工作，因此关于行政部门划分本文认为不是主要因素。文化政策加上馆长运行能力成功的，如台湾地区莺歌陶瓷博物馆，配合文化产业政策，加上馆长吴进风运行能力。不到五年，莺歌陶瓷博物馆便在国际上有一定影响力。主政者必须看到文化政策制定好坏，也影响着经济软实力。博物馆对当地经济也促进作用，如古根汉姆博物馆对当地经济促进作用，创造了经济奇迹。“麦瑟高夫（Myerscough）《英国艺术对经济之重要》（The Economic Importance of the Arts in Britain）一文指出：博物馆已渐成为对一个区域的经济福利（economic wellbeing）及再生（regeneration）的重要贡献者。这是相对于经济影响博物馆事业，而博物馆作为文化机构，被视为对于经济的基本支持，它是一个触媒（catalysts），吸引了大众精神与知识的再生，也引导观光客的进入，对于国家财富的生产，具有重要的影响。”[4]因此制定良好文化产业政策是个双赢模式。相对来说，博物馆通过文化政策产生的价值意义认同往往会促进策展人制度提升。文化产业政策最直接表现在对博物馆人财物支持，促进博物馆呈现良性发展。毕竟博物馆三个功能保存（to preserve）、研究（to study）、传达（to communicate）需要人财物支撑，毕竟博物馆是非盈利机构需要人财物支持。因此，文化政策保障了策展人制度完善，没有外在良好环境，策展人制度是不可能单独存在的。

其次，通过展览自身特点建立完善策展人制度。博物馆展览自身有其自身特征与规律。博物馆展览从大的说如国际博物馆联合会提出“发展社会，服务社会”。美国博物馆协会提出“增进人民知识，提升生活品质。”但是从小的方面，大卫·菲利浦：在博物馆里的文物，无论所传达的是何种价值或意义，理论上多能竟由其外在的形式来提升心灵，而这是一般物品所不能做到的。这些文物的卓越价值，是经由博物馆的鉴定与展示而得到认证的。”[5]同时博物馆展览有别于商业展示，“从博物馆发展过程中，展览的意识是源自一项信仰仪式，是公开向社会展现的活动，它必须有其目的与情思的宣导，或有特殊额行为与特征，否则展览将失去其意义，或沦为活动的形式而已。”[6]但是目前大陆很多展览只能说是一种活动形式，事前准备不足，事中仓促行事，事后很少总结。这导致了博物馆展览浪费很多人财物，容易形成恶性循环。有时很多展览只是凑热闹，没有一个专题性。有的博物馆甚至什么展都接，文物与器物没有经过任何审查，经常出现赝品，这往往容易导致自身声誉下降。常规一个好的展览，除了自身风格外，还有人力、财力比拼。说到底是人比拼。因此，博物馆展览自身特点决定了策展人制度建设，必须专业化、职业化。专业能力包括对藏品、学术研究、陈列设计足够素养。马利纳（D.A.Mariner）认为“专业指标”包括，作为工作所需要知识与技术之文化传统；确保得以扎实掌握上述文化传统的正式且学院环境的训练；包含伦理规范在内的确保知识与技术得以发挥的机制；专业组织或作为专业者之间交流用途的刊物等促进专业发展的社会机制规范知识与技术施行的法律；社会对于此知识与技术价值乃至实施权力的肯定等六大项。[7] 这当然包括领导执行能力。

最后，强化策展人素质培养与训练。目前大陆博物馆专业人才往往有两类人才：一是文博专业；二是美术专业学生。前一类学生往往在研究部门，但对于陈列设计相对比较陌生。后一类学生对陈列设计往往比较熟悉，但对于藏品侧重点往往不够。如分配到陈列设计部门，往往很少去关注藏品部门事，研究部门很少关注陈列部门事，这就是导致有人提出前苏联部门横向划分带来不合理现象。毕竟是一个系统化过程。前面已经提到，针对这种现象，采用馆长负责制往往能整合这些资源。但是存在一个问题是，目前国内博物馆馆长任命基本是行政部门事情。往往没有考虑到专业需求。这些出身馆长，在执行力方面应该没有问题，但是在专业能力上会稍微弱些。“博物馆馆长的学养，是一个博物馆营运是否成功的因素。面对更为专业的新世纪，能否领导馆务有前瞻性进展，对馆长的责任与认知，是极其必要与严苛的考验。在资讯发达、科技进步、人类生活方式屡在改变的新世纪，速度、文明与历史的时间、环境，将是很复杂的关系，或是朝向更多元额发展方向，或是还原为统一性管理。博物馆营运成败，作为领航员的博物馆馆长，其见识、学养与操守，都是被大众所期待的。”[8]但是没有关系，馆长主要是用人，是否采用开放式吸纳人才，使得具有诚实、肯干、冒险精神、宏观思维、国际视野策展人能脱颖而出。

总之，策展人制度完善，从外在环境上，必须与产业文化政策相配套；从内在方面，必须与展览自身特点相结合。更重要是，从自身培养与训练博物馆策展人，达到“博物馆营运额成功与否，不全在理论的阐释，也不全然在传统营运下评估绩效，而是一项几乎接近宗教性的服务性质，它的功能乃在人类整体的生命价值与生活的幸福意义上。”

注释：

[1]、[3]张瀚予.当博物馆伦理问题研究.[D]北京：中国艺术研究院.

[2]Hooper-Greenhill，Eilean，Museum and their Visitors，London and New York：Routledge，1994，p。6、8、34.

[4]、[6黄光男.博物馆新视觉[M]. 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11.

[5]转引：黄光男.博物馆能量[M].台北：艺术家出版社. 2003：50.

[7]转引：张蜿真.论博物馆学[M].台北：典藏艺术家庭.2005：135-136.

[8]、[9]黄光男.博物馆企业 [M]. 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11.

作者简介：庄松炜，男，1983年2月，籍贯：汕头，职称：助理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