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众包参与主体及流程的特殊性

庞建刚，刘志迎

(1.西南科技大学经管学院，四川 绵阳 621010；2.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管理学院，安徽 合肥 230026)

科研众包参与主体及流程的特殊性

庞建刚1，2，刘志迎2

(1.西南科技大学经管学院，四川 绵阳 621010；2.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管理学院，安徽 合肥 230026)

本研究对现有众包平台进行分类和比较，提出科研众包在参与主体和业务流程两个方面的特殊性。在参与主体方面，科研众包平台具有明显的中介作用、科研问题发布者的身份多样化和问题解决者获得较为丰富的经济报酬；在业务流程方面，科研众包任务的发布更加严格、科研问题解决者的专业性要求更强、科研问题解决方案的选择更加复杂。在特殊性分析的基础上，提出政策建议:科研众包需要按照应用型和研究型分类运营，科研众包任务需要分解和模块化。

科研众包；参与主体；业务流程；任务分解

1 引言

总结分析各种众包平台，主要有三种模式，第一种是开源社区，在这种网络社区，参与者可以自由注册和发表见解，参与问题的解决，但没有任何经济回报，完全是基于参与者的爱好和兴趣来参与社区的问题解决。这类众包平台主要有Wekipedia、Waze、百度词条等[1]，Linux开放源代码软件的开发就是通过这种社区来完成；第二种是事务众包，在这种网络社区，问题发布者将原来由组织内部完成的事务发布在众包平台上，交由众多的网络大众来完成，任务完成者可以获得一定的经济报酬或者DIY成就奖励。这类众包平台主要有iStockphoto、Gospotcheck、优酷等[2]；第三种是科研众包，在这种网络社区，项目发布者将科研问题在众包平台发布，众多网络大众作为问题的解决者提供问题解决方案，方案提供者获得丰厚的报酬。这类众包平台主要有InnoCentive、Kaggle、YourEncore、Science Exchang、Mazon Mechanical Turk、易科学、任务中国等[3]。

科研众包作为通过互联网汇集网络大众智慧、协作完成科研和技术创新活动的新方式，为 “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提供了一种有效的 “众创空间”。本文主要通过详细比较分析三种众包类型参与主体和具体的业务流程，厘清科研众包在参与主体和业务流程中的特殊性，并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为科研众包平台运作和政府政策制定提供参考和借鉴。

2 三种模式众包的参与主体及业务流程

2.1 三种模式众包的参与主体

(1)开源社区。早期的研究认为，开源社区是一种利用网络平台的实践社区[4]，后来的研究都采用了开源社区 (Open Source Community)的概念。Hippel等在实践总结的基础上认为开源社区是开放源代码软件社区，主要通过大众力量完成软件的书写或者是再开发。Mozilia浏览器、Solaris操作系统、Staroffiee包裹、Apache服务器、FreeBsD操作系统、FireFox浏览器、Linux操作系统等都是典型的代表[5]。Stewart等对开源社区的运营进行归纳总结后认为，开源社区是将开发一个软件作为参与者的共同目标，通过自律方式按照默认的社区行为规则来完成开发任务[6]。

开源社区的参与主体主要有开源社区众包平台开发企业和网络大众。开源社区众包平台一般是由企业或者个人开发和设计并负责组织和管理，网络大众在众包平台设计的框架和方式内添加个人解决方案。这种社区的参与者不以获取经济报酬为目的，主要为了获得声誉、学习等收益和自我成就以及社区身份的认可等。Wekipedia、Waze、百度词条以及Linux开放源代码软件是这种模式的代表[7]。

(2)事务众包。事务众包的核心是大众创造，即用户创造内容。用户创造内容 (User-Generated Content，UGC)是目前个人参与互联网非常流行的一种方式，在图片处理、视频上传、音频制作等领域运用得非常广泛。主要是用户自由地按照自己的意愿和要求，通过网络提供的平台上传文字、图片、视频和音频等，在这个过程中，资源是完全共享的。在整个分享过程中，除了分享以外不会生产具体的创新产品或者项目。

事务众包的参与者有众包平台组织者和网络大众两类。众包平台组织者主要构建众包任务框架，然后网络大众作为参与者进行任务的自主生产，提交后根据使用量获取收益，如视频的剪辑等。这种网络平台目前主要集中在娱乐类型的大众生产中，如YonTube、flickr、大众点评网、豆瓣网、果壳网以及百度知道等[8]。

(3)科研众包。科研众包主要是利用网络大众的智慧和力量解决科学发现和技术创新的难题[3]。科研众包的参与主体主要包括科研问题发布者、科研问题解决者和众包平台。科研众包的问题发布者和问题解决者先在众包社区平台完成注册，然后问题发布者在众包平台提出任务或发布任务，众多解答者通过众包社区提供的平台给出自己的方案，之后发布者在众多方案中选择合适的方案，并为其解答者支付报酬。科研问题的发布者可以是科研机构、企业或者个人；科研问题的回答者为广大网络大众，包括专业人士和非专业的兴趣爱好者，其范围涵盖全球的互联网用户。这类众包平台主要有 InnoCentive、Kaggle、YourEncore、ScienceExchang、Mazon Mechanical Turk、易科学、任务中国等。

(4)三种模式众包参与主体的比较。根据三种模式众包的具体分析，从参与主体的种类、参与主体特征、参与主体的动机等角度进行比较(见表1)。

表1 三种模式众包参与主体的比较

2.2 三种模式众包的业务流程

(1)开源社区。开源社区的主要代表是百度词条、Linux软件等，根据百度词条、Linux软件业务流程总结可以看出，这种众包模式主要是由众包平台的开发者作为主导组织 (不以盈利为目的)，通过网络发布需要完成任务项目的核心框架，即源代码，主要是规定代码的边界和设计规则，然后将源代码公开发布于互联网。众包平台的开发者将不再管理网络参与者大众和具体任务的开发与完成过程，仅仅进行基础设施的建设和维护，任务的完成将由网络参与者大众通过自组织形成开源社区，完成项目生产 (见图1)。在生产过程中，有些项目也存在众包平台的开发者对任务生产过程适当进行维护的过程，如百度词条，组织者会定期对大众添加的词条进行粗略删选，对于误差很大的词条将进行清除。

(2)事务众包。在事务众包模式中，众包平台组织者将内部任务通过网络 “外包”给网络大众来完成 (见图2)。主要流程是众包平台组织者发布任务在网络平台上，并根据任务的类型提供用户工具箱，网络大众通过网络应用众包平台组织者提供的用户工具箱完成众包任务，例如百度百科、土豆网和YonTube等，用户在网站或平台上创建、编辑、上传、评论等互动行为参与到网站的平台架构之中。

图1 开源社区众包的具体业务流程

(3)科研众包。Innocentive网站是科研众包模式运作最为成功的案例。在该网站，作为问题发布者的企业，首先必须通过缴纳一定的认证费，注册成为 “问题求解者”；任何人都可以免费注册为 “问题解决者”，问题解决者也可以匿名登录[9]。最终问题得到解决后，InoCentive会与问题解决者签署法律文书，明确知识产权归属；问题求解者则需要支付问题解决报酬给问题解决者，并交一定的费用给InoCentive作为佣金。

图2 事务众包的具体业务流程

根据Innocentive网站的运营过程，可以得出科研众包的基本业务流程[10]。首先，科研问题的发布者和科研问题的解决者分别在科研众包平台完成身份确认，通过科研众包平台确认后，科研问题的发布者按照科研众包平台要求发布项目任务、持续时间、奖金金额等信息。科研问题的解决者通过科研众包平台寻找项目，阅读项目要求，确认参与项目，在项目规定的时间内按要求提交解决方案到指定的位置。科研问题的发布者根据科研问题的解决者提交的方案来进行方案选择，选出最优方案。最优方案的设计者获得奖金，科研众包任务完成 (见图3)。

图3 科研众包的业务流程

3 科研众包参与主体及业务流程的特殊性

3.1 科研众包参与主体的特殊性

根据科研众包与开源社区、事务众包的参与主体的分析可以看出，科研众包与开源社区、事务众包在参与主体上存在明显的特殊性。

(1)众包平台具有明显的中介作用。开源社区、事务众包的众包平台本身就是任务的发布者，平台是基于任务的发布来进行构建，并通过任务的完成而具体实现平台的构建。例如百度词条，其平台本身就是构建百度的词条库，随着网络大众对词条的补充完善，词条库也自动形成；在科研众包中，“科研问题的发布者”与科研众包平台相互独立，科研众包平台为 “科研问题的发布者”提供科研问题发布的空间和网络社区场所，并通过众包平台规则来规范和引导科研问题发布者和科研问题解决者的行为，科研众包平台具有明显的中介性质。

(2)科研问题发布者的身份多样化。开源社区、事务众包任务的发布者根据众包任务本身来开发构建众包平台，任务发布者即为众包平台开发者，主要为互联网运营企业，如百度、优酷等；在科研众包中，众包任务的发布者即 “科研问题的发布者”可以是企业、机构和个人，身份呈现多样化特征。例如在Innocentive网站， “科研问题的发布者”主要是企业。在Innocentive网站上吸引了多家全球500强企业，作为 “科研问题的发布者”针对企业面临的技术创新科研难题来进行科研众包[11]；2008年，由盖茨基金会发起的探索大挑战众包项目，主要由盖茨基金会作为 “科研问题的发布者”定期提出特定科研主题，主要鼓励全球各地的科研人员来攻克科学难题[3]；数学领域的 “博学者8号问题”众包项目由加州大学数学家陶哲轩作为协调人来探索数学研究中的世界性难题，迄今已公布九个世界性数学难题，有些难题已获得解决，已经代表了研究的先进水平[12]。

(3)问题解决者获得较为丰富的经济报酬。开源社区在众包任务完成后，不提供经济报酬给完成任务的网络大众，因为开源社区本身并不以盈利为目的；事务众包提供很少的经济报酬作为对众包任务完成者的补偿，因此，作为开源社区和事务众包参与者的网络大众，参与的动机主要不是为获取经济利益，而是主要基于兴趣爱好和成就感的追求来参与众包任务；在科研众包中，作为参与主体的网络大众，除具有强烈的兴趣爱好和成就感的追求之外，还有对于经济利益的追求，因为作为 “科研问题解决者”的网络大众对科研问题的解决会给 “科研问题的发布者”带来极大的经济效益。同时，作为 “科研问题的发布者”也愿意为 “科研问题解决者”的解决方案支付报酬。这也在一定程度上激发了 “科研问题解决者”的参与热情和努力程度，提高了科研问题解决的可能性和解决方案的有效性。例如任务中国明确提出对于优秀的 “科研问题解决者”的股权奖励计划，即将平台的股权按比例分给优秀的“科研问题解决者”持有，这在很大程度上刺激了“科研问题解决者”的参与热情和努力水平。Ipeirotis通过对Mazon Mechanical Turk上1000名 “科研问题解决者”的调查，有13.8%的人将众包奖金作为主要收入来源，61.4%的人将众包奖金作为主要的额外收入来源[13]。

3.2 科研众包业务流程的特殊性

科研众包相对于开源社区和事务众包，在具体的业务流程中也存在明显的特殊性。

(1)众包任务的发布更加严格。开源社区、事务众包任务发布即为众包平台的构建，因此任务发布非常简单，只需要众包平台的开发者将众包任务转化为众包平台公布于网上，并开发设计出完善的用户工具箱，网络大众通过工具箱完成众包任务，随着众包任务的完成和不断完善，众包平台构建也随之完成；在科研众包中，科研问题的发布独立于众包平台，因此，为确保科研问题的有效性和众包的顺利完成，众包平台对任务的发布制定严格的规定。例如在Innocentive网站上进行众包任务发布时，科研问题的发布者不仅要提供完整的身份证明，还需要对任务项目进行详细的说明，并将众包奖金提交至众包平台，由Innocentive网站专门账户来管理。

(2)科研问题解决者的专业性要求更强。开源社区、事务众包任务的完成完全基于网络大众的兴趣爱好和自我成就的实现，对参与大众的专业要求并不明显。例如在百度词条中，对某个问题的解释会有相当多的说法，专业性与非专业性的解释共存，虽然词条库的组织者会定期对词条库进行整理，但对问题解决者的专业要求并没有限制。在科研众包中，由于科研问题的复杂性和专业性要求都比较高，因而科研问题解决者主要为专业人士和有相当专业功底的业余爱好者。例如Innocentive平台集聚了全世界十多万名科学家作为 “科研问题解决者”参与到科研众包，这些科学家主要是利用业余时间工作的在职科研人员和退休的科研人员。由 “博学者计划”2014年推出的关于孪生素数猜想的 “博学者8号问题”项目，就邀著名数学家陶哲轩作为首席专家，通过互联网邀请全世界数学界专业人士参与改进华人数学家张益唐得到的突破性结论[12]。

(3)科研问题解决方案的选择更加复杂。开源社区、事务众包任务完成后，随着任务的提交，众包平台的构建也随之完善，任务只要符合众包平台开发者或者组织者设定的框架和设计规范，就可以提交结束。例如百度词条的提交、优酷视频的制作上传以及Linux开源代码软件的设计等。在科研众包中，“科研问题发布者”无论是企业、机构还是个人，都需要对 “科研问题解决者”的解决方案进行分析和评价，选择最优的方案作为最后的众包方案并支付众包奖金。由于科研问题的复杂性和解决方案数量众多， “科研问题发布者”需要花费相当的资源来完成解决方案的遴选。例如Mazon Mechanical Turk就通过邀请著名专家组成专家知识库，为参与众包的 “科研问题发布者”提供问题解决方案选择的支持服务[14]。

4 启示与建议

4.1 科研众包需要分类运营

企业、机构和个人同作为科研众包任务的发布者，其目的的差异使得科研众包呈现出不同的类型。本文将其分为应用型科研众包和研究型科研众包。

根据应用型科研众包和研究型科研众包的特征分析，在政策选择上提出以下建议:

第一，对于应用型科研众包，其运营完全按照市场的规律来进行。政府管理部门只需要制定明确的管理规则，众包的参与主体在管理规则允许的范围内按照市场规则来进行众包任务的发布和解决。众包平台在政府管理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制定众包平台的规则，如众包任务发布要求、注册机制、评价激励机制等，约束和激励众包的参与主体，促进科研众包的良性运营。

第二，对于研究型科研众包，由于其具有一定的公益性特征，因此，其运营需要政府的直接参与。当前研究型科研众包平台的实践主要有两种模式:一种是由企业的慈善基金会或者政府来组织和运营科研众包平台。典型的案例是盖茨基金会的 “探索大挑战项目”和美国航空航天局的“联赛实验室”，前者由盖茨基金会支付成本，后者由美国政府提供资金支持，邀请专家和技术工程师为科研提供解决方案；另一种是由个人或者少数专业人士来组织和实行的科研众包 (见表2)。典型的案例是 “博学者8号问题”。这种形式的科研众包对于单一领域科研问题的解决提供了非常好的途径，需要政府的大力支持和管理创新。刘志迎等提出的众创概念为这种科研众包模式的运营提供了参考和借鉴，即通过基础科研成果的产业化转化来促进研究型科研的良性运营[15]。科研众筹的实现和YourEncore模式也为这种研究型科研众包提供了实践的参考[3]。

表2 应用型科研众包和研究型科研众包

4.2 科研众包任务需要分解和模块化

相对于开源社区、事务众包，科研众包的任务更加复杂和专业化，任务的难度更大，解决过程更加复杂，这对科研问题的解决者在参与科研众包过程中的投入要求更高。根据科研众包参与主体的分析，科研问题的解决者主要是在职的科研人员，其主要是利用业余时间来从事科研众包，在时间和精力上的投入相对有限。Ipeirotis通过对Mazon Mechanical Turk上1000名 “科研问题解决者”的调查，只有25%的 “科研问题解决者”每周会在Mazon Mechanical Turk花费4～8小时，大多数则在4小时以下[13]。因此，科研众包中 “科研问题发布者”对于科研问题的分解和模块化非常必要。只有这样，才能吸引大量 “问题解决者”的参与，凸显科研众包的优势。小米手机在通过众包平台对 “应用商城”项目众包中，通过将项目按照门类进行分类分解，推出无缝创新社区，将具体的应用分解成单模块应用，吸引网络大众成为忠实的米粉，很好地实现了应用商城的开发与推广，这种策略对于可以进行模块化的大型科研众包项目，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16]。

从 “科研问题发布者”的角度来看，越复杂的科研任务对应越高的众包报酬，但也对应于更高的科研问题解决方案，更高要求的科研问题解决方案对应 “科研问题解决者”更高的投入，而“科研问题解决者”的投入是有限的，这样就产生了一个悖论。“科研问题发布者”期望用高的众包金额获取高的期望收益，但 “科研问题解决者”投入有限，无法实现高的众包金额所对应的期望产出。根据这一悖论，众包任务的众包金额将维持在一个相对低的水平。通过对现有科研众包项目的分析，确实符合这一特征，众包金额相对都比较低。Yang等基于task.cn的真实数据，研究得出任务描述清晰短小、解决思路大众化、持续时间较长的创新问题可以吸引比较多的科研问题解决者参与[17]。Estellés等以做实验的方式对科研众包平台的科研众包任务进行分析，认为工作的复杂程度对 “科研问题解决者”有影响，复杂程度高且需要创造性工作的任务，对业余时间很少的参与者没有吸引力[18]。

因此，从 “科研问题发布者”和 “科研问题解决者”两个方面分析，科研众包中科研任务的分解和模块化对提高整个科研众包的效率和质量都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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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沈蓉)

Speciality of Participants and Process of Crowdsourcing Innovation

Pang Jiangang1，2，Liu Zhiying2
(1.School of Economic and Management，Southwest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Mianyang 621010，China；2.School of Management，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Hefei 230026，China)

Crowdsourcing is an internet-based open innovation.In this study，the existing crowdsourcing platform was classified and compared.It found research crowdsourcing particularity in both participants and business processes.In terms of participants，research crowdsourcing platform has a significant intermediary role in the publisher's identity research question and problem solvers diversification to obtain a more substantial economic return.In business processes，research crowdsourcing tasks have more stringent release，research problem solver requires more professional and scientific problem-solving has more complex options.On the basis of the special nature of the analysis，policy recommendations are given.

Crowdsourcing；Participants；Business processes；Task decomposition

G206

A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领导行为作用下技术二元创新与商业模式匹配机理研究”(71472172)，四川省软科学项目 “面向创新共同体的科技管理政策创新研究”(2015ZR0167)。

2015-05-11

庞建刚 (1977-)，男，甘肃陇西人，西南科技大学经管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管理科学。