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目的论思想的发展、批判与超越——从亚里士多德、黑格尔到马克思

2015-03-17 21:34张梅艳
黑龙江工业学院学报(综合版) 2015年12期
关键词:亚里士多德目的论黑格尔

张梅艳

(中国人民大学 哲学学院,北京 100872)



论目的论思想的发展、批判与超越
——从亚里士多德、黑格尔到马克思

张梅艳

(中国人民大学 哲学学院,北京100872)

摘要:亚里士多德通过“四因”说确立起的目的论思想为哲学思想发展做出巨大贡献。黑格尔通过否定的辩证法为目的论思想提供了严密的逻辑论证,但由于绝对精神最终目的的虚无性,最终使其哲学囿于形而上学之中。马克思从主体和目的两方面对目的论思想进行了批判和改造,认为目的理性是现实的人所特有的自觉能动性,最终通过现实的人的实践劳动成功改造和超越了从亚里士多德到黑格尔的传统目的论思想的桎梏,启蒙了现代哲学发展。

关键词:亚里士多德;目的论;黑格尔;否定的辩证法;马克思

古希腊哲学为目的论思想提供了发芽的温床,在亚里士多德哲学中目的论思想才得以茁壮成长、成熟,形成了较为完善的发展形态。亚里士多德创造出说明世界的“四因说”并指出一切自然事物的发展都是有其自身所要成为的最完美的本质,也就是说由其最终的目的所决定的。亚里士多德将世界上最高的善抑或目的赋予神本身,因此亚里士多德目的论是神学的目的论。在亚里士多德之后,黑格尔在继承亚里士多德的目的论的同时超越了亚里士多德,他在亚里士多德目的论中加入了否定的辩证法,使精神、意识的发展过程成为了一个可以把握的客观规律,这个规律便是否定的辩证法规律。但是由于黑格尔的野心,他想建立一个完美无瑕的哲学思想体系,从而使得以“绝对精神”作为最终目的的哲学无形中投入了“形而上学的怀抱”。黑格尔哲学的这一举动引起后来哲学家们的强烈批判,特别是马克思发现了现实的人的实践劳动以及实践活动的自建构性,有效区分了自然界的因果性以及人的实践劳动的目的性,他将因果性规律与目的论思想进行了划归,将实践劳动的目的性凸现出来。在马克思看来,作为现实存在的“个人”才是最为真实的,人的实践劳动才是推动历史进程、社会发展的根本力量,而不存在一个预设的完美的“善”引导着人类的发展,人作为人是自己创造了自己,因此人的实践劳动才是真正的具有价值的力量和目的。

一目的论思想的起源:亚里士多德的目的论思想

目的论(teleology)一词就是由古希腊文telos(目的)和logos衍生的,它强调运动和行为的合目的性即一切生命和运动都是由于某个目的而进行。亚里士多德以“四因说”为基础,创建了目的论的自然哲学、形而上学和伦理学。在形而上学中他对目的论观点作了详尽独特的论述,指出事物发展的原因可归纳为四种,即质料困、形式因、动力因和目的因,其中,形式因、动力因、目的因三因可归结为形式因,形式因是使一事物成为该事物的特定形式,因而它既是质料追求的目的,又是使质料产生变化的动力,形式作为“一种内在的‘吸引’作用,即形式作为事物之完满本质,是任何事物自然地力求趋向的目标”[1]。故作为事物之圆满本质的形式就构成了事物发展的内在动力。因此,“形式与目的经常是一致的,形式包含着目的并受目的地支配”[2]。目的因作为事物发展的内在的生命力冲动,是事物发展最为根本的原始动因,促使着事物自我发展变化的开展与进行。

亚里士多德把形式因、动力因和目的因综合起来,归结为“何所为”[3]的形式,在本质上区别于质料因。他说:“在自然中的必然性,就是我们称之为质料的那东西和它的运动变化。虽然质料和目的这两个原因自然哲学家都必须加以论述,但比较主要的是论述目的因,因为目的是质料的原因,并非质料是目的的原因。而且目的就是所为的那东西,本原是来自定义和原理的。”[4]正是由于这种目的的倾向性使得亚里士多德认为,凡是由这四种原因而生成的事物,其存在和发展都有必然性,都是向其最完满形式的靠近。自然中的万事万物变化、发展都由四因构成,其发展都存在内在的必然性,即向最终目的的运动。那么,这些运动、发展是如何进行的呢?

对于这个问题,亚里士多德首先告诉我们什么是“潜能”,他说:“潜能的意思就是运动和变化的本原,存在于他物之中或作为自身中的他物,潜能就意味着变化和运动的本原存在于他物之中或在自生中作为他物。”[5]简言之,潜能是事物变化和运动的可能性。而与潜能相对应的就是现实。他指出:“既然我们已把每类东西都区分为现实的和潜在的,那么,潜在存在作为潜在存在的现实就是运动。”[4]潜能就是质料因,而现实是目的和形式因,而作为现实的目的引导事物从潜在走向现实性,从而实现自身的发展和成长。亚里士多德对此还给出了这样的论证:“生成上在后的东西在形式上和实体上就在先,一切生成的东西都要走向本源和目的,本源是所谓的东西,生成就是为了目的。而现实就是目的,正是为着它潜能才被提出来。”[5]

其次,亚里士多德指出运动或者发展由三部分组成,即被运动者、运动者和运动所借助的工具。而这三者则分别指的是潜在的事物、自然和心灵以及空间和时间,也就是运动的主体、运动的来源和运动发生的场所。[3]沿着这个思路,他指出:“既然运动必定总是存在的东西,不会中断,那么,就必须存在某个永恒的、最初引起运动的东西,而且不论是一个还是多个,这最初的运动者都是不能被运动的。”[4]这个最初的运动者被亚里士多德设定了永恒的实体:“显然有某种永恒而不动的实体,独立于可感事物而存在。这种实体没有体积,没有部分,不可分。它不承受作用,不被改变。”[5]这种永恒的实体就是神:“神是赋有生命的,生命就是思想的现实活动,神就是现实性,是就其自身的现实性,他的生命是至善和永恒。我们说,神是有生命的、永恒的至善,由于他永远不断地生活着,永恒归于神,这就是神。”[5]神作为单一的永恒实体,它是一切运动的本原,既是最初的目的,也是宇宙秩序的安排者。

在亚里士多德的哲学中“神”(或者至善)作为最终目的、最高善、最完美形式表现在不同的属种中。作为最终目的自身的规定性在其目的论中是很重要的,这种“实现了的目标”或者“达到了的目的”的思想,从一开始就决定了所有存在的属性,从而也就能给存在者、存在之间的关联,以及给整个宇宙赋予了一种特定的“必然性”。换言之,宇宙作为一个有机的统一体,一切的发展变化都具有内在目的性,它的一切创造物都是合目的性的,即通过其自身规定它的发展方向和其最终想要成为的目的。

需要指出的是,与苏格拉底和柏拉图宣扬的外在目的论不同,亚里士多德的内在目的论不需要假定一个超自然的存在——主宰宇宙的万能的上帝。万事万物合目的性并非出于神的意志,而是由其自身的最终目的所决定的。尽管亚里士多德将本体作为最高善、最终目的,一切自然事物都要导向终极目的,但是在整个自然界趋向目的的运动过程中,并不存在什么超自然力量控制[2]。他所说的终极性,不是靠柏拉图所说的灵魂或造物主那种强加于自然过程之中的,而是事物发展圆满状态的本质。任何事物都自发地趋向于其圆满状态,而这种向其完美形式发展的内在的“引力”或称作做“内在的生命力冲动”才是事物发展、变化的根本原因。因此,亚里士多德的目的论是内在目的论。他把事物的发展规定为合目的性的过程,而正是他的这种内在合目的性的目的论思想,给黑格尔建构其伟大的形而上学哲学体系很大的启发。

二黑格尔“否定”的辩证法及其目的论思想

自古希腊哲学起,一直贯穿着机械论和目的论的分歧。亚里士多德将目的因和形式因综合起来,从而使机械的目的因从属于内在的目的因。中世纪之后,随着自然科学中的数学和力学的成就,机械目的论已经成为一种流行的思维方式,尽管如莱布尼兹、牛顿等人没有否定对上帝的信仰,但是也只是把上帝描绘为一个高明的数学家和物理学家,作为超越自然之外的某种“第一推动力”,它实际上就是神学目的论的逻辑结论而已[6]。

内在的目的论思想在近代的恢复需要记康德的一件功劳。“康德在‘反思判断力’的观点之下,以有机体为根据,将那无机的、机械的自然界也统摄于生物的自保和繁衍的目的之下,继而又将人类文明进化的恶统摄于人类精神的最终目的,即道德神学的目的下。”[6]康德的这一目的论思想无疑极大地启发了黑格尔,黑格尔建构的哲学体系是精神发展由低级到高级、由机械的、物质的目的到内在的、精神的自我发展的内在的必然性过程。黑格尔建构体系的“否定的辩证法”运思过程就是其目的论思想实现的过程。

辩证法是黑格尔建立起哲学体系的框架,“否定”概念作为黑格尔否定性的辩证法的核心和灵魂,是“一切活动——生命的和精神的自身运动——最内在的源泉”[7],黑格尔认为“否定的辩证法就是否定一个潜在的规定性,并使之实现出来的过程,这种表述已经不言而喻地包含了亚里士多德的目的论思想”[6]。在黑格尔那里,精神通过“否定”穿透所有与它相异的东西并扬弃了自身之后,达到自身完全的明晰性即否定之否定,即实现了精神之完美的本质。

可以说黑格尔的目的论原则从其否定的辩证法原则得到确证的,否定成为了有目的性的否定,而盲目的否定,严格来说是不能称为“否定”的,否定一开始就是针对目的的,亦即针对目的潜在性、主观性[8]。而否定的任务就是将潜在存在的精神现实化。主体精神通过否定的运思过程实现了自身即绝对精神,而主体精神最原初的发展动力也恰恰是潜在于它自身的目的性即“内在的生命力冲动”。这种内在的生命力冲动,是黑格尔目的论思想赋予主体精神的“禀赋”。如此,亦如亚里士多德,黑格尔认为作为主体的精神是以自身为目的,进行自我运动和自我发展,具有主动性和创造性,整个世界都由绝对精神自身产生、外化和创造出来。

在黑格尔否定的辩证法理论中,“自否定”的过程就是潜在到现实的过程,但是,黑格尔并没有继承亚里士多德的目的论的发展、运动方式,黑格尔所做的工作就是为精神的发展找到了一种全新的方法和道路,这条路就是否定性的辩证法。实际上,“黑格尔哲学体系的三个部分就是‘绝对精神’三个不同的发展阶段:‘逻辑学’研究绝对精神的自在自为阶段,‘自然哲学’则是他者即精神的异化或外在化,最后‘精神哲学’使得绝对精神由他者返回到自身”[9]。否定性的辩证法的运思过程展就是绝对精神自我实现过程。因此,黑格尔将否定的辩证法作为从抽象到具体再到抽象的一种逻辑进程,实际上是绝对精神自我发展的内在的目的论的需求。

但是,黑格尔指出,精神通过目的理性实现自身的过程并非是一种空洞的幻想,而是“有技巧的,同时也是有威力的”[10]。这种理性的技巧,就是利用那些非目的的东西(这里可以理解为“他者”)作为中介而最终通达目的。黑格尔认为:“理性的技巧,一般讲来,表现在一种利用工具的活动里。这种理性的活动一方面让事物按照它们自己的本性,彼此互相影响,互相削弱,而它自己并不直接干预其过程,但同时却正好实现了它自己的目的。在这种意义下,天意对于世界和世界过程可以说是具有绝对的机巧。上帝放任人们纵其特殊的情欲,谋其个别利益,但所达到的结果,不是完成他们的意图,而是完成他的目的,而他(上帝)的目的与他所利用的人们原来想努力追寻的目的,是大不相同的。”[11]

于是,在黑格尔否定的辩证的目的论中,“目的通过其手段的那种外在活动,必须规定自身为中介并扬弃本身”[12]。 这样一切不合目的性的事物都被说成是历史目的实现的一个环节。“在这种情况下,合目的的活动对客体的否定的对待,不是外在的,而是客观性本身变化并过渡为目的”[12]。这样否定的辩证法成为论证人类历史是上帝神圣目的的一种展开方法,通过否定的辩证法万物的最终目的“上帝”终得以确立。

黑格尔的目的论为其建立唯心主义哲学体系提供了便利。黑格尔哲学体系的建立过程实质上是绝对精神的发展过程,所以黑格尔的哲学并没有逃出形而上学的理论体系的限制,他所做的所有努力,包括被后人称赞的否定性的辩证法也只不过是为其构建一个完整的哲学体系提供逻辑必然性。黑格尔的辩证法哲学最终被目的论所扼杀,黑格尔哲学被后人谩骂也在所难免。以马克思为代表的历史唯物主义哲学家在批评黑格尔的基础上,加以借鉴和创造,以试图解决其目的论思想的诟病。

三马克思对传统目的论思想的批判与超越

从上文中可知,包括黑格尔在内的传统目的论提前预设了宇宙大化中,冥冥之中就存在一种支配性的推动事物向前向着最高目的也就是所谓的善而前行的动力,而这种动力就是内在的生命力,是一种支配性的力量,这也使得宇宙万物的发展具有了一定的必然性和规律性,而哲学的任务就是及时把捉万物包括社会历史发展进程的规律。虽然黑格尔的目的也是为了探讨人类和宇宙存在之间的关系而做出的努力,但是这种努力明显使得人的理性扩张化,现实的人成为人的理性异化物,人的现实生存问题被忽视,而理性成为绝对的目的,这种目的论缺乏对人文主义的关怀,也没有正确认识到人和宇宙之间的关系,人和宇宙的关系调和在黑格尔那里显然并不成功。

马克思意识到黑格尔哲学中否定辩证法的革命性以及目的论思想对这种革命性思维的扼杀,对此,马克思对黑格尔历史目的论哲学的批判是从否定的辩证法的批判改造开始。首先,马克思将黑格尔否定辩证法的主体从精神改变为现实的、具体的、实践的人[13],马克思认为,现实的实践的人通过自身的劳动和实践,通过改造客观存在的现实自然界,从而达到主体人和客体世界在实践活动中的同一,但这种同一性并不是一种无限的同一性,而是有限的同一性。这里马克思并没有用简单的物质观念取代黑格尔的绝对精神,如果是这样,马克思也不可避免地陷入黑格尔一样的困境。这里马克思将否定辩证法的主体赋予人,人具有现实的实践活动,否定的过程就是实践的过程,因此否定的辩证法在马克思那里就成为了人进行实践活动的过程,它在本质上区别于黑格尔的否定的辩证法,因为实践是一种面向生活世界的现实的人的活动,具有一种开放性的哲学目的,如此,“当人们把黑格尔的否定之否定辩证法照搬过来,作为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之时,唯心主义的目的论就已经随之潜入了对马克思哲学的阐释之中。”[13]

其次,马克思强调人的实践活动是有目的性活动,在马克思看来,实践活动的目的性是人类特有的表现,人的每一个实践劳动都是有目的性的,而正是每一个活动也影响整个历史的发展和进程,因此,也就有了历史目的论思想,但是马克思的历史目的论思想和黑格尔的完全不同,即在马克思那里,历史并没有为自己预设一个前件式的“目的”,只不过因为“历史是由现实的人来创造的”,因此,历史发展在一定程度上也携带抑或表现出了现实的人的实践劳动的目的性特征,这一点也是马克思超越黑格尔目的论思想的关键之处之一。

换言之,在马克思那里,现实的人设定了其实践劳动的目的,因此,“目的总是反映人的某种对象性活动”[14]。马克思认为现实的人的实践劳动是具有目的性需求的,也就是说,作为社会存在物,人的活动都显示出一定的目的性需要,都带有一定的目的性,这也就是为什么最蹩脚的建筑师也会高明于蜜蜂的原因,人在决定改变外在的自然界或者他的存在环境时,在其实践活动还没有开始行动的时候,他所向往的目的已经潜在的存在于头脑中,从而决定了他的实践的方向。不过,人的实践活动的目的性是有限而不是绝对的,放眼历史,就是每个人实践活动的有限性目的推动了整个历史发展的进程,所以才会有历史目的论之说,但是这种历史目的论不同于黑格尔唯心主义的历史目的论,它并没有提前预设历史发展的最终目的,而是不断在人类实践活动的过程中,推动历史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马克思的实践劳动目的论思想指出:“为生产而生产无非就是发展人类的生产力,也就是发展人类天性的财富这种目的本身。”[15]人类社会存在区别于无机抑或有机自然界的差别就在于人类存在具有人的劳动的目的性,也就是说,劳动并不是漫无目的的发展,不是一种无意识的活动,而是一种目的性活动。人类的伟大就在于其实践活动的目的性,而这种最高的目的性往往是向善的,是通向全人类的解放的,每个人自由发展的。

马克思认为在人的实践活动中,最终目的“不仅使行动的动机在意识中有指向地对象化,而且实际地规定着行动的方向,支配着整个行动的过程,直到完成整个创造过程”[14]。换言之,实践的自建构性抑或劳动的目的性解决了哲学史上因果性以及目的论之间的“二律背反问题”,劳动的因果性是被设定的存在,而自然发展遵从因果性规律,在马克思那里目的论和因果性其实是分开的,但是也不是完全分开,至少两者是协调存在。人的实践劳动的目的性成为马克思超越之前哲学家传统目的论思想的基石。马克思指出:“历史不过是追求着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动而已。”[16]因果性以及目的论之间的悖论在“实践劳动”中可以得到有效的解决。马克思的实践的历史唯物主义也为人类发展设定了一个最高目标,即每个人的自由发展和全人类的解放。“物质生产彼岸的人的自由王国,是一个自由人的联合体,人的个性的自由发展在这里得到了实现”[17]。因此“目的理性发展的最高目的和最终的目标是对人的无限自由的实现和追求,这既是目的理性最为核心的内容,也是历史之谜的解答”[9]。

一言之,马克思不满于黑格尔目的性思想保守性和其对否定的辩证法的束缚。马克思对黑格尔目的论的批判和改造是从方法改造和领域的剥离两方面进行的。在方法或手段上,尽管马克思继承了黑格尔的否定的辩证法,但是马克思的否定的主体不同于黑格尔的精神,而是现实的具体的人。在马克思那里否定之否定的原则使主客体的对立统一于现实的人的劳动实践之中,他将目的理性规定为人所特有的自觉能动性,通过实践的对象性活动,追求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才是一切历史发展的最终目的和最高目标。马克思通过现实的人的实践劳动成功改造和超越了传统目的论思想桎梏,启蒙了现代哲学的发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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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 No.:A811Document Mark:A

(责任编辑:宋瑞斌)

Development, Critique and Transcending of Teleology

——From Aristotle, Hagel to Karl Marx

Zhang Meiyan

(School of Philosophy, Renmin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2,China)

Abstract:Aristotle has made a great contribution to the development of philosophy with his Four Cause Theory in which the Teleology has been established. Hagel provides a rigorous logical argument for the Teleology theory with his dialectical thinking. But because of the nothingness of absolute spirit of the ultimate aim, Hegel’s philosophical theory is seen as a metaphysic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subject and purpose, Karl Marx made a critique for the Teleology and has transcended Hagel and Aristotle to free modern philosophy theory from prejudice or superstition.

Key words:Aristotle; teleology; Hegel; dialectical; Karl Marx

中图分类号:A8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6758(2015)12-0025-4

作者简介:张梅艳,博士,中国人民大学。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理论哲学以及政治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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