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中亚的伊斯兰化

2014-11-25 22:28祖力菲亚·海里里
黑龙江史志 2014年2期
关键词:伊斯兰教王朝中亚

祖力菲亚·海里里

[摘 要]中亚位于亚欧两大洲的十字路口,自古以来就是连接东西南北文明的重要纽带,古丝绸之路的重要中转枢纽,其战略地位是非常重要的。公元11至13世纪上半叶是中亚伊斯兰化时期。本文从物质文化、政治制度和意识形态三个层面剖析了伊斯兰教对中亚社会的影响。

[关键词]中亚;伊斯兰化

世界土对“‘中亚”的涵盖面理解不同,中国学术界通常把“当代中亚”界定为位于该地区的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五个国家[1]。不过,本文所指的“中亚”,除了这五国以外,还有中国新疆。因为,新疆的伊斯兰教过程也属于中亚的伊斯兰家过程的一部分。中亚自古就是一个多民族地区,到近代这里最主要的民族是哈萨克、乌兹别克、吉尔吉斯、土库曼和塔吉克族,90%的居民都是穆斯林,伊斯兰教是当地社会、政治、经济和文化生活中最重要的结构性要素。

伊斯兰教是世界性的宗教之一,与佛教、基督教并称为世界三大宗教。伊斯兰(a1一Islam)系阿拉伯语音译,原意为“顺从”、“和平”,指顺从和信仰宇宙独一的最高主宰安拉及其意志,以求得两世的和平与安宁。信奉伊斯兰教的人统称为“穆斯林”(Muslim,意为“顺从者”)。7世纪初兴起于阿拉伯半岛,由麦加人穆罕默德(约570~632)所创传。主要传播于亚洲、非洲,以西亚、北非、中亚、南亚次大陆和东南亚最为盛行。

伊斯兰教传入中亚之前,中亚地区的居民曾信奉祆教、摩尼教、佛教、景教及精灵崇拜的原始宗教,尤以祆教为主。据史料记载,居住在阿穆河与锡尔河流域,即河中地区的粟特人虽受到后来在此地传播的其他文化因素的影响,但大部分粟特人一直保留着“一种地区性的祆教文化”[2]。突厥征服口厌哒后,突厥族信奉了祆教、佛教及景教,突厥族从萨满教的单一文化信仰转变到多元文化信仰[3]。直到8世纪末,伊斯兰文化进入中亚,原有的突厥文化才开始与伊斯兰教文化相调和,从而形成一种新的突厥-伊斯兰文化。伊斯兰教自公元8世纪传入中亚后,已有1300年的历史。

伊斯兰教在中亚取得胜利(即使非伊斯兰地区归附于伊斯兰教政权和使非伊斯兰地区居民改信伊斯兰教)是阿拔斯王朝时期。8世纪中叶至9世纪中叶,伊斯兰教在中亚西部呼罗珊地区获得胜利;9世纪中叶以后,即萨曼王朝统治时期,河中地区的大多数居民接受了伊斯兰教。以后,伊斯兰教深入发展和广泛传播的任务落到了中亚地区三个操突厥语诸族建立的王朝(喀喇汗王朝、伽色尼王朝、塞尔柱王朝)的肩上。

10世纪,萨曼王朝的波斯人将伊斯兰教推进到锡尔河中游东岸的一些城市和萨曼王朝东北边境的一些部落,但直到10世纪初期,楚河流域,七河流域和伊犁河流域的大部分居民和部落仍未接受伊斯兰教。这些地区接受伊斯兰教是在10世纪末期至11世纪,即喀喇汗王朝统治时期。11世纪初,在喀喇汗王朝武力的推进下,伊斯兰教东传到于阗,与此同时,伊斯兰教向东北传到了天山南麓的阿克苏、库车等地。12世纪,天山南部,库车以西地区的居民基本上皈依了伊斯兰教。13世纪,伊斯兰教传播到天山东北,以今吉木萨尔县为分水岭,其东为佛教势力,其西为伊斯兰教势力。伊斯兰教在中亚东部的胜利应归功于喀喇汗王朝。

喀喇汗王朝统治的河中地区和锡尔河以东地区,伊斯兰文化对这些地区居民的饮食、服饰、婚嫁习俗产生了极大影响。在饮食方面,信仰伊斯兰教的居民恪守《古兰经》对饮食的有关规定,禁食猪肉、驴肉、马肉和狗肉,自死的牲畜一律不吃,牛羊肉均由信仰伊斯兰教的穆斯林宰杀等等。在服饰方面,男人戴小花帽,妇女围头巾,这是伊斯兰教服式,伊斯兰教认为,在室外,头部不加任何遮盖是对上天的一种亵渎。为保持清真寺的神圣和洁净,穆斯林在鞋外还要穿上套鞋,在入殿之时只需脱去套鞋,既方便又干净。穆斯林喜爱棉布,他们衣服的原料主要是棉布,布料和服装的装饰采用植物的枝、叶、蔓、果及几何图形,严禁偶像崇拜。

中亚居民遵守伊斯兰教的一些宗教习俗,如定时礼拜、净身、割礼、葬礼。以往中亚居民死后的埋葬方式多种多样,其中,以祆教实行的火葬盛行。接受伊斯兰教以后,中亚居民的葬俗按伊斯兰教教规实行土葬,尸体洗净后裹以白布,放入墓坑中,脸朝圣城麦加的方向。接受伊斯兰教以后,中亚居民开始过如开斋等阿拉伯人的节日。

在政权构建方面,操突厥语诸族建立的王朝也遵照伊斯兰正统国家的模式。在中亚,这些王朝统治者承认阿拔斯哈里发的宗教首领地位,尊哈里发为最高宗教统帅。伽色尼王朝和塞尔柱王朝的铸币上出现了哈里发的名字(al-Mustazhir)。中亚统治者以获取哈里发授予的称号为荣,据《治国策》记载,伽色尼素丹马赫穆德随着他征服地区的增多,曾要求哈里发授予他更多的头衔,他送了十多次申请都没有结果,最后采取了一些卑鄙的手段。[4]

操突厥语诸族建立的王朝对外扩张也采取伊斯兰政权惯用的方式,即对异教或异端发起圣战。喀喇汗王朝、伽色尼王朝、塞尔柱王朝在扩张领土之时打着圣战的旗号。据中亚和西亚的伊斯兰文献反映,喀喇汗王朝穆萨汗在960年宣布伊斯兰教为国教以后,从961年至1006年间,向于阗发动了多次“圣战”,但从宋朝的历史记载和敦煌发现的于阗文文书来看,双方的战争纯粹是政治和军事上的争夺,与宗教无关。[5]伽色尼王朝统治者对印度的征服也打着圣战的旗号,实际上,他们发动的战争大多数是为了掳掠印度的财富。塞尔柱人在征服西波斯和两河流域之时,也打着伊斯兰教正统派的旗号,打击伊斯兰教什叶派政权布威希王朝,他们拥护逊尼派的口号赢得了哈里发的支持。此后,在阿姆河下游兴起的花剌子模帝国也在圣战的名义下扩张,摩诃末声称要把穆斯林从异教徒(即西辽契丹人)的统治下解放出来,1210年的塔剌思之战给他带来了声誉。

中亚伊斯兰化在文化方面的改变首先是阿拉伯语和阿拉伯文的使用。在操突厥语诸族建立的王朝统治期间,尽管他们的语言普遍流行,但由于诵读《古兰经》、礼拜、传教等宗教活动的需要,中亚居民开始接触和学习阿拉伯语和阿拉伯文。著作者也开始用阿拉伯文写作,以获得更多的读者。于是,在中亚学习和掌握阿拉伯语和阿拉伯文的人在逐渐增加。

10世纪以后,中亚文学和艺术从形式到内容都打上了伊斯兰文化的烙印。著作者把模仿阿拉伯伊斯兰诗歌流行的模式视为一种时髦。他们以对真主、先知、四位圣门弟子及王朝统治者的赞颂开篇,然后才进入对故事情节的描绘和对伦理问题的论述。1069年在喀喇汗王朝文化中心喀什噶尔写成的《福乐智慧》就是按照穆斯林著作程式写成的,它采用了阿拉伯诗歌中的阿鲁孜韵律,这种韵律于9世纪初传到了呼罗珊。1072年,麻赫默德·喀什噶里在巴格达用阿拉伯文写成《突厥语大词典》,也模仿了阿拉伯词典的编纂方法,以阿拉伯字母拼写词条并释义。这两个事例充分反映了中亚文学方面的伊斯兰化倾向。

中亚艺术的伊斯兰化倾向更加明显。由于建筑业的发展,实用艺术随之发展起来。建筑砖瓦、砌面陶板、雪花石膏雕刻等等装饰都采用具有伊斯兰特色的图案,即几何图、植物纹、鸟纹、花式题词。在这一时期的中亚建筑和用具上随处可见。从11世纪起,布哈拉和撒马尔罕等城出现了典型的伊斯兰建筑形式,即复杂的多立柱式组合建筑,这类建筑的主体部分是:底部为方体,顶部为圆穹、圆拱,建筑物有尖拱或圆拱形式的正门,由于呼唤礼拜的需要,在主体建筑或大门的两侧建有邦克楼(又称宣礼塔),建筑物的外墙砖上刻有植物图案和花字题词。此外,陵墓建筑也表现出伊斯兰风格,如桑扎尔素丹陵,陵墓为方型穹顶殿,殿外有回廊,殿内两壁设有壁龛。

伊斯兰教在中亚的传播过程中,顺应、吸收和兼容了中亚的传统文化,形成了有别于阿拉伯文化的操突厥语诸族—伊斯兰文化。艾哈迈德·爱敏在《阿拉伯—伊斯兰文化史》中说:“这些人信奉伊斯兰教之后,纵然成为虔诚的笃信者,也不可能如阿拉伯人那样去理解伊斯兰教的内容。每一个民族之了解伊斯兰教,必定搀杂着本民族许多古代宗教的传统;每一个民族了解伊斯兰教的术语,必定模拟它,使它近似自己的宗教术语。”[6]操突厥语诸族建立的王朝统治时期中亚地区的伊斯兰化过程,实际上是伊斯兰文化与操突厥语诸族文化相互渗透、整合的过程,经过对多元文化扬弃、纳新、吸收、发展,中亚地区最终形成的是一种以操突厥语诸族传统文化为特质、以伊斯兰教为表象的新文化体系。

与阿拉伯人的伊斯兰文化不同,中亚的操突厥语诸族—伊斯兰文化有自己的特点。在政治体制上,中亚操突厥语诸族的三个王朝不同于一般伊斯兰国家的政教合一制。阿拉伯人的政教合一的内涵之一是国家领袖和宗教领袖的身份合一、政权与教权合一;而中亚操突厥语诸族王朝,“汗位”的继承不是依统治者在宗教界的地位,而是依汗室成员身份得以继承,尽管他们都强调汗王所具备的一切是真主赐予的。这三个王朝世袭王权的观念体现了伊斯兰文化与操突厥语诸族文化的相互融合。

其次,阿拉伯人的政教合一的内涵还包括国家法律制度和宗教法律制度合一、政府机构和宗教机构合一、政府行为和宗教行为合一,而操突厥语诸族王朝的司法权并不完全掌握在宗教界首领手中,尽管法官也称哈齐,但是,掌握司法权的大多数是部落首领,实施的法律也是按照符合当时部落生活习俗的习惯法。直到16世纪,哈萨克人的法律仍然以习惯法,而不是以伊斯兰教法治理社会。

在经济制度方面,喀喇汗王朝将伊克塔土地制度与以往的阿尔泰突厥政权的分封制度结合起来,王室成员把国家看成是他们整个氏族的财产,各个成员都有分得一份的权利。喀喇汗王朝对它统治下的土地实行“份地”,这种“份地”名为“伊克塔”,是赏赐给王室成员和军事首领。[7]大塞尔柱帝国也与喀喇汗王朝一样采取赏赐给王室成员和军事首领的伊克塔制度。

在信仰方面,伊斯兰教奉行严格的一神教义,反对除安拉之外的任何崇拜;而操突厥语各族的信仰具有两重性,一方面,他们接受伊斯兰教的宗教观,承认神创说,另一方面,他们明显持万物有灵论,自然崇拜和图腾崇拜(动物崇拜)的观念长期保留下来,如祈雨,占卜、算卦、看相、念咒、跳神等习俗都是这一观念的反映。操突厥语诸族把这些信仰与对真主的信仰糅合在一起,萨满巫师在跳神之时,赞念真主和呼唤穆斯林圣贤。此外,他们还保持了祖先崇拜的习俗。伊斯兰教在应对以上问题时具有包容性和灵活性,“万物有灵”和祖先崇拜的信仰与伊斯兰教习俗糅合在一起,陵墓(麻扎)崇拜便是这种糅合的体现。在麻扎朝拜的仪式中,朝拜者把三角旗绑在树枝上,插在麻扎周围,或在周围的小树、灌木上拴上各种颜色的布条,在高竿上挂牛尾、马尾及其他饰物,这些都是萨满教的做法。

亚伊斯兰化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学术界从不同角度对此进行了研究,基本上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点。

1.伊斯兰教在形成和传播过程中吸收了其他宗教的教义和仪式。在伊斯兰教教义中,存在着与祆教、犹太教、基督教一致的观念,特别是与在中亚古代占主导地位的祆教。祆教认为,人死时灵魂离开肉体,三日之后由一女神接至“分别之桥”接受审判,即最后审判,审判后分别进入天堂和地狱。天堂和地狱的观念在祆教、犹太教和基督教中都存在着。每日五次祈祷、洁净习惯、赈济义务等伊斯兰教的礼拜仪式,有的也源于其他宗教,如祆教。教义和宗教行为的相似性使伊斯兰教容易被中亚居民接受。

2.伊斯兰教具有包容性。伊斯兰文化在中亚与操突厥语诸族文化相互协调。在宣扬、评判道德伦理以及明辨是非等方面利用了原来的操突厥语诸族文化。如《福乐智慧》一书在强调伊斯兰思想观念“幸运无常”时,引用了古突厥人的名言:幸运之主啊,莫为幸运而得意,有声望者啊,切莫对幸运轻信。世间三物:流水、舌头和幸运,总是反复无常,流转不停。[8]关于人性:有一句古突厥格言讲得真好,愿你记取它为座右铭:与娘奶一起注入的善性,直到死之前,不会变更。先天而生的天赋秉性,只有死亡能把它撼动。[9]引用的古突厥格言贯穿全诗,反映了伊斯兰教在传播过程中对传统文化的尊重和继承。

3.伊斯兰教在中亚传播过程中采取的方式也是它成功的重要原因。最初,阿拉伯人依靠了武力传播伊斯兰教,以军事上的胜利为推行伊斯兰教开辟道路。以后,喀喇汗王朝也使用武力强迫塔里木盆地南缘居民改信伊斯兰教。然而,武力绝不是伊斯兰教在中亚获得胜利的主要原因,随之而来的经济手段和文化影响才是伊斯兰教在中亚获得胜利的根本原因。

4.先进的伊斯兰物质文化也是中亚居民接受伊斯兰教的重要原因,阿拉伯商人在伊斯兰教传播中起到了重要作用。巴托尔德认为:“在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的领域中,伊斯兰世界在这个时代的文明民族里具有显著的优越地位。游牧民常常急需取得文明国家的产品,特别是衣服……首先是纺织品。”[10]随着商品的交换,游牧民熟悉了穆斯林的商品和他们的生活方式,开始接受伊斯兰文化各个层面的影响。

5.阿拉伯人以《古兰经》为依托在中亚推行阿拉伯语和阿拉伯文,消除了穆斯林与非穆斯林之间交流的障碍,儿童在还不识字阶段就会用阿拉伯语祈祷、咏唱;中亚学者有的只会讲阿拉伯语,而不会说自己的母语。由于阿拉伯语言文字的推行,中亚文化与阿拉伯文化互相渗透。这些也是伊斯兰教在中亚得以立足的重要原因。

6.清真寺的修建和经学院的创办对宣传伊斯兰教教义也起着重要作用。从12世纪起,伊斯兰教的传教士们开始用突厥文书写简单易懂的宗教诗歌和短文传教,以强化他们的宗教感情。这些措施有力地推进了中亚伊斯兰化的进程。

阿拉伯人入侵中亚的时间只有几十年,然而,中亚伊斯兰化的过程却是漫长的。从10世纪中叶开始的伊斯兰化过程到13世纪初基本完成。尽管如此,这一过程仍然在继续着,即使是在接受伊斯兰教较早的河中地区,多元宗教信仰的局面还一直维持到15世纪初。1403年出使撒马尔罕城的西班牙使节克拉维约写道:“撒马尔罕居民中,亦不乏操突厥语族人、阿拉伯人及波斯人等。这些人仍然各尊其教派。至于伊斯兰教以外之亚美尼亚人、希腊教徒、基督教之雅各布派、聂斯托里派,皆有。尚有信奉拜火教,而自称基督徒之印度人,亦所在多有。”[11]

伊斯兰化对中亚地区的影响是巨大的。宗教的一致性,有利于促进各族之间的通婚,有利于多种文化的趋同。中亚地区的伊斯兰化,使中亚居民形成了共同的价值取向、共同的道德规范、共同的行为准则,加速了共同的民族心理的形成为中亚古代民族发展为现代民族奠定了基础。

参考文献:

[1]常庆.中国“当代中亚学”的形成与现状[Jl.东欧中亚研究,2002年,(4).

[2]龚方震、晏可佳《祆教史》[M]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8年,156页.

[3]高永久:《西域古代民族宗教综论》[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7年,8页.

[4]〔波斯〕尼扎姆·莫尔克,〔英〕胡伯特·达克著;蓝琪,许序雅译:《治国策》,云南人民出版社,2002年,第149~157页。

[5]钱伯泉:《大石国史研究———喀喇汗王朝前期史探微》,《西域研究》2004年,第4期。

[6]〔埃及〕艾哈迈德·爱敏著;纳忠译:《阿拉伯—伊斯兰文化史》,商务印书馆,1982年,第102页。

[7]〔苏〕Б·Г·加富罗夫著;肖之兴译:《中亚塔吉克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年,第211页。

[8]优素甫·哈斯·哈吉甫著;郝关中等译:《福乐智慧》,民族出版社,1986年,第92页。

[9]优素甫·哈斯·哈吉甫著;郝关中等译:《福乐智慧》,第120页。

[10]〔俄〕威廉·巴托尔德著;罗致平译:《中亚突厥史十二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4年,第73页。

[11]〔西班牙〕克拉维约著;奥玛·李查英译,杨兆钧汉译:《克拉维约东使记》,商务印书馆,1985年,第157页。

作者简介:祖力菲亚海里里(1990-),女,维吾尔族,专业:中国少数民族文学,研究方向:现当代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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