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堂本《水浒传》前十八回勘疑

2015-06-12 12:45
关键词:鲁智深出场水浒传

武 迪

(河北师范大学 文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24)



容与堂本《水浒传》前十八回勘疑

武 迪

(河北师范大学 文学院,河北 石家庄 050024)

《水浒传》作为中国最早的英雄传奇章回小说,其历史原貌及成书时间历来受到学界的重视。通过对人物出场诗的分布,文殊院与鲁智深出家之谜,智取生辰纲中的数字之谜及府尹与太守的混用等几个问题进行研究分析,可知《水浒传》前18回极有可能是由后人添加,或是在原有基础上由后人修改与补充而成。

容与堂本《水浒传》;前18回;修改;补充;勘疑

网络出版时间:2015-10-09 10:06

众所周知,《水浒传》的成书经历了一个累世积年的过程,非一时一人所做,故而确定《水浒传》的作者(实际上是最后写定者)不仅关系到《水浒传》究竟是何人所著,还涉及《水浒传》的原貌和成书年代。通过学界几十年的研究,基本可以断定《水浒传》中征辽、平田虎和平王庆的故事是后人的“续貂”之作。然而,把过多的目光对准《水浒传》后半部就分散了学界对《水浒传》前18回左右章回的关注,造成了对《水浒传》原貌的探究“尾重首轻”的情况。

将容与堂本《水浒传》前18回分为两部分:前13回是史进、鲁智深和林冲的“人物列传”;第十四至十八回是智取生辰纲的故事。通过对《水浒传》各繁本的对比分析,从水浒人物出场诗的分布,文殊院和鲁智深出家之谜,智取生辰纲中的数字之谜及府尹和太守的混用等方面提出设想——《水浒传》前18回极有可能是后人添加的,或是后人在原书基础上修改而成的。

一、前13回中人物出场诗的错位

对于前13回的情节晚起问题,历来已有谈及。聂绀弩曾提出:“以前的那些人物:林冲、鲁智深、史进,甚至杨志在内,都和晁盖、宋江他们没有关系……所以以前的差不多十三回,都可能是后加的。”不过,聂绀弩当时还没有意识到人物出场诗对于判定《水浒传》原貌的重要价值。直到20世纪80年代后,侯会首先通过人物出场诗来管窥《水浒传》的原貌。但自此之后,对于《水浒传》前13回的研究似乎就处于停滞状态,未看到新的专论。

人物的出场诗是《水浒传》在由宋元说书人的底本向长篇章回小说转变过程中遗存下来的,其作用是在该人物第一次出场时便给读者和听众最直观的印象。如吴用在第十四回第一次出场,作者为他塑造了一个多谋善断的“智多星”形象:

万卷经书曾读过,平生机巧心灵,六韬三略究来精。胸中藏战将,腹内隐雄兵。谋略敢欺诸葛亮,陈平岂敌才能,略施小计鬼神惊。名称吴学究,人号智多星[1]181。

再如宋江在第十八回第一次出场,也有一首诗词:

起自花村刀笔吏,英灵上应天星。疏财仗义更多能。事亲行孝敬。待士有声名。济弱扶倾心慷慨,高名冰月双清。及时甘雨四方称。山东呼保义,豪杰宋公明[1]229。

可见,《水浒传》中每位梁山好汉首次登场,总要伴随出现这样一首诗词,其内容或是描述英雄的长相穿着;或是赞叹他的光辉历史……同时,还要道出这位好汉的姓名或绰号。因此,它成了每位好汉首次登场的标志[2]。然而,细读文本不难发现,108位水浒人物并非第一次出场都有出场诗,特别是在前13回中先后出场的史进、李忠、朱武、陈达、杨春、鲁智深、周通、林冲、柴进、杜迁、朱贵、宋万、杨志和索超等14位好汉,无一例外全部没有出场诗。如果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出场诗,也可以推测是由于某种原因漏写或删除了。可是再读下去,却发现这些人物绝大多数是有出场诗的。由表1可见:

表1 人物与出场诗出现时间对比表

注:杜迁、宋万无出场诗。

第一,前13回中的人物大多有出场诗,但是却不是在他们第一次出场时,如鲁智深、杨志、周通和李忠等,第一次出场都在前13回中,而他们的出场诗却都被放置在第五十七回。以李忠为例,书中写道:怎见李忠模样?有诗为证:“头尖骨脸似蛇形,枪棒临终独擅名。打虎将军心胆大,李忠祖是霸陵生。”原来李忠祖贯濠州定远人氏,家汇总祖传靠使枪棒为生,人见他身材壮健,因此呼他做打虎将[1]798。

这一段描写甚为有趣,比起李忠第三回出场时候的“史进看了,却认得他,原来是教史进开手的师傅,叫做打虎将李忠”的描述,不仅指明了李忠的长相和本领,连其祖籍与营生都一一点明,这反倒更像是李忠第一次出场的出场诗[1]42。换句话说,如果108位水浒好汉出场时都有出场诗的话,那么李忠的第一次出场恐怕应是在第五十七回,而不是第三回。

再看第五十九回,朱武、陈达和杨春的出场诗前各有一段描述:

背后三个头领,中间的便是神机军师朱武。那人元史定远县人氏,平生足智多谋,亦能使两口双刀,出到阵前。

上首马上坐着一筹好汉,手中横着一条出白点钢枪,绰号跳涧虎陈达,原是邺城人氏。

下首马上坐着一筹好汉,手中使一口大杆刀,绰号白花蛇杨春,原是解良县蒲城人氏[1]826-827。

看到这里大有似曾相识之感,对比他们在前13回中的出场,这些描写更像是第一次介绍他们的来历。

第二,在前13回中集中出现的人物,又同样集中出现在第五十七和五十九回中,如朱武、陈达、杨春和史进,在第二回和第五十九回出现,鲁智深、周通及李忠等均出现在第三至第五回中,后面又同样集中出现在第五十七回。可见,这些人物原本就是安排在一起的,后来的改写者为了方便,仍旧承接了原书的人物关系,只是将其“原封不动”地向前推移了。

由此推之,极有可能在原本的《水浒传》中并没有“大闹史家村”和“大闹桃花村”等情节,是后人为了给史进和鲁智深等人一个合理的出身,编织了前13回中的情节,并放置在全书的开篇。据此可以假设:《水浒传》中的前13回可能是后人添加或修改的,而不是原本《水浒传》中就有的,否则,如何解释前13回中出场的14个人物的出场诗“集体消失”的情况呢?更何况在紧随其后的故事——智取生辰纲中出场的朱仝、雷横、吴用、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及宋江等都是带着出场诗登台的。

“试将前十三回(严格地讲是十二回半)删掉,我们会发现,摆在我们面前的仍是一部完整的《水浒》,梁山伯中一百零八位好汉一位不少,而且每位好汉的首次登场都带有出场诗,呈现出一种很有规律的现象。”[2]不得不说,后来的这位增补者是很有水平的,只可惜他没有发现《水浒传》中的这一潜在规律。因此,他在把14位梁山好汉的故事“提前”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把他们的出场诗也一并移入。

二、鲁智深出家之谜

前18回中的可疑之处远不止出场诗的错位。细读文本不难发现,赵员外荐鲁智深入五台山出家也有许多值得怀疑的地方。

首先,赵员外说道:“我曾许下梯度一僧在寺里,已买下一道五花度牒在此。只不曾有个心腹之人了这条愿心。”[1]54这样一条说辞看似平常,其实暗藏玄机。明初时,朝廷颁发僧侣度牒,并未收费,并不存在购买度牒的情况,《明会典》记载:“洪武五年,普给天下僧度牒。”[3]568洪武十七年,明政府又根据礼部尚书赵瑁的建议,规定每3年度牒一次,并加以考经,不通经典者淘汰[3]568。换句话说,作为元末明初的一部文学作品,《水浒传》的作者基本看不到鬻牒度僧的事情,他自然也很难将这一情节写入书中。另据《明史》记载,明代的鬻牒度僧制度直到景泰年间才有恢复的势头。《明英宗实录》记载:景泰二年,为救济川贵的饥荒,朝廷允许收费发放度牒[4]4 419。《明宪宗实录》卷27也记载了成化二年因淮扬一带饥荒,朝廷鬻牒度僧的作法。两相对比可知,买度牒度僧的现象,应在景泰和成化之后才比较容易看到。

其次,《水浒传》所写的五台山文殊院的规模十分宏大。那么,这座规模宏大的文殊院是从何而来的呢?“在五台山灵鹫峰上,唐僧法云初建,初名真容院,明永乐间改为今名,俗名普萨顶,万历、康熙年间重修。”[4]也就是说,《水浒传》中所写的这座庙宇虽是唐代所建,但至少应该是永乐年之后才称为“文殊院”的。那么,元末明初的几十年间并没有五台山文殊院,作者又是如何未卜先知的呢?同时,鲁智深进入文殊院后,书中几次提到僧人的数量。赵员外就曾说道:“寺里有五七百僧人,为头智真长老,是我兄弟”,“长老选了吉日良时……整整齐齐五六百僧人”[1]54-57。可见,文殊院之规模非比一般。然而,根据《明史职官志(三)》记载:“洪武二十四年,又命各州府县只许保留大寺观一所,各府僧人不过四十,州不过三十,县二十。”如此看来,明初为了恢复经济发展,保存社会劳动力,曾严格控制僧人数量。虽说此政令是洪武二十四年下达的,但是适度抑制佛教发展却是明初一以贯之的政策。也就是说,如此之多的僧人集聚在五台山文殊院,在明初几无可能。此外,明初有“民年二十以上者不许为僧”的政令,“有年三四十以上、先曾出家而还俗、及亡命黥剌、亦不许寺观住持容留。违者罪之”[5]。3拳打死镇关西的鲁智深,居然还能安然地当和尚来逃脱罪责,甚至大相国寺的智清长老明知他有命案在身,依旧派他去管菜园,这样的情节也不是对明初情况的反映,至早应推迟到成化之后广开度僧之风以后。

第三,鲁智深下山寻酒的描写也耐人寻味。他下山之后,来到“五台福地”,一处有五七百户人家的市井。寻得酒家,却三番五次得到同样的答复:

卖酒的主人家说道:“师父少罪,小人住的房屋也是寺里的,本钱也是寺里的,长老已有法旨,但是小人们卖酒与寺里的僧人吃了,便要追了小人们本钱,又赶出屋。”

店主人道:“师父,你好不晓事。长老已有法旨,你须也知,却来坏我们衣饭。”

庄家说:“和尚若是五台山寺里的师父,我却不敢卖与你吃。”[1]64-65

由此可见,这五台山不仅自身规模宏大,寺庙经济也很发达。然而,明代初年为了压制寺观经济的膨胀,专设了砧基道人来负责差税,同时对寺庙拥有的土地也严格控制。《明太祖实录》卷12记载:“天下僧、道,每人只令蓄田五亩。”《明宣宗实录》卷26也曾记载宣德二年,虞谦提出“僧道每人田不过十亩”的建议。由此观之,若说明初有如此庞大的寺庙经济,似乎也不太可能。此外,在《水浒传》第六回中还提到一个情节,崔道成对鲁智深说:“在先敝寺十分好个去处,田庄又广,僧人极多。只被廊下那几个老和尚吃酒撒泼,将钱养女……因此把寺来都废了。僧众尽皆走散,田土已都卖了。”按明初的法令,寺庙的田土是禁止买卖的,余田只能收官,并分配给百姓耕种,甚至到了嘉靖时期,“司农百计生财,甚至变卖寺田,收赎军罪,犹不能给”[6]891。由此可见,在明代中期变卖寺田仍不是常见现象。故而,从此处描写看,也不似元末明初的手笔。

三、智取生辰纲中的数字之谜

上文主要是针对前13回的分析,在于指出前13回中存在的与成书时间不和谐的地方,从而论证先前提出的设想:前13回是存在后人添加与修改的可能性的。接下来,将主要精力从前13回向后推移,转到第十四至十八回上来。

为什么对前18回的勘疑要把后5回单独分出呢?除了这5回是单独的故事外,更重要的是与前13回不同,第十四至十八回可能是原书旧存的内容,而后人在原书基础上进行了修改。为了搞清楚这点,需要对智取生辰纲中的“数字之谜”进行剖析。

智取生辰纲是《水浒传》中描写得最为精彩的一部分,其本源自《宣和遗事》。从情节上看,《水浒传》基本承袭了《宣和遗事》的内容,包括“撞着八个大汉,担着一对酒桶,也来堤上歇凉靠歇了”所提到的人数——8个。这8个人分别是晁盖、刘唐、吴用、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公孙胜和白胜。整个故事从开始谋划到实施,再到败露,看似顺理成章,其实《水浒传》的写定者,或者说是那个后来的修改者却玩起了数字游戏。

在第十五回中,《水浒传》明确写明吴用说服了三阮入伙,公孙胜又来应七星聚义,加上后来出场担酒的白胜,不多不少正是8个人。这位后来的改写者也确实很细心地对原作进行了修改,这段故事也按照他的思路一步一步地发展,没有出现差错。直到第十八回,他修改《水浒传》的作法才露出了马脚:当何涛前往郓城见到宋江时,书中依旧写道:“敝府管下黄泥岗上一伙贼人,共是八个。”宋江问:“只不知道白胜供指那七人名字?”何涛道:“是贵县东溪村晁保正为首。更有六名从贼,不识姓名。”[1]230在此之前,所有的人数都可以一一对应。然而,随着宋江跑到晁盖处去报信,数字上便出现了分歧。晁盖的庄客去报告情况,书中引一首诗:

有仁有义宋公明,交结豪强秉志诚。一旦阴谋皆外泄,六人星火夜逃生[1]231。

如果说此时白胜已被抓入大牢,那么得到宋江消息后逃生的人数不应该是7个吗?怎么变成了“六人星火夜逃生”呢?这还不是最令人怀疑的地方,紧接着宋江告诉晁盖:“如今黄泥岗事发了!白胜已自拿在济州大牢,供出了你等六人。济州府差一个何缉捕,带领若干人,奉太师府钧帖并本州文字来捉你等七人,道你为首。”[1]232宋江一句话中,先后两次提到人数,却出现了“六”和“七”两个说法。如果说最开始的那首诗中的人数是作者写错了,那么此处又该如何解释呢?作者便是再愚钝,也不至于连上下文紧挨的两处数字都算不清楚吧!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此处的数字被人修改过。

在晁盖遣散庄客准备逃走的时候,书中又有一首诗出现了,改写者非常明确地重申了是8个人作案:“太师符督下州来,晁盖逡巡受祸胎。不是宋江潜往报,七人难免这场灾。”可是当何涛捉拿住几个庄客之后,作案人数又出现了分歧:“那庄客初时抵赖,吃打不过,只得招道:“先是六个人商议……”

纵观这一段故事,人数上出现3次反复,纠结在“6、7、8”3个数字上。如果说,把上文中列举内容中的“六”全部改成“七”,那么整个故事就变得天衣无缝了。然而,这遗漏的3处数字误差却是真实存在的。只有一种情况可以解答,那就是原本《水浒传》中智取生辰纲一段只有7个人参与,被后人加以修改,插入了一个新人物,至于这个人物是谁,还需要进一步的考证。不过,从故事情节的发展看,如果要在已有的故事中穿插人物,那么这一人物一定会起到串联故事的作用,公孙胜恰好起到了这样的作用。这样的安排,也未尝不是后来那位增补者的妙笔。

四、府尹和太守的混用

推测《水浒传》第十四至十八回是被人修改过的,还有另一条证据,那就是府尹和太守官名的混用。

宋元以来,作为一州府的首长,称为府尹,“太守”到了宋元时期早已废用不提了。为什么《水浒传》中还出现了许多官名混用的地方呢?书中写道:

府尹看罢大惊,随即便唤缉捕人等。只见阶下一人声喏,立在帘前。太守道:“你是甚人?”……何涛道:“你不知,前日太守委我一纸批文,为因黄泥岗上一伙贼人打劫了梁中书与丈人蔡太师庆生辰的金珠宝贝,……太守问我贼人消息,……府尹将我脸上刺下‘迭配…州’字样……”[1]221-222

一处文字之中竟出现了“府尹”和“太守”几度混用的现象,实在难以想象一位作者会在几句话之间,翻来覆去地变化同一个人的官名。而且此类情况还为数不少。合理的解释恐怕只有一个——《水浒传》第十四至十八回的内容是原本就有的,但是经过了后人修改。侯会在谈及武松故事的时候,也提到类似的看法:

“而这位秉公断案的‘东平府陈文昭’,到第六十九回却一变而为‘东平府太守程万里’。姓名变异,尚不足怪,何以连官衔称呼都变了……这种官衔称呼前后不一的现象,正说明……作者不是同一人。”[2]

通过对前13回的分析,有理由相信这一部分之所以与后文出现不和谐的音符,乃在此段故事是后人添加的(至少绝大部分是后人添加的),特别是缺少的那一批人物的出场诗,是非常明显的证据。

至于第十四至十八回中出现的人数的前后不一,府尹和太守官名的混用等情况,应该说,这一部分的故事是原本《水浒传》所有,但经过了后人的修改。

试着删去和恢复前18回的内容,会发现《水浒传》故事正是从晁盖和宋江等人开始的。那些原本光彩熠熠的人物形象,如鲁智深和林冲等也变得平庸起来。宋江则顺理成章地变成了《水浒传》的核心人物。

[1] 施耐庵,罗贯中.水浒传(容与堂本)[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

[2] 侯会.《水浒》源流管窥[J].文学遗产,1986,(6):64.

[3] 李东阳.大明会典[M].台北:台湾影印本,1976.

[4] 明英宗实录[M].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83.

[5] 李娜,国威.《水浒传》中的佛教寺庙[J].学周刊,2013,(10):204.

[6] 明世宗实录[M].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81.

(责任编辑 白 晨)

Investigation of the First Eighteen ChaptersinOutlawsoftheMarshEdited byRongyutang

WU Di

(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Hebei Normal University,Shijiazhuang,Hebei 050024,China)

As the earliest episodic novel of legendary heroes in China,the historical original appearance and its writing time ofOutlawsoftheMarshhas always caught the attention of the academic circle.Through the study and analysis of the distribution of the poems used to introduce the figures,WenshuMonastery and Lu Zhi-shen’s conversion to Buddhism,the myth of numbers in Taking Birthday Presents Carried in Bulk by Strategy,and the mixed use ofFuyinandTaishou,etc.,the paper thinks that the first 18 chapters of the book are most likely to be added by later generations,or modified and supplemented on the original basis by later scholars.

OutlawsoftheMarsheditedbyRongyutang;first 18 chapters;modification;supplement;collation

2015-05-30

武迪(1992-),男,河北保定人,河北师范大学文学院古代文学专业在读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元明清戏曲、小说。

I207.412

A

2095-462X(2015)05-0023-05

http://www.cnki.net/kcms/detail/13.1415.C.20151009.1006.05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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